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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集注卷之十一

孙子集注 佚名 2025-10-25

九地篇

(曹操曰:欲战之地有九。

○李筌曰:胜敌之地有九,故次地形之下。〇王晢曰:用兵之地,利害有九也。〇张预曰:用兵之地,其势有九,此论地势,故次地形。)

孙子曰:用兵之法,有散地,有轻地,有争地,有交地,有衢地,有重地,有圯地,有围地,有死地。

【曹操曰:此九地之名也。

○张预曰:此九地之名。】

诸侯自战其地,为散地。

【曹操曰:士卒恋土,道近易散。

○李筌曰:卒恃土怀妻子,急则散,是为散地也。

○杜牧曰:士卒近家,进无必死之心,退有归投之处。

○杜佑曰:战其境内之地,士卒意不专,有溃散之心,故曰散地。

○梅尧臣同杜牧注。

○王晳同曹操注。

○何氏曰:散地,士卒恃之怀恋妻子,急则散走,是为散地。一曰地无关键,士卒易散走。居此地者,不可数战。又曰地远四平,更无要害,志意不坚而易离,故曰散地。吴王问孙武曰:“散地士卒顾家,不可与战,则必固守不出。若敌攻我小城,掠吾田野,禁吾樵采,塞吾要道待,吾空虚而急来攻,则如之何?”武曰:“敌人深入吾都,多背城邑,士卒以军为家,专志轻鬬。吾兵在国,安土怀生,以陈则不坚,以鬬则不胜。当集人合众,聚榖蓄帛,保城备险,遣轻兵絶其粮道,彼挑战不得,转输不至,野无所掠,三军困馁,因而诱之,可以有功。若欲野战则必因势依险设伏,无险则隐于天气,阴晦昏雾,出其不意,袭其懈怠,可以有功。”

○张预曰:战于境内,士卒顾家,是易散之地也。郧人将伐楚师,楚鬬廉曰:“郧人军其郊,必不诫,恃近其城,莫有鬬志。”果为楚所败是也。】

入人之地而不深者,为轻地。

【曹操曰:士卒皆轻返也。

○杜牧曰:师出越境,必焚舟梁,示民无返顾之心。

○李筌曰:轻于退也。

○梅尧臣曰:入敌未远,道近轻返。

○王晳曰:初涉敌境,势轻,士未有鬬志也。

○何氏曰:轻地者,轻于退也。入敌境未深,往返轻易,不可止息,将不得数动劳人。吴王问孙武曰:“吾至轻地,始入敌境,士卒思还,难进易退。未背险阻,三军恐惧。大将欲进,士卒欲退,上下异心。敌守其城垒,整其车骑,或当吾前,或击吾后,则如之何?”武曰:“军至轻地,士卒未专,以入为务,无以战为故。无近其名城,无由其通路,设疑佯惑,示敌将去,选骁骑衔枚,先入掠其牛马六畜,三军见得,进乃不惧。分吾良卒,密有所伏。敌人若来,击之勿疑。若其不至,舍之而去。”又曰:“军入敌境,敌人固垒不战,士卒思归,欲退且难,谓之轻地。当选骁兵伏要路,我退敌追来,则击之也。”

○张预曰:始入敌境,士卒思还,是轻返之地也。《尉缭子》曰:“征役分军而归,或临战自北,则逃伤甚焉。”言民兵四集,分屯占地,使北来者,当北道则多逃,以其开之耳。】

我得则利,彼得亦利者,为争地。

【曹操曰:可以少胜众,弱击强。

○李筌曰:此阨喉守险地,先居者胜,是为争地也。

○杜牧曰:必争之地,乃险要也。前秦符坚先遣大将吕先讨西域,坚败绩。后光自西域还师,至宜禾。坚凉州刺史梁熈谋拒之,高昌太守杨翰曰:“吕光新定西国,兵强气锐,其锋不可当。若出流沙,其势难测。高梧谷口,险要,宜先守之而夺其水,彼旣困竭,人自然投戈。如以为远,不可守,伊吾之关,亦可拒之。若废此二要,难为计矣。”地有所必争,眞此机也。熈不从,竟为光所灭也。

○陈皥曰:彼我若先得其地者,则可以少胜众,弱胜强也。

○杜佑曰:谓山水阨口,有险固之利,两敌所争。

○梅尧臣曰:无我无彼,先得则利。

○王晳同陈皥注。

○何氏曰:争地,便利之地,先居者胜。是以争之。吴王问孙武曰:“敌若先至,据要保利,简兵练卒,或出或守,以备我,奇则如之何?”武曰:“争地之法,先据为利。敌得其处,愼勿攻之,引而佯走,建旗鸣鼓,趣其所爱,曵柴扬尘,惑其耳目,分吾良卒,宻有所伏。敌必出救。人欲我与,人弃我取,此争先之道也。若我先至而敌用此术,则选吾锐卒,固守其所,轻兵追之,分伏险阻,敌人还鬬,伏兵旁起,此全胜之道。

○张预曰:险固之利,彼我得之,皆可以少胜众,弱胜强者,是必争之地也。唐太宗以三千人守成皋之险,坐困窦建德十万之众,是也。】

我可以往,彼可以来者,为交地。

【曹操曰:道正相交错也。

○杜牧曰:川广地平,可来可往,足以交战对垒。

○陈皥曰:交错是也。言其道路交横,彼我可以来往,如此之地,则须兵士首尾不絶,切宜备之。故下文云“交地吾将谨其守”,其义可见也。

○杜佑曰:交地有数道,往来交相,无可絶。

○梅尧臣同陈皥注。

○何氏曰:交地,平原交通也。一曰可以交结,不可杜絶之。絶之致隙。又曰交通四远,不可遏絶。吴王问孙武曰:“交地吾将絶敌使不得来,必令吾边城修其守备。深絶通路,固其隘塞。若不先图之,敌人已备,彼可得而来,吾不得而往。众寡又均,则如之?”何武曰:“旣我不可以往,彼可以来,吾分卒匿之,守而易怠,示其不能。敌人且至,设伏隐庐,出其不意,可以有功也。”

○张预曰:地有数道,往来通达而不可阻絶者,是交错之地也。】

诸侯之地三属,

【曹操曰:我与敌相当,而旁有他国也。

○孟氏曰:若郑界于齐楚晋是也。】

先至而得天下之众者,为衢地。

【曹操曰:先至,得其国助也。

○李筌曰:对敌之傍有一国,为之属,先往而通之,得其众也。

○杜牧曰:衢地者三属之地,我须先至其冲,据其形势,结其旁国也。天下犹言诸侯也。

○梅尧臣曰:彼我相当,有旁国三面之会,先至则得诸侯之助也。

○王晳曰:曹公云先至得其国助,晳谓先至者,结交先至也。言天下者,谓能广功则天下可从。

○何氏曰:衢地者,地要冲,控带数道,先据此地,众必从之,故得之则安,失之则危也。吴王问孙武曰:“衢地必先。若吾道远发后,虽驰车骤马,至不能先,则如之何?”武曰:“诸侯参属,其道四通。我与敌相当而旁有他国,所谓先者,必先重币轻使,约和旁国,交亲结恩。兵虽后至,众已属矣。我有众助,彼失其党,诸国掎角,震鼓齐攻,敌人惊,恐莫知所当。”

○张预曰:衢者四通之地,我所敌者当其一面而旁有邻国,三面相连属,当往结之,以为已援。先至者,谓先遣使以重币约和旁国也。兵虽后至,巳得其国助矣。】

入人之地深,背城邑多者,为重地。

【曹操曰:难返之地。

○李筌曰:坚志也。白起攻楚,乐毅伐齐,皆为重地。

○杜牧曰:入人之境已深,过人之城巳多,津梁皆为所恃,要冲皆为所据,还师返斾,不可得也。

○杜佑曰:难返还也。背,去也,背与倍同。多道里也。远去已城郭,深入敌地,心专意一,谓之重地也。

○梅尧臣曰:乗虚而入,渉地愈深,过城已多,津要絶塞,故曰重难之地。

○王晳曰:兵至此者,事势重也。

○何氏曰:重地者,入敌巳深,国粮难应资给,将士不掠食取。吴王问孙武曰:“吾引兵深入重地,多所踰越,粮道絶塞,设欲归还,势不可过。欲食于敌,持兵不失,则如之何?”武曰:“凡居重地,士卒轻勇,转输不通,刖掠以继食下,得粟帛皆贡于上,多者有赏,士卒无归意。若欲还出,卽为戒备,深沟高垒,示敌且乆。敌疑通途,私除要害之道,乃令轻车衔枚而行,以牛马为饵,敌人若出,鸣鼓随之,阴伏吾士,与之中期,内外相应,其败可知也。”

○张预曰:深渉敌境,多过敌城,士卒心专,无有归志,是难退之地也。司马景王谓诸葛恪“卷甲深入,其锋不可当”,是也。】

行山林险阻沮泽,凡难行之道者,为圯地。

【曹操曰:少固也。

○贾林曰:经水所毁曰圯。沮,洳。圯地不得乆留,宜速去也。

○梅尧臣曰:水所毁圯,行则犹难,况战守乎。

○何氏曰:圯地者,少固之地也,不可为城垒沟隍,宜速去之。吴王问孙武曰:“吾入圯地,山川险阻,难从之道,行乆卒劳,敌在吾前而伏吾后,营在吾左而守吾右,良车骁骑要吾隘道,则如之何?”武曰:“先进轻车,去军十里,与敌相候。接期险阻,或分而左,或分而右,大将四观,择空而取,皆会中道,倦而乃止。”

○张预曰:险阻渐洳之地,进退艰难而无所依。】

所由入者隘,所从归者迂,彼寡可以击吾之众者,为围地。

【李筌曰:举动难也。

○杜牧曰:出入艰难,易设奇伏覆胜也。

○杜佑曰:所从入阨险,归道远也。持乆则粮乏,故敌可以少击吾众者,为围地也。

○梅尧臣曰:山川围绕,入则隘,归则迂也。

○何氏曰:围地入则隘险,归则迂回,进退无从,虽众,何用能为奇变。此地可由。吴王问孙武曰:“吾入围地,前有强敌,后有险难,敌絶我粮道,利我走势,敌鼓噪不进,以观吾能,则如之何?”武曰:“围地之宜,必塞其阙,示无所往,则以军为家,万人同心,三军齐力,幷炊数日,无见火烟,故为毁乱寡弱之形,敌人见我备之必轻,则告励士卒,令其奋怒,陈伏良卒,左右险阻,击鼓而出,敌人若当,疾击务突,我则前鬬后拓,左右椅角也。”又曰:“敌在吾围,伏而深谋,示我以利,萦我以旗,纷纭若乱,不知所之,柰何?”武曰:“千人操旌,分塞要道,轻兵进挑,陈而勿抟,交而勿去,此败谋之法。”

○张预曰:前狭后险之地,一人守之,千人莫向。则以奇伏胜。】

疾战则存,不疾战则亡者,为死地。

【曹操曰:前有高山,后有大水,进则不得,退则有碍。

○李筌曰:阻山背水,食尽利速,不利缓也。

○杜牧曰:卫公李靖曰:“或有进军,行师不因乡导,陷于危败,为敌所制。左谷右山,束马悬车之径,前穷后絶,鴈行鱼贯之岩。兵陈未整而强敌忽临,进无所息,退无所固,求战不得,自守莫安。驻则日月稽留,动则首尾受敌。野无水草,军乏资粮,马困人疲,智穷力极,一人守隘,万夫莫向。如彼要害,敌先据之,如此之利,我已失守,纵有骁兵利器,亦何以施其用乎若此死地,疾战则存,不疾战则亡。当须上下同心,倂气一力,抽肠溅血,一死于前,因败为功,转祸为福。”此乃是也。

○陈皥曰:人在死地如坐漏船,伏烧屋。

○贾林曰:左右高山,前后絶涧,外来则易,内出则难,误居此地,速为死战则生。若待士卒气挫,粮储又无,而持乆,不死何待。

○梅尧臣曰:前不得进,后不得退,旁不得走,不得不速战也。

○何氏曰:死地力战或生,守隅则死。吴王问孙武曰:“吾师出境,军于敌人之地。敌人大至,围我数重,欲突以出,四塞不通。欲励士激众,使之投命溃围,则如之何?”武曰:“深沟高垒,示为守备,安静勿动,以隐吾能。告令三军,示不得巳,杀牛燔车,以飨吾士,烧尽粮食,塡夷井灶,割发捐冠,絶去生虑,将无余谋,士有死志。于是砥甲砺刃,幷气一力,或攻两旁,震鼓疾噪,敌人亦惧,莫知所当。锐卒分行,疾攻其后,此是失道而求生。故曰:困而不谋者穷,穷而不战者亡。”吴王曰:“若吾围敌则如之何?”武曰:“山峻谷险,难以踰越,谓之穷冦。击之之法,伏卒隐庐,开其去道,示其走路,求生透出,必无鬬意,因而击之,虽众必破。兵法又曰:若敌人在死地,士卒勇气,欲击之法,顺而勿抗,阴守其利,必开去道,以精骑分塞要路,轻兵进而诱之,陈而勿战,败谋之法也。”

○张预曰:山川险隘,进退不能,粮絶于中,敌临于外,当此之际,励士决战而不可缓也。】

是故散地则无战,

【李筌曰:恐走散也。

○杜牧曰:已具其上。

○贾林曰:地无关闼,卒易散走,居此地者,不可数战。地形之说,一家之理,若号令严明,士卒爱服,死且不顾,何散之有。

○梅尧臣曰:我兵在国,安土怀生,陈则不坚。鬬则不胜,是不可以战也。

○王晳曰:决于战则惧散。

○张预曰:士卒怀生,不可轻战。吴王问孙武曰:“散地不可战,则必固守不出。若敌攻我小城,掠吾田野,禁吾樵采,塞吾要道,待吾空虚而来急攻,则如之何?”武曰:“敌人深入,专志轻斗,吾兵安土,陈则不坚,战则不胜。当集人聚谷,保城备险,轻兵絶其粮道。彼挑战不得,转输不至,野无所掠,三军困馁,因而诱之,可以有功。若欲野战,则必因势依险设伏,无险则隐于阴晦,出其不意,袭其懈怠。”】

轻地则无止,

【李筌曰:恐逃。

○杜牧曰:兵法之所谓轻地者,出军行师,始入敌境,未背险要,士卒思还,难进易退,以入为难,故曰轻地也。当必选精骑,宻有所伏,敌人卒至,击之勿疑。若是不至,踰之速去。

○杜佑曰:志未坚,不可遇敌。

○梅尧臣曰:始入敌境,未背险阻,士心不专,无以战为,勿近名城,勿由通路,以速进为利。

○王晳曰:无故不当止也。

○张预曰:士卒轻返,不可輙留。吴王曰:“士卒思还,难进易退,未背险阻,三军恐惧,则如之何?”武曰:“军在轻地,士卒未专,以入为务,无以战为。故无近其名城,无由其通路,设疑佯惑,示若将去,乃选精骑,衔枚先入,掠其六畜,三军见得,进乃不惧。分吾良卒,宻有所伏,敌人若来,击之勿疑。若其不至,舍之而去。”】

争地则无攻,

【曹操曰:不当攻,当先至为利也。

○李筌曰:敌先居地,险不可攻。

○杜牧曰:无攻者,谓敌人若已先得其地,则不可攻。

○王晳曰:敌居形胜之地,先据乎利,而我不得其处,则不可攻。

○张预曰:我欲往而争之,而敌已先至也。吴王曰:“敌若先至,据要保利,简兵练卒,或出或守,以备我。奇则如之何?”武曰:“争地之法,让之者得,求之者失。敌得其处,愼勿攻之,引而佯走,建旗鸣鼓,趣其所爱,焚柴扬尘,惑其耳目,分吾良卒,宻有所伏。敌必出救,人欲我与,人弃我取,此争先之道也。若我先至而敌用此术,则选吾锐卒,固守其所,轻兵追之,分伏险阻,敌人还斗,伏兵旁起,此全胜之道也。”】

交地则无絶,

【曹操曰:相及属也。

○李筌曰:不可絶间也。

○杜牧曰:川广地平,四面交战,须车骑部伍,首尾聮属,不可使之断絶,恐敌人因而乗我。

○贾林曰:可以交结不可杜絶,絶之致隙。

○杜佑曰:相及属也。俱可进退,不可以兵絶之。

○梅尧臣曰:道旣错通,恐其邀截,当令部伍相及,不可断也。

○王晳曰:利粮道也。交相往来之地,亦谓之通地,居高阳以待敌,宜无絶粮道。

○张预曰:往来交通,不可以兵阻絶其路,当以奇伏胜也。吴王曰:“交地,吾将絶敌,使不得来。必令吾边城修其守备,深絶通道,固其隘塞。若不先图之,敌人巳备,彼可得而来,吾不得而往,众寡又均,则如之何?”武曰:“旣我不可以往,彼可以来,则分卒匿之,守而易怠,示其不能。敌人且至,设伏隐庐,出其不意。”】

衢地则合交,

【曹操曰:结诸侯也。

○李筌曰:结行也。

○杜牧曰:诸侯之交,又云旁国也。

○孟氏曰:得交则安,失交则危也。

○梅尧臣曰:地处四通,何以得天下之助,当以重币合。

○王晳曰:四通之境,非交援不强。

○张预曰:四通之地,先交结旁国也。吴王曰:“衢地贵先至,吾道远而发后,虽驰车骤马,至不得先,则如之何?”武曰:“诸侯参属,其道四通,我与敌相当而旁有他国。所谓先者,必重币轻使,约和旁国,交亲结恩。兵虽后至,众巳属矣。简兵练卒,阻利而处,我有众助,彼失其党,诸国掎角,敌人莫当。”】

重地则掠,

【曹操曰:畜积粮食也。

○李筌曰:深入敌境,不可非义失人心也。汉高祖入秦,无犯妇女,无取寳货,得人心。如此,筌以掠字为无掠字。

○杜牧曰:言居于重地,进未有利,退复不得,则须运粮为持乆之计,以伺敌也。

○孟氏曰:因粮于敌也。

○梅尧臣曰:去国旣远,多背城邑,粮道必絶,则掠畜积以继食。

○王晳曰:深入敌境则掠其饶野,以丰储也。难地食少则危。

○张预曰:深入敌境,馈饷不继,当励士掠食,以备其乏也。吴王曰:“重地多逾城邑,粮道絶塞,设欲归还,势不可过,则如之何?”武曰:“凡居重地,士卒轻勇,转输不通,则掠以继食,下得粟帛皆贡于上,多者有赏。若欲还出,深沟高垒,示敌且乆,敌疑通途,私除要害,乃令轻车衔枚而行扬其尘埃,饵以牛马,敌人若出,鸣鼓随之。阴伏吾士,与之中期,内外相应,其败可知。”】

圯地则行,

【曹操曰:无稽留也。

○李筌曰:不可为沟隍,宜急去之。

○梅尧臣曰:旣毁圯不可依止,则当速行,勿稽留也。

○王晳曰:合聚军众,圯无舍止。

○张预曰:难行之地,不可稽留也。吴王曰:“山川险阻,难从之道,行乆卒劳,敌在吾前而伏吾后,营在吾左而守吾右,良车骁骑,要吾隘道,则如之何?”武曰:“先进轻车,去军十里,与敌相候。接期险阻,或分而左,或分而右,大将四观,择空而取,皆会中道,倦而乃止。”】

围地则谋,

【曹操曰:发竒谋也。

○李筌曰:智者不困。杜牧曰:难阻之地,与敌相持,须用竒险诡谲之计。

○杜佑曰:居此当权谋诈谲,可以免难。

○梅尧臣曰:前有隘后有险,归道又迂,则发谋虑以取胜。

○张预曰:难以力胜,易以谋取也。吴王曰:“前有强敌,后有险难,敌絶我粮道,利我走势,彼鼓噪不进,以观吾能,则如之何?”武曰:“围地必塞其阙,示无所往,则以军为家,万人同心,三军齐力。幷炊数日,无见火烟,故为毁乱寡弱之形,敌人见我备之必轻,则告励士卒令其奋怒,陈练良卒,左右险阻,击鼓而出。敌人若当,疾击务突,则前鬬后拓,左右掎角。”】

死地则战,

【曹操曰:死地战也。

○李筌曰:殊死战,不求生也。陈皥曰:陷在死地,则军中人人自战,故曰置之死地而后生也。

○贾林曰:力战或生,守隅则死。

○梅尧臣曰:前后左右无所之,示必死。人人自战也。

○张预曰:陷在死地,则人自为战。吴王曰:“敌人大至,围我数重,欲突以出,四塞不通。欲励士激众,使之投命,则如之何?”武曰:“深沟高垒,安静勿动,告令三军,示不得巳。杀牛燔车,以飨吾士,烧尽粮食,塡夷井灶,割发捐冠,絶去生虑。砥甲砺刃,幷气一力,或攻两旁,震鼓疾噪,敌人亦惧,莫知所当。锐卒分行,疾攻其后,此是失道而求生。故曰:困而不谋者穷,穷而不战者亡。”】

所谓古之善用兵者,能使敌人前后不相及,

【梅尧臣曰:设竒冲掩。】

众寡不相恃,

【梅尧臣曰:惊挠之也。】

贵贱不相救,

【梅尧臣曰:散乱也。】

上下不相收,

【梅尧臣曰:仓惶也。】

卒离而不集,兵合而不齐,

【李筌曰:设变以疑之,救左则击其右,惶乱不暇计。

○杜牧曰:多设变诈,以乱敌人,或冲前掩后,或惊东击西,或立伪形,或张竒伏,我则无形以合战,敌则必备而众分,使其意慑,离散上下,惊扰不能和,合不得齐集,此善用兵也。

○孟氏曰:多设疑事,出东见西,攻南引北,使彼狂惑散扰而集聚不得也。

○梅尧臣曰:或已离而不能集,或虽合而不能齐。

○王晳曰:将有优劣,则然要在于竒正相生,手足相应也。

○张预曰:出其不意,掩其无备,骁兵锐,卒猝然突击,彼救前则后虚,应左则右隙,使仓惶散乱,不知所御。将吏士卒,不能相赴,其卒巳散而不复聚,其兵虽合而不能一。】

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

【曹操曰:暴之使离,乱之使不齐,动兵而战。

○李筌曰:挠之令见利乃动,不乱则止。

○梅尧臣曰:然能使敌若此,当须有利则动,无利则止。

○张预曰:彼虽惊扰,亦当有利则动,无利则止。】

敢问敌众整而将来,待之若何?

【曹操曰:或问也。

○梅尧臣曰:此设疑以自问,言敌人甚众,将又严整,我何以待之耶?

○张预曰:前所陈者,须兵众相敌,然后可为。故或人问于我,而又整肃则以何术待之也。】

曰:先夺其所爱则听矣。

【曹操曰:夺其所恃之利,若先据利地,则我所欲必得也。

○李筌曰:孙子故立此问者,以此为秘要也。所爱,谓敌所便爱也,或财帛子女,吾先困辱之,则敌进退皆听也。

○杜牧曰:据我便地,略我田野,利其粮道,斯三者,敌人之所爱惜倚恃者也。若能俱夺之,则敌人虽强,进退胜败,皆须听我也。

○陈皥曰:爱者不止所恃利,但敌人所顾之事,皆可夺也。

○梅尧臣曰:阶先夺其所顾爱,则我志得行,然后使其惊挠散乱,无所不至也。

○王晳曰:先据利地,以竒兵絶其粮道,则如我之谋也。

○张预曰:武曰敌所爱者,便地与粮食耳。我先夺之,则无不从我之计。】

兵之情主速,乗人之不及,由不虞之道,攻其所不戒也。

【曹操曰:孙子应难以覆陈兵情也。

○李筌曰:不虞不戒,破敌之速。

○杜牧曰:此统言兵之情状,以乗敌间隙,由不虞之道,攻其不戒之处,此乃兵之深情,将之至事也。

○陈皥曰:此言乗敌人有不及不虞不戒之便,则须速进,不可迟疑也。盖孙子之旨,言用兵贵疾速也。

○梅尧臣曰:兵机贵速,当乗人之不备。乗人之不备者,行不虞之道,攻不戒之所也。

○王晳曰:兵上神速,夺爱尤当然也。

○何氏曰:如蜀将孟达之降魏,魏朝以达领新城太守,达复连吴固蜀,濳图中国。谋泄,司马宣王秉政,恐达速发,以书绐达以安之。逹得书,犹与不决。宣王乃濳军进讨,诸将皆言达与二贼交构,宜审察而后动。宣王曰:“达无信义,此其相疑之时也。当及其未定,往讨之。”乃倍道兼行,八日到其城下,吴蜀各遣其将向西城,安桥木阑塞以救达。宣王分诸将拒之。初,达与诸葛亮书曰:“宛去洛八百里,去吾一千一百里。闻吾举事,当表上天子,比相反复,一月间也。则吾城已固,诸军足办,所在深险,司马公必不自来,诸将来,吾无患矣。”及兵到,达又告亮曰:“吾举事,八日而兵至城下,何其神速也。”上庸城三面阻水,达于城下为木栅以自固。宣王渡水,破其栅,直造城下,八道攻之。旬有六日,达甥郡贤将李辅等开门出降,遂斩达。李靖征萧铣,集兵于夔州。铣以时属秋潦,江水泛涨,三峡路陷,必谓靖不能进,遂休兵不设备。九月,靖乃率师而进,将下峡,诸将皆请停兵,待水退。靖曰:“兵贵神速,机不可失。今兵始集,铣尚未知,若乗水涨之势,倐忽至城下,所谓疾雷不及掩耳。此兵家上策,纵彼知我,仓卒征兵,无以应敌,此必成擒也。”遂降萧铣。《卫公兵法》曰:“兵用上神,战贵其速。简练士卒,申明号令,晓其目以麾帜,习其耳以鼓金,严赏罚以诫之重,刍豢以养之浚,沟壍以防之,指山川以导之,召才能以任之,述竒正以教之。如此,则虽敌人有雷电之疾,而我则有所待也。若兵无先备,则不应卒。卒不应,则失于机。失于机则后于事,后于事则不制胜而军覆矣。故《吕氏春秋》云:凡兵者,欲急捷,所以一决取胜,不可乆而用之矣。故曰兵之情虽主速,乗人之不及然,敌将多谋,戎卒辑睦,令行禁止,兵利甲坚,气锐而严,力全而劲,岂可速而犯之邪?答曰:若此则当卷迹藏声,蓄盈待竭,避其锋势,与其持乆,安可犯之哉。廉颇之拒白起,守而不战。宣王之抗武侯,抑而不进是也。”

○张预曰:复谓或人曰:用兵之理,惟尚神速,所贵乎速者,乗人之仓卒,使不及为备也。出兵于不虞之径,以掩其不戒,故敌惊扰散乱而前后不相及,众寡不相待也。】

凡为客之道,深入则专,主人不克。

【李筌曰:夫为客深入则志坚,主人不能御也。

○杜牧曰:言大凡为攻伐之道,若深入敌人之境,士卒有必死之志,其心专一,主人不能胜我也。克者,胜也。

○梅尧臣曰:为客者入人之地深,则士卒专精,主人不能克我。

○张预曰:深渉敌境,士卒心专,则为主者不能胜也。客在重地,主在轻地故耳。赵广武君谓韩信“去国远鬬,其锋不可当”,是也。】

掠于饶野,三军足食。

【王晳曰:饶野多稼穑。】

谨养而勿劳,倂气积力,运兵计谋,为不可测。

【曹操曰:养士倂气,运兵为不可测度之计。

○李筌曰:气盛力积,加之以谋虑,则非敌之可测。

○杜牧曰:斯言深入敌人之境,须掠田野,使我足食,然后闭壁养之,勿使劳苦,气全力盛,一发取胜,动用变化,使敌人不能测我也。

○陈皥曰:所处之野,须水草便近,积蓄不乏,谨其来往,善抚士卒。王翦伐楚,楚人挑战,翦不出,勤于抚御,幷兵一力,闻士卒投石为戏,知其养勇思鬬,然后用之,一举遂灭楚。但深入敌境,未见可胜之利,则须为此计。

○梅尧臣曰:掠其富饶以足军食,息人之力,幷兵为不可测之计。

○王晳曰:谨养谓抚循飮食周谨之也,幷锐气积余力,形藏谋密,使敌不测,俟其有可胜之隙,则进之。

○张预曰:兵在重地,须掠粮于富饶之野以丰吾食,乃坚壁自守,勤抚士卒,勿任以劳苦,令气盛而力全,常为不可测度之计,伺敌可击,则一举而克。王翦伐荆,常用此术。】

投之无所往,死且不北。

【李筌曰:能得其力者,投之无往之地。

○杜牧曰:投之无所往,谓前后进退,皆无所之,士以此皆求力战,虽死不北也。

○梅尧臣曰:置在必战之地,知死而不退走。

○张预曰:置之危地,左右前后,皆无所往,则守战至死而不奔北矣。】

死焉不得,

【曹操曰:士死,安不得也。

○杜牧曰:言士必死,安有不得胜之理。

○孟氏曰:士死无不得也。

○梅尧臣曰:兵焉得不用命。

○张预曰:士卒死战,安不得志。《尉缭子》曰:“一贼仗剑,击于市,万人无不避之者,非一人之独勇,万人皆不肖也。必死与必生不侔也。”】

士人尽力,

【曹操曰:在难地,心并也。

○梅尧臣曰:士安得不竭力以赴战。

○王晳曰:人在死地,岂不尽力。

○何氏曰:兽困犹斗,鸟穷则啄,况灵万物者人乎。

○张预曰:同在难地,安得不共竭其力。】

兵士甚陷则不惧,

【杜牧曰:陷于危险,势不独死,三军同心,故不惧也。

○梅尧臣同杜牧注。

○王晳曰:陷之难地则不惧,不惧则斗,志坚也。

○张预曰:陷在危亡之地,人持必死之志,岂复畏敌也。】

无所往则固,深入则拘,

【曹操曰:拘缚也。

○李筌曰:固坚也。

○杜牧曰:往,走也。言深入敌境,走无生路,则人心坚固,如拘系者也。

○梅尧臣曰:投无所往,则自然心固,入深则自然志专也。

○张预曰:动无所之,人心坚固,兵在重地,走无所适,则如拘系也。】

不得巳则斗,

【曹操曰:人穷则死战也。

○李筌曰:决命。

○杜牧曰:不得巳者,皆疑陷在死地,必不生,以死救死,尽不得巳也,则人皆悉力而斗也。

○梅尧臣何氏同杜牧注。

○张预曰:势不获巳,须力斗也。】

是故其兵不修而戒,不求而得,不约而亲,不令而信。

【曹操曰:不求索,其意自得力也。

○李筌曰:投之必死,不令而得其用也。

○杜牧曰:此言兵在死地,上下同志,不待修整而自戒惧,不待收索而自得心,不待约令而自亲信也。

○孟氏曰:不求其胜,而胜自得也。

○梅尧臣曰:不修而兵自戒,不索而情自得,不约而众自亲,不令而人自信,皆所以陷于危难,故三军同心也。

○王晳曰:谓死难之地,人心自然故也。

○张预曰:危难之地,人自同力,不修整而自戒愼,不求索而得情意,不约束而亲上,不号令而信命。所谓同舟而济,则胡越何患乎异心也。】

禁祥去疑,至死无所之。

【曹操曰:禁妖祥之言,去疑惑之计。

○一本作至死无所灾。

○李筌曰:妖祥之言,疑惑之事,而禁之,故无所灾。

○杜牧曰:黄石公曰:禁巫祝,不得为吏士卜问军之吉凶,恐乱军士之心。言旣去疑惑之路,则士卒至死无有异志也。

○梅尧臣曰:妖祥之事不作,疑惑之言不入,则军必不乱,死而后巳。

○王晳曰:灾祥神异,有以惑人,故禁止之。

○张预曰:欲士死战,则禁止军吏不得言妖祥之事,恐惑众也。去疑惑之计,则至死无他虑。《司马法》曰“灭厉祥”,此之谓也。傥士卒未有必战之心,则亦有假妖祥以使众者。田单守卽墨,命一卒为神,毎出入约束,必称神,遂破燕是也。】

吾士无余财,非恶货也,无余命,非恶寿也。

【曹操曰:皆烧焚财物,非恶货之多也。弃财致死者,不得巳也。

○杜牧曰:若有财货,恐士卒顾恋,有苟生之意,无必死之心也。

○梅尧臣曰:不得巳,竭财货,不得巳,尽死战。

○王晳曰:足用而巳。士顾财富则偷生,死战而巳。士顾生路则无死志矣。

○张预曰:货与寿,人之所爱也,所以烧掷财寳,割弃性命者,非憎恶之也,不得巳也。】

令发之日,士卒坐者涕沾襟。偃卧者涕交颐。

【曹操曰:皆持必死之计。

○李筌曰:弃财与命,有必死之志,故割而流涕也。

○杜牧曰:士皆以死为约,未战之日,先令曰:“今日之事,在此一举。若不用命,身膏草野,为禽兽所食也。”

○梅尧臣曰:决以死力,牧说是也。

○王晳曰:感励之使然。

○张预曰:感激之,故涕泣也。未战之日,先令曰:“今日之事,在此一举。若不用命,身膏草野,为禽兽所食。”或曰,凡行军飨士,使酒,拔剑起舞,作朋角抵,伐鼓叫呼,所以增其气。若令涕泣,无乃挫其壮心乎?答曰:先决其死力,后激其锐气,则无不胜。傥无必死之心,其气虽盛,何由克之。若荆轲于易水,士皆垂泪涕泣,及复为羽声,忼慷则皆瞋目,发上指冠是也。】

投之无所往者,诸刿之勇也。

【李筌曰:夫兽穷则搏,鸟穷则啄,令急迫则专诸曹刿之勇也。

○杜牧曰:言所投之处,皆为专诸曹刿之勇。

○梅尧臣曰:旣令以必死,则所往皆有专诸曹刿之勇。

○张预曰:人怀必死,则所向皆有专诸曹刿之勇也。专诸,吴公子光使刺杀吴王僚者。刿当为沬。曹沬以勇力事鲁庄公,尝执上首,劫齐桓公。】

故善用兵者譬如率然。

○梅尧臣曰:相应之容易也。】

率然者,常山之虵也。击其首则尾至,击其尾则首至,击其中则首尾俱至。

【梅尧臣曰:虵之为物也,不可击,击之则率然相应。

○张预:曰率犹速也,击之则速然相应,此喻陈法也。八陈图曰:以后为前,以前为后,四头八尾,触处为首敌,冲其中,首尾俱救。】

敢问兵可使如率然乎?

【梅尧臣曰:可使兵首尾率然相应,如一体乎。】

曰:可。夫吴人与越人相恶也,当其同舟而济,遇风,其相救也如左右手。

【梅尧臣曰:势使之然。

○张预曰:吴越仇雠也,同处危难,则相救如两手,况非仇雠者,岂不犹率然之相应乎。】

是故方马埋轮,未足恃也。

【曹操曰:方,缚马也,埋轮,示不动也。此言专难不如权巧,故曰设方马埋轮不足恃也。

○李筌曰:投兵无所往之地,人自鬬,如虵之首尾,故吴越之人同舟相救,虽缚马埋轮未足恃也。

○杜牧曰:缚马使为方陈,埋轮使不动,虽如此,亦未足称为专固而足为恃。须任权变,置士于必死之地,使人自为战,相救如两手,此乃守固必胜之道而足为恃也。

○陈皥曰:人之相恶,莫甚吴越,同舟遇风而犹相救,何则?势使之然也。夫用兵之道虽陷在必战之地,使怀俱死之忧,则首尾前后不得不相救也。有吴越之恶犹如两手相救,况无吴越之恶乎。盖言贵于设变使之,则勇怯之心一也。

○梅尧臣同杜牧注。

○王晳曰:此谓在难地自相救耳,虵之首尾,人之左右手,皆喻相救之敏也。同舟而济,在险难也,吴越犹无异心,况三军乎。故其足恃,甚于方马埋轮,曹公说是也。

○张预曰:上文历言置兵于死地,使人心专固。然此未足为善也。虽置之危地,亦须用权智使人,令相救如左右手,则胜矣。故曰虽方马埋轮未足恃,固以取胜所可必恃者,要使士卒相应如一体也。】

齐勇若一,政之道也。

【李筌曰:齐勇者,将之道。

○杜牧曰:齐正勇敢,二军如一,此皆在于为政者也。

○陈皥曰:政令严明,则勇者不得独进,怯者不得独退,三军之士,如一也。

○梅尧臣曰:使人齐勇如一,心而无怯者,得军政之道也。

○王晳同梅尧臣注。

○张预曰:旣置之危地,又使之相救,则三军之众,齐力同勇如一,夫是军政得其道也。】

刚柔皆得,地之理也。

【曹操曰:强弱一势也。

○李筌曰:刚柔得者,因地之势也。

○杜牧曰:强弱之势,须因地形而制之也。

○梅尧臣曰:兵无强弱,皆得用者,是因地之势也。

○王晳曰刚柔犹强弱也言三军之士强弱皆得其用者地利使之然也曹公曰强弱一势是也

○张预曰:得地利,则柔弱之卒亦可以克敌,况刚强之兵乎。刚柔俱获其用者,地势使之然也。】

故善用兵者携手若使一人,不得已也。

【曹操曰:齐一貌也。

○李筌曰:理众如理寡也。

○杜牧曰:言使三军之士如牵一夫之手,不得已,故顺从我之命,喻易也。

○贾林曰:携手,翻迭之貌,便于回运,以前为后,以后为前,以左为右,以右为左,故百万之众,如一人也。

○梅尧臣曰:用三军如携手使一人者,势不得已,自然皆从我所挥也。

○王晳曰:携使左右前后率从我也。

○张预曰:三军虽众,如提一人之手而使之,言齐一也。故曰将之所挥,莫不从移,将之所指,莫不前死。】

将军之事,静以幽,正以治。

【曹操曰谓:清凈幽深平正。

○杜牧曰:清净简易,幽深难测,平正无偏,故能致治。

○梅尧臣曰:静而幽深,人不能测。正而自治,人不能挠。

○王晳曰:静则不挠,幽则不测,正则不偷,治则不乱。

○张预曰:其谋事则安静而幽深,人不能测。其御下则公正而整治,人不敢慢。】

能愚士卒之耳目,使之无知。

【曹操曰:愚,误也。民可与乐成,不可与虑始。

○李筌曰:为谋未熟,不欲令士卒知之,可以乐成,不可与谋始,是以先愚其耳目,使无见知。

○杜牧曰:言使军士非将军之令,其它皆不知,如聋如瞽也。

○梅尧臣曰:凡军之权谋,使由之而不使知之。

○王晳曰:杜其见闻。

○何氏同杜牧注。

○张预曰:士卒懵然无所闻见。但从命而已。】

易其事,革其谋,使人无识。

【李筌曰:谋事或变而不识其原。

○杜牧曰:所为之事,所有之谋,不使知其造意之端,识其所缘之本也。

○梅尧臣曰:改其所行之事,变其所为之谋,无使人能识也。

○王晳曰:巳行之事,已施之谋,当革易之,不可再也。

○何氏曰:将术以不穷为竒也。

○张预曰:前所行之事,旧所发之谋,皆变易之,使人不可知也。若裴行俭令军士下营讫,忽使移就崇冈。初将吏皆不恱,是夜风雨暴至,前设营所水深丈余,将士惊服。因问曰:“何以知风雨也?”行俭笑曰:“自今但依吾节制,何须问我所由知也。”】

易其居,迂其途,使人不得虑。

【李筌曰:行路之便,众人不得知其情。

○杜牧曰:易其居,去安从危,迂其途,舍近卽远,士卒有必死之心。

○陈皥曰:将帅凡举事,一切委曲而致之,无使人得计虑者。

○贾林曰:居我要害,能使自移,途近于我,能使迂之,发机微路,人不能知也。

○梅尧臣曰:更其所安之居,迂其所趋之途,无使人能虑也。

○王晳曰:处易者将致敌以求战也,迂途者示远而宻袭也。

○张预曰:其居则去险而就易,其途则舍近而从远,人初不晓其旨,及胜乃服。太白山人曰:“兵贵诡道者,非止诡敌也,抑诡我士卒,使由之而不使知之也。”】

帅与之期,如登高而去其梯。

【杜牧曰:使无退心。孟明焚舟是也。一本帅与之登高。

○梅尧臣曰:可进而不可退也。】

帅与之深入诸侯之地而发其机。

○陈皥曰:发其心机。

○贾林曰:动我机权,随事应变。

○梅尧臣曰:发其危机,使人尽命。

○王晳曰:皆励决战之志也,机之发,无复回也。贾诩劝曹公曰必决其机,是也。

○张预曰:去其梯可进而不可退,发其机,可往而不可返。项羽济河沈舟之类也。】

焚舟破釡,若驱羣羊驱而往,驱而来,莫知所之。

【曹操曰:一其心也。

○李筌曰:还师者,皆焚舟梁,坚其志,旣不知谋,又无返顾之心,是以如驱羊也。

○杜牧曰:三军但知进退之命,不知攻取之端也。

○梅尧臣曰:但驯然从驱,莫知其它也。

○何氏曰:士之往来,唯将之令,如羊之从牧者。

○张预曰:羣羊往来,牧者之随,三军进退,惟将之挥。】

聚三军之众投之于险,此谓将军之事也。

【曹操曰:险,难也。

○梅尧臣曰:措三军于险难而取胜者,为将之所务也。

○张预曰:去梯发机,置兵于危险以取胜者,此将军之所务也。】

九地之变,屈伸之利,人情之理,不可不察。

【曹操曰:人情见利而进,见害而退。

○杜牧曰:言屈伸之利害,人情之常理,皆因九地以变化。今欲下文重举九地,故于此重言,发端张本也。

○梅尧臣曰:九地之变,有可屈可伸之利,人情之常理,须审察之。

○王晳曰:明九地之利害,亦当极其变耳。言屈伸之利者,未见便则屈,见便则伸,言人情之理者,深专浅散围御之谓也。

○张预曰:九地之法,不可拘泥,须识变通,可屈则屈,可伸则伸审,所利而巳。此乃人情之常理,不可不察。】】

凡为客之道,深则专,浅则散。

【梅尧臣曰:深则专固,浅则散归。此而下重言九地者,孙子勤勤于九变也。

○张预曰:先举兵者为客,入深则专固,入浅则士散。此而下言九地之变。】

去国越境而师者,絶地也。

【梅尧臣曰:进不及轻,退不及散,在二地之间也。

○王晳曰:此越邻国之境也。是谓邻绝之地,当速决其事。若吴王伐齐近之。

○如此者鲜,故不同九地之例。

○张预曰:去巳国,越人境而用师者,危絶之地也。若秦师过周而袭郑,是也。此在九地之外而言之者,战国时间有之也。】

四逹者,衢地也。

【梅尧臣曰:驰道四出,敌当一面。

○张预曰:敌当一面,旁国四属。】

入深者,重地也。

【梅尧臣曰:士卒以军为家,故心无散乱。】

入浅者,轻地也。

【梅尧臣曰:归国尚近,心不能专。】

背固前隘者,围地也。

【梅尧臣曰:背负险固,前当阨塞。

○张预曰:前狭后险,进退受制于人也。】

无所徃者,死地也。

【梅尧臣曰:穷无所之。

○张预曰:左右前后穷,无所之地。

是故散地吾将一其志,

【李筌曰:一卒之心。

○杜牧曰:守则志一,战则易散。

○梅尧臣曰:保城备险,一志坚守,候其虚懈出而袭之。

○张预曰:集人聚榖,一志固守,依险设伏,攻敌不意。】

轻地吾将使之属,

【曹操李筌曰:使相及属。

○杜牧曰:部伍营垒,宻近聮属,盖以轻散之地,一者备其逃逸,二者恐其敌至,使易相救。

○杜佑曰:使相仍也。轻地还师,当安道促行,然令相属续,以备不虞也。

○梅尧臣曰:行则队校相继,止则营垒聮属,脱有敌至,不有散逸也。

○王晳曰:絶则人不相恃。

○张预曰:宻营促队,使相属续,以备不虞,以防逃遁。】

争地吾将趋其后,

【曹操曰:利地在前,当速进其后也。

○李筌曰:利地必争,益其备也。此筌以趋字为多字。

○杜牧曰:必争之地,我若巳后,当疾趋而争,况其不后哉。

○陈皥曰:二说皆非也。若敌据地利,我后争之,不亦后据战地而趋战之劳乎。所谓争地必趋其后者,若地利在前,先分精锐以据之,彼若恃众来争,我以大众趋其后,无不克者。赵奢所以破秦军也。

○杜佑曰:利地在前,当进其后,争地先据者胜,不得者负,故从其后使相及也。

○梅尧臣曰:敌未至其地,我若在后,则当疾趋以争之。

○张预曰:争地贵速,若前驱至而后不及,则未可,故当疾进其后,使首尾俱至。或曰趋其后,谓后发先至也。】

交地吾将谨其守,

【杜牧曰:严壁垒也。

○梅尧臣曰:谨守壁垒,断其通道。

○王晳曰:惧袭我也。

○张预曰:不当阻絶其路,但严壁固守,候其来则设伏击之。】

衢地吾将固其结,

【杜牧曰:结交诸候,使之牢固。

○梅尧臣曰:结诸侯,使之坚固,勿令敌先。

○王晢曰:固以德礼威信,且示以利害之计。

○张预曰:财币以利之,盟誓以要之,坚固不渝则必为我助。】

重地吾将继其食,

【曹操曰:掠彼也。

○李筌曰:馆谷于敌也。继一作掠。

○贾林曰:使粮相继而不絶也。

○杜佑曰:深入当继其粮饷。

○梅尧臣曰:道旣遐絶,不可归国取粮,当掠彼以食军。

○张预曰:兵在重地,转输不通,不可乏粮,当掠彼以续食。】

圯地吾将进其涂,

【曹操曰:疾过去也。

○李筌曰:不可留也。

○杜佑曰:疾行,无舍此地。

○梅尧臣曰:无所依,当速过。

○张预曰:遇圯涂之地,宜引兵速过。】

围地吾将塞其阙,

【曹操李筌曰:以一士心也。

○杜牧曰:兵法围师必阙,示以生路,令无死志,因而击之。今若我在围地,敌开生路以诱我卒,我返自塞之,令士卒有必死之心。后魏末,齐神武起义兵于河北,为尔朱兆天光度律仲远等四将会于邺南,士马精强号二十万,围神武于南陵山。时神武马二千,歩军不满三万。兆等设围不合,神武连系牛驴自塞之,于是将士死战,四面奋击,大破兆等四将也。

○孟氏曰:意欲突围,示以守固。

○杜佑曰:塞其阙,不欲走之意。

○梅尧臣曰:自塞其旁道,使士卒必死战也。

○王晢曰:惧人有走心。

○张预曰:吾在敌围,敌开生路,当自塞之,以一士心。齐神武击牛马以塞路而士卒死战,是也。】

死地吾将示之以不活。

【曹操李筌曰:励志也。

○杜牧曰:示之必死,令其自奋以求生也。

○贾林曰:禁财弃粮塞井破灶,示必死也。

○杜佑曰:励士也。焚辎重,弃粮食,塞井夷灶,示无生意,必殊死战也。

○梅尧臣曰:必死可生,人尽力也。

○王晳同梅尧臣注。

○何氏同杜牧注。

○张预曰:焚辎重,弃粮食,塞井夷灶,示以无活,励之使死战也。】

故兵之情,围则御,

【曹操曰:相持御也。

○李筌曰:敌围我则御之。

○杜牧曰:言兵在围地,始乃人人有御敌持胜之心,相御持也。穷则同心守御。

○梅尧臣同杜牧注。

○张预曰:在围则自然持御。】

不得巳则斗,

【曹操曰:势有不得巳也。

○李筌曰:有不得巳则战。

○梅尧臣曰:势无所往必鬬。

○王晳曰:脱死难者唯鬬而巳。

○张预曰:势不可巳,须悉力而鬬。】

过则从。

【曹操曰:陷之甚过,则从计也。

○李筌曰:过则审蹑。又云陷之于过,则谋从之。

○孟氏曰:甚陷则无所不从。

○梅尧臣同孟氏注。

○张预曰:深陷于危难之地,则无不从计。若班超在鄯善,欲与麾下数十人杀虏使,乃谆谕之,其士卒曰:“今在危亡之地,死生从司马。”是也。】

是故不知诸侯之谋者,不能预交。不知山林险阻沮泽之形者,不能行军。不用乡导者,不能得地利。

【曹操曰:上巳陈此三事而复云者,力恶不能用兵,故复言之。

○李筌曰:三事军之要也。

○梅尧臣曰:巳解《军争篇》中。重陈此三者,盖言敌之情状,地之利害,当预知焉。

○王晳曰:再陈者,勤戒之也。

○张预曰:知此三事,然后能审九地之利害,故再陈于此也。】

四五者不知一,非覇王之兵也。

【曹操曰:谓九地之利害,或曰上四五事也。

○张预曰:四五谓九地之利害,有一不知,未能全胜。】

夫覇王之兵,伐大国则其众不得聚,威加于敌,则其交不得合。

【李筌曰:夫幷兵震威则诸侯自顾,不敢预交。

○杜牧曰:权力有余也。能分散敌也。

○孟氏曰:以义制人,人谁敢拒。

○陈皥曰:虽有覇王之势,伐大国,则我众不得聚,要在结交外援。若不如此,但以威加于敌,逞巳之强,则必败也。

○梅尧臣曰:伐大国能分其众,则权力有余也。权力有余则威加敌,威加敌则旁国惧,旁国惧则敌交不得合也。

○王晳曰:能知敌谋,能得地利,又能形之,使其不相救、不相恃,则虽大国,岂能聚众而拒我哉。威之所加者大,则敌交不得合。

○张预曰:恃富强之势而亟伐大国,则巳之民众将怨苦而不得聚也。甲兵之威倍胜于敌国,则诸侯惧而不敢与我合交也。或曰侵伐大国,若大国一败,则小国离而不聚矣。若晋楚争郑,晋胜则郑附晋,败则郑叛也。小国旣离,则敌国之权力分而弱矣。或我之兵威得以增胜于彼,是则诸侯岂敢与敌人交合乎。】

是故不争天下之交,不养天下之权,信(音伸)巳之私,威加于敌,故其城可拔,其国可隳。

【曹操曰:覇者不结成天下诸侯之权也,絶天下之交,夺天下之权,故巳威得伸而自私。

○李筌曰:能絶天下之交,惟得伸巳之私志,威而无外交者。

○杜牧曰:信,伸也。言不结邻援,不蓄养机权之计,但逞兵,威加于敌国,贵伸己之私欲,若此者,则其城可拔,其国可隳。齐桓公问于管仲,曰:“必先顿甲兵,修文德,正封疆,而亲四邻,则可矣。”于是复鲁卫燕所侵地而以好成四邻,大亲,乃南伐楚,北伐山戎,东制令攴,折孤竹,西服流沙。兵车之会六,乗车之会三,乃率诸侯而朝天子。吴夫差破越于会稽,败齐于艾陵,阙沟于啇鲁,会晋于黄池,争长而反威加诸侯,诸侯不敢与争。句践伐之,乞师齐楚,齐楚不应。民疲兵顿,为越所灭。越王句践间战于申包胥,曰:“越国南则楚,西则晋,北则齐。春秋皮币、玉帛、子女以宾服焉,未尝敢絶,求以报吴,愿以此战。”包胥曰:“善哉,蔑以加焉。”遂伐吴,灭之。

○贾林曰:诸侯旣惧,不得附聚,不敢合从,我之智谋威力有余,诸侯自归,何用养交之也。

○不养一作不事。

○陈皥曰:智力旣全,威权在我,但自养士卒,为不可胜之谋,天下诸侯无权可事也。仁智义谋,巳之私有,用以济众,故曰,伸私威,振天下,德光四海,恩沾品物,信及豚鱼,百姓归心,无思不服,故攻城必拔,伐国必隳也。

○梅尧臣曰:敌旣不得与诸侯合交,则我亦不争其交,不养其权,用巳力而已尔。威亦增胜于敌矣,故可拔其城,可隳其国,此谓覇王之兵也。

○王晳曰:结交养权则天下可从,申私损威则国城不保。

○张预曰:不争交援则势孤而助寡,不养权力则人离而国弱,伸一已之私,忿暴兵威于敌国,则终取败亡也。或曰,敌国众旣不得聚,交又不得合,则我当絶其交,夺其权,得伸巳所欲而威倍于敌国,故人城可得而拔,人国可得而隳之。】

施无法之赏,悬无政之令。

【贾林曰:欲拔城隳国之时,故悬国外之赏罚,行政外之威令,故不守常法常政,故曰无法无政。

○梅尧臣曰:瞻功行赏,法不预设,临敌作誓,政不先悬。王晳曰:杜奸隃也。曹公曰:军法令不预施悬之。《司马法》曰:“见敌作誓,瞻功行赏。”此之谓也。

○张预曰:法不先施,政不预告,皆临事立制,以励士心。《司马法》曰:“见敌作誓,瞻功行赏。”】

犯三军之众若使一人,

【曹操曰:犯,用也。言明赏罚,虽用众若使一人也。

○李筌曰:善用兵者,为法作攻而人不知,悬事无令而人从之,是以犯众如一人也。

○梅尧臣曰:犯,用也。赏犯严明,用多若用寡也。

○张预曰:赏功不逾时,罚罪不迁列,赏罚之典旣明且速,则用众如寡也。】

犯之以事,勿告以言。

【梅尧臣曰:但用以战,不告以谋。

○王晳曰:情泄则谋乖。张预曰:任用之于战斗,勿谕之以权谋。人知谋则疑也。若裴行俭不告士卒以徙营之由是也。】

犯之以利,勿告以害。

【曹操曰:勿使知害。

○李筌曰:犯,用也。卒知言与害,则生疑难。

○梅尧臣曰:用令知利,不令知害。

○王晳曰:虑疑惧也。

○张预曰:人情见利则进,知害则避。故勿告以害也。】

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

【曹操曰:必殊死战,在亡地无败者,孙膑曰:“兵恐不投之死地也。”

○李筌曰:兵居死地必决命而闘,以求生。韩信水上军,则其义也。

○梅尧臣曰:地虽曰亡,力战不亡。地虽曰死,死战不死。故亡者存之基,死者生之本也。

○何氏曰:如汉王遣将韩信击赵,未至井陉口,三十里止舎。夜半传发,选轻骑二千人,人持一赤帜,从间道萆山而观赵军,诫曰:“赵见我走,必空壁逐我。汝疾入赵壁,拔赵帜,立汉帜。”令其禆将传餐曰:“今日破赵会食。”信乃使万人先行出,背水陈。赵军遥见而大笑。平旦,信建大将军之旗鼓,行出井陉口,赵开壁击之,大战良乆,于是信走水上军。赵空壁逐信,信巳入水上军,军皆殊死战,不可败。信所出奇兵二千骑驰入赵壁,皆拔赵帜,立汉赤帜。赵军攻信旣不得,还壁见汉帜,大惊,遂乱,遁走。于是汉兵夹击,大破虏赵军,斩陈余泜水上,擒赵王诸将。因问信曰:“兵法右背山陵,前左水泽,今者将军令臣等反背水陈,曰破赵会食,臣等不服,然竟以胜,此何术也?”信曰:“此在兵法,顾诸君不察耳。兵法不曰:陷之死地而后生,置之亡地而后存乎?且信非得素推循士大夫也,此所谓驱市人而战,其势非置之死地,使人人自为战。今与之生地皆走,宁尚可得而用之乎?”诸将皆服,曰:“非所及也。”梁将陈庆之守涡阳城,与后魏军相持,自春至冬,数十百战,师老气衰。魏之援兵复欲筑垒于军后,诸将恐腹背受敌,议退师。庆之曰:“共来至此,渉历一岁,麋费粮仗,其数极多。诸军并无闘心,皆谋退缩,岂是欲立功名。直聚为钞暴耳。盖闻置兵死地乃可求生,须虏大合,然后与战,必捷。”诸将壮其计,从之。魏人掎角作十三城,庆之衔枚夜出,陷其四垒,所余九城,兵甲犹盛。乃陈其俘馘,鼓噪而攻,遂大奔溃,斩获略尽。后魏末,齐神武兴义兵于河北,时尔朱兆等四将兵马号二十万,夹洹水而军。时神武士马不满三万,以众寡不敌,遂于韩陵山为圆陈,系牛驴以塞道,于是将士皆死战,四面奋击,大破之。齐神武兵少天光等兵十倍,围而缺之,神武乃自塞其缺,士皆有必死之志,是以破敌也。高齐北豫州刺史司马消难请降后周,周将杨忠与柱国逹奚武援之,于是共率骑士五千人,各乗马一匹,从间道驰入齐境五百里,前后遣三使报消难而皆不反命。去豫州三十里,武疑有变欲还。忠曰:“有进死,无退生。”独以千骑夜趣城下,四面峭絶,徒闻击柝之声。武亲来,麾数百骑以西。忠勒余骑不动,候门开而入,乃驰遣召武。时齐镇城将伏敬逺勒甲士二千人,据东陴举烽严警,武惮之,不欲保城,乃多取财帛,以消难及其属先归。忠以三千骑为殿,到洛南,皆解鞍而卧。齐众来追至于洛北,忠谓将士曰:“但饱食。今在死地,贼必不敢渡水以当吾锋。”食毕,齐兵佯若渡水,忠驰将击之,齐兵不敢逼,遂徐引而退。

○张预曰:置之死亡之地,则人自为战,乃可存活也。项将救赵,破釡焚庐,示以必死,诸侯从壁上观楚战士,无不一当十,遂虏秦将是也。】

夫众陷于害,然后能为胜败。

【梅尧臣曰:未陷难地,则士卒心不专。旣陷危难,然后胜败在人为之尔。

○张预曰:士卒用命,则胜败之事在我所为。】

故为兵之事,在于顺详敌之意。

【曹操曰:佯,愚也。或曰彼欲进,设伏而退。欲去,开而击之。

○李筌曰:敌欲攻我,以守待之。敌欲战我,以奇待之。退伏利诱皆顺其所欲。

○杜牧曰:夫顺敌之意,盖言我欲击敌,未见其隙,则藏形闭迹,敌人之所为,顺之勿惊。假如强以陵我,我则示怯而伏,且顺其强,以骄其意,候其懈怠而攻之。假如欲退而归,则开围使去,以顺其退,使无闘心,遂因而击之,皆顺敌之旨也。

○陈皥曰:顺敌之旨,不假多说,但强示之弱,进示之退,使敌心不戒,然后攻而破之,必矣。

○梅尧臣曰:佯怯佯弱佯乱佯北,敌人轻来,我志乃得。

○张预曰:彼欲进则诱之令进,彼欲退则缓之令退,奉顺其旨,设奇伏以取之。或曰,敌有所欲,当顺其意以骄之,留为后图。若东胡遣使谓冒顿曰:“欲得头曼千里马。”冒顿与之。复遣使来曰:“愿得单于一阏氏。”冒顿又与之。及其骄怠而击之,遂灭东胡。】

是幷敌一向,千里杀将。

【曹操曰:幷兵向敌,虽千里能擒其将也。

○杜牧曰:上文言为兵之事,在顺敌人之意,此乃未见敌人之隙耳。若已见其隙有可攻之势,则须幷兵专力以向敌人,虽千里之逺,亦可以杀其将也。

○贾林曰:能以利诱敌人,使一向趋之,则我虽逺千里,亦可擒杀其将。

○梅尧臣曰:随敌一向,然后发伏出奇,则能逺擒其将。

○王晳曰:顺敌意,随敌形,及其空虚不虞,幷兵一力以向之,乗势可千里而覆军杀将也。

○张预曰:敌旣骄惰,则幷兵力以向之,可以覆其军,杀其将,则明如冒顿烕东胡之事是也。】

此谓巧能成事者也。

【曹操曰:是成事巧者也。一作是谓巧攻成事。

○梅尧臣曰:能顺敌而取胜,机巧者也。

○何氏曰:能如此者,是巧攻之成事也。

○张预曰:始顺其意,后杀其将,成事之巧也。】

是故政举之日,夷关折符,无通其使,

【曹操曰:谋定则闭关,以絶其符信,勿通其使。

○李筌曰:政令旣行,闭关折符,无得有所沮议,恐惑众士心也。

○杜牧曰:其所不通,岂敌人之使乎。若敌人之使,不受则何必夷关折符,然后为不通乎?答曰:夷关折符者,不令国人出入,盖恐敌人有间使潜来,或藏形隐迹,由危历险,或窃符盗信,假托姓名而来窥我也。无通其使者,敌人若有使来聘,亦不可受之,恐有智能之士如张孟谈娄敬之属,见其微而知着,测我虚实也。此乃兵形未成,恐敌人先事以制我也。兵形巳成,出境之后,则使在其间,古之道也。

○梅尧臣曰:夷,灭也。折,断也。举政之日,灭塞关梁,断毁符节,使不通也。使不通者,恐泄我事也。

○张预曰:庙筭已定,军谋巳成,则夷塞关梁,毁折符信,勿通使命,恐泄我事也。彼有使来,则当纳之,故下文云,敌之开阖,必亟入之。

厉于廊庙之上以诛其事。【厉,孙校本作励,注文并同。】

【曹操曰:诛,治也。

○杜牧曰:厉,揣厉也。言廊庙之上,诛治其事,成败先定,然后兴师。一本作以谋其事。

○梅尧臣曰:严整于廊庙之上以计其事,言其察也。

○何氏曰:磨厉庙胜之策,以责成其事。

○张预曰:兵者大事,不可轻议,当惕厉于庙堂之上,宻治其事,贵谋不外泄也。】

敌人开阖,必亟入之。

【曹操曰:敌有间隙,当急入之也。

○李筌曰:敌开阖未定,必急来也。

○孟氏曰:开阖,间者也。有间来,则疾内之。

○梅尧臣同孟氏注。

○张预曰:开阖,谓间使也。敌有间来,当急受之。或曰,谓敌人或开或阖,出入无常,进退未决,则宜乗之。】

先其所爱,

【曹操曰:据利便也。

○李筌曰:先攻其积聚及妻子,利不择其用也。

○杜牧曰:凡是敌人所爱惜倚恃以为军者,则先夺之也。

○梅尧臣曰:先察其便利爱惜之所也。

○何氏同杜牧注。】

微与之期,

【曹操曰:后人发,先人至。

○杜牧曰:微者,潜也。言以敌人所爱利便之处为期,将欲谋夺之,故潜往赴期,不令敌人知也。

○陈皥曰:我若先夺便地而敌不至,虽有其利,亦奚用之。是以欲取其爱惜之处,必先微与敌人相期,误之,使必至。

○梅尧臣曰:微露之期,使间归告,然后我后人发,先人至也。后发者,欲其必赴也。先至者,夺其所爱也。

○王晳曰:权谲也。微者所以示宻。曹公曰,先敌至也。

○张预曰:兵所爱者,便利之地,我欲先据,当微露其意,与之相期,敌方趋之,我乃后发而先至也。所以使敌先趋者,恐我至而敌不来也。故曰:“争地吾将趋其后。”】

践墨随敌,以决战事。

【曹操曰:行践规矩无常也。

○李筌曰:墨者出道也。出迟道而从之,恐不及。

○杜牧曰:墨,规矩也。言我常须践履规矩,谨守法制,随敌人之形。若有可乗之隙,则出而决战也。

○陈皥曰:兵虽要在迅速以决战事,然自始及末,须守法制,纵获胜捷,亦不可争竞扰乱也。城濮之战,晋文公登有莘之墟以望其师,曰:“少长有礼,其可用也。”践墨一作刬墨。

○贾林曰:刬,除也。墨,绳墨也。随敌计以决战事,惟胜是利,不可守以绳墨而为。

○梅尧臣曰:举动必践法度而随敌屈伸,因利以决战也。

○王晳曰:践兵法如绳墨,然后可以顺敌决胜。

○张预曰:循守法度,践履规矩,随敌变化,形势无常,乃可以决战取胜。墨,绳墨也。“妇人左右前后跪起,皆中规矩绳墨。”是也。】

是故始如处女,敌人开戸,后如脱兔,敌不及拒。

【曹操李筌曰:处女示弱脱,兔往疾也。杜牧曰:言敌人初时谓我无所能为,如处女之弱,我因急去攻之,险迅疾速如兔之脱走,不可捍拒也。或曰我避敌走如脱兔,曰,非也。

○梅尧臣曰:始如处女,践规矩之谓也。后若脱兔,应敌决战之速也。

○王晳曰:处女随敌也,开戸不虞也,脱兔疾也。若田单守卽墨而破燕军是也。

○张预曰:守则如处女之弱,令敌懈怠,是以启隙,攻则犹脱兔之疾,乗敌仓卒,是以莫御。太史公谓田单守卽墨,攻骑劫,正如此语,不其然乎。】

孙子集注卷之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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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道淳 · 著
  • 二程遗书

    《二程遗书》理学著作。宋程颢、程颐著,朱熹编。是程颢、程颐门人所记其师讲学的语录。二十五卷,《附录》一卷。二程死后,所传诸家语录散乱失次,并且各以己意,不能统一。朱熹家藏旧本,皆著当时记录主名,语意相承,头尾相贯,未经后人之手,最为精善。后又以类访求附益,略据所闻岁月先后编次,并以“行状”之属八篇为《附录》。该书是二程门人耳闻目睹二程嘉言善行的记录,真实地反映了二程人性论、天理论、本体论、格物致知论等思想体系。

    朱熹 · 著
  • 茅盾散文集

    《茅盾散文集》散文随笔集。《茅盾散文集》毕竟是作者正式出版的第一本散文集,它是散文和杂文的结集。作者说,这些文章是被“逼”着写的,收集起来出版,也是因为书店要稿子,“拿这些来充数”的。但不可否认,这是一本好书,在30年代产生过影响,也奠定了茅盾作为散文家的地位。郁达夫曾说: 茅盾的“观察的周到,分析的清楚,是现代散文中最有实用的一种写法,然而抒情炼句,妙语谈玄,不是他的所长。”到30年代,茅盾真正地按郁达夫的说法,“利用他之所长而遗弃他之所短”,写作了不少速写和随笔,成就了作为散文家的茅盾。待到1935年12月,茅盾编了散文的自选集《速写与随笔》,由开明书店出版,被列为“开明文学新刊”之一种,可见其成绩之斐然了。

    茅盾 · 著
  • 文始真经言外旨

    《文始真经言外旨》道教经籍。南宋陈显微撰。9卷。《文始真经》即《关尹子》。作者认为老子之道,不可言说。而关尹请老子强为之说,必然言未尽意。关尹当为老子第一弟子,述成此书,以披露《老子》奥旨,其文可贵,然文约义丰,后世难知,故再阐述关尹之意。又认为《文始真经》九篇排列的次序,是说明“一化为九,九复归为一”的意思。作者弟子称此书“探老、关骨髓,述成言外经旨”,故名。

    陈显微 · 著
  • 不空罥索毗卢遮那佛大灌顶光真言

    《不空罥索毗卢遮那佛大灌顶光真言》一卷,唐不空译。自不空罥索神变真言经之第二十八卷抄译者。世所谓光明真言,即此中之陀罗尼也。

    佚名 · 著
  • 不动使者陀罗尼秘密法

    《不动使者陀罗尼秘密法》一卷,唐金刚菩提译。明使者即遮那化身,能满种种愿,及证无上菩提.

    佚名 · 著
  • 播般曩结使波金刚念诵仪

    《播般曩结使波金刚念诵仪》译曰步掷。金刚神之名也。有播般曩结使波金刚念诵仪一卷。

    佚名 · 著
  • 北方毗沙门天王随军护法真言

    《北方毗沙门天王随军护法真言》全一卷。为唐代不空(705~774)所译之密教经典。又作毗沙门天王随军护法真言、毗沙门随军护法真言。收于大正藏第二十一册。本书乃叙述毗沙门天诸种成就法、毗沙门天王之咒及画像法、根本印、吉祥天女印、赞等,并引用四天王经,列举其念诵法及解秽陀罗尼。又其中诸成就法一段与多闻天王陀罗尼仪轨为同本异译。

    佚名 · 著
  • 冰揭罗天童子经

    《冰揭罗天童子经》全一卷。唐代不空译。收于大正藏第二十一册。内容述说冰揭罗天童子之念诵法、造像法、陀罗尼法、印契等。

    佚名 · 著
  • 燕都日记

    《燕都日记》《燕都日记》系崇祯十七年甲申(1644)三月以后冯梦龙的日记。日记环绕李自成进攻燕都,明王朝灭亡之故实,带及许多方面有关实况,其中若干细节,为一般正史所未详。

    冯梦龙 · 著
  • 因明入正理论义纂要

    《因明入正理论义纂要》汉传因明著作,唐慧沼著。该著是对商羯罗主《因明入正理论》要义诠释的汇集,对《因明入正理论》解题目在《大疏》五解的第三解下更助二解。对“能破定非似立、似破”、“本欲成法依有法,不欲成有法依法”、“显因同品”等作了专门的阐释。现存于日本《续藏经》第一辑第八十六套第五册,商务印书馆1923年影印出版。

    慧沼 · 著
  • 苕溪渔隐丛话

    《苕溪渔隐丛话》南宋胡仔编。100卷。人民文学出版社84年版。该书是在《诗话总龟》影响下编辑的,两者是姊妹篇,集中了北宋以前诗话的精华。在编排体例上,以人为纲连类而及,对一些琐闻轶句采取分类附录办法,眉目清楚。凡属大家,均出其名,以年代为先后,把作家与作品、作品与本事有机地组织在一起,使文学流变的脉络清楚地呈现出来。于记事之外,兼重品评,学术性强。作者阅读面广,对于所辑录的材料经过严格选择,附有案语评议,申明自己的观点。纵横比较,眼界开阔。如论杜甫的诗学渊源、《杜鹃行》等,都能在充分引证前人论述的基础上再提出自己的更为深刻、全面的看法。对杜诗出典、乘槎典故、韩愈《听颖师弹琴》、王建《宫词》中他人误入之作的探讨辨析,亦具此特点。这些问题往往是长期以来聚讼纷纭的公案,作者把主资料收集在一起,对研究者十分有用。作者独特的批评眼光还表现在能总结、点明诗歌本身的特殊规律,如对杜甫律诗变体、律诗扇对格的界定、分析皆令人信服。书中还经常引用三山老人(作者的父亲》语录评论某一诗人或作品,亦多精见,如论杜甫五言排律腾挪跌宕的格局、论《同诸公登慈恩寺塔》的深刻寓意等等。作者论诗,推崇李杜,认为他们都是集大成者。此外还收有

    胡仔 · 著
  • 因明义断

    《因明义断》佛典注疏。唐慧沼撰。一卷。是《因明入正理论》的论释书。旨在辨析诸家有违本论宗旨的言论,同时宣扬初祖窥基之说。慧沼另撰有《因明入正理论义纂要》一卷,阐发本书未涉及的论点。见载于日本《大正藏》。

    慧沼 · 著
  • 薛氏集异记

    《薛氏集异记》小说。唐薛用弱撰。二卷,又作一卷或三卷。用弱字中胜,河东(今山西)人。长庆、太和时曾任光州刺史等职。是书所记多为隋唐时奇闻异事,主人公多为士人、诗家、释道者流。故事情节完整,亦较曲折,有形象刻画,叙述颇具文采。如王积薪妇姑对弈、狄仁杰赌集翠裘、王维奏“郁轮袍”曲、王之涣三诗人旗亭画壁诸故事等等

    薛用弱 · 著
  • 佛说顶生王因缘经

    《佛说顶生王因缘经》宋北印土沙门施护等译,佛在祇园,因胜军王请问,为说往昔修布施行。从王顶生,乃至统四大洲,诣忉利天,总经一百十四帝释谢灭。

    佚名 · 著
  • 四分戒本疏

    《四分戒本疏》又名《四分律戒本疏》、《四分戒疏》。佛教戒律注疏。作者不详。或首题:“沙门慧述”。四卷。北图有藏12等三十七号,其中不少卷子首尾可相接。英法等国藏有S.1144、P.2064等近二十号。《敦煌劫余录》谓:此文“与唐法砺所撰之《四分戒本疏》互校,文句虽有出入,意旨要自不殊。考《续高僧传·法砺本传》:‘讲律临漳,休与有功。’《慧休本传》亦云:‘尝听砺公讲律。’此疏或即慧休法师听讲时笔录。而今藏本殆后人依据慧师所录,增益而成耶?”此文分门与法砺疏同,内容亦较接近。但沙门“慧”是否名“慧休”,或“慧述”本身即为人名,待考。此文与法砺疏是何关系尚需研究。历代大藏经未收,日本《大正藏》将卷一、二、三等三卷收入第八十五卷。

    佚名 · 著
  • 性命古训辨证

    《性命古训辨证》傅斯年著,1947年商务印书馆版,分上下2卷,共22章。辨证了周代金文中生、令、命三字之统计及字义;《周诰》中性字、命字;《诗经》、《论语》、《左传》、《国语》中之性字、命字;告子、孟子、荀子,《吕氏春秋》言性之本原及区别;生字与性、令、命诸字之语言学关系;阐释了周初人之帝、天、天命无常之义;诸子天人论道源;自类别的人性观至普遍的人性观;《墨子》非命论;汉代性之二元说,理学之地位。本书是为辨证阮元《性命古训》而作,对研究中国伦理学史有一定参考价值。

    傅斯年 · 著
  • 大乘四法经释抄

    《大乘四法经释抄》大乘四法经释抄,一卷,佚名,编号二七八四。

    佚名 · 著
  • 庄子解

    《庄子解》解说《庄子》一书的著作。中华书局1964年本,1册,33卷。王夫之著,王敔《增注》,王孝鱼整理。此书说解《庄子》,注重其思想内容及方法。每篇之首,冠以篇解,综括全篇大意。每段之后,加以解说,以描述庄子的思维过程。王氏认为《寓言》和《天下》乃全书序例,非庄子本人不能写出,内篇亦出庄子之手。对杂篇《庚桑楚》尤为重视,以为庄子基本思想已囊括其中。《让王》、《说剑》、《渔父》、《盗跖》四篇定为赝作,屏不解说。至于各篇中单词句义,也往往有新的解释。此书评《庄子》,志在除去前人以儒佛两家所作的附会,还其历史本来面目,同时还隐为指出其局限。王敌对本书的《增注》,引用古今各家之说颇多,对明代名著,亦偶有采录。此书整理时用金陵刻本作底本,参校湘西草堂本。书前有点校说明,以及清王天泰、董思凝的两篇序言。

    王夫之 · 著
  • 论道

    《论道》哲学著作。金岳霖著。为作者建构自己哲学体系的本体论著作。除绪论外,分8章。书中所说的“道”,既源于中国传统哲学,又不完全与之相同。如老子所说的道是“先天地生”的“万物之宗”,而金氏的道主要是指宇宙万事万物川流不息运动变化的根据、历程和规律。同时也吸取了西方哲学家休谟《人性论》混淆理与势、否定客观规律的教训,认为“理有固然,势无必至”,因而从本体论上解决了被休谟动摇了的科学理论基础问题。所以作者认为,他的“道”是“不道之道,各家所欲言而不能尽的道,国人对之油然而生景仰之心的道,万事万物之所不得不由,不得不依,不得不归的道”(《论道》商务印书馆1987年版,第16页)。作者认为,世界上存在三大文化区:希腊、印度和中国。“每个文化区有它的中坚思想,每一中坚思想有它最崇高的概念,最基本的原动力。”(同上书第16页)中国思想中最崇高的概念是道,中国思想与感情两方面最基本的原动力也是道。作者以道作为他哲学体系的基本概念,说明他要发扬和继承中国文化的传统精神。书中把逻辑分析方法应用于哲学研究,在旧中国亦开风气之先。本书由商务印书馆1940年出版,1987年重印。

    金岳霖 · 著
  • 新庵译屑

    《新庵译屑》《新庵译屑》,九十题九十四篇。署“上海新庵主人译述”。光绪三十四年八月(1908年9月),吴趼人应周桂笙(即新庵主人)之请,为之编辑并作序。并将周桂笙原为《知新室新译丛》所写《弁言》置于卷首。但当时并未以单行本出版。吴趼人去世后,周桂笙大约又增加了若干篇目,计得九十题九十四篇,与其所著《新庵随笔》合编为一册,合称《新庵笔记》,其中卷一、卷二为《新庵译屑》上、下,卷三、卷四为《新庵随笔》上、下,并增任堇《序》一篇,于1914年8月由上海古今图书局出版。 《新庵译屑》所收作品来自四个部分: (一)《知新室新译丛》,共计二十篇,全部入选《新庵译屑》。 (二)《新庵译萃》,共计六十七篇,入选《新庵译屑》者五十九篇。 (三)《自由结婚》,同题四篇,均入选《新庵译屑》。 (四)散作十题十一篇,除《俭德》一篇选自《新庵随笔》外,未见在报刊上发表,可能是周桂笙新增译作。 在《新庵译屑》九十题九十四篇译作中,吴趼人加评者三十二篇。此外,原《新庵译萃》中有一篇《欧洲糖市》,也附吴趼人的评语,而《新庵译屑》漏收,今为之补入。如此,《新庵译屑》总计为九十一题九十五篇,其中吴趼人加评者三十三篇。

    吴趼人 · 著
  • 律戒本疏

    《律戒本疏》律戒本疏两种各一卷,一,首缺,北周玄觉题记,编号二七八九。二,首缺,西魏昙远题记,编号二七八八。

    佚名 · 著
  • 先秦学术史

    《先秦学术史》收录傅斯年有关先秦学术研究的相关内容。主要内容包括:战国子家叙论、与顾颉刚论古史书、论孔子学说所以适应于秦汉以来社会的缘故、战国文籍中之篇式书体等内容。

    傅斯年 · 著
  • 律杂抄

    《律杂抄》律杂抄,一卷,首缺,编号二七九〇。

    佚名 · 著
  • 小经理

    《小经理》现代短篇小说。赵树理著。沈阳东北新华书店1948年8月初版。列入“大众文艺小丛书”。作品描写了解放区供销合作社新旧人物矛盾和斗争的故事。三喜“从小就是个伶俐的孩子”,但是“因为家穷”,“没有念过书,不识字”,“长大了不甘心,逢人便好问个字”,“也认了好几百”。1942年减租减息后,他在与合作社旧经理、原来的高利贷者张太的斗争中,表现积极,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此后群众推选他任合作社经理。当上经理后,三喜暗下决心刻苦学习,克服缺少文化的困难,掌握了合作社的业务知识,战胜了思想上还没有转变过来的掌柜王忠的捉弄和刁难,如磨洋工、装病等,办好这个小小村的合作社,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小经理。小说以通俗、形象的语言,简短的篇幅,表现了合作社运动中成长起来的新人。

    赵树理 · 著
  • 陶甓公牍

    《陶甓公牍》晚清徽州知府刘汝骥所编撰,清宣统辛亥(1911)夏安徽印刷局校印,刘汝骥在晚清新政时期组织对徽州进行社会调查的文献汇编,凡十二卷:卷一“示谕”;卷二至卷九“批判”,包括吏科、户科、学科、兵科、刑科、工科、宪政科等;卷十“禀详”;卷十一“笺启”;卷十二“法制科”,包括民情习俗、风俗习惯、绅士办事习惯等。内容涉及晚清徽州政治、经济、教育、文化、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极具史料价值,是研究晚清徽州乃至中国社会政治、经济转型、民众生活及社会变迁等翔实而珍贵的第一手史料。

    刘汝骥 · 著
  • 实干家潘永福

    《实干家潘永福》赵树理著。发表于《人民文学》1961年4期。取材于真人真事的传记体小说。潘永福是山西沁水县农民出身的干部,参加革命前热心为群众办事,又有熟练的生产技术,深受群众爱戴。参加革命后当了农村干部,始终保持劳动人民本色。作品着重表现他在1959年和1960年办农场、修水库等工作中深入群众,调查研究,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的作风。尤其在经营管理上,讲究实际,精打细算,管理有方。作品选择人物一生中的若干典型事例,热情歌颂了对社会主义事业具有高度责任心的无产阶级实干精神,是对当时“浮夸风”的有力批判。小说一发表,是一篇切中时弊、醒人耳目的优秀之作。

    赵树理 · 著
  • 宗四分比丘随门要略行仪

    《宗四分比丘随门要略行仪》宗四分比丘随门要略行仪,一卷,首缺,编号二七九一。

    佚名 · 著
  • 地持义记

    《地持义记》佛典注疏。作者及原经卷数不详。似为五卷。首残尾存。尾题“《地持义记》卷第四。沙门善意抄写受持流通末代。”是对北凉昙无谶译《菩萨地持经》的疏释。现存残卷自卷七“云何菩萨四无碍慧”疏释至卷八《法方便处菩萨相品第一》末。因卷一佚亡,故科分不清,但释义精辟扼要,研究者或谓作者受真谛译《大乘起信论》影响。据《新编诸宗教藏总录》,隋慧远撰有《地持经义记》十卷,今唯存三卷,已编入日本《卐字续藏》,但与此《义记》不同。历代大藏经未收,后被收入日本《大正藏》第八十五卷。

    佚名 · 著
  • 三部律抄

    《三部律抄》三部律抄,一卷,首缺,旷许题记,编号二七九三。

    佚名 · 著
  • 后山谈丛

    《后山谈丛》四卷。宋陈师道 (1053—1101)撰。陈师道字履常,一字无己,号后山,彭城 (今江苏徐州)人,博学精深,熟通诸经,喜作诗,与苏轼、黄庭坚、秦观、张来、晁补之、李荐并称“苏门六君子”。由苏轼等荐为棣州 (今徐州)教授,徽宗时,官至秘书省正字。著有《后山集》、《后山谈丛》、《后山诗话》传于世。此书陆游《老学庵笔记》疑为后人伪托,或以为是其少时所作。余嘉锡 《四库提要辨证》考证: 陈师道《后山集》前,有其门人魏衍附记,称 《谈丛》、《诗话》别自为卷,故此书确为陈师道所作。此书所记皆宋代政事、边防、朝野琐事、文人轶闻等,共二百七十一条,对研究宋史有一定参考价值。文笔简洁高古,颇具文学性。有 《四库全书》本、《宝颜堂秘笈》本、《学海类编》本、《丛书集成初编》本、《后山集》后附刊本。1989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李伟国点校本,与 《萍州可谈》合刊。

    陈师道 · 著
  • 十六大罗汉因果识见颂

    《十六大罗汉因果识见颂》天竺沙门阇那多迦译,范仲淹序,其内容乃十六国大阿罗汉为摩拏罗多等诵佛说因果识见悟本成佛大法之颂偈颂皆押韵语义俱妙。经首有对“因果识见”的题解:因者因缘;果者果报;识者识自本心;见者见其本性。若因缘有善果报有福则自识其本心见其本性使万法不生当得成佛。

    佚名 · 著
  • 妙法莲华三昧秘密三摩耶经

    《妙法莲华三昧秘密三摩耶经》全一卷。唐代不空译。又作大莲华三昧秘密三摩耶经、无障碍经、莲华三昧经。收于卍续藏第三册。本经系以密教观点来解说妙法莲华经,全经以金刚萨埵之请问及大日如来之答说形式所成。其内容,初举‘归命本觉心法身’等二颂八句之本觉赞;此赞偈颇为著名,被视为古来三世诸佛随身之偈,又为一切众生成佛之文。次述法华经二十八品中之前十四品以文殊为本尊,后十四品以普贤为本尊之义,并阐说五重、九重之普贤。其后又于方便秘密三摩耶品、见宝塔秘密三摩耶品等诸品之中,分别宣说‘十如是’与‘八叶九尊’之配当方法、宝塔与法华经根本一字阿字之深旨、提婆达多之本源、龙女及草木成佛之密咒、久远实成如来之尊形、心真言、住所,与常不轻菩萨礼拜之意义等。

    佚名 · 著
  • 甲申纪事

    《甲申纪事》记录明末史事的丛刻,又名为《甲申纪闻》。明代冯梦龙辑。共十三卷,附录一卷。五月一日,清军进占北京城。紧接着,明朝残余势力又拥戴福王朱由崧登基,在南京建立了弘光小朝廷,史称“南明”。同年九月,“九王子”顺治帝从沈阳迁至北京,将北京定为清朝首都。从此,开始了清王朝将近二百七十年统治中国的历史。关于这一年的史事,有许多文人墨客对其挥毫泼墨,有的记叙当时事变的过程,有的记录明亡时诸大臣的各种言行,还有的搜集各种轶文怪事敷演为文。冯梦龙的《甲申纪事》便是汇集记载甲申之年史事的诸多野史稗乘稍加编辑而成的,当然,其中也有两卷是作者自己的创作而成的,如第二,第三卷。

    冯梦龙 · 著
  • 书集传

    《书集传》《尚书》学著作。宋蔡沈所作《尚书》注本。六卷。蔡从学于朱熹,朱熹死前一年命蔡作此书,故书中不少地方融进了朱熹的学说成果。其自序说:“沈自受读以来,沈潜其义,参考众说,融会贯通,乃敢折衷。微辞奥旨,多述旧闻。二典三谟,先生盖尝是正,手泽尚新,呜呼,惜哉!《集传》本先生所命,故凡引用师说,不复志别。”该本遍注梅赜所献《古文尚书》五十八篇,并于篇中分别标明今文古文的有无,改正《孔传》的训诂。疏通证明,比孔颖达疏简易清晰,且大体精当。元代将此书与古注疏并立学官,而独此书倍受士子青睐。明代永乐年间,胡广奉敕撰《书传大全》,用《蔡传》为主,此后,一直用作试士的标准注本,直到清末科举制度废止时。该书于宋理宗淳祐(1241——1252)年间由其子蔡杭进于朝廷时,附有《小序》一卷,专门辨驳百篇《书序》的讹误。元末明初的刊行本尚连《小序》,然《宋史·艺文志》所著录者亦止六卷,似不包括《小序》。有《四库全书》本。

    蔡沈 · 著
  • 德育鉴

    《德育鉴》近代梁启超编纂。清光绪三十一年(1905)十二月作为《新民丛报》临时增刊发行。分《辨术》、《立志》、《知本》、《存养》、《省克》、《应用》六章,其重点在《知本》一章。认为“道德之根本则无古无今无中无外而无不同”,“道德者,不可得变革者也”(《德育鉴·例言》)。在道德修养方法上批评朱熹而推崇王守仁,认为“朱子之大失,则误以智育之方法为德育之方法”,是“头痛灸头,脚痛灸脚”,抓不住根本,终无收效之期(《德育鉴·知本》);王守仁专主“致良知”,是“专治病根”,可以收到“一了百了”的效果。宣称“致良知”说“是千古学脉,超凡入圣不二法门”(同上)。认为“今日求精神教育”时“惟有奉阳明先生为严师”,以王学为“独一无二之良药”(同上)方可。收入《饮冰室合集》的《专集》第6册。

    梁启超 · 著
  • 至大金陵新志

    《至大金陵新志》元南京都邑志。十五卷。元张铉撰。刊行于至正四年(1344年)。该志采用纪传体,分为图考、通纪、世表、代表、志、谱、列传、摭遗、论辨。图考“以著山川郡邑形势”;通纪“以见历代因革,古今大要”;表、志、谱、传“以及天人之际,究典章文物之归”;摭遗论辨“以综言行得失之微,备一书之旨,文摭其实,事从其纲”。卷一,地理图。卷二,金陵通纪。卷三,金陵表。卷四,疆域志。卷五,山川志。卷六,官守志。卷七,田赋志。卷八,民俗志。卷九,学校志。卷十,兵防志,卷十一,祠祀志。卷十二,古迹志。卷十三,人物志。卷十四,摭遗。卷十五,论辨。

    张铉 · 著
  • 诗经世本古义

    《诗经世本古义》二十八卷。明何楷撰。楷字元子,镇海卫(今属浙江省)人。楷博综群书,尤邃经学。天启进士。值魏忠贤乱政,不谒选而归。崇祯间迁科给事中,举劾无所避。杨嗣昌夺情入阁,楷劾之,忤旨贬二秩。福王命掌都察院,几为忌者所害。漳州破,抑郁而卒。着有《周易订诂》、《诗经世本古义》。是书论《诗》专主孟子“知人论世”之旨,依时代为次,故名曰“世本古义”。始于夏少康之世,以《公刘》、《七月》、《大田》、《甫田》诸篇为首;终于周敬王之世,以《曹风·下泉》之诗殿后。计三代有诗之世,凡二十八王,各为序目于前。又于卷末仿《序卦传》例,作属引一篇,用韵语排比成文。凡名物训诂,考证详明,典据精确,有可取之处。然于史实颇多舛误,读者当引以为鉴。是书有清嘉庆二十四(1819)年谢氏刻本。清徐时栋校并跋,另有《四库全书》本。

    何楷 · 著
  • 雨山和尚语录

    《雨山和尚语录》二十卷,清上思说,有塔铭。南岳下第三十七世,嗣巨渤恒。卷第一住庐山镜湖院语,卷第二住延令庆云寺语,卷第三住延令庆云寺语,卷第四住东鼓法轮寺语住龙舒白云院语,卷第五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六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七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八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九住如皋大觉院语,卷第十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十一住昭易极乐院语,卷第十二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十三住海虞三峰清凉院语,卷第十四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十五机缘,卷第十六颂古,卷第十七诗偈,卷第十八法语书问,卷第十九杂着,卷第二十佛事。

    雨山上思 · 著
  • 清河书画舫

    《清河书画舫》十二卷。中国书画著录书。明代张丑撰。丑生平在《张氏书画四表》中著录。此书成于明万历四十四年,取黄庭坚“米家书画船”诗句意为此书名。前有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严诚序及例略。卷一至卷二为三国、晋(莺字号、嘴字号),卷三至卷五为南北朝、唐、五代(啄字号、花字号、红字号),卷六至卷十一为宋元(溜字号、燕字号、尾字号、点字号、波字号、绿字号),卷十二为明(皱字号)。全书共收自晋钟繇至明仇英一百四十家。其中书家包括少数书兼画家共七十人左右,书画几乎各占一半。以书画家为纲,以其书画作品流传者为目。首列真迹,次采与真迹有关之题跋等,各注所出。其题跋有录自真迹,有录自书画史、书谱、书品、题跋、著录及各家文集,有据传闻补入。均为有作者生平、作品的形成、品评、流传、递藏、鉴定等方面的内容。时有张丑进行评论及考证的按语。所采详备,考证亦精审。故《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认为“明代赏鉴之家考证多疏,是编独多所订正”。如《宋史·米芾传》载米芾卒年四十八,而米芾尚有四十八岁以后所作真迹流传;张丑据此考证,认为米芾生于皇祐三年(1051年),卒于大观元年(1107年),年五十七,恰与米芾印迹“辛卯米芾”相合,足补《宋史

    张丑 · 著
  • 丽情集

    《丽情集》宋代文言传奇小说集。北宋张君房纂辑。是书专录“古今情感事”,故名。原本二十卷,《郡斋读书志》著录,今已佚。《类说》、 《绀珠集》均收有此书,但均为摘引片断, 不是原文。宛委山堂本《说郛》所收,与《绀珠集》大致相同,似即据后书转录。今人程毅中撰《〈丽情集〉考》, (刊《文史》十一辑),以《类说》本为基础,广征宋、元、明人著作,辑考此书的篇目、本事、作者及出处等,共得三十八篇。

    张君房 · 著
  • 蕉庵诗话

    《蕉庵诗话》魏元旷的《蕉庵诗话》及其续编在民族意识领域总体以满汉民族关系探讨为中心,围绕社会鼎革导致的遗民思想与遗民意识内容,具体落脚在以下方面:称颂遗民节义,斥责临危易主、变节之人,记录变名、易服、复辟之故事,蕴归隐之志,以史笔载录诗词,以春秋笔法展现"孤露遗臣"之情怀。这种"关乎时政"的特征固然与诗歌理论的贫乏有关,但更多地反映了社会鼎革下作者的民族情感变化及在社会转型中的心态。

    魏元旷 · 著
  • 献贼纪事略

    《献贼纪事略》作者无名氏。不分卷。本书主要记述明末陕西农民起义军首领张献忠事迹,对其起义始末记述较为完整,是研究明末农民起义大西军的重要资料。中华书局1959年出版整理本。

    佚名 · 著
  • 千金宝要

    《千金宝要》医方著作。6卷。唐孙思邈原撰,宋郭思编纂于宣和六年(1124年)。此书乃选取《千金方》中部分医论和有效单方,使人知防病于未发之前及已病后治疗之法;并附有郭思及他人效方。分妇人、小儿、中毒等17篇。为使之广泛流传,宣和六年(1124年)刻碑于华州公署;迄明景泰六年(1455年)杨胜贤以石碑于冬月不便摹印,始易刻木板印行。明隆庆六年(1522年)秦王守中喜其方之简便,药之近易,鉴于天下之游耀州真人洞者,岁无虚日,日无虚时,因刻石于洞前。其碑现仍完整珍藏陕西耀县药王山真人洞前千金宝要碑亭内。现有明隆庆六年刻石之拓本及清嘉庆十二年(1807年)以后的近10种刊本、石印本。

    郭思 · 著
  • 续通典

    《续通典》中国典章制度史专著。清乾隆时三通馆史臣奉敕编修。成书于乾隆四十七年(1782)到乾隆四十九年(1784)之间,有武英殿刊本,浙江书局复刻本,1935—1937年上海商务印书馆出《十通》合刊本,本书影印精装1册。本书为《通典》之续书,共150卷,分类大致与《通典》相同,仅把兵与刑分列,计为9典。包括《食货典》16卷、《选举典》6卷、《职官典》22卷、《礼典》40卷、《乐典》7卷、《兵典》15卷、《刑典》14卷、《州郡典》26卷、《边防典》4卷。记载唐至德元年(757)至明崇祯十七年(1644)间史事,以明代典制为最详。资料除来自正史外,还引用了《唐六典》、《唐会要》、《五代会要》、《册府元龟》、《太平御览》、《山堂考索》、《契丹国志》《大金国志》、《元典章》、《明会要》、《明集礼》以及唐宋元明各代文集、奏议等。资料较为丰富,编排亦较条理,对研究这一时期的政治、经济制度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但本书内容与《续通志》、《续文献通考》有些重复。

    多人 · 著
  • 温疫论

    《温疫论》《温疫论》亦作《瘟疫论》,系温病专书。2卷,补遗一卷。明·吴有性撰。书成于1642年(崇祯15年)。书中讨论瘟疫证治,吴氏谓“温”、“瘟”二字没有区别,都属于温热病范围,因以“温疫”名书。书中阐明了瘟疫与伤寒相似而迥殊的新见解,认为“温疫之为病,非风、非寒、非暑、非湿,乃天地间别有一种异气”(又称疠气、戾气)。指出瘟疫自口鼻而入,伏于膜原,其邪在不表不里之间;其传变有九。又列举温疫与伤寒相反的十一种情况(如脉、舌等的不同),提出温疫先里后表,里通表和的治疗总原则,创用达原饮、三消饮等方剂予以调治,开后世治温疫一大法门。原书2卷未多加诠次,很象是随笔记录而成。清代编《四库全书》时,将下卷安神养血汤、太极丸等条,以及成书后陆续补入的正名、伤寒例正误、诸家瘟疫正误等篇,并为一卷,以作补遗。《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评此书曰:“瘟疫一证,始有绳墨之可守,亦可谓有功于世矣。”同时指出书中不足为:“其谓数百瘟疫之中,乃偶有一伤寒;数百伤寒之中,乃偶有一阴证,未免矫枉过直。”该书问世后,流传甚广,康熙年间日本即有刊本,国内翻刻本及阐释发挥之书甚多,建国后有多种铅印书及评注本。

    吴有性 · 著
  • 现报当受经

    《现报当受经》佛教经典。著译者不详。一卷。本经的主旨是讲罪业报应。谓一妇人因嫉妒,杀害妾生之子,后世得种种恶报。又因曾解衣带布施辟支佛,故后值佛拯救。此经最早见录于《大周刊定众经目录》,被判为伪经,故历代大藏经未收。敦煌遗书中有收藏,后被收入日本《大正藏》第八十五卷。是否疑伪经尚需研究。

    佚名 · 著
  • 像法决疑经

    《像法决疑经》中国人假托佛说所撰经典。作者不详。一卷。本经谓如来应常施菩萨所问,回答未来像法世界中众生作何福德最为殊胜的问题。认为应修慈悲心,布施贫穷孤老及至饿狗,提出布施更胜于敬佛法僧三宝,为六度之首。经中对像法期中,僧俗人等的造恶及佛法的颓废作出种种预言,谓善必有恶,盛必有衰,虽佛法亦不能免。最后谓未来世四辈弟子能于本经生欢喜心,所得功德无量无边。本经最初见录于《法经录》,被判为伪经,但后世亦有人持不同意见。历代大藏经未收,敦煌遗书有收藏。日本曾据传入的经本收入《卐字续藏》。敦煌出土后,又被收入日本《大正藏》第八十五卷。

    佚名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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