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二十七 鲁清打店赵家坡 杜林设计盗火弩 内容: 话说鲁清等众人,向老者打听好了道路店口,众人这才进了村子。 来到中间,路北有一座招商店,上有横匾,是义聚店。 鲁清喊道:“店家。 ”当时从里面出来一个夥计,说道:“您几位住店吗? ”鲁清说:“不错,正想住店,可有上房? ”夥计说:“有。 ”说着他一看众人,全有军刃,也有拿着的,也有身上佩带的,又有穿长衣的,也有穿短衣的,老少丑俊不等。 他心中一动,连忙改嘴道:“客官,我们这里没有闲房。 ”鲁清说:“你千万别拿我们当匪人,我们全是五路保镖达官。 我们大家不是行侠,就是作义,专好打个路见不平。 ”夥计说:“众位大太爷,您这里从那里来呀? ”鲁清说:“我们大家是从何家口来。 ”夥计说:“您要是从何家口,无论老少的达官,我得认得一两位的。 ”谢斌说:“夥计,是何家口的,你就能认识吗? ”夥计说:“我到是认得一位两位的。 ”谢斌说:“你认得谁呢? ”夥计说:“何家口的二员外爷我认识。 ”鲁清一回头看没有何凯,夥计说:“您贵姓呀? ”鲁清说:“我姓鲁名清。 ”夥计说:“你的名姓,我听着到是耳熟。 不过有一样,咱们二位没会过。 ”鲁清说:“你问的根根切切的,莫不成有甚么惧怕之处吗? ”夥计说:“鲁大达官,您把话可听明白啦,我在柜上吃工钱,就得与人消灾,不能把房子租与匪人。 ”石俊章说:“夥计,这个倒不要紧,我弟兄三人是何家口的少达官。 ”刘荣说:“你姓甚么呀? ”夥计说:“我姓赵。 ”刘荣说:“赵夥计,你们要是有闲房,就可以说一声,我姓刘名荣,外号人称闪电腿。 ”夥计说:“您诸位全是一块的? ”刘荣说:“对啦,全是一块儿的。 ”夥计说:“那么您诸位往里请吧。 ”当下众人来到里面。 佟豹说:“夥计,你们写出一个纸条去,此店不卖外客。 ”夥计答应,将众人让到北上房,出来将驴拉过,他一看原来是一头瞎驴。 先将褥套拿进屋中,然后将驴拉到槽上去喂,与众人打来脸水茶水。 鲁清等众人净面吃茶。 鲁清问道:“夥计,从你们这里往西,还有村子没有啦? ”夥计说:“有。 您诸位是上那里呀? ”鲁清说:“我们全上火龙观去。 ”夥计一听,连忙跪下啦。 鲁清说:“你起来,有甚么话直说。 ”夥计说:“您诸位跟火龙观有来往吗? ”鲁清说:“夥计你认识这个姓夏的吗? ”夥计说:“这个老道时常到个村子来。 我们老东家有个孙子,让他给领了走啦。 施舍也得施舍,不施舍也得施舍,并且还时常上我们这村中来,化粮米,化金银。 ”鲁清说:“火龙观离这里有多远? ”夥计说:“不足三里地。 ”鲁清说道:“这个老道是好老道,还是恶老道呢? ”夥计说:“列位达官,小人我可不敢说这个老道,他发卖五路薰香,在这方近左右,河南河北的住户人家,吃他亏的可太多啦。 ”鲁清说:“夥计,你既然说了出来,我告诉你吧,我们众人是上那里去报仇去。 你快给预备饭吧。 ”众人吃完之后,朱杰电龙便将那匹驴拉了出来,爷三个出了店。 来到了西村口,电龙说:“你们爷俩个先走着,待我前去。 ”说着向前飞跑,来到了火龙观,先绕了一个弯儿,看好地势,原来这庙四面是松林。 他便来到了东面松林之内,耗到初鼓,忙将白日衣服脱十下,换好夜行衣靠,在松林内一站,就见朱杰拉着这头驴,杜林在上面骑着,直奔那座浮桥而来。 将到松林里头,电龙抖丹田一声喊道:“行路的站住! 此庙是我开,庙前松林是我栽,行路之人从此过,留下金银买路财。 牙崩半个说不字,追去小命不管埋。 ”拉驴的二爷撒手了驴,抹头就跑。 电龙上前一抡刀,噗的一声,驴头就砍下去啦,死驴一倒,将杜林压倒在地上。 他改了声喊嚷:“可了不得啦,这里有了劫道的啦! 把我赶驴的也宰啦! 是和尚老道,姑子,快来救人吧! ”连三并四的足喊一气,电龙便隐到别处去了。 正在此时,那边林中有人口念“无量佛。 ”原来夏得贵正在佛堂喝茶,他听见庙外有人喊声站住,又一念口词,他就不喝茶啦,连忙甩了大衣,摘下青霜剑来,出来到了东界墙,一纵身上了墙头,这才口念:“无量佛,胆大的狂徒,竟敢来到你家祖师爷的庙前,断道劫人,与你家祖师爷来栽赃。 ”说完他下了界墙,来到松林之外,还听小孩不住的喊嚷,他才来到切近,说道:“小孩,你不必担惊害怕。 现有你家祖师爷前来搭救於你。 ”此时杜林是裹十着音说道:“老爷您救命吧! 老爷您救命吧! ”老道听不出来,到了切近一看,原来驴脑袋没啦,忙说道:“小孩呀,你先住口。 甚么人在这里做买卖来啦? ”杜林说:“你们管劫道的就叫做买卖呀? ”老道说:“这是我得罪了十毛十贼草寇,上这里来给我栽赃来,小孩我跟你有缘呀。 你这里从那里来? 上那里去呢? 就是你一个人吗? ”杜林说:“我有一个赶驴的跑啦。 ”老道说:“不要紧有我啦。 ”杜林说:“有你那就没有我啦。 ”老道说:“劫道的这个人,你看见怎么个长像啦吗? ”杜林说:“我看见他啦,一个鼻子,两个大眼睛,嘴横着啦。 ”老道说:“小孩,你说的话,我听着全别拗,谁的嘴不横着? ”杜林说:“老道的嘴竖着。 ”老道说:“你十胡十说。 ”杜林说:“你要竖着呢? ”老道说:“你别费话啦。 ”说完老道转身要走。 杜林说:“道爷别走哇,那个杀驴的要是回来,他把我要砍了呢? 银子也被他劫去啦。 ”老道说:“劫道的往那里去啦? ”杜林说:“往那么走啦。 ”老道一看,是往北去啦,赶紧来到浮桥,把东边的水手,叫上一名来,来背着小孩,把他背到庙门口等候。 老道围着庙绕了一个弯,找一找那个劫道的,不见有人。 这才从东界墙进了庙,先把山门拉开,说道:“你把小孩背到后面鹤轩,回头你再把他褥套给拿来。 ”杜林说:“这位道爷,我那褥套里有银子,回头他拿我银子。 ”老道说:“不要紧,你有多少银子,他不敢拿。 ”当下这个水手把他背到后边鹤轩东里间,放在十床十榻之上。 杜林翻脸一瞧这个水手满脸匪气,心里就明白了七八成。 书中暗表,这些水手全是老道的帮凶,专门给老道勾人。 东边这三个人走河北岸,西边那三个人走河南岸,要遇见行路的呢,他们好往庙中勾人。 勾了一个落宿的,无论客人有银子没有,老道总给十两银子。 日久天长,这个庙里,可就害人害多啦。 老道可是十江十湖绿林人,无论是谁,若是知道他脾胃的,银钱东西,全能拿的了走。 不知道的,半文钱你也拿不了走,是十江十湖人全是夜晚来。 不知老道秉十性十的,到此一叫门,无论你有多大情事,他有多大十十交十十情,求财问喜,是一概不成。 夜晚你飞身上墙,来到鹤轩,廊子底下一答话,你要借一百,一分钱都不能给你。 要提买东西啦,少一分钱全不成。 因为这是讲的买卖来啦,并不是讲十十交十十情的地方。 他说这个,不是我上我师父那里去拿药,也是如此呀。 那位说:怎么提此事呢? 这不过是个垫笔。 话说当时,那水手把褥套取了回来,把山门紧闭,来到后边鹤轩,将褥套十十交十十与老道,口中说道:“观主爷,这是小孩的褥套。 ”老道夏得贵,自从松竹松月一死,自己心中闷的慌。 在这方近左右都找遍啦,并没有小孩,要把老道闷死。 今天他一见杜林,就很投缘。 如今坐在鹤轩,他一看更好啦,他越看越好,遂说:“小孩,你姓甚么? ”杜林心中所思,身为男子,行不埋名,坐不改姓。 我要叫他们听见我改了姓啦,拿着当话把说,那倒没有意思啦。 到那时候,我杜林就算栽啦。 老道问他好几句,他也不言语,却假作出惊慌的样子来。 夏得贵说:“小孩,你不必担惊,全有我啦。 家住在那里? 姓字名谁,你这是上那里去? 说明白了,我可以送你回去。 ”杜林说:“我住家在这北边杜家村,我姓杜,我叫小杜梨。 我上我姥姥家去,他们住在河南边赵家沟。 ”老道说:“这个赶驴的,你认得不认得呀? ”杜林说:“这个赶驴的是我们隔壁的街坊。 ”老道说:“小杜梨,你今年十几啦? ”杜林说:“我今年十三啦。 ”老道说:“你家中都有甚么人呀? ”杜林说:“我家中我叔父,有我爹爹,有我十娘十,有我婶。 我有两个姐姐,一个妹妹。 ”老道说:“你吃了饭啦没有? ”杜林说:“我到是吃了饭啦,可是早晨的。 ”老道说:“你从家中甚么时候动的身? ”杜林说:“我们从一清早就出来啦,走在半道上我们打的尖。 那个村名,我还记得呢。 ”老道说:“叫甚么名字? 你饿不饿呢? 你要饿可说话。 ”这个老道,正在屋中与小杜林说话,听外面天十十交十十二鼓,已过二更啦,老道说:“小杜梨,你明天回去,向你父母去商量,将你施舍庙中。 ”杜林说:“老道,那可不成。 ”老道说:“你别说尽在我这呀。 ”他们正在屋中说话,听外边有人说道:“道兄啊,你不是说您的徒弟不是死了吗? ”老道说:“外边是那位贵友? ”外边人答言说:“兄长,您连我的语声,全听不出啦? ”老道一听,外边那人又说:“兄长,我姓丁名春芳,千里独行的便是。 ”外边一报名姓,杜林一听,好吗,这个贼比老道还利害,他是山东东昌府,章邱县东门外聚泉山,绿林三猴那里的。 大寨主叫通臂猿猴邵永清,二寨主叫铁臂猿猴邵永海,三寨主叫多臂猿猴邵永志。 这个丁春芳乃是末尾的寨主,可又是山贼中的福星。 他有一个拜弟在聚泉山的北边,小地名儿叫姚家洼,他外号名粉面童子。 这小子到十分利害,那时俊章,十十交十十五路保镖的达官。 可是在绿林之中,大家全知道他。 聚泉山相离不远,一来不劫人,二来不十十交十十官长。 与他们起名为绿林三红。 结十十交十十五路保镖达官,与章邱县知县,平起平坐。 可这哥几个跟莲花十十党十十的人也结十十交十十。 他们到一处,便做了些伤天害理之事,五路薰香使完啦。 邵永清便问道:“姚贤弟这薰香使完啦,可以上那里去买呢? ”姚俊章说:“兄长,那倒不费吹灰之力。 只要有金银,到哪里都有。 在咱们山东省,就有一个地方,官厅所不知,除去莲花门的人知道,外人不知。 您可以派我那兄弟丁春芳,到一趟火龙观,就可以买来。 ”邵永清说:“春芳,你可曾认识那个庙? ”丁春芳说:“我认识,不但认识火龙观的观主,我与他神前结拜,我与巧手将军白起来到山寨,因为见您这山上情形,没敢说出莲花门之事。 不过我们两个人记在心中啦。 ”邵永清说:“你怎么会不说出来呢? ”丁春芳说:“皆因您所十十交十十的多一半是行侠作义的人,又是官府人家,所以我没敢说。 这些人与莲花十十党十十的人,是冰炭不同炉。 那时我才将我姚仁兄引到山中。 ”永清说:“那没别的可说,今天你多受风霜之苦,给辛苦一趟吧。 ”春芳说:“那倒没有甚么的,兄长啊,您可以备下银钱,多买点来,以备应用。 那鸡鸣五鼓返魂香二十块,断魂香十块,子母十陰十陽十拍花药五包,解药五包,四两一句,多拿黄金,多拿白银。 ”姚俊章说:“丁贤弟,你可知道道兄的脾气? ”丁春芳说:“我略知一二。 ”姚俊章说:“你可赶快去,赶快回来。 一路之上,逢州府县,村庄镇店多要注意留神,仔细的注目。 少十妇长女,芙蓉粉面,美色出众,窄十窄的金莲,门庭认好,打下莲花板的暗记,把薰香拍花药,通同买来,回到山中,咱们哥五个下山。 你们弟兄五人,一同前往云雨之情。 ”丁春芳点头应允。 姚俊章当着邵氏弟兄,将丁春芳的百宝囊摘了下来,将那东西物件,一齐点齐,又将薰香兜拿出来。 让大家验看完啦,又把他薰香兜子拿下,以防备他在半道上看见少十妇长女,有采十花之情。 他没有薰香兜子,自然费一点手段。 遇见节烈的,难免刀伤人命的,或者他不敢前去,那就减很多的麻烦。 古事今说,今事古比。 在大街之上,有甚么样的喧哗,有甚么热闹之事,女子不能出去观瞧。 外面的人是甚么样的人全有,恐怕有异外之情,本身的名誉不好听。 女子应当守住了家规,名姓要紧。 闲言少叙,当时俊章说:“春芳,你就去吧,将各项买回,你可小心柴宇,别把他们带到山口来,将应用的百宝囊,军刀物件,夜行衣包等,通盘带好。 ”下了山,他四个人送出山口,春芳在一路之上,不敢稍停,这天来到火龙观。 天色已晚,二更已过,站在东界墙以外,四下观瞧,并无一人。 长腰挂界墙,飘腿就下来啦,到了鹤轩,廊子底下一站,在东里间窗户下一立,听屋中有人说话。 丁春芳心中所思,这个小孩我听着声音耳熟,好像兖州府西门外,杜家河口的小畜生杜林。 要是杜林呀,可是小畜生的报应循环。 这才答言说道:“道兄,您不是说您徒弟死了吗? 这是跟何人说话? ”老道说:“这也不是哪路宾朋,与我夏得贵栽赃,我与他何仇何恨,在我庙外东界墙,断道劫人。 这不是给我惹祸招灾吗? ”丁春芳说:“道兄,我可没进您那屋啦,里面说话的这个小孩,太已耳熟,好像混海龙杜林。 道兄,我可告诉您,黄家弟兄已随普铎到山东何家口找何玉报仇。 现下已然完了事,回了西川银花沟啦。 他们入都十十交十十铠之人,可是全回何家口啦,那个何斌,不是好惹的,会友熊鲁清,跟他们久在一处。 他出主意,聘请山东水陆的老少达官,要杀奔西川银花沟,眼下在何家口请人哪,那石禄起誓,我可没进去看去。 我在外听这个说话的语声,可是小辈杜林的语声。 ”老道说道:“贤弟,你这是十胡十说起来啦,那小辈杜林,也不是我说,我借给他一点胆子,他也不敢呀! 不是说,他们若是来到我这庙中,我是火化其十十尸十十。 这个小孩十奶十音还没退啦,你可别诬赖好人。 ”杜林在屋中一听,连忙说道:“道爷,这外边说话的是谁呀? ”老道说:“是我拜弟丁春芳。 ”杜林说:“您让他进来瞧一瞧,人一个样的长像,一样的骨格,一样面目的人很多,便把他叫进来,千万别瞧错了,瞧差了。 道爷,他一进来我一瞧,别是扎驴肚子砍驴头的那个人来了吧? ”老道这么一听,也有理。 遂说:“丁春芳你进来瞧一瞧。 ”春芳当时挑帘子往里来到里屋。 杜林说:“师父,那个人可也这么高,砍我驴的与他差不多。 ”丁春芳说:“杜林小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寻啊? ”丁春芳一看正是杜林,遂说道:“道兄呀,这个小孩正是杜林。 ”杜林说:“师父,我说咱们爷俩个无缘,您一死儿的说有缘。 ”老道说:“徒儿,你自管放心。 他把唇齿说破,舌十尖说焦,也是前功枉费。 他说你是杜林,你就是杜林吗? ”杜林说:“我就瞒怨阎王十爷,怎么给我这么一个面貌,怎么会跟他的仇人长得一般无二呢? 也算是我的命该如此,我们家中无德,三门守我这么一个人。 您还叫我给您当徒弟啦,我看他大半是砍驴脑袋的。 ”说话之间,他用眼一看,老道用手直摸剑把,冲丁春芳直咬牙拧眉十毛十,又听老道说:“丁贤弟,你可要瞧明白啦,骨格相貌,言语动作,世间有的是长得一个样,你可看明白了? 这是我投缘对劲的门人弟子。 在我门前做买卖之人,我要把这小子拿住,必定斩成肉酱。 丁贤弟,我与你前二年,你要拿薰香,我没给你,难道说,你还要记恨前仇吗? 你所做所为的事情,屡次三番与贫道栽赃,还有不透风的篱芭吗? 随我方近左右的村庄住户,你到里面有云雨之情,妇女若是节烈,不允此事,你亮刀斩杀,你走后决不该留下我夏得贵的暗记。 ”丁春芳说:“道兄,您听谁的言讲? ”老道说:“你认识穿红的,我认识挂绿的。 ”春芳说:“道兄您那样说可不成,您必须把那人的名姓给我。 ”老道说:“丁贤弟,你要是素日跟我没仇,我收这个小孩,你不能在这里直给破坏。 ”丁春芳说:“您收徒弟我不管,您必须把给咱们拴对的那人是谁,说了出来。 ”夏得贵说:“你可知道给绿林打盘子? 再者说,要是一个人跟我说,我决不信。 向来我不受人指使,我姓夏的一生,没惧怕过谁。 你要把他二人找了来,我给你们三个人对质一下子。 ”丁春芳说:“我找他二人,我知道他们两人是谁呀? ”老道说:“斜骨六子刘六,癞蛤蟆张顺。 ”丁春芳一听,遂说道:“道兄,他二人有能为十陰十我,我也有手段去十陰十他。 我们三个人,到时候再算,见了面我若不要他的残喘十性十命,我不叫丁春芳。 先把他二人抛开,这个小孩可是杜林。 ”老道说:“你瞧他是杜林,何为凭据呢? ”丁春芳说:“您把他大衣服脱十下来,他里面围着夜行衣包,短把刀啦。 ”老道说:“春芳,他里面要没有夜行衣啦? ”丁春芳说:“他要是没有夜行衣包,您亮宝剑将我斩杀,那是我二眸子该挖。 ”杜林心中暗想,我鲁大叔是高人,身上十江十湖的物件,一样没有,满放到何家口。 我身旁配戴一样,遇见此人,我命休矣。 我今天要不把你小子的人头要了下来,我不叫混海龙杜林。 老道说:“小杜梨,你把大衣脱十下来,叫他瞧一瞧。 ”杜林说:“我不脱呢? ”老道说:“你把衣掌脱十下来,叫他得看看。 ”杜林说:“我穿着他还瞧不见吗? 必得我脱十下来,他才能看见吗? ”老道说:“他说你这个大衣里面,藏着夜行衣包。 ”杜林说:“这个夜行衣包我可没有,我还不知道穿这个衣服犯物,我要知道我决不穿。 我们学伴穿着就没事,怎么惟独是我就有事呢? 您叫他把夜行衣包拿来,我得看一看。 ”老道说:“丁贤弟,你把夜行衣包拿来,叫他瞧一瞧。 ”丁春芳便将抄包打开,杜林一看那夜行衣是深瓦灰色的。 ”杜林说:“师父,这个就叫夜行衣呀? ”老道说:“对啦,这个就是夜行衣。 ”杜林说:“我十娘十给我作衣服,甚么色的全有,就是没有这个颜色的。 ”丁春芳将夜行衣包好,此时杜林就将大衣脱了下来,说道:“师父,您叫他瞧一瞧,夜行衣在那里哪? ”老道接过来,十十交十十与丁春芳。 丁春芳伸手接过来一看,原来是单衣服。 遂说道:“道兄,您叫他把裤子脱十下来,他里面也许裹十着。 ”老道一瞧小杜林颜色不改,遂说:“徒儿你脱十下来,叫他瞧一瞧。 实在没有,为师亮剑斩杀他的人头。 ”杜林说:“师父,您把我送家走吧。 怪不得我们村里人说有小孩别往和尚老道庙里送,一送就算一辈子的人啦,僧道不能娶妻生子。 老老道,小老道,老少和尚,他们没事竟脱十裤子玩。 ”老道说:“徒儿住口。 丁春芳,你怎么瞧他是杜林呢? ”丁春芳说:“我跟您说,他是杜林,他一定是杜林,那小孩的胆子可大啦,他们上五门,个个全是横人。 那杜林与咱们莲花十十党十十为仇作对,您就叫他把上下十身全脱十下来,他那里头,一定围着夜行衣包啦。 ”老道说:“你就把裤子脱十下来吧。 ”杜林这才将衣裤鞋袜子,满全脱十下来,赤身露体,上下无根线线。 丁春芳伸手取过来一找,并无夜行衣。 杜林一看,说道:“师父哇,我不埋怨别人,先怨恨阎王十爷,怎么给我这么一个骨格? 叫我长得跟那个一个样呢? 姓丁的你可千万别瞧错啦。 ”丁春芳说:“杜林,你要把皮剥啦,我能认识你的骨头,绝对错不了。 ”杜林说:“师父,我叫您把我送家走,您不送。 如今他来啦,您说我是甚么杜不杜的、林不林的。 ”丁春芳说:“道兄,这不是他把衣服脱十下来啦吗? 您把小辈用绳缚二臂,挂在明柱之上,拷打贼匪似的水盆鞭子拿来,这么一打他,若打不出来真情实话,您再亮实剑将他十十尸十十头两分,要不是他,那算我二眸子该挖,误赖好人。 我死在九泉之下,情屈命不屈,是我没长眼珠子。 ”杜林说:“师父,这要是真拿鞭一十抽十打我,那时我疼痛难忍,不是杜林,我也得说是杜林。 姓丁的,你跟那个姓杜的有多大仇恨呀? 打得我屈打成招,我一说我是杜林来,我得死在这里,我真不认得那个杜林呀! 那不我两个人见过一面,还不用提有十十交十十情有认识,替他死了也不冤呀! 师父啊,今天反正我脱不了这一顿打。 ”书中暗表,杜林来到火龙观盗弩,他是变嗓音,不用本人的声儿,他是骄舌说话,所以老道不信。 书说现在,杜林说:“师父呀,总算是我们家门不幸,才遇见此事。 那杜林若是来啦,那我可就白挨这一顿打。 这个姓丁的可就伤了德啦。 ”老道说:“小杜梨,你满打是杜林,你全能说不是,我老道实在看你骨格相貌有缘。 这个姓丁的是我的朋友哇,他还能大的过我师父去? 就是我师父李玄清来,打破头心全不成。 为师我打你十鞭子已过,你咬住牙关吧。 只要十下子打完,那时我亮宝剑斩杀丁春芳,与我投缘的徒弟报仇雪恨。 ”老道叫人取过绒绳,一翻腕子就把水手的脑袋给套十上啦,一揪绳子,水手就是一个爬虎儿,过去又给他一个大嘴巴。 老道说:“你撕下半批软帘去。 ”水手爬起上前将帘子撕下一块,十十交十十给老道。 老道便将杜林捆好二臂,然后又用绳子挂了。 挂在明柱之上,又叫水手取来打徒弟那个水盆鞭子过来。 此时杜林一看,那水盆中的鞭子,足有核桃粗细,鞭梢与把儿,细不了多少。 遂说道:“师父呀,我要挨这个一顿打呀,我不承认杜林,我得活活的被您打死。 ”说完,仰天叫道:“我伯父大十娘十,我叔父婶十娘十,三门你们守我一个人,我两个姐姐是脸朝外的人。 没想到我小杜梨,在这里受一顿。 我长这么大,连一手指头全没挨过。 今日我不幸,真要把我打的屈打成招,那可冤苦了我啦。 ”此时夏得贵脱了大衣,十毛十腰拿起皮鞭子来说:“小杜梨,你就咬住了牙关吧。 ”丁春芳说:“道兄,您慢着,您打可不成,那得我打。 拿绳您还舍不得啦。 ”老道一有气说:“好吧,你打。 ”杜林说:“师父您可别叫打他,他打我不到十下,我死过去,他就跑啦,我白挨这一顿打。 ”那杜林一看老道的情形,实在跟自己不错,不由心中所思,好丁春芳,我要不把你人头弄在这里,我不叫杜林。 丁春芳说:“道兄,小弟我说的这个话,是金石的良言,不入您的逆耳。 他要不是杜林,能有这一片话吗? 道兄您把我的绒绳解下来,这边拴上我的腿,那一边拴在十床十腿上,十鞭子已过,您就亮宝剑斩杀我的人头,不算您欺生,算我看错啦,死者不冤。 ”杜林说:“师父您可别上他的当,他那绒绳可全糟啦,一揪就折。 他跑啦,我白挨这一顿打。 ”丁春芳说:“道兄您把丝绦解下来,跟我的绒绳撮到一处,那还不结实吗? 夏得贵一听也对,这才将白丝绦解了下来,跟他的绒绳拧到一处,有核桃粗,便将丁春芳的腿拴在十床十腿上。 杜林道:“师父,您可别受他鬼计多端。 ”丁春芳说:“道兄,您可跟他有缘? 我看透他啦,我打他一百鞭子,要问不出来真情实话,我不姓丁。 ”杜林说:“师父,他那里可有刀哇,他把我打死过去,用刀一拉绳他跑啦,我不是白挨这一顿打吗? ”丁春芳说:“道兄,我把这口刀给您。 ”说话他把刀拉出,递与老道。 他又说:“道兄,您看着我不过十下,要打不出他的实话来,您尽管亮军刀杀我。 ”说完他伸手拿起皮鞭子,他一看杜林是贴骨的干腱子。 杜林心里说:小辈,我若不把你人头要下来,我不叫杜林。 自己一咬牙,横了心啦。 丁春芳说:“杜林,你是飞蛾投火,尔可想起前次之仇,你打我那一瓦,打我一瓦还不可恨,当时你冲散我的姻缘,真真可恼。 ”说完他扬鞭子便打,刷的一声,那大十腿的肉,就给打掉了一块,鲜血长流。 杜林嗷的一声,头就搭拉下来啦。 老道一看说:“丁贤弟,你好狠啦。 你倒是看准了是他不是呀? 他要是杜林呀,这里把他一捆上,他就辱骂你我啦。 ”老道拿着刀,站在旁看着。 丁春芳二鞭子,又往下打来。 杜林心说:小子你打吧,我是豁出去啦。 那丁春芳三鞭子刚要往下再打,忽听外边有人说话,说:“老道喂,你别打人家,你家杜小太爷我在这里啦。 你看明白再打人家,我在这里瞧了半天啦。 那一个小孩别着急,待我给你报那两鞭之仇。 小子你出来,我在背后跟下你来啦,专为拿你。 ”丁春芳刚要转身跑,老道一长腰,将他踢倒,用脚蹬住。 丁春芳道:“道兄且慢,”老道哪听那一套? 伸手抓住发髻,举刀一落,噗哧一声,十十尸十十首两分,将刀扎在死十十尸十十之上。 回到屋中,摘下青锋剑,合到手内,将剑十抽十出,来到外面,飞身上了西房。 在房上蹿房赵脊,来到前面,围着庙兜了一个弯儿。 四外一找没有人,他便到了浮桥这里,叫上两名水手来,回到庙中先开了山门,放进二人,将丁春芳的死十十尸十十搭出,连人头一齐扔到河内。 二人答应,照计而为,将死十十尸十十拉走。 老道将山门紧闭,回到屋中,将剑挂好,出来一看杜林,是低头不语。 用手一摸十他的胸口,突突的乱乱。 用手推起他的头来,那只手便抚他的心口,说道:“徒儿苏醒。 ”杜林把这口气缓了过来,不由哭道:“师父哇,这个人跑了吧? ”老道说:“徒儿呀,他鬼魂跑啦,你看这里的血迹,他已被斩杀了。 ”说话之间,将他摘下来,抱到十床十上,将绑绳给他解十开。 杜林坐在十床十上说:“师父啊,我的腿疼。 ”老道说:“不要紧,我这里有好药。 ”说话他到了西里间,取来了金槍铁器散,红白的药面,给他敷上好了,叫他穿好了衣服。 杜林说:“师父,今天我挨这一通打,倒不要紧,您闻一闻,这屋中是甚么气味呀? ”老道说:“我刚把丁春芳杀啦,你看这个血迹,还没干啦。 ”杜林说:“师父,他虽然死啦,您已然给我报了仇啦,可是扎驴肚子那个人一来,咱们爷两个,全活不了。 ”老道说:“徒儿,你不要害怕,谁来也不成,连那么大的石禄,全教我给烧了个少屁十股没十毛十。 我有火竹弩。 ”杜林说:“甚么叫火不火努不努的,是甚么样啊? ”老道说:“待我取来你看看。 ”说着话他到了西屋,拿出那火竹弩。 原来这竹弩就在一个瓦灰色的兜子里装着啦。 老道拿到杜林面前,取出令他观看,原来是一个竹筒,有八寸多长,核桃粗细,遂说:“师父您拿过来我看一看。 ”老道说:“徒儿你看,这便是袖箭盘肘弩。 ”杜林伸手接过来一看,原来竹筒上,一头三道钢丝,当中有一道铜丝,足有四寸长,在下面那一头,有一个好像按钉似的。 老道说:“小杜林,这个是左胳膊上的,中指按崩簧,二指定心,指那里打那里。 右边也是一样,要打的时候,左胳膊一盘,用右手中指从纵纹上一顶,那盘肘弩就打出去啦。 ”杜林说:“师父,我成不成呢? ”老道说:“成倒是成,你等天光明亮,我同着你到你们家中,跟你家中人说明,把你施舍我这庙中,那时我好传授你武术。 你学会了以后,必须要用的时候,好像一层窗户纸,一指就破。 那时再教给你,还不成吗? ”杜林说:“师父,您先比一比,徒儿我记在心中,将来练的时候,您也省事。 我那艺业学成,您一指我就会啦。 ”老道连忙将盘肘弩一盘,说道:“徒儿你看,二指当心,中指磕崩簧,”说话之间,他用手指一顶,磕吧一声,呼的一片火光,出筒外去了。 当时打在软帘之上,老道上前弄灭了。 杜林一看,那桌案之上,还有一个青布套,有鸭嘴粗细,一尺二长,有青绒绳编出来的一个排子,不到五尺长。 老道说:“这个是紧背低头花竹火弩。 ”杜林说:“这个怎么使呀? 老道说:“你看。 ”说着把弩背在身上,又向杜林说道:“你看,肩头当心。 ”用手一揪绒排子,一低头,磕吧一声,又是一片火光。 杜林说:“徒儿瞧明白了,您把他收起来吧。 ”说完,那夏得贵便将暗器全收拾起去啦。 杜林说:“师父,我现下肚中很饿,您可有剩下的馒头? 拿来徒儿一用。 ”老道说:“我没有剩的,如今我也有点空啦,咱们叫厨房给作点酒席,师徒可一用。 今天又是好日子,足可以畅饮一番。 ”说话之间,老道便去到南厨房,吩咐一遍,少时酒菜一齐来到,通盘摆齐。 杜林一看,放着一个酒杯,一个茶壶,看那样子,壶中也就盛四两多酒,旁边有一个酒杯。 老道说:“小杜梨,你会喝酒不会喝? ”杜林说:“我会喝。 我在家之时,竟偷我叔父酒喝,我十娘十亲一闻我口中有酒味,就打我。 您让我喝酒,我听说酒是串皮的。 ”老道说:“不错,酒是串皮的,我这个药是好药,什么全不怕。 ”杜林说:“那我也不敢喝,明天您上我家去,我十娘十闻见我口中有酒味,谁说全不成,我十娘十也得打我。 师父啊,今天咱们爷俩,是大喜的日子,我必须敬您四杯酒。 ”老道说:“人家全敬酒三杯,你怎么敬我四杯呢? ”杜林说:“今天咱们爷儿两,您两杯,我两杯,咱们是四季皆全。 我有四句酒令。 ”老道说:“甚么酒令? ”杜林说:“您先把酒满上,我好说。 ”老道当时把酒满上之后,杜林说:“您先吃点菜。 ”老道这才吃口菜。 杜林说:“杯杯净,盏盏净,咱们爷两才有缘哪。 ”老道说:“好吧。 那头一句酒令怎么说呀? ”杜林说:“酒是仙传迷十魂汤,量小多饮发言狂,太白贪杯吃酒醉,海底捞月一命亡。 ”二杯酒又满上啦,杜林叫他又吃点菜,将酒喝下。 杜林再说二句酒令:“色如市井一枝花,君子一见骨肉麻。 纣王贪十婬十失天下,杨广好色观琼花。 ”又满上第三杯,杜林说:“财乃传国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十陰十。 石崇有钱不算富,范丹有子传后人。 ”老道听他念完,一仰脖,一饮而干。 再满上第四杯,老道吃口菜,杜林念第四句是:“气是人间一棚烟,耳听传言气冲天。 范离好气家财败,三气周瑜染黄泉。 ”老道低头不语。 四杯也饮干啦。 杜林一看,老道是过了量啦。 酒走三肠,酒入愁肠,酒入喜肠。 如今老道他是酒走烦肠,平常人喝酒,有几种十毛十病,酒一过量,有十爱十睡的。 如今有一句话,今事古比,古事今说。 现在有这种留声机,俗说话匣子。 也有话匣子酒,喝完了竟说,还有妇女酒,喝了酒啦,便想近妇女,那是酒色相联。 这个喝酒,有慢十性十酒,从早晨能喝到下午去。 另外还有一种以酒撒疯酒,还有暴十性十酒。 这暴十性十酒,比方说吧,他一进酒铺,端起酒来一仰脖子,全倒下去啦。 还有厨子酒,喝完酒找人厨。 有莲花落酒,喝完了得唱。 有隋炀帝酒,喝完了必须叫人打一顿。 有酒后伤事,有酒后伤德,有酒后失物,有迷路。 那会喝酒的人拿酒,不会喝酒的酒能拿人。 会喝酒的诸位老先生,学徒有几句话,跟您说一说。 列位要是能有六两的量,可以饮三两。 有十两的量,可以喝半斤。 要喝一斤,那非把事情误了不可。 喝酒的人也有酒后吃亏的,也有以酒成大事的,无酒不能成席。 闲言少叙,这个夏德贵,烦到两句酒令上啦。 末一句有海底捞月一命亡,三气周瑜染黄泉。 老道当时就把火竹弩的口袋,压在胳膊之上,爬在桌子上,他就睡着了。 杜林生来胆子最大,人虽小,心劲可大。 他恐怕老道装睡,他过去用手推老道的肩头,说道:“师父,您要困,快去上十十床十去睡。 ”问了两三声,老道一声没言事。 他又一听老道的出入气匀啦,知道他睡沉啦,这才用手推开他的腕子,将口袋十抽十了出来,把火竹弩撤了出来,不要口袋。 杜林暗自说道:鲁大叔,从这看起来您有错处,我的军器没拿,我要是拿着刀,非给他一下子不可。 我今天要拿火竹弩给他一下子,老道死不了,他一明白过来,那时我命休矣。 想到此处,这才起身来到外面,站在廊子底下,往四处一瞧,房上全有人。 鲁清在西房上,前坡爬着,看见他出来了,连忙问道:“杜林,你可将火竹弩得到手内? ”杜林说:“已得到手中。 ”书中暗表,那鲁清自从派他三人走后,大家便一同来到了火龙观。 临来的时候,鲁清说:“石爷,咱们今晚上砸火龙观去。 ”石禄说:“我不去,那老道他有嗄吧呼,贴身上就着了,我是不去的。 火一来啦,就粘我身上。 要没有那个火呀,我早就把他给弄碎啦。 ”鲁清说:“我打发小棒捶和小白脸,跟小龙头,他们三个人去啦。 把他的火暗器全拿来,你还不敢去吗? ”石禄说:“只要杂十毛十没有火啦,我就能把杂十毛十拿住。 ”鲁清说:“你要见着了老道,非把他劈了不可。 ”大家这才将应用的物件拿齐,众人来到火龙观。 鲁清派马德元,巡山吼马志、马俊,双鞭将十邓十万雄、钢叉李凯、铜叉李继昌,把守东界墙。 花面鬼佟豹、小灵官燕清、小花刀莫陵、莫方、闪电腿刘荣,把守北面的界墙。 林贵、林茂、飞抓将云彪、金棍董相,你们五位,把守西界墙。 登山伏虎马十子登、下海擒龙马十子燕、柳金平、柳玉平、单鞭刘贵,把守南界墙。 三道山门,未曾要飞身上墙的时候,必须要先用抓问一问,有甚么埋伏没有。 其余的大众,任凭尊便。 前后中三层大殿,随便隐住身十体。 听我鲁清的呼哨子响,大家好会战恶道。 ”众人点头。 石禄、鲁清、杜兴,三个人到了河坡。 说道:“石爷,你先在此等候,咱们人拿着火竹弩,你再进庙。 他拿着你可不用进去,你看好不好? ”石禄说:“就是吧,你们去你们的,我在这儿等着。 ”当时鲁清带着杜兴爷俩个入庙堂,这才使计策,好搭救杜林。 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发布时间:2025-03-24 22:37:15 来源:番茄文学网 链接:https://www.kuansang.com/book/11570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