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琴言回寓,气倒了,哭了半日,即和衣蒙被而卧。千悔万悔,不应该去看聘才。知他通同一路,有心欺他,受了这场戏侮,恨不得要寻死,凄凄惨惨,恨了半夜。睡到早晨,尚未曾醒,他小使进来推醒了他,说道:“怡园徐老爷来叫你,说叫你快去,梅少爷已先到了。”琴言起来,小使折好了被,琴言净了脸,喝了碗茶。因昨日气了一天,哭了半夜,前两天又劳乏了,此时觉得头晕眼花,口中干燥,好不难受。勉强扎挣住了,换了衣赏,把镜子照了一照,觉得面貌清减了些。又复坐了一会,神思懒怠。已到午初,勉力上车,往怡园来。此日是二月初一,园中梅花尚未开遍,茶花、玉兰正开。今日之约,刘文泽、颜仲清、田春航不来,因为是春航会同年团拜,文泽、王恂是座师的世兄,故大家请了他。春航并请仲清,仲清新受感冒,两处都辞了。王恂也辞了那边,清早就约同子玉到怡园,次贤、子云接进梅崦坐下。这梅崦是个梅花样式,五间一处,共有五处。长廊曲槛钩连,绿萼红香围绕。外边望着,也认不清屋宇,唯觉一片香雪而已。子玉每到园中,必须赏玩几处。子云道:“今日之局,人颇不齐,这月里戏酒甚多。我想玉侬回来,尚有二十余日之久,这梅花还可开得十天。我要作个十日之叙,不拘人多人少,谁空闲即谁来,即或我有事不在园里,静宜总在家,尽可作得主人。庸庵、庾香以为何如?”王恂道:“就是这样。如果有空,我是必来的。”子玉道:“依我,也不必天天尽要主人费心,谁人有兴就移樽就教也可,或格外寻个消遣法儿。”次贤道:“若说消遣之法尽多,就是我们这一班人,心无专好,就比人清淡得多了。譬如几人聚着打牌掷骰,甚至押宝摇摊,否则打锣鼓,看戏法,听盲词,在人皆可消遣。再不然叫班子唱戏,枪刀如林,筋斗满地,自己再包上头,开了脸,上台唱一出,得意扬扬的下来,也是消遣法。还有那青楼曲巷,拥着粉面油头,打情骂俏,闹成一团。非但我不能,诸公谅亦不好。”子云等都说:“极是,教你这一说,我们究还算不得爱热闹,但天下事莫乐于饮酒看花了。”王恂对子云道:“我有一句话要你评评。”子云道:“你且说来。”王恂道:“人中花与花中花,孰美?”子云笑道:“各有美处。”王恂道:“二者不可得兼,还是取人,还是取花?”子云笑道:“你真是糊涂话,自然人贵花贱,这还问什么呢?”次贤道:“他这话必有个意思在内,不是泛说的。”子云微笑。 王恂笑道:“我见你满园子都是花,我们谈了这半日,不见一个人中花来,不是你爱花不爱人么?”子云笑道:“你不过是这么说呀,前日约得好好儿的,怎么此刻还不见来呢?”少顷,宝珠、桂保来了,见过了。子云道:“怎么这时候还只得你们两个人来?”宝珠道:“今日恐有个不能来。玉侬还没有来吗?”桂保道:“今日联锦是五包堂会,联珠是四包堂会。大约尽唱昆戏,脚色分派不开,我们都唱过一堂的了。”王恂道:“何以今日这么多呢?”桂保道:“再忙半个月也就闲了。”宝珠道:“我见湘帆、前舟在那里,剑潭何以不来?”王恂道:“身子不爽快。”桂保谓子玉道:“今年我们还是头一回见面。”子玉道:“正是,我却出来过几次,总没有见你。”宝珠道:“今日香畹与静芳苦了,处处有他们的戏,是再不能来了。”子云道:“我算有六七人可来,谁晓得都不能来。”将到午正,桂保往外一望,道:“玉侬来了!”大家一齐望着他进来。子玉见他比去年高了好些,穿一套素淡衣赏,走入梅花林内,觉得人花一色,耀眼鲜明。大家含笑相迎,琴言上前先见了次贤、子云、王恂,复与子玉见了,问了几句寒愠。子云笑道:“如今人也高了,学问也长了。你看他竟与庾香叙起寒温来,若去年就未必能这样。”琴言听了,不好意思道:“他是半年没有见面了。”子云道:“我们又何曾常见面?”琴言笑道:“新年上你同静宜来拜年,不是见过的?”次贤笑道:“是了,大约见过一次,就可以不说什么了。”说得琴言笑起来。王恂道:“只有我与玉侬见面时最少。”琴言也点一点头,然后与宝珠、桂保同坐一边。宝珠推他上坐,他就坐了。
子云吩咐摆起席面来,也不送酒。子云对王恂道:“论年齿,吾弟长于庾香,但今日之酌特为玉侬而设,要玉侬坐个首席,庾香作陪。”琴言道:“这个如何使得?我是不坐的。”子玉道:“应是庸庵。”子云道:“往日原是这样,今日却要倒转来。”便拉定琴言坐了首席,子玉并之。桂保坐了二席,王恂并之,不准再逊,逊者罚酒十杯。子云又叫宝珠坐在上面,宝珠要推时,见蕙芳来了。子云道:“好,好,你来坐了,次贤相并。”蕙芳不肯坐在次贤之上。次贤道:“今日所定之席,皆是你们为上,我们为次,你不见已定了两位吗?”蕙芳只得依了,下面宝珠也只得坐在子云之上。坐定了,王恂笑道:“外边馆子上,若便依这坐法,便可倒贴开发。”众皆微笑,互相让了几杯酒,随意吃了几样菜。
宝珠看琴言的眼睛似像哭肿的,想是为师傅了。子云也看出来,太息了一声道:“玉侬真是个多情人,长庆待他也不算好,他还哭得这样,这也难得。”众人尽皆太息。琴言听了,触起昨日的气来,便脸有怒容。又见子玉在旁,总是为他而起,他一阵酸楚,流下泪来。众人齐相劝慰,殊不知琴言别有悲伤,并不是为了长庆。众人既不知道,又不便告诉人,闷在心里,越想越气,要忍也忍不住,把帕子掩了面,想道:“魏聘才这东西专会捏造谣言,将来必说我在他那里陪酒,奚十一赏镯子等语,不如我说了,也可叫人明白。况且谅无笑我的人。”又停了一会,问子玉道:“你几时见聘才的?”子玉道:“尚是去年十月内见过一次,如今住在城外宏济寺,也绝不到我家来。”琴言道:“ 我昨日见他,他说今年见你三次了。”子玉道:“何曾见过?最可笑的是大年初一天明的时候,在门外打门。门上人才穿衣起来,他说了一声,留下个片子,到如今还没有见着他。你是那里见他的?”琴言骂了一声道:“这魏聘才始终不是个东西。”蕙芳道:“早就不是个东西,何须你说。”子玉又问琴言,琴言含泪说道:“原是我不好,我到他寓里,要他同我去看你。”子玉听到此,一阵心酸,眼皮上已红了一点。众人尽听他说,王恂道:“你看他,他怎样待你?”琴言道:“聘才起先还好,如今有一班坏人在那里引诱。”子云问道:“是谁呢?”琴言道:“一个奚十一,一个潘其观,还有一个和尚,就是聘才的房东。”蕙芳听了,皱了皱眉,问道:“你怎样呢?”琴言也恨极了,索性细细的将奚十一故意先走,后聘才撵了潘三,奚十一忽又送菜来,后奚十一、潘三、和尚先后的闯进,并将席间诸般戏侮,与砸了他的镯子,都说了出来。子玉听了,甚是生气,说道:“这是聘才的坏,定是他设的计,故意叫他们糟蹋你的。”琴言道:“可不是他通同的么?幸亏我如今不唱戏了,他们还不敢十分怎样。不然还了得,只怕你们今日也不能见我的。”子云道:“这三个恶煞,怎么你一齐都遇见了,这也实在为难你。”次贤、王恂皆笑。桂保道:“那个奚十一,我倒没碰见他,就是佩仙、玉艳吃了他的大亏。”琴言道:“我是两次了。”王恂谓桂保道:“你若遇见了奚十一,便怎样呢?”桂保道:“我若遇见了他,也叫他看看桶子,叫个赶车的顽顽他。”说得众人大笑。蕙芳道:“我们如何想个法儿收拾他?”次贤笑道:“你若要收拾他,须得用个苦肉计,恐怕你不肯。”蕙芳啐了一声,次贤复笑起来。子云问道:“你想着什么好笑?”次贤道:“我想奚十一就是那个东西作怪,何不拿他来割掉了,也就安分了。”王恂笑道:“这倒不容易,除非媚香肯行苦肉计方可。”蕙芳道:“你何不行一回?”王恂道:“我与他无怨无仇,割他作甚。你倒别割奚十一,且先割了潘三,也免了你多少惊恐。”蕙芳连啐了几声,忽斟一杯酒来,对次贤道:“总是你不好,谁叫你讲这些人。”次贤也不推辞,一笑喝了。
忽见子玉与琴言四目相注,各人饮了半杯酒。子玉不觉微笑,问子玉道:“你与玉侬同过几回席了?”子玉道:“这是第二回,已一年之久。”子云道:“只得两回,可怜,可怜!真是会少离多了。”琴言笑道:“也第三回了。”次贤道:“庾香有些贪心不足,以多报少。去年你们瞒着人私逛运河,不算一回么?”子玉道:“我偶然忘了。”子云道:“我请吾弟与玉侬作十日之欢,阁下不知嫌烦否?”子玉道:“名园胜友,若得常常欢聚,不胜之幸,何敢嫌烦。
只怕弟无此香福,犹恐福薄灾生。”子云大笑,次贤道:“十日之叙,已无此福,若华星北之福,真是福如东海了。”说得众人大笑。琴言与子玉此时,已觉十分畅满。
王桂保对着子云笑道:“我有个一字化为三字的令,我说给你听,说不出者罚一杯。”子云道:“你且说来。”桂保道:“一个大字加一点是太字,移上去是犬字,照这么样也说一个。”子云笑道:“这是犬令,谁耐烦行他。”桂保笑嘻嘻的对着蕙芳道:“你说一个。”蕙芳想了一想,道:“一个王字加一点是玉字,移上去是主字,不比你那犬字好些吗?”桂保点点头道:“真好。”忽又笑道:“你可不该,方才度香骂我,你又骂了度香了。”蕙芳道:“我几时骂他?”众人也不解,桂保道:“他是主人,你说的是主字,连上犬字,不是骂他吗?”蕙芳也笑。子云骂桂保道:“你这小狐精,近来很作怪,偏有这些油嘴油舌。”宝珠道:“我有个木字,加一划是本字,移上去是未字。”子云笑道:“我有个脱胎法,未字减一笔是木字,移下去是本字。”众皆大笑。
琴言道:“我有个水字,加一点是□字,移上去是永字。”次贤道:“这个永字些须欠一点儿,也只好算个薄水□。 然眼前的却也没有多少。”王恂道:“只怕就是几个,被他们想完了。”桂保道:“我还有一个十字,加一划是士字,移上去是干字。”大家说道:“好。”蕙芳道:“我有个杳字,加一笔是查字,称上去是香字。”众人赞道:“更好!”宝珠道:“我有个丁字,加一笔是于字,移上去是亍字。”子云道:“这字却冷些。”子玉道:“也可用。”宝珠道:“彳亍二字也不算冷。”琴言道:“我有个卜字,加一笔是上字,移上去是下字。”次贤道:“这个好得很。”桂保道:“我有个白字,加一笔是自字,移上去是百字。”蕙芳道:“略短些。”王恂道:“我有个曰字,加一笔是田字,移上去,”说到此顿住了,桂保道:“移上去是什么字?”王恂大笑,子玉道:“只要说透上去,便成个由字。”子云道:“我叫他拖下来成个甲字。”次贤笑道:“你们一个要上,一个要下,要争竞起来。我叫他一头往上,一头往下,作个申字何如?”众人大笑。吃了些点心,又喝了几杯酒。王恂问蕙芳道:“你见湘帆、前舟没有?”蕙芳道:“原是为他们在那里,所以耽搁了好一回,将我的戏挪上了才来的。
我今天见了一个老名士,说是前舟的业师,相貌清古,有六旬之外了。”子云道:“姓什么?”蕙芳道:“姓得有些古怪,我想想着,好像姓瞿,穿着六品服饰,觉得议论风生,无人不敬爱他。”子云想了一想,道:“要是姓屈,不是姓瞿。”蕙芳道:“是姓屈,我记错了。”次贤道:“ 不要是屈道生么?”子云道:“一定是他,我听说他到了。”子玉道:“他名字可叫本立?”子云道:“正是,你认识他么?”子玉道:“我却不认识,我见他几封书札与家严的,有论些史事疑难处,却独出卓见,真是只眼千古。家严将他裱成一个册页,我倒常看的。”次贤道:“这道生先生今年六十岁了,与先兄同举孝廉方正。他在江西作知县,为何来京?”子云道:“去年题升了通判,想是引见来的。迟日我请他来,大家叙叙。虽是个方正人,然是看花吃酒也极高兴。”子玉道:“他是我的父执,恐不好相陪。”子云道:“何妨?”次贤道:“道生虽是个古执人,笔墨却极游戏。其著作之外,还有些零碎笔墨,一种名《忘死集》,一种名《醒睡集》,都是游戏之笔。”琴言道:“这两种书名就奇。”王恂道:“内中说些什么呢?”次贤道:“我当年在人家案头略翻一翻,也没有看他。记得《醒睡集》内有些集词为词、集曲为曲等类,还有些集经书诗词的对子,却甚有趣。好像末后还有个对戏目的对子,是两个字的多,可惜没有细看。”子云道:“你看道生的诗文,与侯石翁如何?”次贤道:“据我看,是道翁高于石翁。 石翁的才虽大,格却不高,且系驳杂不纯。道翁才也不小,其格纯正,却是可传之作。就是石翁也很佩服他的。”王恂道:“我们江宁的候石翁么,他却自负天下第一才子。据我看来,也不见得。”子云道:“才是大的,博也博的,到他那地位,却也不易。”又说道:“我想戏目颇可作对,譬如《观画》就可对《偷诗》,《偷诗》又可对《拾画》等类,倒也有趣。
我们八个人分着四对,我给你对一个,你也给我对一个。有一字不工稳者罚一杯,两字不工者罚两杯,半字不工欠对者罚半杯,有巧对绝对者,贺一杯。”次贤道:“很好,就请庾香、玉侬先对起来。”子玉道:“还是你与媚香先对,次度香、瑶卿,次庸奄、蕊香,末后轮到我们罢。”子云道:“也罢,你作个先锋,他作个后劲,把我们放在中间,容易讨好些。”次贤道:“头难,头难,我一时想不出好的。我前日见瘦香的《题曲》唱得甚好,就出《题曲》罢。”蕙芳道:“《题曲》就可以对《偷诗》。”宝珠道:“将现成人家方才对过的,你又拣了来,这么就牵扯不清了。你先罚一杯。”蕙芳道:“不算就是了,又要罚什么。”子云道:“要罚的,不然尽对对不喝酒了。”即罚了蕙芳一杯。 蕙芳想了一想,道:“《教歌》可以对么?”次贤道:“好。”于是都说一声“好。”蕙芳道:“既说好,就应贺一杯。”子云道:“应该。”即劝合席贺了一杯。 蕙芳即出了《埋玉》,次贤对了《拾金》。王恂道:“这工稳极了,也贺一杯。”又各贺一杯。应子云出对了,子云出了《踏月》的上对,宝珠想了一想,对了《扫花》。桂保道:“好极了。”子云道:“论对却好,但两个字似乎平仄都要相配,扫字也是仄声。此中稍欠工稳。”次贤道:“你却论得是。据我想来,戏目虽多,内中可对者却也甚少,下一字须讲平仄,上一字尚可恕,不比泛对故实,可以随我们去搜索,此是有数的。与其平仄调而字面不工,莫若字面工而平仄稍为参差,也可算得。至于第二字,是不可错的。”子云一想也真没有多少,也就依了。宝珠出了《山门》,子云想了一回,对了《石洞》,也算工稳,贺了一杯。到了王恂、桂保了,王恂出了《弹词》,桂保对了《制谱》。次贤道:“我想这上对,总要新鲜的才了,太平正了觉得不见新奇。”桂保谓王恂道:“我就出个新奇的与你对,是《偷鸡》。”王恂道:“我对《伏虎》。”大家赞道:“却也工稳。”要贺一杯。 次贤道:“要贺也可贺,但《偷鸡》二字纤小,《伏虎》二字正大,你们以为何如?”王恂道:“你这评论,真是毫发不爽,我改了《访鼠》罢。”次贤道:“这该贺了。”各人都贺一杯。到了子玉,出的是《看袜》,琴言对的是《借靴》。大家说道:“这个对得好,要贺两杯。”蕙芳道:“一杯也够了,这对子也对得快。 若两杯两杯的贺起来,将人喝醉了,倒对不好了。”次贤道:“说得是,以后顶好的方贺一杯,好的贺半杯,平平的不贺。”于是各贺了一杯。琴言出了《醉妃》,子玉听得王恂的《伏虎》,就触着了,对了《醒妓》。 众人道:“这个对得有趣,满贺一杯。”琴言道:“巧在一醉一醒,这倒难得的。”轮到次贤,次贤道:“我出《撇斗》。”蕙芳道:“好个《撇斗》。”想了一想道:“我对《搜杯》。”次贤道:“也好个《搜杯》,这里面工稳,贺一满杯。”大家喝了。停了一会,次贤催他出对,蕙芳道:“我有一个对,恐怕没有对的,因此迟疑。”次贤道:“若真没有对的,也只好喝一杯过去。你且说来,教我想想也好。”蕙芳道:“《女盗》有名《牝贼》,这两字却新奇,你对出来,我情愿喝三杯。”次贤道:“真的?”众人也暗暗想了一回,对不出来。子云道:“我对难对。”次贤忽然笑起来,谓蕙芳道:“你且喝三杯,我对给你。”蕙芳道:“你对了,我再喝。”次贤道:“ 要喝的。 那《势利》又叫《势僧》,这不是绝对么?”蕙芳道:“势字怎么对得牝字?”子玉一想,不觉抚掌大笑道:“妙极,妙极!就是势字才可对得牝字,真是绝对。”琴言与宝珠尚未明白,子云、王恂也想出来了,也笑起来,赞道:“真好心思,把这两字当这两件东西,真是异想天开了。”四旦尚未想出,蕙芳犹呆呆的想,王恂道:“你们尚未想着,你们不知男子阳为势吗?”蕙芳等恍然大悟,便都笑起来,都也说好。蕙芳真喝了三杯,余皆贺一杯。
子云出了《打店》,宝珠对了《逃关》。宝珠出了《抢娇》,子云对了《杀惜》。都为工稳,贺了一杯。 王恂出了《草桥》,桂保对了《麻地》,忽又说道:“这地字还差半个字,我改作《絮阁》罢。”王恂道:“这《絮阁》借对得好,可贺半杯。”桂保出了《花婆》,王恂想了一会,对了《火判》。 大家已经赞好要贺,王恂道:“慢着,我还要改。”又改了《草相》,众人道:“更好,新奇之极。”各贺了。子玉出了个《封房》,琴言对了《辞阁》,也算工稳,贺了半杯。 琴言出了《卸甲》,子玉也思索了一回,没有新鲜的,偶想起《桃花扇》上有出《哄丁》,便把《哄丁》借对了,众人极口赞妙,各贺了满杯。次贤出了《饭店》,蕙芳对了《茶房》。 蕙芳出了《拔眉》,子云道:“这更难对了。”次贤对了《开眼》。 蕙芳道:“这真工巧极了。”次贤道:“还有《刺目》觉得更好些,就只刺字是个仄声。”子玉道:“这两个都好,倒像是天造地设,再没有比他好的了。”又到子云,子云出了《跌雪》,宝珠道:“这个宽了,便宜了我。”既又说道:“这个跌字也不容易。”遂想了一想,对了《堕冰》。一齐赞好,道:“好个《跌雪》、《堕冰》,真是一副好对,是一意化作两层法。”蕙芳谓宝珠道:“你想个难的给他对。”宝珠点点头。子云道:“你何故要他难我,无非想我罚杯酒。”蕙芳笑道:“正是。”子云向宝珠道:“你尽管出难的来。”宝珠想了一会,出了《扶头》。子云笑道:“这个真不容易。”忽然把桌子一拍道:“有个好对,我对《切脚》,你们说好不好?”子玉道:“妙,妙!这个与《拔眉》、《刺目》,可称双绝。”次贤道:“比《拔眉》、《刺目》还好,这头、脚两字都是虚的,里面是一样,平仄又调,真是好对。倒是媚香激出来的,我们要贺双杯。”于是大家贺了,吃了一回菜。
到了王恂,王恂出了《花鼓》。 桂保想来想去,没有对,急得脸都红了。
王恂催他,桂保道:“不料这个倒没有对的。只有《闻铃》上那个《雨铃》好对,却不是戏目。《草桥》这桥字也不甚对,其余我想不出来,我喝一杯罢。”桂保喝了半杯酒,出了个《跪池》,王恂对了《投井》,大家说好,也贺了半杯。到了子玉,子玉出了《折柳》。子云笑道:“庾香蕙顾着玉侬,出这样稀松的对子出来。”子玉道:“我一时想不出生的,我看倒是对对易,出对难。”琴言对了《扫松》。 子玉道:“我一对连我的上对都好了。”众人也贺半杯。琴言道:“我就出个扫字的上对,是《扫秦》。”众人道:“这个难了。”子玉道:“这个真难。秦是姓,又是国名,很不容易。”忽然的想起了一个,也很得意,说道:“竟有这么一个现在的,我对《挡汉》。”众人道:“妙绝了,天然,秦、汉二字,扫、挡两字,也对得好,我们贺双杯。”于是,大家已轮到三转,也好半天,已点了灯,略为歇息,又说些闲话。
次贤道:“又轮到我了,我也学庾香惠顾人,出个容易的。”出了《酒楼》,蕙芳对了《书馆》,便说道:“我也学玉侬的连环出法,我就用书字出个《改书》。”次贤道:“你就难我,我偏要对个好的。”因想了一会,对了《追信》。
王恂道:“书、信两字甚好。”次贤又道:“我又想了一个《放易》,易这好似信字。”大家齐声赞道:“这个更好,该贺双杯。”各贺了。子云道:“《见鬼》。”大家没有留心。停了一会,宝珠催其出对,子云笑道:“你倒不对,还来催我。”宝珠道:“你还没有出对,叫我对什么呢?”子云道:“我方才说的《见鬼》,就是这对。”宝珠一想,果然有这个戏目,便对了《离魂》。子云点点头道:“对也对得好。”贺了半杯。宝珠出了《吃糠》,子云对了《泼粥》。
到了王恂,出了个《冥判》。次贤道:“这不容易。 这个判字半虚半实,蕊香只怕要罚酒。”桂保想了一回,道:“有一个好对,就新些,却不是老戏。
《空谷香》上有出《佛医》,我对《佛医》。”次贤道:“果然好,非但不罚,还要贺呢。”桂保道:“我想出一个难的来了,我出《惊丑》。”王恂想了一会道:“我有个好对,这四个这比起来,还是一样的颜色,你们要贺双杯。我对《吓痴》。”众人大笑道:“真是黑沉沉的一样颜色,我们要贺双杯。”各人贺毕。
子玉道:“这对可以结了,天也不早了。况我一早出来,过迟了恐家慈见问。请以此对收令罢。”王恂道:“也是时候了,对了吃饭罢。”子云道:“且看,其实天珲早呢。”子玉道:“既要叙几天,也宜留些精神在明日,今日早散为妙。”子玉见琴言有些倦间,故要收令。子云只得依了。子玉道:“我出个三字对罢。”遂出了《飞熊梦》。众人道:“三个字就难些,好对的也少得很。”琴言想了一会,对了《伏虎韬》。众人大为称赞,贺了一杯。琴言笑道:“就这一对完结了,我出四个字对罢。”众人道:“四个字的更难。”琴言道:“罚酒也只得一杯了。若是大家都要对四字的,自然就难了,这一两个只怕还有。”便出了个《卖子投渊》。 子玉也想了一会,对了个《思亲罢宴》,众人拍案称妙。 子云道:“情见乎词,庾香方才说回去过迟,恐怕伯母见问,真是思亲罢宴了。这个本地风光,我们各贺三杯吃饭。”这一回每人对了四转,共有三十二副对子,是六十四个戏目。也费了好些心,喝了几十杯酒,各有醉意,便也不能再饭。三杯之后,吃过了饭,略坐了一坐,子玉、王恂告辞,子云又约了明日。到明日又添了文泽、春航,名旦中也添了几个,又在怡园叙了一日。陆素兰单请子玉、琴言二人,又叙了一日,这一日清谈小叙,更为有趣。一连叙了三日,子玉也心满意足,人也乏了。徐子云要请屈道生,却好史南湘已到京,作一个诗酒大会。子玉不能推辞,只得赴约。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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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圣叹批评本水浒传》金圣叹腰斩《水浒传》是人们耳熟能详的说法,自从金圣叹推出他的贯华堂本《水浒传》后,有近两百年人们不知道世上还有一百回和一百二十回本的《水浒传》。自郑振铎们挖掘出所谓全本《水浒传》后,金圣叹的七十回本《水浒传》又很少有人见到其庐山真面目了。那......
《搜神记》《搜神记》是一部记录古代民间传说中神奇怪异故事的小说集,作者是东晋的史学家干宝。原本《搜神记》已散,今本系后人缀辑增益而成,20卷,共有大小故事454个。主角有鬼,也有妖怪和神仙,杂糅佛道,所记多为神灵怪异之事,也有一部分属于民间传说。《搜......
《汉宫二十八朝演义》《汉宫二十八朝演义》是2010年1月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出版的图书,作者是徐哲身。本书以宫廷为中心,以帝王后妃之间的爱恨情仇、朝臣阉竖之间的纠葛争斗为主线,旁涉广取,把当朝重要史事都引入其中。......
《喻世明言》《喻世明言》,原名《古今小说》,明代刊行的短篇白话小说集。它同《喻世通言》、《醒世恒言》一起,合称“三言”,是冯梦龙编纂的宋元明话本小说总集,历来被誉为中国古典短篇小说的宝库。 《喻世明言》有作品40篇,包括三部分:一是宋元说话人的话本,二......
《碧鸡漫志(王灼)》《碧鸡漫志》是南宋王灼所著的词曲评论笔记 。共五卷。为王灼晚年之作。内容首述古初至唐宋声歌递变之由,次列凉州、伊州等28曲,追述其得名之由来,与渐变宋词之沿革过程。论词推崇豪放,认为苏轼的词“指出向上一路,新天下耳目,弄笔者始知自振。”但也......
《花月痕》《花月痕》,清朝小说,作者是魏秀仁,这本书是我国第一部以妓女为主要人物的长篇言情小说。主要讲述了韩荷生、韦痴珠与青楼女子杜采秋、刘秋痕的爱情故事。......
《丹阳记》《丹阳记》,南朝地志。宋山谦之纂。南京自东吴建都,其名已著。当时有无专门记述,已无从考证。而今能够考见最早的南京方志,则是南朝刘宋时山谦之编纂的《丹阳记》。书中所称的丹阳,指的是当时的丹阳郡。刘宋时丹阳郡辖九县,大多属今南京市地域。......
《剪灯新话》剪灯新话-瞿佑《剪灯新话》,明代文言短篇小说,中国十大禁书之一,作者是瞿佑。最早在洪武十一年编订成帙,以抄本流行。元末明初的社会大动荡,摧残、扭曲着社会中、下层男女的情欲生活。此书为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禁毁小说,除摹书普罗男女的畸变离奇隐秘外,其人鬼相恋,“交合之事,一如人间”,亦成为遭禁主要原因之一。作者自己都坦陈
《诸子辨》《诸子辨》一称《龙门子》,是明宋濂撰辨伪书。一卷。......
《红楼春梦》本书为《红楼梦》诸多续书中格调最为低下的一种。语言淫秽,情节以《红楼梦》中人物为主,但时有色情场面出现,对于少年男女间两性关系,远较《红楼梦》更为直露,一经刊出,不仅立遭禁毁,即连大批推崇《红楼梦》的文人学士,亦同声讨伐攻讦,成为一时盛事。......
《雨花香》《雨花香》是清代石成金著小说,孤本,现藏于上海图书馆。小说中的因果报应思想大多能强烈地拨动读者的心弦。在作者描写的那些所谓“善报”的典型事件和人物中,他倾注了满腔的热情,给予赞扬,以此“榜式”呼吁世人效法;在作者描写的那些所谓“恶报”的典型......
《玉楼春》《玉楼春》是清代龙邱白云道人编辑白话长篇世情小说。一名《觉世姻缘玉楼春》。十二回,一作四卷二十四回。成书于清初。......
《唐传奇》《唐代传奇》是唐代文言短篇小说,内容多传述奇闻异事,后人称为唐人传奇,或称唐传奇。唐传奇在经过发轫期的准备,兴盛期之后,终于在晚唐时期开始衰落。......
《百花野史》《百花野史》又称《百花魁》,初醒斋藏板。一笑主人生平无考。此书现有孤刻本,藏日本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因绝大部分采自《欢喜冤家》,故可据以作校。此部份文字,乃抄自《欢喜冤家》,连人名都没更动。比较其他改编自《欢喜冤家》的小说,此书改动最少......
《八美图》《八美图》,全称《玉楼春桃花扇八美图》全书三十二回,清代刊本,书署“佚名”,描写宋代杭州人柳树春经历的悲欢离合故事,特别是书中的八位美女形象,叛逆反抗,不屈不挠,尤为感人至深。由于书中所写多男女情事,且又写出女性的反叛之举,故被视为“大逆不......
《止学》《止学》,是一部湮没久远的关于胜败荣辱的绝学,作者王通,号文中子,隋朝大儒,史书中关于他的文字不多,但他门下的弟子则有大名鼎鼎的唐太宗开国时的一批元勋魏征、李靖、徐世勣、房玄龄等等,所以他对于开创唐代文化思想来说可谓功绩卓绝,此著作是以道家......
《红楼圆梦》《红楼圆梦》是清代白话长篇世情小说,又名《圆梦传》《金陵十二钗后传》《十二钗传红楼圆梦》, 三十一回,成书于清嘉庆年间。书接续《红楼梦》第一百二十回。略谓贾政自葬母北还,虽升任京堂,无奈家中总入不敷出。宝钗以节俭为名将府中仆婢逐渐遣散。芳官......
《再生缘》《再生缘》,清朝中叶“弹词”作品,杭州女诗人陈端生著。讲述了元成宗时尚书之女孟丽君与都督之子皇甫少华的悲欢离合的悲剧故事。原作共17卷,近60万字,仍未完成,续本中流传较广的为杭州女诗人梁德绳与其夫许宗彦所续成的3卷,但艺术性不及原著。《再......
《金瓶梅》《金瓶梅》,中国明代长篇白话世情小说,一般认为是中国第一部文人独立创作的章回体长篇小说。其成书时间大约在明代隆庆至万历年间,作者署名兰陵笑笑生。《金瓶梅》书名由书中三个女主人公潘金莲、李瓶儿、庞春梅名字中各取一字合成。小说题材由《水浒传》中......
《桃花扇》本书非孔尚任《桃花扇》传奇剧本,而是后人根据相关剧情编写的小说作品。......
《红楼幻梦》《红楼幻梦》是清代白话长篇世情小说,一名《幻梦奇缘》,二十四回,不题撰人。据序知作者为“花月痴人”,其姓名及生平均不详。成书干清道光年间。该书主要是大团圆的结局。最后,宝玉考取了状元,贾家富贵腾达如初。宝玉有宝钗、黛玉两位妻子外,又娶晴雯、......
《汉杂事秘辛》杂事秘辛 《杂事秘辛》,汉无名氏撰。书叙汉桓帝懿德皇后被选入宫及册封之事。其中吴姁单独审视女莹一段,对女莹的身体发肤私处刻画细腻入微,风光淫艳,匪夷所思。明杨慎称得于安宁土知州董氏,沈德符认为是杨慎伪作。书中与史实舛谬处,明胡震亨、姚士粦二......
《好逑传》《好逑传》又名《侠义风月传》,坊本亦名《第二才子好逑传》。创作于明清二代,流行于清代,具体成书时间不详。撰者不署,编次者署名“名教中人”。全书共计4卷18回,以大名府秀才铁中玉和水冰心的爱情为主线,讲述了两人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同时严守礼教......
《起世经》《起世经》,又称《起世因本经》,为佛陀解说宇宙形成、发展、组织和灭亡的经书。凡十卷。隋代阇那崛多译。收于大正藏第一册。其内容叙述世界之组织、状态、起源、成坏等过程。分阎浮洲品、郁单越洲品、转轮圣王品、地狱品、诸龙金翅鸟品、阿修罗品、四天王品......
《章台柳》《章台柳》是清代佚名著白话长篇才子佳人小说,成书于清道光年间。情节本唐代许尧佐传奇小说《柳氏传》。叙述:唐天宝间秀才韩翊流寓京师,与李王孙交为莫逆。李蓄妓柳氏,人称“章台柳”。韩柳二人互相爱慕,李遂将万贯家资与柳氏悉赠韩翊,自己前往华山学道......
《无能子》无能子 ,唐朝末年道家学派人物。作者非道士,其书亦极少直接涉及道教内容。其姓名、籍贯、生平皆不详,只有“无能子”别号流传在世。 '据传说他自少年就博学寡欲,擅长于哲学思辨,以授徒讲学为生。后来为了躲避黄巢 起义战火,漂泊四海,生活艰难。光......
《金谷怀春》《金谷怀春》是一部写爱情的小说,又名《怀春雅集》、《融春集》。作者不详何人,但见《百川书志》注为“国朝三山凤池卢民表著,又称秋月著”。欣欣子在《金瓶梅词话》序中说是“前代骚人”卢梅湖著。此书大约产生于明中叶成化年间,在小说戏曲史上有着重......
《醋葫芦》《醋葫芦》,明代醉心西湖心月主人著长篇小说,中国古代十大禁书之一,四卷二十回。这是一部写人物的小说,它用夸张和幽默的笔法写都氏之妒,成珪的惧内,生动有趣。但是它未把人物简单化,都氏对翠苔凶狠、残醋,对成珪严厉粗暴,但对熊二娘却十分疼爱,也写......
《人间乐》《人间乐》是天花藏主人著白话长篇才子佳人小说,全称《新镌批评绣像锦传芳人间乐》。十八回。成书于清初。故事大意是:居掌珠自幼男装,以才美动京师,其父为了拒绝来冢宰议婚,辞官返松江。来冢宰欲以女妻嘉兴才子许绣虎,许逃走。许绣虎在苏州与男装的居掌......
《三续金瓶梅》《三续金瓶梅》是清代讷音居士编辑的白话长篇世情小说,一名《小补奇酸志》《小奇酸志》。八卷四十回,成书于清道光元年(1821)。“三续”叙写西门庆死去七年后,还阳复活,又活到五十岁这几年的家庭生活与官场经历。西门庆阳魂入壳,复旧如初,重整家园......
《民国演义》《民国演义》为蔡东藩所著《中国历代通俗演义》之一。比较详细地记述了辛亥革命、孙中山下野、袁世凯称帝、蔡锷讨袁、张勋复辟、五四运动、孙中山改组国民党等等重大历史事件的始末。......
《禅真后史(五十三回本)》《禅真后史》全称《新镌批评出像通俗演义禅真后史》,是明代方汝浩著长篇小说,共六十回(清末删节本共五十三回)。成书于明末。小说描写唐太宗二十三年(649年),饥馑流离,盗贼四起。唐太宗听了李太史的话,令叶法师发檄祈请,十分恳切,于是有真人降生......
《反唐演义传》《反唐演义传》的故事讲的是:唐时薛仁贵之子薛丁山为奸臣张台(张士贵之子)所害,全家抄斩。薛丁山的长子薛勇、次子薛猛囿于封建道德,并斩于市。而薛丁山的三子薛刚,为人性格坚强,不肯屈服,三祭铁丘坟,保驾庐陵王李显,终于起兵反唐,报了血海深仇使正义......
《清史演义》《清史演义》是蔡东藩所著《历代通俗演义》之一,共有一百回,起于满清之源起,终于宣统帝逊位,凡294年。满清入关后,成为继蒙古人之后的第二个外来政权,中历所谓的康雍乾盛世,近代中国版图大致确定。......
《五代史演义》《五代史演义》共有六十回,起于朱全忠建立后梁,终于赵匡胤代周建立宋朝。这个时代局势纷乱,军阀轻易称帝。朱全忠建立了后梁政权,却被另一个藩镇军阀李存勖击败,后者成立了后唐政权。儿皇帝石敬瑭依靠契丹建立后晋政权,而政权却亡于契丹。后汉的刘知远逐......
《彭公案》《彭公案》是清末长篇公案小说,作者贪梦道人。“彭公”指的是清朝康熙年间的循吏彭鹏。全书共341回。书中大部份情节实属虚构,描述了彭公在江湖豪侠的帮助下,如何惩治贪官恶霸、绿林草寇的故事。塑造了李七侯、黄三太、杨香武、欧阳德一批侠义之士的形象......
《东游记》《东游记》,又名《上洞八仙传》、《八仙出处东游记》,共二卷五十六回。作者为明代吴元泰。内容为八仙的神话传说,记叙铁拐李、汉钟离、吕洞宾、张果老、蓝采和、何仙姑、韩湘子、曹国舅八位神仙修炼得道的过程。龙太子摩揭夺走蓝采和的玉版,于是八仙和龙王......
《杂阿含经》《杂阿含经》原名《相应阿含》,是原始佛教基本经典,是“四部阿含”之一。后世传诵中,误将《杂部》(南传佛教《小部》,诸经篇幅短小,事多杂碎,故名)之名称,覆译于《相应阿含》,故名《杂阿含经》。......
《凤凰池》《凤凰池》是清代刘璋编白话长篇才子佳人小说。全称《凤凰池续四才子书》,一名《续四才子书》,又名《才子奇缘》,题“烟霞散人编”,成书于清康熙中后期。《凤凰池》写了云剑被朝官之子陷害,更名改姓避难远游,与文若霞相知并订下婚约。不久,文家又因权臣......
《北游记》《北游记》,又名《北方真武玄天上帝出身志传》、《玄帝出身志传》、《真武大帝传》、《荡魔天尊传》,是明代作家余象斗创作的中篇神魔小说,全文共四卷二十四回。书中主要讲述了真武大帝得道后降妖除魔的神话故事,揭示了当时社会的民俗好尚,也流露出民众对......
《金瓶梅词话万历本》《金瓶梅词话》一书是一部古今艳情小说中灿烂的一朵文化奇葩。曾因历史的变迁遭到打击,后因战乱以致流失海外。随着新时代的改革开放,社会的研究需要,港台金瓶梅研究协会从日、英、法、美、德等国家搜集加以整理,才从新得以完善。让这部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
《汉宫春色》《汉宫春色》是一部东晋时期佚名编写的艳情小说,作者尚且不明。本书记录汉孝惠张皇后悲凉的一生。着墨于张皇后年幼守寡却坚贞不屈的正直气节体现的同时,又暗讽了汉朝皇宫政治的黑暗纠葛、情欲偷欢、欲望沉浮。可谓以邪写正、以反写正的代表作品。......
《红楼复梦》《红楼复梦》是清代陈少海创作的长篇小说,大约成书于清代嘉庆初期。《红楼复梦》接续程高本一百二十回后撰写,主要讲述贾宝玉转世为“祝梦玉”后重聚十二钗的故事。 小说对当时社会现实如边患、世情有所反映,可惜浅尝辄止。......
《剑侠传》《剑侠传》,一般认为是明代王世贞所撰,共四卷。它辑录了唐宋时期的三十三篇剑侠小说,是古代文言武侠小说精粹的选本。后来任谓长(任熊)根据此书绘成了三十三剑客图。《剑侠传》所选篇目较为优秀,内容独特,类型单一,说明编辑者对
《龙图公案》《龙图公案》是明代短篇公案小说集,又称《龙图神断公案》,书以《新镌全像包孝肃公百家公案演义》为最早,不题撰者。后有《新刻京本通俗演义增像包龙图判百家公案全传》。安遇时编,序
《前汉演义》蔡东藩长篇历史小说《前汉通俗演义》共选取了一百个著名的历史故事,如同与一百个重大的历史事件。《前汉通俗演义》以演义体小说的笔法使得历史具有强烈的故事性,真实地再现了秦、西汉两朝波澜壮阔的历史......
《玉娇梨》《玉娇梨》又名《双美奇缘》,是清初佚名创作的长篇小说。该小说叙写苏友白和太常卿白玄的女儿白红玉,甥女卢梦梨的恋爱故事,为宣扬郎才女貌,功名成就,婚姻美满等俗套之作。《玉娇梨》于1826年在巴黎出版。该书同《平山冷燕》(译本《两个有才学的年青......
《金石缘》《金石缘》是清代佚名著白话长篇世情小说,全称《金石缘全传》,八卷二十四回,成书于清嘉庆五年(1800)前。 作品主要通官宦子弟金玉与出身旧家的姑娘石无瑕、出身土富家庭的林爱珠之间的婚姻纠葛及其不同结局,宣扬女子在婚姻问题上应顺天听命、逆来顺......
《三刻拍案惊奇》《三刻拍案惊奇》是明代陆人龙创作的一本拟话本小说。由钱塘陆人龙编撰,陆云龙评点,原名《峥霄馆评定通俗演义型世言》。崇祯五年峥霄馆书坊刊行,八卷四十回,为拟话本小说。《型世言》一书,流传稀少,大概问世十年后,已难见该书。崇祯十六年前后,江南书......
《九尾狐》《九尾狐》作者:(清)梦花馆主著;觉园,秦克标点。清代十大社会谴责小说。《九尾狐》是清末继《九尾龟》之后出现的一部社会谴责小说。与《官场现形记》、《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等著名谴责小说之广泛暴露社会种种丑恶现象有所不同,《九尾狐》谴责的主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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