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前回书中梅士燮赴任之后,一切家事,内而颜夫人掌管,外而许顺经理,井井有条。子玉仍系读书,经籍之外研磨诸子百家。到花晨月夕,则有二三知己,明窗净几,共事笔砚。或把酒清谈,或题诗分韵,所来往者刘文泽、颜仲清等为最密。而怡园徐度香一月间亦过访几次,或遇,或不遇。
盖度香局面阔大,现处福地,为富贵神仙,所以干谒谒纷纷而来,应酬甚繁。
即遇无事清闲之日,又须为诸花物色,茶靡石叶之香,鹿锦凤绫之艳,虽倾倒一时,然较之小楼深处修竹一坪,纸帐开时梅花数点,反逊于玉、竹君等之清闲自在也。
却说魏聘才其人在不粗不细之间,西流东列,风雅丛中,究非知已;繁华门下,尽可帮闲。目下与李元茂同住梅宅,一无所事,唯有出外闲游。而元茂又另是一种呆头呆脑的脾气,与之长处,实属可厌。聘才思量道:“我进京来本欲图些名利,今在京数月,一事无成。且梅老伯又到江西去了,要两三年才回,王老伯终是大模大样,绝无一点关切心肠。长安虽好,非久恋之乡,不如自己弄得一居停主人,或可附翼攀鳞,弄些好处出来,亦未可定。
我想富三爷交游最阔,求他觅一机会,不甚为难。”主意定了,就坐车进城,来到金牌楼富宅,先着小使到门上一问。聘才听说三爷不在家,在对门贵大老爷处打牌,小使出来,聘才道:“贵大爷我去年却拜过他,未曾见着,今日正好拜他。”即到对门来,传进片子,听得里面叫:“请 !”开了两扇中门,聘才进去,却是小小一个院落,只见贵大爷从正厅上出来,迎上前,与聘才拉了手,让聘才进屋内炕上坐。聘才道:“兄弟来过几次,总值大爷出门,偏偏遇不着。”贵大爷道:“兄弟差使忙,轻易不出城,倒常想同富三哥出城找吾兄逛一天,不是他没有空,就是我有事,再停两天就好了。”又讲了些闲话,聘才留心屋内却也收拾干净,一并是三间,东边隔去了一间做书房。院子内东边是粉墙,西边一个月亮门,内有一扇屏风挡着,想必是内室了。只见炕上挂一幅蓝地白字的回文诗句,一幅冷金笺对子,是户部总理写的。两旁是八张方椅,东边摆一书桌,一盆小小盆景,一面是几张方杌。聘才正要开口,贵大爷道:“富三哥在此打牌,就在那屋子里,咱们那边坐罢。”就让聘才进去 。走到书房门口 ,有一小厮揭起了一个香色面帘,聘才跨将进去,只见富三将牌望桌上一放,打了一个呵欠,伸了一伸腰,见了聘才便站起来,笑嘻嘻的道:“久不见了,好呵?”聘才拉个手,见屋里尚有两人,一人面南,一人面北,那面南的即起身照应,那面北的便似照应不照应的,略把身子松一松,就坐了,仍看着手中的牌。聘才看那上首一位的相貌,一脸酒肉气,两撇黄须,一双蛇眼,衣帽虽新,不合官样,约有四十四五岁。下首一位,已有五十余岁,是个近视眼,带了眼镜,身上也是一身新衣。聘才便问道:“这两位没有请教贵姓。”那上首的即答道:“姓杨,我是这里的街坊。”又问那位年老的,老年的慢慢的答道:“我姓阎。”贵大爷道:“这位阎简安先生,是华府中的师爷。那一位是精于地理的,又是富三哥的干兄弟,就在东胡同那大宅子里,号梅窗,行八。”说罢,小厮移了一张凳子,就放在富三上首,大家坐了。富三道:“你好呵!你在城外天天的乐,你也不来瞧瞧哥哥。你知道哥哥惦记你,你就不惦记我。我找你两三回,你躲着不出来,你天天儿瞧戏,好乐阿 !”聘才笑道:“那里的话。那一天不想着三爷。因我老伯到江西去了,一切家事是托兄弟照应的,所以事情多一点儿。”那姓杨的便问聘才道:“足下在梅大人宅里?”聘才道:“是。”因问道:“认得梅宅么?”那人道:“怎么不认得?他们茔地的树,还是我种的呢。”贵大爷道:“这杨老八的风水是高明的 ,我们内城多半是请他瞧的。”聘才便又拉拢起来,只有那个阎简安是冷冰冰的,只与富、贵两人讲话。富三爷道:“歇了罢,这牌打得闷人,就是我输了,算帐罢。”阎简安便道:“怎么就歇?方才打了两转。”梅窗道:“算了,不用来了。”于是,大家起身散坐,点筹马,是阎、富两人输了。聘才道:“倒是我吵散了。”富三一手捶着腰道:“我本来不喜欢这个,输了钱还惹闷。”阎简安道:“可不是。”杨梅窗笑道:“谁叫你们打得这么灿头?将牌都乱发的,不输你输谁?”阎简安笑道:“你好,我瞧见你几时又赢过钱?不过会讹人就是了,只好在我与富三哥面前混滂,在贵大哥跟前就不能了。”大家说笑了一阵,贵大爷即命小厮拿出酒肴来,是四五样荤素菜,一壶黄酒,宾主五人小酌了一回。席中聘才对那阎简安问起华府的光景,那老阎就觉得有些高兴,便道:“敝东公子,是人间少有的。府里的阔大;是说不尽的。”聘才又问同事几位?简安道:“在府里住的有十几位 ,在老爷子任上的有十几位,其余来来去去走动的,不计其数。我是老爷子三十年的交情,同着出过兵,与那些个朋友是两样的光景,哥儿待我是父辈的礼数。其余就难讲了。”原来这个阎简安,是个半生半熟的老篾片,却与华公有旧,嫌其心窄嘴臭,脾气古怪,所以叫他在府里住着。华公子是更不对的。杨梅窗是个土篾片,但知势利,毫无所能。又是个里八府的人,怯头怯脑。因与富三爷是干兄弟,又拉拢了些半生半熟的阔老,仗着看风水为名,胡吹乱讲的一味贪财,或与地主勾通,或与花儿匠工头连手,赚下人的钱,也捐了个从九候选,至于堪舆之学,实在不懂。是日谈次,倒与聘才合了式,便要与聘才换帖,聘才是乐得拉拢的,便十分应酬。只有那位老阎是势利透顶的人,如何看得起聘才,聘才也深厌其人。五人欢叙了一回,各要散了,杨老八并约聘才另日再叙。
聘才便同到富三家里来,又坐了一回,便把心事讲起。富三爷道:“既然如此,何不就挪到舍下来,盘桓几时。”重又说道:“我们舅太爷府中朋友最多。今日听得老阎说,辞了那位出去,如今正少人呢。”聘才道:“舅太爷是那一位?”富三道:“你不记得去年在城外,瞧见那十几辆车,车内那个貂裘绣蟒的,叫做华公子就是。”聘才心中十分欢喜,想道:这华公子势焰熏天,若得合了式,弄个小小的出身,也还容易。又遂问道:“他家去做朋友,不知要办些什么事?”富三道:“办什么呢?陪着喝酒,陪着看戏,闲空时写两封不要紧的书札。你还会弹唱,是更合他的心意了。这人本是个顶好的好人,只要尽拿高帽子孝敬他,他就喜欢,违拗他,他就冷了。我瞧你趋跄很好,人也圆到,你肚子里自然很通透的了。我们舅太爷笔底下也来的,去年老佛爷叫他和过诗,并说好,还赏了黄辫子荷包一对,四喜搬指儿一个呢。你要去,我明日就荐你,包管可成。”聘才听得喜动颜色,忙作揖谢了。因又想着这个老阎有些碍眼。忽又想道:“各人办各人的事,不与他往来便了。”再坐了一回,辞了富三回寓。
明日,富三就到华公府来,见了华公子,就荐聘才进府,帮办杂务。华公子应了,说道:“我这里到不拘人多人少,只要人好,是你的好朋友。自然不用讲了。说请你去讲一声,请他来就是了。”即吩咐林珊枝传谕总办,将魏师爷修金钦馔说定,富三连连答应几个“是”!又进去见了华夫人 ,就辞了,一径出城,通知了魏聘才,请其明日就去。
是日聘才就与子玉说明,并谢数月叨扰。子玉吃惊道:“大哥何故要去,莫非嫌小弟有得罪之处么?”聘才连连陪笑道:“愚兄自到贵府以来 ,承伯父母同棣台如此恩待 ,岂尚有不足?无奈愚兄此番进京,家父谆谕自己,定要谋一前程出京。因此处稍可巴结,且富老三力为作合,且去看看光景。只隔一城,原可时常来的,棣台若不忘怀,华府园亭,闻说是极好逛的。伯母前请棣台先为禀明,明日起身时,再进去叩谢。”李元茂在旁,闻得聘才要进华府,心中有些难过,道:“你去了只剩了我,且你也少了个伴儿。我闻得华公子脾气不好,你倒不要去吃钉板,还是在此罢,过年再说。”聘才道:“各人有各人的打算,我如今比不上你了。你是知县少爷,享现成的福,我不但自己不能受用,还要顾家呢 !”子玉听到这句,便知不能强留,只得进去与颜夫人说了。颜夫人道:“既然如此,只好听他自去罢。但者爷出门时,嘱咐我好生看待,且说他倒能办事。但此时也无甚多事,如果将来有事,再请他回来亦可。”是晚即命子玉与聘才饯行 ,又送出四十两银子与聘才 ,聘才感激不尽。一夜与元茂谈谈讲讲,各有难分之意。
明早富三爷即遣人带了两辆车来接聘才,聘才即拜别颜夫人并子玉,又辞了元茂,收拾停妥,带了四儿一径上车。先到富宅略叙片时,富三亲送到华府。到了门口,富三先着人回进去,并说魏师爷来了。聘才在车内一望这门面,就觉威严得了不得,就是南京总督衙门,也无此高大。门前一座大照墙,用水磨砖砌成,上下镂花,并有花檐滴水,上盖琉璃瓦,约有三丈多高,七丈多宽。左右一对大石狮子,有八尺多高。望进头门里,约有一箭多远,见围墙内两边尽是参天大树,衬着中间一条甬道,直望到二门,就模模糊糊,不甚清楚。觉有数十人在那门口坐着。回事人进去了有半个时辰,才见出来,说:“请 !”富三同魏聘才便下了车,二人整整衣裳走进。将近二门,见那一班人慢慢的站起来,约有二三十个,都是一色衣服,有几个见了富三上前请安,并问道:“这位就是请来的师爷吗?”魏聘才亦各照应了。 走进二门,又是甬道,足有一百多步,才到了大厅。回事的引着,转过了大厅,四面回廊,阑干曲折,中间见方,有一个院子,有花竹灵石,层层叠叠。又进了垂花门,便是穿堂。再进了穿堂,便觉身入画图:长廊叠阁,画栋雕梁,碧瓦琉璃,映天耀日。聘才是有生以来,没有见过这等高大华丽,绚烂庄严,心上有些畏惧。富三是去熟的,引路的道:“请三爷到西花厅坐罢。”那人便曲曲折折走了好一会,方到了一个水磨砖摆的花月亮门站住了,就不进去了。咳嗽一声,里面走出四个年轻俊秀家童来。那人交代了说:“请进西花厅去。”聘才随富三进得门来,是一个花园,地下是太湖石堆的,玲珑透剔,下面是池水,俯见石罅中游出两个金色鲤鱼来。修竹碍人,狂花迎面。走了数十步,上了好几层参差石蹬,接着一座石板平桥。过了桥,是个亭子,下了亭子,又是假山挡住,绝似狮子林光景,要从神仙洞内穿出,方见一所花厅。接着又有几处亭榭,绿树浓阴,鸟声噪聒。庭前开满了罂粟、虞美等花,映衬那池边老柏树上垂下来的藤花,又有些海棠、紫荆等类。
来到花厅,前面是一带雕阑,两边五色玻璃窗,中间挂一个绛色夹纱盘银线的帘子。书童把纱帘吊起在一个点翠银蝴蝶须子上。进得厅来,地下铺着鸭绿绒毯,上头是用香楠木板做成船室,刻满了细巧花草。悬着一个匾额,是王铎写的“苔花岑雨联情之馆”的墨迹四围珠缨灵盖,灯彩无数。 中间平门上刻着文徵明的草书,一张大炕都是古锦斑烂的铺垫。炕几上供一个宝鼎,浓香芬馥。两边墙上糊着白花绫,一边是挂着王右丞八幅青缘的山水,一边是两个博古厨,上头尽放些楠木匣子,想是古书。所有桌凳杌椅尽是紫檀雕花,五彩花锦铺垫。正是个锦天绣地,令人目炫神乱。富三与聘才就坐在椅子上,等有两盏茶时候,忽见一个书童出来说:“公于今日不爽快,请三爷与师爷到东花园和各位师爷们见见,就请魏师爷在东花园与张师爷、顾师爷在一块儿住罢。”富三又说:“替我请安。”聘才也站起身道:“替我亦说到。”小厮答应了“是”。 窗外那个书童就请富、魏二位到东花园去,仍由旧路出了月亮门。那东花园却在前面东首,聘才跟着富三,重新向外弯弯转转,尽走的回廊,处处多有人伺候。华府规矩:每一重门,有一个总管,有事出进都要登号簿的。聘才走了半天,心中也记不清过了多少庭院。及走到穿堂后身,东首有一条夹巷,觉有半里路长。又进了一重门,才见一个花园。这花园却也不小,有亭有台,有山有水,花木成林,又是一样景致。这引路小厮交代了园中的人,就不进去了。那边又有人来接引。进了斑竹花篱,是一所厅,两进共有十间,还有些厢房。此中是张笑梅、顾月卿画画之处。顾、张二位出来相见,知道聘才是富三爷新荐来的,便陪着聚谈。聘才见那张笑梅,倒也生得俊俏,是杭州人,年纪二十上下,是画工笔人物的,就是吹竹弹丝也还来得。顾月卿是苏州人,比笑梅略长两岁,亦颇俊秀,是画山水花草的。那边还有个书启先生叫王卿云,是老公爷的旧友,有五十余岁了。阎简安是办笔墨杂务,他二人又在一个院落,当下都请来见了。阎简安道:“不料前日一见,今日就进我们府中来,有这等奇事。”聘才道:“小弟多蒙华公子谬爱,招之门下。无奈铅刀袜线,一无所能,诸事全仗老先生们教训。”阎、王二老便道:“好说,好说,东人慕名请来的,自然是个名下无虚的了,我们都要请教。”聘才连声说:“不敢。”富三爷道:“这魏老大是我的把弟,且系南城外梅大人的世侄,极有本事,最够朋友的。此刻新来府中,一切都不在行,先生们自然要携带携带,都是一家人,倒不要生分才好。我明日见了我们舅太爷,还要面托的。”又对聘才道:“咱们到里头屋子,瞧瞧住那一间?”又同聘才到了里头一进,也是五间,东边两间张笑梅做房,聘才就在西边两间下榻,中间空了一间为会客之地。富三即叫将行李搬进,叫小厮们铺设好了。正要走时,只见一人进来,说道:“公子送了一桌酒席,就请三爷和各位师爷陪着魏师爷喝钟酒,公子说不要见怪,实在坐不下,不能来陪,又给三爷道乏。”富三爷站起来道了谢。又道:“时候也不早了,刚是吃饭时候了。”大家就在中间屋子里圆桌上吃起来,无拘无束,甚为畅快。聘才见这席菜,只是上不完,大碗、中碗、大碟、小碟通计有四十多样。众人直饮到二更,富三方辞了众人出去。他的家人提灯伺候,聘才送到园门,富三又唠唠叨叨嘱咐一番。聘才尚要送出,富三道:“不要送了,回来你认不得进园子倒累坠,咱们歇天再见罢。”于是不顾而去 。聘才进内又与张 、顾二人谈了好一回,又探问了好些府中光景方歇。
次日,张、顾二人,又引聘才去见了各项的朋友,连府中总管的爷们,以及帐房、司阍、司厨、管马号、掌库房,并各处门口挂号簿的人,凡有头脑的,都一一见了。正是侯门如海,聘才初进来是一样摸不着的,反觉拘束得很,连话也不敢多说一句,惟有小心谨慎,恭维众人而已。看官记明:从此魏聘才进了华公府了,慢慢的就生出多少事来。此是后话,且按下不题。
却说子玉因聘才去了,心中也着实思念了几天。此时是四月中旬,因有个闰五月,所以节气较迟,尚见芍药盛开,庭外又有丁香、海棠等,红香粉腻,素面冰心,独自玩赏了一回。鸟声聒碎,花影横披,不觉有些疲倦,因忆古人“风暖鸟声碎,日高花影重”二语体物之工。复想起陆索兰那日待我的光景,又寻出素兰写的扇子,细细的看了一回,因又想道:“我也要送他些东西才好。遂检出古砚一方,好香墨两匣,徐松陵墨兰册页十二方,团扇一柄,即将前日所作送春二律,用小楷写好,始而欲遣人送去。继因长昼闷人,遂起了访友的兴致,寻芳的念头。到上房禀过萱亲,说访刘、颜诸人,随了小厮,登舆遍访诸人,一无所遇,大为扫兴。只得独自来至素兰寓所,恰值素兰从戏园中回来,迎接进内,未免也有几句寒温。子玉即将所送之物,面赠素兰,素兰谢了,细玩一番。又见字画端楷,重复谢了又谢。即同子玉到卧室外一间书室内,是素兰书画之所,颇为幽雅,因问子玉道:“今日为何独自一人出来?可曾到过对门?见你心上人么?”子玉笑道:“今日走了好几处,没有见着一个。我本为你而来,对门也未去,不知玉依在家不在家?”素兰叹口气不言语,子玉心疑,便问道:“香畹因何不快?”素兰道:“我自己倒没有什么不快,我想起你心上人,你们背地里这本糊涂帐,将来怎么算得清楚,白教没相干的眼泪,淌了许多,到底亦不晓得为什么。问他,他又不说,猜抹也猜抹不出来。其实你们又不天天见面,何以就害得人到这个模样呢,连他的师傅也不懂的,说他近来有些痰气,无缘无故就酸酸楚楚,待人更不瞅不睬。从前见人不过冷淡些,却没有心事。自从你们怡园同席之后,他就不大招呼人,对我们讲话,总喜欢说梅花,就搭不上这句话,也硬搭上来。说喜得是怡园梅崦,又要萧静宜画了四幅各色的梅花,这也罢了。
忽又问起度香南边定织来的绸缎,可有那折枝梅没有,杂花的有没有?难为度香竟找出几匹来,如今现做了袍子、袄儿穿上了。你说这个心思奇不奇,不是为你是为谁?”子玉听了便觉一阵心酸,止不住流下泪来,要说话。喉间若有物噎住说不出,只呆呆的看着素兰。素兰又道:“到底你们是怎样的交情?我是你的功臣,为你也费了些神。因我有些像你,所以常来对我讲些懵懂话儿。我说你这片心,不知人家知道不知道?又不知人家待你,也有这种情分没有?他倒说得好,这是我自己的心肠,管人家知道不知道,又管人家待我怎么样,横竖我自己一人明白就是了。庾香先生,你心里到底怎佯。
你不妨对我说说。你当面不好意思的对他讲,我替你代说,自然你也有一番思念他的心肠,何妨说给我听听。”子玉只是不语,素兰料着是不肯说的,“我们同到他家去瞧瞧罢?” 子玉略一踌躇道:“去也使得。”于是素兰即同子玉走出门来,不多几步,即到了秋水堂门口,见有五六辆车歇着。素兰道:“这光景是里头有客,只怕不便进去,不如回去,先着人进去看看何如?”子玉心上略有一分不自在,不晓里面所请是何客,玉侬陪与不陪?又想起他家里请客,断无不陪之礼。毫无主意,只听凭素兰进退。
素兰回到自己家门口,唤人往琴言处打听,不多一刻,来说琴言卧病在床,请客是他师傅长庆请分子,是部里几位经承先生,还是吃的早饭,不多一回就散的。素兰道:“再请到里面坐着等罢。”子玉听见心中略定,只得重进里面。无精打采的坐下。素兰只管笑嘻嘻的问长问短,又问你到底待那玉侬何如?子玉被问不过,只得说道:“玉侬之事,其说甚长。”就把魏聘才途中所见情景,至今年会馆中见他一出《惊梦》,真是绝世无双,情文互至,尚未悉其性情抱负。及到怡园为假琴官所戏,我说出思慕琴言,原为其守身如玉,落落难合,不料其自弃如此。那时玉侬在屏后听了呜咽欲绝,及同席时又彼此都讲不出什么来,倒像是前生相契,今生重逢,两人心事你知我见,无用口说的光景。彼亦不期然而然,我亦无所为而为。总觉心头眼前,不能一刻弃置。你不说,我尚不知他背后如此牵挂。我为他,我是晓得他底蕴;他为我,难道他又晓得我什么?且我有何感动他处,使他如此?倒不如不见面罢,省得见面时更多感触。子玉说到此处,更神色惨淡,似有悲泣之意。素兰亦觉凄楚,便淌下泪来,半晌劝道:“你们两人前生竟有些瓜葛,不然何至于此?以君才貌而论,是人人怜爱的。但似玉侬之冰雪心肠,独为你缠绵宛转。
以度香之百般体贴,亦算温柔乡中一个知己。我看玉侬待他,不如待君十分之二 ,难得度香更加爱惜,说道:‘人各有缘,此中系天定,非人情能强。’ 且庾香属意玉侬一人,毫不移动,此真是多情种子,非玉侬不足为庾香赏识,非庾香不足为玉侬眷恋。《国风》好色而不淫 ,其庾香、玉侬之谓乎 !”子玉听了,感激度香万分,且爱素兰之聪慧,不枉《曲台花谱》中定作探花郎也。
因谈了许多时候,素兰又请子玉随意用了些点心,着人再到琴言处探望。来人回来道:“起先之客倒散了。偏又来了一班人,说要叫琴言,长庆回他不在家,那些人不肯去,坐着等候。长庆因不认识他们,便不应酬,自到房里吃烟去了。被他们闯进去,将长庆的烟枪抢了,要到兵马司衙门出首他。长庆无法,只得赔礼,又请了他间壁糟房李四、缎子王三两人解劝,闲人哄满了一堂,正在那里闹不清楚呢。”子玉听了,长叹一声道:“我与玉侬要见一面,都如此之难。今日天也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你明日见他时代为致意,说不可如此。必要保重身体;度香处倒要常去走走,不要叫人见怪。
我是不能常出门的,迟几天再见。你若见了度香,也为我多多致谢。歇一天我们去逛他园子呢。”素兰道:“你几时出来,约定日子到我这里来,我约玉侬过来,倒是我这里清净。他师傅有些脾气,偏偏玉侬遭逢着他,也是玉侬运气不好。”子玉道:“他师傅怎样脾气?”素兰道:“爱钱多,怕势大,厌人穷。玉侬因度香所爱,故尚待得好,从前待别人就没有这样。”子玉听了,又添了一件心事,放心不下,总之无可奈何,踌踌躇躇。见天气已晚,只得硬了心肠出来,上了车回顾了几次,一径出了胡同方才坐好。小厮跨上车沿,只见迎面两马一车,走的泼风似的,劈面冲来,偏偏是王通政,子玉躲避不及,只得要下来。王文辉连忙摇手止住,问了几句话,也就点点头开车走了。
今日子玉出门,只与素兰谈了半日,所访不遇,倒遇见了丈人,好不纳闷。意欲去望高品,又嫌路远,且出门过久,又恐高堂见责,只得怏怏而回。
正是不如意事常八九,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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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二十八朝演义》《汉宫二十八朝演义》是2010年1月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出版的图书,作者是徐哲身。本书以宫廷为中心,以帝王后妃之间的爱恨情仇、朝臣阉竖之间的纠葛争斗为主线,旁涉广取,把当朝重要史事都引入其中。......
《喻世明言》《喻世明言》,原名《古今小说》,明代刊行的短篇白话小说集。它同《喻世通言》、《醒世恒言》一起,合称“三言”,是冯梦龙编纂的宋元明话本小说总集,历来被誉为中国古典短篇小说的宝库。 《喻世明言》有作品40篇,包括三部分:一是宋元说话人的话本,二......
《碧鸡漫志(王灼)》《碧鸡漫志》是南宋王灼所著的词曲评论笔记 。共五卷。为王灼晚年之作。内容首述古初至唐宋声歌递变之由,次列凉州、伊州等28曲,追述其得名之由来,与渐变宋词之沿革过程。论词推崇豪放,认为苏轼的词“指出向上一路,新天下耳目,弄笔者始知自振。”但也......
《花月痕》《花月痕》,清朝小说,作者是魏秀仁,这本书是我国第一部以妓女为主要人物的长篇言情小说。主要讲述了韩荷生、韦痴珠与青楼女子杜采秋、刘秋痕的爱情故事。......
《丹阳记》《丹阳记》,南朝地志。宋山谦之纂。南京自东吴建都,其名已著。当时有无专门记述,已无从考证。而今能够考见最早的南京方志,则是南朝刘宋时山谦之编纂的《丹阳记》。书中所称的丹阳,指的是当时的丹阳郡。刘宋时丹阳郡辖九县,大多属今南京市地域。......
《剪灯新话》剪灯新话-瞿佑《剪灯新话》,明代文言短篇小说,中国十大禁书之一,作者是瞿佑。最早在洪武十一年编订成帙,以抄本流行。元末明初的社会大动荡,摧残、扭曲着社会中、下层男女的情欲生活。此书为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禁毁小说,除摹书普罗男女的畸变离奇隐秘外,其人鬼相恋,“交合之事,一如人间”,亦成为遭禁主要原因之一。作者自己都坦陈
《诸子辨》《诸子辨》一称《龙门子》,是明宋濂撰辨伪书。一卷。......
《红楼春梦》本书为《红楼梦》诸多续书中格调最为低下的一种。语言淫秽,情节以《红楼梦》中人物为主,但时有色情场面出现,对于少年男女间两性关系,远较《红楼梦》更为直露,一经刊出,不仅立遭禁毁,即连大批推崇《红楼梦》的文人学士,亦同声讨伐攻讦,成为一时盛事。......
《雨花香》《雨花香》是清代石成金著小说,孤本,现藏于上海图书馆。小说中的因果报应思想大多能强烈地拨动读者的心弦。在作者描写的那些所谓“善报”的典型事件和人物中,他倾注了满腔的热情,给予赞扬,以此“榜式”呼吁世人效法;在作者描写的那些所谓“恶报”的典型......
《玉楼春》《玉楼春》是清代龙邱白云道人编辑白话长篇世情小说。一名《觉世姻缘玉楼春》。十二回,一作四卷二十四回。成书于清初。......
《唐传奇》《唐代传奇》是唐代文言短篇小说,内容多传述奇闻异事,后人称为唐人传奇,或称唐传奇。唐传奇在经过发轫期的准备,兴盛期之后,终于在晚唐时期开始衰落。......
《百花野史》《百花野史》又称《百花魁》,初醒斋藏板。一笑主人生平无考。此书现有孤刻本,藏日本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因绝大部分采自《欢喜冤家》,故可据以作校。此部份文字,乃抄自《欢喜冤家》,连人名都没更动。比较其他改编自《欢喜冤家》的小说,此书改动最少......
《八美图》《八美图》,全称《玉楼春桃花扇八美图》全书三十二回,清代刊本,书署“佚名”,描写宋代杭州人柳树春经历的悲欢离合故事,特别是书中的八位美女形象,叛逆反抗,不屈不挠,尤为感人至深。由于书中所写多男女情事,且又写出女性的反叛之举,故被视为“大逆不......
《止学》《止学》,是一部湮没久远的关于胜败荣辱的绝学,作者王通,号文中子,隋朝大儒,史书中关于他的文字不多,但他门下的弟子则有大名鼎鼎的唐太宗开国时的一批元勋魏征、李靖、徐世勣、房玄龄等等,所以他对于开创唐代文化思想来说可谓功绩卓绝,此著作是以道家......
《红楼圆梦》《红楼圆梦》是清代白话长篇世情小说,又名《圆梦传》《金陵十二钗后传》《十二钗传红楼圆梦》, 三十一回,成书于清嘉庆年间。书接续《红楼梦》第一百二十回。略谓贾政自葬母北还,虽升任京堂,无奈家中总入不敷出。宝钗以节俭为名将府中仆婢逐渐遣散。芳官......
《再生缘》《再生缘》,清朝中叶“弹词”作品,杭州女诗人陈端生著。讲述了元成宗时尚书之女孟丽君与都督之子皇甫少华的悲欢离合的悲剧故事。原作共17卷,近60万字,仍未完成,续本中流传较广的为杭州女诗人梁德绳与其夫许宗彦所续成的3卷,但艺术性不及原著。《再......
《金瓶梅》《金瓶梅》,中国明代长篇白话世情小说,一般认为是中国第一部文人独立创作的章回体长篇小说。其成书时间大约在明代隆庆至万历年间,作者署名兰陵笑笑生。《金瓶梅》书名由书中三个女主人公潘金莲、李瓶儿、庞春梅名字中各取一字合成。小说题材由《水浒传》中......
《桃花扇》本书非孔尚任《桃花扇》传奇剧本,而是后人根据相关剧情编写的小说作品。......
《红楼幻梦》《红楼幻梦》是清代白话长篇世情小说,一名《幻梦奇缘》,二十四回,不题撰人。据序知作者为“花月痴人”,其姓名及生平均不详。成书干清道光年间。该书主要是大团圆的结局。最后,宝玉考取了状元,贾家富贵腾达如初。宝玉有宝钗、黛玉两位妻子外,又娶晴雯、......
《汉杂事秘辛》杂事秘辛 《杂事秘辛》,汉无名氏撰。书叙汉桓帝懿德皇后被选入宫及册封之事。其中吴姁单独审视女莹一段,对女莹的身体发肤私处刻画细腻入微,风光淫艳,匪夷所思。明杨慎称得于安宁土知州董氏,沈德符认为是杨慎伪作。书中与史实舛谬处,明胡震亨、姚士粦二......
《好逑传》《好逑传》又名《侠义风月传》,坊本亦名《第二才子好逑传》。创作于明清二代,流行于清代,具体成书时间不详。撰者不署,编次者署名“名教中人”。全书共计4卷18回,以大名府秀才铁中玉和水冰心的爱情为主线,讲述了两人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同时严守礼教......
《起世经》《起世经》,又称《起世因本经》,为佛陀解说宇宙形成、发展、组织和灭亡的经书。凡十卷。隋代阇那崛多译。收于大正藏第一册。其内容叙述世界之组织、状态、起源、成坏等过程。分阎浮洲品、郁单越洲品、转轮圣王品、地狱品、诸龙金翅鸟品、阿修罗品、四天王品......
《章台柳》《章台柳》是清代佚名著白话长篇才子佳人小说,成书于清道光年间。情节本唐代许尧佐传奇小说《柳氏传》。叙述:唐天宝间秀才韩翊流寓京师,与李王孙交为莫逆。李蓄妓柳氏,人称“章台柳”。韩柳二人互相爱慕,李遂将万贯家资与柳氏悉赠韩翊,自己前往华山学道......
《无能子》无能子 ,唐朝末年道家学派人物。作者非道士,其书亦极少直接涉及道教内容。其姓名、籍贯、生平皆不详,只有“无能子”别号流传在世。 '据传说他自少年就博学寡欲,擅长于哲学思辨,以授徒讲学为生。后来为了躲避黄巢 起义战火,漂泊四海,生活艰难。光......
《金谷怀春》《金谷怀春》是一部写爱情的小说,又名《怀春雅集》、《融春集》。作者不详何人,但见《百川书志》注为“国朝三山凤池卢民表著,又称秋月著”。欣欣子在《金瓶梅词话》序中说是“前代骚人”卢梅湖著。此书大约产生于明中叶成化年间,在小说戏曲史上有着重......
《醋葫芦》《醋葫芦》,明代醉心西湖心月主人著长篇小说,中国古代十大禁书之一,四卷二十回。这是一部写人物的小说,它用夸张和幽默的笔法写都氏之妒,成珪的惧内,生动有趣。但是它未把人物简单化,都氏对翠苔凶狠、残醋,对成珪严厉粗暴,但对熊二娘却十分疼爱,也写......
《人间乐》《人间乐》是天花藏主人著白话长篇才子佳人小说,全称《新镌批评绣像锦传芳人间乐》。十八回。成书于清初。故事大意是:居掌珠自幼男装,以才美动京师,其父为了拒绝来冢宰议婚,辞官返松江。来冢宰欲以女妻嘉兴才子许绣虎,许逃走。许绣虎在苏州与男装的居掌......
《三续金瓶梅》《三续金瓶梅》是清代讷音居士编辑的白话长篇世情小说,一名《小补奇酸志》《小奇酸志》。八卷四十回,成书于清道光元年(1821)。“三续”叙写西门庆死去七年后,还阳复活,又活到五十岁这几年的家庭生活与官场经历。西门庆阳魂入壳,复旧如初,重整家园......
《民国演义》《民国演义》为蔡东藩所著《中国历代通俗演义》之一。比较详细地记述了辛亥革命、孙中山下野、袁世凯称帝、蔡锷讨袁、张勋复辟、五四运动、孙中山改组国民党等等重大历史事件的始末。......
《禅真后史(五十三回本)》《禅真后史》全称《新镌批评出像通俗演义禅真后史》,是明代方汝浩著长篇小说,共六十回(清末删节本共五十三回)。成书于明末。小说描写唐太宗二十三年(649年),饥馑流离,盗贼四起。唐太宗听了李太史的话,令叶法师发檄祈请,十分恳切,于是有真人降生......
《反唐演义传》《反唐演义传》的故事讲的是:唐时薛仁贵之子薛丁山为奸臣张台(张士贵之子)所害,全家抄斩。薛丁山的长子薛勇、次子薛猛囿于封建道德,并斩于市。而薛丁山的三子薛刚,为人性格坚强,不肯屈服,三祭铁丘坟,保驾庐陵王李显,终于起兵反唐,报了血海深仇使正义......
《清史演义》《清史演义》是蔡东藩所著《历代通俗演义》之一,共有一百回,起于满清之源起,终于宣统帝逊位,凡294年。满清入关后,成为继蒙古人之后的第二个外来政权,中历所谓的康雍乾盛世,近代中国版图大致确定。......
《五代史演义》《五代史演义》共有六十回,起于朱全忠建立后梁,终于赵匡胤代周建立宋朝。这个时代局势纷乱,军阀轻易称帝。朱全忠建立了后梁政权,却被另一个藩镇军阀李存勖击败,后者成立了后唐政权。儿皇帝石敬瑭依靠契丹建立后晋政权,而政权却亡于契丹。后汉的刘知远逐......
《彭公案》《彭公案》是清末长篇公案小说,作者贪梦道人。“彭公”指的是清朝康熙年间的循吏彭鹏。全书共341回。书中大部份情节实属虚构,描述了彭公在江湖豪侠的帮助下,如何惩治贪官恶霸、绿林草寇的故事。塑造了李七侯、黄三太、杨香武、欧阳德一批侠义之士的形象......
《东游记》《东游记》,又名《上洞八仙传》、《八仙出处东游记》,共二卷五十六回。作者为明代吴元泰。内容为八仙的神话传说,记叙铁拐李、汉钟离、吕洞宾、张果老、蓝采和、何仙姑、韩湘子、曹国舅八位神仙修炼得道的过程。龙太子摩揭夺走蓝采和的玉版,于是八仙和龙王......
《杂阿含经》《杂阿含经》原名《相应阿含》,是原始佛教基本经典,是“四部阿含”之一。后世传诵中,误将《杂部》(南传佛教《小部》,诸经篇幅短小,事多杂碎,故名)之名称,覆译于《相应阿含》,故名《杂阿含经》。......
《凤凰池》《凤凰池》是清代刘璋编白话长篇才子佳人小说。全称《凤凰池续四才子书》,一名《续四才子书》,又名《才子奇缘》,题“烟霞散人编”,成书于清康熙中后期。《凤凰池》写了云剑被朝官之子陷害,更名改姓避难远游,与文若霞相知并订下婚约。不久,文家又因权臣......
《北游记》《北游记》,又名《北方真武玄天上帝出身志传》、《玄帝出身志传》、《真武大帝传》、《荡魔天尊传》,是明代作家余象斗创作的中篇神魔小说,全文共四卷二十四回。书中主要讲述了真武大帝得道后降妖除魔的神话故事,揭示了当时社会的民俗好尚,也流露出民众对......
《金瓶梅词话万历本》《金瓶梅词话》一书是一部古今艳情小说中灿烂的一朵文化奇葩。曾因历史的变迁遭到打击,后因战乱以致流失海外。随着新时代的改革开放,社会的研究需要,港台金瓶梅研究协会从日、英、法、美、德等国家搜集加以整理,才从新得以完善。让这部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
《汉宫春色》《汉宫春色》是一部东晋时期佚名编写的艳情小说,作者尚且不明。本书记录汉孝惠张皇后悲凉的一生。着墨于张皇后年幼守寡却坚贞不屈的正直气节体现的同时,又暗讽了汉朝皇宫政治的黑暗纠葛、情欲偷欢、欲望沉浮。可谓以邪写正、以反写正的代表作品。......
《红楼复梦》《红楼复梦》是清代陈少海创作的长篇小说,大约成书于清代嘉庆初期。《红楼复梦》接续程高本一百二十回后撰写,主要讲述贾宝玉转世为“祝梦玉”后重聚十二钗的故事。 小说对当时社会现实如边患、世情有所反映,可惜浅尝辄止。......
《剑侠传》《剑侠传》,一般认为是明代王世贞所撰,共四卷。它辑录了唐宋时期的三十三篇剑侠小说,是古代文言武侠小说精粹的选本。后来任谓长(任熊)根据此书绘成了三十三剑客图。《剑侠传》所选篇目较为优秀,内容独特,类型单一,说明编辑者对
《龙图公案》《龙图公案》是明代短篇公案小说集,又称《龙图神断公案》,书以《新镌全像包孝肃公百家公案演义》为最早,不题撰者。后有《新刻京本通俗演义增像包龙图判百家公案全传》。安遇时编,序
《前汉演义》蔡东藩长篇历史小说《前汉通俗演义》共选取了一百个著名的历史故事,如同与一百个重大的历史事件。《前汉通俗演义》以演义体小说的笔法使得历史具有强烈的故事性,真实地再现了秦、西汉两朝波澜壮阔的历史......
《玉娇梨》《玉娇梨》又名《双美奇缘》,是清初佚名创作的长篇小说。该小说叙写苏友白和太常卿白玄的女儿白红玉,甥女卢梦梨的恋爱故事,为宣扬郎才女貌,功名成就,婚姻美满等俗套之作。《玉娇梨》于1826年在巴黎出版。该书同《平山冷燕》(译本《两个有才学的年青......
《金石缘》《金石缘》是清代佚名著白话长篇世情小说,全称《金石缘全传》,八卷二十四回,成书于清嘉庆五年(1800)前。 作品主要通官宦子弟金玉与出身旧家的姑娘石无瑕、出身土富家庭的林爱珠之间的婚姻纠葛及其不同结局,宣扬女子在婚姻问题上应顺天听命、逆来顺......
《三刻拍案惊奇》《三刻拍案惊奇》是明代陆人龙创作的一本拟话本小说。由钱塘陆人龙编撰,陆云龙评点,原名《峥霄馆评定通俗演义型世言》。崇祯五年峥霄馆书坊刊行,八卷四十回,为拟话本小说。《型世言》一书,流传稀少,大概问世十年后,已难见该书。崇祯十六年前后,江南书......
《九尾狐》《九尾狐》作者:(清)梦花馆主著;觉园,秦克标点。清代十大社会谴责小说。《九尾狐》是清末继《九尾龟》之后出现的一部社会谴责小说。与《官场现形记》、《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等著名谴责小说之广泛暴露社会种种丑恶现象有所不同,《九尾狐》谴责的主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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