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第十九回太行山伍天锡鏖兵关王庙伍云召寄子 内容: 第十九回 太行山伍天锡鏖兵 关王庙伍云召寄子却说伍天锡见雄阔海的头目去了,遂拔营前行,行未一里,忽见后面有人赶来,飞马大喊道:“伍大王人马慢行,雄大王赶来,要讨客商宝物,望乞发还! ”喽罗听了,遂将这话报与伍无锡知道。 天锡闻言,令喽罗摆开兵马,以待阔海。 阔海望见,便叫喽罗扎住人马,列兵相待,遂纵马出阵。 伍天锡问道:“雄大王久不相会了,今日台驾前来,有何话说? ”雄阔海道:“俺因头目打听山南有一班大客商下来,是咱家的衣食,故今喽罗上前拦阻,要劫他宝物。 不想这班客商,逃进大王营中,不见出来。 头目取讨不还,故此咱自来,要大王送还这班客商。 ”伍天锡道:“俺从没有见什么客商进营,若果然有这班商客,自然送还大王。 大王若不信,请大王进来一搜,就明白了。 ”雄阔海道:“岂敢! 咱与大王是同道中人,这一班客商的宝贝货物,大王拿出来对分罢了。 ”伍无锡道:“哪里有什么宝货,俺也不管。 俺有正事在身,不与你讲,各自走吧! ”阔海大怒道:“我们衣食被你夺去,若不拿出来对分,你也去不得! ”天锡大怒道:“放屁! 你敢拦阻我们的去路么? ”阔海道:“不分,我与你战三百合。 ”说罢,双斧抡起,劈面砍来,无锡将混金铛挡住,珰琅一声,只见两人战了五十余合,并无高下。 天色已晚,各自收兵,安营造饭。 次日,又战了二百余合,不分胜负。 两下鸣金,各回营寨。 自此两人直杀了半月,不肯住手,此话不表。 再说南陽伍云召,一日同众将上城观看,见城外隋兵十分凶勇,云梯火炮弓箭,纷纷打上城来,喊声不绝,炮响连天,把城池围得铁桶相似。 云召看了,无计可施,想此城池,料难保守,只得退下城来,回至私衙。 夫人问道:“相公,大事如何况? ”云召道:“嗳! 夫人,不好了! 隋兵四门围住,下官前日差焦芳往沱罗寨,请兄弟伍天锡来助,不料一去二月,并无音信。 如今城中少粮,又无救兵,如何是好? ”夫人道:“为今之计,相公主意若何? ”云召低头一想,长叹道:“夫人! 我有三件事放心不下。 ”夫人道:“是哪三件事不能放心? ”云召道:“第一件,父仇未报;第二十件,夫人年轻,行路不便;第三十件,孩儿年幼,无人抚养。 这三件,实难放心。 ”夫人道:“要报父母一之仇,那里顾得许多? ”正谈论间,忽听炮响连天,喊声震地,军士报进道:“老爷,不好了! 那宇文成都已打破西城了! ”云召面一皮失色,吩咐军士再去打听,就叫:“夫人呵! ”事急矣! 快些上马。 待下官保你杀出重围,逃往别处,再图报仇。 夫人意下如何? ”夫人道:“言之有理。 你抱了孩儿,待妾往里面收拾,同相公去便了。 ”就将孩儿递与云召,往内去收拾,谁知一去竟不出来。 云召走进一看,并不见夫人影子,连叫数声,又不答应,忽听得井中咚咚响,云召向井一看,说声:“不好了! ”一定夫人投井死了! ”只见井中水面上有一双小脚一蹬,一连几个小泡,不见了。 云召扳井大哭道:“夫人呀,你因家亡,投并身死,深为可怜。 ”哭叫了几声,将井边一堵花墙推倒,掩了那井,忙走出来,把战袍解一开,将孩儿放在怀中,便把袍带收紧了,又到井边跪下道:“夫人,你陰魂保佑孩儿,下官去了! ”拜了几拜,就走出堂来。 只见众将大叫:“主帅,怎么处? ”云召吩咐伍保,汝往西城挡住宇文成都。 伍保得令,手拿二百四十斤一对铁锤,竟走西城。 只见数万人马,拥入城来,伍保把铁锤乱打,那伍保只有膂力,不会武艺,见人也是一鎚,见马也是一鎚。 一路把鎚打去,只见人亡马倒,无人可敌。 忙报宇文成都,飞马进前,正遇伍保。 伍保拿了大铁鎚劈面打来,宇文成都把流金铛一迎,这铁鎚倒打转来,把伍保的头打碎了,身一子望后跌倒,成都令军士将伍保斩首号令。 那伍云召杀出南门,被临潼关总兵尚师徒拦住,云召无心恋战,提槍撞阵而走。 尚师徒拍马追赶道:“反臣那里走? ”照背后一槍刺来,云召回马,也是一槍刺去。 大战八九台,尚师徒那里战得过,竟败下来。 云召不追,竟回马往前而走,那尚师徒又赶上来。 这伍云召的马,是追风千里马,尚师徒如何就追得上? 原来尚师徒的马,是龙驹马,名曰呼雷豹,其走如飞,更快于千里马。 若有人交战不过,那马头上有一宗黄一毛一,用手将一毛一一提,那马大叫一声,别马听了,就惊得尿屁直流,坐上将军就颠下来,一性一命不保。 就是尚师徒那枝槍,名曰提炉槍,也好不厉害,若撞着身上,见血就不活了。 云召见尚师徒追来,走避不脱,只得复又回马再战十余合。 尚师徒到底战不过,只得将马头上宗一毛一一拔,那呼雷豹嘶叫一声,口中吐出一阵黑烟。 只见云召坐的追风马,也是一叫,倒退了十余步,便屁一股一蹲,尿屁直流,几乎把云召跌下马来。 云召心慌,将手中槍往地上一拄,连打几个旺壮,那马就立定了。 尚师徒见他不曾跌下,又把马头上的一毛一一拔,那马又嘶叫起来,口中又吐出一口黑烟,往云召的马一喷。 那追风马惊跳起来,把头一登,前蹄一仰,后蹄一蹲,把云召从马上翻跌下来。 尚师徒把槍刺来,只见前面一个人,头戴毡帽,身穿青衫,面如黑漆,眼似铜铃,一部胡须,手执青龙偃月刀,照尚师徒劈面砍来。 尚师徒大惊,说道:“不好了! 周仓来了! ”回马就走。 那黑面大汉要赶去,云召大唤道:“好汉,不要赶了。 ”那人听得,回身转来,放下大刀,望云召便拜。 云召答礼,便问姓名。 那人道:“恩公听禀,小人姓朱名灿,住居南庄。 我哥哥犯事在狱,多蒙老爷释放,此恩未报。 小人方才在山打柴,见老爷与尚师徒交战,小人正要相助,因手无寸铁,只得到关王庙中,借周将军手中执的这把大刀来用用。 ”云召喜道:“关王庙在那里? ”朱灿道:“在前面。 ”云召道:“快同我前去。 ”朱灿道:“当得。 ”就引云召来到庙中。 云召向关王下拜,祝道:“先朝忠义圣神,保佑弟子无灾无难。 伍云召前往河北,借兵复仇,回来重修庙宇,再塑金身。 ”祝罢,对朱灿道:“恩人,我有一言相告,未知肯容纳否? ”朱仙道:“有何见谕,无不允从。 ”云召便把袍带解一开,胸前取出公子,放在地下,说道:“恩人,我有大仇在身,此去前往河北,存亡未卜。 伍氏只有这点骨血,今交托恩人抚养,以存伍氏一脉,恩德无穷。 倘有不测,各从天命。 ”便跪下道:“恩人,念此子无母一之儿,寄托照管。 ”朱灿也跪下道:“恩公请起,承蒙见托公子,小人理当抚养。 ”就把公子抱过,问道:“公子叫什么名字? 后来好相认? ”云召道:“今日登山,在庙内奇子,名字就叫伍登吧。 ”二八庙中分别,朱灿将刀仍放在周将军手内,将公子抱出庙门,说道:“老爷前途保重,小人要去了,后会有期。 ”云召道:“恩人请便。 ”言讫,流泪而去。 未知云召此去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发布时间:2025-03-03 21:02:06 来源:番茄文学网 链接:https://www.kuansang.com/book/11443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