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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大林和老黄要去的地方是下下木。从清源到下下木有六七十里,沿途要经过许多乡村,大林虽说:“今天刺州农村到底是谁家天下,还很难说。”但他们还是小心谨慎地避开大路。

刺州农村发展极不平衡,有平原和山区之分,又有侨区和非侨区之分。一般来说平原比山区好,而侨区又比非侨区富裕。但侨区与侨区之间也有差别,有富区与穷区的区分。富乡,特别是侨汇多的,人口集中,新建筑物多,不少是红砖绿瓦的高楼大厦,有的还设有热电厂,用电灯照明;穷乡大都是泥瓦土墙,无地或少地,以出外佣工为主。

他们走过各种类型的村庄,最后横过刺禾公路到了半山区。在半山区他们所见的又是另一种景象,这儿村庄不是什么人多人少问题,根本就荒无人烟。他们通过几个村庄遗迹,几乎全是残瓦断垣,不见一人。老黄问:“是不是已到了匪区?”大林摇摇头:“还在边缘地界。”不过那著名的青霞山已清晰在望。此山气势磅礴,冈峦起伏,连亘五个县界,此时正是热阳当空,青霞一片青翠,群峰重叠,山高林密,风光极为绮丽,老黄拍手叫好:“可不正是理想的游击根据地!”大林笑笑,续对山腰林木深处一指:“我们要去的就是这个地方----下下木!”老黄更感振奋,连声说:“进可攻,退可守,是个好地方!”

他们歇脚在白龙圩。

这白龙圩是个山区圩集,下下木人开的,因为开的有特色,远至刺州大城的山货客商也来赶圩。下下木人每逢三、六、九,从山里把木炭、生熟草药、兽皮、红糖、猪、牛、鸡、鸭运出,而从外地来的客商也在这个时候把大米、盐巴、咸鱼、布匹、日用百货运进,互通有无,各取所需,双方称便,因此圩越开越大。

他们走到离圩集五里外的松林口,就和一小队便衣武装人员碰上头,这些人大都认识大林,一见面就亲热地招呼,对那装束奇特的老黄却不大放心,悄悄地问:“你认识他?”大林只说声:“自己人。”对方便放行了。大林边走边说:“当年开圩也很费一番周折。下下木原没圩,买东西卖东西都要到上下木去赶许天雄的青龙圩。许天雄欺他们山里人,又是弱房,买东西提高价,卖东西压低价,手下人还常常调戏年轻妇女,下下木人深恶痛绝,又没办法。党组织在下下木建立后,有人提起这事,组织上叫大家去讨论,有人提要自己开圩,一讨论几乎全乡都赞成,既是群众要求,组织上也只有支持。圩集初开时,困难可真不少,许天雄的人闹事,外地客商不敢进来,看样子要垮了。组织上又叫大家想办法,老年人说:开圩是个好主意,就是开不下去,人家许天雄有财有势,我们和他斗了几十年还斗不过。年轻人却不同意这看法,他们说开圩是大家同意的,不能虎头蛇尾,惹人耻笑。许天雄派人来闹事,怀的是祸心,我们不能上当,他靠的是那几百条枪,我们下下木弱虽弱,二百来人枪也还拿得出,和他硬一下看。我们两乡强弱房已打过二三十年,下下木也没因此被打掉,他想再来较量也不怕。客商不来也有办法,派人到为民镇去贴告白,声明对来往客商一律保护。来往保险,有好处,不怕他们不来。这个主意一出,没人再反对,许天雄果然不敢再来,客商也多了,从三年前一直维持到现在。”

一提起许天雄,老黄就想起旅途中的那场虚惊,他问:“许天雄的大名我是早在路上闻名,听说有人一听到他连魂都吓掉,为什么下下木人偏不怕?”大林笑了笑说:“说来也不奇怪,他们是打强弱房的老冤家、老对手,双方交手也不下二三十年了。”接着,又说了一段掌故:“据老人说,原本在这一带只有一个下木,不分上下木和下下木。一条龙脉传下来,一姓许,照他们的说法是一杆笔写不出两个许字。自从两兄弟分了家,大哥分的土地肥沃,人丁旺盛,势力日大,小弟分的土地贫瘠,处境日渐艰难。强房人越来越富,也越要求对外扩张,弱房人越闹越穷,实力单薄,无法抵挡,结果就被它一步步地往山里挤,因此就形成两个下木的形势。强房人住上下木,弱房人住下下木。这两房人虽然划地而居,冤仇却越结越深。过去是三年一小打,五年一大打,打得最凶时双方都出动二三千人,叫作打强弱房。要打械斗不能没个头,不能没有武器,现在上下木的大头目叫许天雄,下下木的大头目叫许三多。双方为打强弱房,又都设法向外购买武器,现在几乎家家有武器,人人会打枪。但是这两个乡、两个人物,走的道路却又不同。许天雄凭天时:时局混乱,匪盗蜂起,官府无能为力;凭地利:背靠山恶林深的青霞山,面对刺禾公路,进可攻,退可守;凭实力:有一支以宗亲为纽带的子弟兵,小股匪帮又闻风依附,因而造成许天雄煊赫声势,且以抢劫掳掠为生。而许三多却参加了***,还把下下木带动起来,现在已成为我党在农村工作中的重要据点。”

闲谈间,他们已不知不觉地进入白龙圩。

这白龙圩设在青霞山脚,原是一片松林,经过一番整顿,已辟成三条垂直大街,以松木为柱,松针为盖,整齐地盖了不少圩棚。进口处有一松木搭成的大牌楼,上书白龙圩三个大字。走进牌楼,有草屋一间,写着白龙圩管理处,三条大街各有名称,那称为第一街的专供下下木人摆卖土产,称为第二街的只供外来客商买卖,第三街几全是食品摊,各有特色。

大林带着老黄走进牌楼,到达管理处,但见那儿有几个武装人员正在闲散地谈着,一见大林都起身招呼,当大林问三多时,又都说:“三多哥在第三街。”

这时日头已经偏西,圩集也将近散,但街上还是十分喧闹。大林、老黄两人朝第三街走。不久,果见远远一人迎面过来,大林对那人指了指,低声说:“就是他!”老黄定神一看,果是一表人才!那人三十出外,身材魁伟,面呈紫铜色,头戴竹笠,脚穿多耳麻鞋,一身深蓝布褂裤,斜佩着结有红绸匣子枪一把。这时他一手提着一挂两斤来重的猪肉,一手拿着两瓶烧酒。跨着大步,正待走进一间米粉摊。紧紧跟在他背后的,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中年妇女,身高体壮,粗眉大口,梳着面干髻,身穿淡蓝布褂裤,背负竹笠,脚穿花布多耳麻鞋。

大林远远叫了声:“三多!”那黑汉止住步抬头来看,也迎将过来,说声:“没想到,你也来啦。”大林把老黄介绍给他,三多表示欢迎。大林又把那中年妇女介绍给老黄:“苦茶大嫂。”不意那身高体壮的中年妇女竟像小姑娘一样面红起来。三多问:“吃过晌午没有?”大林笑道:“连早饭也没吃过。”三多即对苦茶道:“再切一斤肉来,我们要好好吃一顿。”

苦茶走后,三多就把他们拉进米粉摊。卖炒米粉的是下下木人,见是三多请客,分外殷勤,送烟送茶,又问吃什么。三多说:“叔公,你且去应付客人,等会儿苦茶来我叫她弄。”三个人围坐着,大林问这一圩人多不多?三多说还可以,只是听说有点情况。大林注意地问:“是不是又是天雄那边的人过来找麻烦?”说时,苦茶已自外提着猪肉、豆腐干、大蒜进来,问:“怎样做法?”三多轻松地说:“你管做,我们管吃;你做什么,我们吃什么!”说时大笑,苦茶也不多言,自去准备。三多接下又道:“刚才三福来说,有几个人混进来,行动鬼祟,都是陌生面孔,看来是天雄手下的,却不知道是从哪一乡来的,我已叫他去布置。”

不久,苦茶把一大盘热腾腾的猪肉、豆腐干炒大蒜端出来,米粉摊老板也端来三大碗米粉汤,还有一壶酒。大林对苦茶说:“大嫂,你也来。”苦茶推辞道:“刚用过,那边还有人等。”说着返身出去。三多举杯道:“老黄同志,初到敝乡,我敬一杯。”老黄也说:“见到你,真高兴。”双方注目,一饮而尽。大林酒量差,不敢沾唇,只是埋头在吃菜。

几杯酒下肚,三多又问:“老黄同志要住咱乡?”老黄看看大林,大林便道:“老黄同志是上级派来代替陈同志的,像这样的负责同志我们还能让他住在不安全的地方?看来大部分时间要住在你们乡。”三多表示兴奋道:“那要再干一杯!”又说,“当初我就对老陈说过,城里不安全,还是住咱乡好,他说要***就不怕杀头。真可惜,一个好同志!”说着有几分激动,“现在有了老黄同志,也一样。只要是上级派来的,哪个都一样,叫干什么就干什么,无二话。”老黄也谦虚几句:“我是初来乍到,情况不明,主要靠大家。”

正谈话间,忽然从管理处那边传来一片争吵声,接着又是几响枪声,圩场骚动,群相探询:“出了什么事?”有人直向米粉摊奔来,报告三多:“人扣起来啦,怎么办?”三多起身对老黄、大林说:“我去看看,一会儿就回。”当即拽开大步,跟那报信的出去。

三多到了管理处,只见管理处外旷地上围着一群人,尽在摩拳擦掌地叫骂、喊打。当有三个短打汉子,被团团困在垓心,神色惊慌,对三福在进行解释,那三福双手叉腰,只是冷笑。当三多走近人圈,只听得下下木人个个在骂:“你是瞎子,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看,这是什么地头?”“谁叫你来捣乱的?”“把他们捆起来!”“打死他!”三多推开众人故意问:“出了什么事?”大家嚷着:“三多哥来啦!”“让开路!”

三福过来对他低低说些什么,三多频频点头,一会儿便对那三个人问:“你们是哪来的?”其中有个像是头目,勉强堆出笑容:“是个误会,天大的误会。”三多把眉头一皱,厉声喝道:“我问你是哪个字头的?”那头目迟疑着决不定该不该说,其余两个却很紧张,赶紧怂恿他说明:“你说吧,都是自己人。”那头目于是才吞吞吐吐地说:“我们是雄字头。”三多冷笑道:“原来是许天雄的人。”又问:“听来你们不是上下木的口音,大概是新入伙的吧?”那头目频频道歉:“小子该死,有眼无珠…………”三多还是不慌不忙:“入伙时有人告诉过你这儿的规矩没有?”那头目更加慌乱,下下木的人又齐声喧嚷:“拿绳子来!”“把这些狗日的吊起来!”也有人朝空放枪显示威力,其余的两个人早已慌作一团,跪倒在地频频求饶。

三多问三福:“他们闹过事没有?”三福道:“刚一进来就被我们钉住了。”三多又问:“刚才的枪是谁打的?”三福回答道:“是我们。”三多沉吟半晌始作最后决定:“放走他们!”可是那三个人仍赖着不动。三福骂道:“便宜了你们,还不快滚!”还是那头目开口,他对三多打躬作揖道:“大哥…………”大家哄笑着:“谁是你大哥!”那头目面红耳赤地嗫嚅半天,才说出句:“十分感谢,你不为难我们,放我们走。可是我们的家伙都叫缴哩,怎么回去交代?”三多冷笑道:“你们也知道回不去。”回头问:“谁缴的?”三福从腰上拔出三条短火丢在地上:“都在这儿。”三多对那三个人训斥道:“拿去!便宜你们这次,下次要来,得先打听打听这儿的规矩!”那三个人捡起家伙千多谢万多谢,鼠窜而去。

三多自回米粉摊,大家议论一番也散了。

圩散了,派出巡逻的人也都陆续回来集中,三福检点人数,询问情况后,便宣布解散。老黄特别注意他们的人数武器;人数不少,武器虽是东拼西凑,倒还可用,只是子弹少了些。他问三多:“武器都是个人的?”三多点头:“有个人的,也有公产,都是历年来打强弱房购置的。”老黄又问:“全乡共有多少条枪?”三多道:“二百来条,不过新式的只有三十来条。”老黄问:“弹药够吗?”三福从旁插嘴道:“就是子弹缺,每条枪平均配不上三十发。钱倒有,就是买不到,我们把圩场捐收入的一半拿去收买子弹。”老黄点点头,心想:“家底不薄呀!”

赶圩的女伴们约苦茶一起回乡,苦茶却借故留下,在圩口大树下等三多。过路人有的看见她老朝街上张望,便对她开着玩笑,有人故意问:“苦茶,圩早散哩,你还在等谁?”有人又故意答:“还用问哪,三多还没走!”苦茶对这些善意的玩笑,都只笑笑。的确,她对这个小叔是越来越难舍难分了。不论是上山下地,是赶圩,有了他,她才感到愉快,心情有所寄托。反之就感到空虚孤寂。他们相处越久,这种心情就越发强烈,有时甚至于到了不照顾群众影响了。

当三多一行人走出圩场,看见苦茶还一个人枯坐在大树下,三多便问:“人都走清了,你还在等谁?”苦茶起身,一声不响,悄悄地加入队伍,心里却在嘀咕:“等谁?等你!”太阳已下山,而朝下下木方向走的人正多,有赶圩回来的,有刚从山上砍柴、放牧回来的。边谈边走,山径道上显得格外活跃。

将进村时,大林问三多:“今晚我和老黄有话谈,你布置一个地方好不好?”三多点点头,却又到后边去问苦茶。苦茶气呼呼地说:“等你一会儿结个伴都不乐意,还问我做什么?”三多知道刚刚那句冲口而出的话把她得罪了,便低低说:“不要在众人面前生我的气嘛。办完这件公事,你再生我的气行不?”苦茶还是愤愤不平地说:“在人家面前,对我总是这样,怪不得人家要笑话。”三多只得又低声认错了。

他一认错,她又觉得他可怜,心也软了一半:这样一个硬汉子,在村里是说一句话算一句话的,却在她面前认错了。再走一段路,她几乎把全部气恼都忘了,说:“我的老爷子,我已想过,客人就住在咱家。”三多再问:“空出娘的房?”苦茶含笑地瞪他一眼:“你别管,我有办法!”说着,快步抄到队伍前头,先做安排去了。

进了村,大林对老黄说:“先看看我们的学校。”学校设在许家宗祠,一个宽敞大厅用竹篾片隔成三间教室,分成四个班次,容纳一百五六十学生,小许是校长兼教师,手下还有两名助手,都是他从当地高年级学生中培养起来的。这小学白天让学生上课,晚上又办夜校,每周六晚,三晚是妇女班,三晚是农民班。苦茶、杏花都是妇女班学生,三多、三福有空时候也到农民班来上课。

小许年约二十五六,长的短小,看来还像个初中一二年级学生。他到下下木已有三年,当年陈鸿开辟了下下木工作,由于三多的要求,便从城里知识分子党员中挑出他来,名为办学,实际是在主持党务。他原非本县人,没有什么地方好去,除走走圩,偶尔进进城,很少离开下下木,看来是在这儿生了根。他诚实刻苦、认真负责,说话不多,但每开口必有一定分量,在村里上下威信颇高。

三多娘见他人品好,一定要收他做干儿子,小许也就按照本乡俗例给三多娘送了一挂猪肉、二瓶酒,拜了三拜,从此本乡人更把他当作自己人看了。三多娘在为三多、苦茶的婚事操心同时,也对这干儿子的婚事关怀起来。婆媳俩共同替他物色了一个人,叫杏花,是个共青团员。大家甚至于肯定说:“三多、苦茶大事一解决,小许和杏花也就快了!”她们都想把他变成下下木人,“拜了本乡人做干妈,娶了本乡姑娘,他还能走?”

而小许对下下木的工作也的确安心,他看见党的事业,在这块荒芜寂寞的山野中开花结果,成长发展,衷心地感到兴奋。因此当年陈鸿同志问他继续在下下木工作有什么意见,他就说:“要是组织上不把我调走,我愿意再在下下木工作下去。”

当三多、大林、老黄走进学校,小许正在灶间忙着做晚饭。大林把老黄介绍给他,他几乎兴奋得说不出话,还没说上三句话,便把裤脚一卷,脱下木屐往外就要走。大林问他上哪儿?小许想当然地说:“给老黄同志张罗住的地方去呀。”三多道:“已准备好啦。”小许又道:“那么吃饭呢?我给你们添点菜去!”说着又要朝外走,却又被三多拉住:“今晚的主人还得我来做。”小许有点失望:“那,我什么也轮不上?”一时大家都笑了。

三多家就在学校隔壁,是间祖遗老屋。房子原不算小,可是五六户人住在一起,就显得拥挤。三多一户,只占一间堂屋两间卧室;一间三多娘住,一间苦茶住,三多只好长期在外面打游击住。堂屋稍为宽敞些,但摆了祖宗灵位,充当饭厅、起坐间,堆满大小农具;三多娘养的一头大猪、几只鸡,又都要占一席地,因此显得异常拥挤。其实在这村上的人,哪一户又不是人畜同舍?

三多家,现在只有三口人。母亲二十八岁守寡,把他们两兄弟含辛茹苦地养大,满望大儿子成亲传后。想不到事与愿违,大儿子与苦茶成亲只一年,在一次打强弱房时,被许天雄活活砍成五块,年轻的苦茶从此当了寡妇。三多是个孝顺儿子,能干又有丈夫气,看来不弱他大哥。但是家境贫寒,眼见一年年长大成人,不知不觉已三十出头,她还没有能力替他讨门媳妇。老娘心急,三多却一点也不在乎,他说:“大丈夫志在四方,传宗接代是小事。”

苦茶不是本县人,原籍南县大同村。南县与刺州虽是紧邻,但隔着一座青霞山,交通不便,来往不多,相互间十分隔膜。十一年前,在她十九岁的时候,从大同下嫁到下下木,只有一年光景就成了寡妇。

当年上下木和下下木在打强弱房,双方死了不少人,不分胜负,都不想停下。当时成为这乡头目的是三多大哥许三成,对手就是许天雄。当时许天雄羽毛未丰,双方实力相等,因此打了快一年,还是个对峙局面。不久,山区雨季来临,连下了七八天大雨,青霞山山洪暴作,奔腾而下,把半个下下木陷在洪流中。下下木人忙于对付水患,加以许三成身染疟疾,动弹不得。许天雄认为时机难得,点齐人马,偷过封锁线,乘机入侵下下木。

当时三多在村口炮楼守夜,听说敌人进村,连忙回村抢救,已经迟了,全村陷在极度混乱中,他东奔西跑,都听说上下木人已全进村,无法抵挡,正在杀人放火。想起三成病重在家,赶回抢救,大哥已被砍成五块,人头也不知去向,新婚大嫂苦茶被捆绑在地,兀自昏迷不醒。当时三多心胆俱裂,心想:“不报此仇,枉为男子汉!”想出来和许天雄决死,但许天雄在得手后,已整师退回上下木。

这场械斗打了一年半才结束,最后许天雄虽然派人把那用石灰水腌制的许三成首级送还下下木,苦茶却成了寡妇。下下木人更加赤贫了。大仇报不了,家园尚待重整,三多扛起对老母寡嫂赡养的重担。

乡里老大说:“天下不可一日无君。”他们在祖祠上举行了几天族议,最后才把那面象征着最高权力的黑旗,在祖宗神位面前授给许三多,并对他说:“孩子,你要为乡里,也为祖先争光荣!”三多挥起牛刀当众砍掉鸡头宣誓道:“我如不能为乡里、为祖先报仇,就像这只公鸡!”从此,他就扛起全乡的责任,带领大家上山、下地,重整破落家园!

十年来,苦茶一直无意改嫁,苦守着这个贫穷清苦的家,安心地上孝顺婆婆、下照顾小叔,过得还心安理得。她年轻,在山区妇女中,人也长得不算难看,要改嫁是不难的,为什么甘心苦守呢?是对生活抱着绝望态度,还是怕流言中伤?都不是!她是另有打算的。

她从守寡的第三年起就对小叔三多抱着期望。她对死去的丈夫,是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合的,拜了天地才见第一次面,并没有感情。对三多却不同,不仅日夕相处,也实在看出他那出众的才能,暗自敬服。有这样好的对象,她怎能没有情?

在下下木,有这样从祖先时代就保留下来的老规矩,寡嫂可以改嫁小叔。就下下木来说,就有不少这类人,也有三十来岁的寡嫂改嫁给十多岁小叔的,形成这条老规矩的原因很多:穷山区没有人肯下嫁,人民穷苦要讨门亲事不易!

苦茶想:有了现成对象,为什么还要往外找呢?她是决心守着他!三多娘是个明白人,她对这个贤淑的寡媳也有打算,苦茶的心事她看得最明白,家里劳动力少,内内外外都少不了她,因此也不主张她改嫁出去,最好把她许给三多。

至于三多,他是了解他娘和苦茶心意的。母亲少不了她,家里内外也少不了她,从个人情感来说,两人年纪相当,日夕相处,又经常得到她无微不至的亲切照顾、关怀,又怎能说没点情分?但他好胜好强,总觉得大丈夫要能顶天立地,做番大事业,株守山区有什么出息?也觉得同自己寡嫂结合没什么光彩,感情上离不开,面子过不去,一拖就是这些年,他们的关系就变得非常微妙:不愿分开,又没有勇气结合。

苦茶比三多提前一步回家,进门就对婆婆说:“多叔接了个新客人回来。”三多娘问:“什么样人?”苦茶道:“和大林一起来的,看样子也是自己人。”三多娘便紧张地张罗起来:“是自己人就得好好地款待。”这老人家虽是家贫却一贯好客,她常常对苦茶说:“三多交的朋友就是咱家的朋友,他交的兄弟,就是咱家的兄弟,不能叫他在人家面前失体面。”又说:“穷山村,好吃好喝的没有,人情千万不能少。”陈鸿、大林来,每次都受到她的热情款待,现在老黄来了,她当然不例外。

为了款待客人,苦茶换了身家常衣服下厨,忙着烧水、煮饭、洗菜。三多娘也在堂屋里团团地转,尽可能把地方弄干净整齐些,好叫客人坐了舒服。

不久,客到。老黄、大林都向老人家问好,老人笑着说:“地方脏,不像样,比不上大城。”一边请坐,请喝水,一边把三多拉进灶间:“人家从老远地方来,是天大人情,你打算怎样款待?”三多道:“大嫂都安排好啦,今晚吃住都在咱家。”刚刚赶过圩,吃不成问题,住她倒有几分犹豫。苦茶却插嘴道:“娘,我已想过,客人就住在我房里,我和你合铺。”老人拍着手说:“亏你想得周到!”看来一切都有儿子媳妇张罗,她也放心啦。

老黄已改变了装束,不像在路上那样使人觉得怪。他原是一个乐观愉快的人,这个家庭对待客人亲切、热烈的气氛,更使他显得年轻活泼。他和三多娘很快就扯上,几句话把老人家说得笑逐颜开,可乐哩。他不但和老人家谈家常,也谈天下大事,谈地主、***的笑话。谈来通俗有趣,深入浅出,叫听的人不断发笑。不到半顿饭时间,整个堂屋已是热烘烘,充满愉快笑声。同屋住的人也都围过来听,苦茶在灶间耐不住,也偷偷溜出来倚在门边偷听,有时也忍不住放声直笑。

老人家对这个客人印象极好,心情也很舒畅,拍拍他说:“老黄,我只一眼就看出你是个有学问的人,从前老陈来也是这样,有学问的人都会说笑话。咱家三多是个乡下人,没见过世面,大事不懂,小事也不懂,你得好好教导他。”

灯上了,矮四方桌上碗筷摆得整整齐齐,苦茶又把热烘烘的饭菜,还有一壶酒端上来。三多娘起身要走,老黄一把扯住,一定要留她喝两杯,她说:“你们男人家有大事商量,我和苦茶一起吃去。”她走进灶间后就问苦茶:“房间收拾好了吗?”苦茶道:“我就去。”

三多替大家斟酒:“娘难得这样高兴,我们也难得这样高兴,来,我敬老黄同志一杯。”老黄酒量好,一饮而尽,大林却说:“还是老规矩,你们喝酒我吃菜。”几杯酒下肚,话匣子打开。这次谈的却不是笑话,而是有关当前***斗争的重大问题。

老黄说:“在市委时,就听到有关青霞山的传闻,这次一见果是名不虚传,山高林密,正是进行***斗争的大好去处。”大林却说:“我们在这儿天天见面,日日见面都看不出它有这样好处,老黄同志一来就连声叫绝,我们的水平真是太低了。”老黄却不以为然地说:“这话不对,不能怪你们,过去党委对刺州工作方针不明确。到底是以城市工作为主,还是农村包围城市?有各种不同的看法,长期来动摇不定。现在是比较明确了,要用***同志的路线,来对付猖狂的敌人,不然我们的损失还要来。”大林点头称是,也很有感慨:“这些日来,我们的损失可真不少呀。”

三多是没有多少理论的,但他很有实干精神,他说:“我一直对这山沟沟的工作不安心,现在看来还是大有作为。”老黄道:“自然有作为。”三多又道:“比起小许同志来,我总觉得惭愧,他是从城里来的,工作起来就比我这土生土长的要强。他在这儿住了这几年,都快变成下下木人啦。”大林问:“听说你娘想替他讨个媳妇?”三多道:“可不是,对象都选定了!”说着,大家都笑。

三多娘从灶间出来问:“你们笑我什么?”大林连忙让座,说:“伯母,我们在说小许的婚事。”三多娘也很兴奋,她说:“我对小许说过,你从小没爹没娘,落户到咱乡,拜了我做干娘,我不替你主持主持大事,不等于白拜!说真的,那杏花姑娘,百里挑一,也真不马虎,对人温和,女红好,思想进步,只是…………”她看了三多一眼,叹口气,就不再说下去。

正说着,小许裤脚卷得高高的,拖着木屐,杏花赤着足,甩着一条又粗又黑的辫子从侧门过来,一到灶间口,杏花就被苦茶拉住:“别进去,他们正说到你。”杏花大吃一惊:“说我什么呀?”苦茶对堂屋努努嘴:“你听听。”只听得堂屋里老黄在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说伯母操心,我们做同志的哪个不希望他们也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又听得三多娘在说:“三多,小许,你们都来听听这位老黄同志的话。”杏花嘟着嘴说:“丑死了,专谈人家的闲话。”苦茶却问:“你们谈妥没有?”杏花道:“小许说过,三多哥和苦茶姊的事没个着落,什么也不能谈。”苦茶笑着说:“也真是,又拉上我…………”心里却兀自感动。

饭后,三多带着老黄、大林、小许去看过三福。三福也正要过来看老黄,大家就在他家座谈。三福家只有父母、寡姊、妹妹和他五人,父母均年在五十以上,都是纯朴农民。寡姊本嫁在邻村,夫死受不了翁姑的虐待,三年前搬来和他们住在一起。三福二十七八年纪了,还是个光棍,他父母指望把他幼妹银花嫁出去换个新媳妇进门,却又找不到合适的婆家。银花这小姑娘却又有自己的打算。

他们在三福家坐了一会儿,又到村上一些地方走动走动。这村建在半山上,形状像只大草鞋,正面在五里路外有上下木,村头通白龙圩,村尾叫榕树角,背靠大山。在高低不平的山坡地上,聚居着五千多人,一姓许。多年来,由于打强弱房,在面对上下木的几条通道上都筑有碉堡,这些碉堡平时成了青年人集会和寄宿的地方,人们称之为俱乐部。三多和三福一直就住在俱乐部里,只有吃饭和干活才在家。当他们一行人走进俱乐部时,里面正闹哄哄的,有的在拉,有的在唱,也有的在谈天。

入门正面有面木屏风,屏风上挂有块黑板报,是小许的杰作,他按时把国内外大事和本乡要闻写在上面,三面成凹字形搭着板床,每铺床的床头都挂着步枪和子弹带,房间正中一只八仙桌,十来条木头凳,桌上又是只陶水罐,十来只粗瓷碗。

当三多把老黄介绍给大家时,各人都在纷纷猜测,老黄却说:“同志们会唱吗?我来替大家拉琴。”他拿起琴,架着腿,拉了支“四季相思调”,拉得又熟练又中听,大家都很乐,叫着:“再拉一个!”而老黄不但拉了,还唱。唱来也是歌喉婉转,音韵悠扬。老黄还很关心他们的生活,问了好多情况,最后又顺手取下墙上的枪支,扳枪机,查机件,对各种枪械的性能也很熟识。几个动作,几句话把大家说得直点头:“这位老黄,真是文武全才。”三多对他也有很深印象。

他们走了大半个乡,巡视了四五个俱乐部,最后在回家途中,他就对三多问起有关青霞山的情况。三多说:“青霞山很大,山高林深,我虽在这儿土生土长,也仅走过几个地方,只听老人说:有九峰十三层,一层山高过一层山,重重叠叠,几个月也走不完呀。从我们这儿到南县大同就要过三层山,一个主峰叫青霞岭,岭上有座古寺叫青霞寺。各地公路未开,从刺州上南县主要是走这条路,公路开后,加上青霞山闹匪,这条路没人走,那古寺也荒废了。”

老黄问:“你走过这条路?”三多道:“有二次到过南县大同,青霞岭倒是常去。”大林从旁插嘴:“苦茶大嫂就是大同人。”老黄问:“听说新编独立旅高辉就是大同人?”三多点头道:“他和我们这儿的许天雄都是自称青霞王,不过高辉自从被收编调出剿共已经完啦,许天雄还有一点实力。”三福也说:“听说那高辉一进苏区只打了一仗,还仅仅和赤卫团接触就溃不成军,亏他腿长逃得快,没当俘虏。”说着直笑。

老黄问:“这样说来,高辉实力全垮哪?”三多道:“也可以这样说,也不能这样说,他的老巢还有个高老二,就是他的弟弟,在坐守。大同比我们下下木大,万多人分住七个自然村,土地很肥,都是高家的。高家炮楼上吊有一面千斤重大锣,据说大锣一响,锣声到处土地就全属高家所有了,那大锣可以声闻百里内外,也就是说在百里内外土地山林全属高家所有。全大同乡人,除非是高家人,要种地全要向高家纳田租,高家又规定好地一律要种鸦片,不许种粮食,所以那儿遍地是鸦片烟田,闻名刺州的南土就是出在那儿。高家靠鸦片烟起家,老百姓却穷得只能喝米粥度日。高家又在大同抽丁,两男抽一,充当高辉的子弟兵,高辉实力,靠的就是这帮子弟兵。”

老黄问:“你大嫂家现在还有人?”三多道:“大嫂姓白,有兄弟两个,大的人家称他为老白,小的叫二白。”老黄问:“家境怎样?”三多摇摇头,说:“要是家境好,也不会嫁到我们这穷山沟来。他们家原也是租高家田种,老白从来就不大服高家,他说天下间哪有这样道理,你把大锣一敲土地就归你?这话传到高家耳边,高老二就说:全大同人个个服,只你姓白的不服,老子叫你饿饭!把田都吊了,老白一家人只好上山砍柴烧炭过活。高老二又说:不管你上山下地,所有地方全是高家所有的,逼得老白一家无路可走。当时他已年过三十,尚无力成亲,恰好我家三成大哥要讨媳妇,自家有个闺女,有人从大同过来说亲,我娘说:哪儿人都成,没有嫁妆也成,只要聘金不多。苦茶娘也说:我嫁女为的是要讨媳妇,嫁过山没关系,聘金再少也不得低过一百大洋。这样,双方来回地跑了几转,算是谈妥八十大洋。不久,大嫂就嫁过来。当时我还记得很清楚,人是由老白一人送过来的,穿得破破烂烂的,一进门就对娘说:亲家娘,我妈说家穷陪嫁不起,有不是处万请包涵。大嫂也只穿了一身半新衣服,背着一只小包袱,其他什么也没有。大哥被许天雄杀害后,三年孝满,大嫂要求回娘家一趟,娘叫我送过一次,一个月后又去接回来,这样我算来回两次。不过那时老白、二白都不曾见到,亲家娘说都叫高辉抽去当了兵。”老黄又问:“现在老白、二白下落如何?”三多道:“多年没有来往,情况不明。”

说完高辉,他们又谈起许天雄。三福问:“关于我们和上下木打强弱房的事,老黄同志听说过?”大林道:“我已对老黄同志介绍过。”三多道:“这许天雄和高辉又有不同,他靠的是无本生意起家,近十年来人人出山做官,他就只守住这老巢,靠打家劫舍为生。手下有三几百条枪,又收容一些小股散匪,号称千人。手下有两员大将,一名是他亲生女儿,叫许大姑,此人从小跟着天雄打家劫舍,惯使双枪,因此又叫双枪许大姑。年已三十五六,发誓不嫁人,却喜欢骑马打枪,平时剪男人头,穿男人衣,在匪群中出出入入没人敢小看她。她经管许天雄匪股一切行政事务,掌握经济实权,称为二头目;另一名叫许大头,是员能冲善打的猛将,带有一支队伍叫作飞虎队,许天雄打家劫舍,靠的全是他,称为三头目。有了这两个人经管内外事务,许天雄也不大管事了。看来,他对山林生活也有些厌倦,人人都在说,他早布置好了后路。”老黄问:“许天雄没有其他儿女?”三福道:“有两个儿子,十多岁时派人送出去,从此就不知下落。”老黄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也许是布置后路去了。”逗得大家都哈哈大笑。

说着说着,他们已回到了三多家。

苦茶低声对三多说:“给老黄和大林住的房间空出来了,你带他们歇去。”三多就请他们两个去休息。小许、三福也乘机告辞。

为他们准备好的房间,是苦茶十年前和三成成亲的新房。十年来人事变动很大,房间的摆设还保持原来的模样。一张雕花眠床,一只梳妆台,一张五斗红漆桌,两只红漆方凳,井井有条地摆列在它应有的位置上。房间不大,潮湿、阴暗,只有一面小小的百叶窗,空气不流通,在门背后又放了只便桶,因此有股霉臭气,初进去颇使人昏闷,一会儿也就习惯了。

室内灯火荧荧,室外是一片宁静;山区人为节省灯油,习惯早睡,虽说入夜不久,下下木已在沉睡中。老黄伸手舒脚,松了松身上肌肉,说声:“好个宁静山村。”大林却问:“赶了一天路不累?”老黄道:“算不了什么,过去我一天赶一百五十里,一天一百八十里,常有。”大林脱了鞋先上床盘坐着:“今晚怎样个安排?”老黄解开陈嘉庚球鞋也赤足上床和大林对坐着:“现在是酒喝够,饭也吃饱了,干他个通宵如何?”大林表示同意。

虽然仅有两个人,他们还是作为一次正式会议举行。

按照程序是大林先汇报刺州形势、工作情况和当前工作中存在的问题。而后就由老黄传达从中央红军冲破第五次“围剿”北上长征,特别是遵义会议后的形势,以及市委对刺州工作的决议。

在谈形势时,他强调:“当前形势对我们有利,中央红军北上,是***的发展,而不是***的失败。”“蒋介石的不抵抗主义,带来了东三省的沦陷,民族危机的空前加深,人民要求抗日,要求挽救民族危机,党提出抗日主张,符合全国人民要求,因此党的主张获得全国人民的支持,党的影响在扩大,而不是在缩小。”谈到白区工作:“由于过去机会主义的错误领导,使白区工作遭受重大挫折,地下党接二连三被破坏,损失极大,但我们必须拿出信心坚持,纠正工作中的缺点。”老黄又说:“***同志提出的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方针经过多次考验和反复证明,都说明了它是我们党在现阶段斗争中唯一的正确方针,必须坚决执行、贯彻;因此要有加强建立***根据地、开展武装斗争的思想。”

在谈到刺州工作时,老黄说:“市委经过反复研究,认为过去的成绩是大的,但错误缺点也很多。地下党组织的被破坏,陈鸿同志的牺牲,姓刘的叛变,都说明了我们对阶级敌人丧失警惕,把力量放在敌人容易打击的地方,把主要力量暴露给敌人。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如何能和他较量?如何不受打击呢?我同意你说过的话,今天刺州农村的天下到底是谁家天下尚未可知。这就是条件,对我们来说非常有利。你也许要问:我为什么对这座大山有那么大兴趣?动身前我研究过这带地形,我以为有这样一座青霞山,有下下木这样一个党的据点,武装基础看来也不薄弱,只要领导得好,一定能打出一个局面!当年***同志在井冈山,利用它的有利地形和条件,贺龙同志在洪湖建立根据地,也是利用千里洪湖的有利条件。我们今天条件也不坏,正可打出个局面来!”

谈到今后工作问题,老黄说:“市委的意见是,虽然挨了打,吃了大亏,我们对刺州工作不是放松而是要加强。******重视它有一定根据,我们也要重视它,因为它是个战略地带,进可攻,退可守。因此市委决定:为了适应形势需要,把特支扩大为特区,把工作重心从城市转移至农村,在可能情况下,建立***武装、***根据地,并出版地下党报,以扩大影响…………”

老黄的传达简单、明确,却又非常有力,大林听了十分激动,他说:“多少时间来,没听过这样振奋人心的报告了。从我调到这儿,时间不算短,在党领导下,也还做过一些工作,但不是没有意见。陈鸿是个好同志,诚诚恳恳地为党工作,但他没跟上形势。在把工作重心放在城市还是放在农村的问题上,长期摇摆不定。你说他不重视农村工作吗?也建立有几个据点,并由他亲自掌握。说他重视农村工作吗?三个特支委员,没一个留在农村主持工作的。他只是有事才下乡,因此农村工作长期在停滞状态。而城市工作,又把主力放在赤色工会方面,对姓刘的也过多信任,缺乏监督检查,因此造成赤色工会暴露、突出。姓刘的这人,不是我事后诸葛亮,对他的品质、作风,我一向有怀疑:好大喜功,不切实际,形势有利就想冒尖,形势不利怕死,结果形势一变,就给组织带来这样严重的损失!听了你的传达,我的眼睛亮得多了,信心也更足了,应该这样做,市委的决定是英明有远见的…………”在对一些具体措施上,他也说:“我完全同意市委的决定,特支已不能适应新形势的要求,必须扩大。不过成立特区总不能只我们两个…………”老黄道:“市委已有交代,要我们从当地同志中提拔一人报上去批准。”

大林道:“这样决定是从实际出发,我完全同意。至于具体人选我提出三个人来让你考虑。一个是许三多,一个是蔡老六,另一个是蔡玉华。这三个人论党龄许三多最短,但他有别人做不到的长处,他掌握了下下木工作,手头有部分武装,勇敢,肯干,对党忠诚,又是农村干部,正符合上级党委大力开展农村工作、发展武装斗争的要求。”老黄点头,表示同意。大林又道:“把组织调整后,在力量配备方面,也得有个改变。我的具体建议是农村工作可以由两个特区委员负责,加上蔡老六,成一个领导核心;在城市由一特区委员负责,加上蔡玉华、黄洛夫,又成一个领导核心。这样,有重点,又两方面工作都能照顾。”老黄兴奋道:“你的建议,正和我设想的不谋而合!”

大林又道:“我也同意办份地下党报,以加强党的政策主张的宣传。不过,目前条件不足,能担负得起这任务的,现在只有三个人,一个是黄洛夫,他是CY特支负责人之一,担负反帝大同盟的领导工作,走不开;一个是蔡玉华,她负责互济会领导工作,也走不开;另一个是小许,他是个好同志,诚诚恳恳地为党工作,就是文化水平不高,担负不了这责任。”老黄问:“不能再找出第四个人来?”大林摇摇头:“合适人选难找。因此,我建议决议保留,找到合适人选再办。”

接着,他们又谈到几个区委的分工,老黄说:“三多不能动,我要把这座大山交他管起来,现在只有你我两个了。”大林也说:“组织上分配我到哪儿都一样。不过,我考虑到你初来,情况不熟,又是外地人,口音不同,城里白色恐怖厉害,掩护困难;再有你是从中央苏区来的,有农村工作和武装斗争经验,你还是在农村好。”老黄却问:“周维国正到处在悬赏捉拿德昌,你在城市待得下去吗?”大林自信地说:“从目前看,我的条件比你好。”老黄也没异议:“就这样决定。”

最后,他们又讨论起若干具体问题,在城市工作方面要抓对受难同志的援救和家属救济工作。农村工作方面,大力开展活动,扩大组织。老黄说:“中央红军虽然长征,但在老根据地我们还留有部分队伍在坚持。******不会让他们过平静日子的,所谓清乡已经开始,我们的队伍看来也一定会突围、反击,刺州是敌人重要的前哨据点,军队调动、供应都从这儿去,我们一定要打出个局面,把敌人牵住,以减少敌人对兄弟地区的压力!”

这次会议开得很顺利,双方没有什么争论,意见基本是一致的。在不知不觉间,天已破晓,从百叶窗外透进山区曙光。大林走下床,伸着他的长腿在房间里走动着,说:“开得真痛快。”老黄也说:“我们把重要问题都解决了!”

当他们宽衣上床,苦茶正起身开始一天的劳动,她轻手轻足地走近房门口倾听着,发觉他们正要上床休息,心想:“像多年没见面似的,整整谈了一夜。”

他们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老黄单独找三多谈话,正式通知他市委已决定把特支扩大为特区,并提拔他为区委。接着就系统地对下下木的组织、思想情况、人员、武装,进行深入了解。最后,老黄对他又提出开辟新区工作的可能性,他说:“我听了你对大同情况的介绍,很有兴趣。你能不能想些办法,把它开辟起来?”三多却感到有点为难,他说:“多年没去过,情况不明。”老黄却说:“你可以利用送大嫂回娘家名义去走走,住上十天半个月,苦茶现在也是***干部了,还可以通过她工作。条件成熟就建立一两个关系,条件不成熟,摸些情况回来也好。”又说,“青霞山对今后刺州***发展关系重大,我们一定要把它管起来,而你对这工作比什么人都更适合。”

当晚,老黄以特区党委***名义正式召开第一次特区会议,并把这个问题重新提出讨论。最后他们又对一系列重大问题,做了组织决议。重大的方针政策都决定了,问题是在如何贯彻执行。

为了送苦茶回娘家的事,三多颇费一番踌躇:“该怎样对她说好呢?”他们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又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他是党支书,她是***妇女会主席,却很少单独谈有关工作问题,她更多的是去找支部组织委员小许。三多对这朝夕相见而感情颇深的大嫂,也并不真正了解。几年来参加了组织活动,在党的培养教育下她到底有哪些变化,他是知道不多的。总是用旧眼光看她,具有一般农村妇女的善良德行:纯直、朴实、勤劳、勇敢,但也有自私、善妒的一面,而他又往往把她的落后一面看多些,照苦茶的说法是:“我们村男人就是这样,不把女人家看在眼内!”

因此当组织把任务交给他,他就颇费踌躇:开诚布公地和她谈明白,还是一般地谈?开诚布公地谈,对这样重大问题适合吗?一般地谈,又怕她发生误会。他发觉她对有关自己的事,越来越敏感,越多计较了!几天来,他参加特区一系列重要工作会议,这个问题既没解决,又不便和老黄他们提,也曾考虑通过小许找她谈,又怕被苦茶笑话:什么时候把我也当起外人!一直到老黄又问起:“和大嫂谈过没有?”才下了决心。

那个晚上,他主持村支委会议,把支书职务正式移交给小许,回家时夜已相当深,老黄和大林都已进卧室,三多娘也早上床歇去,同居邻家也都睡着,四周静悄悄,只有苦茶还在堂屋对着菜油灯,修补旧衣服。她是在替老黄浆洗衣服时,发现有破洞,想利用晚上修补修补,明天一早好交给他。在往时,这个时候三多也早已回宿地去,可是今晚,他有点特别,一直在她周围旋来转去。她知道他心里有事,故意不去理他,看他怎的,她对这个小叔是太了解了。

只见三多盘旋了半天,忽然在她旁边坐下,一个人默默地抽烟。苦茶偷眼看他,摸不清他的意图。“会开完啦?”她问。三多还是默默地在抽烟。“不早哪,还不回去?”三多不搭腔,抽过一支烟,又接上一支,他往时并没这习惯,苦茶心跳着:他怎么啦?有点不同…………一阵沉静,三多又抽上第三支烟,苦茶也有些混乱,只是不响。有好一会儿,三多忽然开起口来:“苦茶,我有件重要事情想和你谈谈…………”话说得很不自然,神色也不大对,苦茶心跳着:“他难道要…………”她有过这样信念,他们两个人的事一定要解决,而她是决定不先开口的,“别给他以为我没他就过不了!”她相信他会开口。难道要谈的就是这件事?却又做出毫不在乎神气:“你说吧。”

三多眼睛看着别处:“我们有这样打算,要你回娘家去住…………”苦茶大吃一惊:“要我回娘家住,为什么?”却没作声,只是把手工停下,瞪着他。三多继续说道:“要你回去住一个时候…………”苦茶忍不住了,她怀着极大的不安心情问:“你们是谁?”三多道:“组织上。”苦茶又问:“为什么组织叫我走?”三多道:“为了***利益!”苦茶不明白,把旧衣服往饭桌一推:“要我回娘家和***利益有什么关系?你不如说,我在这儿对你有妨碍!”

从她强烈的反应,三多知道自己的话没说清楚,引起误会,连忙解释道:“组织要发展,老黄同志认为你们家乡地位很重要,要你回去做些工作。”苦茶稍为平静,但她还有怀疑,怀疑问题不是那么简单,她说:“你们把我当什么人,一来我没文化,二来***道理说不清,你们叫我去,怕找错人了吧?”三多有点焦急,他知道苦茶性子,说通了好办事,说不通扭住结子好久都解不开,便想用大道理去说服她:“宣传***是我们穷人的事,为什么一定要那些中学生、大学生才行呢?只要把道理说清,他们信了就会跟我们走。你很会说话,这几年来***道理也学得不少,一定能行。”苦茶却笑道:“你们不是常说:妇人家干得出什么大事,跟着男子在后头闹就行!既然这是件大事,很重要,为什么不派你们去,偏派我这个妇人家去?我做不来!”说着她把女工拿起,重又埋头做活。

三多着了急,在乡里哪个不听他的,对着成百上千群众,有问题只要他一句话。可是对苦茶他就是没办法,他总觉自己有什么对不住她似的,不能理直气壮。他说:“我们男人不是不肯去,而是你的条件比我们更好,那儿是你娘家,有你亲人,说话、了解情况都容易。”苦茶还是坚持着:“我是个笨女人,什么事也做不来!”她不是没有考虑,在这个问题上她考虑许多,为了***,她什么不肯干?但她有疑虑,怕有人拿大道理压她,调虎离山。她对三多迟迟不愿在他们关系上表示明朗态度,也有顾虑,他会不会另有打算?“再说,青霞山山高林密,又不太平,你叫我一个单身妇女…………”说着,就伤心眼红。

她是借题发挥,而他却是真相大白,兀自忍不住笑了:“你也真是,我的话还没说完,就一大堆牢骚,谁肯让你一个人去,组织上是叫我同你一道去。”苦茶还是掩着面,心里却大感舒畅:“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三多又道:“组织也是派我到那儿工作呀。但要你去配合。”于是形势大变,苦茶不禁转悲为喜道:“要是有人送,我还可考虑。”三多道:“不是考不考虑问题,是要你马上决定,一两天就走。”苦茶道:“你不是说过吗?妇人家只配跟在男人后头!只要你一声什么时候叫走,我也什么时候跟着走!”说着她斜眼看他,又扑哧一声笑了,三多松了口气:“她答应了!”

三多娘听说三多要送苦茶上娘家也满口答应,她对苦茶说:“这些年来苦了你,连娘家也没多回一次。要给亲家带点东西去,我们这儿好的没有,挑两只肥鸡,带十来斤红糖去。对亲家娘说,我年纪大,去不了,代我问好。”又低低问道:“昨晚你和三多谈到深夜,他对你说过没有?”苦茶心下明白,却装糊涂,她问:“娘,你问的是什么呀?”三多娘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我说的是你们两个人的亲事。”

苦茶面红红的,只摇头。三多娘急了:“他不说,你为什么也不说?”苦茶低下头,三多娘大表不满:“你们两个人呀,都在三十上下了,自己事还要为娘的操心!圆圆满满的一对,心事都有,我是老糊涂看不出来?就是任性,男的这样,女的也这样,我是快六十的人,没多少年头活啦!”一会儿,又叹了声:“他有心送你去,就是个好机会,你们两个在一路,准有得谈。苦茶,娘可有言在先,这回你们两个的事可要定下,定不了我也不愿见你们。”

其实苦茶也有打算,和三多谈过话,她一夜不能入睡,反复在揣摩思考三多的态度,说他无情又似有情,有情吗,为什么又不对她提出?她等待着他,已经有好些年了,她相信他是明白的。可是他为什么不愿提呢?是什么阻碍着他,迫使他要这样犹豫?这回她一定要弄清楚,能定就定,不能定也得有着落,好叫自己有个打算。

小许是知道这件事的,他用新支书名义找苦茶谈了一次话。他说:“苦茶同志,这件事很重要,你这次去虽仅是个配合,但也不能马虎。要显示一下在党培养教育下的妇女,是个什么样面貌。我完全信赖你,你有条件,也有能力做好。”大大地给她打了气。

又过了三天,天刚蒙亮,三多就叫醒老黄、大林。按照计划他们都要在这一天离开下下木:三多和苦茶去南县,老黄和大林到潭头交接关系。

饭后,大家和三多娘告别,苦茶最亲密的朋友杏花和小许都来了,堂屋里一时挤满了人。苦茶打扮得很动人,一身八成新蓝布褂裤,头戴竹笠,背负包袱,面上特别施了层脂粉,画上柳眉,杏花对她开玩笑道:“苦茶姊,你又像十年前一样年轻漂亮了!”苦茶说:“你就是这样,爱胡闹。”又特别叮嘱道:“我走了,这个家就是你的,管不好,回来我同你算账。”杏花对三多娘说:“娘,你听苦茶姊的话,我这个代理媳妇还没当上半天,她就要同我算账!”一阵笑声。

三多也打扮起来,还是我们在白龙圩所见的模样,只是在外衣下多了一条子弹带,以备万一。在肩上又多一副竹担,挑着送给亲家娘的两只鸡、两瓶酒、十斤红糖,一个随身包袱,一竹盒干粮。

三多娘把他们送出大门,又把苦茶拉过一边,反复叮咛:“家里事你放心,有杏花帮忙,我什么也不麻烦。到娘家看看,能多住就多住几天再回来。”悄悄地对三多努了努嘴:“你别看他长的够高大,在做大事,就和孩子差不了多少,面皮嫩,心肠软。这次去,可不要放过他,男人就是这样,你不抓,他跑野马,抓紧了,就听你的。娘在家给你们先做张罗,你们两个一谈定,回来就摆酒。”苦茶心里热辣辣,又难受又感动,真是好家娘!却还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娘,你又说这话。”三多娘怕她不听话,紧拉住不放:“我说的可句句是真。”苦茶笑道:“我照娘话做就是。”三多娘眉开眼笑地站在大门口,由杏花陪伴着,一直等他们在小学转角处消失。

他们几个人由小许送着走出村口,三福早已在大树下等他们,三多问:“带上家伙?”三福笑着拍了拍腰:“送老黄、大林同志,还有不带家伙的!”三多也对他嘱咐:“我十天八天就回,家里事你和小许照顾。”三福道:“一切放心!”三多又对老黄、大林说:“我叫三福,送你们一程。”

大林和三多、苦茶拉手:“祝你们一帆风顺,马到成功。”三多道:“一定完成任务回来。”大林又说:“我以后怕不能来了,这儿有老黄同志。”苦茶感到突然,问:“阿林,你为什么不来?”大林微笑道:“我平时没有空来,可是到了你们摆喜酒时候,我一定来!”大家笑着,苦茶虽涨红面,却也笑着,她感到一阵温暖:可不是嘛,同志们都在关心我们的大事,就是三多他…………

分手了,三多、苦茶沿着曲折狭小山径,走向高耸雄伟的青霞岭峰;老黄、大林在三福护送下插向潭头乡。清新明丽的朝阳,从青霞顶峰正悄悄地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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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佚名 · 著
  • 静庵文集

    《静庵文集》近代王国维诗文集。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自辑其光绪三十至三十一年所著哲学、教育等论文十二篇及光绪二十四至三十一年诗五十首而成。内容较多介绍康德、叔本华及尼采的哲学思想,并以此为据批判程朱理学,认为理只有理性和理由二义,皆主观上之物。《红楼梦评论》为以哲学观点评论文学作品的开端,对后来的《红楼梦》研究有很大的影响。《叔本华之哲学及其教育学说》论述科学与艺术的区别,持超功利主义艺术观。认为艺术的价值在于使人求得暂时的解脱。此论集反映了作者的哲学思想和艺术观点。清末曾列为禁书。光绪三十一年出版于上海。收入商务印书馆《海宁王静安先生遗书》。

    王国维 · 著
  • 太上洞神五星赞

    《太上洞神五星赞》太上洞神五星赞,原题张平子(东汉张衡)撰,疑为南北朝或隋唐道士所作。一卷,收入《正统道藏》洞神部赞颂类。本篇为天文星占之书,观察木、火、水、金、土五星在二十八宿中运行情况,以占验灾祥吉凶。又叙述禳解灾祸之法,有施舍、修德、设醮,转诵金简玉经等方法,谓行之可逢凶化吉。经名「五星赞」,应为「五星占」之误。

    佚名 · 著
  • 二程外书

    《二程外书》南宋理学家朱熹编纂的程顥、程颐讲学语录。12卷。 成书于乾道癸巳 (1173年) 元月。《二程遗书》 皆门人当时记录,而于二程之语则有所遗漏,朱熹于是取诸人集录参照删削,得此12篇。凡采朱光庭、罗从彦等7家所录,又胡安国、游酢家本及建阳大全集印本3家,又传闻杂记,共152条,以补《遗书》所未备,均以 “拾遗”标目。自谓取材较杂,真伪相间,不如《遗书》之精审,故称为《外书》。此书虽“记录未精,语意不圆”,但“其言足以警切学者”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92) 。认为 “穷理、尽性、至命,一事也,才穷理便尽性,尽性便尽命”(《二程外书》卷11)。主张“君子敬以直内义,以方外为学本” (同书卷1) 。是研究二程思想体系的重要著作。《四库全书》收录。另有《河南程氏全书》,《西京清麓丛书正编》、《洪氏唐石经馆丛书》、《四部备要》收录《河南程氏外书》。

    朱熹 · 著
  • 道德真经颂

    《道德真经颂》道教经籍。题“茅山蒋融庵撰”。分81章,以七言诗颂解《道德经》,但不引原文。其注完全脱开了《道德经》辞句。劝人无心,不著名相,超然物外修大道。作者为茅山道士,全书以诗歌唱颂形式注解《老子》。经总序颂云:“紫雾光中信息通,聊将黄叶玩儿童。若拘语句明宗旨,辜负当年白发翁。”认为要理解《老子》的主旨,不在于字句的训诂,而在于靠直觉去“悟”。又第一章颂云:“绵绵密密绝胚胎,动着尘埃拨不开。今日为君通一线,一齐吹向此门来。”以气喻道,以胚胎喻人心。道无所不在又无可捉摸,人心中也有道在,只是被后天尘埃埋没,故不能得道。只要清静修炼,便能拂去尘埃,直见本心,独得妙悟,如风过穴,豁然贯通。可见南宋茅山道已深受禅宗顿悟说的影响。其诗颂注解形式在道教经典注疏、弘传中亦别具特色。

    蒋融庵 · 著
  • 明真破妄章颂

    《明真破妄章颂》题“虚靖张真君著”。虚靖即第三十代天师北宋张继先。“玄”字不避讳,疑为元人依托。七言绝句43首。述雷法。以心为玄关,述先天祖炁和真阴阳,批评其它雷法皆为妄。

    张继先 · 著
  • 道德篇章玄颂

    《道德篇章玄颂》题“新授郢州防御判官将仕郎试大理司直兼监察御史宋鸾”序,称宋鸾撰本颂。“匡”字缺笔,宋鸾盖北宋人。以七言韵语注《道德经》81章大意,摘引《道德经》部分词句。颂文内容强调虚静并主张修炼长生。

    宋鸾 · 著
  • 庄子内篇订正

    《庄子内篇订正》经名:庄子内篇订正。元人吴澄撰。二卷。底本出处:《正统道藏》洞神部玉诀类。

    吴澄 · 著
  • 文始真经注

    《文始真经注》一名《文始真经直解》。道教经籍。南宋牛道纯撰。9卷。前有《关尹子》传略、《文始真经直解跋引》。以月照千江、因指见月的比喻来解说不可思议、不容言说的奥秘。以妙有真空的思想注解《关尹子》,每句都注,颇为详明。

    牛道淳 · 著
  • 二程遗书

    《二程遗书》理学著作。宋程颢、程颐著,朱熹编。是程颢、程颐门人所记其师讲学的语录。二十五卷,《附录》一卷。二程死后,所传诸家语录散乱失次,并且各以己意,不能统一。朱熹家藏旧本,皆著当时记录主名,语意相承,头尾相贯,未经后人之手,最为精善。后又以类访求附益,略据所闻岁月先后编次,并以“行状”之属八篇为《附录》。该书是二程门人耳闻目睹二程嘉言善行的记录,真实地反映了二程人性论、天理论、本体论、格物致知论等思想体系。

    朱熹 · 著
  • 茅盾散文集

    《茅盾散文集》散文随笔集。《茅盾散文集》毕竟是作者正式出版的第一本散文集,它是散文和杂文的结集。作者说,这些文章是被“逼”着写的,收集起来出版,也是因为书店要稿子,“拿这些来充数”的。但不可否认,这是一本好书,在30年代产生过影响,也奠定了茅盾作为散文家的地位。郁达夫曾说: 茅盾的“观察的周到,分析的清楚,是现代散文中最有实用的一种写法,然而抒情炼句,妙语谈玄,不是他的所长。”到30年代,茅盾真正地按郁达夫的说法,“利用他之所长而遗弃他之所短”,写作了不少速写和随笔,成就了作为散文家的茅盾。待到1935年12月,茅盾编了散文的自选集《速写与随笔》,由开明书店出版,被列为“开明文学新刊”之一种,可见其成绩之斐然了。

    茅盾 · 著
  • 文始真经言外旨

    《文始真经言外旨》道教经籍。南宋陈显微撰。9卷。《文始真经》即《关尹子》。作者认为老子之道,不可言说。而关尹请老子强为之说,必然言未尽意。关尹当为老子第一弟子,述成此书,以披露《老子》奥旨,其文可贵,然文约义丰,后世难知,故再阐述关尹之意。又认为《文始真经》九篇排列的次序,是说明“一化为九,九复归为一”的意思。作者弟子称此书“探老、关骨髓,述成言外经旨”,故名。

    陈显微 · 著
  • 不空罥索毗卢遮那佛大灌顶光真言

    《不空罥索毗卢遮那佛大灌顶光真言》一卷,唐不空译。自不空罥索神变真言经之第二十八卷抄译者。世所谓光明真言,即此中之陀罗尼也。

    佚名 · 著
  • 不动使者陀罗尼秘密法

    《不动使者陀罗尼秘密法》一卷,唐金刚菩提译。明使者即遮那化身,能满种种愿,及证无上菩提.

    佚名 · 著
  • 播般曩结使波金刚念诵仪

    《播般曩结使波金刚念诵仪》译曰步掷。金刚神之名也。有播般曩结使波金刚念诵仪一卷。

    佚名 · 著
  • 北方毗沙门天王随军护法真言

    《北方毗沙门天王随军护法真言》全一卷。为唐代不空(705~774)所译之密教经典。又作毗沙门天王随军护法真言、毗沙门随军护法真言。收于大正藏第二十一册。本书乃叙述毗沙门天诸种成就法、毗沙门天王之咒及画像法、根本印、吉祥天女印、赞等,并引用四天王经,列举其念诵法及解秽陀罗尼。又其中诸成就法一段与多闻天王陀罗尼仪轨为同本异译。

    佚名 · 著
  • 冰揭罗天童子经

    《冰揭罗天童子经》全一卷。唐代不空译。收于大正藏第二十一册。内容述说冰揭罗天童子之念诵法、造像法、陀罗尼法、印契等。

    佚名 · 著
  • 燕都日记

    《燕都日记》《燕都日记》系崇祯十七年甲申(1644)三月以后冯梦龙的日记。日记环绕李自成进攻燕都,明王朝灭亡之故实,带及许多方面有关实况,其中若干细节,为一般正史所未详。

    冯梦龙 · 著
  • 因明入正理论义纂要

    《因明入正理论义纂要》汉传因明著作,唐慧沼著。该著是对商羯罗主《因明入正理论》要义诠释的汇集,对《因明入正理论》解题目在《大疏》五解的第三解下更助二解。对“能破定非似立、似破”、“本欲成法依有法,不欲成有法依法”、“显因同品”等作了专门的阐释。现存于日本《续藏经》第一辑第八十六套第五册,商务印书馆1923年影印出版。

    慧沼 · 著
  • 苕溪渔隐丛话

    《苕溪渔隐丛话》南宋胡仔编。100卷。人民文学出版社84年版。该书是在《诗话总龟》影响下编辑的,两者是姊妹篇,集中了北宋以前诗话的精华。在编排体例上,以人为纲连类而及,对一些琐闻轶句采取分类附录办法,眉目清楚。凡属大家,均出其名,以年代为先后,把作家与作品、作品与本事有机地组织在一起,使文学流变的脉络清楚地呈现出来。于记事之外,兼重品评,学术性强。作者阅读面广,对于所辑录的材料经过严格选择,附有案语评议,申明自己的观点。纵横比较,眼界开阔。如论杜甫的诗学渊源、《杜鹃行》等,都能在充分引证前人论述的基础上再提出自己的更为深刻、全面的看法。对杜诗出典、乘槎典故、韩愈《听颖师弹琴》、王建《宫词》中他人误入之作的探讨辨析,亦具此特点。这些问题往往是长期以来聚讼纷纭的公案,作者把主资料收集在一起,对研究者十分有用。作者独特的批评眼光还表现在能总结、点明诗歌本身的特殊规律,如对杜甫律诗变体、律诗扇对格的界定、分析皆令人信服。书中还经常引用三山老人(作者的父亲》语录评论某一诗人或作品,亦多精见,如论杜甫五言排律腾挪跌宕的格局、论《同诸公登慈恩寺塔》的深刻寓意等等。作者论诗,推崇李杜,认为他们都是集大成者。此外还收有

    胡仔 · 著
  • 因明义断

    《因明义断》佛典注疏。唐慧沼撰。一卷。是《因明入正理论》的论释书。旨在辨析诸家有违本论宗旨的言论,同时宣扬初祖窥基之说。慧沼另撰有《因明入正理论义纂要》一卷,阐发本书未涉及的论点。见载于日本《大正藏》。

    慧沼 · 著
  • 薛氏集异记

    《薛氏集异记》小说。唐薛用弱撰。二卷,又作一卷或三卷。用弱字中胜,河东(今山西)人。长庆、太和时曾任光州刺史等职。是书所记多为隋唐时奇闻异事,主人公多为士人、诗家、释道者流。故事情节完整,亦较曲折,有形象刻画,叙述颇具文采。如王积薪妇姑对弈、狄仁杰赌集翠裘、王维奏“郁轮袍”曲、王之涣三诗人旗亭画壁诸故事等等

    薛用弱 · 著
  • 佛说顶生王因缘经

    《佛说顶生王因缘经》宋北印土沙门施护等译,佛在祇园,因胜军王请问,为说往昔修布施行。从王顶生,乃至统四大洲,诣忉利天,总经一百十四帝释谢灭。

    佚名 · 著
  • 四分戒本疏

    《四分戒本疏》又名《四分律戒本疏》、《四分戒疏》。佛教戒律注疏。作者不详。或首题:“沙门慧述”。四卷。北图有藏12等三十七号,其中不少卷子首尾可相接。英法等国藏有S.1144、P.2064等近二十号。《敦煌劫余录》谓:此文“与唐法砺所撰之《四分戒本疏》互校,文句虽有出入,意旨要自不殊。考《续高僧传·法砺本传》:‘讲律临漳,休与有功。’《慧休本传》亦云:‘尝听砺公讲律。’此疏或即慧休法师听讲时笔录。而今藏本殆后人依据慧师所录,增益而成耶?”此文分门与法砺疏同,内容亦较接近。但沙门“慧”是否名“慧休”,或“慧述”本身即为人名,待考。此文与法砺疏是何关系尚需研究。历代大藏经未收,日本《大正藏》将卷一、二、三等三卷收入第八十五卷。

    佚名 · 著
  • 性命古训辨证

    《性命古训辨证》傅斯年著,1947年商务印书馆版,分上下2卷,共22章。辨证了周代金文中生、令、命三字之统计及字义;《周诰》中性字、命字;《诗经》、《论语》、《左传》、《国语》中之性字、命字;告子、孟子、荀子,《吕氏春秋》言性之本原及区别;生字与性、令、命诸字之语言学关系;阐释了周初人之帝、天、天命无常之义;诸子天人论道源;自类别的人性观至普遍的人性观;《墨子》非命论;汉代性之二元说,理学之地位。本书是为辨证阮元《性命古训》而作,对研究中国伦理学史有一定参考价值。

    傅斯年 · 著
  • 大乘四法经释抄

    《大乘四法经释抄》大乘四法经释抄,一卷,佚名,编号二七八四。

    佚名 · 著
  • 庄子解

    《庄子解》解说《庄子》一书的著作。中华书局1964年本,1册,33卷。王夫之著,王敔《增注》,王孝鱼整理。此书说解《庄子》,注重其思想内容及方法。每篇之首,冠以篇解,综括全篇大意。每段之后,加以解说,以描述庄子的思维过程。王氏认为《寓言》和《天下》乃全书序例,非庄子本人不能写出,内篇亦出庄子之手。对杂篇《庚桑楚》尤为重视,以为庄子基本思想已囊括其中。《让王》、《说剑》、《渔父》、《盗跖》四篇定为赝作,屏不解说。至于各篇中单词句义,也往往有新的解释。此书评《庄子》,志在除去前人以儒佛两家所作的附会,还其历史本来面目,同时还隐为指出其局限。王敌对本书的《增注》,引用古今各家之说颇多,对明代名著,亦偶有采录。此书整理时用金陵刻本作底本,参校湘西草堂本。书前有点校说明,以及清王天泰、董思凝的两篇序言。

    王夫之 · 著
  • 论道

    《论道》哲学著作。金岳霖著。为作者建构自己哲学体系的本体论著作。除绪论外,分8章。书中所说的“道”,既源于中国传统哲学,又不完全与之相同。如老子所说的道是“先天地生”的“万物之宗”,而金氏的道主要是指宇宙万事万物川流不息运动变化的根据、历程和规律。同时也吸取了西方哲学家休谟《人性论》混淆理与势、否定客观规律的教训,认为“理有固然,势无必至”,因而从本体论上解决了被休谟动摇了的科学理论基础问题。所以作者认为,他的“道”是“不道之道,各家所欲言而不能尽的道,国人对之油然而生景仰之心的道,万事万物之所不得不由,不得不依,不得不归的道”(《论道》商务印书馆1987年版,第16页)。作者认为,世界上存在三大文化区:希腊、印度和中国。“每个文化区有它的中坚思想,每一中坚思想有它最崇高的概念,最基本的原动力。”(同上书第16页)中国思想中最崇高的概念是道,中国思想与感情两方面最基本的原动力也是道。作者以道作为他哲学体系的基本概念,说明他要发扬和继承中国文化的传统精神。书中把逻辑分析方法应用于哲学研究,在旧中国亦开风气之先。本书由商务印书馆1940年出版,1987年重印。

    金岳霖 · 著
  • 新庵译屑

    《新庵译屑》《新庵译屑》,九十题九十四篇。署“上海新庵主人译述”。光绪三十四年八月(1908年9月),吴趼人应周桂笙(即新庵主人)之请,为之编辑并作序。并将周桂笙原为《知新室新译丛》所写《弁言》置于卷首。但当时并未以单行本出版。吴趼人去世后,周桂笙大约又增加了若干篇目,计得九十题九十四篇,与其所著《新庵随笔》合编为一册,合称《新庵笔记》,其中卷一、卷二为《新庵译屑》上、下,卷三、卷四为《新庵随笔》上、下,并增任堇《序》一篇,于1914年8月由上海古今图书局出版。 《新庵译屑》所收作品来自四个部分: (一)《知新室新译丛》,共计二十篇,全部入选《新庵译屑》。 (二)《新庵译萃》,共计六十七篇,入选《新庵译屑》者五十九篇。 (三)《自由结婚》,同题四篇,均入选《新庵译屑》。 (四)散作十题十一篇,除《俭德》一篇选自《新庵随笔》外,未见在报刊上发表,可能是周桂笙新增译作。 在《新庵译屑》九十题九十四篇译作中,吴趼人加评者三十二篇。此外,原《新庵译萃》中有一篇《欧洲糖市》,也附吴趼人的评语,而《新庵译屑》漏收,今为之补入。如此,《新庵译屑》总计为九十一题九十五篇,其中吴趼人加评者三十三篇。

    吴趼人 · 著
  • 律戒本疏

    《律戒本疏》律戒本疏两种各一卷,一,首缺,北周玄觉题记,编号二七八九。二,首缺,西魏昙远题记,编号二七八八。

    佚名 · 著
  • 先秦学术史

    《先秦学术史》收录傅斯年有关先秦学术研究的相关内容。主要内容包括:战国子家叙论、与顾颉刚论古史书、论孔子学说所以适应于秦汉以来社会的缘故、战国文籍中之篇式书体等内容。

    傅斯年 · 著
  • 律杂抄

    《律杂抄》律杂抄,一卷,首缺,编号二七九〇。

    佚名 · 著
  • 小经理

    《小经理》现代短篇小说。赵树理著。沈阳东北新华书店1948年8月初版。列入“大众文艺小丛书”。作品描写了解放区供销合作社新旧人物矛盾和斗争的故事。三喜“从小就是个伶俐的孩子”,但是“因为家穷”,“没有念过书,不识字”,“长大了不甘心,逢人便好问个字”,“也认了好几百”。1942年减租减息后,他在与合作社旧经理、原来的高利贷者张太的斗争中,表现积极,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此后群众推选他任合作社经理。当上经理后,三喜暗下决心刻苦学习,克服缺少文化的困难,掌握了合作社的业务知识,战胜了思想上还没有转变过来的掌柜王忠的捉弄和刁难,如磨洋工、装病等,办好这个小小村的合作社,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小经理。小说以通俗、形象的语言,简短的篇幅,表现了合作社运动中成长起来的新人。

    赵树理 · 著
  • 陶甓公牍

    《陶甓公牍》晚清徽州知府刘汝骥所编撰,清宣统辛亥(1911)夏安徽印刷局校印,刘汝骥在晚清新政时期组织对徽州进行社会调查的文献汇编,凡十二卷:卷一“示谕”;卷二至卷九“批判”,包括吏科、户科、学科、兵科、刑科、工科、宪政科等;卷十“禀详”;卷十一“笺启”;卷十二“法制科”,包括民情习俗、风俗习惯、绅士办事习惯等。内容涉及晚清徽州政治、经济、教育、文化、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极具史料价值,是研究晚清徽州乃至中国社会政治、经济转型、民众生活及社会变迁等翔实而珍贵的第一手史料。

    刘汝骥 · 著
  • 实干家潘永福

    《实干家潘永福》赵树理著。发表于《人民文学》1961年4期。取材于真人真事的传记体小说。潘永福是山西沁水县农民出身的干部,参加革命前热心为群众办事,又有熟练的生产技术,深受群众爱戴。参加革命后当了农村干部,始终保持劳动人民本色。作品着重表现他在1959年和1960年办农场、修水库等工作中深入群众,调查研究,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的作风。尤其在经营管理上,讲究实际,精打细算,管理有方。作品选择人物一生中的若干典型事例,热情歌颂了对社会主义事业具有高度责任心的无产阶级实干精神,是对当时“浮夸风”的有力批判。小说一发表,是一篇切中时弊、醒人耳目的优秀之作。

    赵树理 · 著
  • 宗四分比丘随门要略行仪

    《宗四分比丘随门要略行仪》宗四分比丘随门要略行仪,一卷,首缺,编号二七九一。

    佚名 · 著
  • 地持义记

    《地持义记》佛典注疏。作者及原经卷数不详。似为五卷。首残尾存。尾题“《地持义记》卷第四。沙门善意抄写受持流通末代。”是对北凉昙无谶译《菩萨地持经》的疏释。现存残卷自卷七“云何菩萨四无碍慧”疏释至卷八《法方便处菩萨相品第一》末。因卷一佚亡,故科分不清,但释义精辟扼要,研究者或谓作者受真谛译《大乘起信论》影响。据《新编诸宗教藏总录》,隋慧远撰有《地持经义记》十卷,今唯存三卷,已编入日本《卐字续藏》,但与此《义记》不同。历代大藏经未收,后被收入日本《大正藏》第八十五卷。

    佚名 · 著
  • 三部律抄

    《三部律抄》三部律抄,一卷,首缺,旷许题记,编号二七九三。

    佚名 · 著
  • 后山谈丛

    《后山谈丛》四卷。宋陈师道 (1053—1101)撰。陈师道字履常,一字无己,号后山,彭城 (今江苏徐州)人,博学精深,熟通诸经,喜作诗,与苏轼、黄庭坚、秦观、张来、晁补之、李荐并称“苏门六君子”。由苏轼等荐为棣州 (今徐州)教授,徽宗时,官至秘书省正字。著有《后山集》、《后山谈丛》、《后山诗话》传于世。此书陆游《老学庵笔记》疑为后人伪托,或以为是其少时所作。余嘉锡 《四库提要辨证》考证: 陈师道《后山集》前,有其门人魏衍附记,称 《谈丛》、《诗话》别自为卷,故此书确为陈师道所作。此书所记皆宋代政事、边防、朝野琐事、文人轶闻等,共二百七十一条,对研究宋史有一定参考价值。文笔简洁高古,颇具文学性。有 《四库全书》本、《宝颜堂秘笈》本、《学海类编》本、《丛书集成初编》本、《后山集》后附刊本。1989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李伟国点校本,与 《萍州可谈》合刊。

    陈师道 · 著
  • 十六大罗汉因果识见颂

    《十六大罗汉因果识见颂》天竺沙门阇那多迦译,范仲淹序,其内容乃十六国大阿罗汉为摩拏罗多等诵佛说因果识见悟本成佛大法之颂偈颂皆押韵语义俱妙。经首有对“因果识见”的题解:因者因缘;果者果报;识者识自本心;见者见其本性。若因缘有善果报有福则自识其本心见其本性使万法不生当得成佛。

    佚名 · 著
  • 妙法莲华三昧秘密三摩耶经

    《妙法莲华三昧秘密三摩耶经》全一卷。唐代不空译。又作大莲华三昧秘密三摩耶经、无障碍经、莲华三昧经。收于卍续藏第三册。本经系以密教观点来解说妙法莲华经,全经以金刚萨埵之请问及大日如来之答说形式所成。其内容,初举‘归命本觉心法身’等二颂八句之本觉赞;此赞偈颇为著名,被视为古来三世诸佛随身之偈,又为一切众生成佛之文。次述法华经二十八品中之前十四品以文殊为本尊,后十四品以普贤为本尊之义,并阐说五重、九重之普贤。其后又于方便秘密三摩耶品、见宝塔秘密三摩耶品等诸品之中,分别宣说‘十如是’与‘八叶九尊’之配当方法、宝塔与法华经根本一字阿字之深旨、提婆达多之本源、龙女及草木成佛之密咒、久远实成如来之尊形、心真言、住所,与常不轻菩萨礼拜之意义等。

    佚名 · 著
  • 甲申纪事

    《甲申纪事》记录明末史事的丛刻,又名为《甲申纪闻》。明代冯梦龙辑。共十三卷,附录一卷。五月一日,清军进占北京城。紧接着,明朝残余势力又拥戴福王朱由崧登基,在南京建立了弘光小朝廷,史称“南明”。同年九月,“九王子”顺治帝从沈阳迁至北京,将北京定为清朝首都。从此,开始了清王朝将近二百七十年统治中国的历史。关于这一年的史事,有许多文人墨客对其挥毫泼墨,有的记叙当时事变的过程,有的记录明亡时诸大臣的各种言行,还有的搜集各种轶文怪事敷演为文。冯梦龙的《甲申纪事》便是汇集记载甲申之年史事的诸多野史稗乘稍加编辑而成的,当然,其中也有两卷是作者自己的创作而成的,如第二,第三卷。

    冯梦龙 · 著
  • 书集传

    《书集传》《尚书》学著作。宋蔡沈所作《尚书》注本。六卷。蔡从学于朱熹,朱熹死前一年命蔡作此书,故书中不少地方融进了朱熹的学说成果。其自序说:“沈自受读以来,沈潜其义,参考众说,融会贯通,乃敢折衷。微辞奥旨,多述旧闻。二典三谟,先生盖尝是正,手泽尚新,呜呼,惜哉!《集传》本先生所命,故凡引用师说,不复志别。”该本遍注梅赜所献《古文尚书》五十八篇,并于篇中分别标明今文古文的有无,改正《孔传》的训诂。疏通证明,比孔颖达疏简易清晰,且大体精当。元代将此书与古注疏并立学官,而独此书倍受士子青睐。明代永乐年间,胡广奉敕撰《书传大全》,用《蔡传》为主,此后,一直用作试士的标准注本,直到清末科举制度废止时。该书于宋理宗淳祐(1241——1252)年间由其子蔡杭进于朝廷时,附有《小序》一卷,专门辨驳百篇《书序》的讹误。元末明初的刊行本尚连《小序》,然《宋史·艺文志》所著录者亦止六卷,似不包括《小序》。有《四库全书》本。

    蔡沈 · 著
  • 德育鉴

    《德育鉴》近代梁启超编纂。清光绪三十一年(1905)十二月作为《新民丛报》临时增刊发行。分《辨术》、《立志》、《知本》、《存养》、《省克》、《应用》六章,其重点在《知本》一章。认为“道德之根本则无古无今无中无外而无不同”,“道德者,不可得变革者也”(《德育鉴·例言》)。在道德修养方法上批评朱熹而推崇王守仁,认为“朱子之大失,则误以智育之方法为德育之方法”,是“头痛灸头,脚痛灸脚”,抓不住根本,终无收效之期(《德育鉴·知本》);王守仁专主“致良知”,是“专治病根”,可以收到“一了百了”的效果。宣称“致良知”说“是千古学脉,超凡入圣不二法门”(同上)。认为“今日求精神教育”时“惟有奉阳明先生为严师”,以王学为“独一无二之良药”(同上)方可。收入《饮冰室合集》的《专集》第6册。

    梁启超 · 著
  • 至大金陵新志

    《至大金陵新志》元南京都邑志。十五卷。元张铉撰。刊行于至正四年(1344年)。该志采用纪传体,分为图考、通纪、世表、代表、志、谱、列传、摭遗、论辨。图考“以著山川郡邑形势”;通纪“以见历代因革,古今大要”;表、志、谱、传“以及天人之际,究典章文物之归”;摭遗论辨“以综言行得失之微,备一书之旨,文摭其实,事从其纲”。卷一,地理图。卷二,金陵通纪。卷三,金陵表。卷四,疆域志。卷五,山川志。卷六,官守志。卷七,田赋志。卷八,民俗志。卷九,学校志。卷十,兵防志,卷十一,祠祀志。卷十二,古迹志。卷十三,人物志。卷十四,摭遗。卷十五,论辨。

    张铉 · 著
  • 诗经世本古义

    《诗经世本古义》二十八卷。明何楷撰。楷字元子,镇海卫(今属浙江省)人。楷博综群书,尤邃经学。天启进士。值魏忠贤乱政,不谒选而归。崇祯间迁科给事中,举劾无所避。杨嗣昌夺情入阁,楷劾之,忤旨贬二秩。福王命掌都察院,几为忌者所害。漳州破,抑郁而卒。着有《周易订诂》、《诗经世本古义》。是书论《诗》专主孟子“知人论世”之旨,依时代为次,故名曰“世本古义”。始于夏少康之世,以《公刘》、《七月》、《大田》、《甫田》诸篇为首;终于周敬王之世,以《曹风·下泉》之诗殿后。计三代有诗之世,凡二十八王,各为序目于前。又于卷末仿《序卦传》例,作属引一篇,用韵语排比成文。凡名物训诂,考证详明,典据精确,有可取之处。然于史实颇多舛误,读者当引以为鉴。是书有清嘉庆二十四(1819)年谢氏刻本。清徐时栋校并跋,另有《四库全书》本。

    何楷 · 著
  • 雨山和尚语录

    《雨山和尚语录》二十卷,清上思说,有塔铭。南岳下第三十七世,嗣巨渤恒。卷第一住庐山镜湖院语,卷第二住延令庆云寺语,卷第三住延令庆云寺语,卷第四住东鼓法轮寺语住龙舒白云院语,卷第五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六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七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八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九住如皋大觉院语,卷第十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十一住昭易极乐院语,卷第十二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十三住海虞三峰清凉院语,卷第十四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十五机缘,卷第十六颂古,卷第十七诗偈,卷第十八法语书问,卷第十九杂着,卷第二十佛事。

    雨山上思 · 著
  • 清河书画舫

    《清河书画舫》十二卷。中国书画著录书。明代张丑撰。丑生平在《张氏书画四表》中著录。此书成于明万历四十四年,取黄庭坚“米家书画船”诗句意为此书名。前有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严诚序及例略。卷一至卷二为三国、晋(莺字号、嘴字号),卷三至卷五为南北朝、唐、五代(啄字号、花字号、红字号),卷六至卷十一为宋元(溜字号、燕字号、尾字号、点字号、波字号、绿字号),卷十二为明(皱字号)。全书共收自晋钟繇至明仇英一百四十家。其中书家包括少数书兼画家共七十人左右,书画几乎各占一半。以书画家为纲,以其书画作品流传者为目。首列真迹,次采与真迹有关之题跋等,各注所出。其题跋有录自真迹,有录自书画史、书谱、书品、题跋、著录及各家文集,有据传闻补入。均为有作者生平、作品的形成、品评、流传、递藏、鉴定等方面的内容。时有张丑进行评论及考证的按语。所采详备,考证亦精审。故《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认为“明代赏鉴之家考证多疏,是编独多所订正”。如《宋史·米芾传》载米芾卒年四十八,而米芾尚有四十八岁以后所作真迹流传;张丑据此考证,认为米芾生于皇祐三年(1051年),卒于大观元年(1107年),年五十七,恰与米芾印迹“辛卯米芾”相合,足补《宋史

    张丑 · 著
  • 丽情集

    《丽情集》宋代文言传奇小说集。北宋张君房纂辑。是书专录“古今情感事”,故名。原本二十卷,《郡斋读书志》著录,今已佚。《类说》、 《绀珠集》均收有此书,但均为摘引片断, 不是原文。宛委山堂本《说郛》所收,与《绀珠集》大致相同,似即据后书转录。今人程毅中撰《〈丽情集〉考》, (刊《文史》十一辑),以《类说》本为基础,广征宋、元、明人著作,辑考此书的篇目、本事、作者及出处等,共得三十八篇。

    张君房 · 著
  • 蕉庵诗话

    《蕉庵诗话》魏元旷的《蕉庵诗话》及其续编在民族意识领域总体以满汉民族关系探讨为中心,围绕社会鼎革导致的遗民思想与遗民意识内容,具体落脚在以下方面:称颂遗民节义,斥责临危易主、变节之人,记录变名、易服、复辟之故事,蕴归隐之志,以史笔载录诗词,以春秋笔法展现"孤露遗臣"之情怀。这种"关乎时政"的特征固然与诗歌理论的贫乏有关,但更多地反映了社会鼎革下作者的民族情感变化及在社会转型中的心态。

    魏元旷 · 著
  • 献贼纪事略

    《献贼纪事略》作者无名氏。不分卷。本书主要记述明末陕西农民起义军首领张献忠事迹,对其起义始末记述较为完整,是研究明末农民起义大西军的重要资料。中华书局1959年出版整理本。

    佚名 · 著
  • 千金宝要

    《千金宝要》医方著作。6卷。唐孙思邈原撰,宋郭思编纂于宣和六年(1124年)。此书乃选取《千金方》中部分医论和有效单方,使人知防病于未发之前及已病后治疗之法;并附有郭思及他人效方。分妇人、小儿、中毒等17篇。为使之广泛流传,宣和六年(1124年)刻碑于华州公署;迄明景泰六年(1455年)杨胜贤以石碑于冬月不便摹印,始易刻木板印行。明隆庆六年(1522年)秦王守中喜其方之简便,药之近易,鉴于天下之游耀州真人洞者,岁无虚日,日无虚时,因刻石于洞前。其碑现仍完整珍藏陕西耀县药王山真人洞前千金宝要碑亭内。现有明隆庆六年刻石之拓本及清嘉庆十二年(1807年)以后的近10种刊本、石印本。

    郭思 · 著
  • 续通典

    《续通典》中国典章制度史专著。清乾隆时三通馆史臣奉敕编修。成书于乾隆四十七年(1782)到乾隆四十九年(1784)之间,有武英殿刊本,浙江书局复刻本,1935—1937年上海商务印书馆出《十通》合刊本,本书影印精装1册。本书为《通典》之续书,共150卷,分类大致与《通典》相同,仅把兵与刑分列,计为9典。包括《食货典》16卷、《选举典》6卷、《职官典》22卷、《礼典》40卷、《乐典》7卷、《兵典》15卷、《刑典》14卷、《州郡典》26卷、《边防典》4卷。记载唐至德元年(757)至明崇祯十七年(1644)间史事,以明代典制为最详。资料除来自正史外,还引用了《唐六典》、《唐会要》、《五代会要》、《册府元龟》、《太平御览》、《山堂考索》、《契丹国志》《大金国志》、《元典章》、《明会要》、《明集礼》以及唐宋元明各代文集、奏议等。资料较为丰富,编排亦较条理,对研究这一时期的政治、经济制度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但本书内容与《续通志》、《续文献通考》有些重复。

    多人 · 著
  • 温疫论

    《温疫论》《温疫论》亦作《瘟疫论》,系温病专书。2卷,补遗一卷。明·吴有性撰。书成于1642年(崇祯15年)。书中讨论瘟疫证治,吴氏谓“温”、“瘟”二字没有区别,都属于温热病范围,因以“温疫”名书。书中阐明了瘟疫与伤寒相似而迥殊的新见解,认为“温疫之为病,非风、非寒、非暑、非湿,乃天地间别有一种异气”(又称疠气、戾气)。指出瘟疫自口鼻而入,伏于膜原,其邪在不表不里之间;其传变有九。又列举温疫与伤寒相反的十一种情况(如脉、舌等的不同),提出温疫先里后表,里通表和的治疗总原则,创用达原饮、三消饮等方剂予以调治,开后世治温疫一大法门。原书2卷未多加诠次,很象是随笔记录而成。清代编《四库全书》时,将下卷安神养血汤、太极丸等条,以及成书后陆续补入的正名、伤寒例正误、诸家瘟疫正误等篇,并为一卷,以作补遗。《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评此书曰:“瘟疫一证,始有绳墨之可守,亦可谓有功于世矣。”同时指出书中不足为:“其谓数百瘟疫之中,乃偶有一伤寒;数百伤寒之中,乃偶有一阴证,未免矫枉过直。”该书问世后,流传甚广,康熙年间日本即有刊本,国内翻刻本及阐释发挥之书甚多,建国后有多种铅印书及评注本。

    吴有性 · 著
  • 现报当受经

    《现报当受经》佛教经典。著译者不详。一卷。本经的主旨是讲罪业报应。谓一妇人因嫉妒,杀害妾生之子,后世得种种恶报。又因曾解衣带布施辟支佛,故后值佛拯救。此经最早见录于《大周刊定众经目录》,被判为伪经,故历代大藏经未收。敦煌遗书中有收藏,后被收入日本《大正藏》第八十五卷。是否疑伪经尚需研究。

    佚名 · 著
  • 像法决疑经

    《像法决疑经》中国人假托佛说所撰经典。作者不详。一卷。本经谓如来应常施菩萨所问,回答未来像法世界中众生作何福德最为殊胜的问题。认为应修慈悲心,布施贫穷孤老及至饿狗,提出布施更胜于敬佛法僧三宝,为六度之首。经中对像法期中,僧俗人等的造恶及佛法的颓废作出种种预言,谓善必有恶,盛必有衰,虽佛法亦不能免。最后谓未来世四辈弟子能于本经生欢喜心,所得功德无量无边。本经最初见录于《法经录》,被判为伪经,但后世亦有人持不同意见。历代大藏经未收,敦煌遗书有收藏。日本曾据传入的经本收入《卐字续藏》。敦煌出土后,又被收入日本《大正藏》第八十五卷。

    佚名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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