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众佳人怡园一叙,正如群花齐放,百鸟争鸣,香留数日。后来彼此唱和了许多诗,传为佳话。这回又有几个下作人,做几件下作事出来。
却说奚十一选了广西一个知州,是个极苦的地方,十分不乐,心上想告病不去。又因近着他家乡,且菊花是广西人,借此可以回家看看,因此竭力唆成。奚十一近来得了家信,洋行倒了,盐场又为海水冲了,家事不好。又听得老太翁得了腿疾,也要告病。又想家内兄弟都已回去,也轮不到他作主,不如且到广西走走,看看局面怎样。但此时已经盘费全无,而且又欠了潘三四千银子,急于要还,日来催逼,把个挥金如土的奚十一闹得走头无路起来。潘三是个大帐局,一天之内往来的保家不少,听说奚家的洋行倒了,盐场漂了,人口如风,已传遍了。别的帐局更不用说。奚十一竟至告贷无门。思前想后,不得主意。此时十月天气,日短夜长,日里在外头张罗,夜间开了灯,惟以吃烟为事。吃迷了,睡着不醒。一连几夜,把个菊花熬得清水直流。且自三月内修肾之后,虽然壮观了些,其实不中用。一来疙疙瘩瘩,皮肉粗了,而且周围不甚平整,兼之头重脚轻,虽见头脑狰狞,其实根株疲软,只好停顿多而纵送少。菊花才二十几岁,火盆似的,如何能常吃那粗粝东西?一日,奚十一带了胡八出门去了,与唐和尚商量。一轮晴日,满照明窗,菊花梳了头,好不纳闷。无意之间到外边来散步,走到跟班房门口,见关着门,里面有笑声。菊花轻轻的在门缝里一张,见春兰弯着腰在炕边,看有四只脚站在一处。菊花一见,即把袖子掩了口,听巴英官说道:“你倒会长,怎么他不会长,总是这样的?”春兰道:“也觉长了些,没有你的长得快就是了。你人虽短,他倒长呢,与老爷的差不多了。”英官道:“老爷如今的还不及我了。”说话之间,两人的脚步又翻了转来,在前的此时在后,在后的忽又在前。菊花看得软洋洋的,牙齿咬得扎喇喇的响起来,心中受不得了。欲要骂他们几句,又不好意思,只得回房。心里想道:“倒不料这两个小狗□的也会闹鬼。人还赚我说兔子不起阳的,谁晓得一炉的好烧饼。既然会这样,那样想必也会的了。”想得脸红红的。老婆子送了饭进来,菊花吃了饭,开了灯。忽然将那枝枪看了一会,把双指围了一围,足足有一虎口粗细,放下夹在腿间,把烟挑了一盒子出来,剪了灯煤,慢慢的一口一口吹了几口,星眼朦胧的像要睡着。觉得有人伏在他身上来,亲了一个嘴,慢慢的睁开眼来,见是奚十一回来了。菊花笑了一笑,只见奚十一脸有笑容,就到那边躺下吹烟。菊花问道:“你今日为何回来得快?”奚十一叹口气道:“人情势利,早知如此,我若省俭些,非但不欠帐,而且还有余,何必要受人这些气!今日若不是唐和尚、张仲雨做保,这潘三准不肯借钱,还要逼还欠帐。就是潘三,他也借过我的钱,我何尝要过利钱?不料此时将对扣的帐来借给我,你想,这个交情可叹不可叹。我本来零零碎碎使了他三千银子,他如今加上利钱,就算四千。再借给我二千两做盘缠,就要我写了一万银子的欠票,到江南太爷任上先还五千,到广东再还五千。他叫两个伙计同了去,我此时无法,只好依他。到了江南就好了,能一齐还了便更好,省得一路供养他们。带着两个帐主回家,也不好看。”菊花道:“那个潘三原不是个东西,怪不得人家要抠他的屁股,我就恨他那个讨人嫌的嘴脸。”奚十一嘻嘻的笑。菊花道:“银子呢,拿回来了?”奚十一道:“拿回来了。”菊花道:“我听得有个九香楼是相公们新开的,卖些花绣东西,你与我买一样东西。我要两双花袖,一双要刻丝的,一双要拉锁的。”奚十一道:“我们此去,正在苏州路过,到苏州去买罢,这里也是苏州来的。”菊花道:“我要他们这个,九香楼有的是内造货,什么王府里赏他的,苏州也不及他好。我要买也要不了多少钱。”奚十一也知道这个铺子是袁宝珠、苏蕙芳等开的,却因近日心绪不佳,没有去逛。如今有了盘缠,明日借此可以逛逛,便答应了。
奚十一忽从怀中摸出个纸包看看,重又揣好了。菊花问是什么东西,奚十一道:“宝贝。”菊花道:“给我瞧瞧。”奚十一道:“停一停,用的时候给你瞧。”菊花笑嘻嘻的一骨碌爬了过来,伏在奚十一身上,在怀里掏了出来,解开一看,是几条白绫带子,便道:“呸,这个宝贝!用也用了几十条了,不见得什么稀奇。现在还有几条存着呢。”奚十一道:“这个另是一种。你不信少顷试试,就知道好了。那个是两吊钱一条,这个是二两四钱银一条呢。他说用得省可用一月,用得费也可二十天。”菊花笑道:“一月用一回就可一年了。”奚十一笑道:“大约与你用不过十天也就算了。”菊花道:“稀罕这些东西,这是你用,你怎么说我用呢?”奚十一道:“那人说遇着干的,就可多用几回,遇着湿的,几回泡透了,药性也就过了。”菊花把奚十一嘴上拧了一把道:“你这个倒是干的。”便靠在奚十一身上,把带子理了一会,将一条扎在指上,擦到奚十一嘴上,格格的笑。奚十一见他骚极了,便从荷包里取出一样东西,望嘴里一放,叫菊花倒半杯烧酒来过了,又吃了十几口烟。菊花道:“你这烟也应够了。”扑的一声,吹灭了灯,转身关上房门,两人索性脱光了,盖了被。奚十一将绫带扎上,不多一刻,发起性来,果然与往常不同。入了彀,菊花觉得美满异常,心中大乐,放出本事来,筛糠簸米似的,拶了一会,拶得奚十一药性大发,如狗跳一般,呱呱哜哜,淫声如吼,少顷便将菊花楦得难受。将有半个时辰,菊花已过了瘾,奚十一更加勇猛,菊花已觉干涩,便要将他带子解了,偏又扎得紧,被水浸透,再也解不开。奚十一爆涨如裂只得顶紧了,尚觉好些。菊花两眼发红,云鬓攧散,又支持一会,说道:“烧干了,起来罢。”奚十一道:“起不来。”菊花道:“好人,饶了我罢。”奚十一道:“你以后还笑我不笑我呢?”菊花道:“我再不敢笑你了。”奚十一知他难受,便把腰一弓,头到门口,忽然如针刺的一疼,急拔了出来。菊花坐起,披上衣服,道:“这带子怎么这般利害?”奚十一道:“你里头怎样的?”菊花道:“起头甚好,后来便如炭火一样,直烧到心里来。方才你吃的什么药?以后不要吃他了。”奚十一道:“太吃多了。那卖药的说只要用一丸,我倒吃了三丸。但不知什么意思,涨得我那龟头上也很疼。”菊花揭起被来一看,觉比从前大了一倍,与那根烟枪一样粗细,头上亮澄澄的,周围起了一条红线。便把绢子与他抹了,将带揭下,尚觉挺然可爱,又把双指在头上围了一围,赞了几声。奚十一道:“你拿半杯凉茶来,解了药性罢。”奚十一喝了一口茶,渐渐的收了,穿衣起来,一夕无话。 到了明日,早饭后,奚十一即拉了姬亮轩,坐了车,巴英官骑了马,到了九香楼。奚十一下了车,见是大门里面竖着一块屏风,两旁放着金字招牌,一块是收买秦汉唐宋古玩书画,一块是发卖苏杭花绣衣料,一切洋货俱全,还有一块是内看金珠宝玉、四时花卉。此时那九个名旦均已出班,内有未满师者,也是宝珠、蕙芳公同帮他们出了师,一齐搬在里头居住。里面有个花园,园里也有几十间房子,九旦就住在园里。将一所正楼名为九香楼,园即为九香园。
奚十一、姬亮轩走进了大门,见门房两人站起招呼,一个便引他们进了二门。见上面是五间正屋,两边厢房。到了那东厢,便有个伙计出来招接,衣冠楚楚,相貌文雅,五十余岁年纪,请他们坐了,问了姓名,即有人送上茶来。奚十一四下张望,并不见班里一个,便问那人道:“这班掌柜的都不住在这里么?”那人道:“都住在这里,后面有个花园,总在园里住。老爷要用些什么东西?若要花绣绸缎,请吩咐要什么颜色花样,就取出来。这东厢房是看花绣绸缎,西厢房是看洋货,正屋看书画,后楼是看珍玩珠宝。若要看花卉并上等的古玩,请到园里去。”奚十一道:“我都要请教请教。”先将菊花的东西点了出来,果然精致,价也不昂。又要了些零碎东西,共花了十金。便要看看古董、花木,即同亮轩走到中间正屋来。从人揭开帘子,见是两面大玻璃窗,屋中摆设精雅,名人书画挂了好些。两边是画橱、书架,还有些陈设古玩。那个伙计叫了一声:“乌大爷!有客来了。”听得屋后靴声雌雌的,走出个人,醒不醒、睡不睡的模样,穿一双旧皂靴,歪着膀子,蹋将出来。姬亮轩一看是乌大傻子,乌大傻作了揖,请二人坐了。
奚十一道:“你在这里掌柜么?”大傻笑道:“闲着没有事,他们要我过来帮同照料。”姬亮轩从前打茶围上了大傻的当,后来已经说明,大傻倒说得好,我回去取钱来,你又走了。又说他那日晚上,还给了他们十几吊钱,亮轩似信不信的。后来伍麻子即跟了长庆的媳妇回扬州去了,此话绝无对证。三人讲了些闲话,奚十一便问大傻子,那些相公在什么地方。大傻道:“今日就只王兰官、苏蕙芳在家,其余都出门去了。”奚十一道:“我要看看花,你同我们去。”大傻便领了奚、姬二人,从东边进了一重门,见是一带游廊,假山层迭,花木扶疏,大大小小盆景有几千盆,有楼有阁,有台有池,甚是有趣。来到一所正楼之下,见有冷金笺写的一匾为“九香楼”,是殿元公手笔。奚十一与姬亮轩在满园逛了一逛,见池子边尽是些杨柳、芙蓉,还有些菊花,中间也有一座小桥,对岸一个坐落,闻得里头有欢笑之声。奚十一问道:“那边是谁?”大傻道:“那边就是王兰官的住房。今日田状元与史翰林在这里。”奚十一就不便过去,在池畔站了一会。见那边园门口走进一人来,穿着新衣、新帽、新靴,手提着马鞭子,昂昂的走上了小石桥。见他才二十几岁,好生面善,想了一想,像是从前潘三那个赶车的,如今体面多了。那人一见了奚十一,低着头过去。大傻子道:“你应认得这人。”奚十一道:“好像潘三从前那个赶车的一样。”大傻道:“可不是他?如今他靠着他女人的福,不赶车,做了状元公的家人了。”奚十一逛了一会,重到九香楼下来,园中有许多灌园的浇灌花木,还有几个扎花匠修剪花树,与那小使们川流不息。奚十一道:“好地方。可惜他们都不在家的,又遇着有客。不然喝个酒儿很好。”大傻道:“歇天等他们都在家时,我做个小东,请你二人来坐坐。你们也就要出京了,到广西去要见这样脑袋是没有的。那里的班子尽是些湖南、贵州人。”亮轩道:“其实有两个在家,也可叫一个过来陪陪。”大傻不言语。奚十一烟瘾来了,见这楼下头铺设得甚好,想开灯吃烟,就可等他们回来。烟枪是带着的,就少盏灯,问大傻道:“你去点一个灯来,我要吃两口。”大傻想了一想,道:“这件东西只怕没有。”便蹋到扎花匠处,借了一个旧木盘,油腻灰尘积有半寸,盘里合着个茶杯,放着一个瓦灯盏。大傻点着了,捧了过来道:“将就用用罢。”奚十一道:“怎么这样家伙?我用不惯,换了好的来。”大傻道:“ 要好的却没有。”亮轩道:“你们卖洋货,玻璃灯与那洋磁、洋铁盘子是有的,拿一副新的来用一用就是了。”大傻怔了一会,只得又去问伙计们借了一副干净的来。奚十一躺下便吹,亮轩、大傻也来挤在一堆。
忽听园里有人闹起来,大傻子留神细听,听得骂道:“那里来得这个小杂种兔崽子,将这金橘摘得干干净净!”又有一人骂道:“不是那个小狗□的?连那佛手也摘了两个。”就听得大闹起来,有个小孩子声音乱骂乱嚷的。大傻子走了出去。奚十一懒的起身,但听得像巴英官的声音与人嚷闹,便叫亮轩出去看看。见一丛人围着,走上前,见英官揪住了一个人,那人把马鞭子打了他几下,英官号啕哭骂道:“你骂我兔崽子,你是驴崽子!将老婆的□去讹钱,讹到了手,如今要充二爷了。”骂得那人气极了,又打了他几下。乌大傻连声劝解,亮轩也上前说道:“他是个孩子,你怎么动手就打?”那人道:“他先来揪住了我,要打我。我们才买了两盆金橘,两盆佛手,要抬回去,被他摘得干干净净,气人不气人?问问他,他开口就骂人。”那边蕙芳、兰保都出来看,却不认得英官,也不认得姬亮轩。 奚十一听了许久,忍不住出来,见众人劝开了,但心中甚怒。望见芙蓉花外站着两个玉人,认得是蕙芳、兰保,觉得光辉相映,不觉涎垂起来,便说道:“你们这些相公好不讲理,怎么无缘无故的就打起人来?”蕙芳一看,认的是奚十一,便拉了兰保进去了。奚十一大怒,他也不管有客,便闯过桥去,亮轩跟着。大傻子一想这事情有些不好,便把灯收了,自己躲起来,免得带累他受气。奚十一走到屋子里,见残肴满桌,不见一人,明知他们躲了,心中更怒,拍着桌子嚷道:“走个人出来!”不见答应,奚十一又拍桌子骂道:“好大的相公,见了人都不理么?虽然出了班子,总是小旦。兔子变得成狗么?”听得里面有人说道:“你们就出去见他,怕他怎么?这个无耻下作的东西,打了他也不要紧。”奚十一大怒,即将桌子一掀,碗盏砸了好些,大骂起来,里头也大骂。奚十一如何能忍,要赶进去打架,亮轩却劝住,只见蕙芳、兰保出来,对奚十一点点头,道:“尊驾为什么发气,到小店来照顾什么?敢是敝伙计们得罪了。”奚十一听了,火上添油,圆睁两眼,大喝道:“你别支起那屁架子,我照顾你?我要带你到安吉堂吃饭,还要留你过夜呢。”蕙芳气得满面通红,尚未回答,兰保已大怒,说道:“这个人真混账,认也认不得,就闹起来,敢是个疯子?”奚十一听了,抢过来就抓兰保,兰保已按住他的手,说道:“你要怎样?”奚十一也不回言,那只手又飞过一掌来,兰保一闪,就将他胁下一扠,奚十一踉踉跄跄,直跌出去,奚十一自知要跌,幸记得后头有张桌子,把左手一扶,腰里使劲,扭转身来。因他身子高大,脚下虚浮,往前一撞,两手支住桌子,不防胯间那个镶嵌狗肾,却却的压在那花梨桌子角上。这中间止一压,头上就像裂了缝的疼起来,两臂软了,扑在桌上不动,话也说不出来。兰保忍不住笑,叫园丁扶他出去。奚十一想要不依他们,无奈阳物已伤,适或再受了磕碰就不好了,嘴里骂了几句,也就出来。姬亮轩见奚十一不闹,自然更不敢闹,重到了九香楼下,英官收拾了烟枪,奚十一坐了一会,也就不大疼了。心中忿恨,来到外边,乌大傻躲得不见影儿,奚十一只得上车而回。
到了家,进了房,见菊花捆绉纱包头,两太阳帖了两个小红膏药,两眼水汪汪的靠在枕上。奚十一将花袖给他看了,菊花才有笑容,软洋洋的坐不起来。奚十一道:“怎么样?”菊花道:“今日觉得不舒服。”奚十一摸他的手有些发热,便笑道:“昨日弄伤了?”菊花笑道:“或者脱衣时冒了风。你出去后忽然就疼起来。”奚十一又开灯吃烟,菊花也吃了几口。奚十一越想越气,心上想个法子要收拾他们,又因有些阔人护着,他自己相与的都是些没有势力的,又因出京已近,闹出事来于功名有碍,只能罢了。菊花一连病了几日,奚十一的春药不能发试,心中便闷。
一日,唐和尚送行,约了潘三来,潘三打发人来说:“跌坏了鼻子,要避风,不能来。”奚十一、唐和尚都疑潘三怪了,是托辞的。那日奚十一见了得月,想与他叙叙,无奈唐和尚在前,只得忍住,酒也多喝了几杯,烟又多吹了几口,到二更后才回,醉醺醺的。底下那东西甚是作怪,时刻直竖起来,头上痒飕飕的,好不难受。看看菊花口里哼哼唧唧的,身上火炭一般,嘴唇皮结得很厚,鼻子里热气直冲,心里不忍。但可恨那东西,不知为什么不肯安静,便想着英官多时没有做这件事了,又想道:“这个兔子与别人不同,真是屁中之精,近来嫌我不好,勉勉强强的,今日我要收拾这个兔崽子。”酒醉模模糊糊,吃了四粒丸药,带了绫带,到书房叫英官来开上灯,叫他打烟。英官强头强脑的打了几口,便出去。奚十一叫住了,英官靠着门,望着奚十一道:“有什么事?”奚十一道:“走来!”英官不应,奚十一笑道:“你来,我有样东西给你看看。”英官方慢慢的走来,道:“看什么?不是又有了翡翠镯子了。”奚十一坐起,拉了过来,抱了他。英官冷笑道:“闹什么鬼?我又不是得月、卓天香,□了要烂***的,我们好好的家伙为什么要装这个狗***?”奚十一道:“好屁话。”便拽起长衣,扯开裤子,那物脱颖而出,见了英官,怒吽吽的跳突起来。英官一呆,一手攥住了,笑道:“怎么今日改了样儿了?想是得了缺了,所以挺胸凸肚,不似候选时那绒头绒脑的。看将起来,这外官是不可不做的。”奚十一笑道:“放你的屁!你既说我得了缺,我就给你留些别敬,教你吃个脑满肠肥,省得你又要挑长挑短的说话。”便将绫带扎上。英官到此便服服帖帖,再不做作,承顺了他。二人这一会大闹,也就少有的。人说巴英官屁股里头像个皮袋,口边像铁箍。算他十三岁起,到如今大约着一千人没有,八百人总有多无少。里头长了一层厚膜,就如炉子搪上一层泥一样,凭你怎样,他也不疼。奚十一驰骤了一回,头上忽又疼起来,四面的筋爆涨,如春笋经雷,参参怒长,一股气往顶上直冒。奚十一不顾死活,一顿乱春。英官见他如此发狂,便把上脑箍的劲使出来,趁奚十一顶得紧紧的,便在他根子边一箍,箍得那绫带反松了一线。奚十一提不起来,觉内中一阵阵的如热油炸他那龟头,好不有趣,炸得他又痒又麻,便死力往里顶。再不料上头竹篾篷日久糟朽,豁喇一声,塌将下来。这半篷灰土,已有两担。奚十一吃其惊,恐被压了,便使劲一拔,两人都“啊哟”一声,一同滚倒在地,发昏去了。众家人听见这一响。连忙过来看时,见篷塌了半边,并未压人,不知主人与英官何故躺倒。忙将灯照时,见奚十一的阳物血淋淋的只有半截,再看英官的屁股,也是血淋淋的,脏头拖出三四寸。众人个个失色,便大惊小怪乱闹起来,忙报与菊花知道。菊花听了,急得一身透汗,也顾不得病,穿上衣裳,着了裤子,袜子也穿不及,趿上鞋,把衣衿掩好,只扣了外面钮子,直跌直晃的出来。姬亮轩也睡了,听得闹便也赶出来,穿上袜子,披上长衣,竟忘记穿裤子,慌慌张张赶到书房里,正与菊花撞个满怀,也不及回避,乱嘈嘈的闹在一块。菊花见奚十一如此光景,便哭起来。亮轩心慌,便仔细看了奚十一尚有点气,便说:“不妨,姨奶奶且慢哭,我想老爷这个头原是接上的,如今脱了下来,不过是一时疼痛发晕,不如还请那个医生来商量。”菊花不得主意,一面去请医生,一面扶起奚十一,放在炕上。见奚十一面如纸灰,鼻间只有一丝气了,菊花好不伤心,口对口的与他接气。奚十一渐渐苏醒,把眼一睁,见了菊花落泪满面,心里甚是惭愧。忽又一疼,重又咬紧牙关,重复晕去,好一会才转来,叹了一口气,菊花心如刀割一般。那个医生还不见来,这边亮轩看见英官这个模样,也十分心疼,便细细的照料他一会,叫人烧了一盆热水,拿块布泡热了,与他揉,揉了一会,英官也醒转来。亮轩把蜡灯放在旁边,揉了一会,恐怕水溅了袍子,便将前衿提起些。此时心里痛苦,再想不起自己没有穿裤子。菊花坐在炕上,亮轩蹲在地下,却是对面,中间放了一个蜡灯。菊花一手摸着奚十一心坎,回头看他服事英官。只见亮轩两腿中间垂着一根肉柱,头锐根粗,倒有四寸来长,好个怪样。亮轩身子微动,那物也摆来摆去。菊花看了,心中一动,便扭转了头,又不好意思说他。但门外还有些人,若被他们看见了,也是不便。又看了两眼,心中突突的乱跳,只得说道:“姬师爷,你把巴英官的裤子替他穿上罢。”亮轩听了,便与英官扯上裤子,系好了,见自己衣里露出个膝盖来,才记得没有穿裤子,连忙站起,走了出去。这边春兰与老婆子将英官扶出,放在他自己炕上去了。
少顷医生来,亮轩又同进来。那医生先将灯照一照,然后诊了脉,菊花远远的坐着。那医生道:“今番难治了,这个除非神仙才能。”菊花求道:“先生,你行个方便,医好了我们老爷,你要多少谢仪,我一毫也不少你的。”那医生道:“奶奶,医生有割股之心,最肯行方便的,倒是奶奶你不肯行方便。他本是个残疾,修治好了,也只可随意用用,那里可以当得铜烧铁铸的用法?你不见舂米的铁杵,几年还要换一回呢。”菊花涨红了脸,骂道:“呸!嚼你的舌头,这关我什么事来。他方才□屁股□断的,还有一个脏头子拖长三四寸的在那里呢。你也不问问缘故,一嘴的屁话混糟蹋人。”那医生自知话说错了,便陪笑道:“奶奶不要生气,是我不是。我也急了,说话所以没有留心。如今尽我的心,谢仪不谢仪,我倒也不计论。但要说明,我只能救他这条命,不能再接那条卵子。”亮轩道:“先生说话文气些,奶奶在这里。”那医生道:“我这行业就不文气,说话焉能文气?天天的把那卵放在手里盘弄,觉得这个字顺口得很,没有忌讳了。”便又说道:“杀只鸡来,要一块活鸡皮。”菊花即叫人割了一块活鸡皮来。那阳善修拿些药和鸡皮捣烂了,与他洗净了血,敷上了药。也与从前一样的治法,留了一服药煎了与他吃,明日再来看罢。亮轩又同他去看英官,阳善修也与他几味药吃了,说道:“这个不要紧,明日就缩进去的。”阳善修去了,菊花就在书房中睡,陪了奚十一。这一唬,倒把个菊花的病唬好了。叫家人把顶篷支好,扫去了灰土。奚十一上了药,便止了痛。明日阳善修复来。过了十余日,伤痕平复。阳善修说道:“从此你要戒淫才好,若再把根子弄散了,那就有性命之忧,不如吃两剂寒凉药,断了性罢。”奚十一无奈,与菊花商量,菊花也只得由他。遂听了阳善修,吃了十剂凉药,从此春蚕如死,再不起性了。又谢了阳善修五十两。菊花便守了活寡。不知果然是真守,还是假守,这也不能查他。外面确做出那从良极正派的样子来,以博虚名。菊花恨极英官,等他脏头好了,痛打了一顿,撵他出去。姬亮轩馆地要紧,也只可忍心割爱。
英官撵出之后,便到卓天香辅里去做了伙计。人爱他脑袋好,这个卵字号,倒也生意兴隆。虽然英官脏头上去些,但屁股里已经受了伤,竟成了内外痔。后又广与人交,不到一年之功,竟是众毒齐发,把个巴英官活活烂死,岂不是件大奇事!这也是他的恶报了。
奚十一病好之后,带了菊花赴任,潘三打发伙计同去讨账。唐和尚倒十分惆怅,又请了几天,临行与得月送出城外,倒算个全始全终的交情了。潘三因脸上有病,不好见风,这月内总不出门。
却说潘三脸上害什么病呢?也有个缘故。潘三今年五十岁,若他的元配在这里,倒也五十三岁,已别过了十余年。潘三四十岁上又娶了一房,是山西人,姓石,其父在京里开个油盐酱醋的小铺子,发了些财,开了个小小帐局。这个石氏颇有几分姿色,潘三看中了,娶他已有十年。石氏才二十八岁,情性风骚。起初与潘三尚称恩爱,后来见潘三心不足,鬼头鬼脑,瞒着他外面偷鸡盗狗,因此从醋里生出恨,恨里生出厌来。潘三爱他生得好看,便从爱里生出顺,顺里生出怕来。一边越软,一边越硬,日久相沿,潘三成了篾,石氏成了铁。石氏非但不许潘三在外胡闹,连晚上与他云雨的事,也要潘三求他半天,甚至叩头哀告,才许他上身。若遇石氏兴浓,潘三已经兴尽,便把潘三身上掐得稀烂,这老屁股上两边劈劈拍拍,要打个手酸。这潘三不以为苦,反以为乐。
叙起他们一件闲事来。今年六月初六,唐和尚生日,请潘三、奚十一在庙里吃面,又备了两桌送与白菊花、石氏。石氏处是打发得月送去。这石氏见了得月那个模样,中心甚是爱他,给了他许多东西,便要他做干儿子。得月岂有不肯,便拜了干娘,以后常常叫他来走动。得月若来,必陪着石氏吃饭,或时抹牌顽耍。又知道潘三爱男风,必想得月,不许他进来窥探,潘三竟不敢进来,只好暗地垂涎。一日活该闹出事来。得月来看干娘,那日天气很热,见石氏在房中将席子铺在地上,穿件没有领子的白罗布短袖汗衫,却也大镶大滚,只齐到腰间,穿条桃红纱裤,四寸金莲,甚是伶俏,两鬓茉莉花如雪,胸前映出个红纱兜肚,眉目澄清,肌肤白腻,实足动人。叫得月也在席上坐了,又叫小丫鬟拿了水果儿、冰梅汤、西瓜等类放在一边,叫小丫鬟走开了,两人将牙牌在席子上又抹起来。石氏盘腿不惯,两脚踏地,像个半蹲半坐的样儿。得月一面抹牌,两眼望着石氏裤裆迸得紧紧的,中间一缝微凹,见乌影影的湿了一块。又见石氏眉欢眼笑,不觉心中大动,那物直竖起来。得月脸红红的,不好意思,把腿压住了,心里想道:“这么一道好菜放在嘴边,不尝一尝,真是个呆子。”到发牌时,故意把牌一弹,弹到石氏的凹处。石氏一笑,把腿一动,得月伸过手来拿牌,就把指头一戳,石氏便格格笑起来,骂道:“小驴□子,你倒会调戏你的娘。”便过来双手搂住了得月,亲了个嘴,要他送进舌尖,即摸他那个东西,倒也伟然,灸手火热。即忙关了门,两人得精光。得月见那石氏身上肥不显肉,滑腻如酥,就在席子上顽起来。一个是新硎初试,一个是积闷才消,你贪我爱,各到娇汗霪霪,筋酥骨软,方才云收雨散。自此更加亲爱,不消说三天一小叙,五天一大叙,大约已下了佛种了。潘其观驮了个小小石碑,尚不知觉,一心倒想顽那得月。后来也些疑心,看出石氏待得月的情景。
过了两月,心生一计。一日,候着得月进来,半路截留,邀他到一间书房内,开了一个灯,与他吃烟。潘三睡在得月后头,摸摸索索,得月不肯。潘三道:“你若不依我,我便不许你进来。你们娘儿两个做的事,当我不知道么?我不过不肯丢你们的脸。你若不依我,我以后见你进来,我就打你。”那得月虽十七岁了,尚是胆小面嫩,被潘三说破,便脸红起来,不得主意,且他那个后门原与大路一样,什么要紧,只得说道:“倒不是我不肯,只怕干娘知道了,倒要不依你。”潘三道:“不妨,如今谅他也心虚,不敢与我闹了。”得月想着石氏,只得依了潘三。潘三乐极,便关了门,下了卷窗。得月坐在身上,斗了一笋,一拍就合,大顽起来。
石氏那日约定得月早饭后来的,等了好一会,还不见来,心里也恐潘三半路打劫。他悄悄的到书房来,见关上门,更加疑心。听了一听,觉两人切切促促的私语,听不明白,便轻轻的走到窗下来。见又下了卷窗,便将舌尖舔破了纸一望,见潘三抱着得月坐在身上,两脸相偎,索索的动。一看心中大怒,想要骂起来,又想道:“不如在门口候这老兔子出来,打他几下,方泄此恨。”主意定了,便拿张凳子,门边一坐。只听得得月说道:“放我去罢,恐干娘等我心烦,是要骂我。”又听得潘三咂他的嘴,响了两三响,石氏更气得不可开交。忽见门一开,得月走了出来,一见石氏,满脸即涨得通红,站住了脚。石氏怒容满面,狠狠的瞅了他一眼。潘三一脚跨出来,石氏站起,一把将胡子揪牢。潘三魂不附体,低了头,一动也不敢动。石氏骂道:“你这不要脸的老忘八、老兔子,自己的屁股被人□出虫来,才花了钱请人挖干净了,你如今又想□,你何不弯转你的□子来,□你自己的?他是我的干儿子,你胆包了身,你敢顽他?”便使劲一个嘴巴,潘三“啊哟”一声,血流满面,也顾不得胡子,死命的挣脱了,胡子已挦去了半边。石氏怒气未息,把得月光头上凿了几个栗暴,脸上拧了两把。得月战战兢兢,双膝跪下求饶,石氏又可怜他,拧了他的耳朵,同了进去。
且说潘三被石氏这一掌,如何就打得这般利害,满面流血呢?原来石氏带了两个银指甲,一抓戳在潘三鼻子上,因用力太猛,将那银指甲打断,既薄且尖,竟将潘三的鼻子尖刮断,故此流得满面的血。潘三痛不可忍,忙忙跑出,就请了与奚十一修肾的那个阳善修医治,也与他配了个假鼻子。潘三因在家不能医治,又怕他女人再打,竟不敢回家,就在城里他的那个靴铺内住着,日日请那阳善修进城与他诊视,服药两月有余,方见大好。从此各处传说,又有人赠他个美名,叫做抓三爷,又叫大眼三儿。奚十一断肾那几天,正是潘三抓鼻那几天,因此不能与奚十一送行,倒也不见怪他。不知为何,他们两人总是同病相怜的,那个烂***,这个便害臀风,那个接狗肾,这个便掏粪门,那个断龟头,这个又抓鼻子,你说奇不奇,谁也想不出这个理来。只便宜了得月这个小秃厮,害了两人做了残疾,他倒好端端的又拜了一个好干娘。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博物志》《博物志》是中国的一部博物学著作,作者为西晋博物学家张华(232年-300年),内容记载异境奇物 ﹑琐闻杂事、神仙方术、地理知识、人物传说,包罗万象。《博物志》记述了八月有人乘浮槎至天河见牛郎的故事﹐是有关牛郎织女神话故事的最古文字起源。......
《齐民要术》《齐民要术》大约成书于北魏末年(公元533年-544年),是北朝北魏时期,南朝宋至梁时期,中国杰出农学家贾思勰所著的一部综合性农学著作,也是世界农学史上最早的专著之一,是中国现存最早的一部完整的农书。全书10卷92篇,系统地总结了六世纪以前......
《绣榻野史》绣榻野史-吕天成《绣榻野史》是一部明代色情小说,作者为明代剧作家、戏曲评论家吕天成。1995年台湾大英百科出版社曾将其整理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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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世恒言》《醒世恒言》是明末文学家冯梦龙纂辑的白话短篇小说集。该书始刊于明天启七年(1627年)。全书共四十则故事,题材来源丰富,大多来自民间传说、史传和唐、宋小说。大多数作品仍是婚姻恋爱这个主题。全书结构充实完整,描写细腻,人物形象鲜明,不同程度反......
《申鉴》《申鉴》是中国东汉末思想家荀悦的政治、哲学论著。《后汉书》本传说,荀悦志在匡辅献帝,因曹操揽政,“谋无所用,乃作《申鉴》”。意为重申历史经验,供皇帝借鉴。全书5卷,包括《政体》、《时事》、《俗嫌》、《杂言》5篇。明代黄省曾做了注释,有明嘉靖......
《梦溪笔谈》《梦溪笔谈》,北宋科学家、政治家沈括(1031年—1095年)撰,是一部涉及古代中国自然科学、工艺技术及社会历史现象的综合性笔记体著作。该书在国际亦受重视,英国科学史家李约瑟评价为“中国科学史上的里程碑”。《梦溪笔谈》成书于11世纪末,一般......
《尉缭子》《尉缭子》是战国尉缭撰兵书。《尉缭子》是中国古代的一部重要的兵书,中国古典军事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过去疑古派一直认为《尉缭子》是伪书,《尉缭子》也被长时期的冷落,自1972年银雀山汉墓出土文献证明 《尉缭子》并非伪书。《尉缭子》一书,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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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神记》《搜神记》是一部记录古代民间传说中神奇怪异故事的小说集,作者是东晋的史学家干宝。原本《搜神记》已散,今本系后人缀辑增益而成,20卷,共有大小故事454个。主角有鬼,也有妖怪和神仙,杂糅佛道,所记多为神灵怪异之事,也有一部分属于民间传说。《搜......
《汉宫二十八朝演义》《汉宫二十八朝演义》是2010年1月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出版的图书,作者是徐哲身。本书以宫廷为中心,以帝王后妃之间的爱恨情仇、朝臣阉竖之间的纠葛争斗为主线,旁涉广取,把当朝重要史事都引入其中。......
《喻世明言》《喻世明言》,原名《古今小说》,明代刊行的短篇白话小说集。它同《喻世通言》、《醒世恒言》一起,合称“三言”,是冯梦龙编纂的宋元明话本小说总集,历来被誉为中国古典短篇小说的宝库。 《喻世明言》有作品40篇,包括三部分:一是宋元说话人的话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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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灯新话》剪灯新话-瞿佑《剪灯新话》,明代文言短篇小说,中国十大禁书之一,作者是瞿佑。最早在洪武十一年编订成帙,以抄本流行。元末明初的社会大动荡,摧残、扭曲着社会中、下层男女的情欲生活。此书为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禁毁小说,除摹书普罗男女的畸变离奇隐秘外,其人鬼相恋,“交合之事,一如人间”,亦成为遭禁主要原因之一。作者自己都坦陈
《诸子辨》《诸子辨》一称《龙门子》,是明宋濂撰辨伪书。一卷。......
《红楼春梦》本书为《红楼梦》诸多续书中格调最为低下的一种。语言淫秽,情节以《红楼梦》中人物为主,但时有色情场面出现,对于少年男女间两性关系,远较《红楼梦》更为直露,一经刊出,不仅立遭禁毁,即连大批推崇《红楼梦》的文人学士,亦同声讨伐攻讦,成为一时盛事。......
《雨花香》《雨花香》是清代石成金著小说,孤本,现藏于上海图书馆。小说中的因果报应思想大多能强烈地拨动读者的心弦。在作者描写的那些所谓“善报”的典型事件和人物中,他倾注了满腔的热情,给予赞扬,以此“榜式”呼吁世人效法;在作者描写的那些所谓“恶报”的典型......
《玉楼春》《玉楼春》是清代龙邱白云道人编辑白话长篇世情小说。一名《觉世姻缘玉楼春》。十二回,一作四卷二十四回。成书于清初。......
《唐传奇》《唐代传奇》是唐代文言短篇小说,内容多传述奇闻异事,后人称为唐人传奇,或称唐传奇。唐传奇在经过发轫期的准备,兴盛期之后,终于在晚唐时期开始衰落。......
《百花野史》《百花野史》又称《百花魁》,初醒斋藏板。一笑主人生平无考。此书现有孤刻本,藏日本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因绝大部分采自《欢喜冤家》,故可据以作校。此部份文字,乃抄自《欢喜冤家》,连人名都没更动。比较其他改编自《欢喜冤家》的小说,此书改动最少......
《八美图》《八美图》,全称《玉楼春桃花扇八美图》全书三十二回,清代刊本,书署“佚名”,描写宋代杭州人柳树春经历的悲欢离合故事,特别是书中的八位美女形象,叛逆反抗,不屈不挠,尤为感人至深。由于书中所写多男女情事,且又写出女性的反叛之举,故被视为“大逆不......
《止学》《止学》,是一部湮没久远的关于胜败荣辱的绝学,作者王通,号文中子,隋朝大儒,史书中关于他的文字不多,但他门下的弟子则有大名鼎鼎的唐太宗开国时的一批元勋魏征、李靖、徐世勣、房玄龄等等,所以他对于开创唐代文化思想来说可谓功绩卓绝,此著作是以道家......
《红楼圆梦》《红楼圆梦》是清代白话长篇世情小说,又名《圆梦传》《金陵十二钗后传》《十二钗传红楼圆梦》, 三十一回,成书于清嘉庆年间。书接续《红楼梦》第一百二十回。略谓贾政自葬母北还,虽升任京堂,无奈家中总入不敷出。宝钗以节俭为名将府中仆婢逐渐遣散。芳官......
《再生缘》《再生缘》,清朝中叶“弹词”作品,杭州女诗人陈端生著。讲述了元成宗时尚书之女孟丽君与都督之子皇甫少华的悲欢离合的悲剧故事。原作共17卷,近60万字,仍未完成,续本中流传较广的为杭州女诗人梁德绳与其夫许宗彦所续成的3卷,但艺术性不及原著。《再......
《金瓶梅》《金瓶梅》,中国明代长篇白话世情小说,一般认为是中国第一部文人独立创作的章回体长篇小说。其成书时间大约在明代隆庆至万历年间,作者署名兰陵笑笑生。《金瓶梅》书名由书中三个女主人公潘金莲、李瓶儿、庞春梅名字中各取一字合成。小说题材由《水浒传》中......
《桃花扇》本书非孔尚任《桃花扇》传奇剧本,而是后人根据相关剧情编写的小说作品。......
《红楼幻梦》《红楼幻梦》是清代白话长篇世情小说,一名《幻梦奇缘》,二十四回,不题撰人。据序知作者为“花月痴人”,其姓名及生平均不详。成书干清道光年间。该书主要是大团圆的结局。最后,宝玉考取了状元,贾家富贵腾达如初。宝玉有宝钗、黛玉两位妻子外,又娶晴雯、......
《汉杂事秘辛》杂事秘辛 《杂事秘辛》,汉无名氏撰。书叙汉桓帝懿德皇后被选入宫及册封之事。其中吴姁单独审视女莹一段,对女莹的身体发肤私处刻画细腻入微,风光淫艳,匪夷所思。明杨慎称得于安宁土知州董氏,沈德符认为是杨慎伪作。书中与史实舛谬处,明胡震亨、姚士粦二......
《好逑传》《好逑传》又名《侠义风月传》,坊本亦名《第二才子好逑传》。创作于明清二代,流行于清代,具体成书时间不详。撰者不署,编次者署名“名教中人”。全书共计4卷18回,以大名府秀才铁中玉和水冰心的爱情为主线,讲述了两人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同时严守礼教......
《起世经》《起世经》,又称《起世因本经》,为佛陀解说宇宙形成、发展、组织和灭亡的经书。凡十卷。隋代阇那崛多译。收于大正藏第一册。其内容叙述世界之组织、状态、起源、成坏等过程。分阎浮洲品、郁单越洲品、转轮圣王品、地狱品、诸龙金翅鸟品、阿修罗品、四天王品......
《章台柳》《章台柳》是清代佚名著白话长篇才子佳人小说,成书于清道光年间。情节本唐代许尧佐传奇小说《柳氏传》。叙述:唐天宝间秀才韩翊流寓京师,与李王孙交为莫逆。李蓄妓柳氏,人称“章台柳”。韩柳二人互相爱慕,李遂将万贯家资与柳氏悉赠韩翊,自己前往华山学道......
《无能子》无能子 ,唐朝末年道家学派人物。作者非道士,其书亦极少直接涉及道教内容。其姓名、籍贯、生平皆不详,只有“无能子”别号流传在世。 '据传说他自少年就博学寡欲,擅长于哲学思辨,以授徒讲学为生。后来为了躲避黄巢 起义战火,漂泊四海,生活艰难。光......
《金谷怀春》《金谷怀春》是一部写爱情的小说,又名《怀春雅集》、《融春集》。作者不详何人,但见《百川书志》注为“国朝三山凤池卢民表著,又称秋月著”。欣欣子在《金瓶梅词话》序中说是“前代骚人”卢梅湖著。此书大约产生于明中叶成化年间,在小说戏曲史上有着重......
《醋葫芦》《醋葫芦》,明代醉心西湖心月主人著长篇小说,中国古代十大禁书之一,四卷二十回。这是一部写人物的小说,它用夸张和幽默的笔法写都氏之妒,成珪的惧内,生动有趣。但是它未把人物简单化,都氏对翠苔凶狠、残醋,对成珪严厉粗暴,但对熊二娘却十分疼爱,也写......
《人间乐》《人间乐》是天花藏主人著白话长篇才子佳人小说,全称《新镌批评绣像锦传芳人间乐》。十八回。成书于清初。故事大意是:居掌珠自幼男装,以才美动京师,其父为了拒绝来冢宰议婚,辞官返松江。来冢宰欲以女妻嘉兴才子许绣虎,许逃走。许绣虎在苏州与男装的居掌......
《三续金瓶梅》《三续金瓶梅》是清代讷音居士编辑的白话长篇世情小说,一名《小补奇酸志》《小奇酸志》。八卷四十回,成书于清道光元年(1821)。“三续”叙写西门庆死去七年后,还阳复活,又活到五十岁这几年的家庭生活与官场经历。西门庆阳魂入壳,复旧如初,重整家园......
《民国演义》《民国演义》为蔡东藩所著《中国历代通俗演义》之一。比较详细地记述了辛亥革命、孙中山下野、袁世凯称帝、蔡锷讨袁、张勋复辟、五四运动、孙中山改组国民党等等重大历史事件的始末。......
《禅真后史(五十三回本)》《禅真后史》全称《新镌批评出像通俗演义禅真后史》,是明代方汝浩著长篇小说,共六十回(清末删节本共五十三回)。成书于明末。小说描写唐太宗二十三年(649年),饥馑流离,盗贼四起。唐太宗听了李太史的话,令叶法师发檄祈请,十分恳切,于是有真人降生......
《反唐演义传》《反唐演义传》的故事讲的是:唐时薛仁贵之子薛丁山为奸臣张台(张士贵之子)所害,全家抄斩。薛丁山的长子薛勇、次子薛猛囿于封建道德,并斩于市。而薛丁山的三子薛刚,为人性格坚强,不肯屈服,三祭铁丘坟,保驾庐陵王李显,终于起兵反唐,报了血海深仇使正义......
《清史演义》《清史演义》是蔡东藩所著《历代通俗演义》之一,共有一百回,起于满清之源起,终于宣统帝逊位,凡294年。满清入关后,成为继蒙古人之后的第二个外来政权,中历所谓的康雍乾盛世,近代中国版图大致确定。......
《五代史演义》《五代史演义》共有六十回,起于朱全忠建立后梁,终于赵匡胤代周建立宋朝。这个时代局势纷乱,军阀轻易称帝。朱全忠建立了后梁政权,却被另一个藩镇军阀李存勖击败,后者成立了后唐政权。儿皇帝石敬瑭依靠契丹建立后晋政权,而政权却亡于契丹。后汉的刘知远逐......
《彭公案》《彭公案》是清末长篇公案小说,作者贪梦道人。“彭公”指的是清朝康熙年间的循吏彭鹏。全书共341回。书中大部份情节实属虚构,描述了彭公在江湖豪侠的帮助下,如何惩治贪官恶霸、绿林草寇的故事。塑造了李七侯、黄三太、杨香武、欧阳德一批侠义之士的形象......
《东游记》《东游记》,又名《上洞八仙传》、《八仙出处东游记》,共二卷五十六回。作者为明代吴元泰。内容为八仙的神话传说,记叙铁拐李、汉钟离、吕洞宾、张果老、蓝采和、何仙姑、韩湘子、曹国舅八位神仙修炼得道的过程。龙太子摩揭夺走蓝采和的玉版,于是八仙和龙王......
《杂阿含经》《杂阿含经》原名《相应阿含》,是原始佛教基本经典,是“四部阿含”之一。后世传诵中,误将《杂部》(南传佛教《小部》,诸经篇幅短小,事多杂碎,故名)之名称,覆译于《相应阿含》,故名《杂阿含经》。......
《凤凰池》《凤凰池》是清代刘璋编白话长篇才子佳人小说。全称《凤凰池续四才子书》,一名《续四才子书》,又名《才子奇缘》,题“烟霞散人编”,成书于清康熙中后期。《凤凰池》写了云剑被朝官之子陷害,更名改姓避难远游,与文若霞相知并订下婚约。不久,文家又因权臣......
《北游记》《北游记》,又名《北方真武玄天上帝出身志传》、《玄帝出身志传》、《真武大帝传》、《荡魔天尊传》,是明代作家余象斗创作的中篇神魔小说,全文共四卷二十四回。书中主要讲述了真武大帝得道后降妖除魔的神话故事,揭示了当时社会的民俗好尚,也流露出民众对......
《金瓶梅词话万历本》《金瓶梅词话》一书是一部古今艳情小说中灿烂的一朵文化奇葩。曾因历史的变迁遭到打击,后因战乱以致流失海外。随着新时代的改革开放,社会的研究需要,港台金瓶梅研究协会从日、英、法、美、德等国家搜集加以整理,才从新得以完善。让这部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
《汉宫春色》《汉宫春色》是一部东晋时期佚名编写的艳情小说,作者尚且不明。本书记录汉孝惠张皇后悲凉的一生。着墨于张皇后年幼守寡却坚贞不屈的正直气节体现的同时,又暗讽了汉朝皇宫政治的黑暗纠葛、情欲偷欢、欲望沉浮。可谓以邪写正、以反写正的代表作品。......
《红楼复梦》《红楼复梦》是清代陈少海创作的长篇小说,大约成书于清代嘉庆初期。《红楼复梦》接续程高本一百二十回后撰写,主要讲述贾宝玉转世为“祝梦玉”后重聚十二钗的故事。 小说对当时社会现实如边患、世情有所反映,可惜浅尝辄止。......
《剑侠传》《剑侠传》,一般认为是明代王世贞所撰,共四卷。它辑录了唐宋时期的三十三篇剑侠小说,是古代文言武侠小说精粹的选本。后来任谓长(任熊)根据此书绘成了三十三剑客图。《剑侠传》所选篇目较为优秀,内容独特,类型单一,说明编辑者对
《龙图公案》《龙图公案》是明代短篇公案小说集,又称《龙图神断公案》,书以《新镌全像包孝肃公百家公案演义》为最早,不题撰者。后有《新刻京本通俗演义增像包龙图判百家公案全传》。安遇时编,序
《前汉演义》蔡东藩长篇历史小说《前汉通俗演义》共选取了一百个著名的历史故事,如同与一百个重大的历史事件。《前汉通俗演义》以演义体小说的笔法使得历史具有强烈的故事性,真实地再现了秦、西汉两朝波澜壮阔的历史......
《玉娇梨》《玉娇梨》又名《双美奇缘》,是清初佚名创作的长篇小说。该小说叙写苏友白和太常卿白玄的女儿白红玉,甥女卢梦梨的恋爱故事,为宣扬郎才女貌,功名成就,婚姻美满等俗套之作。《玉娇梨》于1826年在巴黎出版。该书同《平山冷燕》(译本《两个有才学的年青......
《金石缘》《金石缘》是清代佚名著白话长篇世情小说,全称《金石缘全传》,八卷二十四回,成书于清嘉庆五年(1800)前。 作品主要通官宦子弟金玉与出身旧家的姑娘石无瑕、出身土富家庭的林爱珠之间的婚姻纠葛及其不同结局,宣扬女子在婚姻问题上应顺天听命、逆来顺......
《三刻拍案惊奇》《三刻拍案惊奇》是明代陆人龙创作的一本拟话本小说。由钱塘陆人龙编撰,陆云龙评点,原名《峥霄馆评定通俗演义型世言》。崇祯五年峥霄馆书坊刊行,八卷四十回,为拟话本小说。《型世言》一书,流传稀少,大概问世十年后,已难见该书。崇祯十六年前后,江南书......
《九尾狐》《九尾狐》作者:(清)梦花馆主著;觉园,秦克标点。清代十大社会谴责小说。《九尾狐》是清末继《九尾龟》之后出现的一部社会谴责小说。与《官场现形记》、《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等著名谴责小说之广泛暴露社会种种丑恶现象有所不同,《九尾狐》谴责的主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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