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藻
古人文章,自应律度,未以音韵为主。自沈约增崇韵学,其论文:欲使宫羽相变,低昂殊节。若前有浮声,则后须切响。一篇之内。音韵尽殊,两句之中,轻重悉异,妙达此旨,始可言文。自后浮巧之语,体制渐多,始如傍犯、蹉对、假对、双声、叠韵之类。诗又有正格、偏格,类例极多。故有三十四格、十九图、四声八病之类。如徐陵云:“陪游馺婆,骋纤腰于结风;长乐鸳鸯,眷新声于度曲。”又云:“厌长乐之疏钟,劳中宫之缓箭。”虽两“长乐”,意义不同,不为重复,此类为傍犯。如《九歌》:“蕙肴蒸兮兰藉,奠桂酒兮椒浆。”当曰“蒸蕙肴”,对“奠桂酒”。今倒用之,谓之蹉对。如“自朱邪之狼狈,致赤子之流离”,不唯“赤”对“朱”、“邪”对“子”,兼“狼狈”“流离”乃兽名对鸟名。又如“厨人具鸡黍,稚子摘杨梅”,以“鸡”对“杨”,如此之类,皆为假对。如“几家村草里,吹唱隔江闻”,“几家村草”与“吹唱隔江”,皆双声。如“月影侵簪冷,江光逼屐清”,“侵簪”、“逼屐”皆叠韵。计第二字侧入,谓之正格,如:“凤历轩辕纪,龙飞四十春”是也。第二字平入,谓之偏格,如“四更山吐月,残夜水明楼”是也。唐名贤辈诗,用正格,如杜甫律诗。用偏格者十无一二。(此则出《梦溪笔谈》卷十五)
梅圣俞爱严维诗,有“柳塘春水慢,花坞夕阳迟”,善则善矣,然细细较之,夕阳迟则系花,春水慢不须柳也。如杜诗云“深山催短景,乔木易高风”,此了无瑕颣也。又云“萧条九州内,人少虎狼多。少人慎莫投,多虎信所过。饥有易子食,兽犹畏虞罗。”如此等句,其含蓄深远,殆不可模仿。(此则出《中山诗话》,《诗话总龟》前集卷五引)
凡诗以义为主,文词次之,或意深义高,虽文词平易,自是奇作。韩吏部古诗高卓,至律诗虽称善,要之有未工者。而好韩诗者,句句称述,未可谓然也。有诗云:“老翁真个似童儿,汲井埋盆作小池。”此直谐语为戏耳。永叔、江邻几评韩《雪诗》,以“随车翻缟带,逐马散银杯”为工,而谓“坳中初盖底,凸处遂成堆”为胜,未知真得意否也。永叔尝云:“知圣俞诗者莫如修。尝问圣俞举平生所得句,圣俞所自负者,皆修所不好;圣俞所卑下,皆修所称赏。”故知心赏音之难如是,其评古人之诗,得无似之乎!(此则出《中山诗话》,《诗话总龟》前集卷五引)
熙宁六年,有司言,日当食四月朔,上为彻膳,避正殿。一夕微雨,明日不见日食,百官入贺,是日有皇子之庆。蔡子正为枢副,献诗,前四句曰:“昨夜熏风入舜韶,君王未御正衙朝。阳辉已得前星助,阴沴潜随夜雨消。”其叙四月一日避正殿、皇子庆诞、云阴不见日蚀,四句尽之,当时无能过之者。(此则出《梦溪笔谈》卷十五)
欧阳文忠尝爱林逋“草泥行郭索,云木叫钩辀”,以谓语新而属对亲切。钩辀,鹧鸪声也。李群玉诗云:“方穿诘曲崎岖路,又听钩辀格磔声。”郭索,蟹行貌,杨雄《太玄》曰:“蟹之郭索,用心躁也。”(此则出《梦溪笔谈》卷十四,《诗话总龟》前集卷二引)
杜子美有“红饭啄余鹦鹉粒,碧梧栖老凤凰枝”,此语反而意奇。退之《雪诗》:“舞镜鸾窥沼,行天马度桥。”亦效此体,然稍牵强,不若前人之语混成也。(此则出《梦溪笔谈》卷十四,《诗话总龟》前集卷五引)
退之《城南联句》:“竹影金琐碎。”“金琐碎”乃日光,非竹影也。(此则出《梦溪笔谈》卷十四,《诗话总龟》前集卷五引)
唐人作富贵诗,多纪其奉养器服之盛,乃贫眼所惊耳。如贯休《富贵曲》云:“刻成筝柱雁相挨。”此下里鬻弹者皆有之,何足道哉?韦楚老诗云:“十幅红绡围夜玉。”十幅红绡为帱,方不及四五尺,不知如何伸脚,此所谓不曾近富儿家。(此则出《梦溪笔谈》卷十四,《诗话总龟》前集卷五引)
杨大年不喜杜工部诗,谓之村夫子。尝有乡人以杜诗强大年,大年不服。乡人因曰:“公试为我续杜句。”乃举“江汉思归客”,大年亦为属对,乡人复徐举“乾坤一腐儒”。大年默然,似少屈也。(此则出《中山诗话》,《诗话总龟》前集卷五引)
欧阳永叔亦不甚爱杜诗,而谓韩吏部绝伦。吏部于唐世文章未尝屈下,独于李杜称道不已。欧阳贵吏部而不悦子美,所不可晓也。然于李白则又甚爱赏,将由太白腾趠飞扬,易为感动欤?(此则出《中山诗话》,《诗话总龟》前集卷五引)
李习之称孟东野诗:“食荠肠亦苦,强歌声无欢”;“出门即有碍,谁谓天地宽。”可谓知音矣。今世传郊诗五卷百余篇,又有《咸池集》,仅三百篇,其句语尤多蹇涩,疑前五卷是名士曾删取者。东野与退之联句,宏博壮辩,似若不出其一手。王深甫云:退之容有润色也。(此则出《中山诗话》,《诗话总龟》前集卷五引)
张文昌乐府词清丽深婉,五言律诗亦平淡可喜,至七言诗则质多文少,才各有宜也,不可强文饰。文昌有《谢裴司空马》诗云:“乍离华厩移蹄涩,初到贫家举眼惊。”乃一迟钝不能行而多惊者。诗人之辞微而显,亦少其比。(此则出《中山诗话》,《诗话总龟》前集卷五引)
古人诗有“风定花犹落”之句,无人能对。王荆公以对“鸟鸣山更幽”,本宋王籍诗,元对“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上下句只是一意。“风定花犹落,鸟鸣山更幽”,则上句乃静中有动,下句动中有静。(此则出《梦溪笔谈》卷十四,《诗话总龟》前集卷五引)
刘梦得每吟张籍诗云:“新酒欲开期好客,朝衣暂脱见闲身。”又吟王维诗云:“兴阑啼鸟唤,坐久落花多。”刘尝言:“白乐天苦好予《秋水咏》曰:东屯沧海阔,南壤洞庭宽。又《石头城下作》:山围故国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自知不及韦苏州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又杜少陵《过洞庭诗》,落句曰:“年去年来洞庭上,白蘋愁杀白头人。”鄙夫之言,有愧杜公也。杨茂卿《过华山》诗云:“河势昆仑远,山形菡萏秋。”此实为佳对。(此则出《云溪友议》卷中,《诗话总龟》前集卷五引)
刘梦得尝言:“茱萸二字更三诗人道之,而有能否,杜公云:醉把茱萸子细看。王右丞云:遍插茱萸少一人。朱仿云:学他年少插茱萸。杜君为优。”(此则出《刘宾客嘉话录》,《诗话总龟》前集卷五引)
刘梦得曰:柳八驳韩十八《平淮西碑》云:“左餐右粥”,何如我《平淮西雅》云“仰父俯子”。柳云:韩碑兼有帽子,使我为之,便说用兵伐叛矣。刘曰:韩碑柳雅,予为诗云:“城中晨鸡喔喔鸣,城头鼓角声和平。”美李尚书愬之入蔡城也,须臾之间,贼无觉者。又落句云:“始知元和十二载,四海重见升平时。”所以言十二载者,以见平淮西之年云。(此则出《刘宾客嘉话录》,《诗话总龟》前集卷五引)
刘梦得曰:“为诗用僻字,须有来处。宋考功云:马上逢寒食,春来不见饧。尝疑之,因读毛诗笺吹箫处云:今卖饧人家物。六经唯此注中有饧字。吾重阳诗拟押一糕字,思索六经无糕字,遂不敢为之。尝讶老杜诗有巨颡拆老拳,疑老拳无据,及读《石勒传》云:卿既遭孤老拳,孤亦饱卿毒手。岂虚言哉。”(此则出《刘宾客嘉话录》,《诗话总龟》前集卷五引)
毗陵士人李氏有女,方十六岁,颇能诗,吴人多得之。有《拾得破钱诗》云:“半轮残月掩尘埃,依稀犹有开元字。想得清光未破时,买尽人间不平事。”又《弹琴诗》云:“昔年刚笑卓文君,岂信丝桐解误身。今日未弹心已乱,此心元自不由人。”虽有情致,乃非女子所宜也。(此则出《梦溪笔谈》卷十四,《诗话总龟》前集卷五引)
诗人以诗主人物,故虽小诗,莫不揉埏极工而后已,所谓旬锻月炼者,信非虚言。小说崔护《题城南诗》,其始云:“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后以其意未完,语未工,改第三句曰:“人面只今何处在。”至今传此两本。唯《本事诗》作“只今何处在。”唐人工诗,大率如此,虽两“今”字不恤也。(此则出《梦溪笔谈》卷十四,《诗话总龟》前集卷五引)
王维有诗名,然好取人章句。如“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英华集》中诗也。“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李嘉祐诗也。诗僧惠崇尝有诗云:“河分岗势断,春入烧痕青。”士大夫甚奇之。然皆唐人旧句也。崇有师弟,学诗于崇,赠崇诗曰:“河分岗势司空曙,春入烧痕刘长卿。不是师偷古人句,古人诗句似师兄。”大都诵古人诗句多,积久或不记,则往往认为己有,如杜诗云有“峡束沧江起,岩排石树圆。”顷见苏子美诗,全用“峡束沧江”、“岩排石树”作七言诗两句,子美非窃人诗者。(此则出《国史补》卷上及《中山诗话》,《诗话总龟》前集卷六引)
管子曰:“事无始终,无务多业。”此言学者贵能成就也。唐人为诗,皆量己力以致功,非积精思数十年,然后各自名家。今不然,未有小得,已高视前人,自以无敌。然知音之难,万事悉然。杜工部云:“更觉良工用心苦。”岂特画手也。(此则出《中山诗话》,《诗话总龟》前集卷十一引)
陕府唐昭宗有词云:“安得有英雄,迎归大内中。”逍遥楼有太宗诗云:“昔乘匹马去,今驱万乘来。”气象不侔矣。(此则出《江邻几杂志》)
元和中,长安有沙门,善病人文章,尤能捉语意相合处,张水部颇恚之。冥搜愈切,或得句曰:“长因送人处,忆得别家时。”往谓僧曰:“此应不合前辈意也。”。僧微笑曰:“此有人道来。”籍曰:“何人?”僧曰:“见他桃李树,思忆后园春。”籍因抚掌大笑。(此则出《唐摭言》卷十三,《诗话总龟》前集卷六引)
刘长卿,上元、宝应间诗人也。李杜之后,独擅骚雅。皇甫持正尝曰:“诗未有长卿一句,已呼阮籍为老兵矣。”今观其词藻卓然不群,信乎公之一句非他人所能得也。
王荆公尝云:“梨花一枝春带雨”,“桃花乱落如红雨”,“珠帘暮卷西山雨”,皆警句也。然终不若“院落深沉杏花雨”为优,言尽而意不尽也。(《诗话总龟》前集卷六引)
宋相好玉溪诗,不爱韦苏州诗。晏相集诗,老杜取多,太白取少,常取裴说“幸无偏照处,刚有不明时”。次道宋相爱陶诗,往往成诵,顾不喜韦诗何也?酷好小许文章,以为优于燕公。(《诗话总龟》前集卷六引)
咏牡丹花,不可一一数也。唯罗邺诗曰:“落尽春红始见花,幄笼轻日护香霞。买栽池馆恐无地,看到子孙能几家。”议者谓此诗乃诗中虎。(《诗话总龟》前集卷六引)
“黄帕覆鞍呈马过,红罗缠项斗鸡回”,晏相改为“呈过马”、“斗回鸡”,为其语不快。(此则出《江邻几杂志》)
李太白才逸气豪,与陈拾遗齐名,其论诗云:“梁、陈已来,艳薄殊极,沈休文又尚以声律。将复古道,非我而谁。”故陈、李二集,律诗殊少。尝言兴寄深微,五言不如四言,七言又其靡也,况使束于声调俳优哉!戏杜曰:“饭颗山头逢杜甫,头戴笠子日倬午。借问别来太瘦生,总为从前作诗苦。”(此则出《本事诗》,《诗话总龟》前集卷六引)
刺史、县令故事尤多,士子投献,尚难得佳句。方谔上广守诗有“鳄去恶溪韩吏部,珠还合浦孟尝君”,亦善用故事,议者亦未深许为清句。有赠邑令云:“琴弹永日得古意,印锁经秋生藓痕。”句意虽美,但印上不是藓生处也,不若“雨后有人耕绿野,月明无犬吠花村”。此足以见令有教化仁爱之意,民乐耕于野,不见吏之迹也。(此则出《翰府名谈》,《诗话总龟》前集卷五引)
范希文为诗,不徒然而作也。有《赠钓者诗》云:“江上往来人,尽爱鲈鱼美。看君一叶舟,出没风涛里。”又《观渡》诗:“一棹轻如叶,傍观亦损神。他时在平地,无忽险中人。”率以教化为主,非独风骚之将,抑又文之豪杰欤。(此则出《翰府名谈》,《诗话总龟》前集卷一引)
太宗好文,每进士及第,赐闻喜宴,御制诗以赐之,因以为故事。仁宗在位四十二年,赐诗尤多。景祐元年赐诗,落句有“寒儒逢景运,报国合如何”。论者以谓质厚洪壮,真诏语也。(此则出《中山诗话》)
僧文莹尝谓,文老不衰者,唯见今大参政元厚之耳。顷在禁林,怀荆南旧游云:“去年曾醉海棠丛,闻说新枝发旧红。昨夜梦回花下饮,不知身在玉堂中。”其词气略不少衰。(出《玉壶清话》)
宋武帝尝咏谢庄《月赋》,称叹久之,谓颜延之:“希逸作此,可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作者。陈思王何足尚也。”延之对曰:“诚如圣旨。然其云美人迈兮信音绝,隔千里兮共明月,知之不亦晚乎?”帝以为然。及见希逸,希逸对曰:“延之诗曰:生为长相思,殁为长不归。岂不更加于臣耶!”帝抚掌竟日。(此则出《本事诗》,《诗话总龟》前集卷六引)
有《咏试茶诗》曰:“碧玉瓯深翠涛起。”或者诮之曰:句则美矣,茶鉴即未也。夫试茶盏贵黑而曰“碧玉瓯”,茶色尚白而曰“翠涛起”,是必非卢仝也。
谢学士吟蝴蝶诗三百余篇,人呼为“谢蝴蝶”,其间绝有佳句。如“狂随柳絮有时见,舞入梨花何处寻”;又“江天春晓暖风细,相逐卖花人过舡”。古诗有“陌上斜飞去,花间倒舞回”。又柳词有“身似何郎全傅粉,心如韩寿爱偷香”。丽则丽矣,终不若陈句意思幽远也。(《诗话总龟》前集卷六引)
孙少述《栽竹诗》曰:“更起粉墙高百尺,莫令墙外俗人看。”晏临淄见之曰:“何用粉墙高百尺,任教墙外俗人看。”处士之节,宰相之量,亦各言其志也。(《诗话总龟》前集卷六引)
欧阳文忠公尝谓:诗,源乎心者也,其富贵愁乐,皆系乎其情焉。江南李氏据富有时,宫中诗曰:“帘日已高三丈透,佳人次第添香兽,红锦地衣随步皱。佳人舞点金钗溜,酒恶时将花蕊嗅,别殿微闻箫鼓奏。”与夫“时挑野菜和根煮,旋斫生柴带叶烧”之诗异矣。(此则出《摭遗》,《诗话总龟》前集卷五引)
西蜀卢侍郎延让献蜀太祖诗卷,中有“栗爆烧毡破,猫跳触鼎翻”之句。后太祖与潘枢密在内殿评边事,令宫人煨栗,俄有数栗爆出,烧损绣褥,时太祖多疑,因令徐妃侍茶汤而已。又尝于炉中烧金鼎,时宫猫相戏,误触鼎翻,太祖因举延让诗前二联,叹曰:“乃知先辈裁诗,信无虚境。”(此则出《鉴诫录》卷五,《诗话总龟》前集卷四引)
李洞颇为吴子华所知,子华才力浩大,八面受敌,尝出百篇示洞,洞曰:“大兄所示百篇中,有一联绝唱。《题西昌新亭》曰:暖漾鱼遗子,晴游鹿引麑。”子华不怒其所鄙,而喜其所许也。(此则出《唐摭言》,《诗话总龟》前集卷六引)
杜少陵时有病疟者,杜谓曰:“诵吾诗可疗。”病者曰:“云何?”杜曰:“夜阑更秉烛,相对如梦寐。”其人诵之,疟犹是也。杜又曰:“更诵吾诗曰:子章髑髅血模糊,手提掷还崔大夫。”其人如其言诵之,果愈。然则可以感鬼神,信不妄云。(此则出《刘宾客嘉话录》,《诗话总龟》前集卷四十八引)
江邻几善为诗,清淡有古风。苏子美坐进奏院事谪官,后死吴松。江作诗云:“郡邸狱冤谁与辩,皋桥客死世同悲。”用事精当如此。尝有古诗云:“五十践衰境,加我在明年。”论者谓人莫不用事,能令事如己出,天然浑厚,乃可言诗。(此则出《中山诗话》,《诗话总龟》前集卷六引)
钱昭度有《灯诗》云:“绣被梦惊中酒处,朱门人语上朝时。”终未若“舡中闻雁洞庭宿,床下有蛩长信秋”,意格清远矣。(《诗话总龟》前集卷十三引)
钱昭度有《闻角诗》曰:“风欲拖高雨厌沉,黄昏前后五更深。”议者曰:此又佳句之优者。(《诗话总龟》前集卷十三引)
白乐天典杭州,江东进士奔杭取解,时张祜自负诗名,以首冠为己任。既而徐凝至。会郡宴,乐天讽二子矛盾。祜曰:“仆宜为解元。”凝曰:“君有何佳句?”祜曰:“《甘露寺》有日月光先到,山河势尽来。又《金山寺》有树影中流见,钟声两岸闻。”凝曰:“善则善矣,奈无野人句千古长如白练飞,一条界破青山色。”祜愕然不对,一座尽倾。(此则出《唐摭言》卷二,《诗话总龟》前集卷三引)
元厚之为童时,侍钱塘府君于荆南,每从学于龙安寺僧舍。后三十年,公以龙图阁帅荆南,昔之老僧犹有存者。一日,访旧斋,而门径、窗扉、池台历历如昨。公怅感久之,因构巨堂,榜曰“碧落”。手写诗于堂,有“九重侍从三明主,四纪乾坤一老臣”之句。公时虽老,而男儿雄瞻之气殊未衰歇。未几,召还翰林,遂参熙宁大政,真可谓乾坤老臣也。(此则出《湘山野录》卷上,《诗话总龟》前集卷二十四引)
王沂公布衣时,以所业贽吕文穆公文正,有早梅诗云:“雪中未问和羹事,且向百花头上开。”文穆公曰:“此生次第已安排作状元宰相矣。”后果然。(此则出《湘山野录》卷上,《诗话总龟》前集卷三引)
江外有石,或取破之,其形色皆类乎月,故欧阳公有《月石诗》云:“二耀分为三”。固为佳句,尚念未快。子美见之,乃书其诗寄之。子美和云:“我疑此山石,久为月昭着。老蚌唸月月降胎,水犀望星星入角。彤霞烁石变丹砂,白虹贯岩生美璞。”永叔见之,曰:“此奇才,精通物理者也。”(《诗话总龟》前集卷六引)
说者谓王右丞咏终南山,盖讥时相也。其诗曰:“太乙近天都,连山接海隅。”言其势位盘据朝野也;“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言其徒有诸表而无诸内也;“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见其恩泽偏也;“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言己畏祸之深也。(《诗话总龟》前集卷六引)
淳化中,合州贡罗江桃花犬,甚小而性急,常驯扰于御榻之侧。每坐朝,犬必掉尾先吠,人乃肃然。太宗不豫,此犬不食。及上仙,号呼涕泗瘦瘠。今上即位,左右引令前导,鸣吠徘徊,意若不忍。上令谕以奉陵,即摇尾饮食如故。诏造大铁笼,施素茵,置之卤簿中,行路见者皆流涕。参政李至作《桃花犬歌》,以寄修史钱若水,末句云:“白麟赤凤且勿喜,愿君书此惩浮俗。”(《诗话总龟》前集卷一引)
杜荀鹤尝有“旧衣灰絮絮,新酒竹篘篘”,或称于韦相国说,韦曰:“我道印将金锁锁,帘用玉钩钩。”然则韦之大拜气概已见于中矣。(此则出《北梦琐言》卷七,《诗话总龟》前集卷六引)
韦补阙《感怀诗》:“长年方悟少年非,人道新诗胜旧诗。十亩野塘留客钓,一轩春雨对僧棋。花间醉任黄莺语,亭上吟从白鹭窥。大道不将炉冶去,有心重立太平基。”此诗包括生成,果为公辅。
张弘靖三世掌书命,在台座,前代未有。杨巨源赠公诗云:“伊陟无闻祖,韦贤不到孙。”时称其能为张家说家风。巨源在元和中,诗韵不为新语,体律务实,功夫颇深。自旦及暮,吟咏不辍。年老,头数摇,人谓吟诗多,致习如此。(此则出《因话录》卷二)
李长吉作乐诗,多属意花草蜂蝶间,竟不远在,文字之作可以定命之优劣。杜牧之有言:长吉若使稍加其理,即可奴仆命骚人也。(此则出《因话录》卷三)
杜太保在淮南,进崔叔清诗三百篇。上谓使者曰:“此恶诗,焉用进!”时人呼准敕恶诗。(此则出《国史补》卷中)
楚人士徐仲雅词采富赡,李九皋为文多引史书,李嫉仲雅才藻,尝对同列诮之曰:“倡优之词,皆徐公文章也。正如女子挑指弄粉耳。”仲雅曰:“吾不效君为鬻明器者,垛叠死人。”(《类说》卷五十六引)
石曼卿文章、歌诗、笔札皆极其妙,石守道尝以诗赠之,言曼卿豪于诗,永叔豪于文,杜默豪于歌,号曰三豪。(此则出《徂徕集》卷二)
卢延让《哭边将诗》曰:“自是碙沙发,非干炮石伤,牒多身上职,碗大背边疮。”人谓是打脊诗也。(此则出《北梦琐言》卷七,《类说》卷五十六引)
《答桓南郡明报应论》《答桓南郡明报应论》的简称。东晋释 慧远撰。为中国早期佛教阐述因果报应论的文章。强调 因果报应是“自然感应”、“必然之数”,是人生的必然规 律,“虽欲逃之,其可得乎?”认为灵魂(神)是因果报应 的主体承受者,由地、水、火、风“四大”结成的形体可不 断生灭,而受报的主体则是不灭的。指出因果报应由人 们的无明和贪爱所引起,是自作自受,无外来的主宰: “心以善恶为形声,报以罪福为影响。本以情感而应自 来,岂有幽司?”认为超脱因果报应支配的关键在于反 心,反心就是“冥神”,即停止精神活动,求得精神解脱。 此文载《弘明集》卷五。
《沙门不敬王者论》全一卷。略称不敬王者论。东晋慧远(334~416)撰。论述沙门不须礼敬王侯之理由。收于大正藏第五十二册弘明集卷五。东晋时,鉴于太尉桓玄之压迫佛教,佛教教团乃发表宣言,认为佛教教团应处于国家权力之外,然同时代之车骑将军庾冰则主张佛教沙门应对王者礼敬。安帝之际,桓玄支持庾冰之论,谓佛教教团应从属于国家权力之下。本书作者则本佛教徒之立场,主张沙门不必礼拜帝王。在印度佛教之理念中,在法(真理)之前,不论帝王或沙门一律平等;法即是不变之真理。此一观念于佛教传入我国后,因佛教势力之逐渐强大,而形成国家权力与佛教理想之冲突。作者于本书序论中叙述其撰述理由,其次再从第一‘在家’、第二‘出家’两篇中论述佛教出家之本质,强调出家者之生活必然超越世俗生活。第三论‘求宗不顺化’,谓求佛道者,不应随顺世俗,而须否定世俗之生活。第四论‘体极不兼应’,谓体得佛法者,不应再顺应世俗。第五论‘形尽神不灭’,谓肉体终将一死,而精神永不灭绝。于本书中,显示佛道之追求者坚守宗教真理,对于世俗之权威丝毫不让步,然此一思想随时代之变迁而逐渐步上妥协迎合之道。唐朝彦悰根据本书而将历代之不拜论集录成‘集沙门不应拜俗等事’一书,共六卷
《九转灵砂大丹》九转灵砂大丹,撰人不详。似出于唐宋。一卷,收入《正统道藏》洞神部众术类。此书言炼制九转灵砂大丹之法。先作准备:将水银、硫黄炒研成青金头末,造炉铸鼎,升砂煮砂,用花银作银珠子。准备完毕开始炼九转丹。第一转先以银珠与煮过灵砂配合成药头,人炉固济,升火伏炼而得初真丹。然后以前转所炼丹药为料,再加砂添汞烧炼。依次得到第二转正阳丹、三转绝真丹、四转灵妙丹、五转水仙丹、六转通玄丹、七转宝神丹、八转神宝丹、九转登真丹。书中详载各转所需药物及入药烧炼方法。据称从第五转起,所得丹药可点汞成金。至九转丹成,服之可以升仙。
《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颂注》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颂注,金朝道士默然子刘通微撰。一卷,收入《正统道藏》洞神部赞颂类。本篇以五言颂诗注解《清静经》。注文融合道禅,以澄心遣欲,清静常寂为宗旨。劝人去贪嗔痴,修戒定慧,则六欲不生。法界宽广。
《不空罥索神变真言经》凡三十卷。唐代菩提流志译。又作不空罥索经。说不空罥索观世音菩萨之秘密修行法门。分七十八品。今收于大正藏第二十册。不空罥索咒经(隋代阇那崛多译)、不空罥索神咒心经(唐代玄奘译)、不空罥索咒心经(菩提流志译)、圣观自在菩萨不空王秘密心陀罗尼经(宋代施护译)等,皆出自本经卷一母陀罗尼真言序品。不空罥索陀罗尼仪轨经二卷(唐代阿目佉译)则出自本经之母陀罗尼真言序品、秘密心真品、秘密成就真言品等。又本经经文与大日经相类处颇多,由此推知,大日经之编纂与本经亦有关联。
《静庵文集》近代王国维诗文集。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自辑其光绪三十至三十一年所著哲学、教育等论文十二篇及光绪二十四至三十一年诗五十首而成。内容较多介绍康德、叔本华及尼采的哲学思想,并以此为据批判程朱理学,认为理只有理性和理由二义,皆主观上之物。《红楼梦评论》为以哲学观点评论文学作品的开端,对后来的《红楼梦》研究有很大的影响。《叔本华之哲学及其教育学说》论述科学与艺术的区别,持超功利主义艺术观。认为艺术的价值在于使人求得暂时的解脱。此论集反映了作者的哲学思想和艺术观点。清末曾列为禁书。光绪三十一年出版于上海。收入商务印书馆《海宁王静安先生遗书》。
《太上洞神五星赞》太上洞神五星赞,原题张平子(东汉张衡)撰,疑为南北朝或隋唐道士所作。一卷,收入《正统道藏》洞神部赞颂类。本篇为天文星占之书,观察木、火、水、金、土五星在二十八宿中运行情况,以占验灾祥吉凶。又叙述禳解灾祸之法,有施舍、修德、设醮,转诵金简玉经等方法,谓行之可逢凶化吉。经名「五星赞」,应为「五星占」之误。
《二程外书》南宋理学家朱熹编纂的程顥、程颐讲学语录。12卷。 成书于乾道癸巳 (1173年) 元月。《二程遗书》 皆门人当时记录,而于二程之语则有所遗漏,朱熹于是取诸人集录参照删削,得此12篇。凡采朱光庭、罗从彦等7家所录,又胡安国、游酢家本及建阳大全集印本3家,又传闻杂记,共152条,以补《遗书》所未备,均以 “拾遗”标目。自谓取材较杂,真伪相间,不如《遗书》之精审,故称为《外书》。此书虽“记录未精,语意不圆”,但“其言足以警切学者”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92) 。认为 “穷理、尽性、至命,一事也,才穷理便尽性,尽性便尽命”(《二程外书》卷11)。主张“君子敬以直内义,以方外为学本” (同书卷1) 。是研究二程思想体系的重要著作。《四库全书》收录。另有《河南程氏全书》,《西京清麓丛书正编》、《洪氏唐石经馆丛书》、《四部备要》收录《河南程氏外书》。
《道德真经颂》道教经籍。题“茅山蒋融庵撰”。分81章,以七言诗颂解《道德经》,但不引原文。其注完全脱开了《道德经》辞句。劝人无心,不著名相,超然物外修大道。作者为茅山道士,全书以诗歌唱颂形式注解《老子》。经总序颂云:“紫雾光中信息通,聊将黄叶玩儿童。若拘语句明宗旨,辜负当年白发翁。”认为要理解《老子》的主旨,不在于字句的训诂,而在于靠直觉去“悟”。又第一章颂云:“绵绵密密绝胚胎,动着尘埃拨不开。今日为君通一线,一齐吹向此门来。”以气喻道,以胚胎喻人心。道无所不在又无可捉摸,人心中也有道在,只是被后天尘埃埋没,故不能得道。只要清静修炼,便能拂去尘埃,直见本心,独得妙悟,如风过穴,豁然贯通。可见南宋茅山道已深受禅宗顿悟说的影响。其诗颂注解形式在道教经典注疏、弘传中亦别具特色。
《明真破妄章颂》题“虚靖张真君著”。虚靖即第三十代天师北宋张继先。“玄”字不避讳,疑为元人依托。七言绝句43首。述雷法。以心为玄关,述先天祖炁和真阴阳,批评其它雷法皆为妄。
《道德篇章玄颂》题“新授郢州防御判官将仕郎试大理司直兼监察御史宋鸾”序,称宋鸾撰本颂。“匡”字缺笔,宋鸾盖北宋人。以七言韵语注《道德经》81章大意,摘引《道德经》部分词句。颂文内容强调虚静并主张修炼长生。
《庄子内篇订正》经名:庄子内篇订正。元人吴澄撰。二卷。底本出处:《正统道藏》洞神部玉诀类。
《文始真经注》一名《文始真经直解》。道教经籍。南宋牛道纯撰。9卷。前有《关尹子》传略、《文始真经直解跋引》。以月照千江、因指见月的比喻来解说不可思议、不容言说的奥秘。以妙有真空的思想注解《关尹子》,每句都注,颇为详明。
《二程遗书》理学著作。宋程颢、程颐著,朱熹编。是程颢、程颐门人所记其师讲学的语录。二十五卷,《附录》一卷。二程死后,所传诸家语录散乱失次,并且各以己意,不能统一。朱熹家藏旧本,皆著当时记录主名,语意相承,头尾相贯,未经后人之手,最为精善。后又以类访求附益,略据所闻岁月先后编次,并以“行状”之属八篇为《附录》。该书是二程门人耳闻目睹二程嘉言善行的记录,真实地反映了二程人性论、天理论、本体论、格物致知论等思想体系。
《茅盾散文集》散文随笔集。《茅盾散文集》毕竟是作者正式出版的第一本散文集,它是散文和杂文的结集。作者说,这些文章是被“逼”着写的,收集起来出版,也是因为书店要稿子,“拿这些来充数”的。但不可否认,这是一本好书,在30年代产生过影响,也奠定了茅盾作为散文家的地位。郁达夫曾说: 茅盾的“观察的周到,分析的清楚,是现代散文中最有实用的一种写法,然而抒情炼句,妙语谈玄,不是他的所长。”到30年代,茅盾真正地按郁达夫的说法,“利用他之所长而遗弃他之所短”,写作了不少速写和随笔,成就了作为散文家的茅盾。待到1935年12月,茅盾编了散文的自选集《速写与随笔》,由开明书店出版,被列为“开明文学新刊”之一种,可见其成绩之斐然了。
《文始真经言外旨》道教经籍。南宋陈显微撰。9卷。《文始真经》即《关尹子》。作者认为老子之道,不可言说。而关尹请老子强为之说,必然言未尽意。关尹当为老子第一弟子,述成此书,以披露《老子》奥旨,其文可贵,然文约义丰,后世难知,故再阐述关尹之意。又认为《文始真经》九篇排列的次序,是说明“一化为九,九复归为一”的意思。作者弟子称此书“探老、关骨髓,述成言外经旨”,故名。
《不空罥索毗卢遮那佛大灌顶光真言》一卷,唐不空译。自不空罥索神变真言经之第二十八卷抄译者。世所谓光明真言,即此中之陀罗尼也。
《不动使者陀罗尼秘密法》一卷,唐金刚菩提译。明使者即遮那化身,能满种种愿,及证无上菩提.
《播般曩结使波金刚念诵仪》译曰步掷。金刚神之名也。有播般曩结使波金刚念诵仪一卷。
《北方毗沙门天王随军护法真言》全一卷。为唐代不空(705~774)所译之密教经典。又作毗沙门天王随军护法真言、毗沙门随军护法真言。收于大正藏第二十一册。本书乃叙述毗沙门天诸种成就法、毗沙门天王之咒及画像法、根本印、吉祥天女印、赞等,并引用四天王经,列举其念诵法及解秽陀罗尼。又其中诸成就法一段与多闻天王陀罗尼仪轨为同本异译。
《冰揭罗天童子经》全一卷。唐代不空译。收于大正藏第二十一册。内容述说冰揭罗天童子之念诵法、造像法、陀罗尼法、印契等。
《燕都日记》《燕都日记》系崇祯十七年甲申(1644)三月以后冯梦龙的日记。日记环绕李自成进攻燕都,明王朝灭亡之故实,带及许多方面有关实况,其中若干细节,为一般正史所未详。
《因明入正理论义纂要》汉传因明著作,唐慧沼著。该著是对商羯罗主《因明入正理论》要义诠释的汇集,对《因明入正理论》解题目在《大疏》五解的第三解下更助二解。对“能破定非似立、似破”、“本欲成法依有法,不欲成有法依法”、“显因同品”等作了专门的阐释。现存于日本《续藏经》第一辑第八十六套第五册,商务印书馆1923年影印出版。
《苕溪渔隐丛话》南宋胡仔编。100卷。人民文学出版社84年版。该书是在《诗话总龟》影响下编辑的,两者是姊妹篇,集中了北宋以前诗话的精华。在编排体例上,以人为纲连类而及,对一些琐闻轶句采取分类附录办法,眉目清楚。凡属大家,均出其名,以年代为先后,把作家与作品、作品与本事有机地组织在一起,使文学流变的脉络清楚地呈现出来。于记事之外,兼重品评,学术性强。作者阅读面广,对于所辑录的材料经过严格选择,附有案语评议,申明自己的观点。纵横比较,眼界开阔。如论杜甫的诗学渊源、《杜鹃行》等,都能在充分引证前人论述的基础上再提出自己的更为深刻、全面的看法。对杜诗出典、乘槎典故、韩愈《听颖师弹琴》、王建《宫词》中他人误入之作的探讨辨析,亦具此特点。这些问题往往是长期以来聚讼纷纭的公案,作者把主资料收集在一起,对研究者十分有用。作者独特的批评眼光还表现在能总结、点明诗歌本身的特殊规律,如对杜甫律诗变体、律诗扇对格的界定、分析皆令人信服。书中还经常引用三山老人(作者的父亲》语录评论某一诗人或作品,亦多精见,如论杜甫五言排律腾挪跌宕的格局、论《同诸公登慈恩寺塔》的深刻寓意等等。作者论诗,推崇李杜,认为他们都是集大成者。此外还收有
《因明义断》佛典注疏。唐慧沼撰。一卷。是《因明入正理论》的论释书。旨在辨析诸家有违本论宗旨的言论,同时宣扬初祖窥基之说。慧沼另撰有《因明入正理论义纂要》一卷,阐发本书未涉及的论点。见载于日本《大正藏》。
《薛氏集异记》小说。唐薛用弱撰。二卷,又作一卷或三卷。用弱字中胜,河东(今山西)人。长庆、太和时曾任光州刺史等职。是书所记多为隋唐时奇闻异事,主人公多为士人、诗家、释道者流。故事情节完整,亦较曲折,有形象刻画,叙述颇具文采。如王积薪妇姑对弈、狄仁杰赌集翠裘、王维奏“郁轮袍”曲、王之涣三诗人旗亭画壁诸故事等等
《佛说顶生王因缘经》宋北印土沙门施护等译,佛在祇园,因胜军王请问,为说往昔修布施行。从王顶生,乃至统四大洲,诣忉利天,总经一百十四帝释谢灭。
《四分戒本疏》又名《四分律戒本疏》、《四分戒疏》。佛教戒律注疏。作者不详。或首题:“沙门慧述”。四卷。北图有藏12等三十七号,其中不少卷子首尾可相接。英法等国藏有S.1144、P.2064等近二十号。《敦煌劫余录》谓:此文“与唐法砺所撰之《四分戒本疏》互校,文句虽有出入,意旨要自不殊。考《续高僧传·法砺本传》:‘讲律临漳,休与有功。’《慧休本传》亦云:‘尝听砺公讲律。’此疏或即慧休法师听讲时笔录。而今藏本殆后人依据慧师所录,增益而成耶?”此文分门与法砺疏同,内容亦较接近。但沙门“慧”是否名“慧休”,或“慧述”本身即为人名,待考。此文与法砺疏是何关系尚需研究。历代大藏经未收,日本《大正藏》将卷一、二、三等三卷收入第八十五卷。
《性命古训辨证》傅斯年著,1947年商务印书馆版,分上下2卷,共22章。辨证了周代金文中生、令、命三字之统计及字义;《周诰》中性字、命字;《诗经》、《论语》、《左传》、《国语》中之性字、命字;告子、孟子、荀子,《吕氏春秋》言性之本原及区别;生字与性、令、命诸字之语言学关系;阐释了周初人之帝、天、天命无常之义;诸子天人论道源;自类别的人性观至普遍的人性观;《墨子》非命论;汉代性之二元说,理学之地位。本书是为辨证阮元《性命古训》而作,对研究中国伦理学史有一定参考价值。
《大乘四法经释抄》大乘四法经释抄,一卷,佚名,编号二七八四。
《庄子解》解说《庄子》一书的著作。中华书局1964年本,1册,33卷。王夫之著,王敔《增注》,王孝鱼整理。此书说解《庄子》,注重其思想内容及方法。每篇之首,冠以篇解,综括全篇大意。每段之后,加以解说,以描述庄子的思维过程。王氏认为《寓言》和《天下》乃全书序例,非庄子本人不能写出,内篇亦出庄子之手。对杂篇《庚桑楚》尤为重视,以为庄子基本思想已囊括其中。《让王》、《说剑》、《渔父》、《盗跖》四篇定为赝作,屏不解说。至于各篇中单词句义,也往往有新的解释。此书评《庄子》,志在除去前人以儒佛两家所作的附会,还其历史本来面目,同时还隐为指出其局限。王敌对本书的《增注》,引用古今各家之说颇多,对明代名著,亦偶有采录。此书整理时用金陵刻本作底本,参校湘西草堂本。书前有点校说明,以及清王天泰、董思凝的两篇序言。
《论道》哲学著作。金岳霖著。为作者建构自己哲学体系的本体论著作。除绪论外,分8章。书中所说的“道”,既源于中国传统哲学,又不完全与之相同。如老子所说的道是“先天地生”的“万物之宗”,而金氏的道主要是指宇宙万事万物川流不息运动变化的根据、历程和规律。同时也吸取了西方哲学家休谟《人性论》混淆理与势、否定客观规律的教训,认为“理有固然,势无必至”,因而从本体论上解决了被休谟动摇了的科学理论基础问题。所以作者认为,他的“道”是“不道之道,各家所欲言而不能尽的道,国人对之油然而生景仰之心的道,万事万物之所不得不由,不得不依,不得不归的道”(《论道》商务印书馆1987年版,第16页)。作者认为,世界上存在三大文化区:希腊、印度和中国。“每个文化区有它的中坚思想,每一中坚思想有它最崇高的概念,最基本的原动力。”(同上书第16页)中国思想中最崇高的概念是道,中国思想与感情两方面最基本的原动力也是道。作者以道作为他哲学体系的基本概念,说明他要发扬和继承中国文化的传统精神。书中把逻辑分析方法应用于哲学研究,在旧中国亦开风气之先。本书由商务印书馆1940年出版,1987年重印。
《新庵译屑》《新庵译屑》,九十题九十四篇。署“上海新庵主人译述”。光绪三十四年八月(1908年9月),吴趼人应周桂笙(即新庵主人)之请,为之编辑并作序。并将周桂笙原为《知新室新译丛》所写《弁言》置于卷首。但当时并未以单行本出版。吴趼人去世后,周桂笙大约又增加了若干篇目,计得九十题九十四篇,与其所著《新庵随笔》合编为一册,合称《新庵笔记》,其中卷一、卷二为《新庵译屑》上、下,卷三、卷四为《新庵随笔》上、下,并增任堇《序》一篇,于1914年8月由上海古今图书局出版。 《新庵译屑》所收作品来自四个部分: (一)《知新室新译丛》,共计二十篇,全部入选《新庵译屑》。 (二)《新庵译萃》,共计六十七篇,入选《新庵译屑》者五十九篇。 (三)《自由结婚》,同题四篇,均入选《新庵译屑》。 (四)散作十题十一篇,除《俭德》一篇选自《新庵随笔》外,未见在报刊上发表,可能是周桂笙新增译作。 在《新庵译屑》九十题九十四篇译作中,吴趼人加评者三十二篇。此外,原《新庵译萃》中有一篇《欧洲糖市》,也附吴趼人的评语,而《新庵译屑》漏收,今为之补入。如此,《新庵译屑》总计为九十一题九十五篇,其中吴趼人加评者三十三篇。
《律戒本疏》律戒本疏两种各一卷,一,首缺,北周玄觉题记,编号二七八九。二,首缺,西魏昙远题记,编号二七八八。
《先秦学术史》收录傅斯年有关先秦学术研究的相关内容。主要内容包括:战国子家叙论、与顾颉刚论古史书、论孔子学说所以适应于秦汉以来社会的缘故、战国文籍中之篇式书体等内容。
《律杂抄》律杂抄,一卷,首缺,编号二七九〇。
《小经理》现代短篇小说。赵树理著。沈阳东北新华书店1948年8月初版。列入“大众文艺小丛书”。作品描写了解放区供销合作社新旧人物矛盾和斗争的故事。三喜“从小就是个伶俐的孩子”,但是“因为家穷”,“没有念过书,不识字”,“长大了不甘心,逢人便好问个字”,“也认了好几百”。1942年减租减息后,他在与合作社旧经理、原来的高利贷者张太的斗争中,表现积极,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此后群众推选他任合作社经理。当上经理后,三喜暗下决心刻苦学习,克服缺少文化的困难,掌握了合作社的业务知识,战胜了思想上还没有转变过来的掌柜王忠的捉弄和刁难,如磨洋工、装病等,办好这个小小村的合作社,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小经理。小说以通俗、形象的语言,简短的篇幅,表现了合作社运动中成长起来的新人。
《陶甓公牍》晚清徽州知府刘汝骥所编撰,清宣统辛亥(1911)夏安徽印刷局校印,刘汝骥在晚清新政时期组织对徽州进行社会调查的文献汇编,凡十二卷:卷一“示谕”;卷二至卷九“批判”,包括吏科、户科、学科、兵科、刑科、工科、宪政科等;卷十“禀详”;卷十一“笺启”;卷十二“法制科”,包括民情习俗、风俗习惯、绅士办事习惯等。内容涉及晚清徽州政治、经济、教育、文化、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极具史料价值,是研究晚清徽州乃至中国社会政治、经济转型、民众生活及社会变迁等翔实而珍贵的第一手史料。
《实干家潘永福》赵树理著。发表于《人民文学》1961年4期。取材于真人真事的传记体小说。潘永福是山西沁水县农民出身的干部,参加革命前热心为群众办事,又有熟练的生产技术,深受群众爱戴。参加革命后当了农村干部,始终保持劳动人民本色。作品着重表现他在1959年和1960年办农场、修水库等工作中深入群众,调查研究,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的作风。尤其在经营管理上,讲究实际,精打细算,管理有方。作品选择人物一生中的若干典型事例,热情歌颂了对社会主义事业具有高度责任心的无产阶级实干精神,是对当时“浮夸风”的有力批判。小说一发表,是一篇切中时弊、醒人耳目的优秀之作。
《宗四分比丘随门要略行仪》宗四分比丘随门要略行仪,一卷,首缺,编号二七九一。
《地持义记》佛典注疏。作者及原经卷数不详。似为五卷。首残尾存。尾题“《地持义记》卷第四。沙门善意抄写受持流通末代。”是对北凉昙无谶译《菩萨地持经》的疏释。现存残卷自卷七“云何菩萨四无碍慧”疏释至卷八《法方便处菩萨相品第一》末。因卷一佚亡,故科分不清,但释义精辟扼要,研究者或谓作者受真谛译《大乘起信论》影响。据《新编诸宗教藏总录》,隋慧远撰有《地持经义记》十卷,今唯存三卷,已编入日本《卐字续藏》,但与此《义记》不同。历代大藏经未收,后被收入日本《大正藏》第八十五卷。
《三部律抄》三部律抄,一卷,首缺,旷许题记,编号二七九三。
《后山谈丛》四卷。宋陈师道 (1053—1101)撰。陈师道字履常,一字无己,号后山,彭城 (今江苏徐州)人,博学精深,熟通诸经,喜作诗,与苏轼、黄庭坚、秦观、张来、晁补之、李荐并称“苏门六君子”。由苏轼等荐为棣州 (今徐州)教授,徽宗时,官至秘书省正字。著有《后山集》、《后山谈丛》、《后山诗话》传于世。此书陆游《老学庵笔记》疑为后人伪托,或以为是其少时所作。余嘉锡 《四库提要辨证》考证: 陈师道《后山集》前,有其门人魏衍附记,称 《谈丛》、《诗话》别自为卷,故此书确为陈师道所作。此书所记皆宋代政事、边防、朝野琐事、文人轶闻等,共二百七十一条,对研究宋史有一定参考价值。文笔简洁高古,颇具文学性。有 《四库全书》本、《宝颜堂秘笈》本、《学海类编》本、《丛书集成初编》本、《后山集》后附刊本。1989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李伟国点校本,与 《萍州可谈》合刊。
《十六大罗汉因果识见颂》天竺沙门阇那多迦译,范仲淹序,其内容乃十六国大阿罗汉为摩拏罗多等诵佛说因果识见悟本成佛大法之颂偈颂皆押韵语义俱妙。经首有对“因果识见”的题解:因者因缘;果者果报;识者识自本心;见者见其本性。若因缘有善果报有福则自识其本心见其本性使万法不生当得成佛。
《妙法莲华三昧秘密三摩耶经》全一卷。唐代不空译。又作大莲华三昧秘密三摩耶经、无障碍经、莲华三昧经。收于卍续藏第三册。本经系以密教观点来解说妙法莲华经,全经以金刚萨埵之请问及大日如来之答说形式所成。其内容,初举‘归命本觉心法身’等二颂八句之本觉赞;此赞偈颇为著名,被视为古来三世诸佛随身之偈,又为一切众生成佛之文。次述法华经二十八品中之前十四品以文殊为本尊,后十四品以普贤为本尊之义,并阐说五重、九重之普贤。其后又于方便秘密三摩耶品、见宝塔秘密三摩耶品等诸品之中,分别宣说‘十如是’与‘八叶九尊’之配当方法、宝塔与法华经根本一字阿字之深旨、提婆达多之本源、龙女及草木成佛之密咒、久远实成如来之尊形、心真言、住所,与常不轻菩萨礼拜之意义等。
《甲申纪事》记录明末史事的丛刻,又名为《甲申纪闻》。明代冯梦龙辑。共十三卷,附录一卷。五月一日,清军进占北京城。紧接着,明朝残余势力又拥戴福王朱由崧登基,在南京建立了弘光小朝廷,史称“南明”。同年九月,“九王子”顺治帝从沈阳迁至北京,将北京定为清朝首都。从此,开始了清王朝将近二百七十年统治中国的历史。关于这一年的史事,有许多文人墨客对其挥毫泼墨,有的记叙当时事变的过程,有的记录明亡时诸大臣的各种言行,还有的搜集各种轶文怪事敷演为文。冯梦龙的《甲申纪事》便是汇集记载甲申之年史事的诸多野史稗乘稍加编辑而成的,当然,其中也有两卷是作者自己的创作而成的,如第二,第三卷。
《书集传》《尚书》学著作。宋蔡沈所作《尚书》注本。六卷。蔡从学于朱熹,朱熹死前一年命蔡作此书,故书中不少地方融进了朱熹的学说成果。其自序说:“沈自受读以来,沈潜其义,参考众说,融会贯通,乃敢折衷。微辞奥旨,多述旧闻。二典三谟,先生盖尝是正,手泽尚新,呜呼,惜哉!《集传》本先生所命,故凡引用师说,不复志别。”该本遍注梅赜所献《古文尚书》五十八篇,并于篇中分别标明今文古文的有无,改正《孔传》的训诂。疏通证明,比孔颖达疏简易清晰,且大体精当。元代将此书与古注疏并立学官,而独此书倍受士子青睐。明代永乐年间,胡广奉敕撰《书传大全》,用《蔡传》为主,此后,一直用作试士的标准注本,直到清末科举制度废止时。该书于宋理宗淳祐(1241——1252)年间由其子蔡杭进于朝廷时,附有《小序》一卷,专门辨驳百篇《书序》的讹误。元末明初的刊行本尚连《小序》,然《宋史·艺文志》所著录者亦止六卷,似不包括《小序》。有《四库全书》本。
《德育鉴》近代梁启超编纂。清光绪三十一年(1905)十二月作为《新民丛报》临时增刊发行。分《辨术》、《立志》、《知本》、《存养》、《省克》、《应用》六章,其重点在《知本》一章。认为“道德之根本则无古无今无中无外而无不同”,“道德者,不可得变革者也”(《德育鉴·例言》)。在道德修养方法上批评朱熹而推崇王守仁,认为“朱子之大失,则误以智育之方法为德育之方法”,是“头痛灸头,脚痛灸脚”,抓不住根本,终无收效之期(《德育鉴·知本》);王守仁专主“致良知”,是“专治病根”,可以收到“一了百了”的效果。宣称“致良知”说“是千古学脉,超凡入圣不二法门”(同上)。认为“今日求精神教育”时“惟有奉阳明先生为严师”,以王学为“独一无二之良药”(同上)方可。收入《饮冰室合集》的《专集》第6册。
《至大金陵新志》元南京都邑志。十五卷。元张铉撰。刊行于至正四年(1344年)。该志采用纪传体,分为图考、通纪、世表、代表、志、谱、列传、摭遗、论辨。图考“以著山川郡邑形势”;通纪“以见历代因革,古今大要”;表、志、谱、传“以及天人之际,究典章文物之归”;摭遗论辨“以综言行得失之微,备一书之旨,文摭其实,事从其纲”。卷一,地理图。卷二,金陵通纪。卷三,金陵表。卷四,疆域志。卷五,山川志。卷六,官守志。卷七,田赋志。卷八,民俗志。卷九,学校志。卷十,兵防志,卷十一,祠祀志。卷十二,古迹志。卷十三,人物志。卷十四,摭遗。卷十五,论辨。
《诗经世本古义》二十八卷。明何楷撰。楷字元子,镇海卫(今属浙江省)人。楷博综群书,尤邃经学。天启进士。值魏忠贤乱政,不谒选而归。崇祯间迁科给事中,举劾无所避。杨嗣昌夺情入阁,楷劾之,忤旨贬二秩。福王命掌都察院,几为忌者所害。漳州破,抑郁而卒。着有《周易订诂》、《诗经世本古义》。是书论《诗》专主孟子“知人论世”之旨,依时代为次,故名曰“世本古义”。始于夏少康之世,以《公刘》、《七月》、《大田》、《甫田》诸篇为首;终于周敬王之世,以《曹风·下泉》之诗殿后。计三代有诗之世,凡二十八王,各为序目于前。又于卷末仿《序卦传》例,作属引一篇,用韵语排比成文。凡名物训诂,考证详明,典据精确,有可取之处。然于史实颇多舛误,读者当引以为鉴。是书有清嘉庆二十四(1819)年谢氏刻本。清徐时栋校并跋,另有《四库全书》本。
《雨山和尚语录》二十卷,清上思说,有塔铭。南岳下第三十七世,嗣巨渤恒。卷第一住庐山镜湖院语,卷第二住延令庆云寺语,卷第三住延令庆云寺语,卷第四住东鼓法轮寺语住龙舒白云院语,卷第五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六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七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八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九住如皋大觉院语,卷第十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十一住昭易极乐院语,卷第十二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十三住海虞三峰清凉院语,卷第十四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十五机缘,卷第十六颂古,卷第十七诗偈,卷第十八法语书问,卷第十九杂着,卷第二十佛事。
《清河书画舫》十二卷。中国书画著录书。明代张丑撰。丑生平在《张氏书画四表》中著录。此书成于明万历四十四年,取黄庭坚“米家书画船”诗句意为此书名。前有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严诚序及例略。卷一至卷二为三国、晋(莺字号、嘴字号),卷三至卷五为南北朝、唐、五代(啄字号、花字号、红字号),卷六至卷十一为宋元(溜字号、燕字号、尾字号、点字号、波字号、绿字号),卷十二为明(皱字号)。全书共收自晋钟繇至明仇英一百四十家。其中书家包括少数书兼画家共七十人左右,书画几乎各占一半。以书画家为纲,以其书画作品流传者为目。首列真迹,次采与真迹有关之题跋等,各注所出。其题跋有录自真迹,有录自书画史、书谱、书品、题跋、著录及各家文集,有据传闻补入。均为有作者生平、作品的形成、品评、流传、递藏、鉴定等方面的内容。时有张丑进行评论及考证的按语。所采详备,考证亦精审。故《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认为“明代赏鉴之家考证多疏,是编独多所订正”。如《宋史·米芾传》载米芾卒年四十八,而米芾尚有四十八岁以后所作真迹流传;张丑据此考证,认为米芾生于皇祐三年(1051年),卒于大观元年(1107年),年五十七,恰与米芾印迹“辛卯米芾”相合,足补《宋史
《丽情集》宋代文言传奇小说集。北宋张君房纂辑。是书专录“古今情感事”,故名。原本二十卷,《郡斋读书志》著录,今已佚。《类说》、 《绀珠集》均收有此书,但均为摘引片断, 不是原文。宛委山堂本《说郛》所收,与《绀珠集》大致相同,似即据后书转录。今人程毅中撰《〈丽情集〉考》, (刊《文史》十一辑),以《类说》本为基础,广征宋、元、明人著作,辑考此书的篇目、本事、作者及出处等,共得三十八篇。
《蕉庵诗话》魏元旷的《蕉庵诗话》及其续编在民族意识领域总体以满汉民族关系探讨为中心,围绕社会鼎革导致的遗民思想与遗民意识内容,具体落脚在以下方面:称颂遗民节义,斥责临危易主、变节之人,记录变名、易服、复辟之故事,蕴归隐之志,以史笔载录诗词,以春秋笔法展现"孤露遗臣"之情怀。这种"关乎时政"的特征固然与诗歌理论的贫乏有关,但更多地反映了社会鼎革下作者的民族情感变化及在社会转型中的心态。
《献贼纪事略》作者无名氏。不分卷。本书主要记述明末陕西农民起义军首领张献忠事迹,对其起义始末记述较为完整,是研究明末农民起义大西军的重要资料。中华书局1959年出版整理本。
《千金宝要》医方著作。6卷。唐孙思邈原撰,宋郭思编纂于宣和六年(1124年)。此书乃选取《千金方》中部分医论和有效单方,使人知防病于未发之前及已病后治疗之法;并附有郭思及他人效方。分妇人、小儿、中毒等17篇。为使之广泛流传,宣和六年(1124年)刻碑于华州公署;迄明景泰六年(1455年)杨胜贤以石碑于冬月不便摹印,始易刻木板印行。明隆庆六年(1522年)秦王守中喜其方之简便,药之近易,鉴于天下之游耀州真人洞者,岁无虚日,日无虚时,因刻石于洞前。其碑现仍完整珍藏陕西耀县药王山真人洞前千金宝要碑亭内。现有明隆庆六年刻石之拓本及清嘉庆十二年(1807年)以后的近10种刊本、石印本。
《续通典》中国典章制度史专著。清乾隆时三通馆史臣奉敕编修。成书于乾隆四十七年(1782)到乾隆四十九年(1784)之间,有武英殿刊本,浙江书局复刻本,1935—1937年上海商务印书馆出《十通》合刊本,本书影印精装1册。本书为《通典》之续书,共150卷,分类大致与《通典》相同,仅把兵与刑分列,计为9典。包括《食货典》16卷、《选举典》6卷、《职官典》22卷、《礼典》40卷、《乐典》7卷、《兵典》15卷、《刑典》14卷、《州郡典》26卷、《边防典》4卷。记载唐至德元年(757)至明崇祯十七年(1644)间史事,以明代典制为最详。资料除来自正史外,还引用了《唐六典》、《唐会要》、《五代会要》、《册府元龟》、《太平御览》、《山堂考索》、《契丹国志》《大金国志》、《元典章》、《明会要》、《明集礼》以及唐宋元明各代文集、奏议等。资料较为丰富,编排亦较条理,对研究这一时期的政治、经济制度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但本书内容与《续通志》、《续文献通考》有些重复。
《温疫论》《温疫论》亦作《瘟疫论》,系温病专书。2卷,补遗一卷。明·吴有性撰。书成于1642年(崇祯15年)。书中讨论瘟疫证治,吴氏谓“温”、“瘟”二字没有区别,都属于温热病范围,因以“温疫”名书。书中阐明了瘟疫与伤寒相似而迥殊的新见解,认为“温疫之为病,非风、非寒、非暑、非湿,乃天地间别有一种异气”(又称疠气、戾气)。指出瘟疫自口鼻而入,伏于膜原,其邪在不表不里之间;其传变有九。又列举温疫与伤寒相反的十一种情况(如脉、舌等的不同),提出温疫先里后表,里通表和的治疗总原则,创用达原饮、三消饮等方剂予以调治,开后世治温疫一大法门。原书2卷未多加诠次,很象是随笔记录而成。清代编《四库全书》时,将下卷安神养血汤、太极丸等条,以及成书后陆续补入的正名、伤寒例正误、诸家瘟疫正误等篇,并为一卷,以作补遗。《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评此书曰:“瘟疫一证,始有绳墨之可守,亦可谓有功于世矣。”同时指出书中不足为:“其谓数百瘟疫之中,乃偶有一伤寒;数百伤寒之中,乃偶有一阴证,未免矫枉过直。”该书问世后,流传甚广,康熙年间日本即有刊本,国内翻刻本及阐释发挥之书甚多,建国后有多种铅印书及评注本。
《现报当受经》佛教经典。著译者不详。一卷。本经的主旨是讲罪业报应。谓一妇人因嫉妒,杀害妾生之子,后世得种种恶报。又因曾解衣带布施辟支佛,故后值佛拯救。此经最早见录于《大周刊定众经目录》,被判为伪经,故历代大藏经未收。敦煌遗书中有收藏,后被收入日本《大正藏》第八十五卷。是否疑伪经尚需研究。
《像法决疑经》中国人假托佛说所撰经典。作者不详。一卷。本经谓如来应常施菩萨所问,回答未来像法世界中众生作何福德最为殊胜的问题。认为应修慈悲心,布施贫穷孤老及至饿狗,提出布施更胜于敬佛法僧三宝,为六度之首。经中对像法期中,僧俗人等的造恶及佛法的颓废作出种种预言,谓善必有恶,盛必有衰,虽佛法亦不能免。最后谓未来世四辈弟子能于本经生欢喜心,所得功德无量无边。本经最初见录于《法经录》,被判为伪经,但后世亦有人持不同意见。历代大藏经未收,敦煌遗书有收藏。日本曾据传入的经本收入《卐字续藏》。敦煌出土后,又被收入日本《大正藏》第八十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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