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失踪
的第二天,奈德的烧退了,体温恢复了正常。说只要他能穿得暖和点就可以下床了,但还 不能下楼,楼下房间里风太大了。
他希望假期早点儿结束,他还 是头一次有这种想法。他感觉好像每天都有一个星期那么长。他从一扇窗户走到另一扇窗户,望着外面积雪覆盖的景色。在一年的其他季节里,总有什么东西在动,或者在扇动翅膀,或者飞过去,比如树叶、鸟、昆虫、松鼠、在微风中摇曳的草……可是现在,除了他嘴里呼出的哈气在玻璃窗上凝成细小的水滴外,他眼中的一切都一动不动。
他每天都和待上几分钟时间。她的身体状况也不好。楼上就像一所医院。
爸爸端着装着食物的盘子上楼,又端着空盘子下楼,那些食物闻起来有点儿像常青树的气味。圣诞节的早晨,爸爸早把银丝――挂在他们家的圣诞树上了,可是奈德还 没下楼看过呢。所有的一切都是互相分开的,圣诞树、爸爸、妈妈、他自己。他的四肢很沉,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目光很呆滞。他四处闲荡,偶尔会被自己突然剧烈的喷嚏唤醒。他的整个房间闻起来全是止咳药的味道。
他穿着那件旧的棕色毛浴袍,无聊地玩弄着他的圣诞礼物。浴袍早就穿小了,腰带都快到他的腋窝下面了。他在爸爸给他的莫尔斯 电码发报机上学习敲呼救信号,调节希拉里舅舅从纽约市给他寄来的显微镜。希拉里舅舅在信中说,那不是新显微镜,但却是真的,他希望奈德能从中获得快乐,尽管那快乐远不如去查尔斯 顿旅行那么美妙。
唯一能够真正分散他的注意力,使他不再感觉时间过得太慢的是《诱拐》那本小说。每天午饭后,他都读上几页。但是还 会有些时候,甚至当他正读着小说的时候,当他兴奋得跳起来在各屋闲逛的时候,他都会想起斯 卡利先生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想起那只猫,不知道在窗外那严寒的环境里猫是否能活下去。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他终于能够脱掉浴袍,穿上户外衣服了。很长时间他感觉饭吃起来很香。他打开前门,吸进一大口雪后的空气,便出门上学去了。
外面的看上去不再那么冰冷了。他看见雪地里有脚印,有的,也有人的。光秃秃的树枝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炊烟从烟囱里冒出来,一只灰色的小鸟在松树枝上喳喳地叫着,伊芙琳家的狗叫声震破了静止的空气。雪也有自己的喧闹声,它在变形,或者解冻,或者变硬。当他走在上面时,它会发出吱吱的声响。
那天他很高兴和比利、珍妮特、伊芙琳一起走回家。正当四个孩子走过石头房子的时候,天开始了。快速飞落的巨大雪片挡住了奈德的视线。奈德有时在巨大的海贝壳里倾听的咆哮声,那个海贝壳是希拉里舅舅从加勒比海岛给他带回来的。大雪的降落减弱了所有声音,它发出一种温柔的咆哮声,奈德感觉好像自己突然被放进了那个海贝壳里一样。
日子一天接一天地到来。太阳离地面更高了,尽管光线依然苍白,但感觉却不一样了,要暖和一些,强烈一些了。放学后,他几乎从不直接回家。
他到各个小山游逛。他穿过树林深处走回家,以前他还 从没敢往里面走过。他抄近路通过走回家,那里的积雪有时能达到齐腰深。他最喜欢的地方是梅克皮斯 大厦周围。他会走上小山,顺着沿金博尔家房子砌起的旧石头墙走。看见斯 波特系着牵引绳冲出来、抬头对着天空汪汪直叫的时候,他感觉很好笑,好像自己正飘浮在上空的某个地方呢。
当他从松林里出来,走到废弃的梅克皮斯 大厦所在的小山顶上时,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找到了的中心地带。在太阳落山的时候,如果他往北看,能看到自己家一扇阁楼窗户反射的微光。
奈德坐在柳条长椅边上眺望河对岸的山。尽管他家也同样建在小山顶上,但风景却截然不同。他坐在那里,感觉心跳得很快,好像他在等待什么事情发生一样。那种事无法预料,有可能很糟糕,也有可能很完美。
一天下午,当树林里到处都是融化得蓬松多孔的雪时,奈德穿着湿透的橡胶套鞋站在梅克皮斯 大厦的走廊上,他看见最远处有个不寻常的东西一闪而过。它动作很快,模糊不清,就在草地尽头和树林相接的地方。他盯着影子晃过的地方,好像在通过显微镜看呢。就是那只猫。或者是一只别的猫。甚至在他看的时候,它就像斯 卡利先生呼出的一口烟一样消失了。猫嘴里还 叼着什么东西呢。
他走到长椅那里坐下。伊芙琳说过这个地方闹鬼。奈德不害怕,在他看来大厦很古老,像他在明信片上看见的希腊神殿一样古老。他没有任何想追赶那只猫的冲动,他是被什么抓住了,但抓他的不是鬼,而是一个秘密。他暗想,如果他看见的动物是那个一只眼睛的猫,那就说明在没人帮助的情况下它挺过了很长时间。没看清楚那个动物使他感到非常轻松,他不想再为那只猫难过了。
在回家的路上,他在斯 卡利先生的房子那里稍微停了一下。“待售”的广告牌已经不见了,福特小汽车也不见了,外屋已经拆倒了,拆出的木柴堆在后门附近。奈德看见了棚子里的猫食碗。他拿着那只碗,朝州际公路的方向往山下走了几码远。突然,他抬起手使出全身力气把碗扔了出去。然后他转过身,向自家车道跑去,没有往后看,也没有听那碗落地的声音。
“你去哪里了,我的流浪儿?”妈妈问道。金博尔夫人刚刚给她端来了一杯茶。金博尔夫人不像斯 卡罗普夫人那样给他做好吃的,她不是一个好厨师,但她很善良很随和,所以奈德并不介意。斯 卡罗普夫人是个哪怕往你这里看一眼都会扰乱你心绪的人,但是金博尔夫人,甚至在她提醒你该做什么事的时候,都会使你感到好像没人管你一样。
“我经常去梅克皮斯 大厦。”奈德说。他往凸窗外面看,看见了梅克皮斯 大厦的那些烟囱。在,那排枫树会把烟囱挡住的。“梅克皮斯 一家发生什么事了?”他问道,“你了解他们吗?”
“从18世纪开始,那家人就住在哈得孙谷这个地方了。”她说,“那个房子的一部分是***之前建成的。”
“伊芙琳说那里有鬼。”
妈妈从茶杯上方看着他。他感觉自己有段时间没有见她了,尽管他每天都去看她,至少要待上好几分钟。确切地说,有一段时间他没有仔细端详她了。她看上去上身弯得更厉害了,说话的声音也更细弱了。
“我认为没有鬼。”妈妈慢悠悠地说,“如果说真有什么的话,也是曾经住在那里的那些受苦受难人的灵魂吧。你祖父买下我们这块土地时,他们还 是一大家子人呢。世界大战中牺牲了三个儿子,女儿里有两个结婚搬走了,离这里很远。我刚结婚来到这里时,梅克皮斯 大厦就剩下一对个子矮小的老夫妻了,他们小得和结婚蛋糕上的人差不多大。他们去世时,他们的大女儿拿走了所有家具,封了房子进行拍卖,可是没有人买。我还 能走路的时候常常去那里,坐在走廊那个旧柳条长椅上。我想,我还 带你去过好几次呢。”
“现在我就坐在柳条椅上。”奈德说。
“是吗?”她问得那么温柔,奈德不得不把目光移开。出于某种原因,他的眼里充满了泪水。
“那里不是真有鬼,小奈德。”她更加肯定地说,“我想到处都有灵魂,在这个世界上活过的所有人的灵魂。”
“我以为他们在天堂里呢。”
“是的,你爸爸是这么说的。”
奈德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她的头发。
“斯 卡利先生房子前面那块儿‘待售’的广告牌不见了。”
她告诉他那个房子已经卖掉了,斯 卡利先生已经被搬到了沃特维尔养老院。
“那不是斯 卡罗普夫人工作的地方吗?”他吃惊地问道。
“对,就是那儿。但我们不用担心,她嘛,用‘好得多’这个词来形容她还 不太恰当,但不管怎样不像以前那么吵了,因为她做管理工作了。爸爸去看过斯 卡利先生,说斯 卡罗普夫人很关心他,她很关心那里的每一个人。”
“斯 卡利先生好些了吗?”
“他受中风影响的那一侧能稍稍动一动了,但还 不能说话。”
“他女儿待在那里吗?”
“她回西部去了。”
从他过生日到现在,真不像只过去了五个月的时间。
妈妈摸了摸他放在轮椅扶手上的那只手。她的手指热乎乎的很干爽。他们默默地互相看了好一会儿。“你最终会感到高兴一些的,”她最后说道,“生活往往会自动朝好的方面发展的。”
奈德进了自己的房间,心里想着大人对他说的那些话。妈妈的身体会自动好转吗?有时候,他感到他父母的话是在试图朝某个方向引导他,爸爸的话比妈妈的话引导性更明显――像棍子一样,爸爸曾用那根棍子在一些水坑里推动纸船,把它划到对岸。
礼拜天的教堂长椅几乎是热的。当爸爸宣讲经文时,他抬眼看着他,但思路并没有紧紧跟上。他在努力想象着蒲公英那臭鼬般的美妙味道,结果意识到人是想象不出味道的。他听见爸爸说:“盲人和跛子来到圣殿他的面前,他就把他们的病给治好了。”
他想到梅克皮斯 大厦的走廊里满是盲人和跛子,他们挤上来,倚着门和窗户,爬上长椅,那个一只眼睛的猫在他们的脚下到处逃窜,试图不被人们踩到。要是他透过窗子看到的那些大空房子里有一间起火了怎么办?要是大火沿小山蔓延烧到他家的房子怎么办?比如大量火星落到他家房顶,火焰烧光阁楼的地板和装那支枪的长盒子……
“让我们祈祷吧。”沃利斯 牧师说道。奈德低下头,紧紧地闭上眼睛,火熄灭了。
“我们能去看看斯 卡利先生吗?”在回家的路上,奈德问爸爸。
“今天我们就去。”爸爸说,“这事我已经想了一段时间了。我很高兴你提醒了我,小奈德。”
沃特维尔养老院是个巨大的砖砌建筑,有两个塔楼在宽阔的城镇主街上,离爸爸偶尔买盒自制巧克力的店铺不远。奈德和爸爸站在一个大的中央大厅里,大厅里有股酸酸的气味,像快要坏了的奶油的气味。地板擦得亮亮的,上面打了蜡,有点儿滑。他们的右侧有扇门,门上写着“办公室”的字样;左侧是一间装满桌椅的大屋子。有三个老妇人坐在里面听收音机,其中一个拿着个号角状助听器对着自己,助听器看起来像鹿角。正当爸爸走到办公室门口时,门开了,斯 卡罗普夫人悄悄地走了出来。她穿着白色工作服,头发束起来,扎成一个圆髻。除了笑容,她的一切看起来都与以往不同了,那缓慢的动作,得意洋洋的表情,好像在告诉奈德:“我好极了,而且知道很多秘密呢。”
“沃利斯 牧师,您和亲爱的小奈德怎么来了?”
“哎呀,斯 卡罗普夫人!你看上去气色真好啊!”爸爸大声说道,“我们是希望看看斯 卡利先生,如果他身体受得了,在你看来又对他有益的话。”
她点点头,看上去明白了。“有益,”她重复道,“是的,当然啦。他看见你们会很高兴的。我们在尽最大努力帮助他,牧师,可是他恢复得很慢。”
她领着他们上了一段长长的台阶,顺着一条窄窄的走廊,经过好几扇关闭的门,最后来到斯 卡利先生的房间。他房间的门开着,一盆死掉的天竺葵放在窗台上。斯 卡罗普夫人边往床的另一边走边发出咯咯的叫声,床上的斯 卡利老人正一动不动地侧身躺着。“他喜欢他那小盆花。”斯 卡罗普夫人大声说,“但是我提醒他了天竺葵冬天不好养。”她咧开嘴笑了,同时弯腰对着床说道:“猜猜谁来啦!”
爸爸紧紧地抓着奈德的手,绕过床脚,和斯 卡罗普夫人站在一起。奈德感觉自己的心直往下沉,就像他翻开一块儿石头后突然看见昆虫和蠕虫突然动起来的感觉一样。
斯 卡利先生的头发像绒毛一样,他的脸颊和下颌上有稀疏的胡子碴儿,他的下嘴唇看起来好像固定住了一样。但是他的眼睛却很亮,能认出人并充满智慧,像煤炭一样在那张苍白如灰的脸上燃烧。奈德弯下腰看着他,小声说:“你好,斯 卡利先生。很高兴见到你。”
“大声说,小奈德。”斯 卡罗普夫人命令道。
“我们希望我们的邻居能尽快回家。”沃利斯 牧师用一种讲经的语气说道。奈德发现,在天竺葵和斯 卡利先生躺着的那张窄床之间的地方非常窄小。他正想着的时候,爸爸和斯 卡罗普夫人已经到走廊里热情得说起话来。
奈德俯视着老人,老人的一个肩膀很轻微地动了一下。和一个无法回应的人说话,奈德真不习惯。他告诉斯 卡利先生,他去看梅克皮斯 大厦了,还 告诉他一些学校的事以及他在读什么书和学什么东西。他没提他碰见了桃丽丝的事,没提斯 卡利先生的小车不见了,也没提那个外屋已经被拆毁了。突然间他没话可说了。斯 卡利先生眨了眨眼睛,奈德认为他这是微微笑了笑,不过他也不完全确定。接着,老人非常缓慢地从白色床单下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简单的抚摸手势,好像在轻轻抚摸一只动物一样。奈德抬眼看看爸爸和斯 卡罗普夫人,他们已经到离门更远的地方了。他弯腰把嘴贴近老人的耳朵。“我想我看见它了,”他低声说,“我确信它在树林边上,而且它抓住了什么东西在吃呢。”
当他站直身的时候,斯 卡利先生的眼睛正向上对他眨动着。
当他们开车回家的时候,奈德问爸爸他能不能再去看望斯 卡利先生。爸爸说下周六他打算去公立图书馆做研究,到时候会带上他的。“我想,看见你,对他的身体有好处,奈德。”爸爸说,“他女儿突然离开回西部了,我想她有事需要照料离不开吧。现在他很孤独。”他不说了,看起来有点儿犹豫。然后他又说:“我感觉你应该知道他的身体不大可能好转了。”
“你是说他要死了吗?”奈德问。
爸爸的嘴动了一下,好像在找合适的词来回答他。
“我知道。”奈德说得很快。爸爸把胳膊放在他的肩膀上,抱了抱他。
奈德去看妈妈。他告诉她去看斯 卡利先生的情况。“养老院是斯 卡罗普夫人的吗?”他问道。
“她就给人那种印象!”妈妈大声地说,并开始大声笑起来。他没有太在意她说什么,而是在想关于这次探望他没告诉妈妈的事――他还 告诉斯 卡利先生他看见了那只猫,或者是一只别的猫。
“这正如我想象的一样,”妈妈说,“现在她高兴了,她拥有了自己的王国。”
和妈妈在一起时,奈德很少感到无聊,但现在他不想再谈论斯 卡罗普夫人和她的王国了。
爸爸已经开始准备主日饭,奈德下楼去厨房了。他常常喜欢看做饭。爸爸像鹿一样从桌子边跳到水池边再跳到炉子边。在奈德眼中,现在的爸爸和站在养老院斯 卡利先生房间里生硬地自言自语的爸爸简直判若两人。他像浣熊拿起自己的食物一样,快速优雅地拿起了一个土豆。他在给奈德讲他正在准备写的文章,那是关于教堂历史的,是关于那里所有他的牧师前辈的。过了一会儿,他太忙了顾不上和奈德说话了,而奈德却发现自己竟然上了后楼梯,接着上了阁楼。
天还 亮着,他没必要开灯。他绕过那些杂志、书和箱子,站在没完工的屋子门口。
从他站着的地方,他能看见那枪盒子上的灰尘。他几乎不相信自己曾经碰过那个盒子,曾经拿出里面的枪,带着它下楼,路过正在床上睡觉的斯 卡罗普夫人,一直走到大厅,出了前门,沿杂草丛生的路走到了马棚。
他想起了枪托在肩膀上的感觉。一两分钟之后,他走到小窗户那里往外看。天空灰白发亮,像爸爸的灰色珍珠领带夹一样。透过树枝间隙露出一抹颜色,有淡黄色和粉红色。奈德知道,很快铃兰就会从厨房窗下的泥土里钻出来了,像小钟一样盛开的花朵会散发出沁人的芳香。很快复活节假期就要到了,尽管现在地面上还 有积雪。
教堂将会在牧师住宅附近的草坪上为主日学校的孩子们开展寻找复活节彩蛋的游戏。复活节那天,爸爸会把妈妈抱下楼,放到帕卡德车上,开车把她带到教堂,再抱到教堂的长椅上。她和奈德将坐在长椅上聆听爸爸的复活节教堂。他会坐在妈妈身旁,就当她能够站起来像任何其他人一样走路。每当她被带到教堂他都那样做。
爸爸在沃特维尔图书馆又待了三个星期六下午,在那些天里,他都把奈德放在养老院,好让他去看斯 卡利先生。奈德感到,斯 卡利先生是他唯一真正想见的人。
他习惯了地板蜡那冰凉 发酸的气味,但却不习惯斯 卡罗普夫人穿那身工作服和她那紧紧束起的新发型。
尽管她一直面带笑容,却依然是老做派。他第一次单独去的时候,她问:“现在呢,你得给我讲个什么趣事吧?”
“他们要建完学校附近的新车库了。”他说。
斯 卡罗普夫人仍然面带笑容地说:“你在受委屈吗,亲爱的小奈德?”
他突然担心起她会不让他上楼去看斯 卡利先生,于是他试图想起什么能引起她兴趣的事。这时,她抓住他的胳膊,抓得很紧。“走吧!你会自己找到地方的。斯 卡罗普夫人了解男孩子,无论小男孩儿还 是大男孩儿!”
当他上楼时,他想起一件他确定会使她感兴趣的事――几个月前的一天夜 里,他是怎样拿着一把雏菊牌气枪蹑手蹑脚地走过她的房间的。想到要告诉她这件事他就暗自笑了,但是那是一种令人不快的狞笑。他很确信,那天夜 里向窗外张望的那个人不是斯 卡罗普夫人。他开始怀疑是否真的有人看到过他。
一个穿护士服的高个女士正站在斯 卡利先生的床边,手里抓着斯 卡利先生的手腕。她看着奈德,微笑着说:“你一定是斯 卡利先生的吧。”
奈德点点头。“我是克莱护士。”她说道。她轻柔地放下斯 卡利先生的手腕,拉起床单盖到他的肩膀。“他看见你会高兴的。”她边说边离开了房间。
斯 卡利先生多么安静啊!他的内心有什么东西在乱跑,试图找到出路吗?他在想什么呢?
奈德回想起几年前他开的一个玩笑。一天晚上,爸爸在对他做晚间祈祷:现在我躺下睡觉,我向主祈祷我的灵魂……奈德把一个枕头放在毛毯下面,然后自己爬到了他的床下面。
爸爸对着枕头说了半天,奈德笑得都呛着了。当奈德抓紧爸爸的一只脚踝从床下冒出来时,爸爸也笑了。那件事一定发生在妈妈生病之前;那些日子里爸爸经常笑。他模仿妈妈的马科兹莫,在长长的客厅里奔跑。他开的玩笑几乎和妈妈的玩笑一样好笑。在那些日子里,他做每一件事都和做晚饭一样快,他的声音听上去也几乎总是很真实。
奈德绕到床的另一侧,轻声说:“你好,斯 卡利先生。”他等了有一分钟才想起来老人并不能跟他打招呼。老人抬眼看着奈德,他的眼睛像上次一样明亮而有生气。但是他看上去还 是稍稍有点儿变化――好像他往床里陷得更深了。
“有人把你家院子清理干净了,”奈德告诉他,“每天放学后我都顺便到那儿看看。”
斯 卡利先生眨了眨眼睛。
“原来我很确定猫死了。”奈德压低声音说道。
斯 卡利先生动了动他的脑袋,弄得枕头都“沙沙”直响。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了。
“它从没回到棚子。但是现在我很确定,我看见的那只猫就是它,它嘴里叼着的也许是只老鼠,它甚至学会了用一只眼睛来捕猎呢。”
老人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奈德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他转过身看斯 卡利先生在盯着什么东西看呢。窗台上只有那棵,棕褐色并且落满灰尘,周围的土都干巴了。
“你想让我把那棵植物带走吗?”奈德问道。
斯 卡利先生呻吟一声,并眨了眨眼睛。
“那可能会让斯 卡罗普夫人发脾气的。”他说。斯 卡利先生像人们笑时那样挤了挤眼睛。“可能她不会生你的气。”奈德说,“因为你不能回答别人的话了。”
已经消失的空虚感又回来了。奈德开始讲学校的事,讲他在学的东西,算术有多难,他听自己的声音完全像他回答布鲁斯 特小姐和别的大人的问题时的声音一样。他惊讶自己在谈论学校事情的中间停了下来,转而描述土路角落里的石头房子和梅克皮斯 大厦长长的走廊,以及他独自一人在那里远眺整个山村时的感觉。充满兴趣地描述这些让他感觉好些了。但是有一阵他厌倦了自己的独白,那时小屋里好像没有别的,只有寂寞。他向斯 卡利先生告别并承诺还 来看他。他带着那棵植物走出病房,并不确定该怎么处理它。克莱护士突然从另一个屋里走出来,他默默地把它伸到她跟前。“我一直打算把那个拿走呢,”她说,“我要试着给斯 卡利先生找一棵活的植物来。”
他下了楼梯,走出养老院的前门,庆幸自己没有撞见斯 卡罗普夫人,这时他的耳边还 能听见他自己的回音,就像他和斯 卡利先生在房间里说话时听到的一样。当他在图书馆里找到爸爸时,问道:“你在讲经文的时候,突然只听见自己的声音,没有任何人回答你,你有过很特别的感受吗?”
爸爸仔细地看了他一会儿,说:“有的时候有。大多数时候,我感觉所有参加圣会的人都在和我说话呢,多半是在他们内心里。”
奈德明白,可能他和老人说学校和所有其他事时听上去有点念经的味道,但爸爸的演讲和他对斯 卡利先生的独白是不同的。
下一个周六他看见斯 卡利先生时,感觉他更虚弱了。他的眼睛半睁着,一次都没眨,只是盯着奈德看。克莱护士告诉他说话时声音要很轻,拜访的时间要很短。站在斯 卡利先生床边的头几分钟时间里,他几乎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很想摸一摸老人家,摸摸他的肩膀,摸摸他的脸颊,但是他又怕那样做会吓到老人,或者老人的皮肤摸起来会像蛾子的翅膀一样脆薄易碎,粉末飞扬。
正当他要出门的时候,斯 卡罗普夫人看见了他。她抓住他的胳膊,悲伤地摇摇头。
“我恐怕,我们和斯 卡利先生待在一起的时间不会太长了。”她说道,并一下子把他搂进怀里。当他挣脱开她的时候,她对着天花板大声说上帝做事的方式很神秘。他不明白这句话怎么能用在斯 卡利先生身上,他以前在教堂里也听过很多遍,不过毫无疑问这话很适合斯 卡罗普夫人。
接下来的周六他来的时候,克莱护士和斯 卡罗普夫人正在大厅里说话,拿着像鹿角一样号角状助听器的那个老妇人正蹑手蹑脚地慢慢上楼梯。克莱护士告诉他,今天的探望时间不能超过五分钟。斯 卡罗普夫人张着鼻孔说:“完全按克莱护士的话做,这次别磨磨唧唧的。”
斯 卡罗普夫人对他不恭的态度让他很气愤,这种愤怒使他忘记了克莱护士的话,但是当他站在斯 卡利先生的床边时他又想起来了。房间的窗帘拉着,老人的眼睛闭着。奈德使劲儿地听,才勉强听见微弱缓慢的呼吸声,每一次呼吸都像叹气一样。
“斯 卡利先生?”他小声说。
斯 卡利先生的眼睛颤动着睁开了。他看起来好像失明了一样,然后慢慢地将目光聚在奈德身上。
“我知道你感觉不好,所以不会待很长时间的。”奈德说。他感觉头晕目眩,好像斯 卡利先生直看进他的肺腑一样。
“天哪,斯 卡利先生……”奈德说。他多么希望自己没有来这里啊。有什么东西在驱赶他,催促他朝着他不知道的地方去。他听见自己大声喘着气。老人安静地躺着,关闭在他那无法解释的痛苦里。他就是那个和自己一起站在水池边,弯腰急切地观察猫玩儿树叶的那个人吗?
“天啊,斯 卡利先生――”奈德重复道,“那只猫是我射伤的。”
他又想把他说出的话吞回去了。他听见远处刀叉的叮当声,餐盘的咔哒声,知道是在摆放饭桌呢。一个身穿浴袍的老人慢慢走过斯 卡利先生的房门口,他的脑袋向前抻着,并僵硬地保持着那种姿势,好像在当心路上可能出现的危险。现在,房间里面没有声音了,他听不见斯 卡利先生的呼吸声了,他感到非常孤独。在他的脑海里,他看见了那只动物的尾巴,它沿马棚的地基移动,动作很快,影子比它实际上更大、更松散,像水在流淌;他也看见了杂草的影子,是月光把它们投射到石头上的。此时所有的一切全都被放大了,好像他的记忆成了显微镜,直接对着那一时刻放大,当时他拿着雏菊牌气枪,枪的威力看似在增强,变得更灵敏,更加畅通无阻。他感觉手指绷紧好像在向后扣动扳机。他气喘吁吁地往下看。
斯 卡利先生动了动头,奈德能看见他的另一侧脸颊了,上面全是皱纹。他正直视着奈德,嘴巴动了动,接着他的手开始一点儿一点儿地朝奈德放在被单上的手移过去。
克莱护士出现在门口。“我想今天就到这儿吧,奈德。”她轻声说。
奈德没有动。他不能动,他在注视着那只费力地伸向自己的手。
“奈德?”护士喊道。
他感到了斯 卡利先生的触摸,接着他的整个手逐渐地盖在了自己的手上。他的手非常轻,太轻了,好像失去了重量。
斯 卡利先生的脑袋又落到枕头上,眼睛闭着,刚才压在奈德手上的那只手颤动了一下,又静静地放在被单上。奈德走出房间,和正往里走的克莱护士擦肩而过。他听见一声呻吟,便回头往里看,克莱护士正向床上那微小的身躯弯下腰,把它挡住了。
奈德往图书馆走。他抬起斯 卡利先生摸过的那只手看,好像那只手能说话一样。他终于和另外一个人说他射伤那只猫的事了。斯 卡利先生不能说话,然而他却按了按那只手。如果他真认为奈德是个坏孩子的话,他就不会那么做了。但是他一定对奈德有看法的。尽管如此,他仍然试图安慰他,他明白奈德正在为此遭受煎熬。他会说些什么呢?他没有像在家一样被迫对他说了谎――关于那只猫,他只是漏掉了自己所知道的一些事。斯 卡利先生要死了,他要离开待在由谎话做成的梯子最高处的奈德了,而那个梯子却无处可靠。
在图书馆里,爸爸从橡木桌上抬起目光看着奈德,桌子上放着几本打开的书。
“奈德,你感觉不舒服吗?”他关切地问。
奈德看见爸爸嘴角的每一边都有两条皱纹,自己以前并没有注意过那些皱纹有多深。另一张桌子上有人打开了一张报纸。如果他走到图书管理员书桌附近的窗户,向下就能够看见沿河岸的街道。过去他总去那条街,那里充满了河水和油的气味。一次,他和爸爸沿那个街道走,也许是买新鞋.或者是去理发,他一直抓着爸爸的手,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顺着人行道走着。有一会儿工夫,他松开了手,接着他向上伸手又抓住了那只手。可是当他抬眼往上看要和爸爸说话时,才发现他一直抓着的是一个陌生人的手。那个陌生人正对着他笑呢。奈德沿街回头看,看见爸爸正站在理发店附近笑呢。每个看见奈德这一幕的人都笑了,最后奈德也笑了。因为那件事和那里水的气味和油的气味,他热爱那条街道,因为在那里他感觉很安全,在那里他能够牵着任何一个人的手,那是个好像每个人都认识他的地方。
爸爸问:“斯 卡利先生的情况更不好了?”
奈德点点头,眼里充满了泪水。爸爸从胸袋里掏出一块白色大手绢,伸手递给了他。奈德擦去眼泪。爸爸站起身,用胳膊搂了搂奈德的肩膀,然后把书收起来还 给了图书管理员。他们在图书馆台阶上停下来。三月的风吹来了河水的气味,这种气味今天闻起来更像复活节百合的香味,而不是以往的油味。看不出形状的云间透出了灰白的天空。奈德又突然想起去年十月份他看见的吉卜赛人,想起他们的衣服那耀眼浓烈的色彩。现在他但愿自己能再看见他们,他们那黑色、生动的脸庞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好像一切都是梦,他们赶着大篷车在梦中穿行。
当他们坐在帕卡德车上时,爸爸说:“我想我让你去看斯 卡利先生是不明智的。我知道他身体正变得越来越差。记住,奈德,他很老了,他已经活得很久很久了。”
汽车隆隆直响,奈德希望它赶紧启动。
“我因为你而感到自豪,奈德。”爸爸说,“我很自豪你对大卫・斯 卡利的关心。”
奈德深深地坐进车座的长毛绒里。
“你再长大点儿就会发现,人们并不是应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桃丽丝不是最好的女儿,她只是勉强尽了做女儿的义务。你去看他对他来讲很重要,这让他感觉到一丝安慰。”
奈德突然很生气,他很想大声吼叫:“我去看他是因为那只猫!”
然而那样想也不真实。那只是部分事实而已。
几年前有个教堂执事送给他一个保险箱。他弄丢了保险箱和钥匙,但是在他存放在保险箱里的许多秘密东西里,他记得其中有一个小巧玲珑的圣餐玻璃酒杯。那是一个星期六的下午,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他把它悄悄塞进衣兜的,他喜欢用它来喝水;里面还 有一块他发现的石头,他确信那是印第安人使用的箭头;另有一张他最初学习打印时自己打印的字条,上面写的是:什么是圣杯?
现在斯 卡利先生已经成了他的保险箱,里面装着比他以前拥有的秘密更大的秘密。
吸引他到养老院的有那只猫的秘密,但更多的是斯 卡利先生本人。他了解他,了解他的习惯,他做面包的方法,他能快速生着炉火的办法,他讲的故事,他往茶水里倒朗姆酒时对他的微笑,他那长长的生命里的无数记忆……
他匆匆看了一眼爸爸。“有一次我偷了一个圣餐玻璃杯。”他说。
爸爸说:“哦,是的。那时你还 小。记得有天夜 里我看见你在浴室里用它喝水了。”
“为什么你什么都没说呢?”
爸爸突然咧开嘴笑着说:“嗯――如果你再做的话,我就会说了。”
伊芙琳打开了奈德家的前门,她身后站着金博尔夫人。金博尔夫人身穿棕色的丝质礼服,领口处有小花边。奈德看见过她摘下小花领,把它放在两张软纸之间,收在她梳妆台的一个抽屉里,好像那是一条项链一样。
“怎么啦?”爸爸立刻问。
“沃利斯 夫人疼得非常厉害。”金博尔夫人回答,“我已经尽量让她舒服点儿了,牧师。”
奈德感觉伊芙琳在关切地注视着他。
爸爸正往楼上跑。
“奈德,我给你们留了一锅汤好晚饭吃,在炉子上呢。艾维来的时候,我让她回家给你们拿了一条新做的面包。”
“你妈妈在哭呢,但没有哭出声。”伊芙琳对他说,眼睛睁得大大的。
“艾维!”金博尔夫人大声喊,“你看不见奈德有多着急吗?让他去看他妈妈吧!”
奈德跑上楼梯,跑过楼梯平台,彩色的玻璃窗把它的色彩洒在平台的橡木地板上,有深紫色、柠檬黄和紫红色。他在穿衣镜旁边停了一下,现在镜子看起来像井一样黑。爸爸正把妈妈从轮椅里抱到床上。她紧紧靠着他,两只胳膊和两条腿挨得很近,好像她被打成结系起来了一样。奈德屏住呼吸看着。当爸爸把她放到床上时,他茫然地向大厅里看,然后关上了门。
他走出家门,跑下山去,到了离修道院最近的那块田野的最远边缘。那里有一堵老分界墙,有的石头都掉下来了。他坐在了一块石头上。在他的周围,漆树那光秃干枯的树枝在风中噼啪作响。他还 听见了一声远处的钟声。
最后,客厅里的灯又继续亮了起来。从他坐着的地方看,他家的房子好像远处的一艘船。他感觉现在他可以回家了,如果爸爸在楼下的话,就说明妈妈一定好些了,或者睡着了。奈德知道,从以往的经验看,凡是妈妈病得厉害的时候,在她恢复正常之前,爸爸是不会离开她身边的。
当奈德走进大厅时,爸爸正盯着衣架附近桌子上的一封信看,他面容紧绷,筋疲力尽。“我没有打开信呢。”他用一种心烦意乱的口吻对奈德说。奈德无言地看着他。爸爸突然笑了,好像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突然看见了他一样。
“她好点儿了,小奈德。是每年这个时候的潮湿闹的,这让她太难受了,而这座老房子……这么寒冷。她醒着呢,你可以去看看她了。我想金博尔夫人说过汤……”爸爸精神恍惚地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爸爸,”奈德喊道,“你忘了脱掉外衣了!”爸爸低头看了看自己。“你说得对。我一直穿着它呢。”
奈德没有等着看爸爸挂起外衣,而是上楼去妈妈的房间了。她正向后靠在好几个枕头上。
“奈德,”她轻柔地说,“别看上去这么害怕。我好多了,你知道这种病总是这样的。不过我想现在有个好消息――爸爸一直在看关于这种病的一个新疗法,并和内文斯 医生说过这件事了。注射氯金酸钠,就能减轻炎症。就是因为有了炎症才疼的,你知道。”
“现在还 疼吗?”
“还 不算坏。”她说。他知道那意味着疼痛还 没有消失。
爸爸拿着一封信来到门口。“现在,咱们看看希拉里已经到哪里了,”他说,“夏威夷地区!”他把信放在床上,说他得回厨房热一下金博尔夫人做的汤。
“你可以打开信,奈德。”妈妈告诉他。
他从信封里抽出三张纸。有一张纸上画着一幅画,画的上部是写给他的一封短信。他拿起其余两页给妈妈。她的手没有伸出来而是继续放在毯子下面。“我还 什么都拿不了呢。”她说。
那张画是一艘船。奈德还 从没见过这样的船呢。短信是这样写的:
亲爱的奈德:
这是一艘中国式帆船,看看甲板有多高啊!很像16世纪的商船。大多数中国式帆船的帆都是鲜红色的,很漂亮,像个美丽的昆虫。我就要坐这样一艘帆船在中国海域航行了。要是有你和我在一起该多好啊!
奈德举起那幅画好让妈妈能够看见。“我很想看看那艘船逆流而上的样子,”她说,“它会唤醒亨利・哈得孙的灵魂的。”她笑着看他。那是一种镇定的笑,然而笑容之中却透出一股坚强、一种勉强。奈德知道他最好还 是离开。他拿起希拉里舅舅的信说要给爸爸看看,她感激地说她现在要睡一会儿了。
爸爸看完那封信,告诉奈德希拉里舅舅将要去参观夏威夷群岛中的莫洛凯岛麻风病人隔离区。那里是牧师达米安神父曾去照顾麻风病人的地方。之后,舅舅将去香港找他可以乘坐的中国式帆船。
奈德和爸爸喝了金博尔夫人做的汤,汤并不那么美味却很解饿。只有这一次,奈德对希拉里舅舅的行踪和活动不那么感兴趣了,因为他得做星期一要交的作业,更主要的是他心里想的还 是他的病和斯 卡利先生的病。他不想让心里再装进麻风病人隔离区了。
“你明天讲什么,爸爸?”奈德问,他在努力思考能够不去教堂的办法。
“引文出自保罗写给《腓力比书》的一封书信:‘没有抱怨没有疑问地做一切事就可能无可责备清白无辜――’”爸爸突然把话中断,隔着桌子伸过手,把奈德的手抓在手里。“就像你做的一切,我的奈德。”他说。
奈德差点儿就要告诉他了,他感觉他就要一股脑儿地把他隐藏的一切都说出来了。当他抬眼看着蒂芙尼灯罩上玻璃沙漠中的骆驼时,他感觉每件事都涌到了嘴边,冲击着他那紧闭的嘴巴,可他还 是什么都没说。很快爸爸站起来开始清理餐具,又到厨房里给妈妈准备一盘晚餐。他在吹口哨,特别难熬的一天过去之后,他有时候就这样吹口哨。
接着那周的星期三,内文斯 医生来了,开始给妈妈治疗,那种治疗方法叫作金疗法。她后来告诉奈德,她唯一在意的是,她要有一段时间不能坐在凸窗附近,因为用了氯金酸钠后接触任何光线都可能让皮肤变成蓝色,而那种盐也会使嘴发痒。
“但是那些都没关系!”她说,“看!”
她把手平放在轮椅托架上,伸直了手指。“我感觉像丝绸一样,小奈德。复活节我甚至都能走进教堂了。想想对唱诗班的影响吧!他们可能会震惊得唱出完美的和声来!”
看见她兴高采烈的样子,奈德很惊讶。他从不认为她真不快乐,当然,除了她疼得非常厉害的时候。可是在他看来,她有时像从远处观看游行的观众一样,只是对游行者做些严肃或者戏谑的评论。现在看她的脸,他发现她的眼睛真大,嘴里塞得满满的,好像她猛然间投身到游行队伍的行列之中了,而不再只是个观望者。这使他有些害怕。
她把他的手握在自己手里,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他感觉到了她手的握力,一种并非发烧的温暖。“奈德,奈德……”她咕哝道,“好事来了就要接受它。我们一定不要吓得要命啊。”
想要努力做到不害怕,星期六他告诉爸爸他还 想去拜访斯 卡利先生,即使只能和他待上一分钟。
“你真想去吗,奈德?”爸爸问,“上周看完他你很不快乐。我们到家时让我先给斯 卡罗普夫人打个电话吧,如果他好些了,下周放学后我就带你去看他。”
奈德感觉,如果自己今天不去看斯 卡利先生,斯 卡利先生就不会有足够的精力一直坚持活到下周的。斯 卡利先生的样子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他太小了,养老院小床的白色旧床单盖在他身上很平整,连褶皱都没有。但是他只告诉父亲,他肯定斯 卡利先生盼着他去呢。爸爸只好在养老院前把他放下,继续往图书馆开。
宽大的大厅里空无一人。在患者休闲客厅里,他看见斯 卡罗普夫人正在替一个老妇人整理衣袖,她把袖子拉紧,扣好腕扣。当她看见奈德时,没有向他走近一步,也没有微笑,甚至没有皱一下眉头。他有一种隐隐的不祥的感觉。
“奈德?”是克莱护士在和他说话。她在办公室的门口向他打招呼。当他站在她跟前时,她轻轻地抚摸他的头发。
“你的老朋友已经走了。”她轻声地说。
他看着她,没明白她的话。
“斯 卡利先生在睡觉的时候去世了,”她说,“是在星期一。”
有一会儿,奈德非常沉静。他感觉自己的沉静就像一种睡眠,在这种睡眠中他是安全的。接着他打破了沉静。“去世让他很痛苦吗?”他问道。
克莱护士说,“我想没有。”
斯 卡罗普夫人已经进到大厅,他看见她那猜度的眼神很快从他身上转向克莱护士,接着她的脸上出现了悲伤的神情。
“可怜的奈德,我知道你的感觉。”
他现在明白了刚才斯 卡罗普夫人不理睬他的原因了,她一直在等克莱护士先告诉他关于斯 卡利先生的死讯呢。他立刻意识到斯 卡罗普夫人并不只是愚蠢、难以琢磨的人,而是一个吓坏了的人,她害怕告诉他已经发生的事。
克莱护士接着告诉奈德星期四举行了一个简单的葬礼,有个斯 卡利先生的表兄参加了葬礼。在克莱护士说话的过程中,斯 卡罗普夫人一直站在那里,双手紧紧握着放在肚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奈德。
当克莱护士上楼去照顾病人时,奈德想,或许她去照顾现在正住在斯 卡利先生原来房间里的某个人吧。这时,斯 卡罗普夫人说:“我希望你还 会来看我们,尽管你来的唯一原因是看斯 卡利先生。”
“我得走了。”奈德说,没有看她。
“我看得出你没有为老人流泪。”斯 卡罗普夫人说道,“聪明的孩子!当人们已经去世了,哭是没有用的。”
他不知道对她说什么。在他第一次看见斯 卡利先生伸着胳膊躺在地上时,他的内心就充满了悲伤。自始至终奈德都预料到斯 卡利先生会死的,可对斯 卡罗普夫人解释这些没有意义。他向她说再见时,看见她脸上有一丝不解的表情。接着他逃出门,到了大街上。
当奈德把斯 卡利先生去世的消息告诉爸爸时,爸爸说:“看在你的分儿上,他们应该给我打个电话。斯 卡罗普夫人肯定知道你关心他。”
关于斯 卡利先生的事,他没有再说什么。
“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奈德对爸爸说,“他整理完了他家阁楼上所有的盒子和提包。”
“我从没像你那么了解他,小奈德。”爸爸说,“他总不与人交往,好像不想与人为伴。”
奈德想,没错。当他们开车路过那个小房子,然后向右转,开上沃利斯 家车道时,奈德的内心得到了安慰,因为他知道斯 卡利先生已经是他的朋友了。他和斯 卡利先生一起照顾了那只受伤的猫,最后,奈德告诉了斯 卡利先生自己的秘密。只是,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斯 卡利先生的手压在他手上的意思了。
当他想象如果老人能够说话他会说什么时,他大声叹了口气。“男孩子会那样做。”他们第一次从厨房窗户往外看那只猫时,斯 卡利先生说过这句话。
奈德紧张地回忆着那天斯 卡利先生说这句话时的口气。奈德很肯定,那不是一种生气或者特别失望的口气,而更像人们谈论哈得孙谷天气时所用的口气,因为那种事并非总能令人高兴,但靠抱怨又改变不了什么。
接下来的一周,斯 卡利先生的房子围满了工人,他们看似在除去老人在世时的最后痕迹。工人拆掉了屋顶上腐烂的鱼鳞板,给墙板刷上新油漆,将棚子顶部加长让它看起来大得能护住一辆汽车。奈德看见金博尔夫人在收拾厨房窗户框。
山下学校附近的州际公路上那个新加油站已经完工了,金博尔先生在那里得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伊芙琳给奈德看她的新鞋时告诉他的这个消息。因为下过地面很湿软,一路上她都小心翼翼地行走。
四个孩子中最重大的消息是,五月份比利要搬到奥尔巴尼去。他的父亲从那里的一个管道工程承包商处得到了一份工作。时代变好了,可是有机会时你还 得抓住,比利引用他父亲的话说。他第一次提到他的,他患有小儿麻痹症,需要特殊照料,要花很多很多的钱。比利要搬到北方去,奈德很难过。他们已经开始成为朋友了。
看起来每个人都要消失了。斯 卡利先生死了,比利要搬走了,希拉里舅舅在中国海域的某个地方乘坐中国式帆船呢。甚至伊芙琳也要以某种方式消失了,变成了一个不一样的伊芙琳,她的头发梳得很整洁,她的脚穿着新鞋子,她的笑容有点儿拘谨,好像正努力尝试大人的表情。
四月中旬的一天夜 里,那是复活节的前几天,奈德醒来听见他门外的地板发出吱吱的声音。他起床踮着脚走出自己的房间,走进大厅,静静地站住倾听着。他听见楼梯上的脚步声。大厅里几乎漆黑一片,但他仍能看出一个白色的影子从楼上飘到楼下的中央大厅,他知道那是妈妈。他没有喊她,他想可能她愿意一个人到处走走,就像他一样,感受寂静和黑暗中的自由。
他们两个人都醒着,但都不说话,都半夜 起床,想想都让人感到奇怪。修道士们在修道院里睡觉,直到被召集起来做晨祷才醒来。斯 波特蜷起身子趴在狗窝里睡觉。金博尔家所有的婴儿都在他们那些嘎吱嘎吱响的旧婴儿床上睡觉呢,那些床是金博尔家的孩子一个个传下来的。
但是树林里会有动物在忙碌着。猫头鹰可能在抓小猎物,野猫可能在旧马棚的北边松林里或者在梅克皮斯 宅基地的边缘游荡,开始暖和起来的土地也到处是爬动着的小动物。
很多个星期了,奈德第一次想起阁楼里的那支枪。一种强烈的渴望迫使他走上去看一看它。爸爸说过他可以留着那支枪,或者在一两年后。那是他的枪。
一阵强烈的颤抖涌遍了他的全身,他赶紧抓住楼梯的扶栏,以免自己摔倒。爸爸还 说了另外一个道理,枪能使人想到的没有别的,只有死亡的事物。
他松开楼梯的扶栏,很快走进自己的房间,匆匆地在睡衣外面套上了衣服。他想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走出家门,走得离阁楼越远越好。
当他穿上衣服,手里拿着鞋,走到楼梯顶端时,他听了听,但什么都没听见。妈妈一定还 没睡呢,否则他会听到她返回房间的声音,或者她在厨房给自己沏茶呢也说不定。
他甚至都没有考虑那种想法多奇怪啊,他的母亲竟然能为自己沏茶了。当他轻轻地下楼,穿过大厅,尽量轻声地打开前门时,他所想的只有他必须逃走。
一到外面,他好像并没有决定往哪个方向走。好像他正被什么东西引导着,径直向南走去,走到枫树林,然后穿过树林,直走到树林的另一边,边走边抬头看梅克皮斯 大厦那些月白色的圆柱子。
《燕山夜话》《燕山夜话》是邓拓的一本杂文集。1961年初,《北京晚报》向邓拓约稿,请他写一些杂文。邓拓应约,在一年半的时间里撰写了150多篇,以马南的笔名发表在《北京晚报》上。北京出版社先分五集出单行本,又于1963年3月出版了合集。邓拓在这部书中,用丰富的历史事例和精辟的议论,对各种错误思想、作风和方法进行了尖锐的批评,在读者中产生了强烈的反响。
《水孩子》本书是金斯利的童话代表作,写成于1863年。在这部童话中,作者以亲切而风趣的语调,优美而简洁的文笔,生动地讲述了一个扫烟囱的孩子如何变成水孩子,在仙女的引导下,经历各种奇遇,最后长大成人的美丽故事。 人头至尾,故事充满着春天早晨那种轻快的情调。作者始终感觉在为自己的孩子写书,所以口吻总是针对着孩子,而且常带有调笑的口吻,叫人读来更加觉得亲切,便是成人读来,也觉得非常风趣。
《铁道游击队》《铁道游击队》是我国著名作家刘知侠根据抗战时期的真实故事写成的一名军旅题材名著,影响深远。他曾两次到铁道游击队采访,与书中的英雄人物共同战斗生活了一段时间。
《儿童睡前故事》儿童睡前故事在线阅读
《绿山墙的安妮》一部最甜蜜的描写儿童生活的小说。安妮是个身世凄凉的小女孩,出生不久即父母双亡,成了孤儿。好心的邻居把她养到六岁之后她又到另一户人家看孩子,后来被送到了孤儿院。十一岁的时候,绿山墙的马修和玛莉拉收养了她。安妮天性活泼乐观,想像力极为丰富。她的天真和幻想使闹了不少笑话,但她的善良和直率也使她赢得了友谊和真挚的爱。她聪明而勤奋,凭着自己的努力考取了大学,但为了照顾玛莉拉,她又放弃了学业。这是一个孤儿长大成人的故事,朴实而绚丽,充满着童心和梦幻。绿山墙农舍的卡思伯特兄妹决定领养一个男孩,帮着做田里的农活。令人大吃一惊的是,孤儿院送来了一个爱幻想、喋喋不休的红发孩,一个小精灵。这个小精灵像一股清新的风吹进了闭塞的农舍乡村。故事由此开始……
《木偶奇遇记》故事的主人公皮诺乔是个调皮的木偶,他天真无邪、头脑简单、好奇心强;他缺乏主见、没有恒心、经不住诱惑,屡次下定决心却总是半途而废。皮诺乔既没坏到无可救药,也没好到无可挑剔,而是和现实生活中的许多孩子一样,心地善良、聪明伶俐,但又缺点不少。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读起来都特别有亲切感,仿佛皮诺乔就是我们身边的人,或者就是我们自己。作者把笔触深入到孩子的内心深处,用孩子的眼睛观察世界,用孩子的头脑思考问题,人物描写得栩栩如生,情节记叙得曲折动人,惊险迭起,引人入胜,使得读者能完全融入故事情节中,与主人公同喜同悲。
《柳林风声》《柳林风声》是适合围坐在暖暖的火炉边,大家一起听的故事。当在雪地里冷得直打哆嗦的鼹鼠和水老鼠终于进到獾先生舒适的家,钻进带着肥皂香味的被窝儿时;当癫蛤蟆先生跳上他心驰神往的那辆豪华汽车,“轰
《爱德华的奇妙之旅》《爱德华的奇妙之旅》是美国作家凯特・迪卡米洛写的儿童小说,获得“波士顿全球号角书金奖”。
《小王子》《小王子》所讲述的是美丽的伤感故事,飞行员“我”因为飞机出了故障,被迫降落在远离人烟的撒哈拉沙漠上,这时一位迷人而神秘的小男孩出现了,执拗地请“我”给他画一只绵羊。他就是小王子,纯洁、忧郁,来自太阳系中某个不为人知的小行星,爱提问题,对别人的问题却从不作答。在攀谈中小王子的秘密逐渐揭开了,他是因为与他美丽而骄傲的玫瑰发生了感情纠葛才负气出走的。他在各星球中漫游,分别造访了国王、自负的人、酒鬼、商人、掌灯人和地理学家的星球,最后降临到地球上,试图找到疏解孤独和痛苦的良方,小王子结识了狐狸,同狐狸建立了友谊,也从狐狸那里学到了人生的真谛。他决定回到他的玫瑰那里去,但是他的躯壳是难以带走的,于是他决定求助于那条30秒钟内就能致人于死地的毒蛇……
《北风的背后》《北风的背后》是麦克唐纳最著名的童话作品,1871年一出版便深深吸引了一代代的读者,它被认为是儿童文学中的里程碑。北风与小钻石讨论的美与丑、善与恶、生与死等问题的复杂性,已经远远超越了一般儿童文学的范畴,甚至有了哲学思辨的痕迹。小钻石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他爱思考、心地善良、乐于助人,并且向往自由、美好的生活。“北风的背后”则神秘、奇幻、美丽、浪漫,在那里心灵很平静很单纯很美好。
《海底两万里》小说描写的是法国博物学家阿罗纳克斯教授应邀登上一艘驱逐舰,参与追捕当时盛传的海上“怪物”,不幸被“怪物”俘获。而所谓的“ 怪物”竟是一艘当时无人细晓豹潜水艇。潜水艇艇长尼摩邀请阿罗纳克斯教授一行三人作海底旅行。沿途他们饱览了海底变幻无穷的奇异景观和形彤色色的生物,经历了种种危险。最后,当潜水艇到达挪威海岸时,阿罗纳克斯等三人不辞而别,将他们所知道的海底秘密公诸于世。小说悬念迭出,高潮频起,趣味盎然,在引人人胜的故事和精彩的海底景观描写中,蕴蓄着鲜明的爱憎和广博的地理知识,使人们在获得极大的精神享受的同时,感受自然的神奇和科学的力量。
《绿野仙踪》善良的小姑娘多萝茜被一场龙卷风刮到了一个陌生而神奇的国度――奥兹国,并迷失了回家的路。在那里,她陆续结识了没有脑子的稻草人、没有心脏的铁皮人和十分胆小的狮子,他们为了实现各自的心愿,互相帮助,携手协作,历尽艰险,遇到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最终,他们凭借自己非凡的智能和顽强的毅力,都如愿以偿地完成自己的心愿。
《绘本故事》绘本是发达国家家庭首选的儿童读物,国际公认“绘本是最适合幼儿阅读的图书”。
《知道点中国名人》内容简介:我国最勤政而富有创造性的皇帝是谁?为什么说管仲是春秋第一相?李广“龙城飞将”的美誉因何而来?谁几出奇兵凿空西域?谁曾率军攻打到莱茵河畔?哪些能工巧匠使历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些我们都应该知道点。“知道点”丛书落脚点虽然宏大,着眼点却是谦虚俏皮,北大青年学者数十年读书心得完美呈现,图文并茂,带你领略中国文明与历史的博大精深。
《魔比斯环》故事讲述了勇敢而且足智多谋的14岁男孩杰克,努力寻找一直秘密研究时空通道“魔比斯环”的父亲失踪的真相。由于对自己的观念深信不疑,杰克到达了拉菲卡星球―――一个距地球数百万光年的星球。他发现自己的父亲被囚禁在一个相信魔法的、类似于中世纪骑士时代的巨人王国里。在一场正义与邪恶的战争中,杰克营救出了他的父亲,并最终在拉菲卡这个巨人星球上建立了新的家庭……
《数学小眼镜历险记》这是我国著名科普作家李毓佩教授献给小学高年级学生的最新礼物--一套特别有趣的数学演绎故事。读了他的书,你可以跟故事中的主角一起进入到美妙的数学乐园,感受学习数学的趣味,掌握学习数学的方法,你还会发现:数学不枯燥,并不难学,它是那么的神奇,那么的美妙!作者李毓佩,首都师范大学数学系教授、北京市科普作协理事。曾两次获得“北京市优秀教师”称号。
《奇幻王国历险记》这是国内从未有过的奇幻王国历险体验书!人物妙趣百出,冒险情节曲折,故事动人心脾,景致美不胜收。本系列的一个重大特色是:在书中,冒险故事中隐含着大量的益智趣味设计,包括游戏、迷宫、趣题、寻宝图,对小读者的智力和想象力进行了挑战。通过这些设计,可以极大的提高阅读兴趣,提高读者的创造和想象思维的能力。
《小木屋系列》罗兰1867年出生于美国中部的威斯康星州,她从六十五岁才开始写作,直到七十五岁,一共写了九部“小木屋”系列小说。“小木屋”系列作品,应该就是罗兰前半生的自传。罗兰以她细腻、诚恳的笔法,将一个女孩的成长写得生动感人,更将父母手足间的亲情、和阿曼乐间含蓄隽永的夫妻之情,以及拓荒时代人们的勤奋、勇敢,以及对大自然的谦敬,在书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小英雄雨来课文》本文讲述了雨来聪明勇敢应对日本人的英雄事迹。
《契诃夫小说选》契河夫,19世纪末俄国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情趣隽永、文笔犀利的幽默讽刺大师,短篇小说的巨匠,著名剧作家。其作品含有浓郁的抒情味和丰富的潜台词,令人回味无穷,他的小说短小精悍,简练朴素,结构紧凑,情节生动,笔调幽默,语言明快,富于音乐节奏感,寓意深刻。他善于从日常生活中发现具有典型意义的人和事,通过幽默可笑的情节进行艺术概括,塑造出完整的典型形象,以此来反映当时的俄国社会。
《中国小小说精选》■ 黄 健去年父亲出车祸在一家医院接受治疗,住同一个病房的还有一个小男孩。听护士说,他是因为贪玩,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造成了左腿骨折。那天小男孩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时候,来了一群小孩子来看望他。那是一群...
《智慧背囊》内容提要:一粒沙子就是一个世界,一滴露珠能够反映出太阳的光辉。请你走近《智慧背囊》,她为你开启智慧的天窗。 一则小故事蕴含着大道理,一段小经历浓缩着生命的真谛。请你走近《智慧背囊》,她让你感受心灵的阳光。 一段平凡的对话意味着伟大,一组生活的特写造就了永恒。请你走近《智慧背囊》,她引你步入生活的殿堂。 短
《数理化通俗演义》这是一本从兴趣入手的软教材和知识拓展教材,采用的是中国特有的通俗文学体裁―――章回小说,共有71回。作者以栩栩如生的事例、深入浅出的语言、旁征博引的叙述、章回小说的体裁,为枯燥的数理化知识包上了“一层薄薄的糖衣”。帮助学生建立对数理化学习的兴趣,为读者提供了一部难得的科普读物。
《海鸥乔纳森》这则讲述一只海鸥不甘平庸、将学习飞翔视为终生快乐的寓言,逐渐在越来越多的人中间传播,并迅速登上《纽约时报》《出版家周刊》以及各大书店畅销书排行榜第一名,无数美国读者为乔纳森的故事痴迷、感动、振奋。
《老子的故事》春秋时期,咱鹿邑名叫苦县。城东十里有个村庄,叫曲仁里。村前有条象小河一样的赖乡沟。沟水清凌凌,两岸有很多李子树。沟边有一户人家,这家有个闺女,年长一十八岁,模样俊俏,知书识理,爹娘把她看成掌上明珠,这...
《我要做好孩子》《我要做好孩子》中的主人公金铃是一个成绩中等,但机敏、善良、正直的女孩子,她为了做个让爸爸妈妈和老师满意的“好孩子”作出了种种努力,并为保留心中那份天真、纯洁,向大人们作了许多“抗争”,……小说艺术地展示了一个小学毕业生的学校、家庭生活,成功地塑造了金铃、于胖儿、尚海、杨小丽等小学生和妈妈卉紫、爸爸金亦鸣、邢老师等大人的形象,情节生动,情感真切,语言流畅,富有鲜明的时代特色和浓郁的生活气息,并能给读者以思考和启迪。
《大侦探小卡莱》《大侦探小卡莱》是作者利用西方“侦探小说”这种体裁,很成功地写出刻划儿童心理的儿童小说。本文写了小卡莱和他的两个好伙伴――安德尔斯.本格特松和埃娃-洛塔利桑德尔――一起,帮助警方破获了一帮暗藏的抢劫犯。他们在宁静的瑞典小城里过着刻板单调的生活,实在感到无聊,于是玩打仗――红白玫瑰战争。小卡莱、安德尔斯和埃娃-洛塔是白玫瑰军,他们的“敌人”是西克斯滕、本卡和荣特的红玫瑰军。不过他们只有在“打仗”的时候是“敌人”,平时却是好朋友,到了做好事捉坏人的时候,就完全是一条心了。
《人类的大地》这是一本由八篇文章组成的散文集,每章都有一个主题,独立成篇,从航线说到同志、飞行、飞机和行星、绿洲、沙漠中心,最后归结到人。贯穿这些文章的线索是飞行员的感受、激情和思索,是一种祟高的“使命感”,是作者对友谊、责任、勇气、毅力的颂扬。是对人类、文明、战争、品质的深层思考。……
《克雷洛夫寓言》《克雷洛夫寓言》一书,收集了克雷洛夫一生创作的203篇寓言。这些寓言有着极强的人民性和现实性,蕴含着他自己的以及从父辈们那里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全部生活智慧和实际经验。他的寓言都以诗体写成,语言优美、寓意深刻,常借动物和植物的形象,反映广泛的社会生活,刻画社会上各种人物的复杂性格,抒发自己的民主思想,具有一种特殊的感染力。
《月亮宝石》小说主要讲的是一颗神秘的黄色宝石,相传是印度月亮神上面的宝石,一直世代相传,英国殖民者在侵略印度的时候,一个英国军官约翰・亨卡什看上了它的巨大财富把它掠走并带到了英国,而这颗神秘的月亮宝石被施了魔法,谁拥有这颗月亮宝石谁就会失去性命。与世代相传的月亮宝石有密切关系的还有三个保护它的印度婆罗门教徒,他们从印度远赴英国决心夺回被夺走的月亮宝石。约翰・亨卡什在临死前立了遗嘱,把施了魔咒的宝石赠予他的外甥女雷切尔作为生日礼物。雷切尔在得到宝石后,原本平静的生活被打破,宝石在她生日当天不翼而飞。在寻找偷盗宝石的凶手的过程中,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接连发生。
《小布头奇遇记》《小布头奇遇记》讲述的是一个小布娃娃的故事。小布头和好朋友苹苹吵架后,决定做一个勇敢的小朋友。离家出走!他坐上了火车,遇见了小电动机、小芦花、大铁勺、老鼠兄弟、小金球……
《尼尔斯骑鹅旅行记》《尼尔斯骑鹅旅行记》讲一个不爱学习、喜欢恶作剧的顽皮孩子尼尔斯,因为一次捉弄小妖精,而被小妖精用魔法变成了一个跟老鼠差不多大的小人。他骑在他家的大白鹅背上,跟着一群大雁出发作长途旅行。通过这次奇异的旅行,尼尔斯增长了很多见识,结识了许多朋友,也碰到过好几个凶恶阴险的敌人。他在种种困难和危险中受到了锻炼,最后尼尔斯回到了家中,恢复原形,变成了一个好孩子。
《万物简史》《万物简史》采用对话体的形式娓娓道来,对我们人生的重大问题。对我们面临的困惑和不安给予了富有创见的解释。这些问题包括男女地位和角色的变化、环境的持续破坏、差异性和多元化、受压抑的记忆以及互联网在信息时代的地位等等。
《小兵张嘎》白洋淀边一个小水庄子里,有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叫张嘎.他热爱八路军,八路军波波也很喜欢他。住在庄上养伤、养病的八路军叔叔,常常讲英雄故事给他听。
《魔法师的帽子》《魔法师的帽子》是托芙・杨松最出色的童话作品,创作于1948年。作者以生活在自由天地里的矮子精“木民”为主人公,创作了一系列的童话,这是其中最著名的一部,除此之外还有《彗星来到木民山谷》等。
《假话国历险记》《假话国历险记》作者通过笔下的主人公小茉莉的历险,为我们虚构了一个是非颠倒,真假莫辨的国家――假话国。虽然是虚构出来的童话故事,但对于现实中的我们来说,它不仅会带领我们同小茉莉一起进行了一番热热闹闹的历险,更会给我们带来了许多的启示。
《阿凡提笑话》坎土曼和茶壶被人偷了阿凡提去田里种地,父亲叫住他嘱咐道:“孩子,收工时请把坎土曼和茶壶找一个地方藏起来,别让人给偷去。”晚上收工时,阿凡提的确按父亲的嘱咐把坎土曼和茶壶藏在了一棵树下。回到村里,他看见...
《傅雷家书》《傅雷家书》是我国文学艺术翻译家傅雷及夫人1954-1966年间写给孩子傅聪、傅敏的家信摘编,该书是一本优秀的青年思想修养读物,是素质教育的经典范本,是充满着父爱的教子名篇。他们苦心孤诣、呕心沥血地培养的两个孩子(傅聪-著名钢琴大师、傅敏-英语特级教师),教育他们先做人,后成"家",是培养孩子独立思考,因材施教等教育思想的成功体现,因此傅雷夫妇也成为了中国的典范父母。傅雷(1908-1966),翻译家,文艺评论家。一生译著宏富,翻译作品达34部。
《流浪狗和流浪猫》玫瑰度假村是个富人云集的地方, 也是宠物成堆的地方,但有一只流浪狗和一只流浪猫常在这里游荡。高贵的波斯猫爱上了具有骑士风度的流浪猫; 漂亮的西施狗爱上了侠肝义胆的流浪狗。西施狗的主人非常势利。他们把西施狗当作赚钱的工具,千方百计地阻挠西施狗和流浪狗在一起。为了救下被主人拿去做权钱交易的西施狗,流浪猫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终于让流浪狗和西施狗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这不仅仅是猫猫狗狗的故事,这些故事会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友情?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吃书的狐狸绘本》《吃书的狐狸》内容为:小小的狐狸先生特别喜欢书。他是怎么喜欢的呢?实际上,狐狸先生每次读完一本书,就要把这这本书配着盐和胡椒粉全部吃光,就连图书馆的书也不放过。后来,穷困的狐狸先生用非法的手段搞“粮食”,被关进了监狱……这是一个非常奇特而又耐人寻味的故事,是一份献给各个年龄段爱书人的精神美食。
《妈妈不是我的佣人》该书是韩国童书排行榜畅销冠军,最流行的韩版设计风格,心理励志校园小说,感动无数父母和孩子。
《海蒂的天空》《海蒂的天空》是美国作家克比・莱森的作品,故事描述了一位孤女在蒙大拿寻找友谊、收获爱情的故事。
《一百条裙子》本书荣获纽伯瑞儿童文学奖银奖。这本书的叙述方式很特别,主人公旺达・佩特罗斯基一直没有正面和我们接触,在作者淡淡的叙述里,在对玛蒂埃的细腻的心理描述中旺达的形象渐渐丰满起来。我们追随着玛蒂埃“关切”的目光,她的思想,她的微妙的心路历程,见到了一个真实的旺达,倔强而孤独地存在,有憧憬和美好的愿望,安静,勤劳朴实,爱干净、聪明、执著、大度的旺达。
《牙齿大街的新鲜事》内容简介:哈克和迪克这两个小东西看起来古灵精怪,其实是两个野心勃勃的危险分子――他们在牙齿上挖洞建房,不仅要修建自己的舒适小窝,还梦想着修建可以出租的豪华公寓……
《五毛钱的愿望》《五毛钱的愿望》发生在巫师树村。在巫师树村召开的教友联谊会上,来了一个名叫泰德司・布林的古怪巫师。他是一个走遍天下的人,走到一个地方就搭一个帐篷。他宣称只要花五毛钱从他那儿买一张带红点的卡片,就可以让你的一个愿望得以实现――只要你能想象到的:财富、美人、名声……都能实现。但愿望不是当场现身的,是在一张卡片上,在那个红点的深处。这只是能够实现一个愿望的卡片,所以他提醒你,想想好,别轻举妄动,然后才销声匿迹,又到另外一个地方去搭帐篷,卖五毛钱的卡片。书中三个人都实现了自己的愿望。但当他们美梦成真时,一切并不如他们想象的那样愉快,他们都付出了更大的代价!因为他们的愿望却以出人意料的方式实现,事情竟朝着可怕的方向发展……三个孩子的愿望都化为泡影,于是生活又回到原来的样子。
《兔子坡》“新邻居要来啦!大房子里要住进新的一家人了
《风之王》《国际大奖小说・升级版:风之王》写于20世纪40年代的小说在今天读来,仍能带给读者一种力量,一种震撼。这是发生在两百多年前的一个传奇。迅疾如风的阿拉伯骏马“闪”是摩洛哥王国皇家马厩的宠儿,意外的机遇使它来到法国。又辗转到英国。然而命运一再捉弄它,一匹骏马埋没于嘈杂的市井之中,而这一切都没能改变“闪”高贵的血统,在不断的抗争中,它最终成就了英国有史以来最优秀的赛马品种。
《贝丝丫头》贝丝是位勇敢的女孩。有一阵子,她家饲养的火鸡时常无缘无故的失踪,贝丝的父亲采取了防范措施,但情况仍不见改善。
《波普先生的企鹅》油漆匠波普先生和他的家人住在宁静的静水小镇。他总是憧憬着到极地去探险,但他却从未离开过家乡,好在他有一只来自南极的神气十足的企鹅――库克上校做伴。有一天,库克病了,无助的波普先生只好向水族馆求救,没想到回复他的竟然是那里的一只企鹅――葛蕾塔!现在波普先生家有两只企鹅了,并且很快就增加到了十二只。这些小家伙给波普一家带来了无尽的欢乐,可每天巨大的开销却着实让人伤脑筋,后来他们发现,这群小企鹅简直就是天生的表演家!为了解决家庭经济危机,波普先生想,干脆去剧场表演吧!波普太太还成了它们的乐师呢!在一家人的默契配合下,“波普演艺企鹅”红遍了美国东西海岸。转眼间已是4月初了,变暖的天气实在令企鹅们无所适从,不过波普先生已经为他们找到了最好的归宿……
《数星星》《数星星》是美国中学生必读的佳作,不论从文学、历史还是励志等角度,这都是一本值得任何年龄层的读者细细品味的作品。
《山居岁月》这本书是彼得・梅尔夫妇在法国南部的普罗旺斯地区第一年的生活实录。他们住在偏远的乡村,努力修葺终于买下的历经两百年的老房子。从一月里,咆哮直下隆河河谷的西北季风冻裂他们的水管开始,他们与当地的泥水匠、水管匠打起交道。月复一月,他们受够了工匠们的推拖迟延。他们想出的种种应付办法则让我们捧腹大笑。一年里,他们和猎野猪的农夫、采松露的乡人及其他乡下邻居们交上了朋友,知道了操纵山羊赛跑的秘密,避免毒蛇追踪的妙法,对于打扰他们宁静生活的观光客,愈来愈敬而远之。
《黛西之歌》本书是由纽伯瑞编写,英国著名出版家。因开创了现代英美儿童文学的发展道路而被誉为“儿童文学之父”。纽伯瑞奖,1922年由美国图书馆协会创立,每年面向全球优秀儿童文学作品颁发金、银奖。多年来,它给全世界的孩子们带来了无数美妙动人的故事。
《小巫婆求仙记》伊丽莎白是在上学路上第一次遇见詹妮佛的。看起来詹妮佛只是一个有点奇怪的女孩,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可是出乎伊丽莎白意料的是,詹妮佛竟然是个巫婆!伊丽莎白很“荣幸”地被詹妮佛选为徒弟。经过一系列奇怪而又痛苦的训练,伊丽莎白终于有资格利用咒语来制造“飞行油膏”了。就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伊丽莎白的软弱让她失去了制造“飞行油膏”的机会,当然也失去了做巫婆的资格。更令她难过的是,她失去了唯一的朋友詹妮佛。就在伊丽莎白为此大为伤心的时候,詹妮佛又出现了,后来伊丽莎白知道了詹尼佛不是巫婆,她们又恢复了友谊。
《屋顶上的小孩》出生于美国伊利诺州。本书中浓厚的南方气息正是她实际的生活写照。她的祖母来自弗吉尼亚州的一个大家庭,而外祖母则来自于路易斯安州。在她的年龄比书中的女主角薇拉稍小的时候,有一位姨妈失去了自己的小孩儿,她清楚地记得那件事情对整个家族所带来的冲击和影响。虽然她姨妈的小孩儿是死于纤维性囊肿,但是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内,邻居一个小孩儿因为喝了不干净的水而感染细菌性疾病致死。正是这些记忆碰撞出写作这部作品的灵感火花。然而,真正影响她写这本书的,还是她在童年时期与家族长辈的相处经验。
《疯狂麦基》麦基是一个富于传奇色彩的男孩。他跑得比狗还快;面对小镇上最厉害的投手,他也能打出全垒打;他能解开令所有人望而却步的绳结。周围的人都认为“这孩子是个疯子”。但这并不是他成为传奇的全部原因。他酷爱读书,热情善良,通过自己的努力使小镇上长久以来对立的两个种族关系缓和,而自己也最终找到了一个家。
《辛可提岛的迷雾》没人能捉住野马“幻影”――阿萨蒂格岛上最具野性的马。人们说它像风,肩部隆起处的白色“地图”是自由的标记。辛可提岛上的男孩保罗和妹妹莫琳为了保护野马“幻影”,决心买下它,为此不辞辛苦地捉螃蟹、采牡蛎、耙蛤……围马节令所有人惊奇,因为第一次捉马的保罗带回的不只是“幻影”,还有它的小马驹“迷雾”。为了“迷雾”和它的妈妈,保罗和莫琳会怎么做呢?本书取自真人、真事、真马,情节跌宕起伏,鼓励孩子努力实现梦想,并寓意人与动物应和谐相处。出版六十多年来,一直是最受欢迎的以马为主角的童书。
《孤女流浪记》《孤女流浪记》故事的发生背景,是猎杀女巫风潮将发未发之际的中古世纪,还未真正进入女巫被疯狂的杀戮年代,否则依照珍这样具有显著「女巫」特质的女人,应该早就难逃杀身之祸了。作者凯伦˙库什曼(Karen Cushman,1941-)对研究中世纪英国历史极有兴趣,这是《孤女流浪记》的故事背景如此逼真的主要原因,因为这是一部儿童文学中的历史小说(Historical Novel)。
《国王的五分之一》十五岁的小绘图员桑多瓦尔随西班牙军队来到美洲新大陆,却懵懵懂懂中在茫茫大海上卷入叛变,被迫离开大船,在海上遭遇飓风、大浪、饥饿等重重磨难,差点丢掉性命。然而,这只是阴谋和冒险的开始。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一块神秘的土地、未知的国度――锡博拉。据说,锡博拉的七城都是黄金装饰,条条大街都由金子铺就,珍珠宝石如同海中细沙,当地的印第安人却对这一切弃如敝屣……锡博拉的金子城吸引着所有人――残酷的上校、贪婪的士兵、虔诚的牧师、天真的印第安少女……他们结伴前往梦一般的城池。然而,九死一生之后,当传说中的财富突然之间在眼前出现,每个人的命运都因为这一次冒险,发生了无法挽回的剧变……巨大的财富真的会带来最大的幸福吗?
《惠灵顿传奇》狄克・惠灵顿生长在14世纪50年代末期英格兰西部的格洛斯特郡,是一位贵族的次子。当时的习俗是家产都由长子继承,所以年轻时的狄克并不富有,但是其家族名望和社会关系使他拥有了先天的优势。他以伦敦绸布商的身份成为那个时代最有钱的商人。他专门供应上流社会贵族最上等的丝绒、锦缎和丝绸。历史上曾有记载,英王亨利四世女儿婚礼的布料和黄金都是由他提供的。他还借贷给好几位国王数字庞大的金额,并曾三度当选伦敦市长。狄克・惠灵顿的妻子和女儿去世后,他决定将绝大部分财富奉献给公共慈善事业。
《女水手日记》1832年夏,当来自上层社会的十三岁少女陶雪洛独自登上驶往美国的海鹰号时,还不知道等待她的将是那惊心动魄的横跨大西洋之旅。航行途中,水手们一直在暗中谋划叛变。起初,陶雪洛站在尊贵优雅的谢克利船长一边,但渐渐地,在她了解到他残忍的本性后,便毅然加入到水手们的行列。很快,她被卷入了一场离奇的谋杀案,受到审判,并且被宣判死刑,但她凭着自己的勇敢与睿智,逃过劫难。最后,当海鹰号抵达目的地时,她已成为统率全体船员的一船之长。然而,当她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回到父母身边时,却发现自己已与原来熟悉的世界格格不入了。她将何去何从?
扫描二维码分享到微信或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