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周小茂被困斗室,正在无可为计的时候,忽又见房门开启,自外面走进一个鬓发如云的女子来,不觉大吃一惊。以为定是碧娥想得了什么好方法,又前来向他纠缠了。便将双目一闭,不再去理睬她。不料,那女子走至一床一前,却向他娇滴滴的说道,“你不要认错人,我不是碧娥呀。”这才又使他睁开眼来一看,却是那脉脉含情的翠娟。这倒又使他骇诧起来了。这翠娟对于自己,虽然似乎很是有情,然而在途中在席上,始终未交一浯。而且常有一种憎厌她姊姊举动轻浮的表示,流露于不知不觉之间,显见得她是一个端庄稳重的女子,而又是羞人答答的。那么,在这三更半夜,为什么一点嫌疑也不避,又到我这里来呢?难道也是经不住情一欲的冲动,和她姊姊一样,又要来和我纠缠不清啊?想到这里,不觉又有些一毛一发竦然起来。决定无论如何,自己总是立定心志,依旧给她一个不瞅不睬。
谁知翠娟早又开口说道:“你不要这般的疑虑呀。你要知道,事机已经是十分急迫,便是你要疑虑,也容不得你疑虑来啊。”这话一说,顿时骇得小茂把成见抛去,忙向她改容问道:“究竟是怎样的一回事?难道我除了被囚斗室之外,还要遭到什么意外的危险么?”翠娟嗤的一声冷笑道:“这还用问,这早巳成为不可掩的事实了。我姊姊是著名的金粉夜叉,无论郝个男子,只要一堕入她的网罗中,没有一个能够幸脱的,你难道还不知道么?老实说,她如今既已看中了你,那就是你的厄运到了。无论你顺从她或是不顺从她,结果总不免于一死,只为一种时间问题罢了。
这难道还讲不上危险二字么?”这话一说,小茂更是十分吃惊。两颗圆一滚滚的眼泪,急得如珍珠一串的直滚而下。忙恳求似的说道:“那么怎样?你也有救我的方法么?”翠娟叹道:“我如果不想来救你,也不深夜冒着嫌疑,来到这里了。并且你的陷落在这里,一半也可说是我的罪过。
因为我刚才从外面跨马回来,倘然不说出有你这么一个人,何致使我姊姊生心,遣派老苍头前来诱骗你呢?”说到这里,她的两个颊上不觉也和烘霞一般,瑟的红了起来。
小茂听说是来救他的,不免又生了几分希望。便露着殷切之色,望着翠娟说道:“你既是前来救我的,请你赶快想个方法,把我救了出去罢。我的一身原不足惜,就是死了也不不要紧。只是我的父亲还在云南戍所之中,跟巴巴的盼我前去营救。我若一死,一切都成绝望了。在这一点关系上,或者可以引起你的注意么?”翠娟道:“尊大人远戍云南,处境十分凄惨,你又是一个孝子,这些我早都知道了。老实说,我如果不瞧在这几层关系上,就算你陷落在这里,我实是罪魁祸首,我也不高兴冒着这种大嫌疑和这种大危险呢,不过在救你出险以前,我须将一切方法向你说明,免得临事仓皇,反为不妙。好在我的姊姊睡兴素来是很浓的,今天更比往日不同。料她此时一定睡得很熟,不到天明以前,决汁不会就醒来咧。”小茂道:“那么,是怎样的一种方法呢?”翠娟道:“你且听着:我们厩中有匹青骢马,实是一骑骏马。虽不能如俗语所说的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然而相差得也就有限了。现在我就去盗了来,让你骑了逃走。不过有几桩事情,你须得牢记在心:第一,我的姊姊是会飞刀的,百里之内,取人首级,有如探囊取物。所以你在路上的时候,千万不可有一刻的逗留,总以能速逾这百里的范围为第一目的。第二,我姊姊除了飞刀之外,又擅长百练飞索,相隔四五丈外,要把一个人擒过马来,是不算什么一回事的。所以你在向前疾驰的时候,如果听得有人在后唤你,千万不可停马,更不可回过头来。如果一停马,或是一回过头来,那就要老大的上她一个当了。这两桩事,你都能记得么?”小茂道:“谢你关照,我总记在心上就是了。如今时候已是不早,我们赶快去把马盗来,让我立刻逃走罢。”说完,早把衣服穿着整齐,即同了翠娟,双双走出卧室。
一会儿,已到了马厩之前。只见那匹青骢马高骏非凡,果是神品。一见有人走到身前,即四足腾踔,显着不受羁绊的样子。翠娟见了,忙走了过去,在它身上抚了几抚。说也奇怪,这青骢马好象认识人似的,经她抚一摩之后,便又十分安静,驯服下来。在这时候,小茂倒又想起一桩事来了,忙对翠娟说道:“不对,不对!这番我蒙了你的救援,虽是幸得脱离虎口。然而是什么人放我出去?这骑马又是什么人盗给我骑的?你的姊姊只要一查究,就可立刻查究出来,决不会再疑心到第二人。这一来,不是要把你累及么?这在我良心上,怎么对得住你呢?”翠娟听了苦着脸说道:“这是无可避免的。然而还不要紧,我和她终究是嫡嫡亲一亲的姊妹,她见我把你放走了,心中虽是恨我,实际上到底还不能把我怎样呢。不过你既问到我这句话,足见你对于我是十分关心的,倒又引起了我的一重心事。明知是不应该对你说的话,却也要向你说上一悦了。我姊姊平素对我虽是十分和平。并没有什么虐一待的地方。但是她的一性一情及行为,终和我格格不相入。却又时时有下一个暗示,要设法引一诱我同她走到一条路上去。达实是一桩十分难堪的事情。象她今天对你的这番举动,就可算得一个很显明的例子了。所以,在我心中,总希望能早离开这里一天好一天,早离开这里一刻好一刻。如果再停留下去,万一在把握不定的时候,偶然一个失足,也和我姊姊同化起来,岜不是大糟特糟么?可是我孤零零的一个弱女子,一旦离开,这里,又能走到那里去呢?这可不能不望之于你了。等你把尊大人那方的事料理清楚以后,不知道也能可怜我,把我救出这个火坑么?”翠娟说到这里,露出一种泫然欲涕的样子。小茂即慨然说道:“这是不必小一姐吩咐得的。小一姐今日把我救出此间,实是恩同再造,刻骨难忘。我只要把私事料理一清,就要设法来救小一姐的,小一姐耐心等候着就是了。如负所言,有如此月。”说着,即伸出一个指头,向天空一轮残月指了去,翠娟道:“公子言重了。只要公子肯把这番话记在心上,我就感恩不浅了。时候已是不早,请公子起程罢。”小茂把头点点,也就牵了那青骢马,出了马厩,循着甬道,向后园门走去。翠娟一路在后相送,一会儿,已出了后园门。
菊刚走得几步,忽又听翠娟把他唤住。随又见翠娟盈盈走上前来,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纸包递交与他,一壁笑着,说道:“我真的闹得昏了,几乎把要紧的事都忘记了。这里有赤金几锭,是我历年储积下来的,如今请你不要见笑,暂时把来收下,聊充一路上的费用罢。中间还有金钗一一柄一,是我一日常插带之物,现在拿了来赠给你,似乎嫌轻亵一点,冒昧一点。但我们今天这番遇合,不同寻常,无论将来能再见面,或不能再见面,总得有上一种纪念品,而这一柄一金钗,实可代替得我的。将来你一见了此钗,就同见了我的人一般,所以也要请你收下咧。”当她说的时候,似乎很是光明正大,不涉及一些寻常儿女子的事情。而她的把金钗赠与小茂,更与寻常才子佳人的私赠表记,微微有些不同。然在她玉颊之上,也不自觉的隐隐有些红晕起来了。
可是,她这一赠金钗不打紧,却把个小茂为难起来。觉得“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八个字,正不啻为他今日而说。所以踌躇了好一会,也只有受了下来,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同时,小茂又私自想道:“她是救我的人,我对她的这番恩意,在理就应得有点表示。如今我尚没有什么表示,她倒又向我赠起旅费和纪念品来。我如果再不作投琼之报,在情理上未免太说不过去了么?”
他一想到这里,就向自己身上去掏摸,无意之间,却在腰问摸得了一块佩玉,不觉暗暗欢喜道:
“好了,好了!我就把这块玉还赠她罢。尔以钗来,我以玉往,倒也是两铢悉称咧。”随即将这佩玉解下,恭恭敬敬的递与翠娟道:“你既赠得我纪念品,在理,我是不能不报的。这块佩玉,虽算不得什么,然而我佩在身畔,也有上近十年了。如果不以我这番举动为轻亵,就请你收下罢。”翠娟至是,倒又觉得有些羞人答答了。然在势不能不收此玉,只得腼颜受下。小茂却就在这个时候,说上一声:“珍重!”狂挥一鞭,向前疾驰而去。翠娟直目送他至不见了影子,方始阖上园门,踅归寝室,不在话下。
且说小茂别了翠娟,向前驰去。转瞬间,早巳出了红叶村,行入坦平抠道中。他一心只记着翠娟叮嘱的说话,马不停蹄的向前走着,不敢稍稍停留一下。有时偶然拾起头来,瞧见照在树枝上的月光,被风簌簌吹动?有如碎金一般,还以为是真有什么飞剑飞到了,把他骇得心胆俱裂,更比以前跑得加快―些。他这样的向前跑去,看看已是破晓时分了。暗忖,自己对于道路虽不十分熟悉,这一阵子的狂跑,不知已跑了多少路?然而无论如何,总在百里以外了。所以,这颗心也就放下了许多。谁知还隔不上多少时候,忽听有人在后面唤道:“呔,小子,快些住马!俺有话问你说呢。”小茂一听有人唤他,早吓得魂不附体了,也不暇辨明这唤他的是男子还是女子,更不敢向后面看上一眼,只是纵马疾驰。然面后面的这个人,似乎也是有马骑着的。尽你跑得怎样的快,他仍在后面追蹑着,并不住的嚷叫道:“快些停马,快些停马!如果再不停马,我可要对不住了。”小茂却总记着翠娟叮嘱的那两句话,那里敢把马停止一停呢?这一来,中把后面的那个人着恼了。一时起了牛一性一,竟不暇顾及―切,陡的把手一起,就把手中的一根木棍子,使劲的向着小茂掷了来,这事真也凑巧,木棍落处,也不前,也不后,恰恰落在小茂的马前。小茂当时虽然吃了一惊,心中却反比以前定了许多。因为他起初见有―件东西飞了来,以为不是飞刀,定是飞索,自己十九没有一性一命了。谁知等得定睛一看,却是一条木棍,方知这在后追蹑着嚷叫着的,并不是碧娥,而为另一个人,完全是自己误会了。他这样的一想,倒又起了一种好奇之心,想要瞧瞧这来者究是什么人?为什么向着自己这样的嚷叫,莫非也是出于一种误会么?因此就把马勒停在道旁。再回过头去,向着来的这条道路上瞧望时,即见有个黑大汉,骑着一匹高头骏马,口中还不住的嚷叫着,正向着自己而来。
一会儿,两马已差不多并在一起了。那个黑大汉却只忒棱棱的鼓着一双眼珠,向着小茂浑身上下不住的打量着,并无一句
话说,小茂却真被他瞧得有些不耐烦了,反忍不住向他问道:“你是什么人?我和你素不相识,你为何这样的向我喊叫?”这话一说,倒好象把那黑大汉提醒了什么似的,立刻两眼一瞪,厉声说道:“好小子,你倒会花言巧语的。我的妹一子被你拐到那里去了?
快快还我的妹一子来。”小茂一听这没头没脑的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忙说道:“朋友,你不要认错人。我和你素不相识,更不知你姓甚名谁?那里会拐起你的妹一子来?”黑大汉最初倒也被这句话折服了,一时不再说什么话。跟着两个眼球向上一转,象又想得了什么新鲜意思,立刻又大喝一声道:“呔,小子!不要一味的花言巧语了。我唤泥金刚薛小三,你难道还不知道么?我的妹一子蕙芳,是昨日晚上逃走的,我得了这个消息,就骑了马,循着这条官道寻了来。一路上连一个鬼的影子都不见,只见着你这小子,这不是你拐去的,还有什么人?呔,小子!不要多说了,快快把我妹一子还来,万事全休。否则,我可要对不住你了。”他说到这里,便举手作势,似乎要举起棍来,向他劈头打下的样子。方又觉到手中并未有拿什么,那条木棍,早在他恼怒的时候,掷了过来了。这一闹,可闹得他手足无措,窘不可言。那张黑炭也似的脸,也立刻涨红起来,变成紫酱色了。小茂瞧在眼中,也忍不住笑将起来道:“你要举棍打我么?可惜你的那条木棍,还睡在那边地上呢。”说着,用手向耶木棍坠一落的地方一指。泥金刚薛小三不管他是怎样的一个浑人,这种情形到底是受不住的。不免又忸怩上一阵,方才走下马来,把那棍子拾取在手,复又上了马,向小茂说道:“如今不管我的妹一子究竟是你骗去的,还不是你骗去的,路上既然只再你一个,并无别人,我总得向你要人,你就是还不出人来,至少也得随我走上一遭,把我妹一子寻得,方能许你脱身事外。”小茂笑道:“这是什么话。你的妹一子如果真是我骗去的,当然责成我还出人来。如今既不是我骗去的,我当得置身事外。你怎么可强迫着我,陪伴了你前去找人呢?我这个人难道如此的空闲,竟无一点私事在身么?”泥金刚道:“这些话我都不知道,我只有两句话可以对称说:你肯乖乖的随我同行,那是最好的事。否则我就把你送官,看你能得便宜不能得便宜?如今你只要想一想:你这么一个白面书生,究竟也能和我这黑大汉抵抗一下么?究竟也能逃出我的手掌么?”他说完这话,又干笑上几声,似乎很得意的样子。
小茂知道他是个浑人,不能和他理喻的,如今既然入了他的手掌,只好依了他的说话行一事,慢慢的再想脱身的方法了。便蹙着双眉,说道:“既然如此,我就陪你同去找寻也得。不过你的妹一子,究竟怎样被人骗去的?总得对我说上一说。”泥金刚忽现着惊诧的神气道:“如此说来,我的妹于的确不是你骗去的,那我倒错怪你了。也好,我就对你说个明白罢。我的妹一子唤做四妹,素来倒是很幽娴贞静的,简直可以说得不出闺门一步。不料昨天晚上,我正起来小溲,忽见她的房门洞启着,还以为遭了贼窃了。谁知走到她的房内一看,她已杳无踪迹。四处查看,也无一点影踪,反发现厩内失了一匹好马。方知她是有意逃走了。所以我也就骑了马,连夜迫寻下来了。”
小茂听完以后,沉吟道:“这倒的确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怎么半夜三更,好好的就会把一个人丢一了呢?但是我要问你:在最近的时期内,也有什么男子到你们家中来么?并且你又怎么决得定,她是被人家骗去的呢?”这话一说,好象把泥金刚陡然提醒了似的,不禁现着恍然大悟的神气道:
“不错,是有这么一个男子到我们家中来过的。但是他们在这短时期内,竟会彼此自成,这是我万万想不到的。如今想来,的确有些可疑了,就是那男子的突然逃走,当初很目为是件神秘的事情,现在也就不成问题,定是我妹一子把他放走的了。”小茂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倒被你说得有些糊涂起来了。”
泥金刚听了,也笑道:“这的确是我的不好。这么没头没脑的说着,怎么使你听得明白呢?
对你说罢,我们薛家,和这东村陆家,差不多可算得是世仇。隔不上几年,总要械斗上一次的。
上一次的械斗,他们输了,被我们捉了他们那边的一个人来。这人名唤陆有顺,是一个美貌的少年,就暂时寄在我家囚禁着。想不到我的妹一子竟会看中了他,暗地和他有上私情了。”小茂听了这番话,不觉暗暗好笑:“天下事竟无独有偶,这真可算得我和翠娟那番事情的一个影子了。所不同的,翠娟至今还在她姊姊掌握之中,汉有逃出樊笼呢。我真是个男子的,将来定须把她从黑暗的家庭中救出,方才于心无愧。”他一壁这们想着,一壁把头点上几点。不禁脱口说道:“不错,这一定是那陆有顺把她带了走的。如今耍找寻你的妹一子,只须往东村走上一遭便了。可是这东村离开这里,究竟有多少路呢?”泥金刚把手向前一指道:“不远,不远。就在这东北角上,大约只有五六十里路。只要从县城中横穿而过,马上就可到得那边了。”小茂道:“如此说来,就请你一人前去找寻罢。我可不能奉陪了。”泥金刚见小茂不肯陪他同去声,倒又显著一种着急的样子,忙道:“这可不能。请你可怜我是一个浑人,见了人,除了动手之外,一句活都说不来的。非得你和我同去,和他们好好的办一番交涉不可呢。”小茂听他说得着实可怜,倒又不免心软一下去。而且照情势瞧去,如果坚执着不肯和他同去,也是有些做不到的。便道:“好,好!我就陪你走上一遭。只是我自己的正事,却为了你耽搁下来了。”泥金刚这才面有喜色,便和小茂并鞍前进。
约摸走了十多里路,忽又见泥金刚显着一种愁眉苦脸的样子,口中乱嚷起来道:“不对,不对!我的妹一子真害透了我,我再也赶不动路了。”小茂倒不免吃了一惊,忙问他为什么这般模样?
又为什么不能向前赶路了?泥金刚这才在肚子上一摸,说道:“老实说,我实在对不住我的这个肚子了。象这般的腹中空空如也,怎能教我赶得动路呢?”小茂听了这话,倒不禁笑了起来。忙用手在额上一搭,尽着目力向前望去,便向泥金刚说道:“你不要着急,前面就有一个市集,我们且上那里去打尖罢。”泥金刚一听前面就有地方可以打尖,倒又欢喜起来。忙打起一精一神,纵马向前赶去。不一会,已进了那市集,便在一家饭铺前停了骑,相将入内打尖。这泥金刚真也妙得很,刚一坐定,就嚷着唤伙计:“快去拿一百个馍馍,一大一腿肥猪肉来,填填我的肚子。你瞧,我的肚子不是巳饿得瘪了起来么?”他把这话一说,不但一个饭铺子的人都笑得喷饭,连那伙计也禁不住笑了。他倒又正色说道:“这有什么可笑!你们到这里来,那一个不是来填肚子的?为何单单笑我这句话呢?”在他说的时候,伙计早已把热腾腾的一盘馍摸、香喷喷的一腿肥肉送了来。他见了,不禁立刻眉开眼笑起来。也不向小茂让一声,就抓了馍馍,折了腿肉,只是向口中乱塞着。不一刻,早只剩一空盘和一台肉骨了。方见他把肚子摸上一摸,啧啧的说道:“好,好!
如今总算对得住我这肚子了。找寻我的妹一子要紧,我们赶快上路罢。”说完,即把小茂一拉,向着外面就走。
那伙计起初见了他这种样子,一时瞧不透他是什么路敖,倒瞧得有些发呆。后来见他拉了小茂径向外走,方记得还没有会帐咧,饵不免着急起来,忙一路追了出来。到了店门口,才把二人追着。即把泥金刚一把拉着道:“大爷,你大概吃得忘了,连帐都没有会给我们呢。”泥金刚―
听这话,便两眼一睁,向他发话道:“怎么说,吃了东西还要会帐的么?”一壁说,一壁又把袖子一摔,就把那伙计的手摔了去,想就乘此脱身。那伙计一瞧这种情形,估定他是要吃白食的了,那里再肯退让?便又走上一步,拦住他道:“吃了东西,当然要会帐的。这又何须说得。请你干脆一些,快到柜上把帐会下罢,不要这么的支吾了。”泥金刚仍干笑道:“吃了东西要会帐,这是一句什么话?我出世以来从没听见过,请你免说了罢。”这时柜上也已知道了这件事,立刻走出了几个人,把他们二人围了起来。内中一个人十分眼快,早已瞧见了他们系在外面的两匹马,便笑着说道:“不打紧,他们虽吃了我们的白食,却还有两匹马在这里。他们如果真的不肯会帐,我们不妨就把这两匹马扣留下来,大概总还抵得过这一笔帐罢。”这话一说不打紧,却把这个浑人也真的说得有些着急了。忙喊道:“不要如此,我们大家商量商量罢。这两匹马,你们无论如何,是不可把来扣留的。我的妹一子不见了,我和这位伙伴,还要骑着这马去找寻她呢!如今我倒有一个绝好的方法,大可抵得这一顿的大嚼,不知你们也肯答允不肯答允?不过这是最后的一个方法了,你们如果再不答允,也就没有其他办法。因为我出来匆匆,实在没有带得一个钱呢。”
狂上的人听他说有一个绝好的办法,也就不和他为难,只催着他快把这个办法说出来,不要多支吾了。
泥金刚便微微一笑,向着众人说道:“你们瞧,我这身上的一身肉,不是生得很肥么?如今甘心情愿给你们打上一顿,不敢回上一下手。老实说,你们也只给我白嚼了一顿,如今你们把我打上一顿,不但可消消你们心头的气,两下总可扯一个直了,不是再公平没有么?你们大概总可依照我这个办法罢?”他说完了这番话,也不等人许可,就向拦街一睡。嚷道:“快来打,快来打!让我们消了这笔帐,也好去办正经的事情咧。”众人见了他这种呆样子,不禁哄然大笑。那掌柜的却把脸一扳,厉声骂道:“泼贼,不要假装痴呆了!谁希罕打你这臭皮肉一顿?快些起来,把帐会清。否则我们没有别的
话说,只有把你们这两匹马扣留住了。”这泥金刚虽是一个浑人,却也瞧得出人家的脸色。一见这掌柜的声口不对,知道事情棘手,决非一打所能了事。然而身边实在没有一个钱这可怎么办呢?一时不免发了呆一性一,竟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这一哭,倒把小茂警醒了。自己不觉暗暗好笑:我是和他一起来的,也可算得是个局中人,怎可袖手旁观,也同众人一般尽自瞧着他的这种呆样子呢?想到这里,便向身边一摸,幸喜还有几锭碎银子,即取了出来,付给那掌柜的,才算解了这个围。随唤一起了睡在地上的泥金刚,一同上了马,又向前赶路了。
在途中的时候,泥金刚却还向他埋怨道:“你这个人真是呆子,有了银子,尽可自己放在身上,何必付给他们。老实说,象刚才的那件事,最多这身粗皮肉给他们打上一顿罢了。他们难道真能把我们这两匹马扣留着么?”小茂听了,又好气又好笑,也不和他再多说。一会儿,又走了十多里。泥金刚忽又嚷起来菹:“不对,不对!我的妹一子真害透了我,我再也不能向前赶路了。”
说着,又把他的肚子捧着。小茂见了,忙向他问道:“莫非你又觉得饿了么?但是这一会子,请你忍耐一些罢。我身上的碎银子早巳用完,不能再替你会帐了。”泥金刚听了,把头连摇几摇道:
“不是,不是!我并不是腹饥,实在是肚子痛得耍死,很想去大便一下呢。”小茂笑道:“这个问题很易解决。这些林子中,那一处不好大解?你尽寇前去方便好了。”泥金刚却仍呆呆的望着他道:“只有一桩事情,我很是放心不下。当我到林子中去的时候,倘你竟乘帆逃走了,不是又孤零零的,剩下了我一个人么?”小茂道:“你放心,我既答允了你同去,决计不会逃走的。”
那浑人这才没有
话说,把马系在树上,管自入林而去。小茂正在林外等待的时候,忽又见一骑马匆匆从对面驰了来。比及近身,忽向小茂这骑青骢马望一望,突然停了蹄,两眼凝注着小茂,问道:“我要问你,这骑马你怎样到手的?莫非是你从红叶村中盗来的么?”不知这问话的是什么人?且待第一百二十一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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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人扫描,zhuyj OCR 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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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痕》《花月痕》,清朝小说,作者是魏秀仁,这本书是我国第一部以妓女为主要人物的长篇言情小说。主要讲述了韩荷生、韦痴珠与青楼女子杜采秋、刘秋痕的爱情故事。......
《丹阳记》《丹阳记》,南朝地志。宋山谦之纂。南京自东吴建都,其名已著。当时有无专门记述,已无从考证。而今能够考见最早的南京方志,则是南朝刘宋时山谦之编纂的《丹阳记》。书中所称的丹阳,指的是当时的丹阳郡。刘宋时丹阳郡辖九县,大多属今南京市地域。......
《剪灯新话》剪灯新话-瞿佑《剪灯新话》,明代文言短篇小说,中国十大禁书之一,作者是瞿佑。最早在洪武十一年编订成帙,以抄本流行。元末明初的社会大动荡,摧残、扭曲着社会中、下层男女的情欲生活。此书为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禁毁小说,除摹书普罗男女的畸变离奇隐秘外,其人鬼相恋,“交合之事,一如人间”,亦成为遭禁主要原因之一。作者自己都坦陈
《诸子辨》《诸子辨》一称《龙门子》,是明宋濂撰辨伪书。一卷。......
《红楼春梦》本书为《红楼梦》诸多续书中格调最为低下的一种。语言淫秽,情节以《红楼梦》中人物为主,但时有色情场面出现,对于少年男女间两性关系,远较《红楼梦》更为直露,一经刊出,不仅立遭禁毁,即连大批推崇《红楼梦》的文人学士,亦同声讨伐攻讦,成为一时盛事。......
《雨花香》《雨花香》是清代石成金著小说,孤本,现藏于上海图书馆。小说中的因果报应思想大多能强烈地拨动读者的心弦。在作者描写的那些所谓“善报”的典型事件和人物中,他倾注了满腔的热情,给予赞扬,以此“榜式”呼吁世人效法;在作者描写的那些所谓“恶报”的典型......
《玉楼春》《玉楼春》是清代龙邱白云道人编辑白话长篇世情小说。一名《觉世姻缘玉楼春》。十二回,一作四卷二十四回。成书于清初。......
《唐传奇》《唐代传奇》是唐代文言短篇小说,内容多传述奇闻异事,后人称为唐人传奇,或称唐传奇。唐传奇在经过发轫期的准备,兴盛期之后,终于在晚唐时期开始衰落。......
《百花野史》《百花野史》又称《百花魁》,初醒斋藏板。一笑主人生平无考。此书现有孤刻本,藏日本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因绝大部分采自《欢喜冤家》,故可据以作校。此部份文字,乃抄自《欢喜冤家》,连人名都没更动。比较其他改编自《欢喜冤家》的小说,此书改动最少......
《八美图》《八美图》,全称《玉楼春桃花扇八美图》全书三十二回,清代刊本,书署“佚名”,描写宋代杭州人柳树春经历的悲欢离合故事,特别是书中的八位美女形象,叛逆反抗,不屈不挠,尤为感人至深。由于书中所写多男女情事,且又写出女性的反叛之举,故被视为“大逆不......
《止学》《止学》,是一部湮没久远的关于胜败荣辱的绝学,作者王通,号文中子,隋朝大儒,史书中关于他的文字不多,但他门下的弟子则有大名鼎鼎的唐太宗开国时的一批元勋魏征、李靖、徐世勣、房玄龄等等,所以他对于开创唐代文化思想来说可谓功绩卓绝,此著作是以道家......
《红楼圆梦》《红楼圆梦》是清代白话长篇世情小说,又名《圆梦传》《金陵十二钗后传》《十二钗传红楼圆梦》, 三十一回,成书于清嘉庆年间。书接续《红楼梦》第一百二十回。略谓贾政自葬母北还,虽升任京堂,无奈家中总入不敷出。宝钗以节俭为名将府中仆婢逐渐遣散。芳官......
《再生缘》《再生缘》,清朝中叶“弹词”作品,杭州女诗人陈端生著。讲述了元成宗时尚书之女孟丽君与都督之子皇甫少华的悲欢离合的悲剧故事。原作共17卷,近60万字,仍未完成,续本中流传较广的为杭州女诗人梁德绳与其夫许宗彦所续成的3卷,但艺术性不及原著。《再......
《金瓶梅》《金瓶梅》,中国明代长篇白话世情小说,一般认为是中国第一部文人独立创作的章回体长篇小说。其成书时间大约在明代隆庆至万历年间,作者署名兰陵笑笑生。《金瓶梅》书名由书中三个女主人公潘金莲、李瓶儿、庞春梅名字中各取一字合成。小说题材由《水浒传》中......
《桃花扇》本书非孔尚任《桃花扇》传奇剧本,而是后人根据相关剧情编写的小说作品。......
《红楼幻梦》《红楼幻梦》是清代白话长篇世情小说,一名《幻梦奇缘》,二十四回,不题撰人。据序知作者为“花月痴人”,其姓名及生平均不详。成书干清道光年间。该书主要是大团圆的结局。最后,宝玉考取了状元,贾家富贵腾达如初。宝玉有宝钗、黛玉两位妻子外,又娶晴雯、......
《汉杂事秘辛》杂事秘辛 《杂事秘辛》,汉无名氏撰。书叙汉桓帝懿德皇后被选入宫及册封之事。其中吴姁单独审视女莹一段,对女莹的身体发肤私处刻画细腻入微,风光淫艳,匪夷所思。明杨慎称得于安宁土知州董氏,沈德符认为是杨慎伪作。书中与史实舛谬处,明胡震亨、姚士粦二......
《好逑传》《好逑传》又名《侠义风月传》,坊本亦名《第二才子好逑传》。创作于明清二代,流行于清代,具体成书时间不详。撰者不署,编次者署名“名教中人”。全书共计4卷18回,以大名府秀才铁中玉和水冰心的爱情为主线,讲述了两人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同时严守礼教......
《起世经》《起世经》,又称《起世因本经》,为佛陀解说宇宙形成、发展、组织和灭亡的经书。凡十卷。隋代阇那崛多译。收于大正藏第一册。其内容叙述世界之组织、状态、起源、成坏等过程。分阎浮洲品、郁单越洲品、转轮圣王品、地狱品、诸龙金翅鸟品、阿修罗品、四天王品......
《章台柳》《章台柳》是清代佚名著白话长篇才子佳人小说,成书于清道光年间。情节本唐代许尧佐传奇小说《柳氏传》。叙述:唐天宝间秀才韩翊流寓京师,与李王孙交为莫逆。李蓄妓柳氏,人称“章台柳”。韩柳二人互相爱慕,李遂将万贯家资与柳氏悉赠韩翊,自己前往华山学道......
《无能子》无能子 ,唐朝末年道家学派人物。作者非道士,其书亦极少直接涉及道教内容。其姓名、籍贯、生平皆不详,只有“无能子”别号流传在世。 '据传说他自少年就博学寡欲,擅长于哲学思辨,以授徒讲学为生。后来为了躲避黄巢 起义战火,漂泊四海,生活艰难。光......
《金谷怀春》《金谷怀春》是一部写爱情的小说,又名《怀春雅集》、《融春集》。作者不详何人,但见《百川书志》注为“国朝三山凤池卢民表著,又称秋月著”。欣欣子在《金瓶梅词话》序中说是“前代骚人”卢梅湖著。此书大约产生于明中叶成化年间,在小说戏曲史上有着重......
《醋葫芦》《醋葫芦》,明代醉心西湖心月主人著长篇小说,中国古代十大禁书之一,四卷二十回。这是一部写人物的小说,它用夸张和幽默的笔法写都氏之妒,成珪的惧内,生动有趣。但是它未把人物简单化,都氏对翠苔凶狠、残醋,对成珪严厉粗暴,但对熊二娘却十分疼爱,也写......
《人间乐》《人间乐》是天花藏主人著白话长篇才子佳人小说,全称《新镌批评绣像锦传芳人间乐》。十八回。成书于清初。故事大意是:居掌珠自幼男装,以才美动京师,其父为了拒绝来冢宰议婚,辞官返松江。来冢宰欲以女妻嘉兴才子许绣虎,许逃走。许绣虎在苏州与男装的居掌......
《三续金瓶梅》《三续金瓶梅》是清代讷音居士编辑的白话长篇世情小说,一名《小补奇酸志》《小奇酸志》。八卷四十回,成书于清道光元年(1821)。“三续”叙写西门庆死去七年后,还阳复活,又活到五十岁这几年的家庭生活与官场经历。西门庆阳魂入壳,复旧如初,重整家园......
《民国演义》《民国演义》为蔡东藩所著《中国历代通俗演义》之一。比较详细地记述了辛亥革命、孙中山下野、袁世凯称帝、蔡锷讨袁、张勋复辟、五四运动、孙中山改组国民党等等重大历史事件的始末。......
《禅真后史(五十三回本)》《禅真后史》全称《新镌批评出像通俗演义禅真后史》,是明代方汝浩著长篇小说,共六十回(清末删节本共五十三回)。成书于明末。小说描写唐太宗二十三年(649年),饥馑流离,盗贼四起。唐太宗听了李太史的话,令叶法师发檄祈请,十分恳切,于是有真人降生......
《反唐演义传》《反唐演义传》的故事讲的是:唐时薛仁贵之子薛丁山为奸臣张台(张士贵之子)所害,全家抄斩。薛丁山的长子薛勇、次子薛猛囿于封建道德,并斩于市。而薛丁山的三子薛刚,为人性格坚强,不肯屈服,三祭铁丘坟,保驾庐陵王李显,终于起兵反唐,报了血海深仇使正义......
《清史演义》《清史演义》是蔡东藩所著《历代通俗演义》之一,共有一百回,起于满清之源起,终于宣统帝逊位,凡294年。满清入关后,成为继蒙古人之后的第二个外来政权,中历所谓的康雍乾盛世,近代中国版图大致确定。......
《五代史演义》《五代史演义》共有六十回,起于朱全忠建立后梁,终于赵匡胤代周建立宋朝。这个时代局势纷乱,军阀轻易称帝。朱全忠建立了后梁政权,却被另一个藩镇军阀李存勖击败,后者成立了后唐政权。儿皇帝石敬瑭依靠契丹建立后晋政权,而政权却亡于契丹。后汉的刘知远逐......
《彭公案》《彭公案》是清末长篇公案小说,作者贪梦道人。“彭公”指的是清朝康熙年间的循吏彭鹏。全书共341回。书中大部份情节实属虚构,描述了彭公在江湖豪侠的帮助下,如何惩治贪官恶霸、绿林草寇的故事。塑造了李七侯、黄三太、杨香武、欧阳德一批侠义之士的形象......
《东游记》《东游记》,又名《上洞八仙传》、《八仙出处东游记》,共二卷五十六回。作者为明代吴元泰。内容为八仙的神话传说,记叙铁拐李、汉钟离、吕洞宾、张果老、蓝采和、何仙姑、韩湘子、曹国舅八位神仙修炼得道的过程。龙太子摩揭夺走蓝采和的玉版,于是八仙和龙王......
《杂阿含经》《杂阿含经》原名《相应阿含》,是原始佛教基本经典,是“四部阿含”之一。后世传诵中,误将《杂部》(南传佛教《小部》,诸经篇幅短小,事多杂碎,故名)之名称,覆译于《相应阿含》,故名《杂阿含经》。......
《凤凰池》《凤凰池》是清代刘璋编白话长篇才子佳人小说。全称《凤凰池续四才子书》,一名《续四才子书》,又名《才子奇缘》,题“烟霞散人编”,成书于清康熙中后期。《凤凰池》写了云剑被朝官之子陷害,更名改姓避难远游,与文若霞相知并订下婚约。不久,文家又因权臣......
《北游记》《北游记》,又名《北方真武玄天上帝出身志传》、《玄帝出身志传》、《真武大帝传》、《荡魔天尊传》,是明代作家余象斗创作的中篇神魔小说,全文共四卷二十四回。书中主要讲述了真武大帝得道后降妖除魔的神话故事,揭示了当时社会的民俗好尚,也流露出民众对......
《金瓶梅词话万历本》《金瓶梅词话》一书是一部古今艳情小说中灿烂的一朵文化奇葩。曾因历史的变迁遭到打击,后因战乱以致流失海外。随着新时代的改革开放,社会的研究需要,港台金瓶梅研究协会从日、英、法、美、德等国家搜集加以整理,才从新得以完善。让这部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
《汉宫春色》《汉宫春色》是一部东晋时期佚名编写的艳情小说,作者尚且不明。本书记录汉孝惠张皇后悲凉的一生。着墨于张皇后年幼守寡却坚贞不屈的正直气节体现的同时,又暗讽了汉朝皇宫政治的黑暗纠葛、情欲偷欢、欲望沉浮。可谓以邪写正、以反写正的代表作品。......
《红楼复梦》《红楼复梦》是清代陈少海创作的长篇小说,大约成书于清代嘉庆初期。《红楼复梦》接续程高本一百二十回后撰写,主要讲述贾宝玉转世为“祝梦玉”后重聚十二钗的故事。 小说对当时社会现实如边患、世情有所反映,可惜浅尝辄止。......
《剑侠传》《剑侠传》,一般认为是明代王世贞所撰,共四卷。它辑录了唐宋时期的三十三篇剑侠小说,是古代文言武侠小说精粹的选本。后来任谓长(任熊)根据此书绘成了三十三剑客图。《剑侠传》所选篇目较为优秀,内容独特,类型单一,说明编辑者对
《龙图公案》《龙图公案》是明代短篇公案小说集,又称《龙图神断公案》,书以《新镌全像包孝肃公百家公案演义》为最早,不题撰者。后有《新刻京本通俗演义增像包龙图判百家公案全传》。安遇时编,序
《前汉演义》蔡东藩长篇历史小说《前汉通俗演义》共选取了一百个著名的历史故事,如同与一百个重大的历史事件。《前汉通俗演义》以演义体小说的笔法使得历史具有强烈的故事性,真实地再现了秦、西汉两朝波澜壮阔的历史......
《玉娇梨》《玉娇梨》又名《双美奇缘》,是清初佚名创作的长篇小说。该小说叙写苏友白和太常卿白玄的女儿白红玉,甥女卢梦梨的恋爱故事,为宣扬郎才女貌,功名成就,婚姻美满等俗套之作。《玉娇梨》于1826年在巴黎出版。该书同《平山冷燕》(译本《两个有才学的年青......
《金石缘》《金石缘》是清代佚名著白话长篇世情小说,全称《金石缘全传》,八卷二十四回,成书于清嘉庆五年(1800)前。 作品主要通官宦子弟金玉与出身旧家的姑娘石无瑕、出身土富家庭的林爱珠之间的婚姻纠葛及其不同结局,宣扬女子在婚姻问题上应顺天听命、逆来顺......
《三刻拍案惊奇》《三刻拍案惊奇》是明代陆人龙创作的一本拟话本小说。由钱塘陆人龙编撰,陆云龙评点,原名《峥霄馆评定通俗演义型世言》。崇祯五年峥霄馆书坊刊行,八卷四十回,为拟话本小说。《型世言》一书,流传稀少,大概问世十年后,已难见该书。崇祯十六年前后,江南书......
《九尾狐》《九尾狐》作者:(清)梦花馆主著;觉园,秦克标点。清代十大社会谴责小说。《九尾狐》是清末继《九尾龟》之后出现的一部社会谴责小说。与《官场现形记》、《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等著名谴责小说之广泛暴露社会种种丑恶现象有所不同,《九尾狐》谴责的主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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