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第十三回劾奸佞反坐监狱征鞑靼路遇三杰 内容: 自古奸雄多巧言,能说善道在驾前。 谋害忠良问斩罪,幸亏保本救英贤。 话表众百姓见一骑马,马上骑着一位提堂官,高声喊道:“总督大人吩咐下来,强徒所霸占民间的产业,是谁家的产业谁家具领,切禁贪心妄领。 ”众多百姓闻言,皆齐声欢呼:“青天大人! ”这提堂官回察院交令。 这贡生王成同杨贵父子带领民户抄了黄宅回来,至院署叩谢总督大人之恩。 郭公派人令梁怀玉收拾车辆往保定送亲,遂令张河领兵回广东而去。 又传出令来,回朝面奏当今。 这日起身之时,桂林府的举监生员黎民百姓,排了三十多里地,抬着酒筵,捧着万民衣,扛着万民牌伞,前来送行。 一郡绅商士庶皆感恩不尽。 郭公皆领了一杯酒,收了众民的万民衣和万民牌伞,劝众民曰:“业可养生须着意,事不干己莫劳心。 ”众民领诺,恋恋不舍。 郭公曰:“送我千里终须别,请回罢。 ”辞别众百姓,夜宿晓行,往北京而来,暂且不表。 且言治国忠良皆在外为官,惟有吏部尚书彭朋在朝。 那索艾暗勾达儿旦前来犯边。 这日康熙皇爷临朝,众文武参驾已毕。 黄门官把达儿旦反表呈于龙书案上。 皇爷览毕,并不在意,仰面大笑。 索艾便问:“吾主,笑者何来? ”皇爷曰:“现在达儿旦反表到来,欲夺朕的江山。 朕常思天下原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也。 想昔日尧访舜,治乾坤,留万世美名,至今不朽。 自从成汤伐夏以后,皆是争夺天下,哪有善终的。 朕躬欲将江山让与达儿旦,众卿以为何如? ”众文武大臣皆哑口无言。 忽然文班中闪出一家大人,伏在金阙,口呼:“万岁! 为臣有本冒犯天颜。 ”康熙爷闪龙目观看,乃是吏部尚书彭朋。 皇爷问:“卿家有何本奏? ”彭公奏曰:“圣上欲将江山让于反王,臣有比于后汉时,荆州刘表亡故,那刘琮母把荆州九郡让于曹操执掌,指望献国祯荣,不料曹操权柄在手,将他抄灭殆尽,岂不是前车是后车之鉴耳? ”皇爷未曾答言,国老索艾出班跪奏,口称:“吾主,彭朋既说江山让不得,他就当前去征伐,与吾主分忧才是。 ”彭公说:“索国老言之差矣! 我乃文职,不能抡枪舞剑,怎能征寇。 还是兵部田贵掌管兵权,可以用兵。 ”索艾说:“兵部大臣在朝保护圣驾,似你食皇家俸禄,不与皇家尽忠报效,竟畏刀避剑,分明你有心卖国求荣。 ”皇爷说:“索皇亲言之有理,你且归班。 ”索艾叩头谢恩退下。 皇爷口呼:“彭吏部既出班谏朕不当把江山让与人,卿该前去征讨。 ”彭公口尊:“主公,昔日宋末之时,宋真宗皇帝驾坐汴梁,武臣中有岳武穆,精忠报国,镇守朱仙镇,只杀得金兀术亡魂丧胆,不敢犯边。 内有奸相秦桧,用十二道金牌把岳家父子诏至风波亭废命。 后金兀术复又犯边,那宋真宗再想岳家父子就难了。 这达儿旦犹如金兀术,吾主的大将白玉好比岳飞。 目下若有白玉在,那达儿旦焉敢侵犯天朝! 吾主误信谗言,被屈的白玉不知他的下落。 细想来何人害的白玉,令他去征伐达儿旦? ”这明是暗劾索艾。 兵部田贵闻彭朋暗参索艾,暗想:“不好! 当日白玉带甲上殿,是国老参他。 陛下准奏,把白玉绑在法场,未曾行刑,被一阵怪风刮走,不知去向。 现今老彭所奏,明明是参国老谋害白玉。 若是康熙爷听信他言,岂不难为国老。 国老与彭朋辩本,皆是为我,我就当代国老分忧。 ”想罢,田贵出班跪奏:“吏部彭朋妄奏欺君,彭朋句句诉说吾主之过,误参大臣。 ”皇爷闻奏,点头生嗔曰:“彭朋大胆妄奏,巧言欺朕,现今达儿旦上反表,你不与朕分忧,将今比古言朕之过,又误参大臣,你自科你的罪名。 ”田贵见康熙震怒,遂又奏道:“当日国老奉旨监斩白玉,被怪风刮去,无影无踪。 既是彭朋提起白玉,他定然知白玉下落,与白玉同是一党。 ”彭朋奏:“那白玉当初威震四夷,被索艾在吾主面前进谗言遭害,为臣哪能知晓他的下落? 一殿称臣,何为一党? 田贵是妄奏不实。 ”皇爷户:“你不知白玉下落,你是明明混乱朝政,罪恶已极。 ”遂宣指挥官把彭朋缚在法场斩首。 那些指挥官遵旨把彭公绑讫,推推拥拥下了金殿,来到午门。 正遇保定府知府于成龙进朝面君奏事,是奏省中豪徒张英。 张乃索艾义子,他仗着索艾势力,横行霸道。 因他强霸良家妇女为妾,于公问出真情,前来本参索艾信宠义子横行。 遇见彭公被绑出午门,心中一怔,说:“刀下留人。 ”忙上金殿在品级台跪倒。 口呼:“万岁! 臣请圣安。 ”康熙皇爷闪龙目观看,品级台上是于成龙,问曰:“于爱卿,见朕有何本奏? ”于公曰:“臣本保吏部彭朋免死。 ”皇爷曰:“彭朋隐匿叛臣,误参国老,理当行刑。 爱卿你当日在朝,是干国忠良,你既保本暂赦彭朋死罪,发在刑部监禁。 现今达儿旦犯边,无人出征,爱卿既然回朝,代朕分忧,带兵征讨。 ”于公曰:“为臣原是文官,不晓三韬九略,难以扫除叛逆。 ”索艾忙跪奏曰:“于成龙乃是保定府知府,无旨宣诏,他私自入朝,科他何罪? ”真是一言兴邦,一言丧邦。 这一句话提醒皇爷,不由动怒生嗔,吩咐金带指挥使把于成龙绑了。 众御林军近前拿人,于公不慌不忙奏曰:“为臣非是无故入朝,原有本章乞奏陛下。 ”皇爷曰:“有何本章奏来。 ”于公伏在金阙奏道:“塞北达儿旦造反,是朝中奸臣勾来暗卖吾主江山。 保定府出了土豪恶霸,倚仗奸臣势力,恣意横行,强霸民间田地房园,霸占良家妇女。 ”皇爷冷笑曰:“于成龙,你所奏前言不搭后语,先奏朝中奸臣勾结达儿旦来犯边,奸臣是谁? 引叛逆犯边,何者为凭? 朕必抄灭卖国奸党。 一本未明,又奏土豪行霸,岂有此理。 既是保定府有此土豪,是你责任,就该把他拿问进京,朕自然按功加级于你。 又奏奸臣,又奏土豪,明是搅乱朕躬朝政。 ”于公见问,奏曰:“土豪无奸党,他不敢行霸;奸党无土豪,他不能卖国。 为臣将奸臣并土豪一本参奏。 ”皇爷问:“土豪何名? 奸党何人? 如何勾引叛逆犯边? 一一奏来。 ”于公奏曰:“保定府有一秀才贾进,在臣衙状告监生张英把他的牧羊人打死,赶去山羊五百只。 为臣细想,既有此事,须在首县控告,贾进必是讼棍,未准其状。 这张英耳目甚多,知臣未准贾进词状,即刻派人给臣送来一分礼,乃是两坛酒,打开坛一看,乃是一坛金,一坛银。 臣方知贾进状词是真。 臣将礼单暂且收下,差人将秀才贾进传进衙内。 问其情由,那贾进诉打死他的放羊人,赶去他的羊还不足为恶,他又将张英抢良家妇女,霸占民间田产,一案一案诉了一遍。 为臣不敢遽信,故意将贾进问成刁告,行学成耻。 那张英见臣收了他的礼物,又将贾进弄了个无脸,他又差人请臣过府饮宴。 臣欲访查他的恶迹,正无门可入,乃趁他请臣的机会,来到张英家。 张英认臣与他心投意合,开怀畅饮,闲叙幽情。 张英酒醉吐露肺腑之言,张英说:塞北达儿旦不久推倒吾主,达王坐北京,我张英就是王侯。 并要封臣为军机大臣,臣有心把土豪获拿,但他家内养着五百壮丁,臣故此入朝面奏吾主,急速发兵擒拿土豪张英。 ”索艾在班中闻于公所奏,暗说:“不好,这达儿旦与我来往通气,全凭张英。 我把白玉一本参倒出斩,白虽被风刮去,纵然未死,谅他也不敢出头。 朝中无了能将,我令张英勾引达儿旦来夺大清江山,许张英王位,这张英小冤家作事不秘,竟被于成龙哄出真情,若是康熙准他的本,必差军兵把张英获住,审出真情,岂不连累老夫我。 不如与他辩本。 ”想罢,出班跪倒,口呼:“吾主,于成龙所奏不实,满朝皆是治国安邦之忠良,保定府相隔京师咫尺之间,张英焉敢作那灭门之祸,并且又无凭据。 达儿旦造反,现无前去征讨之人,臣保于成龙,他腹有韬略,堪可领兵征伐。 ”皇爷曰:“卿且归班。 ”索艾叩头谢恩归班。 皇爷问于成龙,“你奏朝中有卖国奸臣与张英勾引反王争夺朕的江山。 索皇亲却奏朝内尽是治国忠臣。 朕且问你哪是奸臣? 哪是忠臣? ”于公奏曰:“万岁说为臣是一忠臣就是忠臣,说为臣是一奸臣就是奸臣! ”皇爷问:“你愿为忠臣? 愿为奸臣? ”于公说:“臣万望圣上之谕,何为忠臣? 何为奸臣? ”这奸臣田贵选择五万老弱残兵,交与于公领去。 在教军场田贵交了兵符令箭,回朝缴旨去了。 于公见这五万兵马皆是老弱残兵,不堪征剿叛逆反寇,不由暗叹一声:“可惜圣明主公,朝中竟有这索艾、田贵二奸贼当道,其情可恼。 ”只得抱起兵符令箭,认镫上马,吩咐放炮拔营起程。 行了未有半站之地,见有一簇人马轿夫,走得甚急,冲着军队而行。 兵卒喝道:“你这些无眼匹夫,胆可不小,竟敢冲队。 若是我们领兵于大人知晓,尔等难讨公道。 ”只见人丛中一人说:“你们是军队,我们是往保定府于太守那里送亲的,两不相犯。 ”兵卒闻言,即报于大人知晓,于公闻报,传令停住大队。 于公下了坐骥,军卒把马牵在一旁,一人看过行坐,于公落座,吩咐唤他等前来问话。 只见来人头戴顶帽,身穿蓝袍,外罩青套,唇红齿白,面如傅粉,向于公扫地一躬,口称:“姻晚有礼了! ”于公问:“你是何人? 冲队而行。 ”那人曰:“姻晚家住广西桂林府溪山县银河西岸东崖村,姻晚名梁怀玉。 昔日生父曾在户部为官,只因父母皆亡……”后又将他妹妹被抢,多亏郭伯父相救,令姻晚来送亲言了一遍。 于公曰:“贤契勿赴保定,且到京住你彭伯父府,候我征寇回来,择良辰娶你令妹赴保定完婚。 ”只见从旁转过一人,口呼:“大人乃是文官,不明武子兵法? 怎能用兵? 倘临阵,恐其失机。 ”于公闻言,见这人虎背熊腰。 不知这人是谁,且看下回分解。 发布时间:2025-01-13 22:29:03 来源:番茄文学网 链接:https://www.kuansang.com/book/112296.html