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第11回逃避山林 内容: 怀王见罗镖低头不语,急得他抓耳挠腮,一筹莫展,后来把桌子一拍,怒问道:“皇舅,你在想什么呢,孤的话你听到没有? ”罗镖忙欠身答道:“臣都听到了,正思谋良策。 ”“什么良策? ”罗镖道:“眼下到处都是田再镖的人马,薛将军仅偏据一隅之地,王爷 要想同他会合,谈何容易! ”“你是说咱们绕不过去? ”“对,绕不过去。 沿路都是人家的人马,岂容咱们过去。 再者说城中大势已去,我们进城岂不自投绝路。 ”怀王双眉紧蹙,又道:“那咱们就在这儿听信儿? ”“不行,更不行啊。 田再镖一旦缓过手来,非派人追寻咱们不可。 这儿离城近在咫尺,太危险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 ”“臣还没想好呢。 ”“哎呀呀,饭桶,真是饭桶! ”尹兆国躬身道:“小民斗胆进言,不知王爷 可准否? ”朱珺道:“卿只管奏来。 ”尹兆国道:“诚如罗大将军所言,眼下形势对我很不利,要想与薛将军会合,实非易事,在这儿更不太平。 依小民之见,不如暂到琅琊山躲避一时。 ”朱珺道:“琅琊山在什么地方? ”尹兆国道:“在京城西北,离此不到二百里,属安徽滁州管辖。 ”罗镖道:“听说琅琊山有个叫胡 金堂的山大王,你可认识? ”“罗将军也知此人? ”罗镖道:“听薛长策将军说过。 据说此人的武艺还满不错的。 ”尹兆国说:“胡 金堂绰号胡 无敌,掌中一对镔铁大锤重二百五十斤,的确是个无敌将,他手下还有四个把兄弟,头一个恨天无把蒋雄,第二位恨地无环姜楚,第三位满天飞陶行祖,第四位响尾蛇梅少良。 这几人皆有独到的本领。 他们弟兄五人占据琅琊山清风寨,手下有六七百弟兄,把琅琊山守得铁桶相似,虽不见得成其大事,但要暂避一时是完全可以的。 ”怀王眉头舒展,又问道:“卿与那位姓胡 的寨主是否熟悉? 他们敢收留咱们吗? ”尹兆国说:“实不相瞒,小人就是琅琊山的人,奉胡 寨主委派,在这儿开店,表面上我是个商人,实则我也是黑道上的人,此店乃是山寨的耳目。 有关王爷 的事,小人从李少山那儿得知后,早就禀报过胡 寨主了,他表示愿意辅佐王爷 ,不然我怎敢这样做。 ”怀王抚掌大笑道:“太好了。 ”他转过头问罗镖:“孤想到琅琊暂避一时,卿以为如何? ”罗镖巴不得找个保险的去处,高兴地答道:“王爷 听说对极了。 咱们来他个坐镇琅琊指挥全局,待薛将军占领京城后,臣再保驾还都。 ”李少山说:“事不宜迟,为防有变,请王爷 早点动身为好。 ”“对,是这么回事。 ”朱珺本是个惜命的家伙,生怕落入官军之手,急命罗镖准备,立刻就要起身。 尹兆国禀道:“对徐方三人怎么处置? ”怀王猛省,开门到外屋看了看,见三人俱被捆绑着,仍在沉睡,却不知怎么处置才对。 罗镖也跟出来了,瞪起眼睛说:“王爷 ,这有什么可犹豫的,砍了算了。 ”说着从一个军兵腰下掣出一口钢刀,就要下手。 尹兆国急忙拦住,面对朱珺说:“王爷 ,小民有个想法,这三个人杀不得。 起码现在不能杀。 ”罗镖沉着脸问:“为什么? ”尹兆国忙拱手道:“大将军容禀。 眼下险象丛生,不知何时就会发生意外。 为确保王爷 和大将军的安全,咱们手中必须有赢人的东西,在必要的时候,好与我们的对手讨价还价。 这三个人都是朱棣的干将,举足轻重,留着比杀掉好。 请王爷 和大将军明察。 ”朱珺连连点头:“对极了,就依你。 ”罗镖本来不太同意,可是怀王已经点过头了,也只好作罢。 这时,那个管账先生蔡福贵禀报说:“一切都准备好了,请王爷 起驾吧。 ”朱珺换了一套普通老百姓的衣服,头上戴着一顶大檐儿风帽,罗镖身披铁甲,腰束战带,藏了两把短剑,又罩上普通袍子,戴了一顶甩头巾,跟在朱珺身旁。 尹兆国留下几个人看守店房,监视京城的动静,亲自带着蔡福贵等随朱珺回山。 李少山把队伍集合起来,共有九十六人,只说是执行任务,这些军兵糊里糊涂便跟着他走上了绝路。 他们不敢从前门走,在店房的后院墙扒了个洞,陆续钻了出去。 朱珺和罗镖爬上一辆带篷的马车,蔡福贵指挥爪牙把徐方三人抬到另一辆马车上,用绳子拴牢,身上盖了被褥。 李少山走在队前,尹兆国跟在队后,一行百余人向江 边走去。 他们不敢从浦口过江 ,北走龙潭。 入夜,偷偷雇了三条船,过江 后宿在东沟。 第二天拂晓起程,经汉双河、乌衣、担子村,入夜才赶到琅琊山东边。 朱珺撩起车帘问道:“天哪,还得走多远,哎哟,孤的腰疼死了。 ”尹兆国笑着说:“恭喜王爷 ,一路顺风,逃出了险地。 您看,琅琊山到了。 ”“是吗? ”怀王费了挺大劲,才从车篷里爬出来,由罗镖和尹兆国架着下了车。 他一边捶腰,一边往四外瞧看。 但见:岭连岭,山靠山,山岭重叠没有边。 云雾绕,半山端,奇峰怪石刺破天。 进可攻,退可守,好像迷阵一样般。 藏龙卧虎是宝地,足可独霸半边天。 “好地势,好山岭! ”怀王喜不自禁,放声大笑,罗镖也高兴得手舞足蹈。 正在这时,突然从四周的密林里跳出百十个人,把朱珺一伙围在当中:“都不准动,不然就开弓放箭了! ”刹那间,几十张强弓硬弩对准了朱珺一行,箭镞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尹兆国忙喊:“诸位弟兄,别误会,是一家人! ”密林中传出一个哑嗓子的声音:“你是哪位? ”“我是尹老七呀,你是五当家的梅少良吧? ”“原来是兆国呀,他们是什么人? 是不是那位王爷 ? ”“五哥,快过来吧,怀王千岁和罗大将军都来了。 ”“是真的,还是冒牌货? ”尹兆国一听,这像话吗? 忙喊道:“是真的,快过来吧。 ”“好嘞。 ”随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一条黑面大汉像旋风一样出现在朱珺面前。 只见他三十岁左右年纪,豹头环眼,虬髯乱奓,厚嘴唇,翻鼻孔,四颗大黄牙龇着,背后两柄夹钢板斧,一看就是个粗野豪犷的家伙。 尹兆国怕他失礼,忙介绍说:“这位就是怀王千岁,五哥还不快些问安。 ”梅少良双手叉腰,上下打量着怀王,而后睁一眼眯一眼地说:“怎么看不出金枝玉叶、龙凤之表呢? 跟咱普通人没啥两样啊! ”尹兆国急得直搓手,忙打圆场说:“王爷 ,我们五当家的爱开玩笑,您可千万莫怪。 ”怀王一看梅少良如此无礼,气攻顶梁,他真想扭头就走。 然而事到如今,又往哪里去呢? 又一想,在人矮檐下,怎敢不低头,该忍的时候就得忍哪,遂自我解嘲地笑着说:“五当家的真是快人快语,孤王就喜欢这样的人。 ”梅少良拱手道:“王爷 ,咱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屌礼法,万望恕罪。 俺大哥接到老七的信,特派我在这儿接您,此地并非讲话之所,往里请吧。 ”说着扭过身去,冲喽兵们一挥手:“别他娘的拉着架子啦,快迎接王爷 进山! ”尹兆国是个精细人,早派人到清风寨给胡 金堂报信儿去了。 怀王体胖,又懒又笨,只好咬着牙坚持着走。 月光下好不容易走到头道山口,已累得粗气大喘,汗湿衣襟了。 忽然眼前火光闪动,人声嘈杂,原来是大寨主胡 金堂迎接来了。 梅少良笑道:“大哥的耳朵真灵,快见见这位胖王爷 吧。 ”胡 金堂正色道:“老五,你是不是又贪杯了? 信口开河,成什么体统,还不闪退一旁! ”梅少良龇着大牙一笑,没敢吱声,乖乖地退到胡 金堂身后。 胡 金堂虽没见过怀王,但从仪表上一眼就能看出来,无论他怎样化装打扮,也掩饰不住那雍容华贵的气质,何况梅少良还叫过什么胖王爷 呢。 胡 金堂深施一礼,而后双膝下跪:“罪民胡 金堂接驾来迟,罪该万死,请王爷 恕罪。 ”朱珺早就注意到他了。 借着火把的光亮看得真切,此人四十多岁,中等个头,肩宽背厚,短脖颈,大脑壳,面如姜黄,八字胡 ,丹凤眼,两道抹子眉,两耳扇风,宽额头,翘下巴,二目如电,身穿一领绛紫色箭袖袍,束发包巾,打着裹腿,蹬一双半新不旧的高筒战靴,腰悬宝剑,体态庄重,不愧是大寨主的身份。 朱珺双手相搀,感叹地说:“深山藏虎豹,田野没麒麟。 孤能与卿结识,真三生有幸啊。 ”胡 金堂受宠 若惊,忙答道:“王爷 乃龙生凤养,金枝玉叶,今大驾降临,实罪民的造化。 您老一路风尘,快请到小寨歇息吧。 来呀,备轿。 ”“是。 ”喽兵抬过两架“二人抬”,请怀王和罗镖入座,一直抬到聚义大厅门首。 胡 金堂亲自搀架着怀王上台阶,走进大厅,请他坐在正中的虎皮交 椅上,又请罗镖坐在上垂首。 坐定之后,胡 金堂把几个偏副寨主唤来,参拜怀王和罗大将军。 怀王望着这群“勇士”,笑逐颜开,就像服了一剂定心丸和安神散似的,把一路的疲劳和忧愁全都忘了。 胡 金堂又命人准备便宴,给怀王一行洗尘。 酒席宴前,尹兆国向他介绍了全部经过,李少山又做了补充。 胡 金堂笑道:“王爷 英明决策,驻驾这里算对了。 请您放心,只要有罪民三寸气在,包您平安无事。 ”梅少良插话道:“王爷 ,不是俺吹牛皮,俺这琅琊山铜帮铁底,固若金汤,即使来个万儿八千的军队,还不够垫底儿呢。 别看你们把田再镖说得神乎其神,把常茂捧上了天,可是在我们哥儿们眼里,他算个属! 他们要不来算走运,如胆敢上这儿拿人,我就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怀王虽然知道他是吹牛皮,可是听起来却很入耳,于是笑着说:“有众卿保驾,孤就放心了。 ”尹兆国又向胡 金堂说了徐方三人的事,胡 金堂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暂时不杀他们是对的。 王爷 放心,交 给我好了。 ”罗镖道:“胡 寨主,这三个小子可不是等闲之辈,他们神通广大,智谋过人,千万别叫跑了哇。 ”胡 金堂笑道:“罗将军尽管放心,他就是大罗神仙,也跑不出我的手心。 来人! ”一个红脸大汉近前施礼:“伺候大寨主。 ”胡 金堂说:“老六啊,把徐方三人押到黑风口,由你负责监管。 ”“遵命。 ”红脸大汉转身安排去了。 怀王问道:“此人是谁? 可有把握? ”胡 金堂笑道:“他是我们清风寨的巡山寨主,叫郭景波,绰号拼命虎,智勇双全,您老就放心好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朱珺才起床 。 梳洗已毕,胡 金堂进屋请安,然后又把他请进大厅吃茶。 怀王说:“孤身在琅琊,心在南京,不知薛长策胜负如何,实是寝食难安。 ”胡 金堂道:“罪民昨晚就把人派走了,估计今晚或明早就能把情况报来。 ”“好,你想的很周到。 ”胡 金堂说:“罪民已备下酒宴,为王爷 接风,请王爷 赏脸。 ”朱珺说:“昨晚不是吃过了吗? ”胡 金堂道:“那是便宴,不成体统,今天才是正式的呢。 ”怀王称谢。 时近中午,聚义大厅内外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正中央设大红靠背椅,请怀王入座。 上垂首设安乐椅,请罗镖坐,依次是李少山、尹兆国、蔡福贵等人。 下垂首设五把高交椅,头一位是胡 金堂,依次是蒋雄、姜楚、陶行祖和梅少良,其他偏副寨主均在廊前就坐。 胡 金堂从后寨选了几个较有姿色的女子,服侍怀王和罗镖。 胡 金堂亲自为怀王和罗镖敬酒,一时笑语欢声,十分热闹。 怀王一心惦念着京城的事,心神不宁。 这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入怀王耳中:“王爷 请用酒。 ”怀王一看,见一女子亭亭玉立,站在面前。 但见:此女子,甚妖艳,衣着打扮不一般。 粉嫩嫩,瓜籽脸,两道细眉如月弯。 樱桃口,鼻悬胆,玉米银牙口内含。 水灵灵,杏核眼,明如秋水亮似泉。 杨柳腰,有曲线,酥胸隆起两座山。 百褶裙,遮金莲,一步三摇似醉仙。 身上披,宫纱缎,两只玉臂露外边。 双手软,十指尖,碰到身上软绵绵。 乌发长,如墨染,梳的刘海戏金蝉。 笑眼乜斜朱唇启,神仙见了也思凡! 朱珺盯着眼前这位美人,真是神魂颠倒,如醉如痴,把一切烦恼都抛到爪哇国去了。 他也顾不得脸面了,一只手接过酒杯,另一只手握住这女子的玉腕,瞪着两只贪狼似的眼睛说:“卿是何人? 快快奏来。 ”这女子羞答答地把手抽回来,笑着低下了头。 胡 金堂欠身答道:“这是罪民收养的干女儿婵婵。 十年前她的父母死于饥荒,我便把她收养在身边。 这孩子聪明伶俐,能歌善舞,十分讨人喜欢,罪民为给千岁压惊解闷儿,才唤她出来服侍王爷 的。 ”“原来是这样。 不知婵婵妙龄几何? ”胡 金堂笑着对婵婵说:“王爷 问话呢,你倒是说呀。 ”婵婵以袖掩口,不住地扭动腰肢,“嗤嗤”发笑,把怀王迷得飘飘荡荡,骨酥肉麻。 好半天婵婵才说:“臣妾十八岁了。 ”怀王道:“青春妙龄,正如牡丹初绽,难得,难得。 ”罗镖素知怀王好色,几乎每晚都离不开女人。 几天来由于情况陡变,他才过起单身生活。 怀王的女眷都在京城,一个也不曾带出,对于他这种人来说,也实在够受的了。 为了讨好朱珺,罗镖问胡 金堂:“令爱可有人家了吗? ”胡 金堂道:“不曾。 ”罗镖笑道:“真是天从人愿。 我想为令爱选一佳婿,不知大寨主可愿意否? ”胡 金堂欠身答道:“求之不得。 ”罗镖指着朱珺问胡 金堂:“此人如何? ”胡 金堂忙摇手说:“不敢。 不敢。 一个山贼的女儿,怎敢攀龙附凤! ”朱珺乐得嘴都合不上了,晃着大脑袋说:“此言差矣。 只要咱们大功告成,你不就是开国元勋嘛! 现在孤就加封你为靖逆大将军、定国侯。 ”胡 金堂赶忙双膝跪下,口称“臣胡 金堂,谢主龙恩。 ”行了朝王大礼。 他对着众山王一使眼色,那些偏副寨主也都纷纷跪倒讨封。 朱珺乘着一时高兴,当即封开了。 蒋雄、姜楚、陶行祖、梅少良都封为将军、列侯,李少山、尹兆国也封为将军,婵婵被封为侧王妃,待事成后再给予晋升。 罗镖提议,趁今天这个喜日子,请怀王正式纳妃,以了心愿。 众人同声赞成,怀王更是求之不得。 于是胡 金堂当即派人准备,聚义厅变成了喜堂,接风宴变成了喜宴,婵婵的闺房变成了洞房。 婵婵也不在宴前敬酒了,回洞房准备做新人去啦。 其实婵婵并非胡 金堂的干女儿,而是被他强占的小婆子。 胡 的压寨夫人牛氏为这事经常和丈夫大吵大闹,弄得满山风雨,无人不晓,胡 金堂也常为此事发愁。 现在,他为了讨好怀王,忍疼割爱,把婵婵送给朱珺,这样做既避免了牛氏的纠缠,又讨得怀王的欢心,以此谋得高位。 婢婵与胡 金堂只有仇恨而无感情,让她跟朱珺没啥不同意,何况她还有自己的目的。 定更后,一对新人走进洞房。 朱珺把门户紧闭,借灯光重新打量新人婵婵。 真是灯下观美人,显得格外光彩夺目。 朱珺急不可待,猛扑上去,把婵婵的腰肢搂住。 刚刚抱到床 头,忽然他发现婵婵哭了,眼泪就像珍珠断线似地,流淌在脸颊上。 朱珺好不扫兴,松开了双手,紧皱眉头,低声问道:“你不愿服侍孤家? ”婵婵摇了摇头。 “你嫌孤太粗野了吗? ”婵婵又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哭呢? ”婵婵恳求道:“请王爷 莫急,容妾申诉肺腑。 ”朱珺没办法,只得爬起来,坐在八仙桌旁的太师椅上。 婵婵整理好衣服,一边擦泪一边对怀王说:“妾乃一平民女子,今得配王爷 ,深感荣幸。 但有一事,妾不敢隐瞒,必须向王爷 禀报。 ”朱珺说:“好哇,你我是夫妻,你的事当然不能瞒我,说吧。 ”婵婵说:“胡 金堂并非妾的养父,妾也不是黄花幼女,早在三年前他就把妾的身子玷污了,一直霸占到今天……”朱珺没想到婵婵竟如此直率,把女人最怕人知道的隐私说了出来。 刹那间他对胡 金堂由爱变成恨,一股酸水从口中溢出。 但转念又一想,哪有猫儿不吃鱼的,守着这样如花似玉的娇娃,有谁能不动心,不论怎么说,胡 金堂还算是个明白人,能体谅孤的心意,如果他硬是把婵婵霸住,谁又能把他怎样? 想到这里,怀王转怒为喜,忙把婵婵抱在怀中,边吻边说:“没什么,没什么,莫非你怕孤嫌你不是烈女不成? 好花是难免被采的。 这件事只当没发生过,孤照旧是喜欢你的。 ”说着话又把婵婵抱到了床 上。 婵婵挣扎着说:“王爷 且慢,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朱珺不耐烦地说:“有话明天再说不迟。 ”“不,我非说不可,王爷 若不让我讲出来,妾纵死也不服侍王爷 ! ”朱珺赌气坐起来,沉着大肥脸说:“好吧,有话快说,别叫人扫兴。 ”婵婵泪流满面,道出一番言语,怀王听了,不禁失色。 发布时间:2025-04-10 22:14:34 来源:番茄文学网 链接:https://www.kuansang.com/book/11672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