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第五十七回贪钱财行凶又害命 内容: 张禄闻听,不敢怠慢,出书房,到了大堂的门口站住,照刘大人言词,高声吩咐一遍。 众人齐声答应。 张禄进内回明大人,大人点头随即站起身来,往外而走。 来至外边,张禄闪屏门,刘大人进暖阁,升公位坐下。 众役喊堂已毕,两旁侍立。 清官爷才要判断未结的案卷,忽见承差王明,带宋义往里而走,后边有两个人,抬着一副筐,紧紧的跟随,来至堂前,将筐担搁在地下。 王明不敢怠慢,来至堂口,跪在下面,说:“大人在上:小的王明奉大人之命,一同朱文到公义村去,起何氏的人头。 不料人头的坑中,又起出一个死尸。 看光景,脑袋上有伤,好像打死的。 小的不敢自专,与本地地方要了两个民夫,用筐担抬来,现在堂下。 回大人定夺。 ”刘大人闻听王明之言,说:“真真的奇怪咧! 人头刚有下落,怎么又有个死尸呢? 真正怪异! ”刘大人想罢,慌忙站起,出了公位,下来到筐担的跟前站住,举目一瞧,只见筐中那死尸还是幼童,瞧光景,不过十三四岁。 死尸的旁边,搁着个人头,仔细一看,鬓发蓬松,倒是个妇人之头。 刘大人看罢,复归公位坐下,说:“宋义,为何人头坑中,又多了个死尸来咧? 莫非是你这奴才,图财害命? 在本府的堂前,从实招来! 但有虚言,管叫你难逃公道! ”宋义见问,向上磕头,说:“大人在上,小的也不敢撒谎。 ”他就把早起埋死人头,王保看见他声张告诉别人,用铣鐝打死的话,说了一遍。 刘大人闻听由心中好恼。 刘大人,闻听微微笑:“胆大的囚徒了不成! 移下死尸就有罪,何况你,害命又行凶! 非是我本府要你的命,皇王国法不容情。 ”刘大人,说罢一扭项:“王明留神要你听:速速快到监中去,把李文华、狗肉王,提到当堂好辨明。 ”王明答应不怠慢,迈步翻身往外行。 大人上面又吩咐:“快传孙兴进衙中! ”又差人,公义村,捉拿事头宗婆子,好完人命案一宗。 不多一时齐带到,一齐跪在地流平。 刘大人,上面开言叫:“李文华,留神要你听:本府与你明冤枉,残生脱过刀下坑。 都因为,句容县知县缺才智,屈打成招定口供。 虽然你无杀何氏,祸因你起是真情。 你要不,差遣宗婆行诡计,何氏怎能丧残生? 虽然死罪逃过去,活罪难容法不容。 ”吩咐左右“拉下去! 四十大板莫消停! ”只听两边人答应,上来了承差好几名。 不容分说拉下去,四十大板,皮开肉绽淌鲜红。 打完放起当堂跪,刘大人,开言把话明:“自今以后须改过,切不可,倚仗财势乱胡行。 再有一遭到我手,管叫你,血染钢锋项冒红! ”刘大人吩咐“回家去。 ”李文华,千恩万谢往外行。 按下此事不用讲,再表清官叫刘墉。 眼望堂前高声叫:“承差留神你们听:快把拶指速取到。 ”手下答应往前行。 众青衣登时将拶指取到,放在堂上。 刘大人这才开言,说:“宗氏。 ”宗婆子闻听,向上磕头,说:“小妇人伺候大人。 ”刘大人说:“你偌大年纪,还不知事务! 助恶行奸,以至闹出人命。 ”刘大人越说越恼,吩咐左右:“宗婆子打他二十个嘴巴! ”拶了一拶子,这才放出衙门以外。 宗婆子回家不表。 刘大人这才提笔判断:“狗肉王因奸不允,杀害何氏妇人之命,又移祸于人,按律立斩;赵子玉见人头,私下掩埋不报,以至于宋义又害人命,按律充发;宋义图财移尸,又害人命,律应立斩,决不宽贷! ”刚然将王保的父亲传来领尸,又叫孙兴把何氏的人头拿去,一同尸首埋葬。 孙兴叩头谢恩,出衙而去;不必再表。 刘大人又把句容县知县王守成叫来,当堂训教。 清官爷将李文华受屈、狗肉王行凶,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王守成只是磕头,说:“卑职无才,望大人宽恕。 ”刘大人说:“以后要小心办事,这一次将你恕过,再这有一遭,定叫你难逃公道。 回你的衙门去罢! ”王知县闻听,回衙不表。 刘大人吩咐张禄儿传出话去:“预备轿,今日拜庙烧香。 ”张禄儿答应,迈步出房,来至堂口站住,高声吩咐一遍,进内回话,刘公点头,站起身来往外而走。 来至外面,张禄闪屏门,刘大人出暖阁,来至堂口站住。 众衙役一见,不敢怠慢,忙忙搭过四人轿,去了扶手,刘大人上轿,轿夫上肩,衙役尾随,出了衙外。 这清官,坐上四人大轿,衙役吆喝喊道声。 上打一把红罗伞,下罩清官叫刘墉。 大轿人抬正往前走,忽见那,“冤枉冤哉”不住声。 刘大人吩咐将轿住,轿夫答应把步停。 大轿始至平川地,刘大人,轿内开言把话云:“快把那,喊冤之人速带过,本府当面问分明。 ”承差闻听不怠慢,登时间,带过二人跪流平。 刘大人轿中朝下看,打量二人貌与容:一个年有五十外,一个在四十还有零,面貌不像行凶事,不知他,二人为着何事情? 大人看罢开言问:“你两个,姓甚名谁快讲明。 有什么事情从实讲,但有虚言我定不容! ”二人见问将头叩,说“大人在上请听明:小人姓李叫李五,专卖瓦盆作经营,一辆小车装货物,指着这,些小的买卖度平生。 他本姓赵叫赵义,把我的,车子碰倒地流平,一车子瓦盆全摔碎,小人货物一切扔! 缺少本钱难去买,我家年残活不成。 小的叫他来赔补,他倒动怒不相容。 因此我二人分争理,不料那大人轿到此行。 小人冲撞该万死,望大人,贵手高抬容一容。 ”说罢只是将头叩,刘大人轿内开言把话云。 刘大人闻听卖盆的李五之言,在轿中说:“赵义,你为何将李五的车子碰倒? 把他的盆打碎,你倒不依,是何缘故? 快些实说! ”赵义见问,叩头在地,说:“大人在上,小的非是故意的将他的车子碰倒,有一个缘故在内:小人今早挑了一担子干柴草,要到市上卖几百钱,好买升米度日。 小的打西往东走,卖盆的李五推着车子打东往西走。 我们俩当时行至一处,忽然间刮了一阵大风,把小的柴担子往外一碰,偏偏碰在他的小车子的上头,把他的车子就碰倒咧,他的瓦盆全都打碎。 李五一见,叫小人赔他。 回大人:小的家中有八十二岁母亲,指望小人卖草,剩几百钱养我妈。 大人想:小人这干草,是三百钱的本钱,就让全赔了他,也不够。 再者,小人要把这三百钱本赔了他,小人拿什么买草? 小人的老母,不饿死了吗? ”说罢,泪流满面,只是磕头。 刘大人轿中闻听他二人之言,腹中暗想,说:“我只当是恶棍刁匪,原来是贫苦的良民。 这件事,虽然说不大,倒教本府为难。 说是教赵义赔李五的盆本钱,赵义又赔不起;说是不教赵义赔罢,于理不合。 ”刘大人按天星下界,腹隐珠玑,胸藏锦绣,才高志广,乃是咱大清的能臣。 句容这点小事要了不开,焉能还事圣主、治国安邦? 这大人在轿内开言,说:“就吩吩承差,将他二人带进衙内审问。 ”“这。 ”青衣们答应,登时将二人带起,复又吩咐起轿。 轿夫答应,不敢怠慢。 刘大人吩咐一句话,轿夫闻听不敢停。 慌忙上肩齐迈步,顺着大路往西行。 大轿刚到南门口,只听见庙中钟响不绝声,仔细观瞧在庙门口,又见一群百姓闹哄哄。 刘大人,看罢不解其中故,眼望着,跟轿的衙役把话云:说“这些百姓因何故? 一个个,围住庙门有什么情? ”衙役见问开言道:“大人不知此乡风,这乃是:金花圣母与人治病,设下道场请神灵。 因此庙中才钟响,众军民,许愿烧香秉前程。 故此男女无其数,一个个,求告圣母在庙中。 ”刘大人,闻听衙役前后话,太守心中已经明:想来就是洪阳教,民间妇,装神弄鬼哄愚民。 借此诓骗资财物,妖言惑众了不成。 这其中,弄出多少奇怪的事,明显恶习与刁风。 当街上,男女不分无道理,这般怪异不能容。 我今日,既在此处为知府,必须要,地方清净正民风。 刘大人,拈香已毕回衙内,寻思定下计牢笼。 说道是:“必须如此这般样,管叫你神仙也不灵! ”刘大人复又沉吟想:北京城内也有此情。 曾见过,九门提督出告示,其名“瞧香”,就是这一宗。 又叫堂子将人哄,口内说:男女不分,妖言惑众。 出些个蹊跷怪事情。 刘大人想罢不怠慢,回过头,眼望张禄把话云:“把那捕快传几个,本府立等有事情! ” 发布时间:2025-02-01 22:54:18 来源:番茄文学网 链接:https://www.kuansang.com/book/11326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