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路上,刮起了和那天清早一样的尖利而干涩的风,撒下厚厚一层细碎而干燥的雪。雪落在地上并不粘住,风一卷,马上成了十足的暴风雪。我们城里斯麦尔佳科夫所住的那一带几乎连路灯也没有。伊凡-费多罗维奇摸黑走着,不去理会大风雪,本能地辨认着道路。他感到头疼,太一陽一穴一拼命跳着,自己感觉得到手腕直一抽一筋。离玛丽亚-孔德拉奇耶芙娜的小屋不远的地方,伊凡-费多罗维奇忽然遇到一个孤独的醉鬼,这是个小个子农民,穿着打补钉的外套,一溜歪斜地走着,口中喃喃地骂人。他忽然停止了辱骂,用嘶哑的醉汉的声音唱起小曲来了:
唉,万卡上了彼得堡,
我不能再等他了!
但他每唱到第二句上就突然打住了,重又骂起人来,接着又忽然唱起这个老调子。伊凡-费多罗维奇在脑子根本还 没有转到他身上去的时候,心里就已经产生了一股无名的怒火,这时突然又注意到了他,立刻忍不住要想一拳把这家伙打倒。恰巧在这一剥那他们走到了一起,农民的身一体摇晃得厉害,忽然沉重地一头正撞在伊凡的身上。伊凡狂怒地猛推了他一下。农民立即两脚离地,象块木头似的噗通一下摔在冻土地上,只是痛苦地叫了一声:“啊——啊!”就不出声了。伊凡走到他跟前。他仰面躺着,一动不动,失去了知觉。“会冻死的!”伊凡这样想了一下,就大步向斯麦尔佳科夫家走去了。
拿着蜡烛跑出来开门的玛丽亚-孔德拉奇耶芙娜还 在外屋里就对他悄声说,巴维尔-费多罗维奇(那就是指斯麦尔佳科夫)病得很厉害,不但卧一床一不起,几乎好象神智也失了常,甚至吩咐把茶也拿走,不想喝。
“怎么,他还 动蛮么?”伊凡-费多罗维奇粗一暴地问。
“哪里,正相反,完全安安静静的,不过您不要和他谈得太久呀。……”玛丽亚-孔德拉奇耶芙娜请求说。
伊凡-费多罗维奇推开门,走进小屋里。
象上次一样,炉火升得正旺,但是看得出屋里显出有了一点变化:旁边的一条长凳搬了出去,在原地摆了很大的一张假红木的旧皮沙发。沙发上铺好被褥,上面放着十分干净的枕头。斯麦尔佳科夫坐在沙发上,还 穿着那件晨衣。桌子挪到了沙发前面,所以屋子里显得很挤。桌上放着一本黄皮面的厚书,但是斯麦尔佳科夫并没有读它,看来坐在那里,什么也没干。他用长时间沉默的注视迎着伊凡-费多罗维奇,对于他的到来显然并不惊讶。他的脸色变得很厉害,又黄又瘦。眼睛塌陷进去,下眼皮发青。
“你真的病了么?”伊凡-费多罗维奇站住了。“我在你这里不多坐,甚至大衣也不用脱。什么地方可以坐一坐?”
他从桌子的另一头走过去,搬一把椅子到桌子跟前,坐了下来。
“你为什么瞧着我一声不吭?我只有一个问题。我对你起誓,我得不到你的回答决不走开。那位小一姐,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到你这里来过没有?”
斯麦尔佳科夫长时间沉默着,依旧静静地看着伊凡,但是忽然挥了一下手,把脸扭开不看他了。
“你怎么啦?”伊凡问。
“没有什么。”
“什么叫没有什么?”
“她来过了。这与您有什么相干?您让我安静会儿吧。”
“不,不能让你安静!你说,她什么时候来的?”
“我早忘记她了,”斯麦尔佳科夫轻蔑地冷笑了一声,忽然又转脸向着伊凡,重新用一种恨得发狂的眼神盯着他,和一月以前那次会晤时盯着他的眼神一模一样。
“您自己好象也有病,两腮陷了进去,简直脸无人色。”他对伊凡说。
“你不要管我的健康,回答问你的话。”
“为什么您的眼睛发黄,眼白全黄了。您心里感到很苦恼么?”
他轻蔑地笑笑,忽然完全纵声笑了出来。
“你听着,我已经说了,我得不到你的回答决不走开!”伊凡怒气冲天地嚷着。
“您为什么总纠缠我?您为什么折磨我?”斯麦尔佳科夫苦恼地说。
“哼,魔鬼!我不管你怎么样。你回答了问题,我立刻就走。”
“我没有什么可以回答您的!”斯麦尔佳科夫垂下了眼皮。
“告诉你吧,我能叫你回答!”
“您为什么这样着急!”斯麦尔佳科夫突然瞧着他说,但是眼神中的轻蔑已经几乎变成了厌恶。“是因为明天法院要开审么?不会有您什么事情的,放心好了!您回家去,安安静静地躺下睡觉,一点也不用担忧。”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明天我怕什么?”伊凡奇怪地说,忽然果真有一种恐惧象冷风似的吹进他的心里去。斯麦尔佳科夫的眼睛溜了他一下。
“您不——明——白么?”他拉长声音,带着责备的口气说。“聪明的人何必装出这种演喜剧的样子来呢?”
伊凡默默地瞧着他。单单他以前的这个仆人现在对他说话时所用的这种意料不到的口气,傲慢得简直难以想象的口气,就显得有些不同寻常了。甚至上次也没有过这样的口气。
“我对您说,您不必害怕。我决不告发您。没有佐证。你瞧,手都发一抖了。您的手指干吗直动弹?您回家去吧。不是您杀死的。”
伊凡打了个哆嗦。他想起阿辽沙来。
“我知道,不是我……”他喃喃地说。
“您——知——道么?”斯麦尔佳科夫又接口说。
伊凡跳起身来,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你全说出来,你这毒蛇!全说出来!”
斯麦尔佳科夫一点也不惧怕。他只是用疯狂的仇恨目光紧紧盯着伊凡:
“要说,就是您杀死的。”他愤恨地低声说。
伊凡仿佛想到了什么事情,颓然坐到椅子上。他恨恨地苦笑了一下。
“你还 是指那天所说的事?上次所说的事么?”
“上一次您在我面前就全都明白了,现在您也是明白的。”
“我只明白你是疯子。”
“一个人怎么会这么不怕-嗦?我们干吗要面对面地坐着,互相捉迷藏,演滑稽戏呢?您是不是还 想把一切全推到我一个人身上,当面推给我?是您杀死的,您就是主犯,我只不过是您的走卒。我做了您的忠实的李查德,是依照您的话做了这件事的。”
“‘做了’?那么难道真是你杀的?”伊凡觉得一阵浑身冰冷。
他的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崩溃了,他浑身哆哆嗦嗦地打着寒战。这下斯麦尔佳科夫倒望着他奇怪起来:大概是伊凡那毫不做作的张惶失措,终于使他吃惊了。
“难道您果真一点不知道么?”他不信任地嘟囔说,强笑着直望着他的眼睛。
伊凡一直瞪着他,他的舌头好象被拔掉了。
万卡上了彼得堡,
我不能再等他了。
那支歌忽然在他脑子里回响。
“你知道么:我怕你是一个梦,你是坐在我的面前的一个幻影。”他喃喃地说。
“这儿什么幻影也没有,只有你我两个,此外还 有一位第三个。这第三个人,他现在显然就在我们两人中间。”
“他是谁?谁在这里?第三个人是谁?”伊凡-费多罗维奇惊惶地问道,环视着四周,眼睛匆促地向四个角落里搜寻什么人。
“第三个人就是上帝,天神,它现在就在我们身边,不过不必找他,您找不到的。”
“你说是你杀的,那是撒谎!”伊凡疯狂地喊了起来。“你不是疯了,就是拿我开心,象上次一样!”
斯麦尔佳科夫仍象刚才那样,一点也不慌张,只是紧紧地盯着他看。他怎么也无法消除他的不信任,他总以为伊凡“全都知道”,只是装腔作势,要“当着他的面,把一切推到他一个人身上”。
“您等一等。”他终于用微弱的声音说,忽然从桌子下面一抽一出左腿,把裤腿往上捋起。他的脚上穿着高腰白袜和拖鞋。斯麦尔佳科夫不慌不忙地摘下吊袜带,手指深深地伸进袜筒里去。伊凡-费多罗维奇望着他,忽然全身颤一抖,感到一阵剧烈的恐怖。
“疯子!”他大喊一声,迅速地从座位上跳起,往后倒退,背撞在墙上,全身紧张地挺得笔直,就象粘牢在墙上似的。他怀着疯狂的恐怖,瞪着斯麦尔佳科夫。斯麦尔佳科夫一点也不在乎他的惊慌,继续在袜子里面搜寻,似乎竭力想用手指在里面抓住什么东西,把它拉出来,最后终于抓住,开始往外拉。伊凡-费多罗维奇看见那是一些纸,或是一叠纸。斯麦尔佳科夫把它们拉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这不是么!”他轻声说。
“什么?”伊凡颤一抖着问。
“请你瞧瞧吧。”斯麦尔佳科夫还 是轻声地说。
伊凡走近桌旁,拿起那一叠东西,动手打开来,但是忽然把手一缩,好象是碰到了一条憎恶可怕的毒蛇。
“您的手指不住哆嗦,一抽一筋似的。”斯麦尔佳科夫说,自己不慌不忙地打开纸包,原来纸包里面是三叠一百卢布的、花花绿绿的钞票。
“全在这里,三千卢布,您用不着点,收下来吧。”他用头向钞票扬一扬,请伊凡收下。伊凡一屁一股坐在椅子上,脸白得象一张纸。
“你掏袜筒的时候……把我吓住了。……”他说了一句,古怪地笑了笑。
“难道说,难道说你始终不知道么?”斯麦尔佳科夫又问。
“不,我不知道。我一直以为是德米特里。唉,哥哥呀,哥哥!”他突然两手捧住了自己的头。“你对我说:是你一个人杀的么?哥哥不在内?还 是和哥哥一起干的?”
“只是同您在一起,同你在一起杀的,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是清白无辜的。”
“好的,好的……关于我以后再说。为什么我老是哆嗦……话都说不出来。”
“当时您多勇敢,您说:‘什么都可以做’,但是现在竟吓成这样!”斯麦尔佳科夫诧异地嘟囔说。“你要不要喝点柠檬水?我就叫他们拿来。它很能振作一精一神的。不过这些东西得先遮盖一下。”
他又点头指指那一叠钞票。他想站起来朝门外喊玛丽亚-孔德拉奇耶芙娜,让她弄一点柠檬水进来,但先想找点什么东西盖住钱不让她看见,他先掏出手帕来,但因为它实在太脏,就只好拿起桌上唯一的那本黄皮书,——就是伊凡走进来时看到的那本书,——压在钞票上面。这本书的名称是《圣父伊萨克-西林语录》。伊凡-费多罗维奇下意识地读了一下这个书名。
“我不要喝柠檬水。”他说。“关于我以后再说。你坐下来说说:你是怎么做这件事情的?你全说出来。……”
“您最好把大衣脱一下来,要不然您会出一身汗的。”
伊凡-费多罗维奇似乎现在才想起来,他没有离开椅子,剥下大衣,就扔在长凳上。
“你说呀,请你说呀!”他似乎平静下来了。他满有把握地等着,相信斯麦尔佳科夫现在一定会把一切情况全都说出来。
“您问我是怎样干的吗?”斯麦尔佳科夫叹了口气说,“用最自然的方式干的,照您的话……”
“关于我的话以后再说。”伊凡又打断他,但是已经不象以前那样大喊小叫了,他说话的语气很坚定,似乎已完全恢复了自制。“不过你一定要详细讲一讲,你是怎样干的?按顺序全说出来,一点也不要遗漏。细节,最要紧的是细节。我请求你。”
“你动身以后,我当时就掉进了地窖里。……”
“发了羊癫疯还 是假装的呢?”
“自然是假装的。一切都是假装的。安安静静地沿着阶梯下来,一直走到下面,安安静静地躺下,就立刻叫喊起来。并且哆嗦挣扎着,直到人家抬我出去。”
“你等一等,以后,直到进了医院,也全是假装的么?”
“完全不是。第二天一早,还 没进医院,一次真正的多年没见过有那么厉害的羊癫疯就发作了。整整两天完全失去了知觉。”
“好的,好的。接着说下去吧。”
“人家让我躺在铺板上面,我就知道是在隔板后面,因为玛尔法-伊格纳奇耶芙娜每逢我生病的时候,总是把我放在他们自己的房间的隔板后面。他们从我生下来的时候起,总是对我很亲切的。夜里呻一吟着,只是声音很轻。一直在等着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
“等什么?等候他到你那里去么?”
“干吗到我那里去。我等候他到宅里来,因为我毫不怀疑他当夜准会来的。因为他见不到我,得不到任何消息,就一定会自己爬墙进来的,他会这样做,而且准会干出点什么事情来。”
“要是不来呢?”
“那就什么事也不会有了。他不来我是不敢的。”
“好,好……你说得明白些,不要忙,最要紧的是什么也不要遗漏!”
“我等着他杀死费多尔-巴夫洛维奇,……这是准会发生的。因为我已经使他有了这样的思想准备,……在最近的几天以来,……主要的是他已经知道那些暗号。以他的疑心病和这几天来攒的一肚子气,他一定会用这些暗号闯进屋里去的。这准毫无疑义。我就是指望着他这样干的。”
“等一等,”伊凡插嘴说,“假使他杀死了,他就会自己拿了钱逃走。你一定会想到这一点吧?这样你还 能得到什么呢?我不明白。”
“他决不会找到钱。钱放在被褥底下的话,是我告诉他的。但是这话不确实。以前钱是在一只小匣里,是放在那里的。但以后我,——他在世上只相信我,——劝费多尔-巴夫洛维奇把这钱包挪到角落里神像后面去,因为放在那里是完全没有人会猜到的,特别在匆忙地进来的时候。因此这钱就被放在他房间角落里神像的后面了。放在被褥底下本来是很可笑的,放在小匣里至少还 能锁上。可这里这会儿大家都相信仿佛钱的确是放在被褥底下。真是愚蠢的见识。所以,要是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真的杀了人,在找不到什么以后,他不是惟恐弄出什么响动来,——凶手永远是这样的,——因此匆忙地逃走,就是被人抓住。那么我完全可以在第二天上,甚至在当天夜里,随时伸手到神像后面把钱拿走,而一切事情都可以推到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的身上。这是我万无一失准可以这样指望的。”
“但是假如他没有杀,只是揍一顿,又怎样呢?”
“假如没有杀,我自然不敢取钱,那就什么都白一操一心了。但也还 有那样一种估计,就是打得昏了过去,那样的话,我也有机会把钱拿走,以后再报告费多尔-巴夫洛维奇说,这是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在殴打了他以后,把钱偷走的。”“慢着,……我弄糊涂了。这么说,到底还 是德米特里杀死的,你只是取了钱,对不对?”
“不,不是他杀死的。我现在本来还 可以对您说,他是凶手。……但是我不愿意在您面前撒谎,因为……因为即使您果真一直不明白,并不是在我面前装假,想把自己的明显的罪行瞪着眼睛往我身上推,那也得由您对一切过错负责,因为您心里知道这次谋杀,并且一交一给我去干,自己却明明知道而仍旧离开了此地。所以我今天晚上要当面向您证明,您才是这个案子里的唯一的元凶,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从犯,虽然是我杀死人的。您正是那个法律上的凶手!”
“为什么,为什么我是凶手?唉,我的天呀!”伊凡终于忍不住,忘记把自己的一切放到最后再说的话。“还 是指去契尔马什涅的事么?等一等,你说说,就算你把我到契尔马什涅去的事看作表示同意,但你究竟又为什么需要我的同意呢?这你现在怎么解释?”
“我既然相信得了你的同意,我就知道您回来以后,对于丢失的这三千卢布,即使官厅方面为了什么原因不怀疑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而怀疑我,或者疑惑我和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同谋,您也决不致叫嚷出来,相反地,是会替一我向别人辩护的。……您在拿到遗产以后,会给我奖赏,一辈子会给我,因为您毕竟由于我才拿到遗产,如果一娶了阿格拉菲娜-阿历山德罗芙娜,您会落得一场空的。”
“啊!您打算以后一辈子折磨我!”伊凡咬牙切齿地说。“假如我当时不离开,反而把你告发,可怎么办呢?”
“当时您能告发什么呢?说我嗾使您到契尔马什涅去么?那是废话。再说在我们谈话以后,您不是离开,就是留下。假使您留了下来,就什么事也不会出,我就知道您不高兴出这种事,我也就会干脆什么都不去做了。假使您离开,那就等于告诉我您决不敢向法院告发我,对于这三千卢布也会不予追究。而且您以后也根本不能来追究我,因为那样的话,我会在法庭上全盘说出来,并不说我偷钱或杀人的事情,——这个我是不说的,——却说您自己嗾使我偷钱,杀人,而我没有答应。所以说,我当时需要您的同意,就是为了使您不能一逼一我,因为没有证据在您手里,而我却永远有法子一逼一您,因为我发现了您渴望父亲去世,老实告诉您,社会上大家都会相信的,那样您就一辈子没脸见人。”
“我有,我真是有这样的渴望么?”伊凡又咬起牙来。
“您当然有的,而且您表示了同意,也就等于您当时默许了我去干这件事。”斯麦尔佳科夫坚决地看了伊凡一眼。他的身一体很衰弱,说得又轻又无力,但是有某种内在的,隐秘的东西在支持着他,他心里显然怀有着某种目的。伊凡预感到了这一点。
“继续说下去,”他对他说,“接着说那天夜里的事情。”
“往下有什么可说的!我躺在那里,听见主人似乎喊了一声。在这以前格里戈里-瓦西里耶维奇已经忽然起一床一走了出去,他突然大喊一声,以后就又一切静寂,一片漆黑。我躺在那里等候着,心跳得厉害,实在忍不住了。最后终于站起身来,走了出去,我看见他房间左面朝花园的窗户开着,就又朝左拐了几步,悄悄地听他是不是还 活着,我听见主人踱来踱去,连连叹气,这么说是活着的。我心里叹了一声:‘唉!’就走到窗前,向主人喊了一声:‘这是我呀。’他对我说:‘来过了,来过了,又跑走了!’那就是说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来过了。‘他把格里戈里杀死了!’我低声问:‘在哪儿?’他也低声回答:‘在那边角落里。’我说:‘您等一等。’我就跑到角落里去寻找,就在墙边碰到了那个躺着的格里戈里-瓦西里耶维奇。他躺在那里,浑身是血,失去了知觉。这么说,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来过的话是确实的,我脑子里立刻闪过一个念头,而且当时就决定,干脆把这件事情了结了吧,因为格里戈里-瓦西里耶维奇即使还 活着,也失去了知觉,完全不会看见。只有一个危险,那就是玛尔法-伊格纳奇耶芙娜会突然醒过来。这一点我当时是感到的,但是那种渴望当时控制了我的全身,使我的呼吸都紧了。我又走到主人的窗前,说道:‘她在这里,她来了,阿格拉菲娜-阿历山德罗芙娜来了,她要见您。’他象个孩子似的全身一哆嗦,说:‘在哪儿?在哪儿?’一直在那里喘气,却还 不信。我说:‘她就在那儿,您开门吧!’他从窗里看了我一眼,半信半疑,还 是不敢开门,我心想,他连我都怕了。说来可笑:我当时突然想到把表示格鲁申卡来到的那种暗号,就当着他的面,在窗框上敲了起来;他对说话似乎还 不大相信,但一听到我敲出了暗号,却立即跑出来开门。门开了,我刚要走进去,可是他站在那里用身一子挡住不放我进去。‘她在哪儿?她在哪儿?’他不住哆嗦着,瞧着我。我心想:既然这样怕我,事情可不妙!这时我甚至两一腿都有点发软,生怕他不放我进屋,或者嚷了起来,或者玛尔法-伊格纳奇耶芙娜会跑了来,或者说不定还 会生出什么别的事情来。我现在已经不大记得,大概当时我站在那里,脸色煞白。我对他低声说:‘她就在那里,就在窗外,您怎么没有看见?’他说:‘你领她进来,你领她进来!’我说:‘她怕,刚才的喊声吓坏了她,她躲到树丛里去了。您从书房里叫她一声就好了。’他跑到窗前,把一支蜡烛放在窗台上,叫道:‘格鲁申卡!格鲁申卡!你来了么?’他叫时还 不敢探身窗外,眼睛不敢离开我,他已吓得心惊胆战,因此对我也很害怕,不敢不留神提防着我。我走近窗前,自己把身一子探了出去,说道:‘那不是她么,她在树丛里对您发笑哩,您看见没有?’他忽然相信了,竟浑身哆嗦起来,他实在一爱一得她太厉害了。他当时也就把整个身一子探出窗外。我立刻拿起那个铁镇纸,您记得不记得,这镇纸就放在他的桌子上,总有三磅重,我从身后用棱角对准他的脑袋就给了他一下。他甚至喊也没有喊一声。只是突然坐了下去,我又来一下,又来了第三下。在第三下上感到把他的脑壳砸破了。他忽然直一挺一挺地仰面倒了下去,脸上全是血。我检查了一下:我身上没有血,没有溅上。我就把镇纸擦干净,仍旧放在桌子上,走到神像那里,从信封里把钱掏出来,把信封扔在地板上,玫瑰色的绸带也扔在旁边。我走进园里去,全身哆嗦着。一直走到有窟窿的萍果树那里,——那个树窟窿您是知道的,我早就察看好了,在里面早就预备下了旧布和纸张;把那笔款子用纸包好,然后再用布包上,深深地塞了进去。那笔钱就在那里面整整放了两个多星期,从医院里出来以后才去掏出来。我回到自己一床一上,躺了下去,担心地寻思:‘要是格里戈里-瓦西里耶维奇真的死了,那事情一定会变得很糟,要是没有死,苏醒过来就好了,因为他可以做证人,证明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来过,那么准是他杀了人,还 抢了钱。’我当时感到疑惑不定,急不可耐,就呻一吟起来,以便快点儿吵醒玛尔法-伊格纳奇耶芙娜。后来她终于起了一床一,先跑到我这里来,忽然发觉格里戈里-瓦西里耶维奇不在那儿,就跑了出去,接着听见她在花园里喊了一声。往下就闹了一一夜,我是完全安心了。”
他讲到这里停住了。伊凡一直在屏息静气地听他说话,身一子动也不动,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斯麦尔佳科夫讲述的时候,只是偶然瞧他一眼,大多数时间是斜着眼朝旁边看。他讲完以后显然自己感到心神激动,深深地喘着气。他的脸上沁出了汗珠。但却猜不出他所感到的究竟是不是忏悔。
“你等一等,”伊凡沉思地接口说,“门呢?假使他只给你开了门,那么格里戈里怎么会在你以前看见门敞开着呢?格里戈里不是在你以前看见的么?”
值得注意的是伊凡问的时候声调非常平和,甚至好象完全换了一种口气,完全不是恶狠狠的口气,假使现在有人开了门,从门口看看他们,一定会断定他们是坐在那里和和气气地谈论一个有趣而平常的问题。
“关于那扇门,格里戈里-瓦西里耶维奇好象看见它敞开着,那全是他的幻觉。”斯麦尔佳科夫撇着嘴笑道。“我对您说,他这人不是人,简直就是头犟驴子:他没有看见,但是他觉得他看见,就无论如何也不能动摇他了。他想出了这一套来,那是你我的运气,因为这样一来最后就一定会归到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的头上去。”
“你听着,”伊凡-费多罗维奇说,好象心里又惶乱起来,努力在那里盘算着,“你听着,……我还 想问你许多话,但是想不起来了。……我老是记一性一不好,颠三倒四的。……对了!比如说,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把信封拆开,扔在地板上?为什么不干脆就连着信封拿走。……你刚才讲述的时候,我觉得你谈到这个信封,好象就应该这么办似的,……可为什么这样,我不懂。……”
“我这样做自有道理。因为假使是一个深知内幕,熟悉一切的人,就象我这样的,事先看见过这笔钱,也许就是自己把钱装进信封,亲眼看见把信封封好,题上字的,那么这个人假使杀了人,在杀完以后,就是不看也明知钱一定在信封里面,他在那样匆忙的时候,又何必要拆开信封呢?相反地,假使我就是偷钱的人,一定会把那信封一点也不拆开,顺手塞一进口袋里面,赶快逃走的。可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就不同了:那个信封的事他只是听人家这样说,并没有看见过原物,所以比如说,假如他从被褥下面找到了它,就一定会连忙当时拆开,查看一下:里面是不是真的有那笔钱,而信封就一定会随手扔在那里,没工夫去想到它会留下来成为他的一个罪证,因为他是个不熟练的小偷,以前显然从来没有偷过东西,他是世袭的贵族,即使现在决定偷窃,那也仿佛不是偷窃,只是来取回他自己的财产,因为这事他事前早就通报了全城,甚至还 预先在大家面前公开夸过口,说他要跑去向费多尔-巴夫洛维奇索回自己的财产。达意思我在审讯的时候并没有向检察官明白地说出,只是用暗示引到那上面去,装出自己并不明白,是他自己想到这里,而不是我对他提示的样子,——检察官听了我这个暗示甚至涎水都流一出来了。……”
“难道,难道这一切都是你当时在现场想出来的么?”伊凡-费多罗维奇叫了起来,诧异得不知说什么好。他又惊惧地看了斯麦尔佳科夫一眼。
“哪里,怎么能在那样匆忙之中想得这么周全呢?这都是预先想好的。”
“那么,……那么这全是鬼帮你的忙!”伊凡-费多罗维奇又惊叹了一声。“不,你并不傻,你比我所料想的聪明得多。……”
他站起身来,显然想在屋内走动走动。他这时心中十分烦恼。但是因为桌子挡住路,在墙壁和桌子中间很难走得过去,他只好转了一圈,又坐下了。他也许由于无法走动,忽然生了气,所以几乎又象刚才那样狂怒起来,突然叫道:
“你听着,你这倒楣的下贱东西!难道你不明白,我到现在还 没有杀死你,只是想留你到明天的法庭上去招供么?上帝明鉴,”伊凡举起手说,“也许我是有罪的,也许我果真怀着难以见人的愿望,希望……父亲死去,但是我可以对你起誓,我并不象你所想象的那样有罪,也许我也并没有嗾使你!不,不,我确实并没有嗾使你!但是不管怎样,我要把自己供出来,明天,在法庭上供出来,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完全说出来,完全说出来。但我要同你一起出首!你在法庭上无论说我什么话,无论你怎样作证,——我都准备接受,不怕你,我自己全承认!但是你也必须在法庭前自首!必须,必须这样,我们一块儿去!就是这样办!”
伊凡用郑重而坚决的态度说出这些话来,单从他那冒着怒火的目光里就可以看出,事情确实是要这样办了。
“我看您有病,病得很厉害。您的眼睛全黄了。”斯麦尔佳科夫说,但是完全没有嘲笑的意思,甚至似乎有点怜惜。
“我们一块儿去!”伊凡又重说一遍,“你不去,我也会独自供出来的。”
斯麦尔佳科夫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那里沉思。
“这样的事一点也不会发生,您也不会去的。”他终于断然地说。
“你不了解我!”伊凡带着责备的口气说。
“您如果一切照直供认出来,您会感到太丢脸的。而且这也没有好处,完全没有好处,因为我会直截了当地说,我从来没有对您说过这类的话,您不是有了病,——这也实在有点象,——就是为了怜惜您的哥哥而牺牲自己,至于您所以扳出我来,那是因为您一辈子始终把我只当一只苍蝇,而不当作人看。谁能相信您?您哪儿拿得出一个证据?”
“您听着,你现在把这些钱拿出来给我看,自然是为了使我相信。”
斯麦尔佳科夫把伊萨克-西林的书从那叠钞票上挪开,放在一旁。
“这些钱你带了走,拿了去吧。”斯麦尔佳科夫叹了一口气。
“自然我要带走的!但是你既然为了它杀人,干吗要给我呢?”伊凡怀着绝大的惊异看着他。
“我并不需要这个。”斯麦尔佳科夫用战栗的声音说,还 摇了摇手。“我以前倒有一个念头,就是带着这些钱到莫斯科或者甚至到外国去谋生,确有过这样的理想,特别是因为‘什么都可以做’那句话。这的确是您教我的,因为您当时对我说了许多这类的话:既然没有永恒的上帝,就无所谓道德,也就根本不需要道德。这话您说得很对。我就是这样看法的。”
“你是靠自己的智慧理解到的么?”伊凡做了一个强笑。
“靠您的指导。”
“现在你把钱一交一还 ,一定信仰上帝了吧?”
“不,不信。斯麦尔佳科夫轻声说。
“那么你为什么还 呢?”
“算了,……不必提了!”斯麦尔佳科夫又挥了挥手。“您当时一直说,什么都可以做,但是现在为什么自己又这么惊慌呢?甚至打算去自首,……不过这是不会有的事情!您不会去自首!”斯麦尔佳科夫又坚决而且确信地说。
“你看着吧!”伊凡说。
“不会有这事的。您很聪明。您一爱一钱,这是我知道的,您也一爱一荣誉,因为您很骄傲,您过分地一爱一女人的美貌,尤其一爱一平静舒适地过生活,对任何人都不必低头,——这一点最重要。您决不愿在法庭上遭受这样的耻辱,毁了您的一生。您最象费多尔-巴夫洛维奇,在他的几个孩子里面您最象他,和他是一个心眼的。”
“你不傻。”伊凡说,似乎吃了一惊,血涌到脸上来。“我以前以为你傻。你现在是极严肃的!”他说,似乎忽然用新的眼光瞧了斯麦尔佳科夫一眼。
“您因为自高自大才以为我是愚蠢的。您把钱收下来吧。”伊凡拿起三叠钞票全都塞一进口袋,完全不用什么东西包裹。
“明天一交一到法庭上去。”他说。
“谁也不会相信您,您现在有的是钱,从小匣里拿了出来,就一交一上去了。”
伊凡站起身来。
“我对你再说一遍,我现在不杀死你,仅仅是因为明天我用得着你,你应该记住这层,不要忘记!”
“那有什么,您杀就是了。现在就杀。”斯麦尔佳科夫忽然古怪地说,用古怪的神气看着伊凡。“您连这也不敢,”他说着,讥刺地笑了一笑,“您什么也不敢做的,你这以前的勇士!”
“明天见!”伊凡说,想动身走了。
“您等一等,……再给我看一眼。”
伊凡掏出钞票来,给他看。斯麦尔佳科夫端详了它十秒钟。
“嗯,你去吧。”他说着,挥了挥手。“伊凡-费多罗维奇!”他忽然在他身后喊道。
“你有什么事?”伊凡一面走,一面回头说。
“告别了吧。”
“明天见!”伊凡又说了一声,从木屋里走了出来。暴风雪还 在继续猖獗。最初几步他走得很猛,但是忽然似乎有点踉跄起来。“这是身一体疲乏的关系。”他心里想,笑了笑。这时仿佛有一种快乐心情涌现在他的心头。他自己感到无比坚定:近来把他折磨得异常痛苦的动摇心情已经结束!已经做出了决定,“再也不会变更的了,”他高兴地想。就在这时他忽然绊在一个什么东西上面,几乎摔倒。他站住了,辨认出自己脚下横着的就是被他摔倒的那个农民,他还 是躺在原来的地方,人事不知,动也不动。雪落了他一脸。伊凡忽然抓住他,拖着他走。他看见右面小屋子里有灯光,就走过去敲窗板。小屋的主人,一个小市民,应声出来。他请他帮忙把农民抬到一警一察局去,答应给他三个卢布。小市民穿好衣服出来了。我不再详细描写伊凡-费多罗维奇怎样达到目的,把农民安顿在一警一察局,还 安排好马上请医生来给他瞧,而且又一点也不吝惜地花钱“打点”。我要说的是这件事情差不多花去了一小时的工夫。但是伊凡-费多罗维奇感到很满意。他头脑里漫不经心地想着,突然愉快地想到:“要是我没有对明天的行动下了坚定的决心,我是决不会去耽搁整小时的工夫来照管这个农民的,一定会从他身边走过,才不管他冻死不冻死哩。……不过话说回来,我是多么有力量观察自己呀!”他同时以更愉快的心情想道:“可他们还 认为我发了疯哩!”他走到自己家附近的时候,忽然站住,产生了一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要不要现在就去见检察官,告发一切?”接着又回身向门口走去,心里决定:“明天一起解决吧!”他暗自低语说,奇怪的是所有的快乐,所有的自满情绪一刹那间几乎全都没有了。他走进屋里时,心里忽然产生一种冰冷的感觉,似乎是回忆到,说得正确些,似乎是提醒他,在这屋里有某种痛苦的、讨厌的东西,现在正存在着,而且以前也存在过。他疲乏地倒在沙发上。老妇人送来茶炊,他沏了茶,但是没有动一动;把老妇人打发走了,让她明天再来。他坐在沙发上,感到头昏脑胀。他觉得不舒服而且无力。他似乎要睡过去,但又马上不安地站起身来,在屋里踱步,以赶走睡魔。他有的时候感到自己正在陷入梦魇。但他最关心的却不是生病;他又坐下来,不时向周围环顾一下,似乎在察看什么东西。这样看了几次。后来他的眼光聚一精一会神地落在一点上。伊凡笑了一笑,但是脸上却布满了怒气。他久久地坐在那里,两手紧紧地捧着脑袋,眼睛仍旧溜着原先的那一点,朝着靠在对面墙上的沙发斜看着。显然好象那儿有什么招他生气,有什么东西使他不安,折磨着他
《百年孤独》百年孤独-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百年孤独》写的是布恩地亚一家七代人充满神奇色彩的坎坷经历和马贡多这个小镇一百多年来从兴建、发展、鼎盛及至消亡的历史。作品内容复杂,人物众多,情节离奇,手法新颖,它汇集了不可思议的奇迹和最纯粹的现实生活,深刻反映了歌伦比亚乃至整个拉美大陆的历史演变和社会现实。
《古兰经》古兰经每一章以一个阿拉伯语词作为名称。《古兰经》不仅是一部宗教经典,更是关于人类社会的最高法则。伊斯兰教徒认为它是真主对先知穆罕默德在二 十三年陆续启示的真实语言。
《24个比利》《24个比利》小说在线阅读-丹尼尔・凯斯
《激发无限潜能》激励大师罗宾斯巨人系列。 安东尼・罗宾斯最具影响力的经典之作,《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第一名。 安东尼・罗宾斯(Anthony Robbins)首次与大陆读者见面。世界顶尖的激励大师,全球著名的畅销书作家。 安东尼・罗宾斯把这本书称为个人成就的新科学,如果你愿意,读这本书将成为对你影响最大的事。如果你曾梦想过上美好生活,这本书将教会你如何达到你想要的生活和你应得的生活……
《纯真博物馆》纯真博物馆-奥尔罕·帕慕克《纯真博物馆》(土耳其语:Masumiyet Müzesi),是由2006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土耳其作家奥尔罕·帕穆克撰写的一部小说。这部小说于2008年8月在伊斯坦布尔出版。2010年1月,上海人民出版社引进并出版了该书的简体中文版。作者帕穆克说“这是我最柔情的小说,是对众生显示出最大耐心与敬意的
《格列佛游记》作品以里梅尔·格列佛(又译为莱缪尔·格列佛)船长的口气叙述周游四国的经历。通过格列佛在利立浦特、布罗卜丁奈格、飞岛国、慧骃国的奇遇,反映了18世纪前半期英国统治阶级的腐败和罪恶。还以较为完美的艺术形式表达了作者的思想观念,作者用了丰富的讽刺手法和虚构的幻想写出了荒诞而离奇的情节,深刻地反映了当时的英国议会中毫无意义的党派斗争,统治集团的昏庸腐朽和唯利是图,对殖民战争的残酷暴戾进行了揭露和批判;同时它在一定程度上歌颂了殖民地人民反抗统治者的英勇斗争。
《雾都孤儿》雾都孤儿-狄更斯《雾都孤儿》是英国作家狄更斯于1838年出版的长篇写实小说。该作以雾都伦敦为背景,讲述了一个孤儿悲惨的身世及遭遇。主人公奥利弗在孤儿院长大,经历学徒生涯,艰苦逃难,误入贼窝,又被迫与狠毒的凶徒为伍,历尽无数辛酸,最后在善良人的帮助下,查明身世并获得了幸福。
《石榴之屋》石榴之屋-奥斯卡·王尔德在加冕典礼的前一天晚上,少年国王独自一人坐在他那间漂亮的房子里。他的大臣们按照当时的礼节,头朝地向他鞠了躬,便告辞而去。他们来到皇宫的大厅中,向礼节教授学习最后的几堂课,因为他们当中有几个人的举止还没有经过教化,不用说,这是很不礼貌的事情。这位少年——他仅仅是个少年,不过才十六岁——对他们的离去一点
《杜拉斯《情人》》《情人》杜拉斯代表作之一,自传性质的小说,获一九八四年法国龚古尔文学奖。全书以法国殖民者在越南的生活为背景,描写贫穷的法国女孩与富有的中国少爷之间深沉而无望的爱情。
《鲁滨逊漂流记》小说以1704年一名苏格兰水手亚历山大・薛里基洛克航海遇险,飘流在一个荒岛上,并且单独留居了四年才被救回了故事作为素材,加工而成的。小说的主人公鲁滨逊是一青年,性喜冒险。他不顾父亲的劝阻,决心要过海上生活。开头号几次航海以商颇为顺利,但有一次为土耳其海盗所俘,幸而不久脱脱逃,至巴西经营蔗田和糖厂。四年后,因获暴利又往非洲反卖黑 八股中于大海中遇险,船上全部船员葬身鱼腹,仅鲁滨逊一个脱难,飘流至一荒岛之上。从此,他孤独一个在岛羊、造船等。后来。他救了一个野人俘虏,取名礼拜五。鲁滨逊在岛上生活了二十八年,最后一艘英国船航经荒岛,他才有机会搭船回国。
《小木屋系列7》在《草原小镇》一书中,罗兰十五岁了,她在学校结交同龄的女孩与男孩,也开始注意打扮,青春期的敏感与反抗情绪使她认识到自制力的重要。同时,爸妈也存够钱送玛莉去读盲人学校。玛莉的离家更加深了姐妹亲情,罗兰为了赚钱帮助玛莉继续留在学校,努力读书,终于取得教师资格。在故事末尾,罗兰意外获得一份教师工作,准备离家。
《小木屋系列6》这是一个难熬的冬天,连续六个月的暴风雪让火车无法运送任何物资,小镇一直与外界隔绝。最糟糕的是,罗拉家的食物和煤炭都所剩无几。罗拉一家并没有屈服:没有面粉,就用咖啡磨研磨小麦来制作黑面包;没有煤炭,就拧干草棒来维持炉火;不能去上学,孩子们就在家里自学;暴风雪疯狂咆哮,他们一直憧憬春天的美景……后来,整个小镇即将面临无粮可吃的境地,亚尔曼冒着生命危险去找小麦,他能否拯救小镇?
《小木屋系列5》本文开始奠定了一个低沉的调子,妈和姐妹们都染上猩红热,玛丽失明,家里缺少食物还欠下外债。这和“小木屋”系列其他几本田园牧歌一般的书有很大差异。本书的内容大多发生在劳拉一家奔波的途中。爸从事的不再是打猎和农耕,开始在铁路营区做管理员;妈和劳拉经营了一段时间客栈,劳拉一家的生活渐渐向工业社会过渡。
《三个火枪手》三个火枪手-大仲马 以法国国王路易十三和手握重兵、权倾朝野的首相黎塞留红衣主教的矛盾为背景,穿插群臣派系的明争暗斗,围绕宫廷里的秘史轶闻,展开了极饶趣味的故事。书中的主人公少年勇士达达尼昂,怀揣其父留给他的十五个埃居,骑一匹长毛瘦马,告别及亲,远赴巴黎,希望在同乡父执的特雷维尔为队长的国王火枪队里当一名火枪手。在队长
《红与黑》红与黑-司汤达小说围绕主人公于连个人奋斗的经历与最终失败,尤其是他的两次爱情的描写,广泛地展现了“19世纪初30年间压在法国人民头上的历届政府所带来的社会风气”,强烈地抨击了复辟王朝时期贵族的反动,教会的黑暗和资产阶级新贵的卑鄙庸俗,利欲熏心。因此小说虽以于连的爱情生活作为主线,但毕竟不是爱情小说,而是一部“政治
《上尉的女儿》普希金逝世前一年发表了一部真实而深刻地反映普加乔夫农民起义的长篇小说《上尉的女儿》,这部小说不仅在他的全部创作中占有极重要的地位,而且也是最早介绍到我国来的俄国文学作品。清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这部小说被译为《俄国情史》,成为中俄文学交流的第一位使者。《上尉的女儿》以同情的笔调描写了18世纪普加乔夫领导的农民起义,是俄国文学史上第一部反映农民斗争的现实主义作品。《上尉的女儿》语言朴素,简洁,将18世纪俄罗斯的风俗人情通俗流畅地展现在读者面前,果戈理说它是“俄罗斯最优秀的一部叙事作品”。
《爱的教育》《爱的教育》是意大利作家亚米契斯的作品,是一部著名的儿童文学作品,被认为是意大利人必读的十本小说之一,是世界文学史上经久不衰的名著,被各国公认为最富爱心和教育性的读物。朱光潜、丰子恺、茅盾、夏衍等学者曾将此书作为当时立达学园的重点读物。1986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具有代表性的欧洲系列丛书》中。1994年被列入世界儿童文学最高奖――国际安徒生奖《青少年必读书目》之中。2001年被教育部指定为中小学语文新课标课外阅读书目。《爱的教育》超越了时代和国界的限制,被译成数百种文字,至今销量已超过15,000,000册,成为世界最受欢迎的读物之一。
《福尔摩斯探案全集》《福尔摩斯探案全集》在线阅读
《动物庄园》《动物庄园》是一部政治寓言体小说,故事描述了一场动物主义革命的酝酿、兴起和最终蜕变;一个农庄(Manor Farm)的动物不堪人类主人的压迫,在猪的带领下起来反抗,赶走了农庄主(Mr.Jones),牲畜们实现了“当家作主”的愿望,农场更名为“动物庄园”,奉行“所有动物一律平等”;之后,两只处于领导地位的猪为了权力而互相倾轧,胜利者一方宣布另一方是叛徒、内奸。此后,获取了领导权的猪拥有了越来越大的权力,成为新的特权阶级;动物们稍有不满,便会招致血腥的清洗:农庄的理想被修正为“有的动物较之其他动物更为平等”,动物们又恢复到从前的悲惨状况。
《金银岛》《金银岛》是史蒂文森所有作品中流传最广的代表作,其故事情节起源于作者所画的一幅地图。《金银岛》曾被译成各国文字在世界上广泛流传,并多次被搬上银幕。小说描写了敢作敢为、机智活泼的少年吉姆
《家常事》左拉长篇巨著《卢贡-马卡尔家族》的第十部。书中人物那种乌七八糟的生活犹如一锅杂烩汤,腐化堕落的行为是他们的家常便饭。
《好兵帅克》《好兵帅克》,是公认的讽刺文学名著,由捷克著名作家雅洛斯拉夫・哈谢克编著。主人公帅克善良、勇敢、机智,貌似平凡且不露声色,看起来甚至有些"愚昧"且滑稽可笑,甚至被军队宣布为"神经不正常"而退伍。一天,帅克在公共场合议论皇储遇刺事件,因而被秘密警察以叛国罪逮捕。几经周折,帅克终于回到了家。但不幸又被征招入伍。犯风湿病的帅克只好由佣人用轮椅推着,一路高呼爱国口号去参军。在一系列的事件中,帅克用智慧和令人啼笑皆非的"表演"巧妙地同奥匈帝国反动政权做斗争,他到哪里哪里就被搅得鸡飞狗跳、天翻地覆,他是捷克人民心中一名真正的好兵。
《五轮书》《五轮书》作者是宫本武藏,是一本既为剑法,也为兵法的一本著作。宽永二十年(1643)十月,武藏隐居灵岩洞开始执笔写作-五轮书。正保二年,将五轮书传给寺尾孙之丞胜信,五方之太刀道序兵法二十五个条传给寺尾求马助信行,以后就离开这个世界。
《菊与刀》恬淡静美的“菊”是日本皇室家徽,凶狠决绝的“刀”是武士道文化的象征。 美国学者鲁思·本尼迪克特运用文化人类学的方法,用“菊”与“刀”来揭示
《海盗传说》本书作者用生动的笔触描述了一系列著名的海盗故事,从布兰德船长的幽灵到杰克巴里斯特的财宝,一幕幕或是妙趣横生或是惊心动魄,使人尤如身临其境。一大批极富盛名的海盗头子,包括著名的黑胡子爱德华・提奇、基德船长、黑色准男爵罗伯茨等都是这段时间海盗史上的传奇人物……
《偶像的黄昏》《偶像的黄昏》系“尼采注疏集”之一种。尼采在《偶像的黄昏》中总功针对的不是充斥着世界的许多偶像,而是人被不公正地和并非为了他们自己的幸福牺牲给他的偶像。其中“格言与箭”针对的是认识论、道德和心理学之基本准则形式中的偶像,针对的是这些基本准则那长久的效用或者甚至宗教上得到认证的庄严,还有让那些偶像成为不可侵犯的原则,亦即被人不假思索地接受的公利。尼采通过叩问与倾听的方式进行审视,批判,必要的话还进行纠正。在书中,尼采自称狄俄尼索斯最后的门徒以及永恒轮回的老师。
《论充足根据律的四重根》[1]第2版序言这篇关于基础哲学的学位,最早出版于1813年,当时它使我获得了博士学位,后来成了我整个体系的基础。因此,这本书不该脱销,只是对于这一情况,4年来我一无所知。另一方面,再次把这样一本幼稚的作品付诸...
《背德者》中篇小说《背德者》宣扬了纪德所主张的一种背德主义,即小说主人公身上所体现出来的大胆藐视一切既定的道德观念,冲破宗教和家庭的桎梏,尽情地满足人的自然本性,追求个人主义的人生理想。在艺术上,小说打破了19世纪传统的小说模式,以法国古典文学的完美形式表现了现代人的复杂思想感情,为传统的小说模式重铸了新典范。
《当代英雄》该作讲述主人公毕巧林是青年贵族军官,过着空虚无聊的生活,然而他内心深处似乎埋藏着有所作为的渴望。 这是一个冷酷自私的利己主义者。 莱蒙托夫选取了毕巧林生活中的不同片断,从不同角度予以再现。
《田园交响曲》故事讲述牧师收养了一位盲女,并向她进行文化启蒙。后来,牧师被盲女深深吸引,不料牧师的儿子也爱上了她。盲女医治好眼疾,重见光明后却发现三人间存在的微妙关系,虽然她爱的是牧师的儿子,但由此引来父子间的嫉恨不和。在情与义之间承受着折磨的她,最终跳河自杀,让一对父子陷入悲痛之中……
《爱伦・坡作品集》18……年秋,在巴黎的一个风声萧瑟的傍晚,天刚黑之后,我正享受着双重乐趣,一边沉思,一边吸着海泡石烟斗,我和我的朋友C·奥古斯特·迪潘待在一起,这是他的图书室,一个藏书的小后间,在圣·日耳曼旧郊区登诺街3...
《内战记》凯撒《内战记》,出自大名鼎鼎的古罗马帝国奠基人凯撒的亲笔,既是古罗马历史名著、拉丁语黄金时期的散文代表作,也是富有战略战术的兵书,对西方史学界、文坛和兵家,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书中坚持和谈为先、争取社会舆论的高招,颇有特色。
《乞力马扎罗的雪》《乞力马扎罗的雪》是海明威的 一部中篇小说,是对于一个临死前的人的精彩描述。故事主要讲述一个作家哈里去非洲狩猎,途中汽车抛锚,皮肤被刺划破,染上坏疽
《戴家楼》戴家楼作者:[法]莫泊桑/李青崖译1每天晚上将近11点钟,他们都到那儿去,就像上咖啡馆一样自然。常在那儿碰面的有六到八个人,而且总是这几个。他们并非酒色之徒,而是城里的头面人物。商人和年轻人。他们喝着查尔特...
《带小狗的女人》据说,在堤岸上出现了一个新面孔:一个带小狗的女人。德米特里·德米特里耶维奇·古罗夫已经在雅尔塔生活了两个星期,对这个地方已经熟悉,也开始对新来的人发生兴趣了。他坐在韦尔奈的售货亭里,看见堤岸上有一个年...
《先知》纪伯伦集诗人与画家于一身,他的散文诗多以爱和美为主题,充满了浓郁的诗情和哲理,其成就堪与泰戈尔媲美。纪伯伦的《先知》,按他自己的说法,是“思考了一千年”才写成的,是一位严肃的作者以严肃的态度为严肃的读者进行了严肃的思考而写下的严肃的作品。
《阿格尼丝格雷》《艾格妮丝・格雷》以第一人称的写法,以女主人公的经历为主线,以她的痛苦体验、幸福追求为表现内容――作品前半部分,描写了格雷小姐两度做家庭教师的辛酸感受;后半部分,表现了她的爱情追求,并以她终于获得了爱情和幸福作结,表达了她渴求真诚的道德与幸福生活的强烈渴望,这些也正是作者安妮在现实中艰难为生和在理想中渴望幸福的真实写照。
《福尔摩斯探案续集》本书系柯南道尔的儿子所写的有关福尔摩斯的探案故事,共有六个短篇:《福尔克斯-拉斯奇案》、《阿巴斯红宝石奇案》、《两妇人奇案》、《黑天使奇案》、《德普特福德恐怖奇案》和《红寡妇奇案》。作者模仿他父亲的笔法,叙述了六个惊险奇特的故事,故事悬念很强,情节紧张,引人入胜。
《艾略特诗集》――托马斯・斯特恩斯・艾略特(1888-1965)是英国20世纪影响最大的诗人,被称为“但丁最年轻的继承者之一”。艾略特自称在宗教上是英国天主教徒,政治上是保皇派,文学上是古典主义者。1948年获诺贝尔奖文学奖。
《三剑客》这部历史小说以法兰西国王路易十三朝代和权倾朝野的红衣主教黎塞留掌权这一时期的历史事实为背景,描写三个火枪手阿多斯、波尔朵斯、阿拉宓斯和他们的朋友达尔大尼央如何忠于国王,与黎塞留斗争,从而反映出统治阶级内部勾心斗角的种种情况。小说时间起止是1624-1628年。
《白朗宁夫人十四行诗》十四行诗的故乡在意大利,它原是配合曲调的一种意大利民歌体,后来才演变为文人笔下的抒情诗,以莎士比亚成就最高,英国文学史上每一时期的重要诗人如弥尔顿、雪莱、拜伦、济慈都曾写过十四行诗。《葡萄牙人十四行诗》是白朗宁夫人的代表作,历来被认为是英国文学史上的珍品,和《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相互媲美。
《愤怒的葡萄》《愤怒的葡萄》是美国现代小说家约翰・斯坦贝克(1902――1968)的作品,发表于一九三九年。这部作品描写美国三十年代经济恐慌期间大批农民破产、逃荒的故事,反映了惊心动魄的社会斗争的图景。小说饱含美国农民的血泪、愤慨、和斗争,可以说是美国现代农民的史诗,也是美国现代文学的一部名著。
《罗亭》那是个静谧的夏天早晨。太阳已经高悬在明净的天空,可是田野里还闪烁着露珠。苏醒不久的山谷散发出阵阵清新的幽香。那片依然弥漫着潮气,尚未喧闹起来的树林里,只有赶早的小鸟在欢快地歌唱。缓缓倾斜的山坡上,自上到下长满了刚扬花的黑麦。山顶上,远远可以望见一座小小的村落。一位身穿白色薄纱连衣裙,头戴圆形草帽,手拿阳伞的少妇,正沿着狭窄的乡间小道向那座村庄走去。一名小厮远远跟在她后面。
《毁灭》《毁灭》是一部长篇小说,作者是苏联作家法捷耶夫,小说描述的是苏联国内战争时期一九一九年夏秋之间远东地区一支游击队的命运:莱奋生的部队受到日本干涉军和白军的追击,一面奋不顾身地战斗,一面突破敌人的包围,虽然损失了许多战士,但仍准备迎接新的战斗。
《白痴》《白痴》是陀思妥耶夫斯基重返文坛后的第三部长篇小说,写于一八六七年秋至一八六九年一月。它揭露了资本主义残暴不仁,显示出作者高度的艺术才华。小说中一系列细节和场面所以具有巨大的艺术感染力,还因为富于象征性,对现实进行高度概括。娜斯塔西娅・菲里波芙娜把十万卢布扔进壁炉,全体来宾都屏息凝神地望着那熊熊的火焰怎样吞食这笔巨款,一个个眼睛充满血丝,心痛欲裂,恨不得一下子把它抓到自己手中。这个场面象征着对金钱蔑视和崇拜这两种势力的搏斗,写得十分精彩,在世界文学中也是少见的篇章。
《贵族之家》这是一部感人至深的-爱情小说,也是一部深刻反映时代的社会小说。其中每一个人物的命运,他们的爱情经历与悲欢离合,都和他们所处的时代和历史现实紧密相关。作品中每个人物的性格特征都具体地表现出时代和历史的烙印,他们在恋爱中所表现出来的个性特点和利害考虑,都是一种入在特定社会历史条件下的人性表现。艺术的形象思维的产品能够达到如此高度的思想概括程度,在世界文化史上并不多见。因此,这部小说成为世界文学史上不朽的经典。
《初恋》《初恋》带有屠格涅夫自身经验的痕迹,描写了父与子同时对公爵小姐齐娜依达的恋情。初恋带着令人陶醉的喜悦,象无声闪电与少年主人公心中勃发的无声的、隐秘的情感相呼应,可公爵小姐齐娜依达寻求着热烈的、真实的却只能给她带来痛苦的爱情;而带给她痛苦、踩碎她的心的人正是少年主人公的父亲――
《济慈诗选》约翰・济慈(John・Keats,1795年10月31日-1821年2月23日),出生于18世纪末年的伦敦,杰出的英国诗人作家之一,浪漫派的主要成员。济慈才华横溢,与雪莱、拜伦齐名。他去世时年仅25岁,可他遗下的诗篇誉满人间,他的诗被认为完美体现了西方浪漫主义诗歌特色,济慈被人们推崇为欧洲浪漫主义运动的杰出代表。
《圣经故事》《圣经》,是有史以来发行量最大的一本书。它是犹太民族重要的文化遗产,在世界文化史上占有突出的地位。西方的文学、艺术,尤其是中世纪的作品,很多都取材于《圣经》。《圣经》中的典故,亦在大量的西方文学、艺术、哲学、历史等经典著作中被屡屡引用。正像不研究佛学就无法深入了解中国文化一样,不知道《圣经》里都讲了些什么,都有些怎样的故事,也就无法深入了解西方文化。
《莫泊桑短篇小说集》莫泊桑是十九世纪世界三大著名短篇小说巨匠之一,1880年《羊脂球》的发表使他一举成名,该篇亦成为世界文学史上的经典之作。作者将处于社会最底层、受人歧视的妓女――“羊脂球”与形形色色、道貌岸然的所谓上层人物做对比,充分显示出前者极富正义感和同情心的美好心灵以及后者极端自私、寡廉鲜耻的丑恶灵魂。
《陀思妥耶夫斯基短篇小说选》(彼得·伊凡内奇致伊凡·彼得罗维奇)最最珍贵的朋友伊凡·彼得罗维奇阁下!可以说,我四处追寻您,我最最珍贵的朋友,已经有三天了。因为我有一件极其紧要的事情,要与您商量,却又哪儿也找不到您。昨天我妻子在谢...
《交际花盛衰记》叙述风尘女艾丝苔与青年诗人吕西安秘密相爱,在一次假面舞会上,她被人认出,便想以自杀掩盖自己的身世。扮成西班牙教士的越狱苦役犯伏脱冷救了她,将她控制在自己手中。伏脱冷也因救过吕西安的命而成为吕西安的主宰,并企图通过他向统治者报仇。为了有足够的钱扶持吕西安进入统治阶层,他逼迫艾丝苔重操旧业,充当金融家纽沁根的情妇。艾丝苔含恨自杀。吕西安和伏脱冷受牵连而被捕入狱。不久,吕西安也在狱中自尽,伏脱冷在精神上受到巨大打击。他在狱中与当权人物作了一番激烈搏斗后,终于归顺官府,当了巴黎警察局保安处处长。
《恋爱中的女人》《恋爱中的女人》,是D・H ・劳伦斯最伟大、最有代表性、最脍炙人口的两部长篇小说之一(另一部是《虹》),他本人也认为它是他的“最佳作品”;
《贝姨》巴尔扎克这篇小说描写的是巴黎生活,通过描写主人公贝姨在巴黎各时期度过的不同日子,反映了贵族在资本主义社中的没落以及新的社会形势的到来使得人们无所适从,说明了资产阶级的本性跟以往的统治者一样,人们的生活只能靠自己。
《美国悲剧》德莱塞在《美国悲剧》中描写了主人公克莱德・格里菲思受到社会上邪恶影响,逐渐蜕变、堕落为凶杀犯、最后自我毁灭的全过程。
《卡门》经典名著,《嘉尔曼》(又译作《卡门》)是法国作家梅里美的主要代表作。卡门就是嘉尔曼,都译自法语“CARMEN”。故事发生在西班牙,主人公嘉尔曼是个聪明美丽、独立不羁、又十分任性的吉普赛女郎。她是一个具有强烈个性的、要求自由的女性。她身上有邪恶的特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重要的是她的真诚、坦率、刚毅不屈。她蔑视资本主义社会的道德法律,用恶习的方式反抗社会,是社会的叛逆者。这部小说发表不久就被改编成歌剧,由法国作曲家比才(1838―1875)作曲。
《十日谈》该作讲述1348年,意大利佛罗伦萨瘟疫流行,10名男女在乡村一所别墅里避难。他们终日游玩欢宴,每人每天讲一个故事,共住了10天讲了百个故事,这些故事批判天主教会,嘲笑教会传授黑暗和罪恶,赞美爱情是才华和高尚情操的源泉,谴责禁欲主义,无情暴露和鞭挞封建贵族的堕落和腐败,体现了人文主义思想。
《堂吉诃德》堂吉诃德-塞万提斯《堂·吉诃德》是欧洲最早的长篇现实主义小说之一,享有世界声誉。塞万提斯一再声明,他写《堂·吉诃德》是为了讽刺当时盛行的骑士小说,“把骑士小说的那一套扫除干净”。其实,作品的实际效果远远超出了这一“宗旨”。它通过堂·吉诃德的游侠冒险,描绘了16世纪末、17世纪初西班牙社会广阔的生活画面,展示了封建统治
《列夫托尔斯泰传》《托尔斯泰传》:托尔斯泰一岁半丧母,九岁丧父,青少年时代的托尔斯泰,不仅常为思想苦恼,还为自己丑陋的相貌感到绝望。
《约翰·克里斯朵夫》《约翰·克利斯朵夫》(Jean-Christophe)是一部通过主人公一生经历去反映现实社会一系列矛盾冲突,宣扬人道主义和英雄主义的长篇小说。小说描写了主人公奋斗的一生,从儿时音乐才能的觉醒、到青年时代对权贵的蔑视和反抗、再到成年后在事业上的追求和成功、最后达到精神宁静的崇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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