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鲁本・杰夫森先生跟贝尔纳普、卡奇曼、梅森、斯米利显然不同――事实上,跟迄今所有见过克莱德,或是对这个案子表示关注的人都不一样。他是个身材瘦长、肤色黝黑的年轻人,长相很粗,头脑冷静,处事并不冷峻,却具有坚如钢铁一般的意志和决心。他爱动脑筋,擅长诉讼,练就一套本领,活象一头猞猁或是一头雪貂那么机灵乖巧,可又私心极重。他那黝黑的脸盘上,长着一双灵巧、坚定的淡蓝色眼睛。他那个长长的鼻子,显示出富有力度和好奇心。他的那一双手和他的身躯,也都很强劲有力。他一发现他们(贝尔纳普与杰夫森事务所)有可能承揽为克莱德辩护的任务,就抓紧时间,研究验尸官的验尸记录、几位医生的报告结论,以及罗伯达和桑德拉的那些信件。这时,贝尔纳普当面向他说明现在克莱德承认自己确实策划过要把罗伯达害死,尽管他实际上没有这么做,因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一下子惊呆了,或者说是他的悔恨之心油然而生,所以他只是无意之中砸了她――听完这一切,杰夫森仅仅两眼直瞪着贝尔纳普,既不发表什么意见,脸上也没有一丝笑容。
“不过,他跟她一块去湖上时,并不是处在这样一种惊呆状态吧?”
“不是的。”
“后来他泅水游到别处去的时候,也不是这样吧?”
“不是的。”
“他穿过树林子,或是另换一套衣服和一顶帽子,或是把三脚架藏匿起来的时候,也不是这样吧?”
“不是的。”
“当然罗,你也明白,如果我们采用他的这一套说法,那末,从法律观点上来推断,他现在的情况就如同他砸过她一样,是犯了罪的,而且法官也非得这样判决不可。”
“是的,我明白。这一切我全都想到过了。”
“嗯,那末――”
“哦,杰夫森,我跟你说,这是一个棘手的案子,准没有错。现在依我看,似乎梅森稳操胜券。我们要是能让这小子逍遥法外了,那末,我们就能让任何人逍遥法外啦。只不过我觉得,现在我们还犯不着提出他惊呆了这一点――至少,提出了这一点,我们就要辩护说他患有精神病,或是感情错乱,或是诸如此类――比方说,如同哈里・索那个案子那样――明白了吧?”他迟疑不语,犹豫不决地搔了一下他那略呈苍白的脸颊。
“你当然认为他是犯了罪吧?”杰夫森干巴巴地插嘴说。“哦,喏,你也许会觉得大吃一惊,不!至少我还不肯定地相信是那样。老实说,这是我承揽的最难办的案子之一。这个小伙子决不是象你想象的那么心狠,或是那么冷酷――可以说倒是相当老实,颇有柔情的,这你自己也会看出来――我说的是他的态度。他才只有二十一、二岁。尽管跟格里菲思家确有近亲关系,可他本人很穷――说实话,才不过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职员。他还跟我说,他父母也很穷。他们办了一个教堂什么的,是在西部――我记得是在丹佛吧――而早先是在堪萨斯城。他已有四个年头没有回家了。事实上,他在堪萨斯城一家酒店里当侍应生时,跟一些胡闹的小伙子一块卷进了一件荒唐事,后来不得不从那儿逃跑了。这件事我们可得提防一下梅森――不管他是不是知道了。事情好象是这样的:他跟一小拨侍应生偷偷地把一个有钱人的一辆汽车开走了,后来他们怕时间来不及,怕上班迟到,就拚命开快车,结果把一个小女孩给轧死了。我们还得把这件事了解清楚,以备不时之需,因为如果梅森也知道了,他会在本案开庭时突然把它提出来,以为我们决不会想到这一着。”
“得了,他来不及露这一手,”杰夫森不以为然地回答说。瞧他那双炯炯有神的蓝眼睛在闪闪发光。“只要我去堪萨斯城调查一下就得了。”
接着,贝尔纳普把他了解到的克莱德迄至目前为止的一些经历,悉数讲给杰夫森听――讲他在到莱柯格斯以前在饭馆里洗过碟子,侍候过客人,在冷饮柜当过小伙计,开过送货车子,反正一句话,什么活儿都干过――讲他动不动就被姑娘们迷住了――讲他第一次如何遇到罗伯达,后来又遇到了桑德拉。最后讲到他怎样跟一个姑娘陷入困境,却又狂恋着另一个姑娘,要是不把头一个姑娘甩脱掉,那末,第二个姑娘就断断乎到不了手。
“既然有这么多情况,你还怀疑他有没有害死那个姑娘吗?”杰夫森一听完就开口问道。
“是啊,我早就对你说过了,我还不能肯定地认为是他害死了她。不过,我确实知道,至今他还在深深地迷恋第二个姑娘。每当他或是我偶尔提到了她,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也就为之一变。比方说,有一回,我问起他跟她的关系到了怎样的地步――尽管现在人家告发他诱奸和杀害了另一个姑娘――可他只是望了我一眼,好象我说话孟浪,侮辱了他或是侮辱了她似的。”说到这儿,贝尔纳普苦笑了一下,杰夫森把两长条瘦腿搁到面前的胡桃木写字桌上,两眼一个劲儿直瞅着他。
“是真的吗,”后来他说话了。
“不仅这样,”贝尔纳普接下去说,“他还说‘哦,不,当然没有罗。她决不让干这等事的,而且以后,’说到这儿,他就不说下去了。‘而且以后,克莱德?’我问他。‘哦,别忘了她是谁呀。’‘哦,我明白了。’我说。随后,你信不信,他还想知道有没有办法在各报上和开庭时都不要提到她的芳名和她写给他的那些信――别让她家里人知道,这样就不会使她和他们的声誉受到太大的影响。”
“真的是这样吗?可是,那另一个姑娘又怎么样呢?”“我正想说的,就是这一点。据我了解,他在诱奸之后曾经想过要把她杀害,甚至可能确实把她杀害了。不过,他对另一个姑娘,简直是想入非非,给弄得昏头昏脑了,说实话,连他自己也不很明白他究竟干了什么事。你明白了吧?你也知道,象他这个岁数的一些年轻人常有的事,特别是有这么一些人,他们对女人、对金钱全然没有打过什么交道,却一个劲儿梦想赶明儿自己前程似锦。”
“你觉得他也许就这样有点儿疯疯癫癫了,是吧?”杰夫森插了一句说。
“哦,很可能――他心里乱了,恍恍惚惚,有点儿精神错乱了――你也知道,照纽约人的说法,是脑病暴发了。不过,他呀,当然罗,还在为另一个姑娘心肝欲裂哩。是啊,我觉得,他在牢房里哭,十之八九就是为了她。知道吧,我进去看他的时候,他正在哭,哭得好象心都快要碎了似的。”
贝尔纳普若有所思地搔了一下右耳朵。“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一切把他思想都给搞糊涂了――这种说法,当然是有点道理――因为一方面,奥尔登这个姑娘逼他跟她结婚,而与此同时,另一个姑娘却又乐意嫁给他。这我很了解。我自己就碰到过这样的困境。”说到这儿,他顿住了一会儿,再把那件事讲给杰夫森听。“顺便提一下,”贝尔纳普接着说,“他说过,我们不妨把六月十八日或十九日《时代联合报》找来,看看另一对恋人双双溺死的新闻。”
“那敢情好,”杰夫森回答说。“我这就找去。”“我希望你明天,”贝尔纳普继续说道。“跟我一块上那儿去,看看你对此人有什么印象。我就在那儿旁观,看看他是不是也同样把这一切都告诉你。我希望能听听你对他的个人看法。”
“这当然没有问题,”杰夫森干脆利索地说。
转天,贝尔纳普和杰夫森一块去监狱看克莱德。杰夫森跟他谈过了以后,又在暗自琢磨他所讲的离奇故事。即使在这时,他依然不能肯定:克莱德是真的象他自己所说的并非故意砸了罗伯达,或者还是故意的。因为,如果不是故意的,那他随后怎么会泅水游到别处去,让她活活地淹死呢?这件事连他杰夫森都难以相信,因此,要陪审团相信,显然就难上加难了。
这时,贝尔纳普却提出了一个论点,说可能当时克莱德精神错乱、神志不清,因此,他便依照《时代联合报》上报道的办法干了起来。当然,这一点也可能确实如此,不过,至少从杰夫森个人观点来看,现在克莱德还是相当聪明,相当理智。杰夫森认为,克莱德要比贝尔纳普想象中的这个人更心狠、更狡猾――这种狡猾自然已被他那种温文尔雅、富有魅力的举止谈吐所掩饰,因而使人们禁不住都喜欢他。可是,克莱德同杰夫森交谈时远不如对待贝尔纳普那么乐意,那么信任――因此这种态度一开头就不能博得杰夫森对他的同情。不过,杰夫森的那种坚决,认真作风,却很快让克莱德相信,他的案子已引起了杰夫森那种如果说不是易动感情便是出于职业上的兴趣。过了半晌,他开始估摸:这个年纪较轻的人,说不定更能替他效力,因此,他寄予杰夫森的期望甚至超过了对贝尔纳普的期望。
“当然,你也明白,奥尔登小姐写给你的那些信,是非常有力的证据,是吧?”杰夫森听完克莱德又念叨了一遍自己的事之后说。
“是的,先生。”
“那些信让每一个不了解全部底细的人看了,一定会觉得很惨。因此,这很可能使任何一个陪审团都会对你产生反感,特别是把那些信跟芬奇利小姐写给你的信放在一起,进行对比。”
“是的,我想那些信也许对我是不利的,”克莱德回答说。“不过,要知道她并非总是那样的。只是在她碰到麻烦,我又要求她放我走的时候,她才那么写的。”
“我知道。这个我知道。这个问题我们还得考虑一下,如果可能的话,说不定我们要在开庭时提出来。要是有什么办法在开庭时不提到那些信就好了,”他掉过头来,先是对贝尔纳普,接着又对克莱德说,“不过,现在我要问你的是――你跟她接近差不多有一年光景,是吧?”
“是的。”
“你跟她在一起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或是在这以前,她在什么地方跟哪一个年轻人还有过交往,或者说甚至非常密切――我这是说,根据你所了解的情况谈谈?”
克莱德现在才明白,不管是任何一种想法,或是任何一种花招,只要杰夫森觉得有可能成为一个逃脱法网的借口,他就会毫不畏惧、一本正经地把它提出来的。殊不知克莱德听了上述这个暗示,不但没有喜形于色,说实话,反而让他大吃一惊。多么卑鄙下流,竟然想对罗伯达及其人品编造这一类谎话!他对类似这样的弄虚作假的勾当,既不能,也不愿作出任何提示。于是,他回答说:
“不,先生。我从来没听说过她还跟其他什么人有交往。实话实说,这种事我知道她从来是没有的。”
“好极了!这样也就明确了,”杰夫森抢先说了。“根据她的那些信,我断定你说的是实话。不过,我们还得把全部事实了解清楚。万一发现还有什么别人的话,那事情恐怕就会完全变了样。”
至此,克莱德简直还闹不明白,杰夫森是不是真的有意让他领会到上述这个点子很有价值。可是,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认为自己甚至不应该有这种想法的。但他心里却在寻思:只要这个人能想出如何真正有力地为我辩护的方案来就好了!看来他是够机灵的。
“那末,好吧,”杰夫森接下去说,听他的语调还是那么严峻,好象继续在搜索似的,克莱德觉得,简直连一点儿同情或是怜悯心也都没有。“还有一点事我要问你。打从你认识她以来,不管是在你跟她来往密切之前或是之后,她有没有给你写过内容卑鄙、语多讥讽,或是提出任何要求、进行恐吓的信?”“没有,先生,我可不记得她写过这类信,”克莱德回答说。“事实上,我知道她从没有写过。不,她从没有写过,先生。也许除了最后几封信――那最后一封信。”
“我说,好象你从来没有给她写过信,是吧?”
“没有,先生,我从来没有给她写过信。”
“为什么呢?”
“哦,她是跟我一块在厂里的,你明白了吧。再说,最后她回老家去了,我就害怕给她写信。”
“啊,我可明白了。”
这时克莱德才开始指出,而且也是相当实在地说,有时罗伯达可能远不是那么温顺听话的――事实上,她是非常坚决、甚至倔强得很。尽管他向她进行解释,说现在她逼着他要立时跟她结婚,会把他的社会地位和整个前程全都断送了,可她一点儿也不理会。甚至连克莱德表明愿意一面工作,一面赡养她,她也一点儿都不理会――她这种态度,据他现在说法,乃是引起所有一切灾难的原因――然而,芬奇利小姐(说到这儿,他的语调里充满了崇敬和兴奋的劲儿,杰夫森也马上发觉了),却愿意为他奉献一切。
“这么说来,你是真的很爱芬奇利小姐,是吧?”
“是的,先生。”
“打从你同芬奇利小姐见面以后,你就再也不疼爱罗伯达了,是吧?”
“是的,是的。我实在没办法。”
“我明白了,”杰夫森说,一面意味深长地点点头,一面却在暗自揣摸:这一切要是向陪审团汇报了,说不定不但无益,甚至还有害处哩。后来,他又转念一想,最好也许还是依照贝尔纳普原先根据当时可按惯例的合法程序所提出的建议,推说他患有精神病,或是脑病暴发,是由克莱德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种极其可怕的境地所引起的。不过,杰夫森暂且撇开这个问题不谈,继续说:
“你说过,最后那一天,你跟她一块在船上的时候,你觉得有点儿不对头――你砸了她的时候,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干啥,是吧?”
“是的,先生,这确实如此。”说到这儿,克莱德接下去又把他当时的情况复述了一遍。
“得了,得了,我相信你,”杰夫森回答说,似乎相信克莱德说的是真话,其实,他对上述情况还是压根儿不能理解。“不过,你当然也知道,你的这种说法,根据所有其他情况来看,哪一个陪审团都不会相信的,”他正式声称。“这个案子需要作出解释的事情是太多了,而且,根据目前情况来看,我们还无法把一件件事情都解释得清清楚楚。关于那个说法,我还不明白哩。”这时,他转过身来对贝尔纳普说。“那两顶帽子,那只手提箱――除非我们提出类似精神错乱等等的说法。我对这一切还不太有把握。你知不知道你家里有过精神错乱的人吗?”他又侧过身来问克莱德。
“没有,先生,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那你的什么叔叔伯伯,堂兄堂弟,或是祖父,过去没有突然发过疯癫病,或是什么吓人的怪事,等等?”
“没有,我从来没听说过,先生。”
“要是我出来证明是有这等怪事的,你在莱柯格斯的有钱的亲戚,想必不会很高兴吧?”
“是啊,我怕他们不会很高兴的,先生,”克莱德嘴上回答说,心里却想到了吉尔伯特。
“哦,让我想一想,”不一会儿,杰夫森接着说。“这就相当棘手了。不过,我还看不出有什么别的更稳妥的办法。”说到这儿,他又扭过头去同贝尔纳普觉得自杀的说法究竟如何,反正罗伯达那些信字里行间流露出一种忧郁情调,这就很容易导致作出自杀的决定。他们能不能这样说:罗伯达跟克莱德一块在湖上时,要求他跟她结婚,被他拒绝了,她就一纵身跳入水中。他一下子吓得连自己都昏了过去,所以没有去搭救她。
“不过,他自己说是风把他的帽子给刮走了,他想去捡帽子,却把小船给翻掉了,对他这个说法,又是怎么看的?”贝尔纳普插话时的口吻,仿佛克莱德压根儿不在眼前似的。“哦,这话当然不错。不过,我们能不能这么说:既然他对她身陷困境在道义上是有责任的,而这种困境反过来又促使她自寻短见,因此,他就不愿把她自杀的真相说出来。这样说法,到底行不行?”
克莱德听后突然往后退缩,可他们俩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他们谈话时的神态,就象他压根儿不在眼前,或是对这个问题也不能表示自己的意见似的。对此,他尽管深感惊诧,但他并没有想到自己出来加以反对,因为他觉得自己对此实在已是无能为力。
“不过,登记时用假名字!那两顶帽子――那套衣服――他的手提箱!”贝尔纳普尽管断断续续地说,可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从他这种语气里让克莱德感到自己的处境在贝尔纳普看来该有多么严重。
“得了,不管我们提出的是哪一种说法,反正这些问题还得设法解释清楚的,”杰夫森迟疑地回答说。“我们要是不借口说他精神错乱,那就无论如何也不能同意他那套计划的真实意图――不管怎么说,这是我的看法。而我们如果说不利用这么一个说法,好歹也还得设法对付这些证据嘛。”他疲惫无力地举起双手,仿佛在说:说实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过,要好好研究研究所有这些情况,”贝尔纳普坚持说。“他拒绝跟她结婚,而从她信里看出,原先他已答应过了――是啊,要知道这只会给他带来坏处,而且使舆论对他的反感越来越深了。不,这个办法可要不得。”最后他下了结论说。“我们还得另想办法,使人们对他产生哪怕是一点儿同情也好。”
随后,杰夫森又一次向克莱德转过身来,仿佛刚才这番讨论压根儿没有似的,而且还望了他一眼,好象在说:“你真是个难题啊。”杰夫森接着说:“哦,是啊,还有那套衣服,你是扔在克兰斯顿家附近湖里的――尽量给我说清楚,你是在哪儿把衣服扔下去的――那个地点离开那幢别墅有多远?”他等了一会儿,克莱德好不容易才把他记得的时间、地点等等细节说了出来。
“我要是能去那儿,一下子准把它找到。”
“是啊,这我知道。不过,没有梅森跟你一块去,他们是不会让你去那儿的,”他回答说。“也许尽管有梅森一块去,他们甚至也还不同意你去的。现在你是关押在牢房里呀,没有得到本州当局许可,不能带你出去,明白吗。不过,那套衣服我们非得找到不可。”接着,他向贝尔纳普侧转脸去,压低声音,找补着说:“我们可要把它寻摸到,交给洗衣店洗洗干净,然后递交法庭,证明他是拿出去洗了的――并没有藏匿起来,明白吧。”“哦,就是这样得了,”贝尔纳普漫不经心地说。克莱德站在一旁,听着好不奇怪。这是明目张胆为他策划的欺诈行径,不免让他感到有些惊诧。
“还有沉入湖底的那架照相机――我们也得设法找回来。我想,说不定梅森会知道这玩意儿,或是怀疑它在湖底。不管怎么说,我们就得抢在他前头,把它找回来,这可非常重要。那天你去的时候,那根竿子附近,就是翻船的地点,你说是吗?”
“是的,先生。”
“嗯,我们可得想个办法,看看能不能把照相机寻摸到,”他转过身去对贝尔纳普说。“我们尽可能不要在开庭时出示这个玩意儿。那时候他们就会赌咒说,他拿三脚架或是其他东西砸了她。这样,我们就可以叫他们跌交了。”
“是的,说得也很对,”贝尔纳普回答说。
“现在还有落在梅森手里的那只箱子――我也还没有见到过,不过,明天我非得看一看不可。你从水里钻出来以后,就把当时还是湿漉漉的那套衣服放进手提箱里,是吗?”“不,先生,我先是把它拧干,尽可能让它干一点。然后用午餐点心的包装纸裹了起来,这才放进手提箱里,底下还垫了一些枯干松针,上面也撒了一些。”
“后来,你把那套衣服拿了出来,手提箱里有没有留下什么湿漉漉的印痕,你发觉了吗?”
“没有,先生,我想不会有的。”
“不过,你不能肯定吧?”
“现在您问起了,我就不能十分肯定了――不,不能十分肯定了,先生。”
“得了,明天我自己去看吧。至于她脸部的伤痕,你还从来没有对这儿或是任何地方的人承认,说是你砸了她?”
“没有,先生。”
“还有,她头部的伤痕,正如你过去所说的,是给小船撞了的,是吧?”
“是的,先生。”
“不过,其他的一些伤痕,依你看,也许被你的照相机砸过,是吗?”
“是的,先生。我看是这样。”
“得了,依我看,这倒是一个办法,”杰夫森又回过头去对贝尔纳普说。“我看,到时候我们不妨大胆说,这些伤痕压根儿不是他手砸的,明白了吧?而是他们在设法打捞她的时候,用一些铁钩和撑竿擦伤的。反正我们不妨用这样说法试一试。再说,即使不是铁钩和撑竿擦伤的,”他带着一点儿阴森森和干巴巴的语调补充说。“把她的尸体从湖上运往火车站,又装到火车上,从那儿一直运到这儿,当然罗,磕磕碰碰,准定有伤痕呗。”
“是啊,依我看,梅森要能证明伤痕不是这么磕碰出来的,那可不容易,”贝尔纳普回答说。
“至于那副三脚架,得了,我们最好还得把尸体挖出来,我们自己来量一量,那条小船的船帮,也要量一量。这样一来,梅森要利用三脚架做文章,也许就不那么容易了,尽管目前三脚架掌握在他手里。”
杰夫森说这些话时,眼睛显得很小,很明亮,而且湛蓝湛蓝的。他的脑袋和身子望过去有点儿象雪貂的模样儿。克莱德一直在必恭必敬地旁观着、倾听着他们之间全部谈话,觉得:也许正是这个年纪轻轻的人,可以搭救他。此人精明灵巧,讲求实际,干脆利索,冷静沉着,足以使人激起自信心,简直象一台无法控制的、不断供给能源的巨大发电机。
到最后,这两个人打算走了,克莱德感到很难过。要知道,有他们在身边,为他出谋策划,他觉得安全得多,更坚强得多,而且有更大希望,更大把握,也许能在不久的将来重获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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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岛》《金银岛》是史蒂文森所有作品中流传最广的代表作,其故事情节起源于作者所画的一幅地图。《金银岛》曾被译成各国文字在世界上广泛流传,并多次被搬上银幕。小说描写了敢作敢为、机智活泼的少年吉姆
《家常事》左拉长篇巨著《卢贡-马卡尔家族》的第十部。书中人物那种乌七八糟的生活犹如一锅杂烩汤,腐化堕落的行为是他们的家常便饭。
《好兵帅克》《好兵帅克》,是公认的讽刺文学名著,由捷克著名作家雅洛斯拉夫・哈谢克编著。主人公帅克善良、勇敢、机智,貌似平凡且不露声色,看起来甚至有些"愚昧"且滑稽可笑,甚至被军队宣布为"神经不正常"而退伍。一天,帅克在公共场合议论皇储遇刺事件,因而被秘密警察以叛国罪逮捕。几经周折,帅克终于回到了家。但不幸又被征招入伍。犯风湿病的帅克只好由佣人用轮椅推着,一路高呼爱国口号去参军。在一系列的事件中,帅克用智慧和令人啼笑皆非的"表演"巧妙地同奥匈帝国反动政权做斗争,他到哪里哪里就被搅得鸡飞狗跳、天翻地覆,他是捷克人民心中一名真正的好兵。
《五轮书》《五轮书》作者是宫本武藏,是一本既为剑法,也为兵法的一本著作。宽永二十年(1643)十月,武藏隐居灵岩洞开始执笔写作-五轮书。正保二年,将五轮书传给寺尾孙之丞胜信,五方之太刀道序兵法二十五个条传给寺尾求马助信行,以后就离开这个世界。
《菊与刀》恬淡静美的“菊”是日本皇室家徽,凶狠决绝的“刀”是武士道文化的象征。 美国学者鲁思·本尼迪克特运用文化人类学的方法,用“菊”与“刀”来揭示
《海盗传说》本书作者用生动的笔触描述了一系列著名的海盗故事,从布兰德船长的幽灵到杰克巴里斯特的财宝,一幕幕或是妙趣横生或是惊心动魄,使人尤如身临其境。一大批极富盛名的海盗头子,包括著名的黑胡子爱德华・提奇、基德船长、黑色准男爵罗伯茨等都是这段时间海盗史上的传奇人物……
《偶像的黄昏》《偶像的黄昏》系“尼采注疏集”之一种。尼采在《偶像的黄昏》中总功针对的不是充斥着世界的许多偶像,而是人被不公正地和并非为了他们自己的幸福牺牲给他的偶像。其中“格言与箭”针对的是认识论、道德和心理学之基本准则形式中的偶像,针对的是这些基本准则那长久的效用或者甚至宗教上得到认证的庄严,还有让那些偶像成为不可侵犯的原则,亦即被人不假思索地接受的公利。尼采通过叩问与倾听的方式进行审视,批判,必要的话还进行纠正。在书中,尼采自称狄俄尼索斯最后的门徒以及永恒轮回的老师。
《论充足根据律的四重根》[1]第2版序言这篇关于基础哲学的学位,最早出版于1813年,当时它使我获得了博士学位,后来成了我整个体系的基础。因此,这本书不该脱销,只是对于这一情况,4年来我一无所知。另一方面,再次把这样一本幼稚的作品付诸...
《背德者》中篇小说《背德者》宣扬了纪德所主张的一种背德主义,即小说主人公身上所体现出来的大胆藐视一切既定的道德观念,冲破宗教和家庭的桎梏,尽情地满足人的自然本性,追求个人主义的人生理想。在艺术上,小说打破了19世纪传统的小说模式,以法国古典文学的完美形式表现了现代人的复杂思想感情,为传统的小说模式重铸了新典范。
《当代英雄》该作讲述主人公毕巧林是青年贵族军官,过着空虚无聊的生活,然而他内心深处似乎埋藏着有所作为的渴望。 这是一个冷酷自私的利己主义者。 莱蒙托夫选取了毕巧林生活中的不同片断,从不同角度予以再现。
《田园交响曲》故事讲述牧师收养了一位盲女,并向她进行文化启蒙。后来,牧师被盲女深深吸引,不料牧师的儿子也爱上了她。盲女医治好眼疾,重见光明后却发现三人间存在的微妙关系,虽然她爱的是牧师的儿子,但由此引来父子间的嫉恨不和。在情与义之间承受着折磨的她,最终跳河自杀,让一对父子陷入悲痛之中……
《爱伦・坡作品集》18……年秋,在巴黎的一个风声萧瑟的傍晚,天刚黑之后,我正享受着双重乐趣,一边沉思,一边吸着海泡石烟斗,我和我的朋友C·奥古斯特·迪潘待在一起,这是他的图书室,一个藏书的小后间,在圣·日耳曼旧郊区登诺街3...
《内战记》凯撒《内战记》,出自大名鼎鼎的古罗马帝国奠基人凯撒的亲笔,既是古罗马历史名著、拉丁语黄金时期的散文代表作,也是富有战略战术的兵书,对西方史学界、文坛和兵家,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书中坚持和谈为先、争取社会舆论的高招,颇有特色。
《乞力马扎罗的雪》《乞力马扎罗的雪》是海明威的 一部中篇小说,是对于一个临死前的人的精彩描述。故事主要讲述一个作家哈里去非洲狩猎,途中汽车抛锚,皮肤被刺划破,染上坏疽
《戴家楼》戴家楼作者:[法]莫泊桑/李青崖译1每天晚上将近11点钟,他们都到那儿去,就像上咖啡馆一样自然。常在那儿碰面的有六到八个人,而且总是这几个。他们并非酒色之徒,而是城里的头面人物。商人和年轻人。他们喝着查尔特...
《带小狗的女人》据说,在堤岸上出现了一个新面孔:一个带小狗的女人。德米特里·德米特里耶维奇·古罗夫已经在雅尔塔生活了两个星期,对这个地方已经熟悉,也开始对新来的人发生兴趣了。他坐在韦尔奈的售货亭里,看见堤岸上有一个年...
《先知》纪伯伦集诗人与画家于一身,他的散文诗多以爱和美为主题,充满了浓郁的诗情和哲理,其成就堪与泰戈尔媲美。纪伯伦的《先知》,按他自己的说法,是“思考了一千年”才写成的,是一位严肃的作者以严肃的态度为严肃的读者进行了严肃的思考而写下的严肃的作品。
《阿格尼丝格雷》《艾格妮丝・格雷》以第一人称的写法,以女主人公的经历为主线,以她的痛苦体验、幸福追求为表现内容――作品前半部分,描写了格雷小姐两度做家庭教师的辛酸感受;后半部分,表现了她的爱情追求,并以她终于获得了爱情和幸福作结,表达了她渴求真诚的道德与幸福生活的强烈渴望,这些也正是作者安妮在现实中艰难为生和在理想中渴望幸福的真实写照。
《福尔摩斯探案续集》本书系柯南道尔的儿子所写的有关福尔摩斯的探案故事,共有六个短篇:《福尔克斯-拉斯奇案》、《阿巴斯红宝石奇案》、《两妇人奇案》、《黑天使奇案》、《德普特福德恐怖奇案》和《红寡妇奇案》。作者模仿他父亲的笔法,叙述了六个惊险奇特的故事,故事悬念很强,情节紧张,引人入胜。
《艾略特诗集》――托马斯・斯特恩斯・艾略特(1888-1965)是英国20世纪影响最大的诗人,被称为“但丁最年轻的继承者之一”。艾略特自称在宗教上是英国天主教徒,政治上是保皇派,文学上是古典主义者。1948年获诺贝尔奖文学奖。
《三剑客》这部历史小说以法兰西国王路易十三朝代和权倾朝野的红衣主教黎塞留掌权这一时期的历史事实为背景,描写三个火枪手阿多斯、波尔朵斯、阿拉宓斯和他们的朋友达尔大尼央如何忠于国王,与黎塞留斗争,从而反映出统治阶级内部勾心斗角的种种情况。小说时间起止是1624-1628年。
《白朗宁夫人十四行诗》十四行诗的故乡在意大利,它原是配合曲调的一种意大利民歌体,后来才演变为文人笔下的抒情诗,以莎士比亚成就最高,英国文学史上每一时期的重要诗人如弥尔顿、雪莱、拜伦、济慈都曾写过十四行诗。《葡萄牙人十四行诗》是白朗宁夫人的代表作,历来被认为是英国文学史上的珍品,和《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相互媲美。
《愤怒的葡萄》《愤怒的葡萄》是美国现代小说家约翰・斯坦贝克(1902――1968)的作品,发表于一九三九年。这部作品描写美国三十年代经济恐慌期间大批农民破产、逃荒的故事,反映了惊心动魄的社会斗争的图景。小说饱含美国农民的血泪、愤慨、和斗争,可以说是美国现代农民的史诗,也是美国现代文学的一部名著。
《罗亭》那是个静谧的夏天早晨。太阳已经高悬在明净的天空,可是田野里还闪烁着露珠。苏醒不久的山谷散发出阵阵清新的幽香。那片依然弥漫着潮气,尚未喧闹起来的树林里,只有赶早的小鸟在欢快地歌唱。缓缓倾斜的山坡上,自上到下长满了刚扬花的黑麦。山顶上,远远可以望见一座小小的村落。一位身穿白色薄纱连衣裙,头戴圆形草帽,手拿阳伞的少妇,正沿着狭窄的乡间小道向那座村庄走去。一名小厮远远跟在她后面。
《毁灭》《毁灭》是一部长篇小说,作者是苏联作家法捷耶夫,小说描述的是苏联国内战争时期一九一九年夏秋之间远东地区一支游击队的命运:莱奋生的部队受到日本干涉军和白军的追击,一面奋不顾身地战斗,一面突破敌人的包围,虽然损失了许多战士,但仍准备迎接新的战斗。
《白痴》《白痴》是陀思妥耶夫斯基重返文坛后的第三部长篇小说,写于一八六七年秋至一八六九年一月。它揭露了资本主义残暴不仁,显示出作者高度的艺术才华。小说中一系列细节和场面所以具有巨大的艺术感染力,还因为富于象征性,对现实进行高度概括。娜斯塔西娅・菲里波芙娜把十万卢布扔进壁炉,全体来宾都屏息凝神地望着那熊熊的火焰怎样吞食这笔巨款,一个个眼睛充满血丝,心痛欲裂,恨不得一下子把它抓到自己手中。这个场面象征着对金钱蔑视和崇拜这两种势力的搏斗,写得十分精彩,在世界文学中也是少见的篇章。
《贵族之家》这是一部感人至深的-爱情小说,也是一部深刻反映时代的社会小说。其中每一个人物的命运,他们的爱情经历与悲欢离合,都和他们所处的时代和历史现实紧密相关。作品中每个人物的性格特征都具体地表现出时代和历史的烙印,他们在恋爱中所表现出来的个性特点和利害考虑,都是一种入在特定社会历史条件下的人性表现。艺术的形象思维的产品能够达到如此高度的思想概括程度,在世界文化史上并不多见。因此,这部小说成为世界文学史上不朽的经典。
《初恋》《初恋》带有屠格涅夫自身经验的痕迹,描写了父与子同时对公爵小姐齐娜依达的恋情。初恋带着令人陶醉的喜悦,象无声闪电与少年主人公心中勃发的无声的、隐秘的情感相呼应,可公爵小姐齐娜依达寻求着热烈的、真实的却只能给她带来痛苦的爱情;而带给她痛苦、踩碎她的心的人正是少年主人公的父亲――
《济慈诗选》约翰・济慈(John・Keats,1795年10月31日-1821年2月23日),出生于18世纪末年的伦敦,杰出的英国诗人作家之一,浪漫派的主要成员。济慈才华横溢,与雪莱、拜伦齐名。他去世时年仅25岁,可他遗下的诗篇誉满人间,他的诗被认为完美体现了西方浪漫主义诗歌特色,济慈被人们推崇为欧洲浪漫主义运动的杰出代表。
《圣经故事》《圣经》,是有史以来发行量最大的一本书。它是犹太民族重要的文化遗产,在世界文化史上占有突出的地位。西方的文学、艺术,尤其是中世纪的作品,很多都取材于《圣经》。《圣经》中的典故,亦在大量的西方文学、艺术、哲学、历史等经典著作中被屡屡引用。正像不研究佛学就无法深入了解中国文化一样,不知道《圣经》里都讲了些什么,都有些怎样的故事,也就无法深入了解西方文化。
《莫泊桑短篇小说集》莫泊桑是十九世纪世界三大著名短篇小说巨匠之一,1880年《羊脂球》的发表使他一举成名,该篇亦成为世界文学史上的经典之作。作者将处于社会最底层、受人歧视的妓女――“羊脂球”与形形色色、道貌岸然的所谓上层人物做对比,充分显示出前者极富正义感和同情心的美好心灵以及后者极端自私、寡廉鲜耻的丑恶灵魂。
《陀思妥耶夫斯基短篇小说选》(彼得·伊凡内奇致伊凡·彼得罗维奇)最最珍贵的朋友伊凡·彼得罗维奇阁下!可以说,我四处追寻您,我最最珍贵的朋友,已经有三天了。因为我有一件极其紧要的事情,要与您商量,却又哪儿也找不到您。昨天我妻子在谢...
《交际花盛衰记》叙述风尘女艾丝苔与青年诗人吕西安秘密相爱,在一次假面舞会上,她被人认出,便想以自杀掩盖自己的身世。扮成西班牙教士的越狱苦役犯伏脱冷救了她,将她控制在自己手中。伏脱冷也因救过吕西安的命而成为吕西安的主宰,并企图通过他向统治者报仇。为了有足够的钱扶持吕西安进入统治阶层,他逼迫艾丝苔重操旧业,充当金融家纽沁根的情妇。艾丝苔含恨自杀。吕西安和伏脱冷受牵连而被捕入狱。不久,吕西安也在狱中自尽,伏脱冷在精神上受到巨大打击。他在狱中与当权人物作了一番激烈搏斗后,终于归顺官府,当了巴黎警察局保安处处长。
《恋爱中的女人》《恋爱中的女人》,是D・H ・劳伦斯最伟大、最有代表性、最脍炙人口的两部长篇小说之一(另一部是《虹》),他本人也认为它是他的“最佳作品”;
《贝姨》巴尔扎克这篇小说描写的是巴黎生活,通过描写主人公贝姨在巴黎各时期度过的不同日子,反映了贵族在资本主义社中的没落以及新的社会形势的到来使得人们无所适从,说明了资产阶级的本性跟以往的统治者一样,人们的生活只能靠自己。
《美国悲剧》德莱塞在《美国悲剧》中描写了主人公克莱德・格里菲思受到社会上邪恶影响,逐渐蜕变、堕落为凶杀犯、最后自我毁灭的全过程。
《卡门》经典名著,《嘉尔曼》(又译作《卡门》)是法国作家梅里美的主要代表作。卡门就是嘉尔曼,都译自法语“CARMEN”。故事发生在西班牙,主人公嘉尔曼是个聪明美丽、独立不羁、又十分任性的吉普赛女郎。她是一个具有强烈个性的、要求自由的女性。她身上有邪恶的特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重要的是她的真诚、坦率、刚毅不屈。她蔑视资本主义社会的道德法律,用恶习的方式反抗社会,是社会的叛逆者。这部小说发表不久就被改编成歌剧,由法国作曲家比才(1838―1875)作曲。
《十日谈》该作讲述1348年,意大利佛罗伦萨瘟疫流行,10名男女在乡村一所别墅里避难。他们终日游玩欢宴,每人每天讲一个故事,共住了10天讲了百个故事,这些故事批判天主教会,嘲笑教会传授黑暗和罪恶,赞美爱情是才华和高尚情操的源泉,谴责禁欲主义,无情暴露和鞭挞封建贵族的堕落和腐败,体现了人文主义思想。
《堂吉诃德》堂吉诃德-塞万提斯《堂·吉诃德》是欧洲最早的长篇现实主义小说之一,享有世界声誉。塞万提斯一再声明,他写《堂·吉诃德》是为了讽刺当时盛行的骑士小说,“把骑士小说的那一套扫除干净”。其实,作品的实际效果远远超出了这一“宗旨”。它通过堂·吉诃德的游侠冒险,描绘了16世纪末、17世纪初西班牙社会广阔的生活画面,展示了封建统治
《列夫托尔斯泰传》《托尔斯泰传》:托尔斯泰一岁半丧母,九岁丧父,青少年时代的托尔斯泰,不仅常为思想苦恼,还为自己丑陋的相貌感到绝望。
《约翰·克里斯朵夫》《约翰·克利斯朵夫》(Jean-Christophe)是一部通过主人公一生经历去反映现实社会一系列矛盾冲突,宣扬人道主义和英雄主义的长篇小说。小说描写了主人公奋斗的一生,从儿时音乐才能的觉醒、到青年时代对权贵的蔑视和反抗、再到成年后在事业上的追求和成功、最后达到精神宁静的崇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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