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肃宗撤西北边兵,平内贼,代德遂以京师为边镇。明弃三卫亦然。
明于金陵、关中、洛阳无不可都。本朝惟都燕足以兼制南北,而明预建宫殿于三百年前,天也。
陆广微《吴地记》云:宋时苏州田租三十万。王圻《续文献通考》云:南宋江南水田每亩租六升。明洪武年,凡淮张之文武、亲戚及籍没富民之田,皆为官田。《宣德实录》载太守况钟疏云:苏田以十六分计之,十五分为官田,一分为民田。所以洪武加租至二百二十万也。建文曾减之。燕王篡位,悉复洪武之制,后又渐次增之至二百七十万。苏之田租虽重,其逋负时有蠲赦。民谣曰:“朝廷贪多,百姓贪拖。”万历末年,上司恐州县横征,揭榜令民纳至八分,不许复纳。
宋之漕法,积于半途,次年至京。遇有凶馑处,转运使得以转移其间,民以不困。蔡京改为直达,以济徽宗之妄费,而漕法始变。
明之军卫,仿唐府军之法,其后官存而军丁渐消,遂无实用,召募起焉。既有召募之兵,而军卫之屯田如故,徒为不肖卫官所衣食,亦困民之一端也。明都于燕,海运最为便利。《元史》载海运之逋负,少者每石不及三合,多者不及三升,然须选近海为官丁乃可。陆地之人,谈海色变,不足与言。
捕勒鱼处,当兖、济之东,海运之半道也,何独于北半道而难之?
铸钱有二弊,钱轻则盗铸者多,法不能禁,徒滋烦扰。重则奸民销钱为器。然红铜可点为黄铜,黄铜不可复为红铜。若立法令民间许用红铜,惟以黄铜铸重钱,一时少有烦扰,而钱法定矣。
禁银用钱,洪永年大行之,收利权于上耳。以求赢利,则失治国之大体。
中国天官家俱言天河是积气,天主教人于万历年间至,始言气无千古不动者。以望远镜窥之,皆小星也,历历分明。
西人云:望远镜窥金星,亦有弦望。夫月借日光以有光,故有弦望。金星自有光,不仗日光,不知何以有弦望?
武侯木牛流马,古有言是小车者,西人有自行车,前轮绝小,后轮绝大,则有以高临下之势,故平地亦得自行,或即木牛流马乎?而坎曲折,大费人力也。
西人测五星,谓近地二十度,虽晴时亦有清濛气,星体为此气浮而上登,不得其真数。须于此气以上测之,又须有次第乃正。如木、水、金前后相次而行,欲测金星,先测木星在何处,俟其西行至某度,乃于其度测水星,又于水星上测金星,乃不受清濛之混,诚良法也。
西人历法实出郭守敬之上,中国曾未有也。
西人医道与中国异,有黄液、白液等名。其用药,虽人参,亦以烧酒法蒸露而饮之。
西人之字,因人之语声而作之,其书名曰耳、目、资、唯,谐声一门,非六书也。
西人长于象数而短于义理,有书名《七克》,亦教人作善者也。尊其天主为至极,而谤佛,又全不知佛道。
后世言历者必宗《元史》,以历书为郭守敬所作,高出古人故也。明朝郑世子之于乐亦然。余尝谓作《明史》,乐书宜以冷谦所作用于朝庙者为上卷,剌聚、郑世子乐书之精义为下卷。后世言乐者,亦必宗之同郭守敬矣。
世子于古人惟取管仲、子长之说,而极轻班固、荀勖以下不论也。自汉至宋,能历历详举其故,可谓异人。世子外祖何塘,谓黄钟之体本是一尺,乃度尺也。以度尺分为九寸,名为律尺,非有二也。此论既出,孟坚以下之醉梦皆醒矣。世子之学,自何公开之?
世子谓汉人以度尺之九寸为黄钟,律短故乐高,最为有据。且出自世子,谁敢有疑?窃谓乐声之高,不始于汉也。男外阳而内阴,力壮而声下;女外阴而内阳,力弱而声高,故女之歌声高于男者二律,倚之箫而可证也。夏桀作女倡乐,声之高殆始于此。古之箫即律管也,三十六律管长短作一排,形如凤翅。故《楚词》曰:“吹参差兮谁思”也。然管多而一人吹之,何以高下曲折绎如今之箫,乃古之龠,名异而体同。王褒有《洞箫赋》,不言其状,未知洞箫即龠否?
王子晋之笙,其制象凤形,亦如参差竹。《九歌》“吹参差兮谁思”,王元长《曲水序》“发参差于王子”,皆言笙,李善注则谓洞箫。
五音有二义,一者高下,二者类聚。高下者,宫、商、角、变征、征、羽、变宫也。类聚,宫大而浊,商清而冽,角径而直,征文而繁,羽细而碎,此之谓类聚。其类以成调,故曰类聚。竹声唯有高下,丝声兼备二义。
今世以琴之第一弦为宫,非也。乃太律之征,林钟也。第二弦为太律之羽,无射也。第三弦乃为正律黄钟宫。故《国语》曰:声莫大于征,非谓正律征也。
唯作八音而无人之歌声,谓之徒奏。唯人声而无八音,谓之徒歌。徒歌曰谣,谓此,非谓民谣也。旋宫至姑洗、仲吕则声高极,非人声所能倚,故有徒奏。而徒歌则兴到者,随便为之耳。
明代之乐,冷启敬所作,声下而浊,其黄钟乃太律之无射,下于正律,黄钟二律。朝天宫道士云:凡用于郊庙者,以启敬之大蔟为宫。若如启敬之法,声如梵呗矣。作者无过习者之门,道士所用适是。古之黄钟,所以房庶为伶人所侮而不觉。
革薄则声亮,厚则声雌。木、金、石薄则声下,厚则声高。议乐须学士与伶工共成之。学士知古不知今,言理不言器;伶工知今不知古,言器不言理,彼此相讥。在虚心者,则彼此可以相成也。人之虚心者鲜,则成偏见。郑世子博极群书,又甚习伶工之器,所以特绝。
乐者,声也。凡以算数言乐者,多拘泥,参差不合于律。郑世子二艺俱精,以算算乐,妙有神解。河南久被兵火,未知书版不散失否。世子文笔稍芜,书繁,难于翻刻,得健笔径省其辞,存三分之一,庶可易传。
《考工》云:鱼胶粘。凡粘之类,不能方。不能方,谓易翻也。而今世之弓,必以海中石首鱼之膘为之,未有用鼠胶者也。《考工》弓体又上檿而下竹,今弓胎多用竹,激矢能远,木胎者不及也。
宋人歌词而唐人歌诗之法废,元曲起而词废,南曲起而北曲又废。今世之歌,《鹿鸣》尘饭涂羹也。
獶伶盛于元世(读猱),而梁时大云之乐作,一老翁演述西域神仙变化之事,獶伶实始于此。宋时士大夫犹有起舞以劝酒者,自獶作而舞遂废。
今所啖之烟草,孙光宪已言之,载于《太平广记》,有僧云:世尊曾言,山中有草,然烟啖之,可以解倦。则西域之啖烟,三千余载矣。
《史记》:乌氏裸用谷量牛马,秦始皇令比封君,与朝请。巴寡妇用财自卫,为筑女怀清台。此用礼安富遗意,亦秦致富强之本教也。后世动破坏富家,诡云强干弱枝之计者,亦暴秦之不如矣(高欢问尔朱荣“闻公有马十二谷”云云,以谷量马,乃边陲旧俗也)。
高允伯恭以昔岁同征,零落将尽,感逝怀人,作《征士颂》,合三十四人。其颂末曰:“昔因朝命,与之克谐。披襟散想,解带舒怀,此欣犹昨。存亡奄乖,静言思之,中心犹摧。”亦后世敦厚同年之意也(东汉同举者谓之同岁生,见《李固传》)。
周李孝轨封奇章公,隋牛引封奇章公。齐氏胄子以通经入仕者,唯博陵崔子发、广陵宋游卿而已。
隋秦孝王妃生男,文帝大喜,颁赐群官。李文博云:“王妃生男,于群官何事?乃妄受赏。”此与晋元帝所云“此事岂容卿等有勋”正可相合。
宋文帝欲犯河南,行人曰:“云云大武。”帝闻而大笑曰:“龟鳖小竖,自顾不暇,何能为也。”宋时有龙虎大王,亦佳对也。
唐昭宗欲伐李克用、李茂贞,无可将者。而朱温、杨行密辈其下智勇如林,盖朝廷用卢、王铎之流,其所举者,李系、宋威耳。智力勇艺者壅于下,悉为强藩所用。
永嘉时事大坏,唯有南迁而已。王衍卖车牛以安众心。不久,随司马越径去,弃其君于贼手。《世说》载之以为美谈,刘临川非有识者也。
宋文帝时,员外散骑侍郎孔熙先与范晔谋逆,事露,付廷尉。熙先望风吐款,辞气不挠,上奇其才,遣人慰勉之曰:“以卿之才而滞于集书省,理应有异志。此乃我负卿也。”又责前吏部尚书何尚之曰:“使孔熙先三十年作散骑郎,那不作贼?”此与唐武后之见骆宾王讨己檄文,曰:“有才如此,而使之沦落不偶,宰相之过也。”皆绰有帝王之度,足令才士心死。若梁元欲赦王伟,却不可同年而语。
沈庆之议北伐曰:“今欲伐国而与白面书生谋之,事何由济?”后颜峻曰:“今举大事而黄头小儿皆得参预,何得不败?”白面黄头,恰可相对。
刘歆自以朝政多失,作《遂初赋》以叹往事而寄己意。其乱曰:“处幽潜德,含圣神兮。抱奇内光,自得真兮。宠幸浮寄,奇无常兮。寄之去留,亦可伤兮。大人之度,品物齐兮。舍位之过,忽若遗兮。求位得位,固其常兮。守信保己,比老彭兮。”其言颇似旷达,而为莽佐命,终致夷灭,视孙绰之赋义正桓温,相去何啻霄壤。
宋真宗时,知制诰周起患贡举之弊,建议糊名以革之。糊名之制始此。中晚唐立君必由寺人,南宋立君必由权相,其国可知。刘琨经略远不及祖逖,东晋人绝重之,寻名不责实之故习。
陶侃勤于职业,虚浮之士不敢议之,功名显著故也。何敬容亦勤于职业,虚浮之士即大讥之。敬容能早知侯景之反梁,人不能及。后世亦颇忽其人,甚矣,邪说之害正也。
汉陈蕃曰:“期月之间不见黄生,则鄙吝之萌复存于心。”唐陆象先谓人曰:“贺季真清谈风流,吾一日不见则鄙吝生矣。”是学蕃语。
骐骥得伯乐而后脱盐车,青萍、结绿得薛卞而后长价。然则伯乐、薛卞有功于良马、宝剑也多矣。二子名亦以是不朽,则良马、宝剑亦有功于二子矣。北宫纯,凉州所遣以卫京师者也。于汉兵恣横时,累挫其锋。陆氏不负晋,纯亦不负陆氏矣。
白敏中以李赞皇荐,得入翰林,及为相,诋赞皇者甚力。吕惠卿以王荆公汲引,得预政,所以摧害荆公者,无所不至。三代以还,似此者指不胜屈,是可叹也。
黄雀、白龟、蛇、鱼之类,犹知衔恩图报,况人乎?彼怀私罔上、负恩蔑礼者,曾虫、鱼之不如矣。
灌夫不负窦婴于摈弃之时,任安不负卫青于衰落之日。徐晦越乡而别临贺,后山出境以见东坡。刘元诚事司马公,在朝不通书问,闲居则问无虚月。巢谷徒步访颍滨于漳海之南。今无复若人矣。
韩退之自其远祖麒麟以文名于北朝,文业不绝。数世后至其父仲卿、兄会,文誉益甚。传至退之,遂为一代醇儒。其子昶符与诸孙皆举进士,而昶子襄复状元及第,韩氏流泽可谓长矣。
汉晁错议削七国,其父曰:“刘氏安,晁氏危矣。”南齐徐文景方贵盛,其父深忧之曰:“我正当扫墓待丧耳。”唐路严屡迁要地,其父寄书曰:“闻汝已判户部,是吾必死之年。又闻欲求仆射,是我必死之日也。”彼皆不学无术,而识见若此。严延年之母为其子扫墓地,李络秀知其子周嵩、周厓俱不得善终。二人女子耳,而有识见尤难得。
李益文名与李贺相埒,每一篇出,乐工争以贿求之,被声歌供奉天子,天下施之图绘。与太子庶子李益同在朝,世称文章李益以别之。大历十才子,韩翃之名独重。时又有刺史韩翃,德宗命知制诰曰:“与诗人韩翃。”
汉高帝素恨雍齿,比沙中偶语,张良劝帝封之以厌众心,偶语果息。曰:“雍齿且侯,吾属无患。”晋文公出亡,里凫须盗其资而去。文公饥饿不能行,介之推刲股以食,然后能行。文公返国,国人多不附,乃赦里凫须之罪,使之骖乘,游于国中。见者皆曰:“里凫须且不诛,吾何惧也。”晋国大宁。良策殆本诸此。蔡京当国,刻党籍碑,凡忠臣名士一网俱尽。然其中亦有本非君子,而偶以一事不合京意,亦指为党,平生过愆顾反得洗雪。如曾布、曾肇、王觌、章惇辈,不可枚举。宦竖亦近三十人。汉皇甫规深以不与党人为耻,数子碌碌,乃获附骥尾,士固有幸不幸耶?
汉颜驷对武帝曰:“文帝好文而臣好武,景帝好美而臣貌丑,陛下好少而臣已老。”唐卢照邻著《五悲文》,自以高宗尚吏而己独儒,武后尚法而己独黄老,后封嵩山,屡聘贤士而己已废。噫!士之不遇如二子者亦多矣,悲夫!
泰陵金井内水孔如巨杯,水仰喷不止,杨名父子器亲见之,归而疏诸朝,请易地。事下工部,汤阴李司空鐩怒其多言害成功,阴令人塞其孔,谓诽谤狂妄,奏命锦衣官校枷杻押赴陵所验看。名父《亲三木朝辞候驾诗》曰:“禁鼓无声曙色迟,午门西畔立多时。楚人抱璞云何泣,杞国忧天竟是痴。群议已公须首实,众言不发但心知。殷勤为问山陵使,谁与朝廷决大疑。”孝庙竟葬此中。
苻坚锐意伐晋,曰:“以吾之众,投鞭于江,足断其流。”及登晋阳城,望晋兵部阵严整,怃然而惧曰:“此亦劲敌,何谓弱也。”五代慕容彦超谓汉隐帝曰:“臣视北军,犹蠛蠓耳。”退问兵数及将校姓名,颇惧曰:“此亦剧贼,未易轻也。”兵甫合,辄先遁。二事如出一辙。
耿弇为张步所攻,光武自往救之。或谓剧贼兵盛,宜闭营休士以须上来。弇曰:“乘舆且到,臣子当击牛酾酒以待,百官反欲以贼遗君父耶?”李道宗将四千骑击高丽,皆以为众寡悬绝,宜深沟高垒以俟车驾之至。道宗曰:“吾属为前军,当清道以待乘舆,乃更以贼遗君父乎!”二子武夫也,其所见乃有儒生不及者。人臣当以此为法。
尚书令左雄荐冀州刺史周举为尚书,又荐故冀州刺史冯直任将帅。直尝坐赃受罪,举并以劾雄。雄曰:“诏书使我选武猛,不使我选清高。”举曰:“诏书使君选武猛,不使君选贪污。”雄曰:“进君适所以自伐。”举曰:“昔赵宣子任韩厥为司马,厥以军法戮宣子仆。宣子谓诸大夫曰:可贺我矣,吾选厥也任其事。今君不以举之不才误升诸朝,不敢阿君以为君羞。不寤君之意,与宣子殊也。”雄悦,谢曰:“吾尝事冯直之父,又与直善。今宣光以此奏吾,乃是韩厥之举也。”(宣光,周举字也。)天下益以此贤之。梁冀跋扈,带剑入省,尚书张陵叱令出,敕虎贲、羽林夺剑。冀跪谢陵,不应,劾奏冀,请廷尉论罪,诏罚一岁俸。百官肃然。冀弟不疑为河南尹,尝举陵孝廉,谓陵曰:“昔举君,适所以自罚也。”陵曰:“明府不以陵不肖,误见擢序,今申公宪以报私恩。”不疑有愧色。二事乃相类。
黄门监魏知古本起小吏,因姚崇引荐,以至同为相。崇意轻之,请摄吏部尚书,知东都选,知古憾焉。时崇二子分司东都,恃其父有德于知古,颇招权请托。知古归,悉以闻。他日,帝召崇曰:“卿子才乎?皆安在?”崇揣知帝意,曰:“臣二子分司东都,其为人多欲而寡慎,是必尝以事干魏知古。”帝始以崇必为其子隐,及闻崇奏,乃大喜。问:“安从得之?”对曰:“知古微时,臣卵而翼之。臣子愚以为知古必德臣,容其为非,故敢干之耳。”帝于是爱崇不私而薄知古,欲斥之。崇曰:“臣子无状,挠陛下法,而逐知古,外必谓陛下私臣。”乃止。然卒罢为工部尚书。《新唐书》载此事,谓姚崇巧于料事,而知古薄待所知,至动人主之疑,终身不复用。可见伦理一也,交友不能信者,事君必不忠。
《钱徽传》:长庆元年,徽为礼部侍郎,时宰相段文昌出镇蜀川,故刑部侍郎杨凭子浑之求进,尽以家藏书画献文昌,求致进士第。文昌将发,面托徽,继以私书保荐,翰林学士李绅亦托举子周汉宾于徽。及榜出,浑之、汉宾皆罢。李宗闵与元稹有隙,宗闵子婿苏巢及杨汝士季弟殷士俱及第,文昌、绅大怒。文昌赴镇辞日,内殿面奏,言徽所放进士皆子弟,艺薄不当在选中。穆宗访于学士元稹、李绅,二人对与文昌同。遂命中书舍人王起、主客郎中知制诰白居易重试,内出题目《孤竹管赋》《鸟散余花落》诗,而十人不中选。寻贬徽为江州刺史,中书舍人李宗闵、剑州刺史右补阙杨汝士开江令。初议贬,徽宗闵汝士,令徽以文昌、绅私书进呈,上必开悟。徽曰:“不然,苟无愧心,得丧一致。修身慎行,安可以私书相证耶?”令子弟焚之。呜呼!如徽居心行事,休休有容,大臣器量也。
王勃“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当时以为奇绝。然亦有所本,庾信《马射赋》:“落花与翠盖齐飞,杨柳共青旗一色。”隋《长寿寺碑》:“浮云共岭松张盖,明月与岩桂分丛。”然勃则青出于蓝也。
考《唐书》文庙下不言笾豆之数,《明宪宗实录》:成化十二年七月,祭酒周弘谟请增笾豆、舞佾,言唐玄宗既正孔子南面之位,服以兖冕。宋徽宗考正孔子冠服,加十二旒。金世宗加孔子冠十二旒,服十二章。今圣朝尊崇孔子,既用天子之礼,而笾豆则非天子之制,乞敕礼部会议,增十笾十豆各为十二,从之。是成化以前至唐宋用十笾十豆,逮宪宗始用十二笾十二豆,后张璁更定祀典,复用十笾十豆也。其略如此。
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一孝宗隆兴元年癸未,进太祖建隆至开宝十七年事;一孝宗乾道四年戊子,进太祖建隆元年至英宗治平四年闰三月五朝事迹;一孝宗淳熙元年甲午,进熙、丰、祐、圣、符、靖、崇、观、和、康六十年事;一孝宗淳熙九年壬寅,合写长编重进,又进《续资治通鉴长编举要》六十八卷,今祇存五朝事迹。
明制,父兄官三品大寮,子弟不得居言路。考之前代不然。《唐书三郑列传》:郑余庆,宪宗立,复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子浣,本名涵,第进士,累迁右补阙,敢言无所讳。宪宗谓余庆曰:“涵卿令子,而朕直臣也。更可相贺。”郑覃,文宗太和九年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弟朗由山南幕府入迁右拾遗。郑,宪宗即位,拜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余庆从父,是浣为从孙,时正官右补阙。祇以《三郑列传》证之,唐父子、兄弟、从祖孙不相避明矣。惟《杜佑列传》佑子从郁,元和初为左补阙,崔群等以宰相子为嫌,再徙秘书丞,然不过嫌之云尔,初未尝如明制必相避者也。
韩魏公三守乡郡,每谒先垄,辄有诗自矜其荣遇。如曰:“至日郊原拥节旄,先茔躬得奉牲醪。霜威压野寒方重,山色凌虚气自高。衣锦不来夸富贵,报亲惟切念劬劳。”又曰:“昼锦三来治邺城,古人无似此公荣。首过先垄心先慰,一见家山眼自明。”又曰:“风入旌旗撼晓光,两茔亲展喜非常。浓阴蔽野瞻乔木,逸势横天认太行。自叹重茵宁及养,纵垂三组敢夸乡。路人或指荣虽甚,明哲何如汉子房。”又曰:“暂趋先垄弭旌旄,因恤吾民穑事劳。田舍罕逢车骑过,聚门村妇拥儿曹。”又曰:“两飨先坟已致诚,却严轩从指东茔。鸿惊去旆参差起,马避柔桑诘曲行。”又曰:“乡守三逢禁火天,每驱旌纛扫松轩。衰残岂足酬恩遇,光宠徒知及祖先。”如此者不一而足。孟郊云:“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遍长安花。”王禹玉云:“出门四塞如黄雾,始觉身从天上归。”论者咸议其器量,二人者虽不可与公同语,然比之向时刺客取首,延颈以授,吏碎玉盏,笑而抚之,若两人矣。
辽曲宴宋使,酒一行,觱篥起歌。酒三行,手伎入。酒四行,琵琶独弹。然后食入,杂剧进。继以吹笙、弹筝、歌、击架乐、角抵,王介甫诗:“涿州沙上饮盘桓,看舞春风小契丹。”盖纪其事也。至范致能北使,有《鹧鸪天》词亦云:“休舞银貂小契丹,满堂宾客尽关山。”则金源燕宾,或袭为故事,未可定耳。
玉堂赏花会,赋诗者四十人。学士则南阳李贤、安成彭时、李吕原、莆田林文、安成李绍、永新刘定之、钱塘倪谦、东吴钱溥,侍读则金城黄谏,詹事则庐陵陈文、长洲刘铉,侍讲则眉山万安、渔阳李泰,中允则古杞孙贤,赞善则范阳牛纶,修撰则吴中陈鉴、博野刘吉、钱塘童缘、华容黎淳,编修则西蜀李本、毗陵王亻与、余姚戚澜、宜兴徐溥、琼山丘浚、泰和尹直、安成彭华、霅川陈秉中、临川徐琼、四明杨守陈、临江吴汇,检讨则严州傅宗、安成张业、河东邢让,翰林五经博士则天台鲍相,典籍则西蜀李鉴、泰和陈谷,侍书则浙江谢昭其,二人则礼部员外郎临淮凌耀宗、中书舍人江东曹冕。诗成,李贤序之,彭时作后序。
妇人匀面,古惟施朱傅粉而已。至六朝,乃兼尚黄。《幽怪录》:“神女智琼额黄。”梁简文帝诗:“同安鬟里拨,异作额间黄。”唐温庭筠诗:“额黄无限夕阳山。”又黄印:“额山轻为尘。”又词:“蕊黄无限当山额。”牛峤词:“额黄侵腻发。”此额妆也。北周静帝令宫人黄眉墨妆,温诗:“柳风吹尽眉间黄。”张泌词:“依约残眉理旧黄。”此眉妆也。段氏《酉阳杂俎》所载有“黄星靥”。辽时俗,妇人有颜色者,目为细娘。面涂黄,谓为佛妆。温词:“脸上金霞细。”又:“粉心黄蕊花靥。”宋彭汝砺诗有:“女夭夭,称细娘,真珠络髻面涂黄。”此则面妆也。
泽州李俊民用章举承安五年进士第一,金亡后,其同年三十三人,惟高平赵楠仅存,又挈家之燕京。俊民感旧游,以诗题《登科记》后云:“试将小录问同年,风采依稀堕目前。三十一人今鬼录,与君虽在各华颠。”又云:“君还携幼去幽燕,我向荒山学种田。千里暮鸿行断处,碧云容易作愁天。”录中张孺卿介甫、晁李中宝臣、任德维公理、孔天昭文安、王毅知刚、赵铢敬之皆中都大兴府人。
元裕之寄书耶律中书,荐当时士大夫在河朔者:固安李天翼、渔阳赵铸、燕人张舜俞、曹居一、王铸,且曰:“凡此诸人,虽其学业操行参差不齐,要皆天民之秀,有用于世者也。”按虞文靖《学古录》有《田氏先友翰墨序》,称彰德田师孟辑其先友手翰,中有刘百熙字善甫、曹居一字通甫、赵著字光祖,俱燕人。其称著曰大侠。按元集作铸者,字才卿,别是一人也。
唐设九科,童子居其一,员半千、杨炯、吴通元、裴耀卿、李泌、刘晏皆由是举。宋则杨亿、宋绶、晏殊、李淑均以童子出身。然汉有童子郎,梁有童子奉车郎,以童子拜官者多矣。元童子科见于《选举志》者一十六人,仁宗延祐七年举陈聃,则大兴人也。
明弘治壬戌状元康德涵海、榜眼孙直卿清,皆以不拘小节被劾去国。然二君实才雄一代。德涵词锋如云,直卿劲气毅然不可夺。论者谓二君为是科冠冕,以忌嫉者多老于摈斥,可惜。
萧道成既篡宋,光禄大夫王琨在晋世已为郎中,攀废帝车恸哭曰:“人以寿为欢,老臣以寿为戚。不能先驱蝼蚁,乃复频见此事。”西涯李阁老《咏田鼢乐府》曰:“谁云死速不如迟,幸未淮南语泄时。”语意本诸此。
庾子嵩目和峤曰:“森森如千丈松。”卞壶目叔向曰:“朗朗如百间屋。”乃成一佳对。汉人目李元礼曰:“谡谡如松下风。”此等标榜语,亦是当时习气。
郑锐、郭仙舟献诗不切时事,惟崇道德,玄宗皆令罢官为道士。萧瑀好奉佛,亦令出家为僧。孔武仲曰:“如使佞佛者为僧,谄道者为道士,则士夫为异论者息矣。”
官制五品以上者为大夫,六品以下者为郎官,皆散官也。然各置于官衔之上,如曰光禄大夫、太保、承德郎、某部主事之类。惟翰林则置于官衔之下,如曰翰林院学士、奉政大夫、翰林院检讨、从仕郎之类。盖史官尊重,不欲以散官压之,自明时重翰林始。
明时朝贵,三品则乘轿荫子,封及三代,俸入优厚,例以隶执长柄大扇拥护。四品以下,祇于马上用翣扇遮日而已。自九卿外,三品者多在闲散地,如太常、太仆、光禄卿、京兆尹之类。弘治间,多升佥都御史,威权虽重,然佥都系四品阶,仪制反减削矣。至末年,佥都御史出城即乘轿。至今佥都为巡抚者,肩舆用八人,假用三品仪从也。国子祭酒则自灯市以北改用大轿,故祭酒、佥都与府尹皆曰半城轿。府尹本三品,不知于何处骑马。
明朝翰林官五品,多借三品服色,讲官破格有赐斗牛服者。毛公纪《归田杂识》云:“当孝宗朝,东宫出阁选侍讲、读,是时礼重宫僚,特赐予或亲御春坊面赐温谕。坊局官即用孔雀金带服色。及奉朝省亲,便用仙鹤服色,犀带。”又云:“故事,每岁亲郊庆成,赐文武大臣宴于奉天殿,上御宝座,尚膳进馔,传旨官人满饮,教坊九奏乐具如仪。余自为翰林院学士,即得如例升殿,以五品官坐于四品之上、三品后,盖屡预焉。我朝大臣赐坐,仅见此与耕藉、幸学,而此为尤重。”又言:“春秋二丁祭文庙,遣大学士一人行礼。前一日御殿,百官朝服侍班传制,廷试天下贡士。上御文华殿,内阁率诸臣以第一甲三卷面奏,上亲批定名次。明日早,先御华盖殿,内阁复于黼座前拆卷奏名,中书填黄榜,然后御奉天殿传胪。丘文庄公谓谨身读卷,即华盖也。华盖读卷,外朝臣无由而至,是日惟内阁得入殿内,而九卿以下皆在阈限之外。”此亦一代典故。
建置官署必立土谷祠,翰林院所祠则昌黎伯韩子也。古称乡先生殁而祭于社,夫以土谷名祠,亦祭社之义,宜以乡先生主之。京师燕地,窃谓祀昌黎伯,不若易以常山太傅婴也。
《大兴县题名记》,光禄少卿新安尹校书,隆庆四年立。《顺天府尹丞题名记》,工部尚书丰城雷礼文也,嘉靖三十九年立。《寮佐题名碑记》二,一为礼部左侍郎铅山费采撰,嘉靖二十二年立;一为顺天府通判晋江张问仁撰,万历十三年立。
《宛平县题名记》,翰林院检讨郭撰,嘉靖二十八年立。
古葬宫人之所,谓之宫人斜,京城阜成门外五里许有静乐堂,砖、甃二井,屋以塔,南通方尺,门谨闭之。井前结石为洞,四方通风。宫人有病非有名称者,例不赐墓,则出之禁城后顺贞门,傍右门承以敛具,舁出元武门,经北上门、北中门达安乐堂授其守者,召本堂土工移北安门外,易以朱棺,礼送之静乐堂,火葬塔井中。凡宫人故,必请旨。凡出,必以铜符合符乃遣。嘉靖末,有贵嫔捐赀易民地数亩,其焚烬不愿井者,悉内地中。
卢沟河畔元有苻氏雅集亭,蒲道源诗:“卢沟石桥天下雄,正当京师往来冲。苻家介侧敞亭构,坐对奇趣供醇醲。”又有野亭,见贡仲章《云林诗集》,今一望礓砾,并民居亦寥寥也。
懿安皇后张氏,性贤明。魏榼诛戮朝士,后闻杨、左诸君子死,色不豫者累月。李自成入犯思陵,将殉社稷,传旨后宫,令自裁。时周皇后及贵妃宫嫔之承宠者,皆遵旨毕命。独长公主年尚幼,未奉诏。帝怒,拔刃斫其臂,公主仆地,而宫监王永寿方从懿安皇后宫至,白帝曰:懿安皇后业缢死宫中矣。帝乃走煤山自经。当魏忠贤柄国时,有养女任氏美而狡,进之熹宗,立为贵妃。及贼入宫,任诡曰:我天启皇帝后也,贼不敢犯。既而流转民间,或送于官,永寿从旁窃窥之曰:此任贵妃也。贵妃睨永寿面发,旋闭目如不闻见者,永寿终亦不敢置讦也。永寿事熹宗,不入魏党,甲申寇乱后削发为僧,往来西山间。谈及故宫事,辄语人云。
《答桓南郡明报应论》《答桓南郡明报应论》的简称。东晋释 慧远撰。为中国早期佛教阐述因果报应论的文章。强调 因果报应是“自然感应”、“必然之数”,是人生的必然规 律,“虽欲逃之,其可得乎?”认为灵魂(神)是因果报应 的主体承受者,由地、水、火、风“四大”结成的形体可不 断生灭,而受报的主体则是不灭的。指出因果报应由人 们的无明和贪爱所引起,是自作自受,无外来的主宰: “心以善恶为形声,报以罪福为影响。本以情感而应自 来,岂有幽司?”认为超脱因果报应支配的关键在于反 心,反心就是“冥神”,即停止精神活动,求得精神解脱。 此文载《弘明集》卷五。
《沙门不敬王者论》全一卷。略称不敬王者论。东晋慧远(334~416)撰。论述沙门不须礼敬王侯之理由。收于大正藏第五十二册弘明集卷五。东晋时,鉴于太尉桓玄之压迫佛教,佛教教团乃发表宣言,认为佛教教团应处于国家权力之外,然同时代之车骑将军庾冰则主张佛教沙门应对王者礼敬。安帝之际,桓玄支持庾冰之论,谓佛教教团应从属于国家权力之下。本书作者则本佛教徒之立场,主张沙门不必礼拜帝王。在印度佛教之理念中,在法(真理)之前,不论帝王或沙门一律平等;法即是不变之真理。此一观念于佛教传入我国后,因佛教势力之逐渐强大,而形成国家权力与佛教理想之冲突。作者于本书序论中叙述其撰述理由,其次再从第一‘在家’、第二‘出家’两篇中论述佛教出家之本质,强调出家者之生活必然超越世俗生活。第三论‘求宗不顺化’,谓求佛道者,不应随顺世俗,而须否定世俗之生活。第四论‘体极不兼应’,谓体得佛法者,不应再顺应世俗。第五论‘形尽神不灭’,谓肉体终将一死,而精神永不灭绝。于本书中,显示佛道之追求者坚守宗教真理,对于世俗之权威丝毫不让步,然此一思想随时代之变迁而逐渐步上妥协迎合之道。唐朝彦悰根据本书而将历代之不拜论集录成‘集沙门不应拜俗等事’一书,共六卷
《九转灵砂大丹》九转灵砂大丹,撰人不详。似出于唐宋。一卷,收入《正统道藏》洞神部众术类。此书言炼制九转灵砂大丹之法。先作准备:将水银、硫黄炒研成青金头末,造炉铸鼎,升砂煮砂,用花银作银珠子。准备完毕开始炼九转丹。第一转先以银珠与煮过灵砂配合成药头,人炉固济,升火伏炼而得初真丹。然后以前转所炼丹药为料,再加砂添汞烧炼。依次得到第二转正阳丹、三转绝真丹、四转灵妙丹、五转水仙丹、六转通玄丹、七转宝神丹、八转神宝丹、九转登真丹。书中详载各转所需药物及入药烧炼方法。据称从第五转起,所得丹药可点汞成金。至九转丹成,服之可以升仙。
《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颂注》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颂注,金朝道士默然子刘通微撰。一卷,收入《正统道藏》洞神部赞颂类。本篇以五言颂诗注解《清静经》。注文融合道禅,以澄心遣欲,清静常寂为宗旨。劝人去贪嗔痴,修戒定慧,则六欲不生。法界宽广。
《不空罥索神变真言经》凡三十卷。唐代菩提流志译。又作不空罥索经。说不空罥索观世音菩萨之秘密修行法门。分七十八品。今收于大正藏第二十册。不空罥索咒经(隋代阇那崛多译)、不空罥索神咒心经(唐代玄奘译)、不空罥索咒心经(菩提流志译)、圣观自在菩萨不空王秘密心陀罗尼经(宋代施护译)等,皆出自本经卷一母陀罗尼真言序品。不空罥索陀罗尼仪轨经二卷(唐代阿目佉译)则出自本经之母陀罗尼真言序品、秘密心真品、秘密成就真言品等。又本经经文与大日经相类处颇多,由此推知,大日经之编纂与本经亦有关联。
《静庵文集》近代王国维诗文集。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自辑其光绪三十至三十一年所著哲学、教育等论文十二篇及光绪二十四至三十一年诗五十首而成。内容较多介绍康德、叔本华及尼采的哲学思想,并以此为据批判程朱理学,认为理只有理性和理由二义,皆主观上之物。《红楼梦评论》为以哲学观点评论文学作品的开端,对后来的《红楼梦》研究有很大的影响。《叔本华之哲学及其教育学说》论述科学与艺术的区别,持超功利主义艺术观。认为艺术的价值在于使人求得暂时的解脱。此论集反映了作者的哲学思想和艺术观点。清末曾列为禁书。光绪三十一年出版于上海。收入商务印书馆《海宁王静安先生遗书》。
《太上洞神五星赞》太上洞神五星赞,原题张平子(东汉张衡)撰,疑为南北朝或隋唐道士所作。一卷,收入《正统道藏》洞神部赞颂类。本篇为天文星占之书,观察木、火、水、金、土五星在二十八宿中运行情况,以占验灾祥吉凶。又叙述禳解灾祸之法,有施舍、修德、设醮,转诵金简玉经等方法,谓行之可逢凶化吉。经名「五星赞」,应为「五星占」之误。
《二程外书》南宋理学家朱熹编纂的程顥、程颐讲学语录。12卷。 成书于乾道癸巳 (1173年) 元月。《二程遗书》 皆门人当时记录,而于二程之语则有所遗漏,朱熹于是取诸人集录参照删削,得此12篇。凡采朱光庭、罗从彦等7家所录,又胡安国、游酢家本及建阳大全集印本3家,又传闻杂记,共152条,以补《遗书》所未备,均以 “拾遗”标目。自谓取材较杂,真伪相间,不如《遗书》之精审,故称为《外书》。此书虽“记录未精,语意不圆”,但“其言足以警切学者”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92) 。认为 “穷理、尽性、至命,一事也,才穷理便尽性,尽性便尽命”(《二程外书》卷11)。主张“君子敬以直内义,以方外为学本” (同书卷1) 。是研究二程思想体系的重要著作。《四库全书》收录。另有《河南程氏全书》,《西京清麓丛书正编》、《洪氏唐石经馆丛书》、《四部备要》收录《河南程氏外书》。
《道德真经颂》道教经籍。题“茅山蒋融庵撰”。分81章,以七言诗颂解《道德经》,但不引原文。其注完全脱开了《道德经》辞句。劝人无心,不著名相,超然物外修大道。作者为茅山道士,全书以诗歌唱颂形式注解《老子》。经总序颂云:“紫雾光中信息通,聊将黄叶玩儿童。若拘语句明宗旨,辜负当年白发翁。”认为要理解《老子》的主旨,不在于字句的训诂,而在于靠直觉去“悟”。又第一章颂云:“绵绵密密绝胚胎,动着尘埃拨不开。今日为君通一线,一齐吹向此门来。”以气喻道,以胚胎喻人心。道无所不在又无可捉摸,人心中也有道在,只是被后天尘埃埋没,故不能得道。只要清静修炼,便能拂去尘埃,直见本心,独得妙悟,如风过穴,豁然贯通。可见南宋茅山道已深受禅宗顿悟说的影响。其诗颂注解形式在道教经典注疏、弘传中亦别具特色。
《明真破妄章颂》题“虚靖张真君著”。虚靖即第三十代天师北宋张继先。“玄”字不避讳,疑为元人依托。七言绝句43首。述雷法。以心为玄关,述先天祖炁和真阴阳,批评其它雷法皆为妄。
《道德篇章玄颂》题“新授郢州防御判官将仕郎试大理司直兼监察御史宋鸾”序,称宋鸾撰本颂。“匡”字缺笔,宋鸾盖北宋人。以七言韵语注《道德经》81章大意,摘引《道德经》部分词句。颂文内容强调虚静并主张修炼长生。
《庄子内篇订正》经名:庄子内篇订正。元人吴澄撰。二卷。底本出处:《正统道藏》洞神部玉诀类。
《文始真经注》一名《文始真经直解》。道教经籍。南宋牛道纯撰。9卷。前有《关尹子》传略、《文始真经直解跋引》。以月照千江、因指见月的比喻来解说不可思议、不容言说的奥秘。以妙有真空的思想注解《关尹子》,每句都注,颇为详明。
《二程遗书》理学著作。宋程颢、程颐著,朱熹编。是程颢、程颐门人所记其师讲学的语录。二十五卷,《附录》一卷。二程死后,所传诸家语录散乱失次,并且各以己意,不能统一。朱熹家藏旧本,皆著当时记录主名,语意相承,头尾相贯,未经后人之手,最为精善。后又以类访求附益,略据所闻岁月先后编次,并以“行状”之属八篇为《附录》。该书是二程门人耳闻目睹二程嘉言善行的记录,真实地反映了二程人性论、天理论、本体论、格物致知论等思想体系。
《茅盾散文集》散文随笔集。《茅盾散文集》毕竟是作者正式出版的第一本散文集,它是散文和杂文的结集。作者说,这些文章是被“逼”着写的,收集起来出版,也是因为书店要稿子,“拿这些来充数”的。但不可否认,这是一本好书,在30年代产生过影响,也奠定了茅盾作为散文家的地位。郁达夫曾说: 茅盾的“观察的周到,分析的清楚,是现代散文中最有实用的一种写法,然而抒情炼句,妙语谈玄,不是他的所长。”到30年代,茅盾真正地按郁达夫的说法,“利用他之所长而遗弃他之所短”,写作了不少速写和随笔,成就了作为散文家的茅盾。待到1935年12月,茅盾编了散文的自选集《速写与随笔》,由开明书店出版,被列为“开明文学新刊”之一种,可见其成绩之斐然了。
《文始真经言外旨》道教经籍。南宋陈显微撰。9卷。《文始真经》即《关尹子》。作者认为老子之道,不可言说。而关尹请老子强为之说,必然言未尽意。关尹当为老子第一弟子,述成此书,以披露《老子》奥旨,其文可贵,然文约义丰,后世难知,故再阐述关尹之意。又认为《文始真经》九篇排列的次序,是说明“一化为九,九复归为一”的意思。作者弟子称此书“探老、关骨髓,述成言外经旨”,故名。
《不空罥索毗卢遮那佛大灌顶光真言》一卷,唐不空译。自不空罥索神变真言经之第二十八卷抄译者。世所谓光明真言,即此中之陀罗尼也。
《不动使者陀罗尼秘密法》一卷,唐金刚菩提译。明使者即遮那化身,能满种种愿,及证无上菩提.
《播般曩结使波金刚念诵仪》译曰步掷。金刚神之名也。有播般曩结使波金刚念诵仪一卷。
《北方毗沙门天王随军护法真言》全一卷。为唐代不空(705~774)所译之密教经典。又作毗沙门天王随军护法真言、毗沙门随军护法真言。收于大正藏第二十一册。本书乃叙述毗沙门天诸种成就法、毗沙门天王之咒及画像法、根本印、吉祥天女印、赞等,并引用四天王经,列举其念诵法及解秽陀罗尼。又其中诸成就法一段与多闻天王陀罗尼仪轨为同本异译。
《冰揭罗天童子经》全一卷。唐代不空译。收于大正藏第二十一册。内容述说冰揭罗天童子之念诵法、造像法、陀罗尼法、印契等。
《燕都日记》《燕都日记》系崇祯十七年甲申(1644)三月以后冯梦龙的日记。日记环绕李自成进攻燕都,明王朝灭亡之故实,带及许多方面有关实况,其中若干细节,为一般正史所未详。
《因明入正理论义纂要》汉传因明著作,唐慧沼著。该著是对商羯罗主《因明入正理论》要义诠释的汇集,对《因明入正理论》解题目在《大疏》五解的第三解下更助二解。对“能破定非似立、似破”、“本欲成法依有法,不欲成有法依法”、“显因同品”等作了专门的阐释。现存于日本《续藏经》第一辑第八十六套第五册,商务印书馆1923年影印出版。
《苕溪渔隐丛话》南宋胡仔编。100卷。人民文学出版社84年版。该书是在《诗话总龟》影响下编辑的,两者是姊妹篇,集中了北宋以前诗话的精华。在编排体例上,以人为纲连类而及,对一些琐闻轶句采取分类附录办法,眉目清楚。凡属大家,均出其名,以年代为先后,把作家与作品、作品与本事有机地组织在一起,使文学流变的脉络清楚地呈现出来。于记事之外,兼重品评,学术性强。作者阅读面广,对于所辑录的材料经过严格选择,附有案语评议,申明自己的观点。纵横比较,眼界开阔。如论杜甫的诗学渊源、《杜鹃行》等,都能在充分引证前人论述的基础上再提出自己的更为深刻、全面的看法。对杜诗出典、乘槎典故、韩愈《听颖师弹琴》、王建《宫词》中他人误入之作的探讨辨析,亦具此特点。这些问题往往是长期以来聚讼纷纭的公案,作者把主资料收集在一起,对研究者十分有用。作者独特的批评眼光还表现在能总结、点明诗歌本身的特殊规律,如对杜甫律诗变体、律诗扇对格的界定、分析皆令人信服。书中还经常引用三山老人(作者的父亲》语录评论某一诗人或作品,亦多精见,如论杜甫五言排律腾挪跌宕的格局、论《同诸公登慈恩寺塔》的深刻寓意等等。作者论诗,推崇李杜,认为他们都是集大成者。此外还收有
《因明义断》佛典注疏。唐慧沼撰。一卷。是《因明入正理论》的论释书。旨在辨析诸家有违本论宗旨的言论,同时宣扬初祖窥基之说。慧沼另撰有《因明入正理论义纂要》一卷,阐发本书未涉及的论点。见载于日本《大正藏》。
《薛氏集异记》小说。唐薛用弱撰。二卷,又作一卷或三卷。用弱字中胜,河东(今山西)人。长庆、太和时曾任光州刺史等职。是书所记多为隋唐时奇闻异事,主人公多为士人、诗家、释道者流。故事情节完整,亦较曲折,有形象刻画,叙述颇具文采。如王积薪妇姑对弈、狄仁杰赌集翠裘、王维奏“郁轮袍”曲、王之涣三诗人旗亭画壁诸故事等等
《佛说顶生王因缘经》宋北印土沙门施护等译,佛在祇园,因胜军王请问,为说往昔修布施行。从王顶生,乃至统四大洲,诣忉利天,总经一百十四帝释谢灭。
《四分戒本疏》又名《四分律戒本疏》、《四分戒疏》。佛教戒律注疏。作者不详。或首题:“沙门慧述”。四卷。北图有藏12等三十七号,其中不少卷子首尾可相接。英法等国藏有S.1144、P.2064等近二十号。《敦煌劫余录》谓:此文“与唐法砺所撰之《四分戒本疏》互校,文句虽有出入,意旨要自不殊。考《续高僧传·法砺本传》:‘讲律临漳,休与有功。’《慧休本传》亦云:‘尝听砺公讲律。’此疏或即慧休法师听讲时笔录。而今藏本殆后人依据慧师所录,增益而成耶?”此文分门与法砺疏同,内容亦较接近。但沙门“慧”是否名“慧休”,或“慧述”本身即为人名,待考。此文与法砺疏是何关系尚需研究。历代大藏经未收,日本《大正藏》将卷一、二、三等三卷收入第八十五卷。
《性命古训辨证》傅斯年著,1947年商务印书馆版,分上下2卷,共22章。辨证了周代金文中生、令、命三字之统计及字义;《周诰》中性字、命字;《诗经》、《论语》、《左传》、《国语》中之性字、命字;告子、孟子、荀子,《吕氏春秋》言性之本原及区别;生字与性、令、命诸字之语言学关系;阐释了周初人之帝、天、天命无常之义;诸子天人论道源;自类别的人性观至普遍的人性观;《墨子》非命论;汉代性之二元说,理学之地位。本书是为辨证阮元《性命古训》而作,对研究中国伦理学史有一定参考价值。
《大乘四法经释抄》大乘四法经释抄,一卷,佚名,编号二七八四。
《庄子解》解说《庄子》一书的著作。中华书局1964年本,1册,33卷。王夫之著,王敔《增注》,王孝鱼整理。此书说解《庄子》,注重其思想内容及方法。每篇之首,冠以篇解,综括全篇大意。每段之后,加以解说,以描述庄子的思维过程。王氏认为《寓言》和《天下》乃全书序例,非庄子本人不能写出,内篇亦出庄子之手。对杂篇《庚桑楚》尤为重视,以为庄子基本思想已囊括其中。《让王》、《说剑》、《渔父》、《盗跖》四篇定为赝作,屏不解说。至于各篇中单词句义,也往往有新的解释。此书评《庄子》,志在除去前人以儒佛两家所作的附会,还其历史本来面目,同时还隐为指出其局限。王敌对本书的《增注》,引用古今各家之说颇多,对明代名著,亦偶有采录。此书整理时用金陵刻本作底本,参校湘西草堂本。书前有点校说明,以及清王天泰、董思凝的两篇序言。
《论道》哲学著作。金岳霖著。为作者建构自己哲学体系的本体论著作。除绪论外,分8章。书中所说的“道”,既源于中国传统哲学,又不完全与之相同。如老子所说的道是“先天地生”的“万物之宗”,而金氏的道主要是指宇宙万事万物川流不息运动变化的根据、历程和规律。同时也吸取了西方哲学家休谟《人性论》混淆理与势、否定客观规律的教训,认为“理有固然,势无必至”,因而从本体论上解决了被休谟动摇了的科学理论基础问题。所以作者认为,他的“道”是“不道之道,各家所欲言而不能尽的道,国人对之油然而生景仰之心的道,万事万物之所不得不由,不得不依,不得不归的道”(《论道》商务印书馆1987年版,第16页)。作者认为,世界上存在三大文化区:希腊、印度和中国。“每个文化区有它的中坚思想,每一中坚思想有它最崇高的概念,最基本的原动力。”(同上书第16页)中国思想中最崇高的概念是道,中国思想与感情两方面最基本的原动力也是道。作者以道作为他哲学体系的基本概念,说明他要发扬和继承中国文化的传统精神。书中把逻辑分析方法应用于哲学研究,在旧中国亦开风气之先。本书由商务印书馆1940年出版,1987年重印。
《新庵译屑》《新庵译屑》,九十题九十四篇。署“上海新庵主人译述”。光绪三十四年八月(1908年9月),吴趼人应周桂笙(即新庵主人)之请,为之编辑并作序。并将周桂笙原为《知新室新译丛》所写《弁言》置于卷首。但当时并未以单行本出版。吴趼人去世后,周桂笙大约又增加了若干篇目,计得九十题九十四篇,与其所著《新庵随笔》合编为一册,合称《新庵笔记》,其中卷一、卷二为《新庵译屑》上、下,卷三、卷四为《新庵随笔》上、下,并增任堇《序》一篇,于1914年8月由上海古今图书局出版。 《新庵译屑》所收作品来自四个部分: (一)《知新室新译丛》,共计二十篇,全部入选《新庵译屑》。 (二)《新庵译萃》,共计六十七篇,入选《新庵译屑》者五十九篇。 (三)《自由结婚》,同题四篇,均入选《新庵译屑》。 (四)散作十题十一篇,除《俭德》一篇选自《新庵随笔》外,未见在报刊上发表,可能是周桂笙新增译作。 在《新庵译屑》九十题九十四篇译作中,吴趼人加评者三十二篇。此外,原《新庵译萃》中有一篇《欧洲糖市》,也附吴趼人的评语,而《新庵译屑》漏收,今为之补入。如此,《新庵译屑》总计为九十一题九十五篇,其中吴趼人加评者三十三篇。
《律戒本疏》律戒本疏两种各一卷,一,首缺,北周玄觉题记,编号二七八九。二,首缺,西魏昙远题记,编号二七八八。
《先秦学术史》收录傅斯年有关先秦学术研究的相关内容。主要内容包括:战国子家叙论、与顾颉刚论古史书、论孔子学说所以适应于秦汉以来社会的缘故、战国文籍中之篇式书体等内容。
《律杂抄》律杂抄,一卷,首缺,编号二七九〇。
《小经理》现代短篇小说。赵树理著。沈阳东北新华书店1948年8月初版。列入“大众文艺小丛书”。作品描写了解放区供销合作社新旧人物矛盾和斗争的故事。三喜“从小就是个伶俐的孩子”,但是“因为家穷”,“没有念过书,不识字”,“长大了不甘心,逢人便好问个字”,“也认了好几百”。1942年减租减息后,他在与合作社旧经理、原来的高利贷者张太的斗争中,表现积极,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此后群众推选他任合作社经理。当上经理后,三喜暗下决心刻苦学习,克服缺少文化的困难,掌握了合作社的业务知识,战胜了思想上还没有转变过来的掌柜王忠的捉弄和刁难,如磨洋工、装病等,办好这个小小村的合作社,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小经理。小说以通俗、形象的语言,简短的篇幅,表现了合作社运动中成长起来的新人。
《陶甓公牍》晚清徽州知府刘汝骥所编撰,清宣统辛亥(1911)夏安徽印刷局校印,刘汝骥在晚清新政时期组织对徽州进行社会调查的文献汇编,凡十二卷:卷一“示谕”;卷二至卷九“批判”,包括吏科、户科、学科、兵科、刑科、工科、宪政科等;卷十“禀详”;卷十一“笺启”;卷十二“法制科”,包括民情习俗、风俗习惯、绅士办事习惯等。内容涉及晚清徽州政治、经济、教育、文化、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极具史料价值,是研究晚清徽州乃至中国社会政治、经济转型、民众生活及社会变迁等翔实而珍贵的第一手史料。
《实干家潘永福》赵树理著。发表于《人民文学》1961年4期。取材于真人真事的传记体小说。潘永福是山西沁水县农民出身的干部,参加革命前热心为群众办事,又有熟练的生产技术,深受群众爱戴。参加革命后当了农村干部,始终保持劳动人民本色。作品着重表现他在1959年和1960年办农场、修水库等工作中深入群众,调查研究,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的作风。尤其在经营管理上,讲究实际,精打细算,管理有方。作品选择人物一生中的若干典型事例,热情歌颂了对社会主义事业具有高度责任心的无产阶级实干精神,是对当时“浮夸风”的有力批判。小说一发表,是一篇切中时弊、醒人耳目的优秀之作。
《宗四分比丘随门要略行仪》宗四分比丘随门要略行仪,一卷,首缺,编号二七九一。
《地持义记》佛典注疏。作者及原经卷数不详。似为五卷。首残尾存。尾题“《地持义记》卷第四。沙门善意抄写受持流通末代。”是对北凉昙无谶译《菩萨地持经》的疏释。现存残卷自卷七“云何菩萨四无碍慧”疏释至卷八《法方便处菩萨相品第一》末。因卷一佚亡,故科分不清,但释义精辟扼要,研究者或谓作者受真谛译《大乘起信论》影响。据《新编诸宗教藏总录》,隋慧远撰有《地持经义记》十卷,今唯存三卷,已编入日本《卐字续藏》,但与此《义记》不同。历代大藏经未收,后被收入日本《大正藏》第八十五卷。
《三部律抄》三部律抄,一卷,首缺,旷许题记,编号二七九三。
《后山谈丛》四卷。宋陈师道 (1053—1101)撰。陈师道字履常,一字无己,号后山,彭城 (今江苏徐州)人,博学精深,熟通诸经,喜作诗,与苏轼、黄庭坚、秦观、张来、晁补之、李荐并称“苏门六君子”。由苏轼等荐为棣州 (今徐州)教授,徽宗时,官至秘书省正字。著有《后山集》、《后山谈丛》、《后山诗话》传于世。此书陆游《老学庵笔记》疑为后人伪托,或以为是其少时所作。余嘉锡 《四库提要辨证》考证: 陈师道《后山集》前,有其门人魏衍附记,称 《谈丛》、《诗话》别自为卷,故此书确为陈师道所作。此书所记皆宋代政事、边防、朝野琐事、文人轶闻等,共二百七十一条,对研究宋史有一定参考价值。文笔简洁高古,颇具文学性。有 《四库全书》本、《宝颜堂秘笈》本、《学海类编》本、《丛书集成初编》本、《后山集》后附刊本。1989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李伟国点校本,与 《萍州可谈》合刊。
《十六大罗汉因果识见颂》天竺沙门阇那多迦译,范仲淹序,其内容乃十六国大阿罗汉为摩拏罗多等诵佛说因果识见悟本成佛大法之颂偈颂皆押韵语义俱妙。经首有对“因果识见”的题解:因者因缘;果者果报;识者识自本心;见者见其本性。若因缘有善果报有福则自识其本心见其本性使万法不生当得成佛。
《妙法莲华三昧秘密三摩耶经》全一卷。唐代不空译。又作大莲华三昧秘密三摩耶经、无障碍经、莲华三昧经。收于卍续藏第三册。本经系以密教观点来解说妙法莲华经,全经以金刚萨埵之请问及大日如来之答说形式所成。其内容,初举‘归命本觉心法身’等二颂八句之本觉赞;此赞偈颇为著名,被视为古来三世诸佛随身之偈,又为一切众生成佛之文。次述法华经二十八品中之前十四品以文殊为本尊,后十四品以普贤为本尊之义,并阐说五重、九重之普贤。其后又于方便秘密三摩耶品、见宝塔秘密三摩耶品等诸品之中,分别宣说‘十如是’与‘八叶九尊’之配当方法、宝塔与法华经根本一字阿字之深旨、提婆达多之本源、龙女及草木成佛之密咒、久远实成如来之尊形、心真言、住所,与常不轻菩萨礼拜之意义等。
《甲申纪事》记录明末史事的丛刻,又名为《甲申纪闻》。明代冯梦龙辑。共十三卷,附录一卷。五月一日,清军进占北京城。紧接着,明朝残余势力又拥戴福王朱由崧登基,在南京建立了弘光小朝廷,史称“南明”。同年九月,“九王子”顺治帝从沈阳迁至北京,将北京定为清朝首都。从此,开始了清王朝将近二百七十年统治中国的历史。关于这一年的史事,有许多文人墨客对其挥毫泼墨,有的记叙当时事变的过程,有的记录明亡时诸大臣的各种言行,还有的搜集各种轶文怪事敷演为文。冯梦龙的《甲申纪事》便是汇集记载甲申之年史事的诸多野史稗乘稍加编辑而成的,当然,其中也有两卷是作者自己的创作而成的,如第二,第三卷。
《书集传》《尚书》学著作。宋蔡沈所作《尚书》注本。六卷。蔡从学于朱熹,朱熹死前一年命蔡作此书,故书中不少地方融进了朱熹的学说成果。其自序说:“沈自受读以来,沈潜其义,参考众说,融会贯通,乃敢折衷。微辞奥旨,多述旧闻。二典三谟,先生盖尝是正,手泽尚新,呜呼,惜哉!《集传》本先生所命,故凡引用师说,不复志别。”该本遍注梅赜所献《古文尚书》五十八篇,并于篇中分别标明今文古文的有无,改正《孔传》的训诂。疏通证明,比孔颖达疏简易清晰,且大体精当。元代将此书与古注疏并立学官,而独此书倍受士子青睐。明代永乐年间,胡广奉敕撰《书传大全》,用《蔡传》为主,此后,一直用作试士的标准注本,直到清末科举制度废止时。该书于宋理宗淳祐(1241——1252)年间由其子蔡杭进于朝廷时,附有《小序》一卷,专门辨驳百篇《书序》的讹误。元末明初的刊行本尚连《小序》,然《宋史·艺文志》所著录者亦止六卷,似不包括《小序》。有《四库全书》本。
《德育鉴》近代梁启超编纂。清光绪三十一年(1905)十二月作为《新民丛报》临时增刊发行。分《辨术》、《立志》、《知本》、《存养》、《省克》、《应用》六章,其重点在《知本》一章。认为“道德之根本则无古无今无中无外而无不同”,“道德者,不可得变革者也”(《德育鉴·例言》)。在道德修养方法上批评朱熹而推崇王守仁,认为“朱子之大失,则误以智育之方法为德育之方法”,是“头痛灸头,脚痛灸脚”,抓不住根本,终无收效之期(《德育鉴·知本》);王守仁专主“致良知”,是“专治病根”,可以收到“一了百了”的效果。宣称“致良知”说“是千古学脉,超凡入圣不二法门”(同上)。认为“今日求精神教育”时“惟有奉阳明先生为严师”,以王学为“独一无二之良药”(同上)方可。收入《饮冰室合集》的《专集》第6册。
《至大金陵新志》元南京都邑志。十五卷。元张铉撰。刊行于至正四年(1344年)。该志采用纪传体,分为图考、通纪、世表、代表、志、谱、列传、摭遗、论辨。图考“以著山川郡邑形势”;通纪“以见历代因革,古今大要”;表、志、谱、传“以及天人之际,究典章文物之归”;摭遗论辨“以综言行得失之微,备一书之旨,文摭其实,事从其纲”。卷一,地理图。卷二,金陵通纪。卷三,金陵表。卷四,疆域志。卷五,山川志。卷六,官守志。卷七,田赋志。卷八,民俗志。卷九,学校志。卷十,兵防志,卷十一,祠祀志。卷十二,古迹志。卷十三,人物志。卷十四,摭遗。卷十五,论辨。
《诗经世本古义》二十八卷。明何楷撰。楷字元子,镇海卫(今属浙江省)人。楷博综群书,尤邃经学。天启进士。值魏忠贤乱政,不谒选而归。崇祯间迁科给事中,举劾无所避。杨嗣昌夺情入阁,楷劾之,忤旨贬二秩。福王命掌都察院,几为忌者所害。漳州破,抑郁而卒。着有《周易订诂》、《诗经世本古义》。是书论《诗》专主孟子“知人论世”之旨,依时代为次,故名曰“世本古义”。始于夏少康之世,以《公刘》、《七月》、《大田》、《甫田》诸篇为首;终于周敬王之世,以《曹风·下泉》之诗殿后。计三代有诗之世,凡二十八王,各为序目于前。又于卷末仿《序卦传》例,作属引一篇,用韵语排比成文。凡名物训诂,考证详明,典据精确,有可取之处。然于史实颇多舛误,读者当引以为鉴。是书有清嘉庆二十四(1819)年谢氏刻本。清徐时栋校并跋,另有《四库全书》本。
《雨山和尚语录》二十卷,清上思说,有塔铭。南岳下第三十七世,嗣巨渤恒。卷第一住庐山镜湖院语,卷第二住延令庆云寺语,卷第三住延令庆云寺语,卷第四住东鼓法轮寺语住龙舒白云院语,卷第五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六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七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八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九住如皋大觉院语,卷第十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十一住昭易极乐院语,卷第十二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十三住海虞三峰清凉院语,卷第十四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十五机缘,卷第十六颂古,卷第十七诗偈,卷第十八法语书问,卷第十九杂着,卷第二十佛事。
《清河书画舫》十二卷。中国书画著录书。明代张丑撰。丑生平在《张氏书画四表》中著录。此书成于明万历四十四年,取黄庭坚“米家书画船”诗句意为此书名。前有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严诚序及例略。卷一至卷二为三国、晋(莺字号、嘴字号),卷三至卷五为南北朝、唐、五代(啄字号、花字号、红字号),卷六至卷十一为宋元(溜字号、燕字号、尾字号、点字号、波字号、绿字号),卷十二为明(皱字号)。全书共收自晋钟繇至明仇英一百四十家。其中书家包括少数书兼画家共七十人左右,书画几乎各占一半。以书画家为纲,以其书画作品流传者为目。首列真迹,次采与真迹有关之题跋等,各注所出。其题跋有录自真迹,有录自书画史、书谱、书品、题跋、著录及各家文集,有据传闻补入。均为有作者生平、作品的形成、品评、流传、递藏、鉴定等方面的内容。时有张丑进行评论及考证的按语。所采详备,考证亦精审。故《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认为“明代赏鉴之家考证多疏,是编独多所订正”。如《宋史·米芾传》载米芾卒年四十八,而米芾尚有四十八岁以后所作真迹流传;张丑据此考证,认为米芾生于皇祐三年(1051年),卒于大观元年(1107年),年五十七,恰与米芾印迹“辛卯米芾”相合,足补《宋史
《丽情集》宋代文言传奇小说集。北宋张君房纂辑。是书专录“古今情感事”,故名。原本二十卷,《郡斋读书志》著录,今已佚。《类说》、 《绀珠集》均收有此书,但均为摘引片断, 不是原文。宛委山堂本《说郛》所收,与《绀珠集》大致相同,似即据后书转录。今人程毅中撰《〈丽情集〉考》, (刊《文史》十一辑),以《类说》本为基础,广征宋、元、明人著作,辑考此书的篇目、本事、作者及出处等,共得三十八篇。
《蕉庵诗话》魏元旷的《蕉庵诗话》及其续编在民族意识领域总体以满汉民族关系探讨为中心,围绕社会鼎革导致的遗民思想与遗民意识内容,具体落脚在以下方面:称颂遗民节义,斥责临危易主、变节之人,记录变名、易服、复辟之故事,蕴归隐之志,以史笔载录诗词,以春秋笔法展现"孤露遗臣"之情怀。这种"关乎时政"的特征固然与诗歌理论的贫乏有关,但更多地反映了社会鼎革下作者的民族情感变化及在社会转型中的心态。
《献贼纪事略》作者无名氏。不分卷。本书主要记述明末陕西农民起义军首领张献忠事迹,对其起义始末记述较为完整,是研究明末农民起义大西军的重要资料。中华书局1959年出版整理本。
《千金宝要》医方著作。6卷。唐孙思邈原撰,宋郭思编纂于宣和六年(1124年)。此书乃选取《千金方》中部分医论和有效单方,使人知防病于未发之前及已病后治疗之法;并附有郭思及他人效方。分妇人、小儿、中毒等17篇。为使之广泛流传,宣和六年(1124年)刻碑于华州公署;迄明景泰六年(1455年)杨胜贤以石碑于冬月不便摹印,始易刻木板印行。明隆庆六年(1522年)秦王守中喜其方之简便,药之近易,鉴于天下之游耀州真人洞者,岁无虚日,日无虚时,因刻石于洞前。其碑现仍完整珍藏陕西耀县药王山真人洞前千金宝要碑亭内。现有明隆庆六年刻石之拓本及清嘉庆十二年(1807年)以后的近10种刊本、石印本。
《续通典》中国典章制度史专著。清乾隆时三通馆史臣奉敕编修。成书于乾隆四十七年(1782)到乾隆四十九年(1784)之间,有武英殿刊本,浙江书局复刻本,1935—1937年上海商务印书馆出《十通》合刊本,本书影印精装1册。本书为《通典》之续书,共150卷,分类大致与《通典》相同,仅把兵与刑分列,计为9典。包括《食货典》16卷、《选举典》6卷、《职官典》22卷、《礼典》40卷、《乐典》7卷、《兵典》15卷、《刑典》14卷、《州郡典》26卷、《边防典》4卷。记载唐至德元年(757)至明崇祯十七年(1644)间史事,以明代典制为最详。资料除来自正史外,还引用了《唐六典》、《唐会要》、《五代会要》、《册府元龟》、《太平御览》、《山堂考索》、《契丹国志》《大金国志》、《元典章》、《明会要》、《明集礼》以及唐宋元明各代文集、奏议等。资料较为丰富,编排亦较条理,对研究这一时期的政治、经济制度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但本书内容与《续通志》、《续文献通考》有些重复。
《温疫论》《温疫论》亦作《瘟疫论》,系温病专书。2卷,补遗一卷。明·吴有性撰。书成于1642年(崇祯15年)。书中讨论瘟疫证治,吴氏谓“温”、“瘟”二字没有区别,都属于温热病范围,因以“温疫”名书。书中阐明了瘟疫与伤寒相似而迥殊的新见解,认为“温疫之为病,非风、非寒、非暑、非湿,乃天地间别有一种异气”(又称疠气、戾气)。指出瘟疫自口鼻而入,伏于膜原,其邪在不表不里之间;其传变有九。又列举温疫与伤寒相反的十一种情况(如脉、舌等的不同),提出温疫先里后表,里通表和的治疗总原则,创用达原饮、三消饮等方剂予以调治,开后世治温疫一大法门。原书2卷未多加诠次,很象是随笔记录而成。清代编《四库全书》时,将下卷安神养血汤、太极丸等条,以及成书后陆续补入的正名、伤寒例正误、诸家瘟疫正误等篇,并为一卷,以作补遗。《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评此书曰:“瘟疫一证,始有绳墨之可守,亦可谓有功于世矣。”同时指出书中不足为:“其谓数百瘟疫之中,乃偶有一伤寒;数百伤寒之中,乃偶有一阴证,未免矫枉过直。”该书问世后,流传甚广,康熙年间日本即有刊本,国内翻刻本及阐释发挥之书甚多,建国后有多种铅印书及评注本。
《现报当受经》佛教经典。著译者不详。一卷。本经的主旨是讲罪业报应。谓一妇人因嫉妒,杀害妾生之子,后世得种种恶报。又因曾解衣带布施辟支佛,故后值佛拯救。此经最早见录于《大周刊定众经目录》,被判为伪经,故历代大藏经未收。敦煌遗书中有收藏,后被收入日本《大正藏》第八十五卷。是否疑伪经尚需研究。
《像法决疑经》中国人假托佛说所撰经典。作者不详。一卷。本经谓如来应常施菩萨所问,回答未来像法世界中众生作何福德最为殊胜的问题。认为应修慈悲心,布施贫穷孤老及至饿狗,提出布施更胜于敬佛法僧三宝,为六度之首。经中对像法期中,僧俗人等的造恶及佛法的颓废作出种种预言,谓善必有恶,盛必有衰,虽佛法亦不能免。最后谓未来世四辈弟子能于本经生欢喜心,所得功德无量无边。本经最初见录于《法经录》,被判为伪经,但后世亦有人持不同意见。历代大藏经未收,敦煌遗书有收藏。日本曾据传入的经本收入《卐字续藏》。敦煌出土后,又被收入日本《大正藏》第八十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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