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宗皇帝
详定郊庙礼文上
元丰元年正月戊午,判太常寺陈襄、集贤校理黄履、李清臣、王存、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杨完、何洵直、孙谔充检讨官。先是,手诏:『讲求郊庙奉祀礼文讹舛,宜令太常寺置局,仍差定礼官数员,及许辟除官属,讨论历代沿革,以考得失。』故命襄等。己未,提点南郊事务向宗儒乞自东塘门内布黄道至望燎位。下礼院详定,关报入式,从之。
闰正月甲申,诏编修明堂式所并归提点南郊事务所。
二月庚戌,详定礼文所言:『有事于南郊、荐飨景灵宫、朝飨太庙,大率皆踵唐礼。至于坛壝、神位、大驾、舆辇、仗卫仪物,亦兼用历代之制。若概以先王之礼,固已不同;必兼用历代之制,则其间情文讹舛甚众,盖有规模苟略而因循已久,重于更制者。有事出一时之仪而不足以为法者。谨先具一二奏陈,恭俟训敕,以为体式。』诏详定合更事以闻。
七月癸酉,详定礼文所乞罢南郊坛天皇太帝设位,诏弗许。又言:『古者帝牛必在涤三月,所以致其严洁,诚通于神明也。今既无三涤系养之法,每于祭前三月市于民,而有司涤养不严,一切苟简。欲下将作,度修涤宫,具系养之法,敕所属官司省视,委太常寺主簿一员阅察。』从之。丁丑,详定礼文所言:『旧南郊式,车驾出入宣德门、太庙、檑星门、朱雀门、南薰门皆勘箭。熙宁中,因参知政事王珪议,已罢勘箭。而勘箭之式尚存。春秋之义,不敢以所不信而加之尊者,雷动天行,无容疑贰。必使谁何而后过门,不应典礼。考详事始,不见于《开宝礼》。咸平中,初载于仪注,盖当时礼官之失。伏请自今车驾出门,罢勘箭。』从之。
二月癸丑,诏:『自今亲祠太庙,焚册于南神门外,其郊祀圆邱,匏爵奠而不酹;内堰之外,众星位周环,每二步别植笋桩一绷,青绳三重,以为限域。』
九月戊子,详定礼文所言:『伏请亲祠圆邱,惟天子升中陛,及从升之臣依旧外,其司徒、祝史当升东陛。若有司摄事,则太尉亚、终献,亦由东陛升降,庶得礼意。』从之。又言:『伏请自今行礼,亚献、终献,公卿、祝史并由西陛,以应古义。景灵宫亚献、终献,及司徒、司空升降东阶,亦乞改正。』诏详定所再参详。又言:『臣等遍考礼经,无臣子升降阼阶。阼阶天子践而行事,非臣子所得升降。其赞卫臣僚从君升降者,既从于君,自当由阼。』从之。又言:『乞据礼改正春祠、夏杓,用鸡彝一、牺尊二、象尊二、疊六;秋尝、冬燕用學彝一、黄彝一、著尊二、壶尊二、罍六。大袷从郑众说,用虎彝一、雉彝一、大尊四、山尊六、罍六,为十八尊。禘亨如袷,但减山尊二,为十六尊,以本《周礼》。』从之。己丑,言:『祀天之有禋柴,犹祭地之有瘗血,亨庙之有裸鬯,是皆歆神之始,非谓于祭之未燔烧之余也。欲请祀南、北郊,先行升裡、瘗血之礼,至荐奠礼毕,即依旧于坛次燔瘗牲币之属,则始终之礼备矣。』又言:『天子亲祠,而亚、终献、饮福,有司摄事,而太尉饮福受胙,则于礼为非。伏请自今亲祠,惟皇帝饮福受胙,以专受祉于神,然后赐胙自下,以示均福之义。其赐胙及有司摄行事、进胙于天子,自如常仪。』从之。
十一月乙酉,详定礼文所言:『古者大带,天子、诸侯、大夫、士采饰、单合皆不同。今群官助祭服,一以绯白罗为之,无等降之别。』又言:『中单亦殊不应礼,并乞据礼改正。』诏送礼院。
二年七月戊寅,枢密直学士钱藻言:『五帝坛宫隘狭敝陋,望祭殿宇不严,执事之人寝兴其上。前事之夕,牲牢脯醢无吉蠲之室,以待荐羞。疲老之兵,负祭器于道路,尤为亵慢。』下礼官院,请增五帝斋宫,殿四房立纱子,禁人非时升降。别建神厨、馔库,出太常祭器,分置五帝斋宫,余数藏太常,以备他祀。』并从之。详定礼文所言:『古者荐新于庙之寝,无尸不卜日,不出神主,奠而不祭。近时乃择日而荐,非也。《吕氏月令》一岁之间,八荐新物,即仲春献羔、开冰,季春荐鲔,孟夏以彘、尝麦,仲夏以雏,尝黍,羞以含桃,孟秋登谷,仲秋以犬、尝麻,季秋以犬、尝稻,季冬尝鱼是也。《开元礼》加以五十余品。景祐中,礼官以为汉纪简而近薄,唐令杂而不经。于是定四时所荐凡二十八物,视《诗》、《礼·月令》增多十有七品。今欲稍加刪定,孟春荐韭,以卯以葑,仲春荐冰,季春荐笋,羞以含桃,孟夏以彘、尝麦,仲夏以雏、尝黍,羞以瓜,季夏羞以芡、以菱,孟秋尝粟与稷,羞以枣以梨,仲秋尝麻,尝稻,羞以蒲,季秋尝菽,羞以免以栗,孟冬羞以雁,季冬羞以鱼。今春不荐鲔,实为阙典。伏请季春荐鲔,以应经义。余乞依韦彤《五礼精义》所说,但设神座,俟寝庙成,荐新于寝,庶合典礼』。从之。诏王鲔阙,以鲂鲤代。
八月戊午。太常寺言:『奉诏祠祭,以法酒库、内酒坊酒实诸尊罍,以代五齐三酒令。法酒库曰供御,曰祠祭,曰常供;内酒坊酒曰法糯,曰糯,曰常料,各三等。糯酒、常料酒止给诸军吏工伎人,以奉天地、宗庙、社稷,恐非致恭尽物之义。乞止以三法酒及法糯酒奉祠祭。』从之。
三年五月甲子,详定礼文所言:『看详明堂者,王者之堂,所以上事天、下治人也。其地在夫国之中。王者严父配天于此,而月吉以听朔焉。故《孝经》曰:「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而《礼记》曰:「天子听朔于南门之外。」盖为五室十有二堂,〈月令》所谓青阳、明堂、太庙、总章、元堂,各有左右个,天子分十二月居之。而《考工记·匠人》云:「夏氏世室,堂修二七,广四修一,五室三四步,四三尺[1],九阶。四旁两夹窗,白盛。门堂三之二,室三之一。殷人重屋,堂修七寻,堂崇三尺,四阿重屋。周人明堂,度九尺之筵,东西九筵,南北七筵,堂崇一筵,五尺,凡室二筵。郑氏谓:「世室,庙也。重屋,路寝也。夏举宗庙,商举路寝,周举明堂。互言之,明周制也。」自汉武帝始作明堂。出于诡说,以茅盖之水,闤宫垣为复道,上有楼,从西南人,名曰昆仑,违经背古。其后议者纷纭,至引天地、四时、风气、乾坤、五行、数象之类,盖已不胜其诞矣。本朝亲祠明堂,寓于大庆殿。大庆,路寝也,然非明堂。其有司摄事,亦寓郊邱。其五室、十二堂、九阶,缘后世不即以听政,及修广之度,谓宜量时增损,取适于世。』又言:『祀帝于郊,以天道事之。亨帝于堂,以人道事之。皇祐大亨明堂,用犊七以荐上帝,配五方帝;用豕各五,以荐五人帝。熙宁故事,礼院参详,昊天上帝、配帝各用犊一、羊一、豕一,五帝、五人帝,用犊五,羊、豕各五,皆未应礼。臣等看详《礼》,以角茧栗谓之犊角,握角赤谓之牛犊者,诚悫是以小为贵,故凡犊则特荐之,所谓祭天特。』又曰:『用犊者贵诚,非可与羊、豕相参也。若牛与羊、豕各一,则谓之太牢,宗庙宾客俱用太牢是也。今来明堂亲祠上帝、配帝、五方帝、五人帝,伏请各用牛一、羊一、豕一。』
礼文两事皆无月日,又未知从违,更须考详。
六月庚子,详定礼文所言:『案《礼记·玉藻》云:「笏天子以球玉。」注:「球,美玉,或谓之大圭,其实一也。」大圭之制,以《周礼》考之,则长三赤;以西魏、隋、唐考之,则长赤二寸。乞朝廷揆玉之有无制之。』从之。又言:『皇帝亲祠,至曇洗、奠玉币、饮福,皆云搢镇圭。此既非笏,不当措之。伏请改为奠镇圭。其盥手、饮福,谓宜使人接圭。』又言:『天子奉祀执镇圭者,其贽也;搢大圭者,其笏也。《礼》:见于所尊。奠挚而不授。伏请自今皇帝亲祠郊庙,搢大圭,执镇圭。每奉祀之时,既接神,再拜则奠镇圭为贽,执大圭为笏。所有仪注,皇帝搢镇圭,盖沿袭之误。乞从改正。』诏候制到大圭日施行。甲一辰,详定礼文所言:『今仪注,凡亨太庙,但有三牲骨体俎,而无肠胃肤俎,不应古义。伏请于三牲骨体俎之外,加以牛羊肠胃俎一、豕肤俎一。所有牛、羊肠胃,其数各三,其长皆及俎。俎离肺各一,小而长午,割之不绝。中央少许,刌肺各三,与肠胃共为一俎。其载之次序,以离肺在上端,刊肺次之,肠胃在下端。豕肤为一俎,横载,令其皮革相顺。』从之。又言:『伏请自今郊庙荐腥,解其牲两髀、两肩、两肠,并脊为七体,左右胖俱用其载于俎,则以两髀在端,两肩次之,两肋次之,脊居中。皆进。未至荐熟,洗肉于汤,止用右胖,髀不升。其十一体在俎之序,则肩也,臂也,臑也,正脊也,艇脊也,横脊也,代肋也,长肋也,短肋也,膊也,胳也。依此设之,肩臑在上端,膊胳在下端,脊在中央。仍各以半为腥俎,半为熟俎。肠胃肤俎亦然。』从之。
七月甲戌,详定礼文所言:『卤簿所用二十八宿、五星、摄提旗,有司乃取方士之说,绘为人形,于《礼》无据。伏请改制,著其象以则天文。』从之。又言:『《郊特牲》曰:献命库门之内,戒百官也。太庙之内,戒百姓也。说者曰:百姓王之亲。今誓百官于尚书省,誓宗室于中书,于《礼》无据。伏请戒百官于庙堂,戒宗室于太庙。』从之。又言:『祭祀时刻,今参酌秋、夏,即用丑时一刻;春、冬,即用丑时七刻行事,至明,皆十五刻,庶合旧礼,不至迫遽。』从之。
乙亥,详定礼文所言:『看详《卤簿记》,公卿奉引,第一开封令,乘轺车;次开封牧,乘革车,隼旗;次太常卿,乘革车,凤旗;次司徒,乘革车,瑞马旗;次兵部尚书,乘革车,虎旗。以臣等考之,皆为非是。谨案:《周礼·巾车》职曰:孤乘夏篆,卿乘夏缦,大夫乘墨车。《司常》职曰:孤卿建旃,大夫建物。《仪礼·觐礼》曰:侯氏乘墨车,载龙旃。则县令五品,秩比大夫,当乘墨车而建物;牧比诸侯,当乘墨车而建旃。太常卿,古春官卿,当乘夏缦而建旃;司徒,今三公,当乘夏篆而建旃;御史大夫三品,秩比卿,兵部尚书,古夏官卿,皆当乘夏篆而建旃。伏请公卿已下奉引,先开封令,奉引乘墨车建物;次开封牧,奉引乘墨车建旃;次太常卿,奉引乘夏缦建旃;次司徒,奉引乘夏篆建旃;次御史大夫,奉引乘夏缦建旃;次兵部尚书,奉引乘夏缦建旃。所以参备《周礼》九旗之制。』贴黄称:『《礼》经不著三公所乘车、所建旗。又偏驾不入王门,诸侯朝乘墨车。今约孤乘夏篆、建旃之文,定司徒之制。』从之,仍令疾速讲求在旂旃物制度以闻。
八月辛卯朔,详定礼文所言:『明堂、昊天上帝礼神之玉,当用苍璧。今用四圭,有邸。伏请改用苍璧礼天。其有司摄事五帝,亦乞依《大宗伯》礼神之制,陈玉,各放其方之色。』从之。甲午,详定礼文所言:『乞亲祠景灵宫、太庙,伏请设御洗于阼阶东南,当东霤。皇帝立于洗南,北向盥;侍臣奉槃者东面于庭南,奉匝者西面于槃东,执巾者亦西面于匜北。诸祀祭并有司摄事并准此。』从之。甲辰,详定礼文所言:『今礼皇帝饮福,乃古之受嘏。而仪注则以内臣酌酒授侍中,侍中跪进,皆无所本。伏请改命太祝。』从之。又:『伏请自今昊天上帝、感生皆燔牲首,以报阳;皇地衹、神州地祇、太社、太稷,凡地衹之祭,皆瘗牲之左髀,以报阴。凡荐亨太庙,皆升首于室,庶合礼。』从之。
壬寅,曾肇言:『臣昨与张璪等申中书,请将来祀英宗皇帝于明堂,以配昊天上帝及五帝。』又礼官赵君锡等亦别具状,请唯以配上帝。君锡等以谓:『上帝者,一帝而已。』准中书批下二状,奉圣者,依赵君锡等议施行。
九月癸亥,详定所言:『国朝衣服,今乘舆服衮冕十二章,日、月、星辰、山、龙、华虫、火、宗彝八章在衣,藻、粉、米、黼绂四章在裳,则与《虞书》之文相戾。今欲乞依《虞书》之文,绘日、月、星辰、山、龙、华虫六章在衣,绣火、宗彝、藻、粉、米、黼绂六章在裳。』诏送礼院。
四年四月戊寅,详定礼文所伏请凡祈祷郊庙、社稷,皆用少牢。从之。
六月己巳,详定礼文所言:『臣等着详,君体,至尊也,故燕礼君不为主,而以宰夫为主,示群臣莫与君亢也。天体,至尊也,故郊礼天不为主,而以日为主,示百神莫敢与天亢也。《记》曰:大报天而主日,配以月。又曰:扫地而祭于其质而已矣。既已议扫地而祭,复古之正礼,则主日配月。盖天之位,亦不可以不正。天一位,万物本乎天也。祖一位,人本乎祖也。日月不得而与焉。后世报天而不以日为主,非礼也。伏请祭天,五帝从祀,配祖外,别设主日配月之位,从以百神。』从之。又言:『古之王者,孝恭尽于事祖,故凡奉神之物,虽无所用,而不敢忽。伏请凡奉神之币,皆埋之西阶,东册则藏诸有司之匮。』从之。又言:『恭以本朝太庙诸室,帝、后一体,故《礼》有「铺筵设同几」之文。祭则同牢同馔同祝,以明天地䜣合之义。近例凡告及祈报,惟出帝王,而不出后主,殆与同几之文异矣。今来看详应奏告祈报,除同牲牢祭馔即合出后主外,其余更不出。』从之。
九月甲辰,中书言:『前奏禘祫年数差互。熙宁八年,禘祫并在一年。奉旨送详定礼文所再参详。臣等谨按:《司尊彝》:凡四时之间祀[2],追亨、朝亨。小吏掌奠,系世辨昭穆。大祭祀,史以书叙昭穆之俎簋。然则朝亨及昭穆,皆祫之谓也。鲁文公二年,有事于太庙,跻僖公。而《公羊》、《谷梁传》俱以为祫,是祫之义存于《周礼》、《春秋》而不著其名也。左氏之说,则有禘而无祫[3]。祫之名见于《礼记》。若止据夏、商而言,则曰祫禘烝尝。若通据三代而言,则曰祫祭于太庙,祝迎四庙之主。其行礼相距之年皆无文,唯《公羊传》曰:五年而再盛祭。《礼纬》曰:三年一祫,五年一禘。而郑氏、徐邈又分为二说,则曰前二后三,谓祭相去各三十月;驳郑氏者则曰:三年而祫,为月有余;二年而禘,为月不足。驳徐氏者则曰:禘在祫前,则是三年而禘;祫在禘后,则是二年而祫。以二说考之,惟郑氏曰:鲁三年丧毕,祫于太祖,明年,禘于群庙。自尔之后,五年而再盛祭,一祫一禘。按:《春秋》书「僖公八年禘于太庙」、「宣公八年有事于太庙」,皆因事而书,其不书者,可以逆推知。僖、宣当于二年丧毕而祫,三年禘,六年祫,八年乃禘尔。由此言之,郑氏依仿鲁礼,推明王制,实为有据。然自唐开元六年以后,禘、祫各自数年不相计,或比年频合;或同岁再序;或一稀之后,并为再祫;或五年之后,骤为三祭,舛误为甚。本朝庆历初,用徐邈说,每三十月一祭,近岁又以二祭。年数各不相因,故熙享八年,既禘又祫,此有司之失也。伏请自今十八月而禘,四十二月而祫,庶几举礼不频,事神不渎。及据礼院检会《礼》传,宗庙三年一祫以孟冬,五年一禘以孟夏。昨熙宁八年四月行禘享,十月行祫享;元丰元年十月行祫享,三年四月行禘享。今年十月,当行祫享。谨按:《公羊春秋传》曰:「五年而再盛祭。」注谓三年祫,五年禘。盖汉、魏故事。唐贞观以后,并用此礼。开元中,禘、祫之年不相通数,礼官既觉其非,乃用徐邈之说,以二祭相去各三十月。若甲年夏禘,丙年冬祫;巳年夏禘,辛年冬祫,合五年再盛祭之说,此最为得。本朝自庆历以来,皆三十月而一祭。至熙宁五年后,始不通计年数,遂至八年禘、祫并在一岁,所谓一岁再序也。昨元丰三年四月已行禘礼,今年若依旧例,十月行祫享,即是比年频祫,复踵前失。今欲通计年数,皆三十月而一祭,当是五年冬祫。』诏依见行典礼。又言:『禘、祫不当废时祭。』从之。壬子,详定礼文所言:『古者下宗庙,欲乞亲祠。大辂入太庙西门,近庙南门,即降辂,步入庙少东升辇,就大次。仍自今群臣奉祠,并于西棂星门外下马。』从之。又言:『谨按:《礼》曰:冬日至,作乐于地上之圆邱。若乐六变,则天神皆降,可得而礼矣。』又曰:『祭天扫地而祭焉,于其质而已矣。』又曰:『有以下为贵者,至恭不坛,扫地而祭。则古者祀天,奏乐于圆邱,升烟于泰坛,并以降神设馔在地,所以祭之。故崔灵恩云:燔柴升烟,取因高之理。正祭之时,皆于地上,故马昭、高堂隆等亲近郑义,以对王肃,皆云:祭天不在于坛。后世作坛八陛,祀天其上,奏乐其下,非礼之正。臣等欲乞更今之坛以为圆邱,奏乐其上,而于邱南设馔于地,以行正祭,庶合礼经。有以下为贵者,且明尚质之义。臣等虽稽古制,谓宜如此,然郊邱大事,乞以圣意裁之。』不从。
十月戊午,详定礼文所言:『天道远而难致,尊而难亲,以其远而难致也,故常以神道致之。以其尊而难亲也,故常以人事亲之。《易》曰:「圣人亨以享上帝。」人道亲之也。《礼》曰:「郊血,神道致之也。」本朝郊礼,荐熟之外,不设血,殊为阙礼。伏请南郊先荐血于神座前[4],盛以槃;次荐腥,次荐熟,并北郊准此,仍先瘗以致神。』从之。又言:『看详祠祀尝烝之名,春、夏则物未成而祭薄,秋、冬则物成而祭备,故许慎以品物少多文词为祠,而王弼以禴为祭之薄。何休谓:秋谷成者非一,黍先熟,可得荐,故曰尝。冬万物毕成,所荐众多,故曰烝。故《礼》以尝为大尝,《周礼》以烝为大享。今太庙四时虽有荐新,而孟享礼料无祠杓尝烝之别[5]。伏请春加韭、卵,夏加麦、鱼,秋加黍、豚,冬加稻、雁。当馈熟之节。荐于神座。其笾豆于常数之外,别加时物之荐,丰约各因其时以应古。』从之。又言:『国朝时令,秋分飨寿星于南郊。《熙宁祀仪》于坛上设寿星一位,南向;又于坛下卯阶之南设角、亢、氐、房、心、尾、箕七位,东向。谨按:《尔雅》曰:寿星,角、亢也。说者曰:数起角、亢,列宿之长,故曰寿。以此言之,角、亢自以列宿之长,故名寿星,非此所谓秋分所飨寿星也。今于坛下设角、亢位,且以氐、房、心、尾、箕同祀,尤为无名。臣等又按:《晋书·天文志》:老人一星,在弧南,一曰南极。常以秋分之日一见于丙,春分之夕没于丁。见则治平,主寿昌。常以秋分候之南郊。后汉于国都南郊立老人星庙,常以仲秋祀之。则寿星谓老人星矣。伏请依后汉,于坛上设寿星一位,南向,祀老人星。所有坛下东方七宿位,谓宜不设。』从之。
己未,详定礼文所言:『《礼运》曰:地秉阴,播五行于四时。五行者,天地之间至大之物,万物所以生成,故有帝以为之主,有神以为之佐。祭天以天从,故祀昊天上帝,则五帝宜从于南郊。祭地以地从,故祀地祇则五神宜从于北郊。五神,地类也,故曰地秉阴,播五行于四时。《汉旧仪》:祠五祀,五行官也。梁武帝南、北郊,皆祀五行之神,故许亨以谓「五神主五行,隶于地为阴,祀位在北郊」是也。近世大雩五时迎气,以五人神配,而不设五行之神,是遗其大而取其小也。伏请祭地祇以五行之神从,以五人神配,用血祭。』从之。又言:『谨按:《周礼·鼓人》职曰:以雷鼓鼓神祀,以灵鼓鼓社祭。又《大宗伯》以裡祀祀昊天上帝,血祭祭社稷。五祀社常对天神而不言地衹者,社者,神地之道。言社则地道可知,故其神属乎地道者,祀皆为阴祀。然而阴祀必以血为歆神始者,血者,阴幽之物。阴祀而用阴幽之物。所谓本乎地者,亲下各从其类,是以类求神之意也。今祭社稷仪注不用血祭,皆违经礼。伏请社稷以埋血为始。』从之。又言:『古者祭社君南向,于北牖下,所以答阴也。今社壝内不设北牖,而有司摄事,乃设东向之位,于礼非是。伏请太社塘内设北牖,以备亲祠南向答阴之位。其有司摄事,谓宜立北牖下少西。』从之。又言:『谨按:《周礼·少宰》之职:凡祭祀,赞王裸将之事。《小宗伯》之职:凡祭祀,以时将瓒裸[6]。盖孝子之求神,有于阴而求者,以其形魄归于地,故于阴而求之,凡裸是也。《礼记》曰:周人尚臭,盖先濯而后作乐。求诸形魄之谓也。今朝宗庙之礼多从周,谓宜先灌而后作乐。』从之。又言:『宗庙之有裸、鬯、焫、萧,则与祭天燔柴、祭地瘗血同意。盖先王所以通德馨于神明。近代有上香之制,颇为不经。按:韦彤《五礼精义》曰:「祭祀用香,今古之礼并无其文。《隋志》云:梁天监初,何修之议郁鬯萧光所以达神。与其用香,其义一也。上古礼朴,未有此制。今请南郊明堂用沉香,气自然,示天至恭,合质阳之义;北郊请用上和香[7],地道亲近,杂芳可也。臣等考之,殊无依据。今且崇事郊庙、明堂器服牲币,一用古典。至于上香,乃袭修之议。如曰上香以裸、鬯、焫、萧之北,则今既上香,而又裸焫,求之古义,已重复,况《开元》、〈开宝礼》亦不用乎。』
礼文无日月从违,当考,今附先灌后作乐下。
又言:『古者郊庙,助祭之臣皆亲疏异等,贵贱异位,主客异仪,华夏异制,然后礼容不乱而君道益尊,故《仪礼·特牲馈食礼》有门外之位以省事,有堂下之位以行礼,宾者在西[8],贵者在北,贱者在南,尊者在前,卑者在后,主人在东,众宾在西,而明堂位、四裔之位皆在门外,诸侯之位皆在门内,皆不可得而易也。国朝之制,天子亲祠南郊,亚、终献及百官统于至尊之后,而公卿与分献执事之臣独在内壝东门之外。又太庙、明堂,公卿在东,宗室在西,皆无亲疏尊卑之别。伏请亲祠南郊,设助祭公卿位于亚、终献之南,设分献之官位于公卿之后,执事者又在其后,每等异位,俱重行西向北上。太庙设者,在西贵者,在北贱者,有亚、终献位于阶东,设宗室位于其后,皆西向北上。设助祭公卿位于阶西,文武百官于其后,皆东向北上。设蕃客位于门外,随其方国。』贴黄称:『检会《开元》、《开宝礼》及本朝仪注,亲祀圆邱、明堂,即无宗室立班位。』诏礼院新定朝会图及行礼地步参定闻奏。因又言:『圣王之事宗庙,礼如事生,故馔则荐四时之和气,与四海九州之美味;贡则陈金璧龟帛,以明功德所致。虽丹漆竹箭之微必具,以明具天下之财。其余无常,必致国之所有,以明远物无不致,良以土地、人民,皆祖宗生成之所致,故以其治功之美致于祖宗。自秦、汉以来,奉宗庙者,皆不本之先王之经训,有司奉行,充其位而己。故天下常贡人王府者,未尝陈之于太庙,良为阙略。欲乞亲祠太庙,并令户部陈岁之所贡,以充庭实,仍以龟为前列,金次之,玉帛又次之,余为后。』从之。又言:『国朝沿唐制,以太尉掌誓戒。太尉三公官,所谓坐而论道者,非掌誓之任。伏请亲祠,命吏部尚书一员掌誓戒,刑部尚书一员涖之。』诏掌誓戒用左仆射,阙即用右仆射。又言:『祥符八年,始命司天监二员分献,自后又命它官摄司天监行事。日官既非习礼事神之司,又假其官名以行礼,殆非礼意。伏请应以司天监分献者,并改差礼官。』又言:『《唐六典》以侍中奏中严、外辨及解严。窃详侍中之职,掌出纳帝命,缉熙皇极,佐天子统大政,凡军国之务,与中书令参总焉。自唐以来,谓真宰相,非复秦之丞相史、汉魏掌御物之任也。伏请奏中严、外辨以礼部侍郎,奏解严以礼部郎中。』并从之。
详定礼文所言:『丙申诏书:季秋祀英宗于明堂,以配上帝,余从祀群神悉罢。又请孟春祈谷,孟夏大雩,惟祀上帝,止以太宗配,亦罢从祀群神,以明事天不二。又按:《礼》,雩坛当国南,令寓圆邱,非是。乞改筑。』从之。又言:『古之王者,行则严羽卫,处则厚宫闱,所以示威重,备非常也。故《周礼》王会同则为堰宫,食息则设帷宫。汉祀甘泉,则有竹宫,至于江左,则有瓦殿。本朝沿旧制,亲祠南郊,行宫独设青城幔殿,宿者有风雨之忧,而又无望祭之位。且青城之费,岁以万数。臣等欲乞仿青城之制创立斋宫,一劳而省重费,或遇风雨,可以行望祭之礼。』诏送礼院,俟修尚书省了日取旨。
此乃十八日圣旨,《实录》不载,今特著之。元符斋宫侈甚,或由此始。
又言:『谨按《仪礼》曰:「嗣举奠。」又《礼记》曰:「登餕献受爵[9],则以上嗣。」尊神之道,则知古者生嗣,本为宗庙神明拥佑,故当显相人主,虔恪礼事,以报神灵之贶,然后举奠而饮,以明上受祖宗锡羡无疆之休,下示尊崇正统之绪。臣等历选前世奉祠宗庙,虽有皇嗣侍祠之仪,而未有举奠之礼。欲乞将来亲祠太庙,既裸之后,太祝以斝爵奠锢南,俟皇帝正祭受嘏讫,命皇嗣举奠,以明上受祖宗锡羡无疆之休,下示尊崇正统之绪。』从之。又言:『古者堕祭,今无之,诚为阙典。伏请增修仪注,仍籍以白茅。』从之。又言:『祭祀之礼神有尊卑,故礼有隆杀,德有大小,故物有厚薄,惟其称而已。天神尊,故以神道接之;社稷、五祀卑,故以人道接之。以神道接之,则贵远人之物,故郊天先荐血,次荐腥,次荐爓,次荐孰;以人道接之,则贵近人之物,故社稷、五祀先荐爓,次荐熟。至于群小祀,则又其卑者,故荐孰而已。《礼记》曰:「礼之近人情者,非其至也。非作而致其情,此有由始也。」又曰:「郊血,大飨腥,三献爓,一献孰。至敬不飨味而贵气臭」是也。近世社稷、五祀不荐孰,皆未应礼。伏请社稷、五祀先荐爓,次荐熟、四方百物。宫中七祠、司中、司命、风师,止荐孰。』从之。又言,『祭祀之有乐,所以昭告于天地之间,庶几求神而得之也。《周礼·大司乐》:凡天神地衹、四望山川、祖妣皆分乐,而风师、雨师,所以发生万物;司中、司命,司人之祸福,功亦大矣,岂可无乐以降格神灵?说者曰:乃奏姑冼,歌南吕,舞大磬者,是其乐师之职。曰:「凡国之小事用乐者,令奏钟鼓。」说者曰:小祭祀也。又舞师之职曰:「小祭祀不兴舞。」说者曰:宫中七祠则无舞。小师职曰:「凡小祭祀鼓??。」所谓小祭祀者,司中、司命、风师、雨师是也。既已奏钟鼓??,则是有乐明矣。伏请特诏有司,祠司命、风师、雨师用乐,仍制乐章,以为降神之节。』从之。
校勘记
[1]三尺 原本作『三赤』,据《长编》卷三○四改。下文『三尺』、『五尺』原均作『三赤』、『五赤』,皆据改,不另出校。
[2]间祀 原本作『间祝』,据《长编》卷三一六改。
[3]有禘 原本二字互乙,据《长编》卷三一六乙正。
[4]神座 原本脱『神』字,据《长编》卷三一七补。
[5]孟享 原本『孟』字作墨丁,据《长编》卷三一七补。
[6]瓒裸 原本作『瓒祝』,据《长编》卷三一七、《周礼·小宗伯》改。
[7]上和香 原本『上』字作墨丁,据《长编》卷三一七补。
[8]宾者在西 《长编》卷三一七脱此句。据《仪礼·特牲馈食礼》『实及众实即位于门『实』字。
[9]登餕 原本作『登饮』,据《礼记·文王世子》改。
《答桓南郡明报应论》《答桓南郡明报应论》的简称。东晋释 慧远撰。为中国早期佛教阐述因果报应论的文章。强调 因果报应是“自然感应”、“必然之数”,是人生的必然规 律,“虽欲逃之,其可得乎?”认为灵魂(神)是因果报应 的主体承受者,由地、水、火、风“四大”结成的形体可不 断生灭,而受报的主体则是不灭的。指出因果报应由人 们的无明和贪爱所引起,是自作自受,无外来的主宰: “心以善恶为形声,报以罪福为影响。本以情感而应自 来,岂有幽司?”认为超脱因果报应支配的关键在于反 心,反心就是“冥神”,即停止精神活动,求得精神解脱。 此文载《弘明集》卷五。
《沙门不敬王者论》全一卷。略称不敬王者论。东晋慧远(334~416)撰。论述沙门不须礼敬王侯之理由。收于大正藏第五十二册弘明集卷五。东晋时,鉴于太尉桓玄之压迫佛教,佛教教团乃发表宣言,认为佛教教团应处于国家权力之外,然同时代之车骑将军庾冰则主张佛教沙门应对王者礼敬。安帝之际,桓玄支持庾冰之论,谓佛教教团应从属于国家权力之下。本书作者则本佛教徒之立场,主张沙门不必礼拜帝王。在印度佛教之理念中,在法(真理)之前,不论帝王或沙门一律平等;法即是不变之真理。此一观念于佛教传入我国后,因佛教势力之逐渐强大,而形成国家权力与佛教理想之冲突。作者于本书序论中叙述其撰述理由,其次再从第一‘在家’、第二‘出家’两篇中论述佛教出家之本质,强调出家者之生活必然超越世俗生活。第三论‘求宗不顺化’,谓求佛道者,不应随顺世俗,而须否定世俗之生活。第四论‘体极不兼应’,谓体得佛法者,不应再顺应世俗。第五论‘形尽神不灭’,谓肉体终将一死,而精神永不灭绝。于本书中,显示佛道之追求者坚守宗教真理,对于世俗之权威丝毫不让步,然此一思想随时代之变迁而逐渐步上妥协迎合之道。唐朝彦悰根据本书而将历代之不拜论集录成‘集沙门不应拜俗等事’一书,共六卷
《九转灵砂大丹》九转灵砂大丹,撰人不详。似出于唐宋。一卷,收入《正统道藏》洞神部众术类。此书言炼制九转灵砂大丹之法。先作准备:将水银、硫黄炒研成青金头末,造炉铸鼎,升砂煮砂,用花银作银珠子。准备完毕开始炼九转丹。第一转先以银珠与煮过灵砂配合成药头,人炉固济,升火伏炼而得初真丹。然后以前转所炼丹药为料,再加砂添汞烧炼。依次得到第二转正阳丹、三转绝真丹、四转灵妙丹、五转水仙丹、六转通玄丹、七转宝神丹、八转神宝丹、九转登真丹。书中详载各转所需药物及入药烧炼方法。据称从第五转起,所得丹药可点汞成金。至九转丹成,服之可以升仙。
《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颂注》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颂注,金朝道士默然子刘通微撰。一卷,收入《正统道藏》洞神部赞颂类。本篇以五言颂诗注解《清静经》。注文融合道禅,以澄心遣欲,清静常寂为宗旨。劝人去贪嗔痴,修戒定慧,则六欲不生。法界宽广。
《不空罥索神变真言经》凡三十卷。唐代菩提流志译。又作不空罥索经。说不空罥索观世音菩萨之秘密修行法门。分七十八品。今收于大正藏第二十册。不空罥索咒经(隋代阇那崛多译)、不空罥索神咒心经(唐代玄奘译)、不空罥索咒心经(菩提流志译)、圣观自在菩萨不空王秘密心陀罗尼经(宋代施护译)等,皆出自本经卷一母陀罗尼真言序品。不空罥索陀罗尼仪轨经二卷(唐代阿目佉译)则出自本经之母陀罗尼真言序品、秘密心真品、秘密成就真言品等。又本经经文与大日经相类处颇多,由此推知,大日经之编纂与本经亦有关联。
《静庵文集》近代王国维诗文集。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自辑其光绪三十至三十一年所著哲学、教育等论文十二篇及光绪二十四至三十一年诗五十首而成。内容较多介绍康德、叔本华及尼采的哲学思想,并以此为据批判程朱理学,认为理只有理性和理由二义,皆主观上之物。《红楼梦评论》为以哲学观点评论文学作品的开端,对后来的《红楼梦》研究有很大的影响。《叔本华之哲学及其教育学说》论述科学与艺术的区别,持超功利主义艺术观。认为艺术的价值在于使人求得暂时的解脱。此论集反映了作者的哲学思想和艺术观点。清末曾列为禁书。光绪三十一年出版于上海。收入商务印书馆《海宁王静安先生遗书》。
《太上洞神五星赞》太上洞神五星赞,原题张平子(东汉张衡)撰,疑为南北朝或隋唐道士所作。一卷,收入《正统道藏》洞神部赞颂类。本篇为天文星占之书,观察木、火、水、金、土五星在二十八宿中运行情况,以占验灾祥吉凶。又叙述禳解灾祸之法,有施舍、修德、设醮,转诵金简玉经等方法,谓行之可逢凶化吉。经名「五星赞」,应为「五星占」之误。
《二程外书》南宋理学家朱熹编纂的程顥、程颐讲学语录。12卷。 成书于乾道癸巳 (1173年) 元月。《二程遗书》 皆门人当时记录,而于二程之语则有所遗漏,朱熹于是取诸人集录参照删削,得此12篇。凡采朱光庭、罗从彦等7家所录,又胡安国、游酢家本及建阳大全集印本3家,又传闻杂记,共152条,以补《遗书》所未备,均以 “拾遗”标目。自谓取材较杂,真伪相间,不如《遗书》之精审,故称为《外书》。此书虽“记录未精,语意不圆”,但“其言足以警切学者”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92) 。认为 “穷理、尽性、至命,一事也,才穷理便尽性,尽性便尽命”(《二程外书》卷11)。主张“君子敬以直内义,以方外为学本” (同书卷1) 。是研究二程思想体系的重要著作。《四库全书》收录。另有《河南程氏全书》,《西京清麓丛书正编》、《洪氏唐石经馆丛书》、《四部备要》收录《河南程氏外书》。
《道德真经颂》道教经籍。题“茅山蒋融庵撰”。分81章,以七言诗颂解《道德经》,但不引原文。其注完全脱开了《道德经》辞句。劝人无心,不著名相,超然物外修大道。作者为茅山道士,全书以诗歌唱颂形式注解《老子》。经总序颂云:“紫雾光中信息通,聊将黄叶玩儿童。若拘语句明宗旨,辜负当年白发翁。”认为要理解《老子》的主旨,不在于字句的训诂,而在于靠直觉去“悟”。又第一章颂云:“绵绵密密绝胚胎,动着尘埃拨不开。今日为君通一线,一齐吹向此门来。”以气喻道,以胚胎喻人心。道无所不在又无可捉摸,人心中也有道在,只是被后天尘埃埋没,故不能得道。只要清静修炼,便能拂去尘埃,直见本心,独得妙悟,如风过穴,豁然贯通。可见南宋茅山道已深受禅宗顿悟说的影响。其诗颂注解形式在道教经典注疏、弘传中亦别具特色。
《明真破妄章颂》题“虚靖张真君著”。虚靖即第三十代天师北宋张继先。“玄”字不避讳,疑为元人依托。七言绝句43首。述雷法。以心为玄关,述先天祖炁和真阴阳,批评其它雷法皆为妄。
《道德篇章玄颂》题“新授郢州防御判官将仕郎试大理司直兼监察御史宋鸾”序,称宋鸾撰本颂。“匡”字缺笔,宋鸾盖北宋人。以七言韵语注《道德经》81章大意,摘引《道德经》部分词句。颂文内容强调虚静并主张修炼长生。
《庄子内篇订正》经名:庄子内篇订正。元人吴澄撰。二卷。底本出处:《正统道藏》洞神部玉诀类。
《文始真经注》一名《文始真经直解》。道教经籍。南宋牛道纯撰。9卷。前有《关尹子》传略、《文始真经直解跋引》。以月照千江、因指见月的比喻来解说不可思议、不容言说的奥秘。以妙有真空的思想注解《关尹子》,每句都注,颇为详明。
《二程遗书》理学著作。宋程颢、程颐著,朱熹编。是程颢、程颐门人所记其师讲学的语录。二十五卷,《附录》一卷。二程死后,所传诸家语录散乱失次,并且各以己意,不能统一。朱熹家藏旧本,皆著当时记录主名,语意相承,头尾相贯,未经后人之手,最为精善。后又以类访求附益,略据所闻岁月先后编次,并以“行状”之属八篇为《附录》。该书是二程门人耳闻目睹二程嘉言善行的记录,真实地反映了二程人性论、天理论、本体论、格物致知论等思想体系。
《茅盾散文集》散文随笔集。《茅盾散文集》毕竟是作者正式出版的第一本散文集,它是散文和杂文的结集。作者说,这些文章是被“逼”着写的,收集起来出版,也是因为书店要稿子,“拿这些来充数”的。但不可否认,这是一本好书,在30年代产生过影响,也奠定了茅盾作为散文家的地位。郁达夫曾说: 茅盾的“观察的周到,分析的清楚,是现代散文中最有实用的一种写法,然而抒情炼句,妙语谈玄,不是他的所长。”到30年代,茅盾真正地按郁达夫的说法,“利用他之所长而遗弃他之所短”,写作了不少速写和随笔,成就了作为散文家的茅盾。待到1935年12月,茅盾编了散文的自选集《速写与随笔》,由开明书店出版,被列为“开明文学新刊”之一种,可见其成绩之斐然了。
《文始真经言外旨》道教经籍。南宋陈显微撰。9卷。《文始真经》即《关尹子》。作者认为老子之道,不可言说。而关尹请老子强为之说,必然言未尽意。关尹当为老子第一弟子,述成此书,以披露《老子》奥旨,其文可贵,然文约义丰,后世难知,故再阐述关尹之意。又认为《文始真经》九篇排列的次序,是说明“一化为九,九复归为一”的意思。作者弟子称此书“探老、关骨髓,述成言外经旨”,故名。
《不空罥索毗卢遮那佛大灌顶光真言》一卷,唐不空译。自不空罥索神变真言经之第二十八卷抄译者。世所谓光明真言,即此中之陀罗尼也。
《不动使者陀罗尼秘密法》一卷,唐金刚菩提译。明使者即遮那化身,能满种种愿,及证无上菩提.
《播般曩结使波金刚念诵仪》译曰步掷。金刚神之名也。有播般曩结使波金刚念诵仪一卷。
《北方毗沙门天王随军护法真言》全一卷。为唐代不空(705~774)所译之密教经典。又作毗沙门天王随军护法真言、毗沙门随军护法真言。收于大正藏第二十一册。本书乃叙述毗沙门天诸种成就法、毗沙门天王之咒及画像法、根本印、吉祥天女印、赞等,并引用四天王经,列举其念诵法及解秽陀罗尼。又其中诸成就法一段与多闻天王陀罗尼仪轨为同本异译。
《冰揭罗天童子经》全一卷。唐代不空译。收于大正藏第二十一册。内容述说冰揭罗天童子之念诵法、造像法、陀罗尼法、印契等。
《燕都日记》《燕都日记》系崇祯十七年甲申(1644)三月以后冯梦龙的日记。日记环绕李自成进攻燕都,明王朝灭亡之故实,带及许多方面有关实况,其中若干细节,为一般正史所未详。
《因明入正理论义纂要》汉传因明著作,唐慧沼著。该著是对商羯罗主《因明入正理论》要义诠释的汇集,对《因明入正理论》解题目在《大疏》五解的第三解下更助二解。对“能破定非似立、似破”、“本欲成法依有法,不欲成有法依法”、“显因同品”等作了专门的阐释。现存于日本《续藏经》第一辑第八十六套第五册,商务印书馆1923年影印出版。
《苕溪渔隐丛话》南宋胡仔编。100卷。人民文学出版社84年版。该书是在《诗话总龟》影响下编辑的,两者是姊妹篇,集中了北宋以前诗话的精华。在编排体例上,以人为纲连类而及,对一些琐闻轶句采取分类附录办法,眉目清楚。凡属大家,均出其名,以年代为先后,把作家与作品、作品与本事有机地组织在一起,使文学流变的脉络清楚地呈现出来。于记事之外,兼重品评,学术性强。作者阅读面广,对于所辑录的材料经过严格选择,附有案语评议,申明自己的观点。纵横比较,眼界开阔。如论杜甫的诗学渊源、《杜鹃行》等,都能在充分引证前人论述的基础上再提出自己的更为深刻、全面的看法。对杜诗出典、乘槎典故、韩愈《听颖师弹琴》、王建《宫词》中他人误入之作的探讨辨析,亦具此特点。这些问题往往是长期以来聚讼纷纭的公案,作者把主资料收集在一起,对研究者十分有用。作者独特的批评眼光还表现在能总结、点明诗歌本身的特殊规律,如对杜甫律诗变体、律诗扇对格的界定、分析皆令人信服。书中还经常引用三山老人(作者的父亲》语录评论某一诗人或作品,亦多精见,如论杜甫五言排律腾挪跌宕的格局、论《同诸公登慈恩寺塔》的深刻寓意等等。作者论诗,推崇李杜,认为他们都是集大成者。此外还收有
《因明义断》佛典注疏。唐慧沼撰。一卷。是《因明入正理论》的论释书。旨在辨析诸家有违本论宗旨的言论,同时宣扬初祖窥基之说。慧沼另撰有《因明入正理论义纂要》一卷,阐发本书未涉及的论点。见载于日本《大正藏》。
《薛氏集异记》小说。唐薛用弱撰。二卷,又作一卷或三卷。用弱字中胜,河东(今山西)人。长庆、太和时曾任光州刺史等职。是书所记多为隋唐时奇闻异事,主人公多为士人、诗家、释道者流。故事情节完整,亦较曲折,有形象刻画,叙述颇具文采。如王积薪妇姑对弈、狄仁杰赌集翠裘、王维奏“郁轮袍”曲、王之涣三诗人旗亭画壁诸故事等等
《佛说顶生王因缘经》宋北印土沙门施护等译,佛在祇园,因胜军王请问,为说往昔修布施行。从王顶生,乃至统四大洲,诣忉利天,总经一百十四帝释谢灭。
《四分戒本疏》又名《四分律戒本疏》、《四分戒疏》。佛教戒律注疏。作者不详。或首题:“沙门慧述”。四卷。北图有藏12等三十七号,其中不少卷子首尾可相接。英法等国藏有S.1144、P.2064等近二十号。《敦煌劫余录》谓:此文“与唐法砺所撰之《四分戒本疏》互校,文句虽有出入,意旨要自不殊。考《续高僧传·法砺本传》:‘讲律临漳,休与有功。’《慧休本传》亦云:‘尝听砺公讲律。’此疏或即慧休法师听讲时笔录。而今藏本殆后人依据慧师所录,增益而成耶?”此文分门与法砺疏同,内容亦较接近。但沙门“慧”是否名“慧休”,或“慧述”本身即为人名,待考。此文与法砺疏是何关系尚需研究。历代大藏经未收,日本《大正藏》将卷一、二、三等三卷收入第八十五卷。
《性命古训辨证》傅斯年著,1947年商务印书馆版,分上下2卷,共22章。辨证了周代金文中生、令、命三字之统计及字义;《周诰》中性字、命字;《诗经》、《论语》、《左传》、《国语》中之性字、命字;告子、孟子、荀子,《吕氏春秋》言性之本原及区别;生字与性、令、命诸字之语言学关系;阐释了周初人之帝、天、天命无常之义;诸子天人论道源;自类别的人性观至普遍的人性观;《墨子》非命论;汉代性之二元说,理学之地位。本书是为辨证阮元《性命古训》而作,对研究中国伦理学史有一定参考价值。
《大乘四法经释抄》大乘四法经释抄,一卷,佚名,编号二七八四。
《庄子解》解说《庄子》一书的著作。中华书局1964年本,1册,33卷。王夫之著,王敔《增注》,王孝鱼整理。此书说解《庄子》,注重其思想内容及方法。每篇之首,冠以篇解,综括全篇大意。每段之后,加以解说,以描述庄子的思维过程。王氏认为《寓言》和《天下》乃全书序例,非庄子本人不能写出,内篇亦出庄子之手。对杂篇《庚桑楚》尤为重视,以为庄子基本思想已囊括其中。《让王》、《说剑》、《渔父》、《盗跖》四篇定为赝作,屏不解说。至于各篇中单词句义,也往往有新的解释。此书评《庄子》,志在除去前人以儒佛两家所作的附会,还其历史本来面目,同时还隐为指出其局限。王敌对本书的《增注》,引用古今各家之说颇多,对明代名著,亦偶有采录。此书整理时用金陵刻本作底本,参校湘西草堂本。书前有点校说明,以及清王天泰、董思凝的两篇序言。
《论道》哲学著作。金岳霖著。为作者建构自己哲学体系的本体论著作。除绪论外,分8章。书中所说的“道”,既源于中国传统哲学,又不完全与之相同。如老子所说的道是“先天地生”的“万物之宗”,而金氏的道主要是指宇宙万事万物川流不息运动变化的根据、历程和规律。同时也吸取了西方哲学家休谟《人性论》混淆理与势、否定客观规律的教训,认为“理有固然,势无必至”,因而从本体论上解决了被休谟动摇了的科学理论基础问题。所以作者认为,他的“道”是“不道之道,各家所欲言而不能尽的道,国人对之油然而生景仰之心的道,万事万物之所不得不由,不得不依,不得不归的道”(《论道》商务印书馆1987年版,第16页)。作者认为,世界上存在三大文化区:希腊、印度和中国。“每个文化区有它的中坚思想,每一中坚思想有它最崇高的概念,最基本的原动力。”(同上书第16页)中国思想中最崇高的概念是道,中国思想与感情两方面最基本的原动力也是道。作者以道作为他哲学体系的基本概念,说明他要发扬和继承中国文化的传统精神。书中把逻辑分析方法应用于哲学研究,在旧中国亦开风气之先。本书由商务印书馆1940年出版,1987年重印。
《新庵译屑》《新庵译屑》,九十题九十四篇。署“上海新庵主人译述”。光绪三十四年八月(1908年9月),吴趼人应周桂笙(即新庵主人)之请,为之编辑并作序。并将周桂笙原为《知新室新译丛》所写《弁言》置于卷首。但当时并未以单行本出版。吴趼人去世后,周桂笙大约又增加了若干篇目,计得九十题九十四篇,与其所著《新庵随笔》合编为一册,合称《新庵笔记》,其中卷一、卷二为《新庵译屑》上、下,卷三、卷四为《新庵随笔》上、下,并增任堇《序》一篇,于1914年8月由上海古今图书局出版。 《新庵译屑》所收作品来自四个部分: (一)《知新室新译丛》,共计二十篇,全部入选《新庵译屑》。 (二)《新庵译萃》,共计六十七篇,入选《新庵译屑》者五十九篇。 (三)《自由结婚》,同题四篇,均入选《新庵译屑》。 (四)散作十题十一篇,除《俭德》一篇选自《新庵随笔》外,未见在报刊上发表,可能是周桂笙新增译作。 在《新庵译屑》九十题九十四篇译作中,吴趼人加评者三十二篇。此外,原《新庵译萃》中有一篇《欧洲糖市》,也附吴趼人的评语,而《新庵译屑》漏收,今为之补入。如此,《新庵译屑》总计为九十一题九十五篇,其中吴趼人加评者三十三篇。
《律戒本疏》律戒本疏两种各一卷,一,首缺,北周玄觉题记,编号二七八九。二,首缺,西魏昙远题记,编号二七八八。
《先秦学术史》收录傅斯年有关先秦学术研究的相关内容。主要内容包括:战国子家叙论、与顾颉刚论古史书、论孔子学说所以适应于秦汉以来社会的缘故、战国文籍中之篇式书体等内容。
《律杂抄》律杂抄,一卷,首缺,编号二七九〇。
《小经理》现代短篇小说。赵树理著。沈阳东北新华书店1948年8月初版。列入“大众文艺小丛书”。作品描写了解放区供销合作社新旧人物矛盾和斗争的故事。三喜“从小就是个伶俐的孩子”,但是“因为家穷”,“没有念过书,不识字”,“长大了不甘心,逢人便好问个字”,“也认了好几百”。1942年减租减息后,他在与合作社旧经理、原来的高利贷者张太的斗争中,表现积极,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此后群众推选他任合作社经理。当上经理后,三喜暗下决心刻苦学习,克服缺少文化的困难,掌握了合作社的业务知识,战胜了思想上还没有转变过来的掌柜王忠的捉弄和刁难,如磨洋工、装病等,办好这个小小村的合作社,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小经理。小说以通俗、形象的语言,简短的篇幅,表现了合作社运动中成长起来的新人。
《陶甓公牍》晚清徽州知府刘汝骥所编撰,清宣统辛亥(1911)夏安徽印刷局校印,刘汝骥在晚清新政时期组织对徽州进行社会调查的文献汇编,凡十二卷:卷一“示谕”;卷二至卷九“批判”,包括吏科、户科、学科、兵科、刑科、工科、宪政科等;卷十“禀详”;卷十一“笺启”;卷十二“法制科”,包括民情习俗、风俗习惯、绅士办事习惯等。内容涉及晚清徽州政治、经济、教育、文化、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极具史料价值,是研究晚清徽州乃至中国社会政治、经济转型、民众生活及社会变迁等翔实而珍贵的第一手史料。
《实干家潘永福》赵树理著。发表于《人民文学》1961年4期。取材于真人真事的传记体小说。潘永福是山西沁水县农民出身的干部,参加革命前热心为群众办事,又有熟练的生产技术,深受群众爱戴。参加革命后当了农村干部,始终保持劳动人民本色。作品着重表现他在1959年和1960年办农场、修水库等工作中深入群众,调查研究,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的作风。尤其在经营管理上,讲究实际,精打细算,管理有方。作品选择人物一生中的若干典型事例,热情歌颂了对社会主义事业具有高度责任心的无产阶级实干精神,是对当时“浮夸风”的有力批判。小说一发表,是一篇切中时弊、醒人耳目的优秀之作。
《宗四分比丘随门要略行仪》宗四分比丘随门要略行仪,一卷,首缺,编号二七九一。
《地持义记》佛典注疏。作者及原经卷数不详。似为五卷。首残尾存。尾题“《地持义记》卷第四。沙门善意抄写受持流通末代。”是对北凉昙无谶译《菩萨地持经》的疏释。现存残卷自卷七“云何菩萨四无碍慧”疏释至卷八《法方便处菩萨相品第一》末。因卷一佚亡,故科分不清,但释义精辟扼要,研究者或谓作者受真谛译《大乘起信论》影响。据《新编诸宗教藏总录》,隋慧远撰有《地持经义记》十卷,今唯存三卷,已编入日本《卐字续藏》,但与此《义记》不同。历代大藏经未收,后被收入日本《大正藏》第八十五卷。
《三部律抄》三部律抄,一卷,首缺,旷许题记,编号二七九三。
《后山谈丛》四卷。宋陈师道 (1053—1101)撰。陈师道字履常,一字无己,号后山,彭城 (今江苏徐州)人,博学精深,熟通诸经,喜作诗,与苏轼、黄庭坚、秦观、张来、晁补之、李荐并称“苏门六君子”。由苏轼等荐为棣州 (今徐州)教授,徽宗时,官至秘书省正字。著有《后山集》、《后山谈丛》、《后山诗话》传于世。此书陆游《老学庵笔记》疑为后人伪托,或以为是其少时所作。余嘉锡 《四库提要辨证》考证: 陈师道《后山集》前,有其门人魏衍附记,称 《谈丛》、《诗话》别自为卷,故此书确为陈师道所作。此书所记皆宋代政事、边防、朝野琐事、文人轶闻等,共二百七十一条,对研究宋史有一定参考价值。文笔简洁高古,颇具文学性。有 《四库全书》本、《宝颜堂秘笈》本、《学海类编》本、《丛书集成初编》本、《后山集》后附刊本。1989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李伟国点校本,与 《萍州可谈》合刊。
《十六大罗汉因果识见颂》天竺沙门阇那多迦译,范仲淹序,其内容乃十六国大阿罗汉为摩拏罗多等诵佛说因果识见悟本成佛大法之颂偈颂皆押韵语义俱妙。经首有对“因果识见”的题解:因者因缘;果者果报;识者识自本心;见者见其本性。若因缘有善果报有福则自识其本心见其本性使万法不生当得成佛。
《妙法莲华三昧秘密三摩耶经》全一卷。唐代不空译。又作大莲华三昧秘密三摩耶经、无障碍经、莲华三昧经。收于卍续藏第三册。本经系以密教观点来解说妙法莲华经,全经以金刚萨埵之请问及大日如来之答说形式所成。其内容,初举‘归命本觉心法身’等二颂八句之本觉赞;此赞偈颇为著名,被视为古来三世诸佛随身之偈,又为一切众生成佛之文。次述法华经二十八品中之前十四品以文殊为本尊,后十四品以普贤为本尊之义,并阐说五重、九重之普贤。其后又于方便秘密三摩耶品、见宝塔秘密三摩耶品等诸品之中,分别宣说‘十如是’与‘八叶九尊’之配当方法、宝塔与法华经根本一字阿字之深旨、提婆达多之本源、龙女及草木成佛之密咒、久远实成如来之尊形、心真言、住所,与常不轻菩萨礼拜之意义等。
《甲申纪事》记录明末史事的丛刻,又名为《甲申纪闻》。明代冯梦龙辑。共十三卷,附录一卷。五月一日,清军进占北京城。紧接着,明朝残余势力又拥戴福王朱由崧登基,在南京建立了弘光小朝廷,史称“南明”。同年九月,“九王子”顺治帝从沈阳迁至北京,将北京定为清朝首都。从此,开始了清王朝将近二百七十年统治中国的历史。关于这一年的史事,有许多文人墨客对其挥毫泼墨,有的记叙当时事变的过程,有的记录明亡时诸大臣的各种言行,还有的搜集各种轶文怪事敷演为文。冯梦龙的《甲申纪事》便是汇集记载甲申之年史事的诸多野史稗乘稍加编辑而成的,当然,其中也有两卷是作者自己的创作而成的,如第二,第三卷。
《书集传》《尚书》学著作。宋蔡沈所作《尚书》注本。六卷。蔡从学于朱熹,朱熹死前一年命蔡作此书,故书中不少地方融进了朱熹的学说成果。其自序说:“沈自受读以来,沈潜其义,参考众说,融会贯通,乃敢折衷。微辞奥旨,多述旧闻。二典三谟,先生盖尝是正,手泽尚新,呜呼,惜哉!《集传》本先生所命,故凡引用师说,不复志别。”该本遍注梅赜所献《古文尚书》五十八篇,并于篇中分别标明今文古文的有无,改正《孔传》的训诂。疏通证明,比孔颖达疏简易清晰,且大体精当。元代将此书与古注疏并立学官,而独此书倍受士子青睐。明代永乐年间,胡广奉敕撰《书传大全》,用《蔡传》为主,此后,一直用作试士的标准注本,直到清末科举制度废止时。该书于宋理宗淳祐(1241——1252)年间由其子蔡杭进于朝廷时,附有《小序》一卷,专门辨驳百篇《书序》的讹误。元末明初的刊行本尚连《小序》,然《宋史·艺文志》所著录者亦止六卷,似不包括《小序》。有《四库全书》本。
《德育鉴》近代梁启超编纂。清光绪三十一年(1905)十二月作为《新民丛报》临时增刊发行。分《辨术》、《立志》、《知本》、《存养》、《省克》、《应用》六章,其重点在《知本》一章。认为“道德之根本则无古无今无中无外而无不同”,“道德者,不可得变革者也”(《德育鉴·例言》)。在道德修养方法上批评朱熹而推崇王守仁,认为“朱子之大失,则误以智育之方法为德育之方法”,是“头痛灸头,脚痛灸脚”,抓不住根本,终无收效之期(《德育鉴·知本》);王守仁专主“致良知”,是“专治病根”,可以收到“一了百了”的效果。宣称“致良知”说“是千古学脉,超凡入圣不二法门”(同上)。认为“今日求精神教育”时“惟有奉阳明先生为严师”,以王学为“独一无二之良药”(同上)方可。收入《饮冰室合集》的《专集》第6册。
《至大金陵新志》元南京都邑志。十五卷。元张铉撰。刊行于至正四年(1344年)。该志采用纪传体,分为图考、通纪、世表、代表、志、谱、列传、摭遗、论辨。图考“以著山川郡邑形势”;通纪“以见历代因革,古今大要”;表、志、谱、传“以及天人之际,究典章文物之归”;摭遗论辨“以综言行得失之微,备一书之旨,文摭其实,事从其纲”。卷一,地理图。卷二,金陵通纪。卷三,金陵表。卷四,疆域志。卷五,山川志。卷六,官守志。卷七,田赋志。卷八,民俗志。卷九,学校志。卷十,兵防志,卷十一,祠祀志。卷十二,古迹志。卷十三,人物志。卷十四,摭遗。卷十五,论辨。
《诗经世本古义》二十八卷。明何楷撰。楷字元子,镇海卫(今属浙江省)人。楷博综群书,尤邃经学。天启进士。值魏忠贤乱政,不谒选而归。崇祯间迁科给事中,举劾无所避。杨嗣昌夺情入阁,楷劾之,忤旨贬二秩。福王命掌都察院,几为忌者所害。漳州破,抑郁而卒。着有《周易订诂》、《诗经世本古义》。是书论《诗》专主孟子“知人论世”之旨,依时代为次,故名曰“世本古义”。始于夏少康之世,以《公刘》、《七月》、《大田》、《甫田》诸篇为首;终于周敬王之世,以《曹风·下泉》之诗殿后。计三代有诗之世,凡二十八王,各为序目于前。又于卷末仿《序卦传》例,作属引一篇,用韵语排比成文。凡名物训诂,考证详明,典据精确,有可取之处。然于史实颇多舛误,读者当引以为鉴。是书有清嘉庆二十四(1819)年谢氏刻本。清徐时栋校并跋,另有《四库全书》本。
《雨山和尚语录》二十卷,清上思说,有塔铭。南岳下第三十七世,嗣巨渤恒。卷第一住庐山镜湖院语,卷第二住延令庆云寺语,卷第三住延令庆云寺语,卷第四住东鼓法轮寺语住龙舒白云院语,卷第五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六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七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八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九住如皋大觉院语,卷第十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十一住昭易极乐院语,卷第十二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十三住海虞三峰清凉院语,卷第十四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十五机缘,卷第十六颂古,卷第十七诗偈,卷第十八法语书问,卷第十九杂着,卷第二十佛事。
《清河书画舫》十二卷。中国书画著录书。明代张丑撰。丑生平在《张氏书画四表》中著录。此书成于明万历四十四年,取黄庭坚“米家书画船”诗句意为此书名。前有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严诚序及例略。卷一至卷二为三国、晋(莺字号、嘴字号),卷三至卷五为南北朝、唐、五代(啄字号、花字号、红字号),卷六至卷十一为宋元(溜字号、燕字号、尾字号、点字号、波字号、绿字号),卷十二为明(皱字号)。全书共收自晋钟繇至明仇英一百四十家。其中书家包括少数书兼画家共七十人左右,书画几乎各占一半。以书画家为纲,以其书画作品流传者为目。首列真迹,次采与真迹有关之题跋等,各注所出。其题跋有录自真迹,有录自书画史、书谱、书品、题跋、著录及各家文集,有据传闻补入。均为有作者生平、作品的形成、品评、流传、递藏、鉴定等方面的内容。时有张丑进行评论及考证的按语。所采详备,考证亦精审。故《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认为“明代赏鉴之家考证多疏,是编独多所订正”。如《宋史·米芾传》载米芾卒年四十八,而米芾尚有四十八岁以后所作真迹流传;张丑据此考证,认为米芾生于皇祐三年(1051年),卒于大观元年(1107年),年五十七,恰与米芾印迹“辛卯米芾”相合,足补《宋史
《丽情集》宋代文言传奇小说集。北宋张君房纂辑。是书专录“古今情感事”,故名。原本二十卷,《郡斋读书志》著录,今已佚。《类说》、 《绀珠集》均收有此书,但均为摘引片断, 不是原文。宛委山堂本《说郛》所收,与《绀珠集》大致相同,似即据后书转录。今人程毅中撰《〈丽情集〉考》, (刊《文史》十一辑),以《类说》本为基础,广征宋、元、明人著作,辑考此书的篇目、本事、作者及出处等,共得三十八篇。
《蕉庵诗话》魏元旷的《蕉庵诗话》及其续编在民族意识领域总体以满汉民族关系探讨为中心,围绕社会鼎革导致的遗民思想与遗民意识内容,具体落脚在以下方面:称颂遗民节义,斥责临危易主、变节之人,记录变名、易服、复辟之故事,蕴归隐之志,以史笔载录诗词,以春秋笔法展现"孤露遗臣"之情怀。这种"关乎时政"的特征固然与诗歌理论的贫乏有关,但更多地反映了社会鼎革下作者的民族情感变化及在社会转型中的心态。
《献贼纪事略》作者无名氏。不分卷。本书主要记述明末陕西农民起义军首领张献忠事迹,对其起义始末记述较为完整,是研究明末农民起义大西军的重要资料。中华书局1959年出版整理本。
《千金宝要》医方著作。6卷。唐孙思邈原撰,宋郭思编纂于宣和六年(1124年)。此书乃选取《千金方》中部分医论和有效单方,使人知防病于未发之前及已病后治疗之法;并附有郭思及他人效方。分妇人、小儿、中毒等17篇。为使之广泛流传,宣和六年(1124年)刻碑于华州公署;迄明景泰六年(1455年)杨胜贤以石碑于冬月不便摹印,始易刻木板印行。明隆庆六年(1522年)秦王守中喜其方之简便,药之近易,鉴于天下之游耀州真人洞者,岁无虚日,日无虚时,因刻石于洞前。其碑现仍完整珍藏陕西耀县药王山真人洞前千金宝要碑亭内。现有明隆庆六年刻石之拓本及清嘉庆十二年(1807年)以后的近10种刊本、石印本。
《续通典》中国典章制度史专著。清乾隆时三通馆史臣奉敕编修。成书于乾隆四十七年(1782)到乾隆四十九年(1784)之间,有武英殿刊本,浙江书局复刻本,1935—1937年上海商务印书馆出《十通》合刊本,本书影印精装1册。本书为《通典》之续书,共150卷,分类大致与《通典》相同,仅把兵与刑分列,计为9典。包括《食货典》16卷、《选举典》6卷、《职官典》22卷、《礼典》40卷、《乐典》7卷、《兵典》15卷、《刑典》14卷、《州郡典》26卷、《边防典》4卷。记载唐至德元年(757)至明崇祯十七年(1644)间史事,以明代典制为最详。资料除来自正史外,还引用了《唐六典》、《唐会要》、《五代会要》、《册府元龟》、《太平御览》、《山堂考索》、《契丹国志》《大金国志》、《元典章》、《明会要》、《明集礼》以及唐宋元明各代文集、奏议等。资料较为丰富,编排亦较条理,对研究这一时期的政治、经济制度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但本书内容与《续通志》、《续文献通考》有些重复。
《温疫论》《温疫论》亦作《瘟疫论》,系温病专书。2卷,补遗一卷。明·吴有性撰。书成于1642年(崇祯15年)。书中讨论瘟疫证治,吴氏谓“温”、“瘟”二字没有区别,都属于温热病范围,因以“温疫”名书。书中阐明了瘟疫与伤寒相似而迥殊的新见解,认为“温疫之为病,非风、非寒、非暑、非湿,乃天地间别有一种异气”(又称疠气、戾气)。指出瘟疫自口鼻而入,伏于膜原,其邪在不表不里之间;其传变有九。又列举温疫与伤寒相反的十一种情况(如脉、舌等的不同),提出温疫先里后表,里通表和的治疗总原则,创用达原饮、三消饮等方剂予以调治,开后世治温疫一大法门。原书2卷未多加诠次,很象是随笔记录而成。清代编《四库全书》时,将下卷安神养血汤、太极丸等条,以及成书后陆续补入的正名、伤寒例正误、诸家瘟疫正误等篇,并为一卷,以作补遗。《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评此书曰:“瘟疫一证,始有绳墨之可守,亦可谓有功于世矣。”同时指出书中不足为:“其谓数百瘟疫之中,乃偶有一伤寒;数百伤寒之中,乃偶有一阴证,未免矫枉过直。”该书问世后,流传甚广,康熙年间日本即有刊本,国内翻刻本及阐释发挥之书甚多,建国后有多种铅印书及评注本。
《现报当受经》佛教经典。著译者不详。一卷。本经的主旨是讲罪业报应。谓一妇人因嫉妒,杀害妾生之子,后世得种种恶报。又因曾解衣带布施辟支佛,故后值佛拯救。此经最早见录于《大周刊定众经目录》,被判为伪经,故历代大藏经未收。敦煌遗书中有收藏,后被收入日本《大正藏》第八十五卷。是否疑伪经尚需研究。
《像法决疑经》中国人假托佛说所撰经典。作者不详。一卷。本经谓如来应常施菩萨所问,回答未来像法世界中众生作何福德最为殊胜的问题。认为应修慈悲心,布施贫穷孤老及至饿狗,提出布施更胜于敬佛法僧三宝,为六度之首。经中对像法期中,僧俗人等的造恶及佛法的颓废作出种种预言,谓善必有恶,盛必有衰,虽佛法亦不能免。最后谓未来世四辈弟子能于本经生欢喜心,所得功德无量无边。本经最初见录于《法经录》,被判为伪经,但后世亦有人持不同意见。历代大藏经未收,敦煌遗书有收藏。日本曾据传入的经本收入《卐字续藏》。敦煌出土后,又被收入日本《大正藏》第八十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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