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第二百八十五回邂逅相逢女郎属意仓皇遇害公子无辜 内容: 第二百八十五回 邂逅相逢女郎属意仓皇遇害公子无辜话说万君召自施公饬令朱光祖、褚标、黄天霸三人,丰礼厚币,请他到淮安。 施公又优礼相待。 不必说万君召是个草莽的英雄,就是当日诸葛孔明,受了刘先主三顾之恩,也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你道万君召有施公这一番厚待,他自然以身相许。 看看东安县开擂日期已在目下,黄天霸等一众英雄,就约同万君召一齐前往,不一日,到了东安,即寻下客寓,只待开擂,他们便去等候蔡天化前来,合力捉拿,暂且按下。 如今再说一件奇案,虽在先未曾经施公判决,到后来案情已定,仍要施公判明奇冤。 原来镇江丹徒县,有一世家姓卫。 这卫家有一子,名唤增祥,母亲陆氏早已去世,只有父亲在堂。 他父亲也是丹徒县学的生员,名唤家禄。 这卫增祥聪颖过人,十四岁上就进了学。 当时学政见他文学优良,颇为夸赞,与他本学教官说道:“卫生聪颖过人,他年必致清贵,此今日之小卫玠。 ”由是小卫生之名无人不知,就有那羡慕他的,争相前来与他老子说亲。 愿以己女相配。 他父亲固一爱一如掌珠,行止皆问之。 卫生自负殊胜,不肯草草择配。 父亲也不勉强。 他年已弱冠,尚未配婚。 彼时,同邑有一富翁姓张,名玉球。 这张玉球有个女儿名唤珊珊,年交十八,不但美貌异常,而且诗词歌赋以及针黹女红,无一不一精一。 张玉球也是一爱一如拱壁,常与人道:“吾家有扫眉才子。 现在是不开女科,若开女科,不患不状元及第。 ”因此择婿颇难如愿。 这日,正当二月十九,相传观音神诞,镇江西门城外有个观音洞,每年到了这个日期,四方善男信女皆往烧香。 那日珊珊与他嫂嫂李氏,也同往观音洞拜佛,烧香已毕,回来路上巧遇卫生。 珊珊见卫生丰姿绝色,不觉秋波一顾,意甚恋恋。 他嫂子李氏在旁看见,暗与珊珊笑道:“姑一娘一你知道这个人吗? ”珊珊道“邂逅相逢,妹一子怎么知道他姓氏? ”李氏道:“他便是乡里中所称小卫玠。 他与我哥同为文社的朋友,往来甚密,且是极要好的。 我所以相识。 妹一子如果属意,当与我哥哥说明,使我哥代妹一子作伐。 ”珊珊听说,只觉两颊飞红,笑而不答。 不一刻已抵家中。 姑嫂又笑说了一回,也就各自归房,略为歇息。 不意珊珊既归之后,思念卫生,顿觉忘餐废寝。 李氏本来与珊珊情同姊妹,也就不时省问。 李氏早知其意,又戏问道:“妹妹如此,想是不忘那日所遇的小卫玠吗? 若有此意,以妹妹与卫生得谐伉俪,的确是天生一对的好夫妻。 可请我哥哥到爹爹前说项,当无不谐。 但有一件,卫家甚贫,恐将来作合成功,妹妹不能过他家那一种日子,所以我代你甚虑。 ”珊珊听说,因叹了一口气,与李氏说道:“实告嫂嫂知道,妹妹于此事筹之已久。 我想命好,今日虽贫,安知他日不富? 命不好,今日虽富,安知将来不穷? 富贵贫贱,皆由天命,何必以今日之贫为患耶? 嫂嫂即代妹筹,妹敢不敬告心腹? 唯望嫂嫂设法便了。 ”李氏听说又道:“即是妹妹所见如此,那撮合一事,自觉不难,包管在我身上,力代撮合,三日后当有好音。 唯望妹妹善保身躯,不必过为烦恼便了。 ”珊珊闻言大喜,说也奇怪,不到数日,病也好了,终日便望嫂子回复了。 不料天不从人愿。 同里有个许公子,名唤炳文。 他父亲曾作广东知府,因死在任上,宦囊极其丰厚。 这许炳文却与珊珊同年,也是年交十八。 这日搬他父亲灵枢回来;又因他已聘之妻在籍亡故,极求再聘。 闻珊珊美貌异常,又能文墨,因此就请了媒人,前来与张玉球说亲。 张玉球因许家门第固好,又兼财富,因此一说便允。 这日珊珊的嫂子闻知此事,知难挽回,便来与珊珊说道:“前者妹妹托我之事,我当与我哥哥说过。 我哥哥亦很为赞成,也曾与卫生微露其意,卫生也颇情愿。 不料天不从人愿,昨有许公子名唤炳文,曾闻妹妹的芳名,特请冰人与爹爹说项。 爹爹因他家父亲曾为广东知府,门第固极相对;又兼他家道丰足,因此就当面许了。 可见婚姻大事,自有天定,非人力能为。 似此天作之合,未尝非妹妹之福,妹妹亦何必重卫生而轻许公子,成心不化呢? ”珊珊听说,亦觉无可如何,虽不敢有违父命,却是心甚不乐。 光陰迅速,又过了半年光景,这日吉期已届,许公子前来亲迎。 珊珊亦备极装饰,簇然一新。 两家宾客自不必说。 到了晚间,珊珊乘坐彩舆,鼓乐喧天,送至许家。 当有伴房搀扶新人送至洞房,与许公子坐一床一撤帐,合卺交杯,诸事已妥。 许公子复又出来款待众客,当晚极为热闹。 酒阑人散,许公子也就入房,更衣已毕,正欲与新人效于飞之乐。 忽然自觉要去小解,便身着短衣,出房便溺。 刚至厕所,突有一人掩至背后,就是一刀。 许公子毫不提防,当被那人洞穿胸背,仆地而死。 那人见许公子已死,疾入新房内,将灯烛吹灭,走过珊珊面前,猛然钻身入帐求一欢。 珊珊以为许公子前来,因便问道:“如此卤莽,夫何为者? ”那人见问便低声答道:“我我非公子,乃小卫玠也。 感念汝意,特来报你。 ”珊珊闻言,大惊失色道:“你速去! 公子即来。 不然两有不便。 ”那人又道:“汝勿虑,公子我已将他杀了,就可请放心。 ”珊珊听说,更加惊恐,复又问道:“汝言果真吗? ”那人道:“那,那敢相谎! 谁,谁来骗汝? ”珊珊闻言,不觉失声顿足大哭道:“你如此所为,真累我不浅了! ”那人还拥抱不放,极意求一欢。 珊珊且骂且哭,至死不从。 那人无奈,又怕人至,只得急将珊珊头上所佩金钗拔下,跑到房外逃去。 此时外面丫环、仆妇闻珊珊哭声,大家拿了灯火进房来看,只见珊珊坐在一床一上,披头散发,呼喘不定,面无人色。 大家急向前问视,珊珊将上项话说了一遍。 众人一大惊,急急跑出房外,各处寻找公子,寻至厕所,果见公子仆倒在地。 再将火光往下一照,只见血流满地,公子胸膛业已被利刃洞穿。 许家一面将合宅男一女聚集,一面飞报女家。 张玉球一闻此言,当即飞奔至许家,进入内堂,只见许炳文一尸一身僵仆在地,旁边许炳文两弟抚一尸一大哭。 张玉球亦惊恐异常。 等到天明,许家即具了状词,前往丹徒县控告。 那状内并有“珊珊不无知情”一节。 丹徒县阅词已毕,即刻带了差役、仵作,前往许家相验。 随据仵作喝报:委系出其不意,刀穿胸际,仆地身死。 丹徒县又亲视无讹,当命先行棺验。 一面将珊珊带往衙门,一面饬差飞提小卫玠到案质讯。 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发布时间:2025-02-27 23:32:19 来源:番茄文学网 链接:https://www.kuansang.com/book/11422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