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九 转角楼石禄拐马 密松林毒打五龙 内容: 话说知县一见书信,不由吃一大惊。 见上面是写着:“现有八贤王府,护衙首领李翠云龙奉王谕访拿盗走宝铠之贼,来到贵县,现在独虎庄,除恶安良。 请知县大人速来,我等追查宝铠要紧。 ”官兵差役人等,大家随着那名仆人,赶奔独虎庄。 到了庄中,县太爷下马,叫人往里禀回,就说:“小县已来到此处。 ”有人回了进去,刘荣连忙迎了出来。 他看见门外,站着知县,身高八尺开外,细条身材,面如三秋古月,粗眉阔目,准头端正,头戴圆翅乌纱,身穿青色的袍儿。 那知县见刘荣出来,连忙一抱拳,说:“上差老爷。 ”刘荣也一抱拳,说道:“此地不是讲话之所,请到里边一谈。 ”当时他们一齐到了里边,大家落坐。 刘荣取出龙票王谕以及柬帖,令知县观看。 那知县问道:“这位达官,您贵姓? ”刘荣说:“我姓刘名荣。 ”知县说:“但不知哪位是李翠云龙? ”刘荣说:“他二人追下盗宝之贼,留下我二人等候知县。 贵县贵姓呀? ”知县说:“下官姓清官印清廉。 ”刘荣道:“县太爷既然到了甚好。 那么此地之事,就全十十交十十与阁下啦,我还要追李翠云龙去啦。 因为他二人艺业浅薄。 ”说完又将龙票王谕等收了起来,又说:“贵县您替国家出力吧,我二人走啦。 ”说完话将石禄带走。 不言知县办理独虎庄之事。 如今且说,刘荣将石禄带到高陛店,伙计说:“您二位作甚么去啦? ”刘荣说:“我们爷俩个,给这一方除去一恶霸,将独虎庄扫灭。 ”遂说伙计:“你去告诉他们,谁要是在独虎庄内有房的主儿,可以拿房契领房去。 那里有县署的人,在那里照管,我们就不管啦,一齐说了出来。 ”伙计说:“您贵姓? ”刘荣说:“我姓刘名荣,他是我一个把侄,姓石名禄。 依仗他一对短把追风铲,横练三本经书法,周身善避刀槍。 ”伙计说:“达官您把为首的拿住了没有? ”刘荣说:“业已将为首的治死啦,手下的四散奔逃。 ”伙计一听,双膝跪倒,口中说道:“我这里谢谢二位侠客爷。 ”刘荣用手相搀。 说:“你起来吧,快去与我们打盆脸水。 ”伙计答应起身而去。 他叔侄进到屋中。 少时打来脸水,又沏来茶,坐下喝茶。 刘荣问道:“伙计你们这里有杂货铺子吗? ”伙计说:“有。 ”刘荣取出银两,出去买来两身衣服,二人每人一身。 又问伙计说:“你们这一带,可有沐浴堂。 ”伙计说:“有,您没有看见吗,在我们对过,永林沐浴堂。 ”刘荣便带石禄,叔侄到了那里,沐浴更衣,两身带血迹的衣服拿了回来。 刘荣说:“伙计,你将两身衣服拿去洗一洗,自己留穿吧。 ”店里伙计当时谢过。 刘荣道:“我们沐浴身十体,可给他多少钱呀? ”伙计说:“二位侠客爷,那您就不用管啦,我们就给啦。 ”刘荣说:“好吧,那你赶快的与我二人预备酒饭。 ”伙计答应。 当时出去,工夫不见甚大。 叔侄吃酒,吃喝完毕,店饭账钱,算到一起,共合多少钱。 伙计说:“侠客爷您不管啦,现在有位庄主爷,已将店饭账钱全给啦,外赠给你一匹马。 ”刘荣道:“此位贵姓高名,你快将此位请来。 ”伙计说:“您在此等候,待我去请。 ”说完他出去到了街当中路北,将贺员外请来。 一进院中伙计就大声的说道:“刘达官,我已将我们庄主请来啦。 ”刘荣忙转身往外迎来。 只见这位老员外,站在院中,是慈眉善目,须发皆白。 连忙抱拳拱手,说道:“这位员外您往里请,咱们到屋中再叙。 ”说话之间来到了里面,贺老员外问道:“这位达官您贵姓呀? ”刘荣通报了名姓,说道:“员外您为甚么替十我们还了店饭钱,又赠马匹。 我与你素不相识啊。 ”贺员外道:“刘达官,您有所不知。 只因有许多的镖车,全都绕着走,不进我们庄村啦。 由您去跟各镖局打听,我姓贺名瑞,字沐芳。 不论哪一路的镖车,要从我们庄路过,我都要请到庄中待酒。 大家镖行赠我一个美号,人称贺百万。 我今天听伙计说,您两位扫灭独虎庄,给这一方除去大害,我们是感激非浅。 我已将店饭账全候啦,请您将马收下吧。 ”刘荣道:“贺老员外,您候了店饭钱,我倒依实了。 您可将马拉回去吧,我在镖行跑腿不用马。 ”遂叫石禄道:“玉蓝呀,上前谢过员外。 ”石禄说:“老头我这里谢过您啦。 ”刘荣道:“伙计,店饭钱,这位老员外已然给啦? ”伙计说:“不错,老员外已然给过啦。 ”刘荣说:“好,那么你将那钱十十交十十与账上。 ”说着伸手取出一锭黄金来,说道:“这个小意思,是给你们买包茶叶喝吧。 ”伙计急忙出去,叫进杂役人等,一共六名,大家上前谢谢刘达官。 刘荣说:“你们不用谢啦,玉蓝呀,赶紧将马匹备好,咱们这就得起身。 ”石禄答应,当时出去将自己马匹备好,又将皮褡子褡在马的身上,站在院中。 说道:“荣儿,咱们走哇。 ”刘荣一看,东西物件不短。 贺老员外道:“您二位可以在我们这里,住个三天五天的,再走不迟。 ”刘荣说:“不必啦,我二人有紧急事在身。 ”说着他二人往外走。 那贺老员外,以及伙计人等,往出相送。 到了太平堡东村头以外,刘荣问众人一抱拳,说:“列位请回吧,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咱们改日再会吧。 ”刘荣带走石禄,一路之上,饥餐渴饮,非止一日。 这一天相距何家口约有几十里地。 刘荣说:“玉蓝呀,咱们快到啦,可以连夜往下赶吧。 ”石禄道:“夜间走吃甚么呀。 ”刘荣道:“我给你买点件货。 ”石禄说:“咱们怎么不住店啦? ”刘荣说:“店里头爬爬太多。 ”石禄道:“爬爬用手一按就死啦,味臭,味臭。 ”他们说的是臭虫。 “那么马儿吃甚么呀? ”刘荣道:“往往有这么一句话。 ”石禄说:“王八甚么话呀。 ”刘荣道:“不是王八有话,是往往的有这么一句话,说的是人不得外财不富,马不吃夜草不肥。 ”当下二人一边走,一边闲谈。 一路之上过了许多大小村镇。 刘荣心中急躁,恨不能一时到何家口才好。 天时已晚,石禄说:“我饿啦,怎么办。 ”刘荣便给他买了点馒首饼等,他在马上吃,刘荣在地上走着吃。 叔侄一直走了多半夜。 一听四外梆锣声音,已来到何家口西村口。 刘荣道:“玉蓝你下马吧,到了何家口啦。 ”石禄说:“不用,我今天可累啦,马可不累,我不下马啦。 ”刘荣一听,忙上前将马的嚼环拉住,长叹一口气。 石禄说:“荣呀,你干么咳声叹气的? ”刘荣道:“我与你舅舅单鞭将马得元,又与你爹爹圣手飞行石锦龙,陆地无双石锦凤,万战无敌石锦彩,银头皓叟石锦华,我弟兄全是神前结拜,没想到我刘荣为镇天豹子李翠、追云燕云龙寻找宝铠,给这个孩牵马坠蹬。 ”说着拉马匹,来到村内,听见前头有人说话,离切近一看,是吉祥店老家人何忠。 原来何忠手拿扫帚,正在那里扫街啦。 刘荣说:“前面老哥哥何忠,早就起来啦。 ”何忠抬头一看,原是刘荣,遂说道:“我昨夜一十夜没睡。 ”刘荣道:“你为什么呀? ”何忠道:“刘爷您把石禄请来啦吗? ”刘荣说:“我已请来啦,你往马上瞧。 ”老家人何忠往马上一看,那马上有一猛将,忙将扫帚放在就地,来到刘荣面前,跪倒,说道:“刘爷您受我一拜,我替十我们主人跟您面前请罪。 ”刘荣道:“何必如此呢。 ”何忠道:“此地不是讲话之所,您请到里面,老十奴十我有细事回禀。 ”石禄翻身下马,何忠拿起扫帚,开了店门,三个人进店。 早有店里伙计,将马接过,涮饮喂遛去了。 当时石禄拿着皮搭子,跟随何忠来到了屋中。 刘荣一看北上房十中,一个人没有,可是明灯蜡烛。 刘荣忙问道:“何忠,这是怎么回事呀? 人全那里去啦? ”何忠道:“刘爷您要问,这里有这么一件事。 ”书中暗表,自从刘荣走了之后五六天,四小将回来了。 水中蛇谢斌、独角蛇谢亮、水豹子石俊章、翻十江十海龙神手太保何斌,由正北黄龙岭回头,车辆马匹一进何家口东村头,来到街的当中间,祥平店门前,有伙计在门前站着。 看见他弟兄回来了,忙上前迎接,说道:“少达官爷您回来了,一路之上多受风霜之苦。 老达官有话,叫你们诸位回来,车辆马匹全卸到祥平店。 ”哥四个下马,这才将马匹十十交十十与了伙计,拉去涮饮喂遛,暂且不提。 他弟兄四人要往里走,何斌问道:“伙计,甚么人粘贴吉祥店啦? ”伙计道:“李翠云龙。 ”何斌说:“李翠云龙他们为甚么占官店呢? ”伙计说:“我不知道,您请到里面自然知道。 ”弟兄四个人便奔吉祥店,何斌上前叫门,何忠将门开了,一看是他弟兄,遂说:“少达官回来啦,您到上房看看去罢。 ”小哥四个便到了上房,何斌一见宋锦赵华十陽十,急忙上前跪倒,说:“宋大叔赵二叔,您二位大喜啦。 ”宋锦说:“我喜从何来? ”何斌说:“我二叔偷花戴花,十江十湖里头让你们弟兄八位成名,是我二叔献一手绝艺,您八位一齐佩戴守正戒十婬十花。 ”宋锦道:“孩儿你不喜欢吗? ”何斌说:“二位叔父,咱们大家同喜,可是您戴守正戒十婬十花。 您知道他宗旨吗? ”宋锦心中所思,还是在外保镖,能长经验阅历,听保镖老达官说过,那二老讲过,天上无有,地下无双,才能配戴戒十婬十花,遂说道:“我听三老所说,戴花不采十花,采十花不戴花。 戴花若采十花,必死乱刃下。 这守正戒十婬十花的宗旨,就是这个。 ”何斌点了点头,心中所思,八门的头一门,金针八卦左云鹏,乃是世外的高人,镇十江十南的剑客,祖居河南聚龙庄,北门内路西,紫云观观主。 一针定八卦,分为八八六十四门。 人家是八门头一门。 想到此处忙把他们三人叫进来,上前与二位叔父见礼,不相识他给一致引,又给李翠云龙行完礼。 何斌看他二人面带愁容,忙上前追问前情。 李翠云龙就将入府当差,丢失宝铠之事细说一遍。 何斌一听,当时气得浑身乱抖。 何玉说:“儿呀,你不要生气,事宽则圆。 ”丁银龙也说道:“孩呀,由其我随你二叔,头探一次屯龙口,那恶贼普莲会跟我翻了脸啦。 幸亏你二叔跟了去啦,他不去还真糟啦。 现下你刘大叔,上了夏十江十石家镇,请石禄去哪。 你们哥四个回头,叫咱们一齐在店中等候。 ”何斌说:“非得等我大叔将我石大哥请来。 倘若他不出世呢。 那咱们宝铠就不用要啦。 ”丁银龙道:“何斌,皆因那山上有走线轮弦,武勇绝伦。 恐怕大家入山,涉险,这倒是刘荣的的一番好意。 ”何斌道:“那么我刘大叔将我石大哥请来,他就不怕吗。 ”丁云龙道:“那石禄他横练三本经书法,刀槍不入。 ”何斌说:“伯父,我弟兄回来一路的劳乏,趁此机会我们休息个三天五日的,暗中算等我刘大叔。 ”李翠道:“何斌呀,那王谕柬帖等,全叫刘荣拿着呢。 ”何斌道:“您拿着王谕,您可曾到济南府挂号啦吗? ”李翠说:“我倒是挂了号啦。 ”何斌又问:“秀水县您挂了号啦吗? ”李翠说:“也挂了号啦。 ”何斌说:“挂了号就得啦,那我们去歇息去了。 ”四个人退到后面,直过了三天。 到了第四天头上,早饭吃完,大家落坐闲谈。 何斌道:“上至我伯父,下至我几位叔父,咱们可以到院中,过一过兵刃。 今天晚上咱们夜奔屯龙口打虎滩。 我跟我爹爹学的这口砍刀,我要会一会普莲,拿着了他人,要给我丁大伯父报仇雪恨,得回宝铠,要搭救我二位叔父满门家眷。 ”旁边何史说道:“少达官,您可要慎重,千万不要艺高人胆大。 那普莲说是四川下三门的人,手段毒辣。 何斌道:“何忠啊,我是主人,你是主人? ”何忠说:“少主人,您是主人,我是十奴十才。 ”何斌说:“我父亲十爱十才,这才用你,有事问你再说。 我们大家讲话,何忠你在旁答言。 你要是再多言多语,小心在我的刀下作鬼。 ”老家人何忠一听,吓得颜色更变,诺诺而退,不敢答言。 丁银龙说:“侄男何斌,咱们再等个三两日再说。 ”书中简说,他们又等了三天,刘荣石禄仍无音信。 何斌说:“明天咱们吃完早饭,大家过一回军刃,晚上我杀奔屯龙口。 ”第二天吃完早饭,每人全过了家伙。 天到大平西预备晚饭,众人吃喝完毕。 何斌道:“众位伯父以及列位叔父,赶紧将东西物件拿齐。 老哥哥何忠,你看守店口。 会水的将夜行衣包水靠拿好。 其余的列位,拿好军刃暗器、夜行衣包。 ”当下何玉、何凯、丁银龙、李文生、宋锦、赵庭、李翠、云龙、谢斌、谢亮、石俊章、何斌,众人往外。 何忠将店门开开,说:“列位达官,您到了那里,可千万要仔细留神。 ”丁银龙说:“不用你惦念,好好的看守店房吧。 ”众人是每步加三分,来到屯龙口西山坡。 一看无有隐藏之处,绕到南山口,平川之路。 丁银龙道:“这个地方别走,他暗藏走线轮弦。 ”众人便来到东边山树林之中,大家一齐坐在地上。 耗到天晚,山上梆锣齐响,也就在定更天。 何斌说:“列位,咱们大家收拾吧。 ”众人探兜囊取白布捻一撮卷啦,亮火摺子一点,着啦,化点烛油,贴在树木上啦。 十江十湖人有点灯亮,瞧甚么也能十逼十清似水。 大家忙脱十下白昼衣服,换好三岔通扣夜行衣,寸排乌木钮子,兜档滚裤,上房的软底鞋袜,围打半截的鸡爪花布蓬腿,绒绳十字绊。 脱十下来衣服包好,抄包扎腰紧衬俐落,抬胳膊踢腿,不绷不吊。 刀插背后,明露刀把,手帕罩头,地上物件不短,将白烛捻吹灭放在囊中。 李文生取绒绳将甩头之胆拴好。 大家到了林外,向山坡走来,到了那群墙之下。 何斌说:“列位老人家闪在一旁,待我先上去。 ”说话之间,伸手取出绒绳,抖手扔上去,抓住墙头,两双手紧倒换,双足踹墙,如走平地一般,直到了上面。 左臂一跨墙头,往下一看是黑十洞十洞,并无人声。 忙伸手取出问路石,犬吠声音没有。 遂低声说道:“列位老人家随我来。 ”何玉道:“上边没有走线轮弦吗? ”何斌说:“没有。 ”大家人等这才纵身形,一齐到了墙头之上。 何斌摘下抓十江十锁,大家一齐下来,到了墙里。 何斌伸手亮刀,向众人说道:“大家千万的留神,我左臂一抬,就要站住。 ”正说之间,往前一迈步,踏上铜弦,扫堂棍打来。 何斌忙用刀支住,身十子向后再退,就听咯登的一声那走弦向东去了。 东边梆子声响,出来许多的喽兵,各抱弩箭匣。 书中暗表,自从丁银龙二人走后,那普莲他就拿了准备啦。 两个首领带了二百名喽兵,暗伏十在各处。 今夜走弦一响,知有十奸十细到了,所以全出来了,便向众人放箭。 何家口众位,用刀拨打弩箭。 何玉道:“儿呀,咱们这便如何是好? 往里去吧,竟是走线轮弦,此地又有弩箭。 这可如何是好? ”大家人等在墙里面,正在着急,那两个首领手打梆子催兵,放箭正紧。 就听墙头上,有人从鼻子眼里一哼吃。 这二人翻脸往墙头上一看,说道:“墙头上是我二哥鲁清吗? ”上面答应道:“不错,正是我。 你们是林贵林茂吗? ”二人一齐答言道:“正是我二人。 ”鲁清一听便跳下墙来,说道:“你们二人要反呀? 我不是把你们荐到青州府东门外路北三元镖店,怎么会来到此地呢? ”林贵道:“二哥您不知道,提起来话太长啦。 我们哥俩对不起您。 那镖行三老,看在您的面上,对我们很至重,给我们二人一千两银子,给东昌府西门外,单鞭将马德元家中送去,另外给了我们一百两盘用。 我二人穿城而过,那时心中一喜欢,进了酒店,喝得大醉,给了酒饭钱,出了酒店,往西到了赌十博场,去赌金银。 一千两银子转眼之间输了个十精十光。 我们二人了没脸去见单鞭将马德元,只好在树林子闲逛。 幸亏那一百两银子的盘川还没输掉,我二人才不至于挨饿受冻。 ”鲁清说:“你们二人来得正好。 ”就叫林贵、林茂跟何家口众位一块用刀拨打弩箭。 众英雄且战且退,弩箭倒是没伤着谁,可是那走线轮弦躲了这边的,又碰上那边的,连个贼人的影儿都没看见,已有好几位身上带了伤。 眼看天快亮了,何斌一看不妙,赶紧顺原路回到屯龙口东山树林中。 老少众位伤势不重,就连夜返回何家口。 老家人何忠一看众人无功而返,也顾不上埋怨何斌冒失了,赶紧叫人取出刀口药,给带伤的上了药,又安排老少英雄洗漱吃喝。 过了几天,何斌见老少众位伤已治好,养足了十精十神,就又要攻打屯龙口。 真是十江十山易改,禀十性十难移,何斌就是这样十性十烈如火。 叫他这么一鼓掏,众位英雄又去夜打屯龙口。 当下何斌、何玉、何凯、宋锦、赵庭、林贵、林茂、鲁清、丁银龙、李文生、李翠、云龙、谢亮、石俊章又来到屯龙口。 上一次吃了走线轮弦的亏,这一次你倒提防着点哇。 偏偏又踩上了消息,一时间扫堂棍左右轮番十抽十打,弩箭赛如飞蝗。 工夫不大就接二连三的倒下好几。 只得搀扶着带伤的,二次退回何家口。 到了店门口,何斌才知道刘荣已请来石禄。 刘荣一见何斌、谢亮、谢宾、石俊章,就知道是这四个小子不听何忠的良言相劝,冒险攻山,一生气到里边坐着,关上了门,不理这四个人。 还得说老人家何忠心眼好,他对鲁清等人说:“你去叫何斌他们四个人在这边蹲着,然后咱们请出刘荣来,叫他四个人与刘荣陪罪。 ”大家说:“好。 ”那何忠到了屋里见刘荣,说道:“刘爷您大喜啦? ”刘荣说:“我喜从何来。 ”何忠说:“大家全回来啦。 ”刘荣一听,连忙跑了出来。 大家遂说:“我们大家有罪了。 ”刘荣道:“岂有此理,不用客气。 你们大家攻山的心胜,总是为得回宝铠,救的是李翠云龙。 ”众人这才同他往里,刘荣过去相搀起他们小弟兄。 大家到了屋中,一看石禄哇,原来是浑小子一个,长得凶猛。 当时有认识的见礼,不相识的有人给致引。 此时石禄与大家送外号,管丁银龙叫大厨子,管李文生叫大脑袋,管何玉叫大何,何凯是二何,何斌是小何,管宋锦叫大肚子四,管赵华十陽十叫小脑袋瓜,管林贵叫贵儿,林茂就叫茂儿,鲁清叫大清儿。 刘荣便问大家的情形,众人便将入山的情形一说,以及鲁清怎么样解的围。 刘荣道:“很好,大家虽然涉险,并没伤人,这就算是便宜。 ”鲁清道:“刘大哥您与我请来拐棍来啦。 我说话他懂,他说话,我能顺着他的话音,往上讨。 ”刘荣道:“石禄说话,是天真缦烂,出口也实在难听。 ”鲁清道:“石爷您做甚么来啦? ”石禄道:“有荣儿上我们家去啦,跟我老十娘十借人去啦。 我老十娘十就把我借给他啦,上这里叫大何带着,上口把莲拿住,把宝铠拿回。 做官八百品,银子八抬筐,好养活我老十娘十。 ”鲁清一听,万恶十婬十为首,百行孝当先,遂说道:“你们爷俩个,走了一十夜啦,我们大家也累了一十夜啦,咱们一齐歇个三天五天的。 有受箭伤的,好好调养调养,再攻山不迟。 ”大家说:“好吧。 ”展眼过了四五天。 这一天早饭之后,鲁清问那受弩箭伤的:“全好啦? ”受伤的说:“好啦。 ”鲁清说:“咱们谁使甚么家伙,咱们可以过一过。 ”当时众人过完了军刃,在店中睡了一会儿。 天色晚,吃喝完毕,大家由店起身。 鲁清说道:“师哥这一对铲,是他自己拿住,还是有人给他拿住呢? ”石禄答言道:“我自己拿住吧,你们有绳子没有呢? ”何斌说:“有绳子。 ”石禄说:“你拿来我瞧吧。 ”早有人将捆镖车的绳子,拿了一根过来,石禄将一对双铲勒到了背后。 何斌一看他背好了,不由一声叫,遂向鲁清道:“鲁大叔。 您看一会儿见了普莲刀法慢了还受伤啦。 如今他这样怎么往下拉呀? ”鲁清说:“待我问问他。 ”遂说道:“石禄要见了普莲,这铲怎么往下拿呀? ”石禄一听,忙双肩一抱,一运用三本经书法,哼了一声,周身绳子满折,双铲垂落在地。 石禄说:“你们瞧这够多么麻烦,还有绳子没有? ”当时又给他拿出一条绳子来。 鲁清道:“你将大家先拿下来。 ”石禄说:“对啦,清呀,你要不说,你要不说我还是真忘啦。 ”说着便将大氅取下,将双铲往后一背,何斌给他结好。 鲁清道:“咱们大家全把名字写好,要不然到别里不知全有谁。 ”大家答应,写完之后,收拾紧衬俐落,这才一齐往外。 何忠将大门开开,何玉等众人到了外面,他将何润叫了前来。 说道:“你可以在门外,看守门户。 ”何润说:“我也随兄长前去。 ”何玉说:“你不用去啦,就在家吧。 ”何润点头,大家人等这才出了东村头,扑奔屯龙口。 绕到长边山,到了松林,当时进入林中。 有坐着地上的,有站着的,为是耗到天黑。 少时天黑,就听山上梆锣齐响,定更天,众人各自取出白蜡捻儿,用火摺子点着了,站在树林里面,各自换好夜行衣。 鲁清说:“列位千万先将虎尾棍的环子,全用绒绳捆好。 ”低头一看地上一件东西不短,将白蜡捻起下收好。 鲁清道:“咱们此次入山,叫石爷在前,我在他后边,你们大家全在谢斌、谢亮、石俊章、何斌、林贵、林茂他们后面。 我到时候要是一扎煞二臂,你们可就站住。 鲁清越过那一位,我要去,死在走线轮弦上,那可死而无怨。 ”众人点头,大家出了松林山奔坡面来。 鲁清抬头一看群墙,墙头之上有滚檐坡龙砖,外头出来八寸的瓦檐来。 鲁清说:“列位,上面可有走线轮弦啦。 ”大家连忙点头,鲁清说:“石禄你上去吧。 ”石禄说:“我不上去。 这个泥马我可不去。 ”鲁清说:“这里头有莲花,莲花在里头啦。 ”石禄说:“这里头莲花多啦。 ”鲁清说:“里头多,都拿着拉子啦,是莲花都要拉我。 莲在里头有老王哪个铠儿呀。 你要将莲拿住,把铠得回。 见了老王岂不是做了官啦吗。 石爷大家都吃我呀。 ”石禄说:“大伙都吃我,是我养活的。 你们全怕拉子,我不怕,我结实。 这个泥马不老实吧。 ”鲁清说:“老实。 ”石禄说:“好,待我上去。 你们大家可往后退,上头要嗄吧噔哧,留神咬你们。 ”众人这才往后。 鲁清离开他也有一丈七八,再从墙里发出甚么暗器,也够不上啦。 石禄这才纵身形上墙,左胳膊一挂墙头,滚檐往里一滚,抢檐里出来冲身毒药刀,来扎石禄的右肋。 石禄说:“你们可先别上来,有拉子。 他通窗户啦。 ”鲁清说:“甚么通窗户啦? ”石禄说:“是拉子。 ”鲁清说:“你把它拿下来我看看。 ”石禄说:“我要把它拿坏了,莲要我赔啦。 ”鲁清道:“他叫赔,是我叫你拿的。 ”石禄说:“莲要叫我赔,清可说,大清叫我拿的。 ”鲁清说:“对啦,你就往我身上推。 ”石禄说:“那么莲要打你啦。 ”鲁清说:“他打我,大家都是我养活的,你管我呀。 ”石禄说:“对啦,大清是我养活的。 谁要打大清,我打谁。 ”鲁清说:“对了。 你倒是上去呀。 ”石禄这才换左胳膊跨好墙头,右手攥十住了刀。 一用力将刀弄折,扔在地上。 鲁清晃火摺子十毛十腰捡了起来,令大家观看。 众人一看此刀,足有一尺二寸长,刀苗子足有九寸五,刀尖上红锈不少。 书中暗表。 那全是毒药喂好了的,从打刀把往后的地方不远,全有一个个小窟窿。 鲁清忙将此刀插在墙根底下,用脚往下一踩,将刀入了地啦。 向石禄说道:“你将他骑上。 ”石禄道:“我骑上他跑吗? ”鲁清说道:“你骑上他就跑。 ”石禄这才一片腿骑好了,那滚砖来回摆悠。 石禄说:“这个泥马竟活动不走,叫拉子直咬我。 ”鲁清说:“你先把那个拉子全拿下来。 ”石禄答应,伸手全给拿了下来,将刀扔在地上,说道:“大清,你叫我拆,我可就拆。 莲要是问,我就说,大清叫我拆的。 ”鲁清说:“你将瓦鞍子给他拿下来。 ”石禄答应,一用力便将滚瓦给坏了,扔在外面。 石禄一掀滚瓦,说:“嘿,大清,这个瓦有牙呀,咬人。 ”鲁清说:“扔下来我瞧一瞧。 ”扔下之后,十毛十腰拾了起来一看,原来是竹瓦所制。 石禄在墙上道:“嘿,这里有个大窟窿。 ”鲁清道:“你往里边看一看,有甚么没有。 ”石禄伸手往里一摸,说道:“里边有一根筋。 ”鲁清说:“你赶紧掀他,北面拴着太岁啦。 ”石禄便用手一拉,当时将铜弦掀折啦。 鲁清一看上面的滚瓦不动啦,他伸手取出拦十江十索抖了上去,抓住墙头,不动啦,这才顺绒绳上前,此时大家也跟了上去。 众人到了墙上,鲁清等大家下墙。 鲁清道:“咱们大家必须经一丈二外边去纵,可以高枕无忧。 ”大家答言,便一齐的飞身跳下,全有一丈开外。 石禄也随着下来,会合在一处。 石禄在前,鲁清在后,大家又跟着在后。 石禄往前一走,脚上一掀,扫堂棍到。 鲁清便一扎煞双臂,大家连忙站住。 何斌说:“鲁大叔,头一次我们来的时候,就遇见过扫堂棍啦。 ”鲁清道:“石禄你把他掀起来,这个木头棍,跟我有十十交十十情,使劲揪。 ”石禄一听十毛十腰揪住一拉,嗄吧一声,将弦揪断,棍已破啦。 大家再往里走,二道轮弦,是串地锦。 鲁清叫石禄一十毛十腰,将串地锦给揪了起来。 石禄一看,遂说:“好一个大蜻蜓溜哇。 鲁清叫他使劲揪,当时便将铜弦揪得串地锦完全废啦。 石禄来了个大坐墩,坐在堆里。 石禄道:“清儿呀,你得赔我。 ”鲁清说:“赔你甚么呀? ”石禄说:“你得赔我屁十股,我屁十股两瓣了。 ”鲁清道:“谁的屁十股全是两半的,别费话,咱们走吧。 ”石禄说:“你的屁十股就是整的。 ”鲁清说:“除去狗豆子,竟吃不拉。 ”大家一听是鼓掌大笑,石禄这才往前再走。 ”鲁清走了很远,看见前边一片木猴,也有躺着的,也有站着的,等等不一。 鲁清说:“你过去把他搬过来。 我叫他给你来个蝎子爬。 叫他给你推个小车。 ”说着一扎煞二臂,说:“列位往后,这是木猴阵。 ”石禄往前一走,脚蹬上弦,那猴哧的一声,就奔石禄而来,伸拳就打。 石禄忙用手一拦,右手抄着猴胳膊,嗄吧一声,竟给拿了下来。 他一抬脚,那猴又回去啦。 石禄道:“大清你看,这不是真猴,是木头的,这里还有拉子呢。 ”鲁清说:“待我瞧一瞧。 说着伸手接过来:“你看,原来猴的指甲全是牛耳尖刀,用毒药喂好了,打的如同手指一样,利害无比。 ”鲁清又说:“石爷,你看那边那个可是真的,你过去看看去,将他抱过来,可千万别把他窗户凳儿挟折了,折了他就睡啦,没人跟你练了。 ”石禄说:“好”,忙往前一上步,那猴就扑了过来,使了一手白猿献桃,向他打来。 石禄身形一矮,使了一手野马分鬃,将猴双臂支了出去,往下一挂,一进身将猴腰抱住,说:“你过来吧,小子。 ”木猴往下一弯腰,石禄一用力,咯吧一声响,铜弦已断。 那些个猴,全倒下了,木猴阵破啦。 鲁清一看,说:“得木猴全睡啦,没人跟你练啦。 ”石禄一气跳在当中,便将那些猴儿,全给毁坏。 大家人等过了木猴阵,再往前去,便是一片水。 鲁清说:“石爷前边可是有了水啦。 ”石禄说,豪子,我的鸭子渴啦,他要喝水。 ”鲁清忙问刘荣,说道:“他会水不会? ”刘荣说:“这一层我倒不知,莫明其妙。 ”就见石禄来到河边,噗的一声跳下去啦。 众人一齐乱叫石禄,林贵林茂说道:“这一个水里可有走线轮弦。 ”刘荣一听,伸手拉刀,说道:“普莲呀,今天不能报仇,来生来世,也要报此仇恨。 我在石家镇夸下海口,说他有舛错,我以人头相见。 如今他下了水,不知生死。 ”吓得时水中蛇谢斌,说道:“待我换好水衣,下去看一看去。 ”说话之间,他下水中一看。 当时便吓了他一身冷汗,原来水中一盘一盘的搅轮刀,很是稠密。 谢斌忙上来了,说道:“列位叔父伯父,水中搅轮刀稠密,你我大家难以下水。 ”石禄在里面已将刀统盘毁破,来到西岸。 石禄上了岸,说道:“你们大家在那里叫甚么。 ”大家说:“打鬼打鬼。 ”石禄说:“你们在东边,我一人在西边,干吗嚷打鬼呢。 ”鲁清说:“你是活人吗? ”石禄说:“我是活人。 ”鲁清说:“那么你说一说,你家住那里。 ”石禄说:“我姓走叫走二大,大府大县大村子。 ”鲁清说:“你满口里乱道。 ”石禄说:“满口里放炮。 ”大家说:“你必须说你的真名实姓。 ”石禄这才说出真名实姓。 林贵林茂说:“二哥,您叫他往北走,那北边有独龙桥,西岸有一个石头桩儿,在那下边有一个大铁环子。 叫他拉起环子,套在那石头桩上,咱们大家才能过去。 ”鲁清一告诉石禄,石说:“没有石头桩。 ”林贵用手一指道:“您看那不是吗。 ”鲁清说:“你知道是叫石头桩,你知道他管他叫甚么呀。 ”遂说道:“石禄你往北走,我告诉你就是。 ”石禄走了不远,到了石头桩旁边,鲁清喊道:“站住。 ”石禄就站住了,鲁清说:“你低头看,那不是石头桩吗? ”石禄道:“这叫石头孩。 ”鲁清说:“对啦,在那石头孩下边有个环子,你把他拉起来套在石头孩头上,就行啦。 ”石禄说:“好吧。 ”他对石头说:“孩呀,你要勒脖子跟我说。 要嫌勒的慌,我再给你摘下来。 ”鲁清说:“你把双铲拿起来,往南。 ”石禄答应,真往南来了。 走了有一箭之路,鲁清令他坐下,他面向北府双铲放在就地,坐在双铲之上。 鲁清道:“诸位咱们可以从独龙桥上过去。 ”林贵说:“列位随我来。 ”大家一齐到了桥边一看,原来有两根锁练子,是挂在两岸的石头桥上,要不然过不去。 众人林贵等,来到了岸边。 林贵说道:“咱们大家过桥可以,千万的越快越好。 ”又叫林茂把守东岸,鲁清在头前引路。 众人一上桥,那铁练子套着石头一响。 石禄他以为是石头孩说话,他往过跑,口中问道:“我给你摘下来吧。 ”鲁清一听,说:“咱们大家赶紧走。 ”众人遂来到西岸。 再看石禄上下无根线,鲁清说:“石禄你的衣服啦? ”石禄说:“我的衣服全叫莲弄的鬼拉子,全给我吃啦。 我要是找着了太岁,非叫他赔我衣服不可。 ”石禄说:“大清你认识太岁那里吗? ”鲁清说:“我认识。 ”石禄说:“你认识带我走,咱们找他去,叫他赔我衣服。 ”鲁清一看那山坡,是逢高就低,顺着山坡盖好了房屋,遂说道:“林贵呀,你把守此西岸,叫你兄弟把守东岸,这边是一个人也别放。 ”林贵这才把守西岸。 鲁清问道:“那一位认识大厅? ”丁银龙道:“我认识大厅,这里是我盖的。 ”说着往前而走。 鲁清说:“还是诸位在我身后,叫石爷在前引路,防备有走线轮弦。 丁银龙在后面指引说:“从此往北往西,就赶奔了大厅。 ”大家这才一齐到了山坡,顺路往西,这才来到了大厅,围大厅绕了一个湾儿。 鲁清道:“何玉、何凯、石俊章,你们爷三个在东房上,千万别去。 宋锦、赵庭、谢亮,你们三位在北面。 刘荣、李文生、谢斌,你们三位在西面。 我与丁银龙、何斌,三人在南面。 石禄你提双铲,往里走。 ”当时石禄答应,提军刃往里面来,刘荣他们众人,各自飞身上房。 那石禄刚一到屏风门,就听里面有人说话。 按下不表。 且说那门里的狠毒虫黄花峰说道:“兄长,您那年与十江十南蛮子赵庭,为一件小事,与他们为仇。 我这两天,因为他们将林贵林茂带走,不知又生出甚么事来,所以我心中很是耽惊。 咱们山上的出入之路,他二人是略知一二。 他要归到何家口,对他们一说,难免得他们大家再三次攻山,真如探囊取物一般。 ”那普莲一听此言,是哈哈的大笑,说道:“列位宾朋,休道我是夸口,谅他们外边有雄兵百万,他也进不来。 正说着将一正面,看见从外边进来一人,连忙使百步吹灯法,将灯吹灭,说道:“大家收拾了。 ”当时众人归着齐啦。 普莲在屋中问道:“院内甚么人? ”石禄道:“我乃走二大,说话之人是莲吗。 ”普莲说:“正是你家太岁爷,金花太岁普莲。 ”石禄说:“你是莲花的头吗? ”普莲说:“正是你家大太爷,山上头把十十交十十椅。 ”石禄说:“小子你出来呀。 ”普莲在屋里这才推簧亮刀,伸手摘下竹帘,卷在一处,抖手一扔,随着人就到啦。 石禄见黑忽忽来了一物,忙用左手掌往外一豁,将竹帘支了出去。 普莲见他将帘子支出去,摆刀刚要剁。 往四外一看,房上人全满啦,连忙将刀往怀中一抱,丁字步一站,不由心中所想:外边有那走线轮弦,全拦不住大家。 就听南房上丁银龙说道:“列位您看,在院中怀里抱刀的便是金花太岁普莲。 ”那房上镇山豹子李翠,一闻此言,摆军刃就下来了,说道:“石爷你且闪开了,我见了盗宝之寇,焉能叫他逃走。 ”普莲轧刀一站,问道:“对面甚么人? ”李翠道:“正是你家健将首领镇山豹子李翠。 你我二人素日无仇,你为何害我弟兄二人。 ”普莲说:“我为斗一斗十江十南蛮子赵庭。 ”李翠说:“你将宝铠双手献出,你再去找赵庭,与我们无干。 ”正说之间,那北屋中有人说:“普寨主,你闪开了,今天咱们有一场血战,叫何家口的群贼,一个也休走。 ”普莲往旁一闪,当时跳出一人,乃是叶秋风。 遂道:“老哥哥您多要留神。 ”又命人将院中灯光掌好,又说道:“列位呀,我的老哥哥要是不成,我另有办法。 ”原来他暗有准备。 叶秋风道:“既来之则安之,咱们大家不能群殴。 不论那一位,若将我踢一个跟头,我情愿将宝铠双手奉献。 ”李翠说道:“来者可是叶秋风? ”叶秋风道:“不才正是某家。 ”李翠说完,举刀就剁。 叶秋风往旁一闪,横刀顺风扫月。 叶秋风往下一坐腰,用刀背一拦他的刀,往外一豁,刀再往里走,李翠也一坐腰。 叶秋风看他这样,他一立腕子,往下就剁。 李翠往旁一闪,叶秋风用左膝盖找右腿洼双十腿一跪,那磕膝弩就打出来啦,奔李翠哽嗓。 只听咯吧一声,不知李翠的十性十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发布时间:2025-03-24 21:17:12 来源:番茄文学网 链接:https://www.kuansang.com/book/11569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