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停车的所在,在方没路一爿酱园门前。霍桑下车以后,匆匆走过着园去。
我瞧瞧手表,恰巧七点半钟。霍桑耽搁了六七分钟光景才回上车来,我们的车子便继续进行。
我问道:“霍桑,你到普园里去干什么?”
他作简语答道:“我打了三个电话。”
“三个电话?给谁?”
“一个给沪江旅社许邦英律师,一个给汪银林。汪银林却不在厅里,故而我重新打了一个电话给西区巡官毛谷村。”
我一听这话,我的紧张的情绪又增加了:“你为什么通知汪银林和毛巡官?莫非你就准备逮捕他们?”
霍桑紧皱着眉毛,答道:“是的。不过这还是第二步。眼前我只想利用他们做一个证人。”
“唉,现在我们往哪里去?你准备有什么举动?”
“我们往润身坊去,准备向案中人开一次谈判。刚才那位许律师既然打过招呼,我不能不通知他。他说他刚才回族馆,此刻也正要到王家去吃夜饭哩。”
我暗忖这件事的秘密虽已大部分揭穿,但要达到最后的结束,似乎还须度过一重难关。因为那许律师既然包办着这件事,我们应付的方法当然不能不特别审慎。
“霍桑,你此刻既要去和许邦英谈判,不能不留意些。我料想这个人一定是一个老奸巨猾。”
“正是,我也想到这点。”他又摸出纸烟来吸。
我又遭:“据我看来,你虽已证实了棺材中一定是个无头的尸体,但就我们的立足点说,似乎还不算得怎样稳固。因为我们对于对方还没有得到切实的犯罪证据。”
霍桑旋转头来,瞧着我作疑问声道:“你这话有什么意思?人证方面,眼前虽还没有下落,但物证方面…………”
我禁不住插口反问:“你不是说那个头吗?”
霍桑将目中的纸烟拿了下来,眼光仍毫不眨动地注视在我的脸上。
“是啊,你的意见怎样?”
“唉,我以为这头是一个最危险的东西!”
“为什么?”
“我问你。这头现在什么人手里?这东西我们并不是从他们那边搜查出来的烟、万一他们反咬一日,岂不危险?而且这头的发现,我也非常怀疑。”
霍桑仍瞧着我,问道:“怀疑什么?请你说得明白些。”
我答道:“我以为这头的发现,恰在许邦英到上海以后,这一点就值得研究。”
“你的意思可是说这头起初本是倪氏母女藏匿着,后来听了许邦英的指示,才故意让王保盛发现,以便反咬他吗?”
我觉得霍桑的语气中满含着否定的意味,使我有些儿喂慌不能出口。一会,我答道:“是的,我确有此意。你以为不可能吗?”
霍桑直截应道:“是,我认为不可能。因为这里有一个先决问题。请问他们母女俩如果因着谋夺财产的主权,或其他动机而谋害刘氏,为什么竟至割断刘氏的头?割断了头,下棺时为什么又将头藏去而不一起放在棺内?若说为嫁祸反咬的地步预先出此,那岂非太不近情?”
我想了一想,果真觉得不合情理。我的意思反而模糊起来。我自言自语地说:“这样一说,这里面真是矛盾得厉害!谋财害命,论情理果然也用不着割头。照你说,他们谋害的阴谋也根本起了疑问。但一方面他们私自棺殓的举动,又明明有犯罪的表示。这岂不是矛盾得可笑?不但如此,这刘氏的头又怎么会凭空出现?而且----霍桑忽摇摇手阻止我道:“是啊,是啊。我早说过,这里面本充满了矛盾。一方面合了节拍,他方面又有障碍,至今还不能贯通一致。现在我们的谈判,就想攻破这矛盾的谜团。不过我的希望还没有多大把握----唉,这里已是犁园路了。包朗,等一会我们谈话的时候,最好请你担任一种记录工作,行不行?”
“那可以。”
这时汽车已在润身坊弄口停住。霍桑首先下车,我也跟着下来。润身访的总弄口有一盏电灯,光力倒很强烈。弄口有几个人出进,另有一个年纪在四十左右,穿一件发布夹饱象管门人模样的人,拿着一柄竹丝扫帚,似乎在扫除弄口鞋匠摊所遗下来的皮角碎屑。霍桑一直走到第一条横弄的口,站了一站。我便抢前向右转弯,向第二个石库门口指了一指。霍桑便上前叩门。
那门并没有下闩。门上的钱环响动了一下,便听得里面有一个女子。接着,门开了,我便瞧见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伊身上穿一件立色阔条纹洋绸的夹旗袍,腰部瘦细,系着一条白束腰带,有一种天然的苗条姿态,一头乌黑的想发,掩盖着瓜子形的脸儿,这时脸上还薄薄地拍了一些粉,皮肤却仍不见怎样细腻。
伊有两条时式的细眉,一观活泼的眼睛,美中不足的,伊的鼻子可惜略略平启了些。伊向我们俩略一端详,伊的身子便向后倒退,似乎有些地诧异。
霍桑忙弯了弯腰,说道:“王小姐,我们是来拜访许邦英先生的。他还没有来吗?”
伊分明还不知道我们的来意,勉强现出些笑容,忙把身子一侧,似让我们进去。
伊答道:“舅舅大概就要来了,先生们请里边坐。”
我们踏进了客堂,我看见客堂中的陈设非常简陋,正中的方桌上已摆好了杯模和几只荤盆,似准备宴请他们的贵亲。霍桑在客堂门口站住,侧着身子正要向保凤谈话,忽听得一阵子急促的脚步声从后面楼梯上下来。接着,我听得王保盛高声呼叫。保凤一听得伊的异母兄的招呼声音,面色顿时变异。伊又抬头向我们俩瞥了一瞥,使低下了头,冷冰冰地走进客堂,推开了西面次间的门进去。我明知伊已知道了我们是保盛方“面的人,故而立刻表现出敌对的态度。
王保盛走进了客堂,忙着奔过来和我们招呼,他脸上仍充满着惊惶的神气。
他的眼光注射着保凤的背影,凶狠狠地非常可怖。霍桑走到他的近边,用两手演做一个圆物的形状,附耳问了一句“怎么样”,王保盛立刻会意,他点点头,又举着右手的食指向楼板上指了一倍。霍桑又凑在他耳朵边上说了一句,王保盛又连连点头。他道:“霍先生,包先生,请到楼上去坐一坐。”
我们上了楼梯,便被王保盛引进了他的那间陈设简单的卧室里去。霍桑似防有什么人偷听,索性把房门开着。王保盛走到那只单人的铁床面前将白竹布的帐子拉过一些,便弯着腰从床底下捧出一只装肥皂的板箱来。等到他把板箱放到书桌上面,开万箱盖,那可怕的人头便赫然接触我的视线!
我从不曾瞧见过割掉了的死人头。因为这种惨怖的景状决不能在脑室中留什么美感的印象,故而即使有可瞧的机会,我总愿意放弃。不过这时候情势不同,我不能不略瞧一瞧。那头的面部和颈部大部分都经过了石灰粉的涂抹,面颊上薄薄的皮肉微微皱缩着,却并没有腐烂之象,双目闭着,嘴唇却微微张开,露出些残缺不全的齿根。头顶上还有几根稀疏的头发,已几乎完全给石灰染白。
霍桑察看那人头,真像解剖室里的一个医士,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并没有惊惧,或憎恶的表示。他从书桌上拿起一张报纸,撕了半张,向那死人头的面部和颈项部分抹试着。
他低声说道:“保盛兄,这样子你瞧得清楚吗?是不是你的妈?”
王保盛细细一瞧,便连连点头,似表示这头确是他母亲的。他说不出话,他的脸上又笼罩着一重悲惨的神气,同时用手指读他的眼睛。
霍桑又用手指在预项上断割部分摸了一摸。这举动一进我的眼帘,竟使我打了一个寒嫩,连忙把视线移到别处。
霍桑又低低地诧异道:“原来如此!谁想得到呢?包朗,我已跳出了这个矛盾圈了!”
----对!对!----前半部是合理的,后半部是诡秘的!原来如此!
我忙应道:“你的话什么意思?”
他迟疑了一下,又道:“正是,什么意思?他们为什么这样子干?割掉了头?他们又为什么这样子把头送回来?包朗----我错了!我错了!”
“错在什么地方?”
“矛盾还是矛盾!我依旧不曾跳出这个圈子!包朗,这真是太复杂了!你且别问,我此刻也和你一般地迷们哩!”
这几句反复不定的话,显示他自己也理解不得,我更完全摸不着头脑。王保盛也在一旁发呆。但霍桑既有这样的表示,当然不容我再随意发问。我的牙痒痒的疑团只索性暂时闷在心里。
一会,霍桑定了定神,用白巾抹了抹手指,回头向王保盛道:“你自己可已见过那位表母舅?”
那少年点头道:“见过的,我忘记告诉你了。他在一点钟时到这里,只和我敷衍了几句,绝不曾谈什么有关的话。但他在我姨母房里,卿卿咬咬地密谈,足有一个多钟头。后来在四点过后,他又来过一次。”
“那时可曾和你谈过?”
“没有。我不曾下楼,但听得他的声音。我仿佛还听得另一个男子声音,料想也许就是那个姓唐的。不过他们的进出,我都不曾瞧见。他们逗留的时间也不很久。”
当霍桑和王保盛低声谈话的时候,我随时留意着房门,却并不见什么人偷听。
霍桑把那木箱盖好,叫王保盛重新放在床底下,又低声向王保盛说:“保荣不是住在亭子间里吗?我要进去瞧瞧。”
“他的房门锁着啊。”
“那不妨,我有钥匙。”
我们走出了房门,霍桑便在楼梯头右侧的亭子间门口站住。他先在门钮上旋了一旋,随即从裤袋中摸出一串钥匙,拣了一个插进锁孔里去,旋了一旋,不能转动,又拔出来换了一个。那第二个钥匙一进锁孔,果真应手而开。
亭子间杂乱不洁。床上被褥乱叠,瞧上去很脏。椅子上堆了几件衣裳,一双涂着烂泥的树胶套鞋横在地板中央。那小铁床面前有一只半新的新式镜台,台上放着些面盆,热水瓶,铅笔,纸烟罐,烟灰盆等类,都是杂乱无章。台角上有一只小钟,这时已停止不走。台面上烧焦痕斑斑,纸烟灰也狼藉满台,那烟灰盆反而有名无实地空虚着。我站在霍桑背后,瞧见了这种景状,有一种不舒畅的感觉。
并且那小窗也紧紧闭着,小间中的空气也沉闷难受。我觉得瞧不出什么,正想先行退出,忽见霍桑开了镜台的抽屉,嘴里喃喃的咕着。我因重新站住。
“唉,这里有狗票,回力球票----这是什么?唉,这是摇摊的记录,他还画着一条线路,记得非常详细,他真可算得一个赌学博士了。”他顿了一顿,他的手仍不住在抽屉中翻检,“唉,这是什么图?”
我忙走近一步,霍桑拿着一小方白纸,正在翻转来瞧纸的反面。那纸上写着:“诸葛亮唱空城计。
这七个字是用铅笔写的,字迹也拙劣得不成样子。那纸很薄,隐隐的显出那一面还有图画。霍桑兀自注视着那七个铅笔字呆想,却不将那纸再翻过来。我不等他的应许,便从他手中拿过那一张纸。那是一张包纸烟的薄蜡纸,另一面果真画着一个古装人物。
这图像的姿态比例倒还不错,分明是印摹而成的。但这人形并不是平剧或旧小说中所传诸葛亮,和后面所写的唱空城计似不相合;并且旁边还有一个像田螺形的墨团,和一只么二牌。真是莫明其妙!
我问道:“这个画有什么意思?”
霍桑的目光钉住在我拿着的一小方诡秘的画图上,似乎没有听得,接着他忽自言自语地咕喀着。
“唉!莫非是这一套玩意?但怎么又这样子收场?唉!这又太矛盾了!”
我忍不住说:“霍桑,你在转什么念头?这几句话又有什么意思?你能不能说得明白些?”
霍桑依然不答,仍在出神似地呆想。忽而他的眼珠转了几转,又侧着耳朵向楼下倾听。
他低声道:“唉,大概是许律师来了。我们下去吧。”
我没有得到霍桑的答复,但也来不及再问。他对于这一张发现的怪图似不很重视,并不向我索回。我就将这纸顺手塞在我的袋中。
那许邦英律师年纪在四十六七,穿一件鼻烟色的哗叽夹袍,上面罩一件玄色毛葛的马褂,足上也穿着一双黑纹皮的皮鞋。他的脸形狭长,下颌又特别尖削,高突的鼻子,配着一双鹰目似的眼睛,上嘴唇上留着一撮卓别群式的短须,从外貌上观察,倒像一个十足道地的新式官僚。他操着一口纯粹的国语,见面时那种虚伪的礼貌,也足以证明他在交际本领上确有深造。他和我们俩刚才通过了姓名,还没有坐定,那毛巡官也从外面进来。霍桑忙站起来介绍,却并不说明毛巡官的职务。
这时那开门和送茶的,都是那个江北妈子。保凤仍躲在房里,房门也已关上。
伊的母亲优氏更始终不曾见面。
许邦英带着笑容说道:“霍夫生。我此番到上海来,原是受了舍表妹的嘱托,想把分产的事情和保盛谈一谈。不料我到这里以后,才知保盛因着某种误会,正在暗地里乱撞。我想你们定是受了保盛的委托,已劳了好一会神。其实这完全是误会的。”池旋转头去瞧着霍桑左边的王保盛。“保盛,你也太多疑了,凭空里劳人家奔走。好孩子,你真是神经过敏了。”
王保盛坐在靠客堂门口的方凳上,他的发光的小眼睛,从深度镜片后面向许邦英瞧瞧,闭着口不答,但他的眉宇间充分暴露出敌对的目光。
霍桑也带着笑容,应道:“许先生,你的见解我也有几分赞同。我也相信这件事并不像保盛兄所意想的那么严重,不过我们为职务关系,既然受了委托,不能不调查一下。况且这件事如果出于误会,这误会的疑障也应得早一些撤除。”
许邦英忙着点头,答道:“正是,正是。霍先生的高见我十二分赞同。但不知你们调查的结果怎样,可否先请赔教?”
霍桑缓缓答道:“我很惭愧,还谈不到什么结果。因此,我想与其在暗中摸索,反容易走入歧途,不如爽快些当面来谈谈。现在最好请令表妹出来,把经过的事情大家开诚布公地谈一谈。”许邦英的目光注视着方桌上的冷盆,嘴里吐吸着纸烟,似在考虑霍桑的请求能不能接受。
一会,他婉声答道:“这办法果真很好,不过舍表妹是一个旧式的女子,不会说话,见了陌生人更开不出口。霍先生如果有什么疑问,我可以代表奉答。”
“我想间接的未免会有隔膜。”
“这倒不须顾虑。我刚才已把这件事的经过情形完全问明白了,一定不会有什么隔膜。”
“那末,许先生当真可以全权代表吗?”
“是的,我可以负责。万一有什么困难,我尽可以到里面去问个明白。”
霍桑把纸烟拿下来弹去了些烟灰,低沉目光停顿了一会,似在考虑什么。
他点点头道:“也好,既然如此,就请你先将刘太太病死和殡殓的情形说一说。”霍桑说到末一句时,又把纸烟送到嘴边,同时他的眼光向我瞥了一瞥。我记得他刚才曾叫我把这一次谈判的说话记录下来,这时他的一瞥分明是一种暗号,我因悄悄地摸出一本小册放在膝头,又握了笔准备记录。许邦英的座位在霍桑的对面,我和他并坐在一面,中间还隔了一个毛谷村,故而我的举动还不致引起许邦英的注意。许邦英用手指摸了摸他的短须,经过了一度静默的考虑,便开始发表他的重要的谈话。
《答桓南郡明报应论》《答桓南郡明报应论》的简称。东晋释 慧远撰。为中国早期佛教阐述因果报应论的文章。强调 因果报应是“自然感应”、“必然之数”,是人生的必然规 律,“虽欲逃之,其可得乎?”认为灵魂(神)是因果报应 的主体承受者,由地、水、火、风“四大”结成的形体可不 断生灭,而受报的主体则是不灭的。指出因果报应由人 们的无明和贪爱所引起,是自作自受,无外来的主宰: “心以善恶为形声,报以罪福为影响。本以情感而应自 来,岂有幽司?”认为超脱因果报应支配的关键在于反 心,反心就是“冥神”,即停止精神活动,求得精神解脱。 此文载《弘明集》卷五。
《沙门不敬王者论》全一卷。略称不敬王者论。东晋慧远(334~416)撰。论述沙门不须礼敬王侯之理由。收于大正藏第五十二册弘明集卷五。东晋时,鉴于太尉桓玄之压迫佛教,佛教教团乃发表宣言,认为佛教教团应处于国家权力之外,然同时代之车骑将军庾冰则主张佛教沙门应对王者礼敬。安帝之际,桓玄支持庾冰之论,谓佛教教团应从属于国家权力之下。本书作者则本佛教徒之立场,主张沙门不必礼拜帝王。在印度佛教之理念中,在法(真理)之前,不论帝王或沙门一律平等;法即是不变之真理。此一观念于佛教传入我国后,因佛教势力之逐渐强大,而形成国家权力与佛教理想之冲突。作者于本书序论中叙述其撰述理由,其次再从第一‘在家’、第二‘出家’两篇中论述佛教出家之本质,强调出家者之生活必然超越世俗生活。第三论‘求宗不顺化’,谓求佛道者,不应随顺世俗,而须否定世俗之生活。第四论‘体极不兼应’,谓体得佛法者,不应再顺应世俗。第五论‘形尽神不灭’,谓肉体终将一死,而精神永不灭绝。于本书中,显示佛道之追求者坚守宗教真理,对于世俗之权威丝毫不让步,然此一思想随时代之变迁而逐渐步上妥协迎合之道。唐朝彦悰根据本书而将历代之不拜论集录成‘集沙门不应拜俗等事’一书,共六卷
《九转灵砂大丹》九转灵砂大丹,撰人不详。似出于唐宋。一卷,收入《正统道藏》洞神部众术类。此书言炼制九转灵砂大丹之法。先作准备:将水银、硫黄炒研成青金头末,造炉铸鼎,升砂煮砂,用花银作银珠子。准备完毕开始炼九转丹。第一转先以银珠与煮过灵砂配合成药头,人炉固济,升火伏炼而得初真丹。然后以前转所炼丹药为料,再加砂添汞烧炼。依次得到第二转正阳丹、三转绝真丹、四转灵妙丹、五转水仙丹、六转通玄丹、七转宝神丹、八转神宝丹、九转登真丹。书中详载各转所需药物及入药烧炼方法。据称从第五转起,所得丹药可点汞成金。至九转丹成,服之可以升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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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真经颂》道教经籍。题“茅山蒋融庵撰”。分81章,以七言诗颂解《道德经》,但不引原文。其注完全脱开了《道德经》辞句。劝人无心,不著名相,超然物外修大道。作者为茅山道士,全书以诗歌唱颂形式注解《老子》。经总序颂云:“紫雾光中信息通,聊将黄叶玩儿童。若拘语句明宗旨,辜负当年白发翁。”认为要理解《老子》的主旨,不在于字句的训诂,而在于靠直觉去“悟”。又第一章颂云:“绵绵密密绝胚胎,动着尘埃拨不开。今日为君通一线,一齐吹向此门来。”以气喻道,以胚胎喻人心。道无所不在又无可捉摸,人心中也有道在,只是被后天尘埃埋没,故不能得道。只要清静修炼,便能拂去尘埃,直见本心,独得妙悟,如风过穴,豁然贯通。可见南宋茅山道已深受禅宗顿悟说的影响。其诗颂注解形式在道教经典注疏、弘传中亦别具特色。
《明真破妄章颂》题“虚靖张真君著”。虚靖即第三十代天师北宋张继先。“玄”字不避讳,疑为元人依托。七言绝句43首。述雷法。以心为玄关,述先天祖炁和真阴阳,批评其它雷法皆为妄。
《道德篇章玄颂》题“新授郢州防御判官将仕郎试大理司直兼监察御史宋鸾”序,称宋鸾撰本颂。“匡”字缺笔,宋鸾盖北宋人。以七言韵语注《道德经》81章大意,摘引《道德经》部分词句。颂文内容强调虚静并主张修炼长生。
《庄子内篇订正》经名:庄子内篇订正。元人吴澄撰。二卷。底本出处:《正统道藏》洞神部玉诀类。
《文始真经注》一名《文始真经直解》。道教经籍。南宋牛道纯撰。9卷。前有《关尹子》传略、《文始真经直解跋引》。以月照千江、因指见月的比喻来解说不可思议、不容言说的奥秘。以妙有真空的思想注解《关尹子》,每句都注,颇为详明。
《二程遗书》理学著作。宋程颢、程颐著,朱熹编。是程颢、程颐门人所记其师讲学的语录。二十五卷,《附录》一卷。二程死后,所传诸家语录散乱失次,并且各以己意,不能统一。朱熹家藏旧本,皆著当时记录主名,语意相承,头尾相贯,未经后人之手,最为精善。后又以类访求附益,略据所闻岁月先后编次,并以“行状”之属八篇为《附录》。该书是二程门人耳闻目睹二程嘉言善行的记录,真实地反映了二程人性论、天理论、本体论、格物致知论等思想体系。
《茅盾散文集》散文随笔集。《茅盾散文集》毕竟是作者正式出版的第一本散文集,它是散文和杂文的结集。作者说,这些文章是被“逼”着写的,收集起来出版,也是因为书店要稿子,“拿这些来充数”的。但不可否认,这是一本好书,在30年代产生过影响,也奠定了茅盾作为散文家的地位。郁达夫曾说: 茅盾的“观察的周到,分析的清楚,是现代散文中最有实用的一种写法,然而抒情炼句,妙语谈玄,不是他的所长。”到30年代,茅盾真正地按郁达夫的说法,“利用他之所长而遗弃他之所短”,写作了不少速写和随笔,成就了作为散文家的茅盾。待到1935年12月,茅盾编了散文的自选集《速写与随笔》,由开明书店出版,被列为“开明文学新刊”之一种,可见其成绩之斐然了。
《文始真经言外旨》道教经籍。南宋陈显微撰。9卷。《文始真经》即《关尹子》。作者认为老子之道,不可言说。而关尹请老子强为之说,必然言未尽意。关尹当为老子第一弟子,述成此书,以披露《老子》奥旨,其文可贵,然文约义丰,后世难知,故再阐述关尹之意。又认为《文始真经》九篇排列的次序,是说明“一化为九,九复归为一”的意思。作者弟子称此书“探老、关骨髓,述成言外经旨”,故名。
《不空罥索毗卢遮那佛大灌顶光真言》一卷,唐不空译。自不空罥索神变真言经之第二十八卷抄译者。世所谓光明真言,即此中之陀罗尼也。
《不动使者陀罗尼秘密法》一卷,唐金刚菩提译。明使者即遮那化身,能满种种愿,及证无上菩提.
《播般曩结使波金刚念诵仪》译曰步掷。金刚神之名也。有播般曩结使波金刚念诵仪一卷。
《北方毗沙门天王随军护法真言》全一卷。为唐代不空(705~774)所译之密教经典。又作毗沙门天王随军护法真言、毗沙门随军护法真言。收于大正藏第二十一册。本书乃叙述毗沙门天诸种成就法、毗沙门天王之咒及画像法、根本印、吉祥天女印、赞等,并引用四天王经,列举其念诵法及解秽陀罗尼。又其中诸成就法一段与多闻天王陀罗尼仪轨为同本异译。
《冰揭罗天童子经》全一卷。唐代不空译。收于大正藏第二十一册。内容述说冰揭罗天童子之念诵法、造像法、陀罗尼法、印契等。
《燕都日记》《燕都日记》系崇祯十七年甲申(1644)三月以后冯梦龙的日记。日记环绕李自成进攻燕都,明王朝灭亡之故实,带及许多方面有关实况,其中若干细节,为一般正史所未详。
《因明入正理论义纂要》汉传因明著作,唐慧沼著。该著是对商羯罗主《因明入正理论》要义诠释的汇集,对《因明入正理论》解题目在《大疏》五解的第三解下更助二解。对“能破定非似立、似破”、“本欲成法依有法,不欲成有法依法”、“显因同品”等作了专门的阐释。现存于日本《续藏经》第一辑第八十六套第五册,商务印书馆1923年影印出版。
《苕溪渔隐丛话》南宋胡仔编。100卷。人民文学出版社84年版。该书是在《诗话总龟》影响下编辑的,两者是姊妹篇,集中了北宋以前诗话的精华。在编排体例上,以人为纲连类而及,对一些琐闻轶句采取分类附录办法,眉目清楚。凡属大家,均出其名,以年代为先后,把作家与作品、作品与本事有机地组织在一起,使文学流变的脉络清楚地呈现出来。于记事之外,兼重品评,学术性强。作者阅读面广,对于所辑录的材料经过严格选择,附有案语评议,申明自己的观点。纵横比较,眼界开阔。如论杜甫的诗学渊源、《杜鹃行》等,都能在充分引证前人论述的基础上再提出自己的更为深刻、全面的看法。对杜诗出典、乘槎典故、韩愈《听颖师弹琴》、王建《宫词》中他人误入之作的探讨辨析,亦具此特点。这些问题往往是长期以来聚讼纷纭的公案,作者把主资料收集在一起,对研究者十分有用。作者独特的批评眼光还表现在能总结、点明诗歌本身的特殊规律,如对杜甫律诗变体、律诗扇对格的界定、分析皆令人信服。书中还经常引用三山老人(作者的父亲》语录评论某一诗人或作品,亦多精见,如论杜甫五言排律腾挪跌宕的格局、论《同诸公登慈恩寺塔》的深刻寓意等等。作者论诗,推崇李杜,认为他们都是集大成者。此外还收有
《因明义断》佛典注疏。唐慧沼撰。一卷。是《因明入正理论》的论释书。旨在辨析诸家有违本论宗旨的言论,同时宣扬初祖窥基之说。慧沼另撰有《因明入正理论义纂要》一卷,阐发本书未涉及的论点。见载于日本《大正藏》。
《薛氏集异记》小说。唐薛用弱撰。二卷,又作一卷或三卷。用弱字中胜,河东(今山西)人。长庆、太和时曾任光州刺史等职。是书所记多为隋唐时奇闻异事,主人公多为士人、诗家、释道者流。故事情节完整,亦较曲折,有形象刻画,叙述颇具文采。如王积薪妇姑对弈、狄仁杰赌集翠裘、王维奏“郁轮袍”曲、王之涣三诗人旗亭画壁诸故事等等
《佛说顶生王因缘经》宋北印土沙门施护等译,佛在祇园,因胜军王请问,为说往昔修布施行。从王顶生,乃至统四大洲,诣忉利天,总经一百十四帝释谢灭。
《四分戒本疏》又名《四分律戒本疏》、《四分戒疏》。佛教戒律注疏。作者不详。或首题:“沙门慧述”。四卷。北图有藏12等三十七号,其中不少卷子首尾可相接。英法等国藏有S.1144、P.2064等近二十号。《敦煌劫余录》谓:此文“与唐法砺所撰之《四分戒本疏》互校,文句虽有出入,意旨要自不殊。考《续高僧传·法砺本传》:‘讲律临漳,休与有功。’《慧休本传》亦云:‘尝听砺公讲律。’此疏或即慧休法师听讲时笔录。而今藏本殆后人依据慧师所录,增益而成耶?”此文分门与法砺疏同,内容亦较接近。但沙门“慧”是否名“慧休”,或“慧述”本身即为人名,待考。此文与法砺疏是何关系尚需研究。历代大藏经未收,日本《大正藏》将卷一、二、三等三卷收入第八十五卷。
《性命古训辨证》傅斯年著,1947年商务印书馆版,分上下2卷,共22章。辨证了周代金文中生、令、命三字之统计及字义;《周诰》中性字、命字;《诗经》、《论语》、《左传》、《国语》中之性字、命字;告子、孟子、荀子,《吕氏春秋》言性之本原及区别;生字与性、令、命诸字之语言学关系;阐释了周初人之帝、天、天命无常之义;诸子天人论道源;自类别的人性观至普遍的人性观;《墨子》非命论;汉代性之二元说,理学之地位。本书是为辨证阮元《性命古训》而作,对研究中国伦理学史有一定参考价值。
《大乘四法经释抄》大乘四法经释抄,一卷,佚名,编号二七八四。
《庄子解》解说《庄子》一书的著作。中华书局1964年本,1册,33卷。王夫之著,王敔《增注》,王孝鱼整理。此书说解《庄子》,注重其思想内容及方法。每篇之首,冠以篇解,综括全篇大意。每段之后,加以解说,以描述庄子的思维过程。王氏认为《寓言》和《天下》乃全书序例,非庄子本人不能写出,内篇亦出庄子之手。对杂篇《庚桑楚》尤为重视,以为庄子基本思想已囊括其中。《让王》、《说剑》、《渔父》、《盗跖》四篇定为赝作,屏不解说。至于各篇中单词句义,也往往有新的解释。此书评《庄子》,志在除去前人以儒佛两家所作的附会,还其历史本来面目,同时还隐为指出其局限。王敌对本书的《增注》,引用古今各家之说颇多,对明代名著,亦偶有采录。此书整理时用金陵刻本作底本,参校湘西草堂本。书前有点校说明,以及清王天泰、董思凝的两篇序言。
《论道》哲学著作。金岳霖著。为作者建构自己哲学体系的本体论著作。除绪论外,分8章。书中所说的“道”,既源于中国传统哲学,又不完全与之相同。如老子所说的道是“先天地生”的“万物之宗”,而金氏的道主要是指宇宙万事万物川流不息运动变化的根据、历程和规律。同时也吸取了西方哲学家休谟《人性论》混淆理与势、否定客观规律的教训,认为“理有固然,势无必至”,因而从本体论上解决了被休谟动摇了的科学理论基础问题。所以作者认为,他的“道”是“不道之道,各家所欲言而不能尽的道,国人对之油然而生景仰之心的道,万事万物之所不得不由,不得不依,不得不归的道”(《论道》商务印书馆1987年版,第16页)。作者认为,世界上存在三大文化区:希腊、印度和中国。“每个文化区有它的中坚思想,每一中坚思想有它最崇高的概念,最基本的原动力。”(同上书第16页)中国思想中最崇高的概念是道,中国思想与感情两方面最基本的原动力也是道。作者以道作为他哲学体系的基本概念,说明他要发扬和继承中国文化的传统精神。书中把逻辑分析方法应用于哲学研究,在旧中国亦开风气之先。本书由商务印书馆1940年出版,1987年重印。
《新庵译屑》《新庵译屑》,九十题九十四篇。署“上海新庵主人译述”。光绪三十四年八月(1908年9月),吴趼人应周桂笙(即新庵主人)之请,为之编辑并作序。并将周桂笙原为《知新室新译丛》所写《弁言》置于卷首。但当时并未以单行本出版。吴趼人去世后,周桂笙大约又增加了若干篇目,计得九十题九十四篇,与其所著《新庵随笔》合编为一册,合称《新庵笔记》,其中卷一、卷二为《新庵译屑》上、下,卷三、卷四为《新庵随笔》上、下,并增任堇《序》一篇,于1914年8月由上海古今图书局出版。 《新庵译屑》所收作品来自四个部分: (一)《知新室新译丛》,共计二十篇,全部入选《新庵译屑》。 (二)《新庵译萃》,共计六十七篇,入选《新庵译屑》者五十九篇。 (三)《自由结婚》,同题四篇,均入选《新庵译屑》。 (四)散作十题十一篇,除《俭德》一篇选自《新庵随笔》外,未见在报刊上发表,可能是周桂笙新增译作。 在《新庵译屑》九十题九十四篇译作中,吴趼人加评者三十二篇。此外,原《新庵译萃》中有一篇《欧洲糖市》,也附吴趼人的评语,而《新庵译屑》漏收,今为之补入。如此,《新庵译屑》总计为九十一题九十五篇,其中吴趼人加评者三十三篇。
《律戒本疏》律戒本疏两种各一卷,一,首缺,北周玄觉题记,编号二七八九。二,首缺,西魏昙远题记,编号二七八八。
《先秦学术史》收录傅斯年有关先秦学术研究的相关内容。主要内容包括:战国子家叙论、与顾颉刚论古史书、论孔子学说所以适应于秦汉以来社会的缘故、战国文籍中之篇式书体等内容。
《律杂抄》律杂抄,一卷,首缺,编号二七九〇。
《小经理》现代短篇小说。赵树理著。沈阳东北新华书店1948年8月初版。列入“大众文艺小丛书”。作品描写了解放区供销合作社新旧人物矛盾和斗争的故事。三喜“从小就是个伶俐的孩子”,但是“因为家穷”,“没有念过书,不识字”,“长大了不甘心,逢人便好问个字”,“也认了好几百”。1942年减租减息后,他在与合作社旧经理、原来的高利贷者张太的斗争中,表现积极,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此后群众推选他任合作社经理。当上经理后,三喜暗下决心刻苦学习,克服缺少文化的困难,掌握了合作社的业务知识,战胜了思想上还没有转变过来的掌柜王忠的捉弄和刁难,如磨洋工、装病等,办好这个小小村的合作社,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小经理。小说以通俗、形象的语言,简短的篇幅,表现了合作社运动中成长起来的新人。
《陶甓公牍》晚清徽州知府刘汝骥所编撰,清宣统辛亥(1911)夏安徽印刷局校印,刘汝骥在晚清新政时期组织对徽州进行社会调查的文献汇编,凡十二卷:卷一“示谕”;卷二至卷九“批判”,包括吏科、户科、学科、兵科、刑科、工科、宪政科等;卷十“禀详”;卷十一“笺启”;卷十二“法制科”,包括民情习俗、风俗习惯、绅士办事习惯等。内容涉及晚清徽州政治、经济、教育、文化、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极具史料价值,是研究晚清徽州乃至中国社会政治、经济转型、民众生活及社会变迁等翔实而珍贵的第一手史料。
《实干家潘永福》赵树理著。发表于《人民文学》1961年4期。取材于真人真事的传记体小说。潘永福是山西沁水县农民出身的干部,参加革命前热心为群众办事,又有熟练的生产技术,深受群众爱戴。参加革命后当了农村干部,始终保持劳动人民本色。作品着重表现他在1959年和1960年办农场、修水库等工作中深入群众,调查研究,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的作风。尤其在经营管理上,讲究实际,精打细算,管理有方。作品选择人物一生中的若干典型事例,热情歌颂了对社会主义事业具有高度责任心的无产阶级实干精神,是对当时“浮夸风”的有力批判。小说一发表,是一篇切中时弊、醒人耳目的优秀之作。
《宗四分比丘随门要略行仪》宗四分比丘随门要略行仪,一卷,首缺,编号二七九一。
《地持义记》佛典注疏。作者及原经卷数不详。似为五卷。首残尾存。尾题“《地持义记》卷第四。沙门善意抄写受持流通末代。”是对北凉昙无谶译《菩萨地持经》的疏释。现存残卷自卷七“云何菩萨四无碍慧”疏释至卷八《法方便处菩萨相品第一》末。因卷一佚亡,故科分不清,但释义精辟扼要,研究者或谓作者受真谛译《大乘起信论》影响。据《新编诸宗教藏总录》,隋慧远撰有《地持经义记》十卷,今唯存三卷,已编入日本《卐字续藏》,但与此《义记》不同。历代大藏经未收,后被收入日本《大正藏》第八十五卷。
《三部律抄》三部律抄,一卷,首缺,旷许题记,编号二七九三。
《后山谈丛》四卷。宋陈师道 (1053—1101)撰。陈师道字履常,一字无己,号后山,彭城 (今江苏徐州)人,博学精深,熟通诸经,喜作诗,与苏轼、黄庭坚、秦观、张来、晁补之、李荐并称“苏门六君子”。由苏轼等荐为棣州 (今徐州)教授,徽宗时,官至秘书省正字。著有《后山集》、《后山谈丛》、《后山诗话》传于世。此书陆游《老学庵笔记》疑为后人伪托,或以为是其少时所作。余嘉锡 《四库提要辨证》考证: 陈师道《后山集》前,有其门人魏衍附记,称 《谈丛》、《诗话》别自为卷,故此书确为陈师道所作。此书所记皆宋代政事、边防、朝野琐事、文人轶闻等,共二百七十一条,对研究宋史有一定参考价值。文笔简洁高古,颇具文学性。有 《四库全书》本、《宝颜堂秘笈》本、《学海类编》本、《丛书集成初编》本、《后山集》后附刊本。1989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李伟国点校本,与 《萍州可谈》合刊。
《十六大罗汉因果识见颂》天竺沙门阇那多迦译,范仲淹序,其内容乃十六国大阿罗汉为摩拏罗多等诵佛说因果识见悟本成佛大法之颂偈颂皆押韵语义俱妙。经首有对“因果识见”的题解:因者因缘;果者果报;识者识自本心;见者见其本性。若因缘有善果报有福则自识其本心见其本性使万法不生当得成佛。
《妙法莲华三昧秘密三摩耶经》全一卷。唐代不空译。又作大莲华三昧秘密三摩耶经、无障碍经、莲华三昧经。收于卍续藏第三册。本经系以密教观点来解说妙法莲华经,全经以金刚萨埵之请问及大日如来之答说形式所成。其内容,初举‘归命本觉心法身’等二颂八句之本觉赞;此赞偈颇为著名,被视为古来三世诸佛随身之偈,又为一切众生成佛之文。次述法华经二十八品中之前十四品以文殊为本尊,后十四品以普贤为本尊之义,并阐说五重、九重之普贤。其后又于方便秘密三摩耶品、见宝塔秘密三摩耶品等诸品之中,分别宣说‘十如是’与‘八叶九尊’之配当方法、宝塔与法华经根本一字阿字之深旨、提婆达多之本源、龙女及草木成佛之密咒、久远实成如来之尊形、心真言、住所,与常不轻菩萨礼拜之意义等。
《甲申纪事》记录明末史事的丛刻,又名为《甲申纪闻》。明代冯梦龙辑。共十三卷,附录一卷。五月一日,清军进占北京城。紧接着,明朝残余势力又拥戴福王朱由崧登基,在南京建立了弘光小朝廷,史称“南明”。同年九月,“九王子”顺治帝从沈阳迁至北京,将北京定为清朝首都。从此,开始了清王朝将近二百七十年统治中国的历史。关于这一年的史事,有许多文人墨客对其挥毫泼墨,有的记叙当时事变的过程,有的记录明亡时诸大臣的各种言行,还有的搜集各种轶文怪事敷演为文。冯梦龙的《甲申纪事》便是汇集记载甲申之年史事的诸多野史稗乘稍加编辑而成的,当然,其中也有两卷是作者自己的创作而成的,如第二,第三卷。
《书集传》《尚书》学著作。宋蔡沈所作《尚书》注本。六卷。蔡从学于朱熹,朱熹死前一年命蔡作此书,故书中不少地方融进了朱熹的学说成果。其自序说:“沈自受读以来,沈潜其义,参考众说,融会贯通,乃敢折衷。微辞奥旨,多述旧闻。二典三谟,先生盖尝是正,手泽尚新,呜呼,惜哉!《集传》本先生所命,故凡引用师说,不复志别。”该本遍注梅赜所献《古文尚书》五十八篇,并于篇中分别标明今文古文的有无,改正《孔传》的训诂。疏通证明,比孔颖达疏简易清晰,且大体精当。元代将此书与古注疏并立学官,而独此书倍受士子青睐。明代永乐年间,胡广奉敕撰《书传大全》,用《蔡传》为主,此后,一直用作试士的标准注本,直到清末科举制度废止时。该书于宋理宗淳祐(1241——1252)年间由其子蔡杭进于朝廷时,附有《小序》一卷,专门辨驳百篇《书序》的讹误。元末明初的刊行本尚连《小序》,然《宋史·艺文志》所著录者亦止六卷,似不包括《小序》。有《四库全书》本。
《德育鉴》近代梁启超编纂。清光绪三十一年(1905)十二月作为《新民丛报》临时增刊发行。分《辨术》、《立志》、《知本》、《存养》、《省克》、《应用》六章,其重点在《知本》一章。认为“道德之根本则无古无今无中无外而无不同”,“道德者,不可得变革者也”(《德育鉴·例言》)。在道德修养方法上批评朱熹而推崇王守仁,认为“朱子之大失,则误以智育之方法为德育之方法”,是“头痛灸头,脚痛灸脚”,抓不住根本,终无收效之期(《德育鉴·知本》);王守仁专主“致良知”,是“专治病根”,可以收到“一了百了”的效果。宣称“致良知”说“是千古学脉,超凡入圣不二法门”(同上)。认为“今日求精神教育”时“惟有奉阳明先生为严师”,以王学为“独一无二之良药”(同上)方可。收入《饮冰室合集》的《专集》第6册。
《至大金陵新志》元南京都邑志。十五卷。元张铉撰。刊行于至正四年(1344年)。该志采用纪传体,分为图考、通纪、世表、代表、志、谱、列传、摭遗、论辨。图考“以著山川郡邑形势”;通纪“以见历代因革,古今大要”;表、志、谱、传“以及天人之际,究典章文物之归”;摭遗论辨“以综言行得失之微,备一书之旨,文摭其实,事从其纲”。卷一,地理图。卷二,金陵通纪。卷三,金陵表。卷四,疆域志。卷五,山川志。卷六,官守志。卷七,田赋志。卷八,民俗志。卷九,学校志。卷十,兵防志,卷十一,祠祀志。卷十二,古迹志。卷十三,人物志。卷十四,摭遗。卷十五,论辨。
《诗经世本古义》二十八卷。明何楷撰。楷字元子,镇海卫(今属浙江省)人。楷博综群书,尤邃经学。天启进士。值魏忠贤乱政,不谒选而归。崇祯间迁科给事中,举劾无所避。杨嗣昌夺情入阁,楷劾之,忤旨贬二秩。福王命掌都察院,几为忌者所害。漳州破,抑郁而卒。着有《周易订诂》、《诗经世本古义》。是书论《诗》专主孟子“知人论世”之旨,依时代为次,故名曰“世本古义”。始于夏少康之世,以《公刘》、《七月》、《大田》、《甫田》诸篇为首;终于周敬王之世,以《曹风·下泉》之诗殿后。计三代有诗之世,凡二十八王,各为序目于前。又于卷末仿《序卦传》例,作属引一篇,用韵语排比成文。凡名物训诂,考证详明,典据精确,有可取之处。然于史实颇多舛误,读者当引以为鉴。是书有清嘉庆二十四(1819)年谢氏刻本。清徐时栋校并跋,另有《四库全书》本。
《雨山和尚语录》二十卷,清上思说,有塔铭。南岳下第三十七世,嗣巨渤恒。卷第一住庐山镜湖院语,卷第二住延令庆云寺语,卷第三住延令庆云寺语,卷第四住东鼓法轮寺语住龙舒白云院语,卷第五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六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七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八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九住如皋大觉院语,卷第十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十一住昭易极乐院语,卷第十二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十三住海虞三峰清凉院语,卷第十四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十五机缘,卷第十六颂古,卷第十七诗偈,卷第十八法语书问,卷第十九杂着,卷第二十佛事。
《清河书画舫》十二卷。中国书画著录书。明代张丑撰。丑生平在《张氏书画四表》中著录。此书成于明万历四十四年,取黄庭坚“米家书画船”诗句意为此书名。前有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严诚序及例略。卷一至卷二为三国、晋(莺字号、嘴字号),卷三至卷五为南北朝、唐、五代(啄字号、花字号、红字号),卷六至卷十一为宋元(溜字号、燕字号、尾字号、点字号、波字号、绿字号),卷十二为明(皱字号)。全书共收自晋钟繇至明仇英一百四十家。其中书家包括少数书兼画家共七十人左右,书画几乎各占一半。以书画家为纲,以其书画作品流传者为目。首列真迹,次采与真迹有关之题跋等,各注所出。其题跋有录自真迹,有录自书画史、书谱、书品、题跋、著录及各家文集,有据传闻补入。均为有作者生平、作品的形成、品评、流传、递藏、鉴定等方面的内容。时有张丑进行评论及考证的按语。所采详备,考证亦精审。故《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认为“明代赏鉴之家考证多疏,是编独多所订正”。如《宋史·米芾传》载米芾卒年四十八,而米芾尚有四十八岁以后所作真迹流传;张丑据此考证,认为米芾生于皇祐三年(1051年),卒于大观元年(1107年),年五十七,恰与米芾印迹“辛卯米芾”相合,足补《宋史
《丽情集》宋代文言传奇小说集。北宋张君房纂辑。是书专录“古今情感事”,故名。原本二十卷,《郡斋读书志》著录,今已佚。《类说》、 《绀珠集》均收有此书,但均为摘引片断, 不是原文。宛委山堂本《说郛》所收,与《绀珠集》大致相同,似即据后书转录。今人程毅中撰《〈丽情集〉考》, (刊《文史》十一辑),以《类说》本为基础,广征宋、元、明人著作,辑考此书的篇目、本事、作者及出处等,共得三十八篇。
《蕉庵诗话》魏元旷的《蕉庵诗话》及其续编在民族意识领域总体以满汉民族关系探讨为中心,围绕社会鼎革导致的遗民思想与遗民意识内容,具体落脚在以下方面:称颂遗民节义,斥责临危易主、变节之人,记录变名、易服、复辟之故事,蕴归隐之志,以史笔载录诗词,以春秋笔法展现"孤露遗臣"之情怀。这种"关乎时政"的特征固然与诗歌理论的贫乏有关,但更多地反映了社会鼎革下作者的民族情感变化及在社会转型中的心态。
《献贼纪事略》作者无名氏。不分卷。本书主要记述明末陕西农民起义军首领张献忠事迹,对其起义始末记述较为完整,是研究明末农民起义大西军的重要资料。中华书局1959年出版整理本。
《千金宝要》医方著作。6卷。唐孙思邈原撰,宋郭思编纂于宣和六年(1124年)。此书乃选取《千金方》中部分医论和有效单方,使人知防病于未发之前及已病后治疗之法;并附有郭思及他人效方。分妇人、小儿、中毒等17篇。为使之广泛流传,宣和六年(1124年)刻碑于华州公署;迄明景泰六年(1455年)杨胜贤以石碑于冬月不便摹印,始易刻木板印行。明隆庆六年(1522年)秦王守中喜其方之简便,药之近易,鉴于天下之游耀州真人洞者,岁无虚日,日无虚时,因刻石于洞前。其碑现仍完整珍藏陕西耀县药王山真人洞前千金宝要碑亭内。现有明隆庆六年刻石之拓本及清嘉庆十二年(1807年)以后的近10种刊本、石印本。
《续通典》中国典章制度史专著。清乾隆时三通馆史臣奉敕编修。成书于乾隆四十七年(1782)到乾隆四十九年(1784)之间,有武英殿刊本,浙江书局复刻本,1935—1937年上海商务印书馆出《十通》合刊本,本书影印精装1册。本书为《通典》之续书,共150卷,分类大致与《通典》相同,仅把兵与刑分列,计为9典。包括《食货典》16卷、《选举典》6卷、《职官典》22卷、《礼典》40卷、《乐典》7卷、《兵典》15卷、《刑典》14卷、《州郡典》26卷、《边防典》4卷。记载唐至德元年(757)至明崇祯十七年(1644)间史事,以明代典制为最详。资料除来自正史外,还引用了《唐六典》、《唐会要》、《五代会要》、《册府元龟》、《太平御览》、《山堂考索》、《契丹国志》《大金国志》、《元典章》、《明会要》、《明集礼》以及唐宋元明各代文集、奏议等。资料较为丰富,编排亦较条理,对研究这一时期的政治、经济制度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但本书内容与《续通志》、《续文献通考》有些重复。
《温疫论》《温疫论》亦作《瘟疫论》,系温病专书。2卷,补遗一卷。明·吴有性撰。书成于1642年(崇祯15年)。书中讨论瘟疫证治,吴氏谓“温”、“瘟”二字没有区别,都属于温热病范围,因以“温疫”名书。书中阐明了瘟疫与伤寒相似而迥殊的新见解,认为“温疫之为病,非风、非寒、非暑、非湿,乃天地间别有一种异气”(又称疠气、戾气)。指出瘟疫自口鼻而入,伏于膜原,其邪在不表不里之间;其传变有九。又列举温疫与伤寒相反的十一种情况(如脉、舌等的不同),提出温疫先里后表,里通表和的治疗总原则,创用达原饮、三消饮等方剂予以调治,开后世治温疫一大法门。原书2卷未多加诠次,很象是随笔记录而成。清代编《四库全书》时,将下卷安神养血汤、太极丸等条,以及成书后陆续补入的正名、伤寒例正误、诸家瘟疫正误等篇,并为一卷,以作补遗。《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评此书曰:“瘟疫一证,始有绳墨之可守,亦可谓有功于世矣。”同时指出书中不足为:“其谓数百瘟疫之中,乃偶有一伤寒;数百伤寒之中,乃偶有一阴证,未免矫枉过直。”该书问世后,流传甚广,康熙年间日本即有刊本,国内翻刻本及阐释发挥之书甚多,建国后有多种铅印书及评注本。
《现报当受经》佛教经典。著译者不详。一卷。本经的主旨是讲罪业报应。谓一妇人因嫉妒,杀害妾生之子,后世得种种恶报。又因曾解衣带布施辟支佛,故后值佛拯救。此经最早见录于《大周刊定众经目录》,被判为伪经,故历代大藏经未收。敦煌遗书中有收藏,后被收入日本《大正藏》第八十五卷。是否疑伪经尚需研究。
《像法决疑经》中国人假托佛说所撰经典。作者不详。一卷。本经谓如来应常施菩萨所问,回答未来像法世界中众生作何福德最为殊胜的问题。认为应修慈悲心,布施贫穷孤老及至饿狗,提出布施更胜于敬佛法僧三宝,为六度之首。经中对像法期中,僧俗人等的造恶及佛法的颓废作出种种预言,谓善必有恶,盛必有衰,虽佛法亦不能免。最后谓未来世四辈弟子能于本经生欢喜心,所得功德无量无边。本经最初见录于《法经录》,被判为伪经,但后世亦有人持不同意见。历代大藏经未收,敦煌遗书有收藏。日本曾据传入的经本收入《卐字续藏》。敦煌出土后,又被收入日本《大正藏》第八十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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