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第三十五回 内容: 第三十五回 故托病诱一奸一张广太 感深恩杀死一婬一春姨词曰: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易去。 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愁三月雨。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万种缕。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话说那位英雄说:“我是陕西咸一陽一的人,姓张,名忠,表字大虎,别号人称笑面无常的便是。 ”三爷说:“你我是五百年前一家人。 兄长来,跟我到衙门,有什么事再说。 ”二人言语投机,携手入道衙,去见那大爷,说起方才外面之事。 众人重新摆酒,叙旧谈心,甚是和美,留张忠住在衙门。 三爷问:“你是为什么来此处? ”张忠说:“我父母双亡,就是我胞弟张义张二虎。 只因去岁间,我二人由家中分手,到如今一年之久,并未全面,我为找我兄弟来此。 听说上海道衙有一张广太,为人仗义,结一交一英雄,我故托卖刀相访,今得遇尊驾,也是三生有幸! ”张广太说:“兄台如不嫌弃,小弟愿结为昆仲弟兄,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张忠说:“你我今朝相会,也是三生有幸! ”遂设香案,结为金兰之好。 张忠居长,广太次之,二人情投意合,留张忠在前院住了几天。 这日张忠要走,三爷拿出五十两银子,给张大虎作为路费。 二人分手,广太送至二三里之遥才分手,洒泪而别。 自此广太在衙中过了二三年之久,哈大人甚是恩待三爷。 这一日,上谕下:放下山西提刑按察使可按察使哈红阿急速前往,勿庸来京请训。 哈公接了圣上的旨意,把旧任的事一交一代完毕,然后起程。 在路上非止一日,那一天到山西太谷县公馆之内住宿,第二天要起程,姨一奶一奶一说:“大人,妾身得重病,不知何时才能好,大人先走吧。 这两天我被车一咕咚,浑身骨头都酥了,心内也不痛快,不知是怎么了。 来吧,快叫人给瞧瞧吧,我是不能走的了。 ”众人早把行囊收拾完了。 大人说:“叫张广太在这里,等着你好了,押着行李再走吧。 我先上任,等你们就是了。 ”说罢,大人就起身去了。 剩下姨一奶一奶一同两个老一妈一、丫头在里边上房。 外边东厢房两间,住的是张广太。 自大人吩咐他在这等候,他就在房一中瞧书。 天有巳正,只见从外面进来一个老一妈一,是姨一奶一奶一那里的赵一妈一,前来说:“三爷,你快来吧,姨一奶一奶一在里边叫你去哪。 ”只见里边又出来一个丫环说:“张三爷,姨一奶一奶一叫你进去哪。 ”广太穿好了衣服,连忙到上房帘子以外,听得里边姨一奶一奶一说:“赵一妈一,你去煎药去,春芳给我捶捶腿。 广太,你进来吧,我在这里与你有话说。 ”三爷一进上房西里间屋,见北边是张,挂着帏帐,此上放着枕头两个。 姨一奶一奶一头向北,面向东倒着,身穿衣服甚是齐整。 一见三爷进来,他面带笑容,连忙站起身来。 广太一瞧,但则见:头上乌云,巧挽蟠龙纂,纂心横别白玉簪。 簪押云鬓飞彩凤,凤凰袄衬百花衫。 衫袖半露描花腕,腕戴钏镯是法篮。 蓝缎宫裙捏百褶,褶下微露小金莲。 莲花裤腿鸳鸯袋,袋佩香珠颜色鲜。 仙人长就芙蓉面,面似桃花柳眉弯。 弯弯柳眉衬杏眼,眼含秋水鼻悬胆。 丹朱一点樱桃口,口内银牙糯米含姨一奶一奶一笑着向广太说:“我自在沧州船上见你一面,时常想念在心。 在上海衙署之内,耳目众多,也不能说话。 今天我托言有病,特意的与你说话。 我那边箱子里有三四千银子,还有一千两金子、十六只箱子衣服。 这两个丫头、老一妈一,都是我的心腹人哪。 广太,你想好不好? 大人年岁已过半百,我今年二十二岁,如何与他相配? 你我年貌相当,正当如是。 古来红拂女与李药师,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皆是一见如故,遂行百年之好。 才子应配佳人,方称心怀。 我故把你叫进来,你我商议,如何走法,咱们两人共乐于飞,也是天作之合。 ”说着话,笑嘻嘻地走到了广太的跟前,伸出那十指纤纤的手来,要拉广太的手。 三爷往后一退,说:“好姨一奶一奶一,不可这样啊! 幸亏无人听见,这要是有人听见,传到别人的耳中,那时节你我都不好看。 你老人家好好的养着病,不可这样无礼一胡一行。 大人待我天高地厚,人非草木,谁能无情? 无奈这大理是下不去,我张广太断不敢作这逆礼相从之事! ”说着话,连忙望后退,躬身施礼,把姨一奶一奶一给说楞了。 这春姨一见,是十分的怒气,说:“你真是无义又无情,又是金银,又是美一妇人,这样的便宜你都不应允。 也罢,我也知道了,你要不依我,到了衙门,我告诉大人,就说你在半路公馆与我调一情。 那时节大人必然要怒,我看你该当怎样儿行? 就让伶牙俐齿,他也不能信。 你仔细想想,是哪样好? 还是依了我,也有金银,也得一个少一妇,何必你又学君子,落个人财两空! ”三爷一听,也不言语,自己一抽一身回到房一中,越想越烦,要了一壶酒,自己闷闷不乐,想这一回事:“大人待我恩典最大,我乃是堂堂正正奇男子,烈烈轰轰大丈夫,我岂能做这样亏心的事”? 为人不可这样儿行,我何不自己不辞而别,望他乡走吧。 啊呀,不好! 要那么一动,那**在大人跟前,他说我调一戏他,红粉之言能入英雄之耳,弄假成真,我虽跳在黄河水,也洗不清。 若要是我不走,还跟他一同去见了大人,他何等的话儿都许说。 ”千思万想,无有主意,把一个张广太为难在公馆之中。 正自烦闷,又听见有一个老一妈一儿来请,他说:“三爷,你快快的跟着我进里去吧! 姨一奶一奶一生了半天气,还掉下几点眼泪来,方才叫我们拿了点菜,暖了酒,等着三爷进去喝酒哪。 叫我来请你老人家。 ”张广太说:“不必多说,我不进去! 在我这面前,不要这个样子。 你回去告诉他,就说我张广太乃是奇男子大丈夫,断不能做那**、不遵王法之事! ”说罢,向老一妈一说:“你快回去,别帮着他不要脸! ”老一妈一说:“你一爱一进去不进去,别望我这样大气! ”说着,嘴内嘟嘟囔囔的望里边去了。 三爷喝了几盅闷酒,天色已晚,约有掌灯之时,晚饭摆上,也没有吃,自己闷坐无聊,对着一盏孤灯。 正在思前想后之际,只听得外边脚步之一声,进来了姨一奶一奶一。 春姨浓妆艳抹,打扮得甚是齐整。 怎见得? 有赞为证:一阵阵香风扑面,一声声燕语莺啼。 娇滴滴柳眉杏眼,嫩生生粉面桃腮。 樱桃口内把玉排,粉面桃腮可一爱一。 身穿蓝衫可体,金莲香裙遮盖。 好似嫦娥降瑶台,犹如神仙下界。 来至三爷面前,说:“张广太,你别想不开,我今来特意劝劝你,你如回心转意就好了。 春花秋月,每伤虚度;日月如梭,人生几何? 过隙光一陰一,老将至矣,再想要乐,都不能够了。 古来多少佳人才子,算来都是妇女情长,男子负心。 你我自当初在沧州船上一见,我处处留心,在大人跟前给你说了多少好话。 因为耳目众多,我用尽了苦心,想着这一条计,我还喜欢得了不的哪。 好容易盼着与你说几句知心的话,你白天好些个不愿意,我今日晚上来到你这屋里,也没有人瞧见,也没有人知道,你听见没有,那些个丫环、老一妈一,都是我的心腹人。 ”他说着,来到三爷跟前,广太正不知该当如何办理这一段事哪,一听他这话,自己心中一想:“他既来在我的屋内,我先用好话劝他,如果他听我的话便罢,不听我的话,我先把他结果一性一命,那时我再作主意。 ”自己想罢,说:“你先少说这话! 你岂不知明有王法,暗有鬼神? 大人待你也是甚好,你这样薄情无廉耻,真是可恨! 你要早早的知非改过,回到你那上房,万事皆休;如若不然--”说到这里,三爷那句话也就说不出来了。 春姨一听,又是气,又是恨,自己心中说:“好! 真是痴心婆一娘一负心汉,罢了! ”说:“张广太,你等着我吧! ”转身要往外走。 三爷一想:“这**要走了,必有好些个风波,那时我跳在黄河水,也洗不清楚。 一不做,二不休,莫若我把他结果一性一命,给他抵命就是了! ”想罢,把手中的刀一擎,说:“且慢走! 我不必等着你,先结果你就是了。 ”举手中的刀,照着春姨就是一刀,只听“克哧”一声响,把春姨结果一性一命,死一尸一倒在就地,鲜血直流。 三爷杀完了,只听外面哈哈大笑,说:“杀的好! 杀的好! ”广太出去一看,不知外面那个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发布时间:2025-03-29 23:34:12 来源:番茄文学网 链接:https://www.kuansang.com/book/11602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