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县居士了庵刘道开编演
成都沙门离指方 示鉴定
○此下证释别有结元之疑也。旧注谓此牒前不见所结云何知解而重问。若是。则无谓之甚。良以上文明说六为贼媒。自劫***。详示根结之由。解根之法。何阿难忽又不知六根是结。而劳佛重答耶。当知阿难已领六根是结。而今更请之结元。即俱生无明。生死结根也。不知六根当体即是。离此别无。故佛下答汝欲识知俱生无明。生死结根。惟汝六根。更无他物是也。
阿难白佛言。世尊。如来虽说第二义门。今观世间解结之人。若不知其所结之元。我信是人。终不能解。世尊。我及会中有学声闻。亦复如是。从无始际。与诸无明。俱灭俱生。虽得如是多闻善根。名为出家。犹隔日疟。惟愿大慈哀愍沦溺。今日身心。云何是结。从何名解。亦令未来苦难众生得免轮回不落三有。作是语已。普及大众。五体投地。雨泪翘诚。伫佛如来无上开示。
此别索生死结元也。阿难白佛言。世尊。如来虽说第二义门。详示根结之由。及解根之法。已知六根是结矣。但不知离此六根。向上还别有深根。以为结之本元否。我观世间解结之人。若不知所结之元。终不能解。岂惟世人。我及会中有学声闻。亦复如是。所以然者。我等从无始际。与诸无明。俱灭俱生。一出母胎。或啼或笑。不待教而自能。谓之无始虚习。亦名俱生无明。由生至灭。灭而又生。展转浪流。常沦生死。我虽得此多闻善根。名为出家。然得开悟时。暂似解脱。而入尘劳时。依旧被缚。所谓说时似悟。对境还迷。乍寒乍热。如隔日疟。此皆俱生无明力之所使。惟愿大慈。哀愍沦溺。的示今日我等身心。云何是结之本元。作何法以解之。不惟现会大众。普获利益。亦令未来众生。得免轮回三有之苦。作是语已。(云云)无上开示焉。阿难之意。盖疑俱生无明。方是生死结根。而为结元也。岂知六根即是哉。
尔时世尊。怜愍阿难及诸会中诸有学者。亦为未来一切众生。为出世因。作将来眼。以阎浮檀紫金光手。摩阿难顶。即时十方普佛世界六种震动。微尘如来住世界者。各有宝光。从其顶出。其光同时。于彼世界来祗陀林。灌如来顶。是诸大众。得未曾有。于是阿难及诸大众。俱闻十方微尘如来异口同音告阿难言。善哉阿难。汝欲识知俱生无明使汝轮转生死结根。唯汝六根。更无他物。汝复欲知无上菩提令汝速证安乐解脱寂静妙常。亦汝六根。更非他物。
此诸佛共证六根为解结之元也。尔时世尊。怜愍阿难大众。及为未来众生。为出世因。使之修证有赖。作将来眼。使之信解不迷。于是以手摩阿难顶。表以顶法开示也。即时十方世界。六种震动。表六根将必解除也。十方如来。各有宝光。从有顶出。自彼世界。来灌如来顶。表此根中妙性。无上顶法。是十方薄伽梵。一路涅槃门也。是诸大众。得此希有之瑞。又闻十方微尘如来。异口同音。而告阿难曰。善哉。阿难。汝欲识知俱生无明。使汝轮转生死。而为结根者乎。即汝当下六根便是。无他物也。盖此根性。即是俱生无明之元首。固结生死之深根。离此六根。更无结元耳。且不但只是妄元。仍是真元。盖罪之魁。而功之首矣。汝复欲知无上菩提。以如如智。证如如理。令汝速证四德断果者乎。亦汝当下六根便是。非他物也。所谓解铃即是系铃人也。诸佛同宣如此。可见非一佛之私言。而尤当信受矣。
阿难虽闻如是法音。心犹未明。稽首白佛。云何令我生死轮回安乐妙常。同是六根更非他物。佛告阿难。根尘同源。缚脱无二。识性虚妄。犹如空华。阿难。由尘发知。因根有相。相见无性。同于交芦。(过于常芦生必二茎交抱而立单则仆矣。又其体外实内空。今长行惟取交倚不能自立。偈颂则仍取外实内空。以喻根尘。空有俱非也)是故。汝今知(即内之意根)见(即外之五根)立知即无明本。知见无见斯即涅槃。无漏真净。云何是中更容他物。
此细释结解皆由六根也。阿难虽闻如是法音。心犹未明。故复请问轮生死。证妙常。云何皆是六根更无他物。意疑如来常说法相。最要略者。亦有十八界等。今何惟是六根。而六尘六识。皆不与耶。世尊抽条引蔓。复与诠注。而告之言。我之独举根而不举尘者。非遗乎六尘也。良以根之与尘。执相而观。则根为内身。而属有情。尘为外器。而属无情。似永异也。然相见二分。皆依自证而起。本惟一心妄分情器。溯流穷源。仍是一体。惟根尘同源。故缚则同缚。脱则同脱。而缚脱无二。唯无二。故举根而尘在其中矣。所以不举识者。以识性无源。乃前尘虚妄相想。犹若空华。了无实体。既非缚结之本。又非解脱之要。故举根而识亦在其中矣。六尘既无别体。六识又极虚无。故诸佛同言结解唯是六根也。且根尘何由而立乎。阿难。由外六尘。而后发六根之知。是根托尘而立也。因内六根。而后有六尘之相。是尘托根而立也。尘离根。固无独立之自性。根离尘。亦无独立之自性。是则相(尘)见(根)二法。交倚而生。同于交芦之二茎相抱。单则仆地。不能立矣。况交芦外实内空。亦可喻根尘之空有俱非也。夫根尘既无两体。是以缚脱但惟在根。是故汝今。若不达空有俱非之旨。而于有知有见六根之性上。妄立空有二知。如凡夫迷六根之性为有。二乘晦六根之性为空。皆立知也。凡夫俱足五住。而长沦分段。皆迷有以为之本。二乘尚余第五。而未出变易。皆晦空以为之本。即此立知。非即无明本乎。若于知见之根性上。而无空有二见。如凡夫除执有之见。二乘除偏空之见。皆无见也。凡夫除前四住。先得有余涅槃。二乘除第五住。究竟无余涅槃。即此无见。非即涅槃无漏真净乎。知见立知。是结以根结也。知见离见。是解以根解也。结惟根结。而更无他物能为结元。解惟根解。而亦无他物能为解元。云何是结中解中。而可容他物以为本元哉。然则汝之别请结元者。真为误矣。
○问。此之知见。与法华知见。及本经圆彰三藏之后所说知见。同耶。异耶。答更无别法。但泛切不同耳。法华标名。未及释义。泛之甚也。斯经金口自释。圆彰三藏。即佛知见。亦取众生本具。非取修证所成。然于众生现前。未曾指其具于何处。是犹未的切也。今此处。于众生现具六根中性。指出如来知见。方甚为的切而非泛也。盖以知即内之意根。见即外之五根。而此根性。既周遍常住。为菩提涅槃元清净体。而三藏圆具。非如来知见而何。单传直指。亦密指于此而已。
○前云因明立所。此云知见立知。立之为害如此。故有道者。见无所见。知无所知。一法不立。则立处皆真矣。
○宗镜云。世间生死。出世涅槃。皆从知见文字所立。若无知见文字。名体本空。于妙明心中。更有何物。为缘为碍。
○瑞鹿遇安禅师。得法于韶国师。尝阅首楞严至此。乃破句读云。知见立。(句)知即无明本。知见无。(句)见斯即涅槃。于此有省。有人语师曰。破句了也。师曰。此是我悟处。毕生不易。
○贺云。知见二字即前文所谓见闻觉知。盖指六根也。若于知见处。明暗妄形。黏湛发见。流逸奔色。即此知见。便是无明根本。若于知见处。不随前尘。脱黏内伏。内莹发光。即此知见。便是涅槃根本。立知即无明本。故曰轮转生死。唯汝六根。无见即涅槃。故曰安乐妙常。亦汝六根。阿难问云何是结。从何名解。知见立知。即是结也。知见无见。即名解也。
尔时世尊。欲重宣此义。而说偈言。
偈分二科。一祗夜。此云应颂。即颂上长行也。二伽陀。此云讽颂。不因长行。但讽美而颂之也。
真性有为空。(真净谓其语倒应云有。为真性空)缘生故如幻。无为无起灭。不实如空华(即起灭而本无起灭。则二义齐销圆实义也。对起灭。而立无起灭。则二皆非实权小义也)。
此颂识性虚妄犹如空华也。法相宗。五位唯识。前四有为。第五无为。应颂之意若曰。甚矣。根性之为用大也。若论识耳。有为之识。无真自性。悉是虚妄。以其仗因托缘而生。故喻之如幻。无为之识。对起灭而立无起灭。二皆不实。喻若空华。然则识之有为。与识之无为。二皆非实。我故曰。识性虚妄。犹如空华也。
○贺云。诸注引掌珍论释此四句。谓双破有为无为。玩本文。似与掌珍论不同。盖四句总是一意。正显有为即无为耳。有为。通指根尘识。前云决定弃捐诸有为相。又云汝但不循十二诸有为相。阿难将谓离此有为之外。别有无为。故疑云何同是六根更非他物。佛言。汝今分妄分真。总未达根尘之源耳。源者何。真性是也。以真性观之。诸有为法。当体即空。全是无为。所谓性色真空。性空真色。求起灭不可得。求真妄不可得。求能所不可得。何必离缚求脱。离结求解。离有为求无为哉。
言妄显诸真。妄真同二妄。犹非真非真。云何见所见。中间无实性。是故若交卢。
此颂根尘同源也。夫识性虚妄如此。言妄。则显诸真矣。然而对妄所显之真。二俱成妄。毕竟非真。何以故。以妄居真外。则妄实有体。反乃不成妄义。如影有实体。影义不成也。真居妄外。则理不摄事。反乃不成真义。如镜不现影。镜义不成也。二义不成。故二俱同妄矣。既不成真。是非真也。又不成妄。是非非真也。对妄显真。犹非真。非非真。真妄尚无二体。况能见之根。与所见之尘。云何乃有异源乎。所以根尘相倚而立。中间无有各自实性。但如交芦。有二相而无二体矣。我故曰。根尘同源也。
结解同所因。圣凡无二路。
此颂缚脱无二也。根尘既无二体。所以缚脱惟是六根。故结则同结。解则同解。结解皆是此根。同所因也。结则为凡。解则为圣。圣凡皆是此根。无二路也。然则离六根岂复别有缚脱哉。我故曰。缚脱无二也。
汝观交中性。空有二俱非。
此重颂根尘同源也。且根尘二法。喻若交芦。不但取其相倚而已。汝观交芦之体性。外实内空。适言其有。其中元空。适言其空。其外元实。以喻根尘。适言其有。则其体空廓。自在无系。适言其空。则其用圆融。周遍法界。盖空有二俱非焉。必极于空有俱非。而同源之义始尽也。
迷晦即无明。发明便解脱。
此重颂缚脱无二也。惟根尘二法空有俱非如此。所以凡夫迷六根为有。则失其自在无系之体。二乘晦六根为空。则失其遍现互融之用。故俱堕五住二死。而迷晦即是无明。所谓知见立知。即无明本也。若翻迷发悟。而不复著有。转晦成明。而不复沉空。则远离五住二死。而发明便是解脱。所谓知见无见。斯即涅槃无漏真净也。至是而缚脱无二之义。尚有余蕴哉。
○祗夜颂上长行竟。
解结因次第。六解一亦亡。根选择圆通。入流成正觉。
此开后绾巾示伦冥授选根科也。讽颂之意若曰。夫缚脱既惟是六根矣。根之结也。元有次第。则根之解也。亦必因于次第。虽然。非一非六者。根也。若总解除。尚不名一。六云何成。故六解则一亦亡矣。然又非于六根而遍解之也。根贵于选。而选根贵择最圆通之根。若选而择焉。而得其所为真圆通者。则一门深入。从入流忘所。乃至寂灭现前。顿成无上正觉矣。
陀那(此云执持)微细识。(深隐而非浅显曰微。精妙而非粗浮曰细)习气成。瀑流。真非真恐迷。我常不开演。
此颂六根当体即是八识也。陀那者。第八识受转之别名。权小钦仰陀那。而忽慢六根。不知此根性即是陀那微细之体。我前判二种根本时。即呼根性为识精明元。职此故也。是则即妄而真矣。然是陀那所持种子。谓之习气。以此习种。能引生诸趣。根身器界。流转无停。故如瀑流。是则即真而妄矣。由其即是陀那细识。故真。由其带持瀑流习气。故非真。我若说其为真。其奈带持种子。妄习不除。众生将迷妄为真。未免瀑流漂转也。我若说其为非真。其奈体即微细。离此无真。众生将弃真为妄。未免向外驰求也。真与非真。二俱难言。是故非时非机。我宁常秘之而不言。不令众生堕彼二种之迷耳。是知此法秘密时乃说之。非常说之法也。
自心取自心。非幻成幻法。不取无非幻。非幻尚不生。幻法云何立。
此承上科真与非真二俱易迷如此故此悯其迷而示以出迷之要也。且夫迷虽易迷。悟亦易悟。原其最初。但因不悟见相二分。惟一自心。而乃误以能见之心。妄取所见之境。是自心取自心也。由是从无人无法。非幻境中。揽尘结根。幻生法相人相。所谓从非幻而成幻法也。前既妄见揽尘。横生幻法。今乃旋根脱尘。不复取着。即此不取工夫。不惟无幻法也。并非幻亦无之。非幻且无。人法俱空之境。尚亦不生。而法相人相。种种幻法。岂能存立乎。苟能了此。则破妄出迷之方。亦甚简要直捷矣。
是名妙莲华。金刚王宝觉。
夫此根性法门。众生现具。如莲之方华即果。是名妙莲华。而为法华之堂奥也。抑此根性法门。最坚最利。名金刚王宝觉。而为甚深般若也。兼备二经之尊胜。岂不为诸经之王哉。
如幻三摩提。(此云等持。谓定慧平等任持也)弹指超无学。
又此根性法门。知真本有。达妄本空。无修而修。无断而断。谓之如幻三摩提。而非如权小染实之修也。由其如幻。故一修一切修。一断一切断。而此根初解。先得人空。已与无学齐等。空性圆明。成法解脱。即超无学远矣。何况俱空不生。乃至于无上知觉乎。
此阿毗达摩。(此云无比法)十方薄伽梵(即如来也)一路涅槃门。
极而论之。此根性教法。非他教法可比。故曰无比法。而是无比之法。乃三世十方诸佛共由之达道。直至万德周融。五住永寂。究竟无余涅槃。极乐果地。不过此根中圆湛不生灭性。以为因地门户而已。岂有他岐捷径。别可遵循者哉。夫既为无比教法。而又与涅槃为门户。足显斯经。以无上醍醐为教相。而非酥酪之可及矣。
○不因长行讽美而颂竟。
○证释别有结元之疑竟。
○贺云。当知此偈。总是发明如幻之意。首提缘生如幻。次明结解俱幻。然后以自心取自心。结成如幻三摩之意。故次卷观世音如幻闻薰云云。可见此偈。已暗选观音法门矣。后五十五位真菩提路。又以如幻结之。
○此下绾巾以示伦次也。前偈云。解结因次第。六解一亦亡。正开此科。故阿难蹑此二句作两节而问。佛亦作两节答之。正脉谓喻中六结。实有次第。法中六根本无次第。故以六结但喻根中竖推之六重。斯亦有理。然细玩经文。则汝六根亦复如是。分明以结喻根。似无容凿。今断自六解一亡亦复如是以上。仍以六结喻六根。由汝无始心性狂乱以下。兼喻六根中各各具有之六重。庶前后俱不相悖矣。
于是阿难及诸大众。闻佛如来无上慈诲祗夜伽陀杂糅精莹妙理清彻。心目开朗。叹未曾有。阿难合掌。顶礼白佛。我今闻佛无遮大悲性净妙常真实法句。心犹未达六解一亡舒结伦次。惟垂大慈。再愍斯会及与将来。施以法音。洗涤沉垢(沉垢即细惑也)。
此因领悟而复请未明也。于是阿难(云云)伽陀。文如织绵。义若贯珠。而杂糅精莹。真妄交陈。根尘互举。而妙理清彻。但觉心目开明。不复认攀缘为心。浮根为目矣。叹未曾有。未尝开演者。今始开演矣。阿难合掌顶礼白佛。我今闻佛知无不言。言无不了。略无遮护。此皆从大悲心中流出。此根性又净。又妙。又常。为最真最实之法句。我心已得领悟矣。所未达者。六自为六。一自为一。何故六解而一遂亡乎。结固同结。解亦同解。何故舒之与结。皆有伦次乎。惟垂大慈(云云)洗涤沉垢焉。
即时。如来于师子座。整涅槃僧。(里衣也)敛僧伽梨。(大衣也)揽七宝几。引手于几。取劫波罗天(时分即夜摩天)所奉华巾。于大众前。绾成一结。示阿难言。此名何等。阿难大众。俱白佛言。此名为结。于是。如来绾叠华巾。又成一结。重问阿难。此名何等。阿难大众。又白佛言。此亦名结。如是伦次绾叠华巾。总成六结。一一结成。皆取手中所成之结。持问阿难。此名何等。阿难大众。亦复如是。次第酬佛。此名为结(叠华西天之帛。价值无量。今天献尤为贵重可知)。
此先示结有伦次者。欲显因有六种迷根。而一巾遂成六结。如明暗发见。动静发听等是也。夫言相并彰。令人易省。即时如来于师子座。整顿里衣。收敛大衣。揽七宝之几案。外手于几。取夜摩天所奉叠华之巾。于大众前。绾成一结。示阿难言。此名何等。阿难大众。俱白佛言。此名为结。于是如来又绾一结。又如此问。阿难大众。亦如此答。此亦名结。如是次第。绾至六结。一一结成。一一持问。阿难大众。次第酬答。皆曰此名为结。即示结时。元有伦次显然矣。
○正脉谓不是横喻眼耳等六。以彼根结。元非先眼后耳等。然佛语圆妙。无所不可。即诸先眼后耳。亦无不可也。
佛告阿难。此叠华巾。先实一条。(此在次二句正脉以为倒乱。恐是译写之误故正之)我初绾巾。汝名为结。(此是首二句)第二第三。云何汝曹复名为结。阿难白佛言。世尊。此宝叠华。缉绩成巾。虽本一体。如我思惟。如来一绾得一结名。若百绾成。终名百结。何况此中祗有六结。终不至七。亦不停五。云何如来祗许初时。第二第三。不名为结。
一巾。喻业识也。六结。喻六根也。一巾应成一结。何故成六。故佛又反诘云。此叠华巾。先实一条耳。我初绾成一结。汝名为结矣。至于第二第三。云何亦名为结。若是乎巾一而结多耶。阿难答言。世尊。此叠华宝巾。缉绩所成。虽是一条。本无多体。然我思维。一绾而得一结。若百绾。即名百结矣。今此巾祗有六结。多不至七。少不停五。明明六结。非属强名。云何如来祗许初结为结。而第二第三。即不名结耶。此科诘问。要令阿难答出巾体是一。因结成六。以显六结全是一巾所成也。
佛告阿难。此宝华巾。汝知此巾元止一条。我六绾时。名有六结。汝审观察。巾体是同。因结有异。于意云何。初绾结成。名为第一。如是乃至第六结生。我今欲将第六结名成第一不。不也世尊。六结若存。斯第六名。终非第一。纵我历生。尽其明辨。如何令是六结乱名。佛言如是。六结不同。循顾本因。一巾所造。令其杂乱。终不得成。则汝六根。亦复如是。毕竟同中。生毕竟异。
此亦故问反激令其自辨可不也。佛告阿难。此宝华巾。汝既知其元是一条。因我六绾而有六结矣。汝又详审观察。未结之先。巾体是同。一相不立。六相何有。既结之后。因结有异。六相定别。一相奚存。于汝意下云何。因初绾而名第一。至六绾而名第六。我今欲将第六以当第一。如将意根作眼根用。如是得不。世尊以性中相知。故难其可能以六成一也。阿难答言。不也。世尊。六结现存。斯名第六。终非第一。纵竭我历生聪明才辨。亦不能令此六结错乱而名。尊者以用中相背。故答六结不可乱名也。佛迎而许之云。汝言如是。六结虽然不同。若还顾本因。元是一巾所造。但一既成六。一不可见。六不可乱。令其杂乱。终不得成。则汝现前六根。亦复如是。未结之先。元是一体。本无异同。既结之后。各有界限分隔。则意不可为眼用。眼不可为意用。从毕竟同中。而生毕竟异。盖真心本体。一相尚不可得。六结岂可得哉。所谓毕竟同也。及其从真起妄。而六结已成。则其序尚不可乱。而其六岂能暂忘哉。所谓成毕竟异也。
○正脉谓六结喻竖出六层。于同异二字。终说不去。盖一动。二静。三闻。四觉。五空。六灭。只可云次第。不可云同异也。
佛告阿难。汝必嫌此六结不成。愿乐一成。复云何得。阿难言。此结若存。是非锋起。于中自生此结非彼彼结非此。如来今日。若总解除。结若不生。则无彼此。(六根方可言彼此。若喻竖推六重岂可分彼此耶)尚不名一。六云何成。佛言。六解一亡。亦复如是。
此复审以明六解一亡也。佛告阿难。我绾华巾成结。汝必嫌之而不欲其成六结。惟愿其还成一巾者。用何筹策。方可得成。阿难言。六结若存。则彼此各有定位。复有定名。若以六作一。则诤论锋起。决不可得。以此结非彼结。彼结非此结故也。如来今日。若将六结一总解除。既无有结。即无彼此。彼此既无。即一尚不可得。而况六乎。佛即就喻以印之云。所谓六解一亡。亦如此耳。盖六根全体是个识精。由粘妄发光。故在眼名见。在耳名闻等。故六根解而识精空。犹六结解而一巾空也。然一亡。亦非并其真体而失之。但是不对乎六结。自不立乎一真而已。
○答六解一亡竟。
由汝无始心性狂乱。知见妄发。发妄不息。劳见发尘。如劳目睛则有狂华。于湛精明。无因乱起一切世间山河大地。生死涅槃。皆即狂劳。颠倒华相。
此答舒结伦次之问而先示结生次第也。夫六根虽同六结。而六根中。又各具六重结相。由汝无始以来。妙明本觉心性。横起无明为狂。无明所生三细为乱。此即第一结成。圆通中。当于灭结也。于是知见妄发。见法实有。乃法执位。即二三结成。圆通中。当于空觉二结也。于是发妄不息。劳见发尘。见我及我所。乃人执位。余三结成。圆通中。劳见即当根结。发尘即当动静二结也。所谓劳见发尘者。譬如劳目之睛。则见狂华。于湛精明中。无因乱起。可见一切世间山河大地。诸有为相。生死涅槃。诸有为法。皆是心性狂劳中颠倒乱起之华相而已。岂有真哉。由六根中。各各具此六重。故从真起妄。自细向粗。而结之伦次。历然可见矣。
○此涅槃。对生死而立。即二乘执相见为无。而堕法见者。张拙谓涅槃生死等空华。正谓此也。
阿难言。此劳同结。云何解除。如来以手将所结巾。偏掣其左。问阿难言。如是解不。不也世尊。旋复以手偏掣右边。又问阿难。如是解不。不也世尊。佛告阿难。我今以手左右各牵。竟不能解。汝设方便。云何解成。阿难白佛言。当于结心解即分散。佛告阿难。如是如是。若欲解除。当于结心。
此复问解结之方而密示其要也。阿难问言。此劳见发尘之劳。即是一巾所成之结。不知用何等工夫。方得解除。如来以手将所结巾。偏掣其左。问云。如是解不。曰不也。世尊。此譬凡夫之滞六根为有。而长沦生死。岂能解根也。旋复以手偏牵右边。又问如是解不。曰不也。世尊。此譬二乘之观六根为空。而永晦涅槃。安得圆通也。盖空有二执。皆是以结去结。尽属偏邪。俱不能解。于是佛告阿难。我今左右各牵。既不能解。汝有何方便。方可解得。阿难答云。世尊。当从结心下手。解即分散矣。所谓从命根下一刀。千了百当是也。向后二十五圣。无非从结心下手。以破除识阴。故皆证圆通耳。佛印之云。如是。如是。若要解结。信非结心不可。夫结心虽譬中道。然非兼彼空有。合成中道。亦非离彼空有。别立中道。乃是悟此根性。体自在而无系。本不属有。不迷为有而已。更不劳于观空破有也。达此根性。用遍现而互融。本不属空。不晦为空而已。更不劳于观有破空也。如后耳根圆通既不执有。亦不观空。惟一反闻。忘尘顿入。由是而二空渐证。妙体现。而有自破也。俱空不生。大用起。而空自离也。是则反闻自性。即是结心。双超空有之中道矣。前人不达。强以别安三观。其说支离。真蛇足哉。
○诸家以断常为左右。中道为结心。详前后文。都无此意。莲师曰。左右者。解于结之末也。故劳而无功。结心者。解于结之本也。故逸而有成。良由虚妄狂心。迷而取境。因此成结。此结心也。若不于结心中解。其余解法。左之右之。舍一取一。莫能得也。则所谓断常空有等种种诸法。亦摄尽矣。
阿难。我说佛法从因缘生。非取世间和合粗相。如来发明世出世法。知其本因随所缘出。如是乃至。恒沙界外一滴之雨。亦知头数。现前种种。松直棘曲。鹄白乌玄。皆了元由。是故阿难。随汝心中。选择六根。根结若除。尘相自灭。诸妄销亡。不真何待。
此激其欲从结心必选圆根为发悟之缘也。阿难。我前此痛斥因缘矣。然而佛法未尝不从因缘生。但我所说之因缘。非取世间四缘和合而生识。三缘和合而生人。二缘和合而生物之类。今说因缘。是欲拣选圆根。一门深入。发明大事因缘也。然我观察六凡四圣。世间出世间法。一一知其本因。皆从缘出。如六凡以善恶不动业为因。以趣生时所见憎爱二境为缘。四圣以多生积薰诸乘教理为因。以所遇善知识开导为缘。如是乃至极难知者。如恒沙界外雨滴。皆知其数。现前松直棘曲。鹄白乌玄。皆了缘由。佛智如此。则所说解法。决无差谬。所许证取。决不赚误。是故阿难。汝当确信选根从六根中。选一圆根。一门深入。根结若除。尘相自灭。即五根应拔圆脱也。诸妄锁亡。不真何待。即云何不成无上知觉也。舍选根而求结心。吾不知之矣。
阿难。我今问汝。此劫波罗巾。六结现前。同时解萦。得同除不。不也世尊。是结本以次第绾生。今日当须次第而解。六结同体。结不同时。则结解时。云何同除。佛言。六根解除亦复如是。
此明解有伦次也。阿难。我今问汝。此巾六结现前。我将同时解其萦系。可得应手同除。不须次第不。阿难言。不也。世尊。是结本以自一至六。次第绾生。今欲解之。亦当自一至六。次第而解。何也。六结虽同巾体。而绾结元不同时。则佛言同除。无有是处。佛言。六根解除。亦复如是。盖六根之结。虽非先眼后耳。先鼻后舌等。然六根中。各各具有六重结相。则未尝无次第也。既有次第。而解欲同除。可乎哉。
○莲师曰。结解次第。非眼结解已。次解耳结。次解鼻结之谓也。六结不能一时齐解。必须一根先解。次五根任运而解也。六根解除亦复如是。当属上文。此根初解以下。别是一意。上明解结次第。下明结解所得之功能也。
此根初解。先得人空。空性圆明。成法解脱。解脱法已。俱空不生。是名菩萨从三摩地得无生忍。
以解之次第言之。根之结也。由心性狂乱。以至劳见发尘。自细向粗。以顺而成。则根之解也。由劳见发尘。以溯心性狂乱。由粗反细。以逆而销。是以此根初解。先得人空。盖初忘动尘。(入流忘所)为除第六结。次忘静尘。(动静不生)除第五结。此当须陀洹果。断于我执分别即见惑也。次尽闻根。(闻所闻尽)除第四结。此当后三果。断于我执俱生。即思惑也。既得人空。则人执已除。而所谓劳见发尘。一切世间生死俱尽矣。由是空性圆明。成法解脱。先舍智爱。(觉所觉空)即断法执分别。为除第三结。次舍理爱。(空所空灭)即断法执俱生。为除第二结。盖空人而不空法。但得空之少分。而非圆明。故法解脱位。方得圆明。既法执已除。则所谓知见妄发。出世间涅槃俱尽矣。由是解脱法已。俱空不生。由证人空。则分别俱生二种我见不起。由证法空。则分别俱生二种法见亦亡。然虽证二空。尚有二空相在。此复空其二空。故曰俱空不生。(生灭既灭寂灭现前)为除第一结。而所谓心性狂乱者俱尽。山河大地。应念化成无上知觉。此其时矣。解结至此。是名菩萨从三摩地之妙因。得无生忍之妙果。菩萨住此忍中。不见有少法生。不见有少法灭。故谓之无生忍。而入发心住也。汝问舒结伦次。其序如此。而六解一亡。亦无余蕴矣。
○钟云。得人空者。于我无著。破烦恼障也。空性圆明。成法解脱。则破所知障。得法空矣。俱空者。人法俱空。而俱空亦空。是从正受得无生忍矣。如澄浊水。沙土自沉。此之谓也。人空法空。六根之人法也。根根有人法二执亦根根有人法二空。虽有先后。法尔如然。无先后中之先后也。
○此正结心解除之实也。譬如有人。本因元气受伤。标现寒热二症。愚者或服热药。或服寒药。皆不能愈。智者不用热药。亦不用寒药。但用直扶元气之药。则此病初愈。先退热症。热症平复。寒症亦除。寒热除已。调理亦忘。法中根性被缚。如元气受伤也。空有二执俱结。如标现寒热二症也。凡小用空有二边。皆不能解。如愚人服寒热二药。皆不能愈也。今经令不着空有。如不用寒热二药也。惟令旋根脱尘。如惟用直扶元气之药也。此根初解。先得人空。如此病初愈。先除热症也。空性圆明。成法解脱。如热病平复。寒病亦除也。解脱法已。俱空不生。如寒热除已。调理亦忘也。
○答舒结伦次竟。
阿难及诸大众。蒙佛开示。慧(即始觉)觉(即本觉)圆通(即六根互用)得无疑惑。一时合掌。顶礼双足。而白佛言。我等今日。身心皎然。快得无碍。虽复悟知一六亡义。然犹未达圆通本根。世尊。我辈飘零。积劫孤露。何心何虑。预佛天伦。如失乳儿忽遇慈母。若复因此际会道成。所得密言。还同本悟。则与未闻。无有差别。惟垂大悲。惠我秘严。成就如来最后开示。作是语已。五体投地。退藏密机。冀佛冥授。
此正请圆通本根为入华屋之门也。阿难及诸大众。蒙佛开示。于慧觉圆通之理。虽未豁然而证。实亦决定分明。了无疑惑矣。于是合掌顶礼。而白佛言。我等今日。由悟六解。故身无碍。一亡。故心无碍。然虽悟知六解一亡。实犹未达六根中。谁为圆通本根。而为我所当选用者。世尊。我辈飘零。流转诸趣。积劫以来。无师导引而孤。无德庇身而露。何心何虑。为佛之弟。预佛天伦。于流转时。忽沾法乳。如失乳儿。忽遇慈母。自庆出于望外。若复因此际遇。得成圣果。不负为如来之弟。今我虽得如来开示密语。犹是多闻记持。非己智分。还同数他***。未有一毫新证。实与未闻之时。无有差别。惟愿垂大慈悲。惠我秘密妙严。成就如来最后开示。究竟全分之慈诲。作是语已。五体投地。即起默听。退藏于密。冀佛冥授。盖望佛的指一门。令得深入也。曰冥授者。意含不必佛说也。是则大权施设之宜。师资簧鼓之意。于兹备见之矣。
尔时世尊。普告众中诸大菩萨及诸漏尽大阿罗汉。汝等菩萨及阿罗汉。生我法中。得成无学。(菩萨亦称无学者。志公云。不起丝毫修学心。无相光中常自在。是菩萨无学之明证也)吾今问汝。最初发心。悟十八界(不言七大者。六尘摄前五大。根识摄后二大也)谁为圆通。从何方便。入三摩地。
此令二十五圣各陈圆通以答阿难之请也。尔时世尊。不复自言。但告会中诸大菩萨。大阿罗汉云。汝等生于我法之中。勤苦修行。得到无学田地。吾今问汝。最初从那一法上。发菩提心。悟此十八界中。谁为圆通。从何方便。入三摩地。汝当尽言无隐。我将择而取焉。
○问。此下各陈圆通。与宗门见色闻声入道者。同耶。异耶。答。不尽同。而亦不尽异也。宗门人。据现生悟处。未必是彼修习法门。如灵云岂以桃华为修门耶。但是参究疑情。逼拶功极。忽于见色处。瞥的透露而已。今四谛不净。尝药观法。多是所修法门。功久证入。若此。则未敢言同也。然宗门人。亦有差别因缘。具眼师家。能预知之。如缘在声处。决不于色处悟。乃至于人于经。棒喝言句等。皆各一定。不得错乱。推其过去。未必不是彼熟习使然也。不然。则师家何预知之。若此。则与诸圣。亦未敢言异也。惟香严䟦陀等。闻香觉触等。似一时忽然之事。则与宗门现生之悟相似耳。智者审之。
○钟疏云。二十五圣证圆通处。头头拈来。头头皆是。其着眼下手。不知从何悟入。从何透出。不待证果之后。即因地已极圆通矣。宗门一派。分明是诸老逗出。
○又云。但言十八。则已摄七。故前云。十方如来。于十八界。一一修行。皆得圆满无上菩提。又此十八。只是六根。而各开根境识三。则但言六。其义亦周。故前文云。令汝生死轮转。安乐妙常。同是六根。更非他物。
憍陈那(此云火器)五比丘。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在鹿苑。及于鸡园。(皆古帝王养畜之地)观见如来最初成道。于佛音声。悟明四谛。佛问比丘。我初称解。如来印我。名阿若多。(此云解)妙音密圆。我于音声。得阿罗汉。佛问圆通。如我所证。音声为上。
此陈声尘悟入也。尔时憍陈那五比丘。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昔弃佛。在于鹿苑鸡园。各自修行。及佛成道。先来度我。故我观见如来最初成道。佛为我等。三转四谛。皆借音声。我等悟明四谛。亦赖音声。佛问比丘。谁得悟者。惟我最先解悟。故如来即以解名印证于我。且佛以一音说法。众生随类得解。当说四谛时。实行声闻。但领生灭之旨。而妙音密圆。彻于无作四谛。惟我密发深解。证圆实理。即音声而悟入无声三昧。得大乘阿罗汉。今佛问圆通。如我所证。音声为上。此方真教体。清净在音闻。故集经者。以陈那为始。而观音为终也。
○如来藏妙音。即音之实相密圆者。密悟圆理也。四谛。苦集灭道也。
优婆尼沙陀(此云近少亦云色性谓微尘是色之少分故)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亦观佛最初成道。观不净相。生大厌离。悟诸色性。以从不净白骨微尘归于虚空。空色二无。成无学道。如来印我。名离沙陀。尘色既净。妙色密圆。我从色相。得阿罗汉。佛问圆通。如我所证。色因为上。
此因色尘悟入也。优婆尼沙陀(云云)白佛言。我亦观佛最初成道。因多贪欲。佛令作九想观以治之。观此身内。有三十六物。外则九孔。恶露常流。从生至死。终无一净。转好心而成恶心。生大厌离。悟诸色性。始从不净。归于白骨微尘。毕竟是空。以色为病。以空为药。既归于空。则病愈药除。空色二无。忽然证入。成无学道。如来印我。即名色性。于是相尽性现。普观诸色皆是佛色。皆即如来藏心。周遍法界。密而且圆。是故我从色相。得阿罗汉。佛问圆通。如我所证。色因为上。盖佛法从因缘生。而我以色为入圆之因也。
○九想者。一胖胀想。二青瘀想。三坏想。四血涂漫想。五脓烂想。六虫啖想。七散想。八骨想。九烧想也。
香严童子。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闻如来教我谛观诸有为相。我时辞佛。宴晦清斋。见诸比丘烧沉水香。香气寂然。来入鼻中。我观此气。非木非空。非烟非火。去无所著。来无所从。由是意销。发明无漏。如来印我。得香严号。尘气倏灭。妙香密圆。我从香严。得阿罗汉。佛问圆通。如我所证。香严为上(以妙香庄严法身故号香严)。
此因香尘悟入也。香严童子。(云云)白佛言。昔者我承如来教我于一切处。谛观根尘识等。诸有为相。我时辞佛。宴坐晦息。于清斋之中。但见诸比丘烧沉水香。香气寂然。来入鼻中。夫香亦有为中一法也。我即谛观此气。非木也。而不从自出。非烟火也。而不从他出。非和合也。而不从共出。非空也。而不从无因出。四性皆无。倏聚倏散。去无所著。或断或续。来无所从。由是意销。入无分别发明无漏。达炽然香体。即如来藏心。故如来印我。得香严号。从此相尽性现。尘气倏灭。妙香密圆。一切香。皆是法身香。我从香严得阿罗汉。佛问圆通。即我所证。香严为上。
○此与䟦陀。酷似宗门悟处。而尚多假于分别。宗家未必若是。然宗家悟后。见谛虽同。而证之浅深。随于宿根。实不可定。此之诸圣。洞见藏心。亦无不同。而初心证位。定在七信以上。通于初住。是证亦同也。不然。则不可同语圆通位矣。后皆放此。
药王药上二法王子。并在会中五百梵天。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无始劫。为世良医。口中尝此娑婆世界草木金石。名数凡有十万八千。如是悉知苦醋咸淡甘辛等味。并诸和合。俱生变异。是冷是热。有毒无毒。悉能遍知。承事如来。了知味性非空非有非即身心。非离身心。分别味因。从是开悟。蒙佛如来印我昆季药王药上二菩萨名。今于会中为法王子。因味觉明。位登菩萨。佛问圆通。如我所证味因为上。
此因味尘悟入也。药王药上二法王子。(云云)而白佛言。我从无始劫来。为世良医。口中尝此世间诸味。名数凡有十万八千。悉知其五味之味。与无味之淡。并众味共成之和合。直尔采用之俱生。修炼炮炙之变异。其中或冷或热。有毒无毒。悉能遍知。承事如来。宿习不忘。即从味处观察。了知味性。舌与药触。炽然味现。故非空。虽触舌现。实无形相。故非有。舌即身也。舌识即心也。诸药不来。则舌与识。不自现于苦等。故非即身心。舌识不尝。诸药岂能自现苦等。故非离身心。分别味因。一一追究味因何有。忽尔悟得炽然诸味。元不从于诸药及与身心。本如来藏妙真如性。蒙佛如来。印我兄弟为药王药上二菩萨名。盖如来尘劫为我导师。如是印我。故我今于会中。为法王子。约初发悟时。但因味觉明。藏心开悟。以至位登菩萨。虽复高证。元不改其初名也。佛问圆通。如我所证。味因为上。
䟦陀婆罗。并其同伴十六开士。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等先于威音王佛。闻法出家。于浴僧时。随例入室。忽悟水因。既不洗尘。亦不洗体。中间安然。得无所有。宿习无忘。乃至今时。从佛出家。令得无学。彼佛名我䟦陀婆罗。(贤守亦云贤护)妙触宣明。成佛子住。佛问圆通。如我所证。触因为上。
此因触尘悟入也。䟦陀婆罗并其同伴(云云)白佛言。我等先于威音王佛时。闻法出家。遇随僧浴。忽悟水因。当沐浴时。以身触水。以水触身。中间炽然冷暖触现。由是追究此触。因何而有。若言因洗尘垢而有耶。则尘本无情。何能现触。是不因洗尘而现触也。若言因洗胜义根之觉体而有耶。则觉知之体。非洗可着。是亦不因洗体而现触也。推尘推体。两楹中间。安然自在。得无所有。达此触尘。杳无来处。从此悟入妙真如性。故在威音时。已得见谛。今从佛化。又得无学。昔为初心。今证深位。彼佛名我䟦陀婆罗。从此一触。则触处道场。触目菩提。而妙触宣明。证于初住。佛问圆通。如我所证。触因为上。
○水因者。即水为导悟之因也。此科当勿迷于论触。盖触之为尘。以身根而合色尘。中间觉其冷暖涩滑者。是其相也。
○莲师曰。尘体二字。众说不一。不足深辨。只重悟水因耳。此水洗尘乎。尘自无体。何尘被洗。此水洗体乎。体属四大。四大本空。何体被洗。外尘内体。内外既无。安有中间。为水洗者。夫触之为义。以水与我交涉而得名。今皆无之。触果安在。无触而触。触实无触。非因非缘。及与自然。本如来藏妙真如性。故曰妙触宣明也。虽然。此亦义解。将此当悟。尚未。尚未。
摩诃迦叶(大饮光)及紫金光比丘尼等。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于往劫。于此界中。有佛出世。名日月灯。我得亲近。闻法修学。佛灭度后。供养舍利。然灯续明。以紫金光。涂佛形像。自尔以来。世世生生。身常圆满紫金光聚。此紫金光比丘尼等。即我眷属。同时发心。我观世间六尘变坏。(法尘为总。前五为别。盖观前五尘谢落影子兼总别而称六也)惟以空寂。修于灭尽。身心乃能度百千劫。犹如弹指。(今持金襕袈裟。于鸡足山入定。待弥勒下生。此其证也)我以空法。成阿罗汉。世尊说我头陀为最。(头陀此云抖擞。以能抖擞法尘也)妙法开明。销灭诸漏。佛问圆通。如我所证。法因为上。
此因法尘悟入也。摩诃迦叶(云云)而白佛言。我于往劫。值日月灯佛。闻其法而修学之。此佛灭后。我则供养舍利。然灯以继续光明。常以紫光之金。涂佛形像。以此二种胜因。故感历劫紫金身光。袒衣吞日。此紫金光比丘尼等。乃我眷属。与我同时发心者。故身光亦同也。我观世间总别六尘。托意识暂现。刹那刹那。念念生灭。厌此变坏。加修空观。入灭尽定。此定能灭意根。空法尘。定深。则身心不动。忘处忘时。甚久同暂。度百千劫。犹如弹指。我以空法。观破法尘。相尽性现。悟入藏心。成阿罗汉。以能抖擞法尘故。世尊说我头陀为最。惟其不缚于尘。故六尘皆妙。遍一切处。头头皆是入路。动作施为。无非佛事。华飞钏动。并可栖神。法融藏心。故妙开明。藏心既入。永无漏落。故销灭诸漏。此果之实也。佛问圆通。如我所证。法因为上。
○六尘圆通竟。
○此下陈五根圆通也。六根缺一者。留耳根为殿后。所以当此方之机也。兼详五根。四中俱有旋反字面。以根性法门。均是旋根脱尘之旨。尘识不然。细玩可见。
阿那律陀(此云无贫。亦云如意。乃白饭王之子。佛之堂弟。过去以一饭施辟支佛。感九十一劫受如意乐也)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初出家。常乐睡眠。如来诃我。为畜生类。(咄咄胡为睡。螺蛳蚌蛤类。一睡一千年。不闻佛名字)我闻佛诃。啼泣自责。七日不眠。失其双目。世尊示我乐见(即旋见忘尘)照明(即发本明耀)金刚三昧(天眼现前如金刚。坚固不可破坏。非如肉眼易破坏也)我不因眼。观见十方。精真洞然(即如来藏心发本明耀心眼洞开也)如观掌果。如来印我。成阿罗汉。(佛既开本。均属内秘。凡所修证何法不圆)佛问圆通。如我所证。旋见循元。斯为第一。
此因眼根悟入也。阿那律陀(云云)失其双目。幸世尊示我以乐见照明。金刚三昧。此全是反见见自性之功夫。由修此三昧得天眼通。以蒲桃朵而换天眼。于是明不循根。寄根明发。不假肉眼。观见一佛世界。精真洞然。如观掌果。此则位齐初果。如是渐增。见所见尽。则位齐七信四果。故如来印我。成阿罗汉。佛问圆通。如我所证。反其见以见性。曰旋见。不循尘而循根。曰循元。旋见循元。斯为第一方便而已矣。
○乐见照明。略似修净土之作日观。目虽不见。而以心目乐见。乐见之极。忽得照明也。不失不坏。故名金刚。
周利盘特迦(此云继道。亦云蛇奴。即诵帚比丘也)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阙诵持。无多闻性。最初值佛。闻法出家。忆持如来一句伽陀。于一百日。得前遗后。得后遗前。佛愍我愚。教我安居调出入息。我时观息。微细(得定则微细)穷尽(定深则穷尽)生(初起曰生)住(不断曰住)异(渐微曰异)灭(已断曰灭)诸行(即四相迁流也)刹那。(最短也)其心豁然。得大无碍。乃至漏尽。成阿罗汉。住佛座下。印成无学。佛问圆通。如我所证。反息循空。斯为第一。
此因鼻根悟入也。周利槃特迦(云云)白佛言。我昔过去。为大法师。秘吝佛法。不肯教人。感愚钝报。阙于记持。无多闻性。以宿善故。最初值佛。闻法出家。如来以苕帚二字。当一句伽陀。使我忆持。于一百日中。得苕忘帚。得帚忘苕。佛乃愍我曰。此人之愚也。远因虽本于暗钝。近缘亦由于杂乱。遂设方便。教我安居。端坐而数息焉。初数渐调。心息相依。心渐微而息亦渐细。我又默默返观。于息微细处。又穷其生住异灭。乃至推穷一念复具九十刹那。一刹那复具九百生灭。如此专力既久。向冷灰里。一粒豆爆。便得心息两忘。豁然虚通。得大无碍。所谓一息不存。道将来契也。从此漏尽。成阿罗汉。住佛座下。印成无学。佛问圆通。如我所证。惟是反穷气息。至极细处。亦归于空。意所谓圆通者。斯为第一。而无复有加耳。
○昔莫将尚书。谒南堂静禅师。咨决心要。堂使其好处提撕。适入厕。闻秽气。急以手掩鼻。遂有省。乃呈偈云。从来姿韵爱风流。几笑时人向外求。万别千差无觅处。得来元在鼻尖头。此亦从气息边。打失鼻孔也。
○调息兴数息不同。天台止观。离风气喘等。而幽绵自在。调息也。数出不数入。双数则病。数息也。
憍梵钵提(此云牛呞)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有口业。于过去劫。轻弄沙门。世世生生。有牛呞病。如来示我一味清净心地法门。(赐之数珠教尝念佛)我得灭心入三摩地。观味之知。非体非物。应念得超世间诸漏。内脱身心。外遗世界。远离三有。如鸟出笼。离垢消尘。法眼清净(想相为尘识情为垢。二俱远离。则汝法眼。应时清明。即此意也)成阿罗汉。如来亲印登无学道。佛问圆通。如我所证。还味旋知。斯为第一。
此因舌根悟入也。憍梵钵提(云云)白佛言。我昔过去。因见老僧无齿而食。笑其似牛。故世世生生。感生牛舌。尝如牛之虚噍。轻弄之报如此。幸遇如来。为我遮谤。赐我数珠念佛。断诸杂缘。纯一净念。是为一味清净心地法门。既教其止散入寂。故我得灭心。先入念佛三昧。又教其从寂起照。故我观察尝味知性。非从根体。亦非从物味。良以外味不来。根不自尝。故非体。舌不触知。物不自味。故非物。非体非物。应念之间。忽然悟入。本是如来藏性。顿超诸漏。如日出霜消。于是内脱身心。解根脱缚。外遗世界。超越器界。达三有本空而远离之。更无依正缠缚。如鸟出笼。所向无碍。离垢销尘。法眼清净。宛然信满入住。成阿罗汉。如来亲印。登无学道。非同小乘之果矣。佛问圆通。如我所证。还味旋知。味有多种。知无两般。反观尝性。悟入藏心。斯为第一。
毕陵伽婆蹉(此云余习。宿有尊贵习气。如骂河神为婢是也)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初发心。从佛入道。数闻如来说诸世间不可乐事。乞食城中。心思法门。(法门即苦谛也)不觉路中毒刺伤足。举身疼痛。我念有知。知此深痛。虽觉觉痛。觉清净心。无痛痛觉。我又思惟。如是一身宁有双觉。摄念未久。身心忽空。三七日中。诸漏虚尽。成阿罗汉。得亲印记发明无学。佛问圆通。如我所证。纯觉遗身。斯为第一。
此因身根悟入也。毕陵伽婆蹉(云云)白佛言。我初发心。从佛出家。数闻如来说四谛中苦谛。如三苦四苦八苦等。俄而乞食城中。心思此苦谛法门。不觉路中毒刺伤足。毒延于身。举身疼痛。因念不可乐事。遂触不可乐境。亦碎啄同时也。我念先有知痛之知。方能知此深痛。正当知此深痛时。不为痛转。即便观察此知痛者。即是身觉。觉有深痛。而我本觉清净心体。痛所不及。实无有痛。能痛此觉心者。如是详思。正痛之时。有知痛之觉。有痛所不及之觉。岂此一身。宁有双觉。身既是一。觉岂有二。所谓一则真。二则妄也。如此推穷。摄念一处。惟随顺无痛清净之真觉。而不复随顺知痛之妄觉。摄念之极。真纯妄绝。未久之间。身觉俱忘。三七日中。漏心都尽。藏性现前。而欲有无明。了不可得。位齐四果七信。成阿罗汉。得亲印记。发明无学。宛然信满入住矣。佛问圆通。如我所证。唯一圆融清净宝觉。更无身相。斯为第一。
○宗家如临济三问。而三次遭棒。庶几纯觉遗身。从痛处得入者。
○钟云。木石无知。故刀割香涂。了无所觉。我惟有知。故知此痛。身空。故无痛者。心空。故无觉痛者。纯觉遗身。身心俱遗。不言心者。省文也。
须菩提。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旷劫来。心得无碍。自忆受生。如恒河沙。初在母胎。即知空寂。如是乃至十方成空。亦令众生证得空性。蒙如来发明性觉真空。空性圆明。得阿罗汉。顿入如来宝明空海。同佛知见。印成无学。解脱性空。我为无上。佛问圆通。如我所证。诸相入非。非所非尽。旋法归无。斯为第一。
此因意根悟入也。须菩提(云云)白佛言。我旷远劫来。已证空性。心得无碍。无隔阴之昏。出胎之昧。自忆受生。如恒河沙之多。当初在母胎时。即知五蕴皆空。生体了不可得。此正报空也。自母身外。洎山河大地。悉同空寂。此依报空也。此犹属于自空也。及至出胎。广化众生。同悟空理。各各证得空性。则具足二利矣。宿因已是如此。又蒙如来。为我发明性觉真空。性空真觉之理。知此空性圆明。清净本然。周遍法界。由证此觉。得阿罗汉。顿入如来宝明空海。与如来把手共行。此即寂同于佛矣。又得同佛知见。如前圆彰三藏。所谓大智慧光明者。此则照同于佛矣。于是如来印我。成此无学。人法俱空。一切解脱。所证空理。乃一真本有。真空不空之性体。穷尽空理。更无加尚。佛问圆通。如我所证。自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及与法相。皆入于非相。而能非与所非俱尽。初以空。空诸相。而人法双空。次以空。空其空相。而药病双除。唯旋此心法。(即意根中知性非法尘也)归毕竟空。斯为第一。所谓诸行无常一切空。即是如来大圆觉也。
○别经明须菩提。乃过去青龙如来。观此自说深心。无复隐秘。于十地大人。复何所歉。而旧解皆作小乘分判。抑深为浅。抗佛诬圣多矣。
○五根圆通境。
○此下陈六识圆通也。夫经初徴破识心。诃为生死根本。众生误认。枉入轮回。权小依修。竟无实果。何今复可入圆通乎。盖前于识大遍周中。已申斯辨。今请重申。夫识虽尘影。虚妄之极。而离一真见分。无别自体。譬影之于水。虽极虚妄。而离水无别自体。但迷执者。认识忘真。而横成流转。譬痴人认影忘水。而误遭沦溺。利害非细。不得不诃也。倘悟者即识见真。而识非真外。圆通何疑。如智者观影知水。而影非水外。尚可得水之用。岂遭其沦溺乎。故此六圣。并后弥勒。皆能即识见真。故皆证于圆通而无碍也。问。如何不即令人即识见真。而必教人依根以入乎。答。偈云。圣性无不通。顺逆皆方便。初心入正定。迟速不同伦。正以尘识皆迟。而惟根最速故也。譬诃二乘。岂是终不成佛。但劫经尘点。迟钝之极。故诃初学勿发是心也。
○又眼耳鼻舌身五识。颇似无分别之根性。故与前五根混。而随念分别。颇似意识之计度。又与后意识混。愚法声闻。罔不迷之。不可不辨。今请略明眼识之相。余四准知。如眼照镜时。一念不动。但如镜中。无别分析。此眼根之见性也。于中用目循历。黑白大小。多少善恶等性。历然不混。不带名言。随念粗略分别。即眼识也。由是次第标指。追究分析。无量差别。此遍执名言计度。即眼家俱意识也。今但取于第二眼识。而根性与俱意。俱不得混滥之。然则性宗学者。当勿忽于法相可也。
舍利弗。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旷劫来。心见(即眼识)清净。如是受生。如恒河沙。世出世间种种变化。一见则通。获无障碍。我于路中。逢迦叶波兄弟相逐(兄弟三人名见目连通中)宣说因缘。(佛偈云。因缘所生法。我说即是空。亦名为假名。亦名中道义。此四句即藏通别圆四教。而鹙子所解决彻圆理也)悟心无际。从佛出家。见觉明圆。得大无畏。成阿罗汉。为佛长子。从佛口生。从法化生。(二句简别于罗睺)佛问圆通。如我所证。心见发光。光极知见。斯为第一。
此因眼识悟入也。舍利弗(云云)白佛言。我从旷远劫来。眼识明利。如是受生。如恒河沙之多。于世间。出世间。差别幻妄。种种变化。但眼识一掠而过。洞然无碍。不劳意识深穷细究而后知。多生如此。其在今生。未尝知佛也。偶于路中。逢迦叶波兄弟。相逐而行。为我宣说四句因缘。一闻此偈。便得悟藏心周遍法界。含吐十虚。无有边际。于是从佛出家。向之见地虽彻。尚未能穷深诣远。登峰造极。至此则眼识明圆。事事明了。无不彻透。而说法具四无畏。盖恐畏生于不足。惟见之彻。故说之无歉耳。从此成阿罗汉。而智慧第一。身德俱长。为佛长子。因问佛说而悟法身。是从佛口生也。在教法中。长养圣胎。法身从微而着。是从法化生也。佛问圆通。如我所证。从眼识证彻而发光明。其光明与眼识。俱极于无际。斯为第一而已矣。
○别经言身子乃过去金龙如来。则知七日达法。半月证果。皆示现而已。
普贤菩萨(行弥法界曰普。位邻极圣曰贤。此非地前菩萨。与文殊皆古佛影响。故陈叙中亦与众圣稍异。但言久证。而末后方表出本因元从耳识也)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已曾与恒沙如来。为法王子。十方如来。教其弟子菩萨根者。修普贤行。从我立名。世尊。我用心闻。(即耳识也)分别众生所有知见。若于他方恒沙界外。有一众生。心中发明普贤行者。我于尔时。乘六牙象。分身百千。皆至其处。纵彼障深。未得见我。我于其人。暗中摩顶。拥护安慰。令其成就。佛问圆通。我说本因。心闻发明。分明自在。斯为第一。
此因耳识悟入也。普贤菩萨(云云)白佛言。我自无量劫来。已曾与恒沙如来。为法王子矣。绍佛家业。助扬佛化。凡十方如来。教其弟子具菩萨圆顿根者。修普贤行。如十大愿王。一色一香。俱周法界者是。凡修我行。皆从我立名。亦名普贤。垂范之广如此。世尊。我于尔时。但用耳识。分别众生知见。择普贤行而成就之。若他方恒沙界外。有一众生。心中发明普贤行者。随其发心。我即乘六牙象。分无量身。而至其前。障轻者。得见于我。则显然加被。障深者。未得见我。则暗中摩顶。于以拥护之。令无魔障。安慰之。令无退堕。而浅位深位。无不成就焉。佛问圆通。我虽历劫久证乎。若还溯本因。亦有最初方便。惟用耳识。随念分别。普照群机。得大自在。以斯为入圆之第一而已矣。
○按文殊。普贤。观音。势至。诸大菩萨。皆非迦文弟子。故不言得印成果之事。溯其助宣大教。不过如普化之于临济耳。然一佛既提正令。诸佛皆拜下风。何先后名位之足拘哉。
孙陀罗难陀(此云艳喜佛之亲弟)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初出家。从佛入道。虽具戒律。于三摩地。心常散动。未获无漏。世尊教我及拘絺罗。观鼻端白。我初谛观。经三七日。见鼻中气。出入如烟。身心内明。圆洞世界。遍成虚净。犹如琉璃。烟相渐消。鼻息成白。心开漏尽。诸出入息。化为光明。照十方界。得阿罗汉。世尊记我。当得菩提。佛问圆通。我以销息息。久发明。明圆灭漏。斯为第一。
此因鼻识悟入也。虽陈鼻识。而亦不取嗅香时鼻识分别。但取观息之意也。孙陀罗难陀(云云)白佛言。我初出家。从佛学道。虽秉佛戒律。而于三摩地中。心常散乱。未获无漏。爱心鼓动。定心不成。难以破惑。故未克果。世尊教我。及拘絺罗。共禀鼻识法门。摄其散心。观鼻尖白相。我初谛观。经三七日。见鼻中气。出入如烟一般。盖息由风火而起。鼓烦恼浊。故其状如黑烟。昧者不觉。惟谛观能见之。净观发明。则定相渐成。烦恼渐消。内彻五脏。外彻大千。内明外虚。而烟消成白。由是藏心显现。烦恼无余。诸出入息。黑烟变白者。又化为光明。照十方界。合心境而一如焉。于是世尊记我当来成佛。证圆果矣。佛问圆通。我以逆销鼻息。由黑而白。由白而光。息久发明。相尽性现。光明圆满。诸漏消灭。斯为第一。
○钟云。前调息依根。所以摄心。此观息依识。所以驻心。
富楼那弥多罗尼子。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旷劫来。辩才无碍。宣说苦空。深达实相。如是乃至。恒沙如来秘密法门。我于众中。微妙开示。得无所畏。世尊知我有大辩才。以音声轮。教我发扬。我于佛前。助佛转轮。因师子吼。成阿罗汉。世尊印我说法无上。佛问圆通。我以法音。降伏魔冤。消灭诸漏。斯为第一。
此因舌识悟入也。满慈子(云云)白佛言。我旷劫来。辩才无碍。宣说苦空二乘权义。深达实相一乘实义。如是乃至恒沙如来。秘密法门。或久默不说之法。或半明半暗之法。或言东言西之法。我皆能微妙开示。曲尽其意而发扬之。既极其善巧。又得四无所畏焉。今在如来会下。世尊知我有大辩才。于身口意三轮中。专以音声一轮。令我助扬佛化。是故我于佛前。助佛转轮。上辅佛教。因师子吼。下化众生。始于利他。终于自利。成阿罗汉。世尊在法华会上。印我为说法无上焉。今佛问圆通。我以舌识法音。内而降伏心魔冤尤。因说破而除灭。外而降伏天魔冤害。因显发而消藏。消灭诸漏。入于圆通。斯为第一。
○问此何不取别味而独取于说法乎。答。二俱舌识功能。而说法为胜。故偏取之。然说法似须意识深细分别。而今独用舌识。亦见说法自在。但用随念。不劳计度。而发无不尽也。
○法华会上。世尊说诸大弟子。皆是内秘外现。助佛扬化之人。故在楞严会中。诸大弟子。方敢恣口自陈远因。皆非一劫两劫种善根。悉从无量劫中种善根者。其称无漏无学阿罗汉。亦非寻常证人空之流。所得并驱也。
○钟云。说法乃舌根。而咀嚼法味。则舌识也。
优婆离。(此云上首又翻近执)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亲随佛。逾城出家。亲观如来六年勤苦。亲见如来降伏诸魔。制诸外道。解脱世间贪欲诸漏。(贪欲欲漏也诸漏有漏及无明漏也)承佛教戒。(先授二百五十条声闻戒也)如是乃至。三千威仪。八万微细。(此菩萨戒也。行住坐卧律仪各二百五十。对三聚成三千。配身口七支。成二万一千复配贪嗔痴及等分四分烦恼。成八万四千也)性业(谓所戒之法。体性即恶。如杀盗淫等也)遮业。(谓所戒之法。体性非恶。但能开诸恶门。为前方便故。止绝以遮诸恶。如酒等。是也)悉皆清净。身心寂灭。成阿罗汉。我是如来众中纲纪。亲印我心。持戒修身。众推为上。佛问圆通。我以执身。身得自在。次第执心。心得通达。然后身心一切通利。斯为第一。
此因身识悟入也。优婆离(云云)白佛言。我是如来为太子时亲近执侍之臣。最初随佛逾城出家。左右不离。亲观如来道未成时。六年勤苦。亲见如来道既成时。降伏诸魔。制诸外道。解脱世间贪欲等漏。于是承佛教我比丘二百五十戒。乃至三千八万菩萨具戒。性业遮业。悉皆清净。由比丘戒以寂其身。由菩萨戒以灭其心。因戒生定。而身心寂灭。即因定生慧。而成阿罗汉。我是如来众中纲纪上首。如来亲印我心。持戒修身。众推无上。佛问圆通。我初因比丘戒以执身。身得自在。而无毁犯。次因菩萨戒以执心。心得通达。而发定慧。然后身心一切通利。从身识而证入圆通。斯为第一。
○此不取觉触之用。而但取持戒功能。亦以觉触之用。劣于持戒故也。
大目犍连。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初于路乞食。逢遇优楼频螺(此云木瓜癃。胸前有癃如木瓜故)伽耶那提(伽耶山名。那提水名)三迦叶波宣说如来因缘深义。(检非世间和合粗相也)我顿发心。得大通达。如来惠我。袈娑着身。须发自落。我游十方得无挂碍。神通发明推为无上。成阿罗汉。宁惟世尊。十方如来。叹我神力圆明清净自在无畏。佛问圆通。我以旋湛。心光发宣。如澄浊流久成清莹。斯为第一。
此因意识悟入也。大目犍连(云云)白佛言。我初于路乞食。逢遇优楼频螺等三迦叶波。为我宣说如来因缘深义。非比小乘所证浅因缘法。于是我从意识。顿发菩提心。即由意识而顿入圆通。得大通达。如来惠我袈裟着身。须发自落。皆佛神力。随言成就。我游十方。得无挂碍。神通发明。推为无上。既得意识圆通之体。又发意识圆通之用。从此证果。成阿罗汉。宁惟世尊。即十方如来。咸叹我之神力。全发性真而圆明。远离依业而清净。无不如意而自在。无能推制而无畏。总皆由意识而获此神通也。佛问圆通。我以旋意识而复妙湛。致令心光发妙。妙用显现。旋识如澄浊流。发宣如成清莹。转意识而证如来藏心。斯为第一。
○问。前言意识起灭无端。今言圆通。何以致然。答。了见意识起于藏心。离藏心无别意识。由是即入藏心而圆证也。
○六识圆通竟。
乌刍瑟摩。于如来前。合掌顶礼佛之双足。而白佛言。我常先忆久远劫前。性多贪欲。有佛出世。名曰空王。说多淫入成猛火聚。教我遍观百骸四肢诸冷暖气。(冷字译误。应云诸暖触气)神光内凝。化多淫心。成智慧火。从是诸佛皆呼召我。名为火头。我以火光三昧力故。成阿罗汉。心发大愿。诸佛成道。我为力士。亲伏魔冤。佛问圆通。我以谛观身心暖触。无碍流通。诸漏既销。生大宝𦦨。登无上觉。斯为第一。
此因火大悟入也。火头金刚。于如来前。合掌礼足而白佛言。不言从座起者。金刚不坐也。我常忆久远劫前。在凡实因。性多淫欲。尔时有佛出世。名曰空王如来。说多淫之人。本由暖触迫发。生为欲火。死为业火。业力增盛。成猛火聚。教我遍观百骸四支中火大。欲其知惧而顿息淫心。然后将错就错。可成妙观。于我禅观中。神光内凝。见遍身中。惟一火聚。既怖且厌。而远离欲念。然火虽热恼。而体具光明。今淫心既息。而无复热恼。惟见光明。即是转多淫心。而成智慧火。故我浑身住在火光三昧中。从是诸佛。皆以火头呼我。虽表其名。亦同印许矣。我以火光三昧力故。遍十方界。惟一火光。由此正受。成阿罗汉。发如来藏性火真空。性空真火。成因地心。证七信以去。入于住位。又以火光三昧。虽是内境。能现外相。火烈。则魔望而畏之。我乃发心。但遇诸佛成道时。愿为力士。为伏魔冤。其证果发愿有如此。今佛问圆通。我以谛观身中欲火。皆由淫心。身心暖触。总目火大。淫心已灭。而不成业火。故无碍。神光智火。融于藏心。周遍法界。故流通。以智慧火。烧烦恼薪。何所不尽。故诸漏皆销。以火大圆通之妙用。摧魔护法。无量威力。故生大宝𦦨。从此登无上觉。则大本齐佛。而示居辅化之位矣。所问圆通。意者惟斯为第一乎。
○按诸圣德位相侔。而迹有权实。言有隐显。学者当略迹取本。得意忘言。不可妄分大小也。
○莲师云。三大灾。水从贪致。火因嗔生。今以多淫为猛火者。法无定喻。自淫心渍渐。润生死根。则喻水。自淫心昌炽。枯清净种。则喻火也。
持地菩萨。(先平外地。因了心地。遂持本悟圆证藏心。故名持地)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念往昔。普光如来。出现于世。我为比丘。常于一切要路津口。田地险隘。有不如法。妨损车马。我皆平填。或作桥梁。或负沙土。如是勤苦。经无量佛出现于世。或有众生。于阛(市垣也)阓(市门)处。要人擎物。我先为擎。至其所诣。放物即行。不取其直。毗舍浮佛。(此云遍一切自在)现在世时。世多饥荒。我为负人。无问远近。唯取一钱。或有车牛被于泥溺。我有神力。为其推轮。拔其苦恼。时国大王。延佛设斋。我于尔时。平地待佛。毗舍如来。摩顶谓我。当平心地。则世界地。一切皆平。我即心开。见身微尘。与造世界所有微尘。等无差别。微尘自性。不相触摩。乃至刀兵亦无所触。故于法性。悟无生忍。成阿罗汉。回心今入菩萨位中。闻诸如来宣妙莲华佛知见地。我先证明。而为上首。佛问圆通。我以谛观身界二尘。等无差别。本如来藏。虚妄发尘。尘销智圆。成无上道。斯为第一(此亦可悟妄想生出世界及法华授记佛土清净之义)。
此因地大悟入也。持地菩萨(云云)白佛言。我念往昔。普光如来在世时。我为比丘。专修平地苦行。于一切陆地要路。水程津口。其间田地。或高深而险。或迫狭而隘。有不如法而妨损车马者。我皆平之。填之。或作桥梁以利津口。或负沙土以治要路。如是勤苦。经无量佛。出现于世。不少懈怠。又修舍力之行。或有众生。于阛阓处。要人擎物者。我为擎之。至其所诣之处。放物即行。而不取其顾直。丰时全舍如此。当毗舍浮佛时。世多饥荒。我为背负饥人迁移就食。无问远近。惟取一钱。饥年节取如此。积劫愿行。故感福报。而具神力。或有车牛。被于泥溺。我以神力。为其推轮。而拔其苦恼。神力拔苦又如此。夫平地之行。志在普利。效力之行。不检亲疏。其心亦已平矣。然犹属事相平心耳。时国之大王。设斋延佛。我于尔时。即修佛过之路以待之。毗舍如来。悯我事行久劳。摄受加持。令其归理。乃摩我之顶。而谓我曰。世界之不平。天地之有憾也。奚用是劳劳为哉。但当平汝心地。则世界地。一切皆平矣。故知娑婆心险。感陵谷之高深。极乐心平。致地平之如掌。此其验也。我时一闻此语。即便心开。悟得身微尘为内地大。世界微尘为外地大。此二地大。等无差别。既无差别。则身即界。界即身。自性本空。不相触摩。乃至刀兵。亦外地大类也。以触内地大之身。如斩光截影。了无所伤。所谓将头临白刃。一似斩春风也。自旷劫为事行菩萨。至庄严劫尾。方断见思。悟无生忍。成阿罗汉。且取生空。譬如打铁。粗垢先落。及贤劫初。即回向真乘。入菩萨位中。闻贤劫四佛。及十方现在如来。法华会上。说佛知见。契我地大。故我先为证明。而为法华上首。今佛问圆通。我以谛观身界二尘。所谓内外二地大者。等无差别。但是如来藏性。循业妄现。发此尘相而已。尘销智圆。相尽性现。成无上道。已入最上一乘之知见。由从凡入圣。自权尚实。皆持地大为起行入理之门。以当圆通。斯为第一而已矣。
月光童子。(童子乃菩萨别名。表童真德也。儒者闻大权经说孔子为定光童子。则怒其𢍉小。不知文殊为释迦九世师祖而亦称童子。何有𢍉小之意乎)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忆往昔恒河沙劫。有佛出世。名为水天。教诸菩萨。修习水观。入三摩地。观于身中水性无夺。初从涕唾。如是穷尽。津液精血。大小便利。身中旋复。水性一同。见水身中与世界外浮幢王刹诸香水海。等无差别。我于是时。初成此观。但见其水。未得无身。当为比丘室中安禅。我有弟子。窥牕观室。唯见清水遍在室中。了无所见。童稚无知。取一瓦砾。投于水内。激水作声。顾盻而去。我出定后。顿觉心痛。如舍利弗遭违害鬼。我自思惟。今我已得阿罗汉道。久离病缘。(欲知罗汉有病无病。当明子果二缚。宿种今种应召来果而尚未受身者。谓之子缚。宿种所召。今已受身。即身应受。谓之果缚。若实行声闻。新证四果已。将子缚断尽不受后有。然现身尚未灰灭。则果缚犹存。所有病苦。即应身受故。舍利头痛。毕陵眼痛。皆斯类也。若入灭后。悲愿再来。则二缚俱无。更无实病苦矣)云何今日。忽生心痛。将无退失。尔时童子。捷来我前。说如上事。我则告言。汝更见水。可即开门入此水中。除去瓦砾。童子奉教。后入定时。还复见水。瓦砾宛然。开门除出。我后出定。身质如初。逢无量佛。如是至于山海自在通王如来。方得亡身。与十方界诸香水海。性合真空。无二无别。今于如来。得童真名。预菩萨会。佛问圆通。我以水性一味流通。得无生忍。圆满菩提。斯为第一。
此因水大悟入也。月光童子(云云)白佛言。我忆往昔恒河沙劫以前。有佛出世。名曰水天。此佛亦从水大入圆者。故教诸菩萨。皆修习水观。而入三昧。水观若何。先观身中水性。不相乖异。初从涕唾。以至津液精血。大小便利。无不穷尽。涕唾便利。近外水相。津液精血。涉内水相。由外及内。自内而外。而身中旋复。又涕唾津液。水之清相。精血便利。水之浊相。清浊虽异。而水性一同。如是用观。观内既熟。引伸外广。见此身中之水。与世界外。华藏海中。有大莲华。其莲华中。有无量香水海。一一海中。各有一华。上擎二十重刹种。累高如幢。曰浮幢王刹。其中诸香水海。更无纪极者。等无差别。观心所融。故身水非小。海水非大也。我于是时。初成此观。观力尚浅。但见其水。水相未亡。全水即身。身相犹在。去无身尚远也。更忆一事。当为比丘。室中坐禅时。弟子窥窗。惟见清水满室。戏掷瓦砾而去。我出定后。顿觉心痛。如舍利弗。为鬼所掌。出定头痛一般。我乃念曰。今我已证得阿罗汉道。子缚已断。况是久证再来。果缚亦无。久离病缘。何故忽有心痛之病。将无退失道心。而致此耶。尔时童子。乃前说投瓦之事。我则告言。汝若更见此者。当开门而除去之。童子奉教。果复见水。果除瓦砾。然后出定如初。不复病矣。夫水相系独影境。惟自见之。而乃能令他人见之。岂非观力殊胜。不思议境哉。从兹以还。更经多劫。逢无量佛。如是至于山海自在通王如来出世时。则深观方成。执破蕴空。此身既空。水观亦空。方得与所谓性水真空。性空真水。清净周遍者。打成一片。无二无别矣。是则前之浅观。虽云久证罗汉。而斯之深观。方是超过七信。而入于初住也。今者得逢如来。预此会中。具童子之真德。证菩萨之法空。虽由宿因所积。敢忘法乳之恩耶。佛问圆通。我以身中水性。一味流通。与界外刹海无异。性合真空。得无生忍。证彻法界。圆满菩提。斯为第一而已矣。
○问。月光入定。童子投瓦。此一瓦砾。毕竟在心内。在心外。若在心外。不应作痛。若在心内。则此瓦砾。从何处入。答。瓦砾且置。即此室中之水。毕竟在身外。在身内。若在身外。入定之后。此水从何处出。若在身内。出定之后。此水从何处入。若知水之出入。即知瓦砾之内外矣。
○问。室中之水。是从何来。答。定心所化。定果色也。昔外道以坚执心化石。则定心化水。何足异哉。汉州绵竹县水观和尚。迹全类是。
○莲师曰。幸是瓦砾。止令心痛。脱投刀剑奈何。经言。初成此观。未得无身。身存因有小苦。观成终无大害。纵投刀剑。亦止心痛。不能伤也。未无身者。身水为二。犹有我身。同彼水也。亡身者。身水为一。求于我身。不可得也。既无身矣。谁能苦之。
琉璃光法王子。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忆往昔。经恒沙劫。有佛出世。名无量声。(声乃脐轮风起鼓之而出。此亦名合风大)开示菩萨本觉妙明。(本觉即法身。妙即解脱。明即般若)观此世界及众生身。皆是妄缘风力所转。我于尔时。观界安立。观世动时。观身动止。观心动念。诸动无二。等无差别。我时觉了此群动性。来无所从。去无所至。十方微尘颠倒众生。同一虚妄。如是乃至三千大千一世界内。所有众生。如一器中贮百蚊蚋。啾啾乱鸣。于分寸中。鼓发狂闹。逢佛未几。得无生忍。尔时心闻。乃见东方不动佛国。为法王子。事十方佛。身心发光。洞彻无碍。佛问圆通。我以观察风力无依。悟菩提心。入三摩地。合十方佛。传一妙心。斯为第一。
此因风大悟入也。琉璃光法王子(云云)白佛言。我忆往昔恒沙劫前。有佛出世。名无量声。此亦从万窍怒号边证入故。无量声如来。开示菩萨。本觉妙明。性具三德。以为发照之源。能观之体。即令观此世界。及众生身。为依为正。皆属风力所转。由妄心缘动所感。摇明风出。而风力又能转此器界根身。总为所观之妄境也。我于尔时。如法修观。观此界之安立。由于风轮执持。观世之迁变。由于风气密移。观察此身。一动一止。皆是风之所鼓。观察此心。念念迁流。新新不住。皆是风之所摇。如此观察世界身心。诸动不同。究其所因。皆从一念无明风动而有。等无差别。我时了知此群动之性。来无所从。去无所至。宛然风体。若实有从有至。即非虚妄。既无从无至。可见十方微尘颠倒众生。皆颠颠倒倒于风中。而同一虚妄而已。推而极之。乃至三千大千。尽一佛所管世界之内。所有众生。譬如一器之中。贮百蚊蚋。其声啾啾乱鸣。不出分寸器中。鼓发狂闹。岂不淡哉。观破群动如此。所以逢无量声如来未几。即了来无所从。去无所至。万法当体皆无生灭。速入无生忍位。已悟无生。故本觉心开。见动中不动。而亲于东方不动佛国。与不动如来。为法王子。乃至遍事十方诸佛。无不克肖。又不独绍隆一佛而已。由是了妄身心。皆属风力。见法身真心。放大光明。洞彻无碍。如净琉璃。而琉璃光之名。所自来矣。佛问圆通。我以观察风力无依而了妄。悟菩提心而达真。入三摩地。而证性空真风。性风真空。合十方佛。而上同佛果。传一妙心。而下化众生。以当圆通。斯为第一。
○钟云。东为群动之首。而佛名不动。即动而静也。传一妙心者。证无动本觉也。
虚空藏菩萨。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与如来。定光佛所。得无边身。(即十身中虚空身也。与法身虽无异体。而法身遍融一切。此则偏融空大)尔时手执四大宝珠。(旧注误因后文四大无依之句。即以地水火风为四珠。不知四大是所观之境。须取能观之智。应是人空法空俱空真空四珠也)照明十方微尘佛刹。化成虚空。又于自心。现大圆镜。内放十种微妙宝光。流灌十方。尽虚空际诸幢王刹。来一镜内。涉入我身。身同虚空。不相妨碍。身能善入微尘国土。广行佛事。得大随顺。此大神力。由我谛观四大无依妄想生灭虚空无二佛国本同。于同发明。得无生忍。佛问圆通。我以观察虚空无边。入三摩地。妙力圆明。斯为第一。
此因空大悟入也。虚空藏菩萨(云云)白佛言。忆昔我与如来。同在定光佛所。得无边虚空身。有大神力。非同凡小所取顽断沉冥无用之境。尔时以得四智。手执此四大宝珠。照见十方微尘佛刹。化成虚空。是会色归空也。又于自心。现大圆镜智。从一镜智。而现十智同真。如是十种微妙宝光。流灌十方。尽虚空际。悉成严妙。是融空即色也。但见诸幢王刹海。来入法身镜内。由理摄故。涉入色身毛孔。身同虚空。不相妨碍。由事摄故。是摄刹入身。无身非刹也。又见身能善入微尘国土。随机普应。广行佛事。自利利他。得大随顺。是分身入刹。无刹非身也。如上会色融空。摄刹分身。诸大神力。果何以臻之哉。盖凡外小乘。执四大心外实有。成大障碍。由我谛观此四大本无所依。元从妄想生灭而有。终归于空。既又观察虚空无二。佛国本同。是则空不异土。土不异空。乃于色空同处。忽然发明。得无生忍。寂灭现前。入圆通境焉。佛问圆通。我以观察虚空无边。入三摩地。故得空色无碍。身土相入。而妙力圆明。以斯为第一矣。
弥勒菩萨。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忆往昔。经微尘劫。有佛出世。名日月灯明。我从彼佛。而得出家。心重世名。好游族姓。(此远因实事不必回互)尔时世尊。教我修习唯心识定。入三摩地。历劫以来。以此三昧。事恒沙佛。求世名心。歇灭无有。至然灯佛出现于世。我乃得成无上妙圆识心三昧。乃至尽空如来国土净秽有无。皆是我心变化所现。世尊。我了如是唯心识故。识性流出无量如来。今得授记。次补佛处。佛问圆通。我以谛观十方唯识。识心圆明。入圆成实。远离依他及遍计执。(圆成如麻。依他如绳。遍计如蛇)得无生忍。斯为第一。
此因识大悟入也。弥勒菩萨(云云)白佛言。我忆往昔微尘劫前。有佛出世。名日月灯明。我从彼佛而得出家。身虽出家。心慕豪贵。好游族姓。亲近国王大臣。尔时日月灯明如来。教我修习唯心识定。令其通达万境惟我心识变现。一如梦幻。生灭非实。岂可不究明心识。而反重其所变之境乎。由是但自观察唯识。止其外慕驰散。而定心成就。入三摩地。历劫以来。以此三昧。事恒沙佛。唯识定深。万境如电。外轻内重。无复驰求。故求世名心。歇灭无有。至然灯佛时。我乃得成无上妙圆识心三昧。盖前所习者。不离五位唯识。尚属权宗。至此穷极识理。所谓性识明知。觉明真识。妙觉湛然。遍周法界。融入如来藏性矣。一者。世界唯识。乃至尽空如来国土。净秽有无。皆从变识。不自外来。二者。诸佛唯识。世尊。我既了此唯心识故。从法身识性中。流出报身应身。无量如来。如来尚从识性流出。况余九界众生。流出可知。夫穷极唯识。圆证法界。既见诸佛依正。皆是自心。而自心岂不成佛。故得授补处记。即补释迦佛位。次当作佛。佛问圆通。我以谛观十方唯识。识心圆明。圆满成就诸法实性。既入圆成实。悟证真实体性。不复为名相所迷。远离有相无性之依他。及有名无体之遍计执。而得无生忍。证入圆通。斯为第一。
○依他起性。即业识。及业识所现相见二分也。遍计执性。即从相见二分。复生周遍计度。所谓我法二执也。远离依他遍计。即是圆成。
○莲师曰。不悟唯识。故背心逐境。若了唯识。则摄境归心。视世间名闻利养。如梦如幻。尚何惑着哉。
大势至法王子。与其同伦五十二菩萨。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忆往昔恒河沙劫。有佛出世。名无量光。十二如来。相继一劫。(无量光。无边光。无著光。端严光。爱光。喜光。可观光。不思议光。无等光。不可称量光。映蔽日光。映蔽月光。超日月光。是为十二如来也)其最后佛。名超日月光。彼佛教我念佛三昧。譬如有人。一专为忆。一人专忘。如是二人。若逢不逢。或见非见。二人相忆。二忆念深。如是乃至。从生至生。同于形影不相乖异。十方如来。怜念众生。如母忆子。若子逃逝。虽忆何为。子若忆母。如母忆时。母子历生不相违远。若众生心。忆佛念佛。现前当来。必定见佛。去佛不远。不假方便。自得心开。如染香人身有香气。此则名曰香光庄严。我本因地。以念佛心。入无生忍。今于此界。摄念佛人。归于净土。佛问圆通。我无选择。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得三摩地。斯为第一(钟云。如人负债投于王家。债主莫敢谁何。所依者胜也。众生修念佛三昧。皈命于佛。则生死众魔莫敢侵婴。盖生死海中。唯佛为可恃耳)。
此因见大悟入也。独举见者。见该六根故。大势至法王子。与其同类五十二菩萨。(云云)白佛言。我忆往昔恒河沙劫。有佛出世。名无量光。十二如来。相继而成一劫。其最后佛。名曰超日月光。彼佛教我念佛三昧。若据理念。念即始觉。佛即本觉。若据事念。冥记不忘之谓念。放光接引之谓佛也。念佛若何。譬如有二人于此。一人专忆。一人专忘。专忆。故若逢若见。专忘。故不逢不见。若二人俱忆。二忆俱深。必定相逢相见。乃至从生至生。如形影相随。而不相乖异矣。夫十方如来。怜念众生。如母忆子。即一人专忆也。然子若逃逝。虽忆何为。即一人专忘也。子若忆母。如母忆子。即二忆念深也。则母子历生不相违远。即从生至生。同于形影。不相乖异也。而念佛可知矣。若众生心。忆佛焉。而兼事相圆融二种观门。念佛焉。而兼事一心。理一心。二种三昧。则现前必定见佛。或于定中见。或于梦中见也。当来必定见佛。报终阴坏。见佛接引。弹指往生。华开睹佛也。然西方极乐。只在当处。非真有十万亿国土之遥。故去佛不远。更不必别假方便。而得心开。近佛染佛。故心亦成佛。如近香染香。故身亦成香。故知心开非同浅浅。应是本觉佛现也。以念佛香光。庄严法性本佛。此则名曰香光庄严。我本因地。以念佛心。一念不生。六根湛寂。遂至信满入住。证无生忍。今于此娑婆世界。威力加持。摄念佛人。归于净土。具足二利如此。佛问圆通。我于根中。无所选择。一心念佛。则六根都摄。如眼不取色。是眼念佛。乃至意不缘法。是意念佛。惟其都摄六根。故得净念相继。得三摩地。而证圆通境。现位虽在等觉。初心一同众之信满入住。以当圆通。斯为第一。
○一心念佛。与决志参禅者。本无二致。故念佛之后。而继之参禅也。则知此方唯有二门。为入道之要路。盖观音势至。皆弥陀辅弼之臣。一以念佛接人。一以参禅诲众。皆是就此界根机。各开户牖。乃世人例以参禅为高。而卑视念佛者。吾知其不惟不知念佛之奥诀。亦不知参禅之妙旨也。苟不以一心不乱之诀去参禅。则禅决不悟。若不以如猫捕鼠之心去念佛。则净土必不生。勿谓念佛易。而参禅难。当知难则俱难。易则俱易。是在当人。信力浅深。习气浓淡耳。
○七大圆通竟。
通论二十五门。寻常六尘皆始于色。今始于声。而复留耳根在最后者。正以此方真教体。清净在音闻。故始于音。而终于闻。所以为教体之纲领。而独当此方之机也。又七大始于地大。而此中火大为先。以多淫召火。合此经堕淫起教。所以警多闻人先除欲漏也。又七大终于识大。而今终于根大者。以势至念佛圆通。稍次观音。观音所修。乃诸佛一路涅槃门。泥洹极果。今令不能修自心泥洹者。其次莫若念佛求往生也。此因经文不终弥勒而终势至之深意与。
○本卷至后卷选择圆通竟。俱备阐决定第二义之旨。
楞严说通卷五
《答桓南郡明报应论》《答桓南郡明报应论》的简称。东晋释 慧远撰。为中国早期佛教阐述因果报应论的文章。强调 因果报应是“自然感应”、“必然之数”,是人生的必然规 律,“虽欲逃之,其可得乎?”认为灵魂(神)是因果报应 的主体承受者,由地、水、火、风“四大”结成的形体可不 断生灭,而受报的主体则是不灭的。指出因果报应由人 们的无明和贪爱所引起,是自作自受,无外来的主宰: “心以善恶为形声,报以罪福为影响。本以情感而应自 来,岂有幽司?”认为超脱因果报应支配的关键在于反 心,反心就是“冥神”,即停止精神活动,求得精神解脱。 此文载《弘明集》卷五。
《沙门不敬王者论》全一卷。略称不敬王者论。东晋慧远(334~416)撰。论述沙门不须礼敬王侯之理由。收于大正藏第五十二册弘明集卷五。东晋时,鉴于太尉桓玄之压迫佛教,佛教教团乃发表宣言,认为佛教教团应处于国家权力之外,然同时代之车骑将军庾冰则主张佛教沙门应对王者礼敬。安帝之际,桓玄支持庾冰之论,谓佛教教团应从属于国家权力之下。本书作者则本佛教徒之立场,主张沙门不必礼拜帝王。在印度佛教之理念中,在法(真理)之前,不论帝王或沙门一律平等;法即是不变之真理。此一观念于佛教传入我国后,因佛教势力之逐渐强大,而形成国家权力与佛教理想之冲突。作者于本书序论中叙述其撰述理由,其次再从第一‘在家’、第二‘出家’两篇中论述佛教出家之本质,强调出家者之生活必然超越世俗生活。第三论‘求宗不顺化’,谓求佛道者,不应随顺世俗,而须否定世俗之生活。第四论‘体极不兼应’,谓体得佛法者,不应再顺应世俗。第五论‘形尽神不灭’,谓肉体终将一死,而精神永不灭绝。于本书中,显示佛道之追求者坚守宗教真理,对于世俗之权威丝毫不让步,然此一思想随时代之变迁而逐渐步上妥协迎合之道。唐朝彦悰根据本书而将历代之不拜论集录成‘集沙门不应拜俗等事’一书,共六卷
《九转灵砂大丹》九转灵砂大丹,撰人不详。似出于唐宋。一卷,收入《正统道藏》洞神部众术类。此书言炼制九转灵砂大丹之法。先作准备:将水银、硫黄炒研成青金头末,造炉铸鼎,升砂煮砂,用花银作银珠子。准备完毕开始炼九转丹。第一转先以银珠与煮过灵砂配合成药头,人炉固济,升火伏炼而得初真丹。然后以前转所炼丹药为料,再加砂添汞烧炼。依次得到第二转正阳丹、三转绝真丹、四转灵妙丹、五转水仙丹、六转通玄丹、七转宝神丹、八转神宝丹、九转登真丹。书中详载各转所需药物及入药烧炼方法。据称从第五转起,所得丹药可点汞成金。至九转丹成,服之可以升仙。
《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颂注》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颂注,金朝道士默然子刘通微撰。一卷,收入《正统道藏》洞神部赞颂类。本篇以五言颂诗注解《清静经》。注文融合道禅,以澄心遣欲,清静常寂为宗旨。劝人去贪嗔痴,修戒定慧,则六欲不生。法界宽广。
《不空罥索神变真言经》凡三十卷。唐代菩提流志译。又作不空罥索经。说不空罥索观世音菩萨之秘密修行法门。分七十八品。今收于大正藏第二十册。不空罥索咒经(隋代阇那崛多译)、不空罥索神咒心经(唐代玄奘译)、不空罥索咒心经(菩提流志译)、圣观自在菩萨不空王秘密心陀罗尼经(宋代施护译)等,皆出自本经卷一母陀罗尼真言序品。不空罥索陀罗尼仪轨经二卷(唐代阿目佉译)则出自本经之母陀罗尼真言序品、秘密心真品、秘密成就真言品等。又本经经文与大日经相类处颇多,由此推知,大日经之编纂与本经亦有关联。
《静庵文集》近代王国维诗文集。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自辑其光绪三十至三十一年所著哲学、教育等论文十二篇及光绪二十四至三十一年诗五十首而成。内容较多介绍康德、叔本华及尼采的哲学思想,并以此为据批判程朱理学,认为理只有理性和理由二义,皆主观上之物。《红楼梦评论》为以哲学观点评论文学作品的开端,对后来的《红楼梦》研究有很大的影响。《叔本华之哲学及其教育学说》论述科学与艺术的区别,持超功利主义艺术观。认为艺术的价值在于使人求得暂时的解脱。此论集反映了作者的哲学思想和艺术观点。清末曾列为禁书。光绪三十一年出版于上海。收入商务印书馆《海宁王静安先生遗书》。
《太上洞神五星赞》太上洞神五星赞,原题张平子(东汉张衡)撰,疑为南北朝或隋唐道士所作。一卷,收入《正统道藏》洞神部赞颂类。本篇为天文星占之书,观察木、火、水、金、土五星在二十八宿中运行情况,以占验灾祥吉凶。又叙述禳解灾祸之法,有施舍、修德、设醮,转诵金简玉经等方法,谓行之可逢凶化吉。经名「五星赞」,应为「五星占」之误。
《二程外书》南宋理学家朱熹编纂的程顥、程颐讲学语录。12卷。 成书于乾道癸巳 (1173年) 元月。《二程遗书》 皆门人当时记录,而于二程之语则有所遗漏,朱熹于是取诸人集录参照删削,得此12篇。凡采朱光庭、罗从彦等7家所录,又胡安国、游酢家本及建阳大全集印本3家,又传闻杂记,共152条,以补《遗书》所未备,均以 “拾遗”标目。自谓取材较杂,真伪相间,不如《遗书》之精审,故称为《外书》。此书虽“记录未精,语意不圆”,但“其言足以警切学者”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92) 。认为 “穷理、尽性、至命,一事也,才穷理便尽性,尽性便尽命”(《二程外书》卷11)。主张“君子敬以直内义,以方外为学本” (同书卷1) 。是研究二程思想体系的重要著作。《四库全书》收录。另有《河南程氏全书》,《西京清麓丛书正编》、《洪氏唐石经馆丛书》、《四部备要》收录《河南程氏外书》。
《道德真经颂》道教经籍。题“茅山蒋融庵撰”。分81章,以七言诗颂解《道德经》,但不引原文。其注完全脱开了《道德经》辞句。劝人无心,不著名相,超然物外修大道。作者为茅山道士,全书以诗歌唱颂形式注解《老子》。经总序颂云:“紫雾光中信息通,聊将黄叶玩儿童。若拘语句明宗旨,辜负当年白发翁。”认为要理解《老子》的主旨,不在于字句的训诂,而在于靠直觉去“悟”。又第一章颂云:“绵绵密密绝胚胎,动着尘埃拨不开。今日为君通一线,一齐吹向此门来。”以气喻道,以胚胎喻人心。道无所不在又无可捉摸,人心中也有道在,只是被后天尘埃埋没,故不能得道。只要清静修炼,便能拂去尘埃,直见本心,独得妙悟,如风过穴,豁然贯通。可见南宋茅山道已深受禅宗顿悟说的影响。其诗颂注解形式在道教经典注疏、弘传中亦别具特色。
《明真破妄章颂》题“虚靖张真君著”。虚靖即第三十代天师北宋张继先。“玄”字不避讳,疑为元人依托。七言绝句43首。述雷法。以心为玄关,述先天祖炁和真阴阳,批评其它雷法皆为妄。
《道德篇章玄颂》题“新授郢州防御判官将仕郎试大理司直兼监察御史宋鸾”序,称宋鸾撰本颂。“匡”字缺笔,宋鸾盖北宋人。以七言韵语注《道德经》81章大意,摘引《道德经》部分词句。颂文内容强调虚静并主张修炼长生。
《庄子内篇订正》经名:庄子内篇订正。元人吴澄撰。二卷。底本出处:《正统道藏》洞神部玉诀类。
《文始真经注》一名《文始真经直解》。道教经籍。南宋牛道纯撰。9卷。前有《关尹子》传略、《文始真经直解跋引》。以月照千江、因指见月的比喻来解说不可思议、不容言说的奥秘。以妙有真空的思想注解《关尹子》,每句都注,颇为详明。
《二程遗书》理学著作。宋程颢、程颐著,朱熹编。是程颢、程颐门人所记其师讲学的语录。二十五卷,《附录》一卷。二程死后,所传诸家语录散乱失次,并且各以己意,不能统一。朱熹家藏旧本,皆著当时记录主名,语意相承,头尾相贯,未经后人之手,最为精善。后又以类访求附益,略据所闻岁月先后编次,并以“行状”之属八篇为《附录》。该书是二程门人耳闻目睹二程嘉言善行的记录,真实地反映了二程人性论、天理论、本体论、格物致知论等思想体系。
《茅盾散文集》散文随笔集。《茅盾散文集》毕竟是作者正式出版的第一本散文集,它是散文和杂文的结集。作者说,这些文章是被“逼”着写的,收集起来出版,也是因为书店要稿子,“拿这些来充数”的。但不可否认,这是一本好书,在30年代产生过影响,也奠定了茅盾作为散文家的地位。郁达夫曾说: 茅盾的“观察的周到,分析的清楚,是现代散文中最有实用的一种写法,然而抒情炼句,妙语谈玄,不是他的所长。”到30年代,茅盾真正地按郁达夫的说法,“利用他之所长而遗弃他之所短”,写作了不少速写和随笔,成就了作为散文家的茅盾。待到1935年12月,茅盾编了散文的自选集《速写与随笔》,由开明书店出版,被列为“开明文学新刊”之一种,可见其成绩之斐然了。
《文始真经言外旨》道教经籍。南宋陈显微撰。9卷。《文始真经》即《关尹子》。作者认为老子之道,不可言说。而关尹请老子强为之说,必然言未尽意。关尹当为老子第一弟子,述成此书,以披露《老子》奥旨,其文可贵,然文约义丰,后世难知,故再阐述关尹之意。又认为《文始真经》九篇排列的次序,是说明“一化为九,九复归为一”的意思。作者弟子称此书“探老、关骨髓,述成言外经旨”,故名。
《不空罥索毗卢遮那佛大灌顶光真言》一卷,唐不空译。自不空罥索神变真言经之第二十八卷抄译者。世所谓光明真言,即此中之陀罗尼也。
《不动使者陀罗尼秘密法》一卷,唐金刚菩提译。明使者即遮那化身,能满种种愿,及证无上菩提.
《播般曩结使波金刚念诵仪》译曰步掷。金刚神之名也。有播般曩结使波金刚念诵仪一卷。
《北方毗沙门天王随军护法真言》全一卷。为唐代不空(705~774)所译之密教经典。又作毗沙门天王随军护法真言、毗沙门随军护法真言。收于大正藏第二十一册。本书乃叙述毗沙门天诸种成就法、毗沙门天王之咒及画像法、根本印、吉祥天女印、赞等,并引用四天王经,列举其念诵法及解秽陀罗尼。又其中诸成就法一段与多闻天王陀罗尼仪轨为同本异译。
《冰揭罗天童子经》全一卷。唐代不空译。收于大正藏第二十一册。内容述说冰揭罗天童子之念诵法、造像法、陀罗尼法、印契等。
《燕都日记》《燕都日记》系崇祯十七年甲申(1644)三月以后冯梦龙的日记。日记环绕李自成进攻燕都,明王朝灭亡之故实,带及许多方面有关实况,其中若干细节,为一般正史所未详。
《因明入正理论义纂要》汉传因明著作,唐慧沼著。该著是对商羯罗主《因明入正理论》要义诠释的汇集,对《因明入正理论》解题目在《大疏》五解的第三解下更助二解。对“能破定非似立、似破”、“本欲成法依有法,不欲成有法依法”、“显因同品”等作了专门的阐释。现存于日本《续藏经》第一辑第八十六套第五册,商务印书馆1923年影印出版。
《苕溪渔隐丛话》南宋胡仔编。100卷。人民文学出版社84年版。该书是在《诗话总龟》影响下编辑的,两者是姊妹篇,集中了北宋以前诗话的精华。在编排体例上,以人为纲连类而及,对一些琐闻轶句采取分类附录办法,眉目清楚。凡属大家,均出其名,以年代为先后,把作家与作品、作品与本事有机地组织在一起,使文学流变的脉络清楚地呈现出来。于记事之外,兼重品评,学术性强。作者阅读面广,对于所辑录的材料经过严格选择,附有案语评议,申明自己的观点。纵横比较,眼界开阔。如论杜甫的诗学渊源、《杜鹃行》等,都能在充分引证前人论述的基础上再提出自己的更为深刻、全面的看法。对杜诗出典、乘槎典故、韩愈《听颖师弹琴》、王建《宫词》中他人误入之作的探讨辨析,亦具此特点。这些问题往往是长期以来聚讼纷纭的公案,作者把主资料收集在一起,对研究者十分有用。作者独特的批评眼光还表现在能总结、点明诗歌本身的特殊规律,如对杜甫律诗变体、律诗扇对格的界定、分析皆令人信服。书中还经常引用三山老人(作者的父亲》语录评论某一诗人或作品,亦多精见,如论杜甫五言排律腾挪跌宕的格局、论《同诸公登慈恩寺塔》的深刻寓意等等。作者论诗,推崇李杜,认为他们都是集大成者。此外还收有
《因明义断》佛典注疏。唐慧沼撰。一卷。是《因明入正理论》的论释书。旨在辨析诸家有违本论宗旨的言论,同时宣扬初祖窥基之说。慧沼另撰有《因明入正理论义纂要》一卷,阐发本书未涉及的论点。见载于日本《大正藏》。
《薛氏集异记》小说。唐薛用弱撰。二卷,又作一卷或三卷。用弱字中胜,河东(今山西)人。长庆、太和时曾任光州刺史等职。是书所记多为隋唐时奇闻异事,主人公多为士人、诗家、释道者流。故事情节完整,亦较曲折,有形象刻画,叙述颇具文采。如王积薪妇姑对弈、狄仁杰赌集翠裘、王维奏“郁轮袍”曲、王之涣三诗人旗亭画壁诸故事等等
《佛说顶生王因缘经》宋北印土沙门施护等译,佛在祇园,因胜军王请问,为说往昔修布施行。从王顶生,乃至统四大洲,诣忉利天,总经一百十四帝释谢灭。
《四分戒本疏》又名《四分律戒本疏》、《四分戒疏》。佛教戒律注疏。作者不详。或首题:“沙门慧述”。四卷。北图有藏12等三十七号,其中不少卷子首尾可相接。英法等国藏有S.1144、P.2064等近二十号。《敦煌劫余录》谓:此文“与唐法砺所撰之《四分戒本疏》互校,文句虽有出入,意旨要自不殊。考《续高僧传·法砺本传》:‘讲律临漳,休与有功。’《慧休本传》亦云:‘尝听砺公讲律。’此疏或即慧休法师听讲时笔录。而今藏本殆后人依据慧师所录,增益而成耶?”此文分门与法砺疏同,内容亦较接近。但沙门“慧”是否名“慧休”,或“慧述”本身即为人名,待考。此文与法砺疏是何关系尚需研究。历代大藏经未收,日本《大正藏》将卷一、二、三等三卷收入第八十五卷。
《性命古训辨证》傅斯年著,1947年商务印书馆版,分上下2卷,共22章。辨证了周代金文中生、令、命三字之统计及字义;《周诰》中性字、命字;《诗经》、《论语》、《左传》、《国语》中之性字、命字;告子、孟子、荀子,《吕氏春秋》言性之本原及区别;生字与性、令、命诸字之语言学关系;阐释了周初人之帝、天、天命无常之义;诸子天人论道源;自类别的人性观至普遍的人性观;《墨子》非命论;汉代性之二元说,理学之地位。本书是为辨证阮元《性命古训》而作,对研究中国伦理学史有一定参考价值。
《大乘四法经释抄》大乘四法经释抄,一卷,佚名,编号二七八四。
《庄子解》解说《庄子》一书的著作。中华书局1964年本,1册,33卷。王夫之著,王敔《增注》,王孝鱼整理。此书说解《庄子》,注重其思想内容及方法。每篇之首,冠以篇解,综括全篇大意。每段之后,加以解说,以描述庄子的思维过程。王氏认为《寓言》和《天下》乃全书序例,非庄子本人不能写出,内篇亦出庄子之手。对杂篇《庚桑楚》尤为重视,以为庄子基本思想已囊括其中。《让王》、《说剑》、《渔父》、《盗跖》四篇定为赝作,屏不解说。至于各篇中单词句义,也往往有新的解释。此书评《庄子》,志在除去前人以儒佛两家所作的附会,还其历史本来面目,同时还隐为指出其局限。王敌对本书的《增注》,引用古今各家之说颇多,对明代名著,亦偶有采录。此书整理时用金陵刻本作底本,参校湘西草堂本。书前有点校说明,以及清王天泰、董思凝的两篇序言。
《论道》哲学著作。金岳霖著。为作者建构自己哲学体系的本体论著作。除绪论外,分8章。书中所说的“道”,既源于中国传统哲学,又不完全与之相同。如老子所说的道是“先天地生”的“万物之宗”,而金氏的道主要是指宇宙万事万物川流不息运动变化的根据、历程和规律。同时也吸取了西方哲学家休谟《人性论》混淆理与势、否定客观规律的教训,认为“理有固然,势无必至”,因而从本体论上解决了被休谟动摇了的科学理论基础问题。所以作者认为,他的“道”是“不道之道,各家所欲言而不能尽的道,国人对之油然而生景仰之心的道,万事万物之所不得不由,不得不依,不得不归的道”(《论道》商务印书馆1987年版,第16页)。作者认为,世界上存在三大文化区:希腊、印度和中国。“每个文化区有它的中坚思想,每一中坚思想有它最崇高的概念,最基本的原动力。”(同上书第16页)中国思想中最崇高的概念是道,中国思想与感情两方面最基本的原动力也是道。作者以道作为他哲学体系的基本概念,说明他要发扬和继承中国文化的传统精神。书中把逻辑分析方法应用于哲学研究,在旧中国亦开风气之先。本书由商务印书馆1940年出版,1987年重印。
《新庵译屑》《新庵译屑》,九十题九十四篇。署“上海新庵主人译述”。光绪三十四年八月(1908年9月),吴趼人应周桂笙(即新庵主人)之请,为之编辑并作序。并将周桂笙原为《知新室新译丛》所写《弁言》置于卷首。但当时并未以单行本出版。吴趼人去世后,周桂笙大约又增加了若干篇目,计得九十题九十四篇,与其所著《新庵随笔》合编为一册,合称《新庵笔记》,其中卷一、卷二为《新庵译屑》上、下,卷三、卷四为《新庵随笔》上、下,并增任堇《序》一篇,于1914年8月由上海古今图书局出版。 《新庵译屑》所收作品来自四个部分: (一)《知新室新译丛》,共计二十篇,全部入选《新庵译屑》。 (二)《新庵译萃》,共计六十七篇,入选《新庵译屑》者五十九篇。 (三)《自由结婚》,同题四篇,均入选《新庵译屑》。 (四)散作十题十一篇,除《俭德》一篇选自《新庵随笔》外,未见在报刊上发表,可能是周桂笙新增译作。 在《新庵译屑》九十题九十四篇译作中,吴趼人加评者三十二篇。此外,原《新庵译萃》中有一篇《欧洲糖市》,也附吴趼人的评语,而《新庵译屑》漏收,今为之补入。如此,《新庵译屑》总计为九十一题九十五篇,其中吴趼人加评者三十三篇。
《律戒本疏》律戒本疏两种各一卷,一,首缺,北周玄觉题记,编号二七八九。二,首缺,西魏昙远题记,编号二七八八。
《先秦学术史》收录傅斯年有关先秦学术研究的相关内容。主要内容包括:战国子家叙论、与顾颉刚论古史书、论孔子学说所以适应于秦汉以来社会的缘故、战国文籍中之篇式书体等内容。
《律杂抄》律杂抄,一卷,首缺,编号二七九〇。
《小经理》现代短篇小说。赵树理著。沈阳东北新华书店1948年8月初版。列入“大众文艺小丛书”。作品描写了解放区供销合作社新旧人物矛盾和斗争的故事。三喜“从小就是个伶俐的孩子”,但是“因为家穷”,“没有念过书,不识字”,“长大了不甘心,逢人便好问个字”,“也认了好几百”。1942年减租减息后,他在与合作社旧经理、原来的高利贷者张太的斗争中,表现积极,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此后群众推选他任合作社经理。当上经理后,三喜暗下决心刻苦学习,克服缺少文化的困难,掌握了合作社的业务知识,战胜了思想上还没有转变过来的掌柜王忠的捉弄和刁难,如磨洋工、装病等,办好这个小小村的合作社,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小经理。小说以通俗、形象的语言,简短的篇幅,表现了合作社运动中成长起来的新人。
《陶甓公牍》晚清徽州知府刘汝骥所编撰,清宣统辛亥(1911)夏安徽印刷局校印,刘汝骥在晚清新政时期组织对徽州进行社会调查的文献汇编,凡十二卷:卷一“示谕”;卷二至卷九“批判”,包括吏科、户科、学科、兵科、刑科、工科、宪政科等;卷十“禀详”;卷十一“笺启”;卷十二“法制科”,包括民情习俗、风俗习惯、绅士办事习惯等。内容涉及晚清徽州政治、经济、教育、文化、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极具史料价值,是研究晚清徽州乃至中国社会政治、经济转型、民众生活及社会变迁等翔实而珍贵的第一手史料。
《实干家潘永福》赵树理著。发表于《人民文学》1961年4期。取材于真人真事的传记体小说。潘永福是山西沁水县农民出身的干部,参加革命前热心为群众办事,又有熟练的生产技术,深受群众爱戴。参加革命后当了农村干部,始终保持劳动人民本色。作品着重表现他在1959年和1960年办农场、修水库等工作中深入群众,调查研究,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的作风。尤其在经营管理上,讲究实际,精打细算,管理有方。作品选择人物一生中的若干典型事例,热情歌颂了对社会主义事业具有高度责任心的无产阶级实干精神,是对当时“浮夸风”的有力批判。小说一发表,是一篇切中时弊、醒人耳目的优秀之作。
《宗四分比丘随门要略行仪》宗四分比丘随门要略行仪,一卷,首缺,编号二七九一。
《地持义记》佛典注疏。作者及原经卷数不详。似为五卷。首残尾存。尾题“《地持义记》卷第四。沙门善意抄写受持流通末代。”是对北凉昙无谶译《菩萨地持经》的疏释。现存残卷自卷七“云何菩萨四无碍慧”疏释至卷八《法方便处菩萨相品第一》末。因卷一佚亡,故科分不清,但释义精辟扼要,研究者或谓作者受真谛译《大乘起信论》影响。据《新编诸宗教藏总录》,隋慧远撰有《地持经义记》十卷,今唯存三卷,已编入日本《卐字续藏》,但与此《义记》不同。历代大藏经未收,后被收入日本《大正藏》第八十五卷。
《三部律抄》三部律抄,一卷,首缺,旷许题记,编号二七九三。
《后山谈丛》四卷。宋陈师道 (1053—1101)撰。陈师道字履常,一字无己,号后山,彭城 (今江苏徐州)人,博学精深,熟通诸经,喜作诗,与苏轼、黄庭坚、秦观、张来、晁补之、李荐并称“苏门六君子”。由苏轼等荐为棣州 (今徐州)教授,徽宗时,官至秘书省正字。著有《后山集》、《后山谈丛》、《后山诗话》传于世。此书陆游《老学庵笔记》疑为后人伪托,或以为是其少时所作。余嘉锡 《四库提要辨证》考证: 陈师道《后山集》前,有其门人魏衍附记,称 《谈丛》、《诗话》别自为卷,故此书确为陈师道所作。此书所记皆宋代政事、边防、朝野琐事、文人轶闻等,共二百七十一条,对研究宋史有一定参考价值。文笔简洁高古,颇具文学性。有 《四库全书》本、《宝颜堂秘笈》本、《学海类编》本、《丛书集成初编》本、《后山集》后附刊本。1989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李伟国点校本,与 《萍州可谈》合刊。
《十六大罗汉因果识见颂》天竺沙门阇那多迦译,范仲淹序,其内容乃十六国大阿罗汉为摩拏罗多等诵佛说因果识见悟本成佛大法之颂偈颂皆押韵语义俱妙。经首有对“因果识见”的题解:因者因缘;果者果报;识者识自本心;见者见其本性。若因缘有善果报有福则自识其本心见其本性使万法不生当得成佛。
《妙法莲华三昧秘密三摩耶经》全一卷。唐代不空译。又作大莲华三昧秘密三摩耶经、无障碍经、莲华三昧经。收于卍续藏第三册。本经系以密教观点来解说妙法莲华经,全经以金刚萨埵之请问及大日如来之答说形式所成。其内容,初举‘归命本觉心法身’等二颂八句之本觉赞;此赞偈颇为著名,被视为古来三世诸佛随身之偈,又为一切众生成佛之文。次述法华经二十八品中之前十四品以文殊为本尊,后十四品以普贤为本尊之义,并阐说五重、九重之普贤。其后又于方便秘密三摩耶品、见宝塔秘密三摩耶品等诸品之中,分别宣说‘十如是’与‘八叶九尊’之配当方法、宝塔与法华经根本一字阿字之深旨、提婆达多之本源、龙女及草木成佛之密咒、久远实成如来之尊形、心真言、住所,与常不轻菩萨礼拜之意义等。
《甲申纪事》记录明末史事的丛刻,又名为《甲申纪闻》。明代冯梦龙辑。共十三卷,附录一卷。五月一日,清军进占北京城。紧接着,明朝残余势力又拥戴福王朱由崧登基,在南京建立了弘光小朝廷,史称“南明”。同年九月,“九王子”顺治帝从沈阳迁至北京,将北京定为清朝首都。从此,开始了清王朝将近二百七十年统治中国的历史。关于这一年的史事,有许多文人墨客对其挥毫泼墨,有的记叙当时事变的过程,有的记录明亡时诸大臣的各种言行,还有的搜集各种轶文怪事敷演为文。冯梦龙的《甲申纪事》便是汇集记载甲申之年史事的诸多野史稗乘稍加编辑而成的,当然,其中也有两卷是作者自己的创作而成的,如第二,第三卷。
《书集传》《尚书》学著作。宋蔡沈所作《尚书》注本。六卷。蔡从学于朱熹,朱熹死前一年命蔡作此书,故书中不少地方融进了朱熹的学说成果。其自序说:“沈自受读以来,沈潜其义,参考众说,融会贯通,乃敢折衷。微辞奥旨,多述旧闻。二典三谟,先生盖尝是正,手泽尚新,呜呼,惜哉!《集传》本先生所命,故凡引用师说,不复志别。”该本遍注梅赜所献《古文尚书》五十八篇,并于篇中分别标明今文古文的有无,改正《孔传》的训诂。疏通证明,比孔颖达疏简易清晰,且大体精当。元代将此书与古注疏并立学官,而独此书倍受士子青睐。明代永乐年间,胡广奉敕撰《书传大全》,用《蔡传》为主,此后,一直用作试士的标准注本,直到清末科举制度废止时。该书于宋理宗淳祐(1241——1252)年间由其子蔡杭进于朝廷时,附有《小序》一卷,专门辨驳百篇《书序》的讹误。元末明初的刊行本尚连《小序》,然《宋史·艺文志》所著录者亦止六卷,似不包括《小序》。有《四库全书》本。
《德育鉴》近代梁启超编纂。清光绪三十一年(1905)十二月作为《新民丛报》临时增刊发行。分《辨术》、《立志》、《知本》、《存养》、《省克》、《应用》六章,其重点在《知本》一章。认为“道德之根本则无古无今无中无外而无不同”,“道德者,不可得变革者也”(《德育鉴·例言》)。在道德修养方法上批评朱熹而推崇王守仁,认为“朱子之大失,则误以智育之方法为德育之方法”,是“头痛灸头,脚痛灸脚”,抓不住根本,终无收效之期(《德育鉴·知本》);王守仁专主“致良知”,是“专治病根”,可以收到“一了百了”的效果。宣称“致良知”说“是千古学脉,超凡入圣不二法门”(同上)。认为“今日求精神教育”时“惟有奉阳明先生为严师”,以王学为“独一无二之良药”(同上)方可。收入《饮冰室合集》的《专集》第6册。
《至大金陵新志》元南京都邑志。十五卷。元张铉撰。刊行于至正四年(1344年)。该志采用纪传体,分为图考、通纪、世表、代表、志、谱、列传、摭遗、论辨。图考“以著山川郡邑形势”;通纪“以见历代因革,古今大要”;表、志、谱、传“以及天人之际,究典章文物之归”;摭遗论辨“以综言行得失之微,备一书之旨,文摭其实,事从其纲”。卷一,地理图。卷二,金陵通纪。卷三,金陵表。卷四,疆域志。卷五,山川志。卷六,官守志。卷七,田赋志。卷八,民俗志。卷九,学校志。卷十,兵防志,卷十一,祠祀志。卷十二,古迹志。卷十三,人物志。卷十四,摭遗。卷十五,论辨。
《诗经世本古义》二十八卷。明何楷撰。楷字元子,镇海卫(今属浙江省)人。楷博综群书,尤邃经学。天启进士。值魏忠贤乱政,不谒选而归。崇祯间迁科给事中,举劾无所避。杨嗣昌夺情入阁,楷劾之,忤旨贬二秩。福王命掌都察院,几为忌者所害。漳州破,抑郁而卒。着有《周易订诂》、《诗经世本古义》。是书论《诗》专主孟子“知人论世”之旨,依时代为次,故名曰“世本古义”。始于夏少康之世,以《公刘》、《七月》、《大田》、《甫田》诸篇为首;终于周敬王之世,以《曹风·下泉》之诗殿后。计三代有诗之世,凡二十八王,各为序目于前。又于卷末仿《序卦传》例,作属引一篇,用韵语排比成文。凡名物训诂,考证详明,典据精确,有可取之处。然于史实颇多舛误,读者当引以为鉴。是书有清嘉庆二十四(1819)年谢氏刻本。清徐时栋校并跋,另有《四库全书》本。
《雨山和尚语录》二十卷,清上思说,有塔铭。南岳下第三十七世,嗣巨渤恒。卷第一住庐山镜湖院语,卷第二住延令庆云寺语,卷第三住延令庆云寺语,卷第四住东鼓法轮寺语住龙舒白云院语,卷第五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六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七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八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九住如皋大觉院语,卷第十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十一住昭易极乐院语,卷第十二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十三住海虞三峰清凉院语,卷第十四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十五机缘,卷第十六颂古,卷第十七诗偈,卷第十八法语书问,卷第十九杂着,卷第二十佛事。
《清河书画舫》十二卷。中国书画著录书。明代张丑撰。丑生平在《张氏书画四表》中著录。此书成于明万历四十四年,取黄庭坚“米家书画船”诗句意为此书名。前有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严诚序及例略。卷一至卷二为三国、晋(莺字号、嘴字号),卷三至卷五为南北朝、唐、五代(啄字号、花字号、红字号),卷六至卷十一为宋元(溜字号、燕字号、尾字号、点字号、波字号、绿字号),卷十二为明(皱字号)。全书共收自晋钟繇至明仇英一百四十家。其中书家包括少数书兼画家共七十人左右,书画几乎各占一半。以书画家为纲,以其书画作品流传者为目。首列真迹,次采与真迹有关之题跋等,各注所出。其题跋有录自真迹,有录自书画史、书谱、书品、题跋、著录及各家文集,有据传闻补入。均为有作者生平、作品的形成、品评、流传、递藏、鉴定等方面的内容。时有张丑进行评论及考证的按语。所采详备,考证亦精审。故《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认为“明代赏鉴之家考证多疏,是编独多所订正”。如《宋史·米芾传》载米芾卒年四十八,而米芾尚有四十八岁以后所作真迹流传;张丑据此考证,认为米芾生于皇祐三年(1051年),卒于大观元年(1107年),年五十七,恰与米芾印迹“辛卯米芾”相合,足补《宋史
《丽情集》宋代文言传奇小说集。北宋张君房纂辑。是书专录“古今情感事”,故名。原本二十卷,《郡斋读书志》著录,今已佚。《类说》、 《绀珠集》均收有此书,但均为摘引片断, 不是原文。宛委山堂本《说郛》所收,与《绀珠集》大致相同,似即据后书转录。今人程毅中撰《〈丽情集〉考》, (刊《文史》十一辑),以《类说》本为基础,广征宋、元、明人著作,辑考此书的篇目、本事、作者及出处等,共得三十八篇。
《蕉庵诗话》魏元旷的《蕉庵诗话》及其续编在民族意识领域总体以满汉民族关系探讨为中心,围绕社会鼎革导致的遗民思想与遗民意识内容,具体落脚在以下方面:称颂遗民节义,斥责临危易主、变节之人,记录变名、易服、复辟之故事,蕴归隐之志,以史笔载录诗词,以春秋笔法展现"孤露遗臣"之情怀。这种"关乎时政"的特征固然与诗歌理论的贫乏有关,但更多地反映了社会鼎革下作者的民族情感变化及在社会转型中的心态。
《献贼纪事略》作者无名氏。不分卷。本书主要记述明末陕西农民起义军首领张献忠事迹,对其起义始末记述较为完整,是研究明末农民起义大西军的重要资料。中华书局1959年出版整理本。
《千金宝要》医方著作。6卷。唐孙思邈原撰,宋郭思编纂于宣和六年(1124年)。此书乃选取《千金方》中部分医论和有效单方,使人知防病于未发之前及已病后治疗之法;并附有郭思及他人效方。分妇人、小儿、中毒等17篇。为使之广泛流传,宣和六年(1124年)刻碑于华州公署;迄明景泰六年(1455年)杨胜贤以石碑于冬月不便摹印,始易刻木板印行。明隆庆六年(1522年)秦王守中喜其方之简便,药之近易,鉴于天下之游耀州真人洞者,岁无虚日,日无虚时,因刻石于洞前。其碑现仍完整珍藏陕西耀县药王山真人洞前千金宝要碑亭内。现有明隆庆六年刻石之拓本及清嘉庆十二年(1807年)以后的近10种刊本、石印本。
《续通典》中国典章制度史专著。清乾隆时三通馆史臣奉敕编修。成书于乾隆四十七年(1782)到乾隆四十九年(1784)之间,有武英殿刊本,浙江书局复刻本,1935—1937年上海商务印书馆出《十通》合刊本,本书影印精装1册。本书为《通典》之续书,共150卷,分类大致与《通典》相同,仅把兵与刑分列,计为9典。包括《食货典》16卷、《选举典》6卷、《职官典》22卷、《礼典》40卷、《乐典》7卷、《兵典》15卷、《刑典》14卷、《州郡典》26卷、《边防典》4卷。记载唐至德元年(757)至明崇祯十七年(1644)间史事,以明代典制为最详。资料除来自正史外,还引用了《唐六典》、《唐会要》、《五代会要》、《册府元龟》、《太平御览》、《山堂考索》、《契丹国志》《大金国志》、《元典章》、《明会要》、《明集礼》以及唐宋元明各代文集、奏议等。资料较为丰富,编排亦较条理,对研究这一时期的政治、经济制度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但本书内容与《续通志》、《续文献通考》有些重复。
《温疫论》《温疫论》亦作《瘟疫论》,系温病专书。2卷,补遗一卷。明·吴有性撰。书成于1642年(崇祯15年)。书中讨论瘟疫证治,吴氏谓“温”、“瘟”二字没有区别,都属于温热病范围,因以“温疫”名书。书中阐明了瘟疫与伤寒相似而迥殊的新见解,认为“温疫之为病,非风、非寒、非暑、非湿,乃天地间别有一种异气”(又称疠气、戾气)。指出瘟疫自口鼻而入,伏于膜原,其邪在不表不里之间;其传变有九。又列举温疫与伤寒相反的十一种情况(如脉、舌等的不同),提出温疫先里后表,里通表和的治疗总原则,创用达原饮、三消饮等方剂予以调治,开后世治温疫一大法门。原书2卷未多加诠次,很象是随笔记录而成。清代编《四库全书》时,将下卷安神养血汤、太极丸等条,以及成书后陆续补入的正名、伤寒例正误、诸家瘟疫正误等篇,并为一卷,以作补遗。《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评此书曰:“瘟疫一证,始有绳墨之可守,亦可谓有功于世矣。”同时指出书中不足为:“其谓数百瘟疫之中,乃偶有一伤寒;数百伤寒之中,乃偶有一阴证,未免矫枉过直。”该书问世后,流传甚广,康熙年间日本即有刊本,国内翻刻本及阐释发挥之书甚多,建国后有多种铅印书及评注本。
《现报当受经》佛教经典。著译者不详。一卷。本经的主旨是讲罪业报应。谓一妇人因嫉妒,杀害妾生之子,后世得种种恶报。又因曾解衣带布施辟支佛,故后值佛拯救。此经最早见录于《大周刊定众经目录》,被判为伪经,故历代大藏经未收。敦煌遗书中有收藏,后被收入日本《大正藏》第八十五卷。是否疑伪经尚需研究。
《像法决疑经》中国人假托佛说所撰经典。作者不详。一卷。本经谓如来应常施菩萨所问,回答未来像法世界中众生作何福德最为殊胜的问题。认为应修慈悲心,布施贫穷孤老及至饿狗,提出布施更胜于敬佛法僧三宝,为六度之首。经中对像法期中,僧俗人等的造恶及佛法的颓废作出种种预言,谓善必有恶,盛必有衰,虽佛法亦不能免。最后谓未来世四辈弟子能于本经生欢喜心,所得功德无量无边。本经最初见录于《法经录》,被判为伪经,但后世亦有人持不同意见。历代大藏经未收,敦煌遗书有收藏。日本曾据传入的经本收入《卐字续藏》。敦煌出土后,又被收入日本《大正藏》第八十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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