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第五十回傻李九跑肚得秘闻 内容: 狗肉王微微冷笑,说:“孙二嫂,你别拿那大话吓我这小孩子。 拿过《大清律》来,咱们瞧瞧,穷富犯法,一律同罪。 狗肉王闻听,心下着忙,连酒都吓醒咧! 他不敢怠慢,用手抡刀,加劲一砍,只听“喀吱”一声响亮,砍在左膀之上。 何氏“哎哟”一声,栽倒在地。 狗肉王一见,哪肯留情? 用脚踩在胸膛,一手抓住头发,一顿刀,把个脑袋砍下来咧。 眼瞅着死尸,发毛后怕,自己开言说:“这事怎了? 因奸害命,罪犯得偿。 趁此夜静天黑,无人知道,我何不把何氏的人头,拿了出去,撂在开粮食店赵子玉的家内,一报不肯借与粮食之仇。 吾回了家,假装睡觉,等明日孙兴回来,或是李家知道,一定报官,访拿凶手。 赵子玉家有人头,李文华家有身子,叫他两家混打官司,再也疑不到凶手是我。 ”恶贼想罢,主意拿定,猫腰伸手,把何氏的脑袋提溜起来,将头发作了个扣儿,拴在腰内,迈步出门,走到墙下,两脚一登,手扒墙头,一个纺车子跟头栽过墙去。 人头装在卖肉的桶内,背将起来,一直的向西而走。 本村的道路走得稀熟,来到粮食店的后墙根,煞住了脚步。 听了听,鸦雀不动,放下了肉桶,将盖子掀开,取出了何氏的人头,拿在手内,单臂攒劲,往墙里头一扔,只听“拍搭”一声,人头落地。 这粮食店的后院子,净堆柴草,所以无人,赵家万不能知晓。 狗肉王背起桶子,又往前走。 出了村头,来到自己门外,只见窗上灯光明亮,又听嘤嘤的山响,就知是妻子纺线。 狗肉王心虚有病,到底发毛,不敢叫门,恐怕街坊家听见。 站在窗外,用手指轻弹。 毛氏知道丈夫暗号,时常偷猫盗狗的,得了手回来,只弹窗纸,并不敲门打户。 毛氏佳人停车低声就问:“是谁? ”狗肉王答应:“是我。 ”毛氏听真,是他丈夫的声音,翻身下炕,用手开门。 狗肉王迈步进房,把桶子放下。 列位明公:善恶都有报应。 狗肉王屈杀何氏,天理难容。 恶贼半夜杀人,此事谁能知晓? 就是龙图出世海刚峰,也难断这件公案。 他哪知神鬼的催逼,有一个冤家对证。 诸公想是谁? 此人姓李,排行第九,是一个半憨子。 哥哥早死,并无有六眷三亲,只有生身之母,又是个寡妇。 陈氏娘儿两个,甚是贫穷。 这一天,李傻子跑肚,蹭在街上出恭,瞧见狗肉王回家进房,傻子把稀屎拉完,系上裤子,口中不言,心中暗想。 这李九,稀屎拉完街上站,腹中只觉空又空。 忽然想起一件事,自言自语把话明。 说道是:“常听老年人言讲,狗肉补肚子,这方法更灵。 刚才狗肉王回家转,我何不,赊斤狗肉把饥充? ”这李九想罢不怠慢,迈步如飞不消停。 登时间,来至王八的窗儿外,只听说话是妇人声。 正是那,鬼使神差傻李九,忽然间,他伶俐又聪明,站在窗外身不动,侧耳留神往里听。 只听毛氏把夫主叫:“为何你浑身血点红? ”狗肉王,摆手说“别嚷! 贤妻留神仔细听。 ”这囚徒,冤魂缠绕说实话:“不必你心中害怕惊。 只因我出城来得晚,带酒回家把路错行。 走到李宅的场院外,瞧见那,孙兴的房中还点着灯。 是我疑心有坏事,跳过墙去看奸情。 推门惊醒那何氏,他把我,当作李家大相公。 谁指望,将错就错图欢乐,那知泼妇不依从。 抓起钢刀将我砍,拙夫一见动无名,上前夺刀他就嚷,倘若是,惊动街坊了不成。 我也是,事急杀人图灭口,割下头来在肉桶内盛,扔在粮店他后院,因此浑身带血红。 咱们吹灯快睡觉,你我倒要做撇清。 明早人命官司犯,竟是无头案一宗。 粮店后院有脑袋,场院房内有尸灵,李文华与赵子玉,他两个,这一场官司打不清。 我杀泼妇无人晓,神鬼不知我做得精。 别说官司难以审,就是那,铁面的包公也断不清! ”凶徒说罢凶人的话,毛氏闻听脸吓青,手脚麻木浑身软,半晌开言把话云,低声只把“天杀的”叫:“大祸滔天别当轻! 因奸杀人还是死罪,犯了官司了不成。 缘何又将人头扔,遗祸给粮店狠又凶。 赵子玉,与你何仇恨? 你竟是,借剑杀人不见红! 皆因素日不赊米,小事变为大祸星。 吃酒行凶谁似你? 冤家竟是狠毒虫! 倘或犯出人命事,那时后悔总是空。 ”毛氏狠骂他夫主,凶徒后悔在心中,只说“贤妻咱且睡”,上炕脱衣吹灭了灯。 二人在房内说私话,李傻子闻听说“了不成! ” 发布时间:2025-02-01 22:20:30 来源:番茄文学网 链接:https://www.kuansang.com/book/11325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