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第七十六回降烈马巧遇八郎 内容: 孟良叫出野马的名字、说出它的来龙去脉,吓傻了哈密国使者、惊呆了大辽的群臣。 人们都纷纷议论:小小渔夫竟有这样本事! 孟良怎么会识宝马呢? 原来有人为他帮位二他过河时,张错交给他的那封信,是他舅舅郑道平写的。 上次孟良二次归宋,中途巧遇郑道平,曾给孟良一只火葫芦。 郑道平见他粗野鲁莽,怕他不学好,就在暗中观察。 时过半年,见孟良侠肝义胆,跟随六郎镇守边关,忠心报国,才放心了。 他离开边关,找师弟任道安,同去五台山看杨五郎。 杨延德见着两位老前辈,很高兴,对他俩说:“近来,北国请了个老道颜容,说要摆座大阵,与大宋一决胜负。 ”郑道平和任道安一听,都暗暗担心。 老哥俩一商量,要去幽州看个究竟。 杨五郎说:“我也与你们同行。 ”就这样,僧道三人到了幽州。 住了十多天,他们明查暗访,得知北国已摆下了一座天门阵。 偏巧,就在这时,哈密国派使者带着野马,跟大辽赌输赢。 杨五郎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怪马,仨人就在驿馆外,待机窥视。 这天,他们真看见了。 郑道平经多见广,又会相马,他看了后说:“真是匹宝马呀! 若武将得了它,那真如虎添翼。 只是我们不在其位,与之无关。 ”任道安听罢,藏了个心眼:若是这样,把它给我徒弟杨景多好呀! 他把心事一说,杨五郎高兴,可郑道平说:“怎样才能弄到我们之手? ”任道安说:“无妨。 我去边关送信,叫他们派人来盗。 ”郑道平灵机一动:“既是这样,盗马这个功劳,得归我外甥了。 ”五郎说:“二位老前辈能这样做,我替六弟先谢谢。 我也帮不了大忙,孟良进幽州,包在我身上了。 ”说完分手。 任道安和郑道平两人来到边关,方知杨景有病。 郑道平不乐意出头露面,他在暗中等候。 任道安进帅府,弄清杨景病源,叫孟良去盗凤发。 一切安排妥当后,悄悄告知郑道平。 郑老道又找杨五郎,二人同找渔家张错,求他帮忙。 张错和杨五郎最好,慷慨应允。 郑道平留下一封书信,上边写明马的名字、出产地方,叫孟良揭皇榜、降野马,伺机盗凤发,并把马带回大宋。 孟良看信以后,一路上,把信上言词背得滚瓜烂熟,这才去撕皇榜、识野马,镇住殿上的文武官员。 今天要降马,孟良不知道这匹马的一性一子,心里没底。 好在他多年驸马征杀,没少摆一弄牲口,况有力气、有胆子,所以他毫无惧色,瞪大眼睛,大喊一声:“我能降! 不过,可不能在这降口这马一性一烈,放出来万一拢不住,你们都活不了啦! ”太后说:“对! 把它拉到荒郊野外。 ”肖太后口旨传下来,差人又赶忙把装马的铁笼子装上车,拉到郊外。 肖太后由众大臣陪伴和使臣一起来到郊外,到远处一个高坡上嘹望。 孟良抖擞一精一神,来到铁笼子跟前。 一字板肋玉麒麟看见了人,一毛一都立了起来,隔着栏杆往外直扑。 马夫吓坏了,嘱咐孟良:“马要出来咬我,你可得帮忙呀! ”说完,战战兢兢地用钥匙打开锁头。 还没等把门拉开,这匹马“当! ”将门一顶,往外就蹿。 孟良在门旁一看,为难了:鞍轿嚼环也没有,没地方抓呀! 孟良急中生智,伸手擎住了马的尾巴。 这时,野马逞凶了,回头奔孟良“当! ”就是一口,吓得孟良踏出挺老远:“好家伙,马还吃人呢! ”孟良刚刚躲开,玉麒麟一声咆哮,四蹄蹬开,翻蹄亮掌,跑出去了。 孟良不敢怠慢,撒腿就追。 野马听见身后有人,心说:这些天可把我憋坏了! 今儿个出来散散心,你又要抓我回去? 没门儿! 跑着跑着,猛地一转身,用头就去撞孟良。 这时,大伙都替孟良担心。 再看孟良,他先就势仰面往地下一躺,等野马低头咬来时,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抓住马鬓。 马鬓挺长,聋拉到马肚子了。 他用手一卷,飞身上马。 玉麟麟一看有人骑它,更不干了,“唏留”一声暴叫,前蹄腾空而起。 孟良还没坐稳呢,被它“啪”一下,扔到马下。 周围人吓坏了,估计非摔死不可。 孟良不顾疼痛,爬起来要了根套马杆子,连蹄带蹦,又扑向玉麒麟。 这回,野马没往外冲。 孟良一抖套马杆,“曳”一下,套住马头,用力往怀里一带,就势二次飞身上马。 玉麒麟一看:又上来了! 它猛一尥蹄子,想把孟良甩下,谁知孟良把马膀子搂住了,两一腿夹一住马肚子,没摔下去。 野马想回头咬孟良,但够不着。 这回可把马气坏了:我不走了! 它站在那不动弹了。 孟良以为马被驯服了,刚要直起身一子,突然,那畜牲又发起脾气:先是前蹄子在地上乱刨,然后又四蹄蹬开,象腾云驾雾一样地飞奔而去。 孟良合计:你一爱一往哪去就哪去吧,反正我不下来。 这匹马跑得太快了,逢沟越沟、遇涧跳涧,来回穿树、绕石子,不知跑出多远,连气带累,浑身全是汗水了。 过了挺大时辰,野马放慢了脚步。 孟良见它老实点了,举起锤一般的拳头,照着板肋“当当”就来了几拳,疼得它连声吼叫。 紧接着,孟良又打了十几下,这匹马疼趴下了,挥身直哆嗦。 这时,孟良从马背上跳下来,来在马头前:“看看咱俩谁厉害? ”“当当”又踢两脚。 这匹马心说:猛爷呀,别打了,我服了。 孟良辨认一丁方向,拉起玉麒麟,飞身上马,往回奔去。 等回到原处,肖太后乐坏了:“张高,你是怎么! 它降服的呢? ”“我一念咒,就把它驯服了。 ”肖太后这回可气粗了,对哈密国的使臣说:“回去告诉你们国王,以后少生枝节。 叫他以后照样给我纳贡,一点都不能少。 ”“是,是! 太后,这匹马是不是由我带回? ”“不行! 这匹马我扣下了。 ”“好! 就算孝敬太后了。 ”使臣低头哈腰,匆匆离去。 这时,肖太后乐得拉开了长音:“我说张高呀,你可真有两下子。 今后别打鱼了,在朝做官吧! 哀家封你——”还等说封什么官呢,孟良忙接茬说:“你别封我,我不一爱一当官! ”孟良心说:我是边关大将、总兵大老爷,要你什么官? 肖太后说:“也好! 哀家多多赏你金银。 ”“我不一爱一财,钱多了招贼。 若有图财害命的把我杀了,太后你不就坑了我吗? ”肖太后听罢,笑得合不上嘴,更喜欢孟良了:“也罢。 这匹玉麒麟我很喜欢,要留哀家乘坐。 让你到宫中替一我驯马,你可愿意? ”孟良一听进宫,高兴了,忙说:“谢太后! 不过驯马要出入宫门,不方便! ”“这好办。 给你一道宫中腰牌,你可随便出入。 ”说完,把孟良安置在驿馆,把马放在后宫御马棚。 次日,孟良早早就起了一床一,匆匆吃罢早饭,牵出宝马到大街上溜达,边走边琢磨:怎么能弄来凤发呢? 幽州是北国的军事、文化、贸易中心,又是国都,是中原人、北国人杂居的地方,什么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僧道两门、回汉两教,熙熙攘攘,一派繁华景象。 孟良的眼睛不够使了,东张西望。 突然,“当当”传来几棒铜锣声。 街上一乱,人群往两边闪,迎面跑来二十四匹对子马,后边人打着回避牌,挑着各色大旗,有白道的、红道的、蓝道的……旗后边打着执事,有金瓜饿斧,鹰舞鹰幡,再后边是黄纱罩顶的红轿,轿帘高挑,里边坐着一人:年纪在四十上下,头戴浅蓝色单风帽,上插斗大红缕,身穿蓝绸子大领对襟花袍、内衬白护领,下一身拦着看不见。 往脸主看:白面黑须、细眉长目、鼻直口方、大耳有轮。 孟良纳闷:这个人是什么官呢? 打着中原执事,长得也象天朝人,可又是北国的装束。 再说,旗上连个姓没有。 嗯! 我得过去,弄个明白。 看! 这位愣头青,又来了好奇心。 他扬手在马的三叉骨上打了一掌,玉麒麟奔大轿跑过去,冲乱了前边的队伍。 差人伸手来拦马头,已经晚了,玉麒麟已冲到八抬大轿前,用头一拱,“当! ”大轿倒了,抬轿的八个人全趴下了,那位大人被摔到了轿外。 他还算有点功夫,一捉丹田气,站了起来,伸手抓住马组绳,厉声呼喊:“吁! '玉麒麟被带住了。 那个人气坏了:“来人! 把马夫绑上,打道回府。 ”本来这位是要上朝的,被这匹马闹得生气了,往回就返。 时辰不大,来到一座府门前。 下了轿,进大厅,把孟良押进来。 再看那位大人,已换了身中原便衣,坐在正中,问:“你是干什么的? ”孟良回答:“马夫。 ”“给谁看马? ”“肖太后。 ”那人一皱眉,暗想: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呢? ”为何去大街遛马? ”“幽州城是肖太后的,她的马哪不能去? ”“谁让你撞本官的大轿? ”“撞轿的是个牲口,怎么你还跟哑巴畜牲呕气呢? ”孟良这三言两语,呛得他无言答对。 片刻,才又问道:“你叫什么? ”“张高。 ”“从哪来的? ”“中原! ”那人一惊,屏退左右,又问:“你是怎么从中原来的? ”“我本来久在中原占山,近来我爹有病,才回来探望。 ”“噢! 原来如此。 ”那人打了个唉声:“你到过东京汴梁吗? ”“常去。 ”“可去过天波杨府? ”“去过,不就是顺龙大街上无佞侯的府院吗? ”“对。 现在杨家怎么样? ”孟良想:这个人老提杨家干什么? 难道他试探我? 看他长相,象个中原人,说不定他是投到北国来的。 我何不用话敲打敲打,兴许能给我帮点忙。 想到这,说:“老杨家世代忠良,京城大人孩子没有不尊敬的。 圣上还给杨府修了牌坊、闹龙匾。 ”那大人又问:“老太君现在身一体怎样? ”“长寿星可结实了。 ”“杨门女将呢? ”“除了柴郡主,都成寡一妇了。 唉! 说起来也怪可怜的。 ”他说到这,见那个大人眼圈发红了。 孟良更纳闷儿了,忙问:“这位大人,你打听这些干什么? ”“本官也是中原人。 张高,你怎么对杨家这么熟呢? ”孟良说:“我从小在京城跑买卖,离杨府挺近。 长大了,又和杨郡马不错。 ”那大人一惊:“你认识杨六郎?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杨六郎现在干什么呢? ”“你想知道知道? ”“是呀! ”“我不说。 ”“怎么不说? ”“你往那一坐,象审贼一样,可我呢? 两个膀子都绑麻了。 ”那人乐了:“是我忘了,多有得罪。 ”说着,亲解绑绳,又递过座位。 待孟良坐定,他又问:“张高,今日遇见你,乃是‘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今天咱俩好好谈谈。 ”孟良虽然粗一鲁,可粗中有细,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大人,你什么时候到北国? ”那人说:“十八年前,我和老令公赴双龙会,不幸失一身北园。 ”“您贵姓? ”“我乃王顺是也。 ”孟良一听,大眼珠一瞪,“腾”一下,站了起来:“这么说你是杨八郎了! ”王顺一听,吓得颜色更变:“你是什么人? ”“别害怕!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杨郡马的把兄弟、边关大将孟良。 我把底都交给你了,快到你老丈母一娘一那儿请功去吧! ”王顺听完,急忙将门关严:“原来是孟将军,失敬了。 本官正是八郎杨延! 。”这个愣头青,怎么知道王顺即是八郎呢? 这是孟良出边关前,老太君告诉他的。 孟良这张嘴不饶人,挖苦得杨延顺脸面通红,象巴掌打的一样。 “孟将军! 想当初金沙滩一战,只杀得一尸一横遍野、血流成洒。 可恨一奸一贼潘仁美,不来解救,我身带重伤,被三公主活擒,求生不得,欲死不可。 肖太后要杀,玉镜公主阻挡。 她以身相许,要招我为驸马。 我想,若不应亲,就得丧命。 我就这么死了,杨家仇何人去报? 不如卧薪尝胆,暂且应亲,久后逃回中原。 成婚后,改名王顺,并和肖太后约法三章:我是中原人,出门或回府,要按中原礼节,我虽是降将,但不能轻看,可以守关,不能交战,尤其不和宋国兵将交锋。 我也曾去狼牙寨,给父兄送饭,把关口时,暗中放过六哥、七哥。 后来被肖太后发觉,一怒之下,把我软禁起去。 从那时起,不让我参与国事,就养在府里。 乐意上朝就去,不乐意也没人过问。 但有一件,不让出城,怕我偷回中原。 唉! 十八年来,真如鸟入囚笼、有翅难飞。 每到深夜星斗出全,只可遥望南方,仰天自叹! ”说到这,他眼圈发红。 孟良说:“你在幽州,享受荣华富贵、妻财子禄,怎么还想中原? ”“人常说‘越鸟思南’。 禽一兽尚有思乡之心,何况人乎? ”孟良说:“你一说,我一听,也不知是真是假。 要真没忘你是中原人、杨门后,我有个事,你帮帮忙吧! ”“理应报恩。 ”“六哥杨景和宰相寇准,叫王强害了。 如今昏昏迷迷,人事不知,老盟一娘一和嫂子们快要哭死了。 多亏任道安看病,开了药方。 药引子就是肖太后头顶心的红发,三根就行。 我来幽州,举目无亲,找个帮忙的都没有。 正犯愁呢,偏巧大街上遇见你了,设法帮忙吧! ”八郎听完,很受感动:盟兄弟都能舍死忘生,来幽州盗发,我虽和六哥不是一母同胞,可从小是老太君拉扯大的。 “知恩报德方君子,恩将仇报是小人”,可要弄肖太后的头发,真是比登天还难。 想到这里,他遥摇头。 孟良一看,着急了:“不给办呀? ”“孟将军,不是我推脱。 你不知道,算卦人对肖太后说过,因为红发主贵,她才当上女皇上,凤发要剪了,皇位就丢一了。 所以她当命一根子看着! 好吧,我慢慢寻机盗发! ”“啊? 不能慢,拖过七天,盗回去也没用,今天是第四天了,你还得快些。 ”八郎一听,也着急了,想了想说:“这么办,天黑后你来一趟,听个信。 ”“一言为定。 ”孟良走了。 送走孟良,八郎在大厅里急得直转。 过了好大一阵,突然眼睛一亮,有了主意。 他忙回到书房,往一床一上一倒,乱喊乱叫起来:“哎哟,哎哟! ”书童一看,吓坏了:“驸马爷,您怎么了? ”“我得暴病了,速去请公主。 ”时辰不大,玉镜来了。 这夫妻俩感情挺好,听说丈夫病了,她可急坏了。 到一床一前一看,见杨八郎正在一床一前折腾呢。 “驸马,怎么了? ”“公主呀,我活不了啦! 快给我准备后事吧。 ”公主吓坏了:“驸马,何出此言? ”“公主呀,这病治不好啦! 我从小投军到兵营,不知怎么,就得了这心疼的病。 那时,多亏金刀令公杨继业请先生给我调治,才算得救了。 谁知今天又犯了,非死不可。 公主呀! 我死后,你别过分悲伤,叫太后给你另择佳婿,把咱的孩子带大,我就死也暝目了。 ”说完,泪如雨下。 玉镜见丈夫哭得如此伤心,更悲痛万分:“驸马! 你我成亲,相亲相一爱一。 想什么法,我也得把病给你治好。 待我去找御医。 ”“不用找大夫,我还有药呢! ”“快吃下去吧。 ”“没药引子,光吃药不顶事。 ”“什么药引子? ”“问也没用,你弄不来。 ”“你说吧,就是钻冰取火我也给你弄去。 ”“需要龙须或风发,有一样就行。 ”“什么叫龙须、凤发呢? ”“男皇上的黑胡须,女皇上的红头发。 上次老令公用的是八王的龙须。 ”“哎! 我一娘一有七根红发。 ”“是吗? ”刚说到此,公主又为难了:“我一娘一不会给呀! ”杨八郎见公主犹豫不决,又哼哼上了,比方才声音还大:“哎哟! ”猛一翻身,从一床一上滚到了地下。 玉镜真没法了,“驸马,你等等,我找皇一娘一要去。 ”她叫宫女伺候着八郎,自己离驸马府急奔皇宫。 驸马府和皇宫紧挨着,是东西院之分。 公主过了月亮门,直奔太后寝宫。 肖太后正坐在绢帐里照镜子呢,玉镜没用报信,就闯了进来,紧走几步,跪在肖太后跟前:“皇一娘一,救命吧! ”肖太后吓坏士,急忙下了龙一床一:“皇儿你怎么了? ”“驸马得了暴病,心疼难忍,不行了! ”“孩子,快找御医调治。 ”“他说用不着,只有皇一娘一的红发做药引子,才能治好。 ”肖太后一听,眼珠子转了个圈,心说:道人曾说我当北国女皇,就仗着七根红发,莫非这丫头和王顺是要冲我的洪福? 想到此,厉声说道:“奴才,那王顺是中原人,你可是我的女儿。 把我的红发拔掉,难道你们要谋我的江山? ”“皇一娘一,孩儿不敢骗您,驸马是真病了。 ”“不行! ”“皇一娘一,看在女儿面上,给几根吧! ”“再多言,要你的命。 ”玉镜见状,不哀告了:“哼! 驸马就知道你准不给,不让我求你,今日一见,果然老一娘一不念母女情。 王顺一死,我也不能独生。 不如我先死,我们夫妻到陰曹一团一聚。 ”说完,取过墙上的宝剑,就要抹脖子。 肖太后见女儿要自一杀,害怕了:“得了,得了! 我看看去。 驸马要真病了,别说红发,就是要我的心肝,我也给他;要是假的,我先把他杀了。 ”说罢,肖太后坐凤辇,来到驸马府。 玉镜走后,八郎歇了一会儿。 正在一床一上等回信呢,外边有人喊:“太后驾到! ”八郎听了,连忙又折腾起来。 在一床一上滚来滚去,哼咳不止。 太后进来没说话,在一床一边一站,看了半天,突然,哼哼一阵冷笑:“胆大王顺! 你真是班门弄斧,竟敢在老一娘一眼前装疯卖傻。 来人哪,把他从一床一上给我拉下来! ” 发布时间:2025-03-23 23:22:01 来源:番茄文学网 链接:https://www.kuansang.com/book/11565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